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唐羽忙不迭过来扶起他，问道：“你没事吧？”
冯寂摸摸流出的鼻血，迷糊中摇了摇头道：“没事没事。”
待他清醒过来，却见方才那人已不见了踪迹，他茫然地问：“刚刚那人呢？”
闻言，唐羽也觉得奇怪，转头就见梵醉果真不见了。
冯寂抹掉鼻血，环顾四周。房屋还算是整洁，并没有多乱，地面无破损之物，窗户紧紧关着，那人怎么就消失不见了？
莫非是妖怪？
唐羽怕他多想又怕把他牵扯进来，便赶紧道：“冯公子看什么呢？”
冯寂有些懵，唐羽又说：“夜已深，公子还是早些去休息吧。”
“可是刚刚那人…”冯寂还是有些担忧。
唐羽一本正经地盯着他眼睛，道：“哪有什么人？你怕是读书读累了，看走眼了。”
冯寂蹙眉，一脸不解，慢吞吞地问道：“看走眼了？那你方才叫什么别过来？”
“做噩梦了。”唐羽道。
冯寂：“……”
“冯公子请回吧。”
当晚冯寂一夜没睡。
翌日清晨，门口倏地响起一片惊呼声，语调听着惊喜不已，几乎是破口而出喊出来的。
“哎呀，真的回来了？！”
“是啊，就在城门口的一颗大树下发现的！还穿着棉衣呢！”
“哎呦，老天有眼啊！”
门口不断有人经过，过分的吵闹惹得木屋中的两人不得不睁开眼。书童明秋揉揉眼，哑声问：“吵什么呀？”
冯寂下床推开门就见几个人慌慌张张地跑过去，喊着：“我儿我儿啊……”
怎么回事儿？
他在门口站了许久，天蒙蒙亮，光线暗淡，雨夜的冷气未消，站久了，冯寂回过神，倏地想起昨天明秋提起过“最近好多人失踪”的事情。
看这情景莫非是那些人回来了？
冯寂反应过来，折回去问明秋：“你昨日是说有人失踪吗？”
明秋看着他家公子，愣了会儿道：“是啊。”
“他们说什么我儿回来了，我们去看看。”
冯寂与明秋一同前去城门一瞧。城门口人潮汹涌，七嘴八舌，有哭有笑。冯寂拍肩问一名妇人原由，那妇人眼泪直飚，哽咽着说了前因后果。
原来在他来这里之前，城中接连有人失踪，报了官却不见官府寻人，官方草草结了案了事，无奈他们只能寻了道士来寻人。
那道士刚开始信誓旦旦地同他们说，一定会把失踪的人找回来，可一连几日过去迟迟不见人，那道士也跑路了。
后来又众筹了钱请了个厉害人物，谁知道，他竟也折了。
本以为寻人无望，谁知，今日一早就见人都回来了。
冯寂听来蹊跷，怎么就突然把人放了？
他拨开人群，却见唐羽正在给这些刚回来的人派药诊治。
唐羽站在一圈药壶后面，垫着抹布拿起其中一个，在几个碗里倒进黑乎乎的药汤，然后递给那些衣衫褴褛的年轻人。
再一看就见这些人个个都受了伤，脸色苍白，棉衣破破烂烂，棉花飞得飞，被染红的染红，露出的胳膊上有些淤青和鞭痕，看样子应该是受了虐待。
人群依然吵闹，唐羽却不紧不慢，给一个倒完药就叫了下一个。冯寂看她忙就没有打扰，安静地站在人群中。
唐羽对一人交代道：“回家之后注意好好休息，不要操劳，平心静气，七天后再过来找我拿药。”
“好好，多谢姑娘啦。”那名年轻人的父亲对她道。
唐羽微微一点头，接着唤了下一位。
她端起药壶就要倒，却忽的察觉到梵醉的气息。再一抬眸就见梵醉隐着身形，从远处而来，瞬间就扑到了冯寂身后。
唐羽眼睛一瞪，冯寂被吓了一跳，忙问：“唐羽？”
唐羽没有搭理他，梵醉看着她歪嘴一笑，歪头朝冯寂的脖子张开了嘴。
下一刻，唐羽灵魂出窍，整个变为白影用力在梵醉额头上拍了一掌，将他打了出去。
二人顷刻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从地上瞬间变化到了屋顶。
唐羽抓着梵尘挥过来的手臂，质问：“你突然把他们放了究竟是何居心？”
梵醉不以为意，道：“因为我寻到了更好的代替品啊。”
唐羽一惊，他口中的代替品就是冯寂。
“莫要伤人！”
“这个书生气息纯净，难得的上品啊。”梵醉边和她交打边说，“你再坏我好事，我就杀了你！”
唐羽未说话，化了剑和他一战。
恰在此时，她桌上的药水不知怎么倾散一桌，只听呼声响起，唐羽心中焦急，放了大招，一剑刺伤梵醉胳膊，梵醉转身而逃！
唐羽灵魂回归，神志清醒过来，只听冯寂朝她大叫：“唐羽！”
下一秒，她手里提着的药壶被冯寂一把夺过去，冯寂还教育她走神浪费了药水，唐羽连连道歉说自己走神了。
“你刚刚瞪我干嘛？”冯寂问。
唐羽又开始扯谎，“中邪了。”
“啊？”
“我喝点药就好，不必担忧。”
冯寂半信半疑：“哦。”顿了顿又问，“你还懂药啊？”
唐羽扫了他一眼，拿起抹布擦掉桌上撒出的药水，回道：“我家从医，学过一些。”
冯寂夸奖道：“姑娘医者仁心呐。”
两人伙同明秋给这些人派了药，午时三刻终于将药汤全部派出。雨还是淅淅沥沥地下，三人撑伞去了一家面馆吃饭。
面上来冯寂搅了搅面条，余光瞥到对面的唐羽一直蹙着眉，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问：“唐羽，你没事吧？”
唐羽愣了片刻，抬眸对上他视线，回道：“我有一事相求，公子不知可否答应？”
冯寂是个热心肠，道：“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一定竭尽全力。”
唐羽：“你搬进来和我一起住吧。”
冯寂：“……”
明秋一口面条咬在嘴里没有咽。
“这不太好吧。”冯寂道。
唐羽当然知道这样不好，但眼下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嘛。梵醉盯上了冯寂，冯寂住进来她也好保护他。
冯寂要进京赶考，最近还总是下雨，况且之前冯寂不是说要保护她嘛，这下不刚刚好。
唐羽开始打感情牌，道：“我孤苦无依，手无缚鸡之力又被恶人盯上，哪日恶人找上门来也不知道，公子你看……”
冯寂有些为难，住进去着实有辱读书人的名声啊。
但……比起一个黄花姑娘被侵犯，他这点苦又算得上什么。
冯寂下定决心，拍桌道：“好吧。”
唐羽放心一笑，“多谢冯公子好意。”
冯寂憨傻地笑着，“不谢不谢。”
他俩你侬我侬，情真意切可把书童晾在一边，他悲痛欲绝地问他家公子，“那我睡哪儿？！”
冯寂：“……”
书童当然也得搬进去了。他仨用了一个下午亲扫了一间房子出来，将木屋里的被褥锅碗瓢盆都一并搬了进来。
唐羽在禅院设了结界，梵醉无法进去。她要办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暂时无法离开，本以为有了结界冯寂就不会有什么事。
谁知道她晚上办事回来，却见梵醉在禅院门口把冯寂打趴在地上了。
唐羽大惊，立刻跑过去抽出手帕递给冯寂，让他擦掉血并把他扶起。自己站起来对梵醉道：“请你离开这里。”
梵醉没搭理他，视线落在冯寂脸上，倏地一笑，说道：“我偏不，我看你细皮嫩肉，吃起来味道一定不错。”
吃起来味道不错？
那是妖怪啊！
冯寂本能将唐羽护在身后，对他道：“你这个，这个……”
他不是人又说自己不是妖，该骂他什么呢？
梵醉一脸阴沉模样，瞪了他一眼，沉声警告他，道：“你若再骂我是妖物，我定撕烂你的嘴！”
冯寂被吓了一哆嗦，鼓起勇气，道：“我说这位兄弟，若是唐姑娘家人与你有仇，你自去寻他们嘛，她一个小姑娘手无缚鸡之力，你赢了也不光彩，就不怕别人耻笑吗？”
梵醉哈哈大笑，笑够了道：“唐羽，这是你和他说的？”
唐羽看着他沉默不语。
梵醉向前走了几步，面无表情，对冯寂道：“傻子，你别多管闲事，赶快滚开，否则我就先杀了你！”
冯寂硬着头皮道：“我就多管闲事。”
说完还伸手推了他一把。
梵醉就此恼羞成怒，他一脸怒相，下一瞬房间刮起狂风，掀翻茶盏椅凳，冯寂眯着眼睛，混乱中对唐羽叫道：“快跑！”
他抓起唐羽手腕，带着她转身就跑。
两人快速跑出禅院，到门口时书童刚好拿着被落下的卷宗从木屋中出来，见到他们便问：“公子？”
他家公子朝他大喊：“别愣着，快跑啊！”
书童还未反应过来，就见梵醉张牙舞爪地从后而来带起了一阵狂风。书童大叫一声“妈呀！”拔腿就跟着冯寂一起往前跑，边跑边埋怨他家公子，“公子你作的一手好死啊！你要害死我们呀！”
冯寂边跑边喊，“我也不想啊！”
书童恨铁不成钢地“嗐！”了一声，轮起腿跑得飞快。
奔跑中，唐羽扭头往后瞥了眼，只见梵醉一脸凶相，腾空御风飞起，居高临下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好似翱翔的鹰。
梵醉道：“臭书生！你休要跑！”
唐羽心生一计，转回头对冯寂道：“我有办法了，前面有条错综复杂的巷子，我经常走不会迷路，我们去那里吧。”
“好主意！我们就去那里！”冯寂道。
他们不管不顾地往那条巷子里跑，却不知那是唐羽为他们打造的庇护之所。
冯寂摸摸流出的鼻血，迷糊中摇了摇头道：“没事没事。”
待他清醒过来，却见方才那人已不见了踪迹，他茫然地问：“刚刚那人呢？”
闻言，唐羽也觉得奇怪，转头就见梵醉果真不见了。
冯寂抹掉鼻血，环顾四周。房屋还算是整洁，并没有多乱，地面无破损之物，窗户紧紧关着，那人怎么就消失不见了？
莫非是妖怪？
唐羽怕他多想又怕把他牵扯进来，便赶紧道：“冯公子看什么呢？”
冯寂有些懵，唐羽又说：“夜已深，公子还是早些去休息吧。”
“可是刚刚那人…”冯寂还是有些担忧。
唐羽一本正经地盯着他眼睛，道：“哪有什么人？你怕是读书读累了，看走眼了。”
冯寂蹙眉，一脸不解，慢吞吞地问道：“看走眼了？那你方才叫什么别过来？”
“做噩梦了。”唐羽道。
冯寂：“……”
“冯公子请回吧。”
当晚冯寂一夜没睡。
翌日清晨，门口倏地响起一片惊呼声，语调听着惊喜不已，几乎是破口而出喊出来的。
“哎呀，真的回来了？！”
“是啊，就在城门口的一颗大树下发现的！还穿着棉衣呢！”
“哎呦，老天有眼啊！”
门口不断有人经过，过分的吵闹惹得木屋中的两人不得不睁开眼。书童明秋揉揉眼，哑声问：“吵什么呀？”
冯寂下床推开门就见几个人慌慌张张地跑过去，喊着：“我儿我儿啊……”
怎么回事儿？
他在门口站了许久，天蒙蒙亮，光线暗淡，雨夜的冷气未消，站久了，冯寂回过神，倏地想起昨天明秋提起过“最近好多人失踪”的事情。
看这情景莫非是那些人回来了？
冯寂反应过来，折回去问明秋：“你昨日是说有人失踪吗？”
明秋看着他家公子，愣了会儿道：“是啊。”
“他们说什么我儿回来了，我们去看看。”
冯寂与明秋一同前去城门一瞧。城门口人潮汹涌，七嘴八舌，有哭有笑。冯寂拍肩问一名妇人原由，那妇人眼泪直飚，哽咽着说了前因后果。
原来在他来这里之前，城中接连有人失踪，报了官却不见官府寻人，官方草草结了案了事，无奈他们只能寻了道士来寻人。
那道士刚开始信誓旦旦地同他们说，一定会把失踪的人找回来，可一连几日过去迟迟不见人，那道士也跑路了。
后来又众筹了钱请了个厉害人物，谁知道，他竟也折了。
本以为寻人无望，谁知，今日一早就见人都回来了。
冯寂听来蹊跷，怎么就突然把人放了？
他拨开人群，却见唐羽正在给这些刚回来的人派药诊治。
唐羽站在一圈药壶后面，垫着抹布拿起其中一个，在几个碗里倒进黑乎乎的药汤，然后递给那些衣衫褴褛的年轻人。
再一看就见这些人个个都受了伤，脸色苍白，棉衣破破烂烂，棉花飞得飞，被染红的染红，露出的胳膊上有些淤青和鞭痕，看样子应该是受了虐待。
人群依然吵闹，唐羽却不紧不慢，给一个倒完药就叫了下一个。冯寂看她忙就没有打扰，安静地站在人群中。
唐羽对一人交代道：“回家之后注意好好休息，不要操劳，平心静气，七天后再过来找我拿药。”
“好好，多谢姑娘啦。”那名年轻人的父亲对她道。
唐羽微微一点头，接着唤了下一位。
她端起药壶就要倒，却忽的察觉到梵醉的气息。再一抬眸就见梵醉隐着身形，从远处而来，瞬间就扑到了冯寂身后。
唐羽眼睛一瞪，冯寂被吓了一跳，忙问：“唐羽？”
唐羽没有搭理他，梵醉看着她歪嘴一笑，歪头朝冯寂的脖子张开了嘴。
下一刻，唐羽灵魂出窍，整个变为白影用力在梵醉额头上拍了一掌，将他打了出去。
二人顷刻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从地上瞬间变化到了屋顶。
唐羽抓着梵尘挥过来的手臂，质问：“你突然把他们放了究竟是何居心？”
梵醉不以为意，道：“因为我寻到了更好的代替品啊。”
唐羽一惊，他口中的代替品就是冯寂。
“莫要伤人！”
“这个书生气息纯净，难得的上品啊。”梵醉边和她交打边说，“你再坏我好事，我就杀了你！”
唐羽未说话，化了剑和他一战。
恰在此时，她桌上的药水不知怎么倾散一桌，只听呼声响起，唐羽心中焦急，放了大招，一剑刺伤梵醉胳膊，梵醉转身而逃！
唐羽灵魂回归，神志清醒过来，只听冯寂朝她大叫：“唐羽！”
下一秒，她手里提着的药壶被冯寂一把夺过去，冯寂还教育她走神浪费了药水，唐羽连连道歉说自己走神了。
“你刚刚瞪我干嘛？”冯寂问。
唐羽又开始扯谎，“中邪了。”
“啊？”
“我喝点药就好，不必担忧。”
冯寂半信半疑：“哦。”顿了顿又问，“你还懂药啊？”
唐羽扫了他一眼，拿起抹布擦掉桌上撒出的药水，回道：“我家从医，学过一些。”
冯寂夸奖道：“姑娘医者仁心呐。”
两人伙同明秋给这些人派了药，午时三刻终于将药汤全部派出。雨还是淅淅沥沥地下，三人撑伞去了一家面馆吃饭。
面上来冯寂搅了搅面条，余光瞥到对面的唐羽一直蹙着眉，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问：“唐羽，你没事吧？”
唐羽愣了片刻，抬眸对上他视线，回道：“我有一事相求，公子不知可否答应？”
冯寂是个热心肠，道：“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一定竭尽全力。”
唐羽：“你搬进来和我一起住吧。”
冯寂：“……”
明秋一口面条咬在嘴里没有咽。
“这不太好吧。”冯寂道。
唐羽当然知道这样不好，但眼下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嘛。梵醉盯上了冯寂，冯寂住进来她也好保护他。
冯寂要进京赶考，最近还总是下雨，况且之前冯寂不是说要保护她嘛，这下不刚刚好。
唐羽开始打感情牌，道：“我孤苦无依，手无缚鸡之力又被恶人盯上，哪日恶人找上门来也不知道，公子你看……”
冯寂有些为难，住进去着实有辱读书人的名声啊。
但……比起一个黄花姑娘被侵犯，他这点苦又算得上什么。
冯寂下定决心，拍桌道：“好吧。”
唐羽放心一笑，“多谢冯公子好意。”
冯寂憨傻地笑着，“不谢不谢。”
他俩你侬我侬，情真意切可把书童晾在一边，他悲痛欲绝地问他家公子，“那我睡哪儿？！”
冯寂：“……”
书童当然也得搬进去了。他仨用了一个下午亲扫了一间房子出来，将木屋里的被褥锅碗瓢盆都一并搬了进来。
唐羽在禅院设了结界，梵醉无法进去。她要办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暂时无法离开，本以为有了结界冯寂就不会有什么事。
谁知道她晚上办事回来，却见梵醉在禅院门口把冯寂打趴在地上了。
唐羽大惊，立刻跑过去抽出手帕递给冯寂，让他擦掉血并把他扶起。自己站起来对梵醉道：“请你离开这里。”
梵醉没搭理他，视线落在冯寂脸上，倏地一笑，说道：“我偏不，我看你细皮嫩肉，吃起来味道一定不错。”
吃起来味道不错？
那是妖怪啊！
冯寂本能将唐羽护在身后，对他道：“你这个，这个……”
他不是人又说自己不是妖，该骂他什么呢？
梵醉一脸阴沉模样，瞪了他一眼，沉声警告他，道：“你若再骂我是妖物，我定撕烂你的嘴！”
冯寂被吓了一哆嗦，鼓起勇气，道：“我说这位兄弟，若是唐姑娘家人与你有仇，你自去寻他们嘛，她一个小姑娘手无缚鸡之力，你赢了也不光彩，就不怕别人耻笑吗？”
梵醉哈哈大笑，笑够了道：“唐羽，这是你和他说的？”
唐羽看着他沉默不语。
梵醉向前走了几步，面无表情，对冯寂道：“傻子，你别多管闲事，赶快滚开，否则我就先杀了你！”
冯寂硬着头皮道：“我就多管闲事。”
说完还伸手推了他一把。
梵醉就此恼羞成怒，他一脸怒相，下一瞬房间刮起狂风，掀翻茶盏椅凳，冯寂眯着眼睛，混乱中对唐羽叫道：“快跑！”
他抓起唐羽手腕，带着她转身就跑。
两人快速跑出禅院，到门口时书童刚好拿着被落下的卷宗从木屋中出来，见到他们便问：“公子？”
他家公子朝他大喊：“别愣着，快跑啊！”
书童还未反应过来，就见梵醉张牙舞爪地从后而来带起了一阵狂风。书童大叫一声“妈呀！”拔腿就跟着冯寂一起往前跑，边跑边埋怨他家公子，“公子你作的一手好死啊！你要害死我们呀！”
冯寂边跑边喊，“我也不想啊！”
书童恨铁不成钢地“嗐！”了一声，轮起腿跑得飞快。
奔跑中，唐羽扭头往后瞥了眼，只见梵醉一脸凶相，腾空御风飞起，居高临下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好似翱翔的鹰。
梵醉道：“臭书生！你休要跑！”
唐羽心生一计，转回头对冯寂道：“我有办法了，前面有条错综复杂的巷子，我经常走不会迷路，我们去那里吧。”
“好主意！我们就去那里！”冯寂道。
他们不管不顾地往那条巷子里跑，却不知那是唐羽为他们打造的庇护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