O33. 正雪绘马9
44GR，在樱树干的右侧，成串挂在木框上的绘马分四列二段悬挂，有一半都被画得格外漆黑。
“哦……写字用的不是普通的墨汁，涂得这么厚，应该是掺了胶水或者其他什么。”
身着大将披风的黄色西装男人拖长了腔调，懒洋洋地说着：“毕竟写的东西可能成为证据呢。”这样看来——除非写字的人主动申告，否则根本看不出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
“绘马确实平平无奇。”格瑞塔如实汇报，“只要有木片，谁都造得出来，不过是块木板而已。”
“小姑娘是什么时候来的香波地？”对方忽然问起了不相干的事情。
“两周之前。”
“那时候就有这些东西了吗？”
“……不，是最近这些天有的。”
“哦——”
波鲁萨利诺语意不明地板着褶子脸，咂了咂嘴：“垂挂绘马的木框有点奇怪啊，看来并不陈旧，才刚造不久哩。”
木框的确是新的。如果经历过风吹日晒，不至于这么干净。木质虽算不上白，但看不出曾在烈日下曝晒过的痕迹。
红发少女解释说：“但是我怎么也查不出绘马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普通人根本不会到这里来，即便是去商业街买东西的游客也不会路过，毕竟这里临近港口……”
黄猿两手朝胸前一抱，说道：“在44号GR这一带——不，在整个香波地群岛呐，原本应该没有这样的传言，这是海贼猖獗的地方，这种习俗，我记得小姑娘的家乡好像还挺流行哟。”
格瑞塔沉默了一瞬，然后重新提起正事：“波鲁萨利诺先生，我们不去追海贼了吗？”
黄猿眯起双眼感叹：“虽然这方法能快速知道哪些海贼被民众怨恨，本意是好的，不过行事太高调了，现在的年轻人好可怕哟……小姑娘，记得把最边上那块收起来，别叫其他人看见了，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这位大将先生就像真的只是过来随便看看一般，转身就迈着步子走向一旁待命的副官，拉着腔调在嘱咐什么了。
格瑞塔抿了抿嘴唇，下意识环顾四周，见无人关注这边，便伸手将最侧面那块写着“莉莉欧娜宫”的牌子摘下来，塞进自己口袋。
用神罚的名头，叫群众写下怨恨的罪人，自己再诛杀——被人抓住把柄就麻烦了。要是被有心人看见，非要查个水落石出，光凭这块写着天龙人名字的木牌就能控告她的罪，哪怕不是她本人写的也能给她泼脏水。
“一天一夜过去了，想必那个黑暗王子早就坐船逃了。”有海军正向黄猿请示，“需要调动人手在海上搜寻吗？”
“老夫倒觉得——他没那么快逃跑。”
大将先生看似漫不经心地插着兜，他的黄色墨镜在日光下闪烁：“一个敢杀天龙人的小子，听闻是有私仇呐，不是寻物就是寻人，你说他会不会再去一趟拍卖交易所呢？”
副官当即一愣，马上敬礼：“是！属下这就加强所有拍卖场的守卫！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形迹可疑的海贼！”
“战桃丸和新的海军机器什么时候到哟？”
“说是四日后！”
“嗯……”
总而言之……至少得先安抚天龙人家属啊。黄猿撇着嘴，露出了嫌麻烦的懒散神色：“小姑娘，你想继续和那位天龙人面谈吗？你们刚刚还坐在那里喝咖啡吧。”
是问之前的莉莉欧娜宫吧。
格瑞塔低下头一板一眼道：“不用了，波鲁萨利诺先生，我和她并不熟识，更何况她看见我大概会更伤心，我还是别去打扰了。”
莉莉欧娜的表哥刚死，死者生前又曾对格瑞塔示好，而且这个敏锐的女人之前都差点意识到绘马是她弄出来的了。万一去元帅先生那里告状，格瑞塔就得倒大霉，这时候能装傻就装傻。
“啧啧，老夫还是得负这个责任啊——希望这次大人物们发火别太可怕哟。”
说着，他就踱步走向了不远处的VIP室。
……
柯伦！
远处传来少年的呼喊。夏季分明正值傍晚，却见那名荧光绿发色的少年快步而行，一身看起来厚重的西装银光闪闪。
“你好快啊。”柯伦自岛屿链接桥梁间探出头说。
“查到了吗？”亚瑟也问道。木川帝人以敏捷身手跨过栏杆，手抓桥缘跃至桥下，迅速走向几人所藏身的地点。
“那群傻子海军肯定怎么都想不到，我去拍卖会主持人那里把记账本偷出来了。他就住在商铺里，一点防备都没有，还在椅子上打盹。”少年意气风发地回复，“这样完全不需要回到拍卖会现场查看牢笼和储藏室，翻账本就能知道谁买了什么。”
“那找到我妈妈的消息了吗？”柯伦连忙追问。
“应该说，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那是什么意思——？”
木川转而低声说道：“全都被亚瑟猜到了。”
“……”
“账本不记录天龙人的名讳，统一以代称概括，而且不会记载具体的交易对象。只有普通贵族才需要记录，这样累计买卖次数，能让这些负责人记住谁是经常消费的有钱买主。”
柯伦别开头，手撑着布满青苔的石桥回应：“也就是说，在那本记录里没有我妈妈的名字……她只能是被天龙人带走了。”
亚瑟抬起头，改以安慰的口吻：“至少她没有确认死亡，而且昨天在整个香波地拍卖会上买东西的天龙人不超过五人，其中一个还被帝人杀了。剩下的用排除法就行。”
“据我所知，天龙人买下的人类一般要么随身带着，要么会送上他们的商品船运回玛丽乔亚。目前留在岛上的天龙人只剩那个莉莉欧娜，如果她身边没有和你母亲身形相似的人，我们未来就要杀到玛丽乔亚了。”
“行，等海军大部队离开那间临时搭建的VIP室，我们就行动。”
几人紧张地讨论完，木川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了亚瑟，恶魔果实！”
“在这里。”金发青年从身后的包袱里掏出两颗长相诡异的果子，皱着眉开口，“好像是超人系和动物系。”
三个男生围着恶魔果实面面相觑，最后同时偏过头去瞥靠在墙上睡觉的布莱辛。
“具体都是什么啊？”
“不知道，这事也挺诡异的，介绍只有一半。”亚瑟拎着恶魔果实蹲下来，看起来有气无力的，“我感觉，搞不好是人造的。”
“你是说……多佛朗明哥？”柯伦不确定地开口。
亚瑟惊讶地抬头：“你知道？”
“我参加的商队就在搞军/火交易啊，有时候是给大人物之间运武器，有时候是帮中间人谈生意。多弗朗明哥不是Joker吗，他在很多势力之间来回窜呢，今年还和五皇搭线，参与他的矿石买卖。人造恶魔果实是他最近几个月找人搞出来的，好像连成品都有了，黑/市上都在传。”
柯伦以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嗓音说道。
桥身再次晃动。
“从前段时间开始我就觉得了，你还真是个情报通啊。”少年感叹。
“这不是常识吗？”柯伦挠头。
亚瑟望向桥头，只见黯淡的水面也随之晃动，他想了想问：“所以要冒险给她吃吗？”
“你们觉得呢？”木川帝人反问。
“既然都没几天了，那还不如赌一把，万一成功了呢？而且我感觉超人系更靠谱，你看那些能把身体变成别的材质的家伙，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超乎常人，要是布莱辛也有什么钢铁、木制、铜质的身体，那她的病肯定就好了。”柯伦说。
“嗯……我怎么觉得，超人系再怎么变身体的内脏结构和血管神经也不会变，反倒是动物系会改变。她吃动物系更对症下药吧？”木川提议。
由于没人是医生，他们根本无法做出最科学的判断。何况现代医学应该也无法解决这种难题。
“等一下，我有个问题。”亚瑟忽然打断，“先不说果实种类，我们当时把她从营养液里救出来的时候，谁记得水深到哪里？”
“水深？她不是整个人泡在里面吗？”
“全部淹了，脑袋都在水里。”
亚瑟沉思了一会，表情有点古怪：“她是鱼人和蝶的试验体对吧，她是不是会游泳啊？”
柯伦也顿了顿，反应过来：“都长了鱼鳍，肯定能游啊，人家是鱼人族的诶。”
“那吃了恶魔果实之后，她可就再也不能回到大海了——我们还要给她吃吗？”
没听过鱼人族吃恶魔果实啊。
前所未有！
可是——不吃恶魔果实就会死，虽然吃了也不一定能活，要赌吗？还是说让布莱辛一直撑到遇见手术果实能力者？但她现在这种靠睡眠补充体力的状态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亚瑟和柯伦一起望向木川，等待他开口。少年紧闭双唇，河面又泛起一阵粼粼波光，夕阳自暗云间露出脸来，但旋即又为乌云所吞噬。
一条人命轻飘飘地落在木川帝人肩上。
他抬起头，看向西边天幕中那一轮并不明显的圆月，它还没有深夜那么亮，只是散发浅浅的灰。
以前有人说：就算距离遥远，如果我正在看月亮，你也在看月亮，那么我们的视线就一定能在月亮上相遇。
——你也在看月亮吗？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帝人？你有想法了吗？”亚瑟问，见少年发呆，他拽着柯伦一起拔高音量，“银—河—王—子—你—人—呢？”
每个字音拖得可长了，仿佛不愿放走这个夏天。
……
夕阳沉下去的瞬间，原先黯淡的月亮就展现出金黄的光芒，今天恰巧是满月。艾斯背靠着墙，目光从满月的光辉中移下来。
萨博双手环胸，靠在他旁边的墙上：“我真搞不懂你，不是好奇那家伙隐藏的东西吗，怎么之前就这么让他走了？”
唉，对不起。艾斯先是在心里道了个歉，接着又笑起来：“这几天让你跟我一起调查，你要是有事就去忙，我可以——”
“我们不是兄弟吗？”萨博理直气壮地开口，“你忘记了吗，小时候还偷达旦的酒干杯，路飞要是知道你说这种话肯定又要跳起来撒娇了，真不像你啊。”
“哈哈，你可别教训我，你还不是一直在介意顶上战争的事情，你小子以为我看不出来？”
艾斯捶了他一下，态度豁达又爽朗：“大家现在都没事，也不可能会怪你，等路飞几天后到香波地看见你估计又得哭了那个爱哭鬼。”
“是啊，那个场面想想还挺期待的。”萨博也笑了，“不知道他会说什么。”
两人随口又聊了很久，说起过去的事情，他们好像有讲不完的话题，而且绝对不会冷场，反而笑个不停。等到月亮高悬，他们才意犹未尽地结束瞎侃。
艾斯把自己的帽子拿在手里旋转，忽然又提起某件事：“我之前不是说我忘记了一些东西嘛，我是感觉关键点就在那小子身上。”
萨博闻言也侧过脸，认真分析：“黑暗王子？他是罪魁祸首？”
“不是……不是这种感觉，他肯定知道什么，但不肯告诉我，尤其我这几天突然注意到了一些细节，不过现在还不能准确判断。”
“是什么？”
艾斯捏住那张藏在帽子里慢慢晃动的生命卡，然后叹了口气。
“我发现，【匕首侠】好像是个男人。”
“……啊？”
“哦……写字用的不是普通的墨汁，涂得这么厚，应该是掺了胶水或者其他什么。”
身着大将披风的黄色西装男人拖长了腔调，懒洋洋地说着：“毕竟写的东西可能成为证据呢。”这样看来——除非写字的人主动申告，否则根本看不出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
“绘马确实平平无奇。”格瑞塔如实汇报，“只要有木片，谁都造得出来，不过是块木板而已。”
“小姑娘是什么时候来的香波地？”对方忽然问起了不相干的事情。
“两周之前。”
“那时候就有这些东西了吗？”
“……不，是最近这些天有的。”
“哦——”
波鲁萨利诺语意不明地板着褶子脸，咂了咂嘴：“垂挂绘马的木框有点奇怪啊，看来并不陈旧，才刚造不久哩。”
木框的确是新的。如果经历过风吹日晒，不至于这么干净。木质虽算不上白，但看不出曾在烈日下曝晒过的痕迹。
红发少女解释说：“但是我怎么也查不出绘马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普通人根本不会到这里来，即便是去商业街买东西的游客也不会路过，毕竟这里临近港口……”
黄猿两手朝胸前一抱，说道：“在44号GR这一带——不，在整个香波地群岛呐，原本应该没有这样的传言，这是海贼猖獗的地方，这种习俗，我记得小姑娘的家乡好像还挺流行哟。”
格瑞塔沉默了一瞬，然后重新提起正事：“波鲁萨利诺先生，我们不去追海贼了吗？”
黄猿眯起双眼感叹：“虽然这方法能快速知道哪些海贼被民众怨恨，本意是好的，不过行事太高调了，现在的年轻人好可怕哟……小姑娘，记得把最边上那块收起来，别叫其他人看见了，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这位大将先生就像真的只是过来随便看看一般，转身就迈着步子走向一旁待命的副官，拉着腔调在嘱咐什么了。
格瑞塔抿了抿嘴唇，下意识环顾四周，见无人关注这边，便伸手将最侧面那块写着“莉莉欧娜宫”的牌子摘下来，塞进自己口袋。
用神罚的名头，叫群众写下怨恨的罪人，自己再诛杀——被人抓住把柄就麻烦了。要是被有心人看见，非要查个水落石出，光凭这块写着天龙人名字的木牌就能控告她的罪，哪怕不是她本人写的也能给她泼脏水。
“一天一夜过去了，想必那个黑暗王子早就坐船逃了。”有海军正向黄猿请示，“需要调动人手在海上搜寻吗？”
“老夫倒觉得——他没那么快逃跑。”
大将先生看似漫不经心地插着兜，他的黄色墨镜在日光下闪烁：“一个敢杀天龙人的小子，听闻是有私仇呐，不是寻物就是寻人，你说他会不会再去一趟拍卖交易所呢？”
副官当即一愣，马上敬礼：“是！属下这就加强所有拍卖场的守卫！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形迹可疑的海贼！”
“战桃丸和新的海军机器什么时候到哟？”
“说是四日后！”
“嗯……”
总而言之……至少得先安抚天龙人家属啊。黄猿撇着嘴，露出了嫌麻烦的懒散神色：“小姑娘，你想继续和那位天龙人面谈吗？你们刚刚还坐在那里喝咖啡吧。”
是问之前的莉莉欧娜宫吧。
格瑞塔低下头一板一眼道：“不用了，波鲁萨利诺先生，我和她并不熟识，更何况她看见我大概会更伤心，我还是别去打扰了。”
莉莉欧娜的表哥刚死，死者生前又曾对格瑞塔示好，而且这个敏锐的女人之前都差点意识到绘马是她弄出来的了。万一去元帅先生那里告状，格瑞塔就得倒大霉，这时候能装傻就装傻。
“啧啧，老夫还是得负这个责任啊——希望这次大人物们发火别太可怕哟。”
说着，他就踱步走向了不远处的VIP室。
……
柯伦！
远处传来少年的呼喊。夏季分明正值傍晚，却见那名荧光绿发色的少年快步而行，一身看起来厚重的西装银光闪闪。
“你好快啊。”柯伦自岛屿链接桥梁间探出头说。
“查到了吗？”亚瑟也问道。木川帝人以敏捷身手跨过栏杆，手抓桥缘跃至桥下，迅速走向几人所藏身的地点。
“那群傻子海军肯定怎么都想不到，我去拍卖会主持人那里把记账本偷出来了。他就住在商铺里，一点防备都没有，还在椅子上打盹。”少年意气风发地回复，“这样完全不需要回到拍卖会现场查看牢笼和储藏室，翻账本就能知道谁买了什么。”
“那找到我妈妈的消息了吗？”柯伦连忙追问。
“应该说，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那是什么意思——？”
木川转而低声说道：“全都被亚瑟猜到了。”
“……”
“账本不记录天龙人的名讳，统一以代称概括，而且不会记载具体的交易对象。只有普通贵族才需要记录，这样累计买卖次数，能让这些负责人记住谁是经常消费的有钱买主。”
柯伦别开头，手撑着布满青苔的石桥回应：“也就是说，在那本记录里没有我妈妈的名字……她只能是被天龙人带走了。”
亚瑟抬起头，改以安慰的口吻：“至少她没有确认死亡，而且昨天在整个香波地拍卖会上买东西的天龙人不超过五人，其中一个还被帝人杀了。剩下的用排除法就行。”
“据我所知，天龙人买下的人类一般要么随身带着，要么会送上他们的商品船运回玛丽乔亚。目前留在岛上的天龙人只剩那个莉莉欧娜，如果她身边没有和你母亲身形相似的人，我们未来就要杀到玛丽乔亚了。”
“行，等海军大部队离开那间临时搭建的VIP室，我们就行动。”
几人紧张地讨论完，木川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了亚瑟，恶魔果实！”
“在这里。”金发青年从身后的包袱里掏出两颗长相诡异的果子，皱着眉开口，“好像是超人系和动物系。”
三个男生围着恶魔果实面面相觑，最后同时偏过头去瞥靠在墙上睡觉的布莱辛。
“具体都是什么啊？”
“不知道，这事也挺诡异的，介绍只有一半。”亚瑟拎着恶魔果实蹲下来，看起来有气无力的，“我感觉，搞不好是人造的。”
“你是说……多佛朗明哥？”柯伦不确定地开口。
亚瑟惊讶地抬头：“你知道？”
“我参加的商队就在搞军/火交易啊，有时候是给大人物之间运武器，有时候是帮中间人谈生意。多弗朗明哥不是Joker吗，他在很多势力之间来回窜呢，今年还和五皇搭线，参与他的矿石买卖。人造恶魔果实是他最近几个月找人搞出来的，好像连成品都有了，黑/市上都在传。”
柯伦以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嗓音说道。
桥身再次晃动。
“从前段时间开始我就觉得了，你还真是个情报通啊。”少年感叹。
“这不是常识吗？”柯伦挠头。
亚瑟望向桥头，只见黯淡的水面也随之晃动，他想了想问：“所以要冒险给她吃吗？”
“你们觉得呢？”木川帝人反问。
“既然都没几天了，那还不如赌一把，万一成功了呢？而且我感觉超人系更靠谱，你看那些能把身体变成别的材质的家伙，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超乎常人，要是布莱辛也有什么钢铁、木制、铜质的身体，那她的病肯定就好了。”柯伦说。
“嗯……我怎么觉得，超人系再怎么变身体的内脏结构和血管神经也不会变，反倒是动物系会改变。她吃动物系更对症下药吧？”木川提议。
由于没人是医生，他们根本无法做出最科学的判断。何况现代医学应该也无法解决这种难题。
“等一下，我有个问题。”亚瑟忽然打断，“先不说果实种类，我们当时把她从营养液里救出来的时候，谁记得水深到哪里？”
“水深？她不是整个人泡在里面吗？”
“全部淹了，脑袋都在水里。”
亚瑟沉思了一会，表情有点古怪：“她是鱼人和蝶的试验体对吧，她是不是会游泳啊？”
柯伦也顿了顿，反应过来：“都长了鱼鳍，肯定能游啊，人家是鱼人族的诶。”
“那吃了恶魔果实之后，她可就再也不能回到大海了——我们还要给她吃吗？”
没听过鱼人族吃恶魔果实啊。
前所未有！
可是——不吃恶魔果实就会死，虽然吃了也不一定能活，要赌吗？还是说让布莱辛一直撑到遇见手术果实能力者？但她现在这种靠睡眠补充体力的状态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亚瑟和柯伦一起望向木川，等待他开口。少年紧闭双唇，河面又泛起一阵粼粼波光，夕阳自暗云间露出脸来，但旋即又为乌云所吞噬。
一条人命轻飘飘地落在木川帝人肩上。
他抬起头，看向西边天幕中那一轮并不明显的圆月，它还没有深夜那么亮，只是散发浅浅的灰。
以前有人说：就算距离遥远，如果我正在看月亮，你也在看月亮，那么我们的视线就一定能在月亮上相遇。
——你也在看月亮吗？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帝人？你有想法了吗？”亚瑟问，见少年发呆，他拽着柯伦一起拔高音量，“银—河—王—子—你—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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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沉下去的瞬间，原先黯淡的月亮就展现出金黄的光芒，今天恰巧是满月。艾斯背靠着墙，目光从满月的光辉中移下来。
萨博双手环胸，靠在他旁边的墙上：“我真搞不懂你，不是好奇那家伙隐藏的东西吗，怎么之前就这么让他走了？”
唉，对不起。艾斯先是在心里道了个歉，接着又笑起来：“这几天让你跟我一起调查，你要是有事就去忙，我可以——”
“我们不是兄弟吗？”萨博理直气壮地开口，“你忘记了吗，小时候还偷达旦的酒干杯，路飞要是知道你说这种话肯定又要跳起来撒娇了，真不像你啊。”
“哈哈，你可别教训我，你还不是一直在介意顶上战争的事情，你小子以为我看不出来？”
艾斯捶了他一下，态度豁达又爽朗：“大家现在都没事，也不可能会怪你，等路飞几天后到香波地看见你估计又得哭了那个爱哭鬼。”
“是啊，那个场面想想还挺期待的。”萨博也笑了，“不知道他会说什么。”
两人随口又聊了很久，说起过去的事情，他们好像有讲不完的话题，而且绝对不会冷场，反而笑个不停。等到月亮高悬，他们才意犹未尽地结束瞎侃。
艾斯把自己的帽子拿在手里旋转，忽然又提起某件事：“我之前不是说我忘记了一些东西嘛，我是感觉关键点就在那小子身上。”
萨博闻言也侧过脸，认真分析：“黑暗王子？他是罪魁祸首？”
“不是……不是这种感觉，他肯定知道什么，但不肯告诉我，尤其我这几天突然注意到了一些细节，不过现在还不能准确判断。”
“是什么？”
艾斯捏住那张藏在帽子里慢慢晃动的生命卡，然后叹了口气。
“我发现，【匕首侠】好像是个男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