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干嘛喇，干坐着有意思么？过来一起玩。”程卓洗着牌，招呼我跟林莀。
林莀：“工作！”
我：“工作！”
同时抬起头的我跟林莀，尴尬的大眼瞪小眼，对视一秒后立即弹开。身体不自觉地往另一端偏去。
异口同声的回复，引来周围异样的眼光。
“别理他们，富一代就是劳碌命。”程卓切好牌，拉回话题。“老板的糗事嘛，我想想啊～”
“想了这么久，不会没有吧？”众人打量着年轻、冷艳的我，好奇心越来越强。
程卓好看的眉眼拧得紧巴巴的，“实在太多，你们想听哪方面？”
“啊！”吃瓜群众惊掉下巴，欧阳冰冰率先问：“你老板谈了多少个男朋友？”
呃…
“从我两年前认识她到现在，一直是光棍！”程卓盯着我，得意洋洋的挖苦道：“对吧，老板？”
众人张大了嘴巴，连兴致缺缺的林莀也抬起了他的傲娇脸。
我无语地看着大伙儿，硬着头皮回道：“是！”
群众：“怎么可能？我们不信。。”
欧阳冰冰收起夸张的表情，木然地问了我一句，“你不会一个都没谈过吧。”
“算吧。”我老实交代。
林莀眼尾闪过不可思议。
“啊……”在场男同胞炸裂，“快快快，还有最后一个糗，问什么？”
“钢铁侠，你？”程卓满目同情，听着四面八方的嘲笑和质疑，他低下头，惭愧而又不知所措，“好啦，最后一个，是我追过老板，老板不要我。”
压根儿没有的事儿。
“啊……”在场男同胞再次炸裂，“拒绝高富帅？”
汗～
雨势渐小，雷声远去。
滞留下来的人，准备离开。
只有林莀和黄媛媛有车，所以二人出于人道关怀——开车送人。黄媛媛载她表姐欧阳冰冰回家，先行一步。
林莀开车送我跟程卓。
走在前面的人撑着透明雨伞，沉静内敛，如同山间清泉一般澄明清澈。
“你们谁来开车？”林莀走到路边停放的一辆普通奥迪前。
呃？？
程卓与我同撑一把雨伞，因为身高差距，路走得磕磕绊绊。
他推我出去，“我的车还在附近维修，先不回去。”
“那是我的车！”我纠正。
“这样吧，我出40万赎回来，另外维修费我自己出。”
“60万一分不少。”
林莀见我俩在雨中争论不休，气得转身上车。
嘿！
我追上去，敲他的车窗，“你下来，我来开。”
林莀瞪我一眼，极不耐烦地下车坐到副驾驶。
好有怨气。
“刚刚对不起啊！”我爬上车，握紧方向盘，回想开车的启动流程。
半天没动。
林莀扭头，冷着脸，“不会？”
隐隐约约感受到狐狸眼里透露出的一丝丝蔑视。
切，不就是拿了驾照几年没开嘛，又不是不会～
我壮着胆子启动车子，车速如乌龟在爬。
行驶了不到500米～
车内有人忍无可忍，“换座！”
我跳下车，拉开后车门，钻了进去，规规矩矩坐好。
前面的司机，不满道：“坐上来。”
哎，我下车淋着雨小跑到副驾驶。
几经折腾，感觉人都没力了。
而那人斜斜地靠着椅背，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眼神透出一股放松和玩味。
哪里还有一丝恐惧？
“送…送我到星星小区就好。”好像少了点什么，我补了一句，“谢谢啊。”
林莀坐正身子，慵懒的嗓音，“系好安全带。”
“好。”
一路上无言，仿佛空气都凝结了。
我抓着安全带纠结半天，“钱…怎么还你？”
林莀一只手扶着方向盘，眼神慵懒地望着前方，淡淡吐出两个字，“不用。”
穷得响叮当的人，装阔？
“你们家的债务……解决了？”
“还有一点点。”林莀回得云淡风轻。
“哦～”
“你为什么离婚？”
“你什么时候结婚？”
好不容易舒缓的气氛，再次被我俩的异口同声带入僵局。
我望着窗外熟悉的街道。
曾经我们一起走过的地方，每一年我都会去走很多遍。
“结果还重要吗？”等了你那么多年。
“行！”那人明显语气不太爽，然后道：“婚期应该会定在这个月。”
而今天已经10号。
林莀抬手按下音乐键，轻柔的歌曲缓解了双方的不适。
曲‘十七岁仲夏
你吻我的那个夜晚
让我往后的时光
每当有感叹
总想起当天的星光’
好，彻底死心。
我闭上眼，感受由心脏处蔓延出来的疼痛，“以前对不起。”
“选择跟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是我配不上。”林莀说的漫不经心，又像是自嘲。
心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不是——”算了，我叹了一口气。
都要结婚的人了，还争论什么？
“拉黑所有联系方式，没一句解释，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我走，也没留下只言片语……
呵～我一直傻傻当真了呢，古总。”
“我…我……”怎么忍心让喜欢的人雪上加霜。
曲‘而又是为什么人年少时
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
在这相似的深夜里
你是否一样也在静静追悔感伤’
林莀将车开到地下停车场，“到了。”
车库非常安静。
曲‘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胃疼和心疼交替发作，我坐在副驾驶听完他给我放的音乐。
“谢谢。”我用尽力气推开车门，“那天我会来。”
下车，我头也不回地朝电梯口奔去。
…
金鑫酒楼
“史总可算把您请来了？”大毛优雅地递上香烟，推开包间大门。
大毛是公司里喝酒很厉害的姑娘，谈判桌上少不了她的身影。
肥胖的史总和助手一进屋，看到一群美女对他say “hi”，老总拉长的臭脸肉眼可见的柔和起来，“哟，感谢古老板盛情款待。”
销售总监端起酒瓶，“史总，上回没尽兴，今天我们陪你喝高兴。”
说着把人按到座位上，左右安排上美女伺候。
这个老匹夫，喝大了就爱动手动嘴，上回差点强-奸我一女下属，被我揍进了医院，就断了合作。
这次特地请了六个“专业”美女来伺候。
“古总啊，不是我们超市不跟你合作，之前上过你们的货，太贵，卖不出去啊，我们是小本买卖，你占了那么大一块市场，为难啊。”
史总开了5家大型超市，小的也有十来家，搞定他，就相当于打通了半个S市的线下店。
“价格好说。”盛装出席的我，一袭长裙，举起手中酒杯，“感谢史总不计前嫌，小古为之前的事，向您赔罪。”
我一口闷了手中的白酒。辣酒穿肠过，连带整个身体都燥热起来。
以前都是大嘴出去谈合作，我不会喝酒，负责人员安全。
饭吃到一半，小李打来电话。
我抽身去室外接电话。
“老大好消息好消息，谈下来了，老爷子让我们去圣亚签约。”
男科医院？
“老爷子不久前检查出来前列腺癌，晚期，家人担心他死在宅子里，影响售价，劝他卖。我妈常说，一个人再有钱，得病了，活着也受罪。”
“多少钱签约？”
“550W，老大你来么？”
老爷子开恩了！
“来！”我挂完电话，走向左亲右抱的史总，欠身在他耳旁说道：“史总，我要出去一会儿，晚点回来陪你继续喝。”
喝得红光满面的男人，迷迷糊糊道：“好好好，等你回来。”
…
我开着桑塔纳去了医院，停在一辆奥迪轿车后。
前面的车，怎么看怎么眼熟。
没时间细看，抬腿赶往住院部。
一个小时后，看着购房合同上林莀的名字，长吁一口气。
终于物归原主了。
老爷子拆下钥匙，恋恋不舍地递给我。
“闺女你花这么多钱给别人买房，图什么？”
图一辈子“心安。”
再也不欠任何人了。
心突然就轻松了，也是在这一刻，感觉那里空空如也。
钥匙，还是之前的钥匙…
只是物是人非～
这边刚刚收场，大毛的电话来了。
“老板，史总非要我们喝光5瓶白酒才谈合作。可是总监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哦，史总我马上来……老板快回来救我。”
“小李会喝酒吗？”我看着沉寂在签单喜悦中的精瘦男人。
“会啊，怎么了老大？”
“江湖救急，借你一用。”我拉着人火速赶去酒楼救人。
门打开的瞬间。
大毛跟销售总监已经瘫在座位上了。
桌上有2瓶未开封的白酒，和一份合同。
我端起酒壶，摇曳生姿地靠近胖墩墩的男人，诱哄：“史总我们喝完你就要乖乖签哦。”
史总色眯眯的抓住我的手，激动道：“好说，好说～”
我拧开瓶盖，对瓶吹，一瓶酒像白开水一样咕隆咕隆地流进肠胃。
当我拧开第二瓶白酒的时候，天旋地转，胃里排山倒海。
喝到一半。
“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史总吓到了，落荒而逃。
我摇摇晃晃地指着那人，“抓住他，给我签！”
小李冲过去，把门关上，“史总，不急，还有我呢。”
史总紧张得颤抖，“好，好，你们喝完我签。”
美女们扶史总回来坐，我艰难地喝了几口，实在撑不住了，倒了下去。
余光中我看到小李接过了我手中的酒瓶，往自己嘴里灌。
真好，公司暂时保住了。
…
“快，快叫救护车。”
……呼啦呼啦……
“病人胃出血止不住，情况危急。”
……
我吐了一路血，小李抱着两份合同守在我身旁，急得掉眼泪，口齿不清道：“老大～签了，放～放心。”
一个护士往他嘴里塞了解酒药。
很快到了医院。
我被人抬下救护车，视线开始模糊，耳旁的声音断断续续，虚无缥缈。
司机和小李一人推一个坐轮椅的醉鬼。
医生给我检察后，“吐血很严重，通知各科室准备抢救。。”
“哪位是家属？快来签字。”护士找了一圈，没人应。
现场唯一清醒的只有司机，“你们看我做啥？我只不过是一个司机，为公司跑跑腿而已。”
小李醉醺醺道：“医生……我老板没有家属，我来签。”
“你不行，还有没有其他人？”
无人应。
“向医院申请。”
过道里，胃疼得我打滚，还一直呕吐，血水混着酒精，熏走了旁人。一个护士按着给我输液，一个护士给我端垃圾桶。她们推着我进抢救室。
吐多了，清醒不少。
我拉着面前的白大褂，“医生我要住多久？”
“住多久？先保住小命再说。”
恍惚间我看到楼下排队取号的情侣。
林莀…
一会儿反应过来，做婚检？叫道：“小李来一下！”
小李飘过来，直线都走不直，“老大？”
我指着楼下，“快去～把购房合同交给楼下那位穿蓝色西装的先生……他…叫林莀，替我说声……新婚快乐……”
“好！我去。”小李顺着手指的方向，比了个ok手势，抱着合同走三步退一步，左右摇摆扑去了楼下。
随后我头顶亮起耀眼的白光。
林莀：“工作！”
我：“工作！”
同时抬起头的我跟林莀，尴尬的大眼瞪小眼，对视一秒后立即弹开。身体不自觉地往另一端偏去。
异口同声的回复，引来周围异样的眼光。
“别理他们，富一代就是劳碌命。”程卓切好牌，拉回话题。“老板的糗事嘛，我想想啊～”
“想了这么久，不会没有吧？”众人打量着年轻、冷艳的我，好奇心越来越强。
程卓好看的眉眼拧得紧巴巴的，“实在太多，你们想听哪方面？”
“啊！”吃瓜群众惊掉下巴，欧阳冰冰率先问：“你老板谈了多少个男朋友？”
呃…
“从我两年前认识她到现在，一直是光棍！”程卓盯着我，得意洋洋的挖苦道：“对吧，老板？”
众人张大了嘴巴，连兴致缺缺的林莀也抬起了他的傲娇脸。
我无语地看着大伙儿，硬着头皮回道：“是！”
群众：“怎么可能？我们不信。。”
欧阳冰冰收起夸张的表情，木然地问了我一句，“你不会一个都没谈过吧。”
“算吧。”我老实交代。
林莀眼尾闪过不可思议。
“啊……”在场男同胞炸裂，“快快快，还有最后一个糗，问什么？”
“钢铁侠，你？”程卓满目同情，听着四面八方的嘲笑和质疑，他低下头，惭愧而又不知所措，“好啦，最后一个，是我追过老板，老板不要我。”
压根儿没有的事儿。
“啊……”在场男同胞再次炸裂，“拒绝高富帅？”
汗～
雨势渐小，雷声远去。
滞留下来的人，准备离开。
只有林莀和黄媛媛有车，所以二人出于人道关怀——开车送人。黄媛媛载她表姐欧阳冰冰回家，先行一步。
林莀开车送我跟程卓。
走在前面的人撑着透明雨伞，沉静内敛，如同山间清泉一般澄明清澈。
“你们谁来开车？”林莀走到路边停放的一辆普通奥迪前。
呃？？
程卓与我同撑一把雨伞，因为身高差距，路走得磕磕绊绊。
他推我出去，“我的车还在附近维修，先不回去。”
“那是我的车！”我纠正。
“这样吧，我出40万赎回来，另外维修费我自己出。”
“60万一分不少。”
林莀见我俩在雨中争论不休，气得转身上车。
嘿！
我追上去，敲他的车窗，“你下来，我来开。”
林莀瞪我一眼，极不耐烦地下车坐到副驾驶。
好有怨气。
“刚刚对不起啊！”我爬上车，握紧方向盘，回想开车的启动流程。
半天没动。
林莀扭头，冷着脸，“不会？”
隐隐约约感受到狐狸眼里透露出的一丝丝蔑视。
切，不就是拿了驾照几年没开嘛，又不是不会～
我壮着胆子启动车子，车速如乌龟在爬。
行驶了不到500米～
车内有人忍无可忍，“换座！”
我跳下车，拉开后车门，钻了进去，规规矩矩坐好。
前面的司机，不满道：“坐上来。”
哎，我下车淋着雨小跑到副驾驶。
几经折腾，感觉人都没力了。
而那人斜斜地靠着椅背，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眼神透出一股放松和玩味。
哪里还有一丝恐惧？
“送…送我到星星小区就好。”好像少了点什么，我补了一句，“谢谢啊。”
林莀坐正身子，慵懒的嗓音，“系好安全带。”
“好。”
一路上无言，仿佛空气都凝结了。
我抓着安全带纠结半天，“钱…怎么还你？”
林莀一只手扶着方向盘，眼神慵懒地望着前方，淡淡吐出两个字，“不用。”
穷得响叮当的人，装阔？
“你们家的债务……解决了？”
“还有一点点。”林莀回得云淡风轻。
“哦～”
“你为什么离婚？”
“你什么时候结婚？”
好不容易舒缓的气氛，再次被我俩的异口同声带入僵局。
我望着窗外熟悉的街道。
曾经我们一起走过的地方，每一年我都会去走很多遍。
“结果还重要吗？”等了你那么多年。
“行！”那人明显语气不太爽，然后道：“婚期应该会定在这个月。”
而今天已经10号。
林莀抬手按下音乐键，轻柔的歌曲缓解了双方的不适。
曲‘十七岁仲夏
你吻我的那个夜晚
让我往后的时光
每当有感叹
总想起当天的星光’
好，彻底死心。
我闭上眼，感受由心脏处蔓延出来的疼痛，“以前对不起。”
“选择跟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是我配不上。”林莀说的漫不经心，又像是自嘲。
心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不是——”算了，我叹了一口气。
都要结婚的人了，还争论什么？
“拉黑所有联系方式，没一句解释，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我走，也没留下只言片语……
呵～我一直傻傻当真了呢，古总。”
“我…我……”怎么忍心让喜欢的人雪上加霜。
曲‘而又是为什么人年少时
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
在这相似的深夜里
你是否一样也在静静追悔感伤’
林莀将车开到地下停车场，“到了。”
车库非常安静。
曲‘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胃疼和心疼交替发作，我坐在副驾驶听完他给我放的音乐。
“谢谢。”我用尽力气推开车门，“那天我会来。”
下车，我头也不回地朝电梯口奔去。
…
金鑫酒楼
“史总可算把您请来了？”大毛优雅地递上香烟，推开包间大门。
大毛是公司里喝酒很厉害的姑娘，谈判桌上少不了她的身影。
肥胖的史总和助手一进屋，看到一群美女对他say “hi”，老总拉长的臭脸肉眼可见的柔和起来，“哟，感谢古老板盛情款待。”
销售总监端起酒瓶，“史总，上回没尽兴，今天我们陪你喝高兴。”
说着把人按到座位上，左右安排上美女伺候。
这个老匹夫，喝大了就爱动手动嘴，上回差点强-奸我一女下属，被我揍进了医院，就断了合作。
这次特地请了六个“专业”美女来伺候。
“古总啊，不是我们超市不跟你合作，之前上过你们的货，太贵，卖不出去啊，我们是小本买卖，你占了那么大一块市场，为难啊。”
史总开了5家大型超市，小的也有十来家，搞定他，就相当于打通了半个S市的线下店。
“价格好说。”盛装出席的我，一袭长裙，举起手中酒杯，“感谢史总不计前嫌，小古为之前的事，向您赔罪。”
我一口闷了手中的白酒。辣酒穿肠过，连带整个身体都燥热起来。
以前都是大嘴出去谈合作，我不会喝酒，负责人员安全。
饭吃到一半，小李打来电话。
我抽身去室外接电话。
“老大好消息好消息，谈下来了，老爷子让我们去圣亚签约。”
男科医院？
“老爷子不久前检查出来前列腺癌，晚期，家人担心他死在宅子里，影响售价，劝他卖。我妈常说，一个人再有钱，得病了，活着也受罪。”
“多少钱签约？”
“550W，老大你来么？”
老爷子开恩了！
“来！”我挂完电话，走向左亲右抱的史总，欠身在他耳旁说道：“史总，我要出去一会儿，晚点回来陪你继续喝。”
喝得红光满面的男人，迷迷糊糊道：“好好好，等你回来。”
…
我开着桑塔纳去了医院，停在一辆奥迪轿车后。
前面的车，怎么看怎么眼熟。
没时间细看，抬腿赶往住院部。
一个小时后，看着购房合同上林莀的名字，长吁一口气。
终于物归原主了。
老爷子拆下钥匙，恋恋不舍地递给我。
“闺女你花这么多钱给别人买房，图什么？”
图一辈子“心安。”
再也不欠任何人了。
心突然就轻松了，也是在这一刻，感觉那里空空如也。
钥匙，还是之前的钥匙…
只是物是人非～
这边刚刚收场，大毛的电话来了。
“老板，史总非要我们喝光5瓶白酒才谈合作。可是总监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哦，史总我马上来……老板快回来救我。”
“小李会喝酒吗？”我看着沉寂在签单喜悦中的精瘦男人。
“会啊，怎么了老大？”
“江湖救急，借你一用。”我拉着人火速赶去酒楼救人。
门打开的瞬间。
大毛跟销售总监已经瘫在座位上了。
桌上有2瓶未开封的白酒，和一份合同。
我端起酒壶，摇曳生姿地靠近胖墩墩的男人，诱哄：“史总我们喝完你就要乖乖签哦。”
史总色眯眯的抓住我的手，激动道：“好说，好说～”
我拧开瓶盖，对瓶吹，一瓶酒像白开水一样咕隆咕隆地流进肠胃。
当我拧开第二瓶白酒的时候，天旋地转，胃里排山倒海。
喝到一半。
“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史总吓到了，落荒而逃。
我摇摇晃晃地指着那人，“抓住他，给我签！”
小李冲过去，把门关上，“史总，不急，还有我呢。”
史总紧张得颤抖，“好，好，你们喝完我签。”
美女们扶史总回来坐，我艰难地喝了几口，实在撑不住了，倒了下去。
余光中我看到小李接过了我手中的酒瓶，往自己嘴里灌。
真好，公司暂时保住了。
…
“快，快叫救护车。”
……呼啦呼啦……
“病人胃出血止不住，情况危急。”
……
我吐了一路血，小李抱着两份合同守在我身旁，急得掉眼泪，口齿不清道：“老大～签了，放～放心。”
一个护士往他嘴里塞了解酒药。
很快到了医院。
我被人抬下救护车，视线开始模糊，耳旁的声音断断续续，虚无缥缈。
司机和小李一人推一个坐轮椅的醉鬼。
医生给我检察后，“吐血很严重，通知各科室准备抢救。。”
“哪位是家属？快来签字。”护士找了一圈，没人应。
现场唯一清醒的只有司机，“你们看我做啥？我只不过是一个司机，为公司跑跑腿而已。”
小李醉醺醺道：“医生……我老板没有家属，我来签。”
“你不行，还有没有其他人？”
无人应。
“向医院申请。”
过道里，胃疼得我打滚，还一直呕吐，血水混着酒精，熏走了旁人。一个护士按着给我输液，一个护士给我端垃圾桶。她们推着我进抢救室。
吐多了，清醒不少。
我拉着面前的白大褂，“医生我要住多久？”
“住多久？先保住小命再说。”
恍惚间我看到楼下排队取号的情侣。
林莀…
一会儿反应过来，做婚检？叫道：“小李来一下！”
小李飘过来，直线都走不直，“老大？”
我指着楼下，“快去～把购房合同交给楼下那位穿蓝色西装的先生……他…叫林莀，替我说声……新婚快乐……”
“好！我去。”小李顺着手指的方向，比了个ok手势，抱着合同走三步退一步，左右摇摆扑去了楼下。
随后我头顶亮起耀眼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