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清醒过来,我却已经躺在家里的沙发上,身上还换上了睡裙。

    我来不及反应就被胃里的一阵翻滚逼得支起身子,双脚自动带着我到马桶边,一张嘴吐了个干净,朦胧间总觉得身后有人将我的头发轻提着不让它们往下掉。

    我从来没想过宿醉会这么难受,以前也喝挂过几次,但睡一觉就没事了,但这次却很反常。

    虽然刚开始那股晕乎乎,轻飘飘的感觉还不错,像做梦似的,但现在却是狼狈到眼泪鼻涕一起流,胃里被绞似的难受。

    我吐完,冲了马桶,胃难受,嘴也苦涩,伸手想去扯纸巾,边上却已经有人将一杯温水和纸巾塞到我手里。

    我吐得七晕八素,只当是Vivian和陈冰,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谢谢,漱了漱口,终于缓过来些。

    只是蹲了太久,想站起来却腿麻到根本动不了,这时候一双有力的手臂搀住了我,让我靠着缓缓起身,又将纸巾用温水打湿,帮我仔仔细细擦着嘴角,动作又轻又温柔。

    我迷着眼睛,笑得像个傻子:“V姐,麻烦你了。”

    面前的人影没说话,一门心思帮我擦拭着,还将我散乱的头发分成三股编成辫子扎好。

    我被“Vivian”搀着回到沙发,一个劲打嗝,胃里反酸又抽搐,最后那点力气也被抽干了,继续倒回去,却又被扶起来,“Vivian”将我揽在怀里,将水杯递到我嘴边:“乖,再喝几口蜂蜜水会舒服些。”

    “V姐,你......你身上好臭,”我捏着鼻子往后躲,却也听话地伸出舌头去够水杯。

    结果脑袋一晃,没碰到杯沿,牙齿却磕到了嘴唇,又撞到了杯子,蜂蜜水也晃了出来,疼地我直飙泪,一边打着嗝,一边还开始耍性子:“额.....痛,不.......不想喝了,这水......跟我有仇。”

    “Vivain”将我轻轻放下,没多久从厨房拿了吸管过来,扶着我,这次我乖乖喝下不少。

    喝完我继续倒下睡,迷糊之间听到开门声。

    “哥,你身上.......晚姐现在好点么,这得是喝了多少啊......我现在回去给你拿一身换洗的衣服吧。”

    “明早过来吧,别打扰她睡觉,我晚上随便将就下。”

    “哦,那哥有什么需要你打我电话。”

    .......

    昏睡前,我还在琢磨着,我到底是吐谁身上了,不会是陈冰吧,这也太丢脸了。

    这一觉不知昏睡到几点,醒来的时候我口干舌燥,喉咙冒火,像是从火坑里逃出来,迷糊着爬下床找水喝。

    等我喝完水,半睁不睁着眼睛乱摸一气爬上床,却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给绊倒,直接栽倒下去,紧接着就听到一声闷哼。

    我捂着额角咕哝着疼,身下热乎乎的,像是被搂在怀里,紧接着就听到一道紧张的追问:“摔到哪儿了?”

    我摇摇头,其实被撞得眼冒金星,眼下胃是舒服了,这股酒劲却还没散,不仅晕还迷糊,根本分不清自己在哪儿。

    借着点床脚夜灯的微光,我支起身子去寻那道声音的来源,依稀看到个男人的轮廓,好像还挺帅的。

    我疑惑地盯着他,没了主意,我家怎么有陌生男人?

    他凑近了,眉眼清晰起来,看着竟然很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他的眉眼写满了担心,眉头挤到一处,气息也乱作一团。

    我脑中不知道怎么过了一道电似的,想到了些什么。

    于是我咧开嘴笑着:“萧逸,你怎么出来了,我还没抽到跟你约会呢,你是不是想我咯,呜呜呜,对不起,我还没攒够北极星,对不起.......我保证,保证很快就来跟你约会,你一定要等我。”

    我明显感觉到抱着我的人怔住了,浑身紧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萧逸,是谁?”他低咒道。

    我翻身压在他身上,笑得像个得逞的女魔头:“萧逸就是车王,我的哥哥,我最帅的大宝贝。”

    我捧着他脸颊亲了一大口,可他却不领情,捏着我的下巴又问:“谁特么是萧逸,你看清楚我是谁。”

    “呜,不是么,”我往后撤了撤,他好凶,那他肯定不是萧逸,萧哥哥可是很爱护我的。

    我拍了下大腿,忽然有了答案:“哦,你不是萧逸,你是齐司礼,嘴贱又毒舌的齐总监。”

    “艹,”他一下把我从他身上推下去。

    我跌在床上哭丧着脸嚷嚷着,“齐总监好凶哦,弄疼我了。”

    身旁的惊悚气息吓得我一哆嗦,我只能揉了揉膝盖可怜巴巴地坐起来,喃喃着:“难道我又猜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一定不会错了。”

    我爬过去,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上摸,触到冰冷的眼镜架,这下我笃定了:“啊,是陆沉,这次不会错了。”

    袒胸露乳,带眼镜,禁欲,言语间带透着若有似无的占有欲,除了陆沉还有谁。

    老天可真爱我,这个梦值了,今晚说什么我都要睡了陆爹。

    于是我不要脸地贴上去,跨坐在他身上,指尖蹭过他的汹涌起伏的腹肌一路滑到喉结。

    他却是一副生气的样子,拍开我的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你有完没完,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几秒后又软和下来:“算了,你现在脑子不清楚,等明天再跟你好好算账,就一个多月你哪儿碰到这些男人,还.......”

    我才不想听他废话,俯下身去亲他,亲完趴在他胸口,故意作出柔顺听话的模样,还要刺激他:“呜呜,我错了,要怎么惩罚我都随你,Daddy。”

    我就不信“陆沉”不吃这套,撒泼无赖不说,还用舌尖描摹着他的唇形。

    果然,他都烫了起来,却还执拗着不搭理我,别开脸:“你乖乖睡觉,别闹。”

    “我不要,”我开始耍无赖,这么美的梦凭什么不继续。

    我哭丧着脸:“爹地,为什么,是我身不够听话么,为什么不要我,呜呜呜.......我好难过。”

    “艹,”我又听到他骂人了。

    他扶住我,一字一句带着狠意:“姜晚,你最好明天别后悔。”

    “爹地”骂人好好听,还叫我的名字哎,可惜是在梦里,要不然我能跟乔涵炫上一万年:爹地骂我了,爹地好帅,声音也好性感。

    都怪乔涵上两周硬拉着我入坑光夜的游戏,一开始我本能抵触,结果玩了一天后,简直就是欲罢不能,脸上除了傻笑就是傻笑,还连着几个晚上做梦都是五个男人,但没有一个梦像今天这么真实。

    我还在装模作样,抽抽搭搭摆出可怜样,心里却委屈得不行。

    撩也撩了,他却还在矜持,看来不拿出点狠活是不行了。

    我故意又慢又矫揉造作地扭着腰,愣是要演出犹抱琵琶半遮面。

    “爹地,你真的不喜欢我么?”我抓着他的手覆到我的脸上,分明能感受到他喉结翻动的声音。

    他的手好烫,驱散了酒后那股酸沉乏力,触感清晰真实。

    哪怕到了这一步,他却依旧不主动,克制又矜持,他越这样我就越想调戏他。

    我不管了,决定主动到底,又贴过去亲他,这一次他没躲,像是等着我送上门,待我的舌尖刚一露头,就霸道地破门而入,戳着我的软腭,叼着我的舌头又吸又吮着不放。

    我被他亲得透不过气,往后躲,他就拖住我往他的胸膛挤,像是要将我揉碎了,融进他心肺里。

    滚烫的掌心掺着隐忍,轻轻扶住我的脖子,头往下偏,舌头如同水蛇般灵活,无孔不入地舔舐轻咬着,酥酥麻麻的触感一刻不停地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我搂着他,闭着眼哼哼唧唧。

    他隐忍着沉下声:“今天不行。”

    我抿了抿唇,小声说:“床头柜第一格抽屉有。”

    他的唇骤然离开,语气冷了:“你买的?”

    我不说话了,他又来咬我舌头。

    我认输,坦白:“Alex送的......临别礼物。”

    他哼了声,侧身去翻找,我听到稀稀拉拉的响动。

    他怎么又生气了,我有些苦恼,爹地真的好难琢磨。

    我不管,我不能让爹地这么不尽兴,于是圈住他的脖颈,撒起娇来:“我今晚一定听话,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把我拉起来,吻住我:“今天这么乖,要什么奖励?”

    我脸埋在他的颈畔小声说了几个字,等我说完最后一个字,他的眼神已然浑浊。

    屋里很暗,我看不清他的眉眼,但我知道一定是充满占有欲的意乱情迷……

    这一场梦,充斥着温情和畅快。

    我好累,但也好爽。

    我瘫倒在床上不肯动弹,他又把我翻过来,拿热毛巾帮我擦身子,擦脸。

    我嫌烦,不肯配合,他还好声好气地哄我:“乖,出汗了不擦干容易感冒。”

    等我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原来爹地这么温柔,一点都不像时逾那个混蛋那么粗鲁,我绝对不要再跟他做了,他太坏了.......”

    身上的被子将我裹得严丝合缝,我舒服地翻了个身,恍惚间却听到身边传来一声低叹,似笑非笑的:“那就希望你明天清醒之后,别太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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