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很惊讶吗？”祁彦微笑着说。
“说实话……”管二已经平复了心情，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任谁看到一个人在自己面前从一副模样蜕变成另一幅模样，恐怕都不会太过镇静。”
管三愣在原地，祁彦甚至懒得对他动点什么手脚，像是根本不担心他能逃脱似的，这让他感受到莫大的屈辱。
不过他无法逃脱也确实是板上钉钉的事——刚才为了防止那个“女人”有机可乘，管三特地将地下室的门锁起来，然后将钥匙丢到了门外去。
看着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管二抢先一步开口，“女士，我记得你，前两天你来我这进过一批货，还在……我弟弟那里借了一笔贷款。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情来找我们算账的话，我想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大半，我愿意免费赠予你一批武器，无论多贵重都由你来挑选。”
“嗯哼。”祁彦显然对这一回复十分满意，她松开管二后撤了一步，环视仓库内难以计数的热武器，缓缓伸出右手食指。
管二和管三对视一眼，迟疑地试探道：“一……百把？”
祁彦摇了摇头。
管二吞了口唾沫，“一千把？”
祁彦还是摇头。
管二突然感到心脏一阵刺痛，他捂着胸口颤抖着说：“一万把也行！”
“哦？”祁彦笑出声，“想不到坑骗顾客借高利贷、肥水都流入自家钱袋子的老板也有这么慷慨的一天？”
管三在一旁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要不是祁彦在场，他真想问问自己的哥哥是怎么舍得说出这个数字的。
管二狠狠叹了口气，“我是个明白人，上回你与辛德里在黑市同行，我都看见了。既然知道你的身份不简单，我又何必为了这点小便宜葬送自己的钱路？女士，我是真心诚意与您做这笔交易，希望交易过后您能不计前嫌，放我们继续做自己的买卖。”
“身份？”管三没听明白，“她有什么身份？”
这女人不就是个会变身会打架，还会变成辛德里模样来骗钱的家伙吗？
管二瞪他一眼，凑近小声说：“蠢货，她是第一个能出现在辛德里身边的女人，你说她身份简不简单！”
“什么？！”管三惊呼出声，瞟了一眼祁彦又迅速捂住自己的嘴巴。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终于理清楚了这其中的关系。
原来这一切都是辛德里安排的！是辛德里故意让这个女人假扮成借贷款的，好让他放松警惕，但其实辛德里早就盯上了自己家里的巨款！所以他先假装施压讨债，随后又让这个女人刚巧出现在星云之舟，然后借女人之手，做出异能者连环盗窃案，为的就是把自己保险库里的现金不留痕迹地全部掏光！甚至连讨回去的那一百万都不肯放过！
天呐！管三一时间被事情的真相震惊到无话可说。
要不是今天恰巧在哥哥这里遇上了这个女人，得知她的真实身份，他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难怪人人都说辛德里不是善茬，管三从没想过他竟然会有如此天衣无缝的手段！
“好了，我也不打哑谜了。”祁彦压根没注意到角落里的管三此刻正用复杂的眼神盯着自己，“我不需要这些武器，我只要一艘飞舰。”
管二：“？”
“最好是必要时刻能折叠成摩托车之类的便捷交通工具的那种，总之就是功能齐全一点。”祁彦补充。
管二陷入沉默。
他很想反驳，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变来变去的，包括载具。
祁彦打破沉默：“管二先生，难道愿意给我一万把武器，却不愿意帮我找一辆功能齐全点的载具吗？我觉得我开的条件已经很实惠了吧。”
“是是是，当然是按照女士您的意思来办。”管二不敢怠慢，慌忙应下。
祁彦满意地点点头，“那明天我来取货，明天见。”
说完，祁彦掏出激光枪，烧穿了门锁的位置，推开铁门离开了店铺，留下兄弟二人面面相觑。
沉默良久，管三弱弱开口，“哥……咱们是不是被pua了？”
管二：“……唉。”
……
走出店铺，祁彦鬼使神差地打开了任务面板，本来只是随意瞥一眼就打算关闭，结果却发现任务面板似乎发生了变动——
[任务一]后面50%的进度条什么时候增长至75%了？！
祁彦仔细回忆一番，确认上午出发前查看任务面板时进度还是停留在50%的。
也就是说，刚才在黑市得到的这些信息中，有一部分恰好踩中了关键点，推动了任务的进度。而刚才的交涉中，除去无效信息，基本都是祁彦提前做过功课的，再除去这些……
就只剩下管家三兄弟的身份了。
原来是这样。
祁彦突然理清了思路。原本她只是想来找这个黑心店家算一笔账，白嫖一个载具，没想到收获远比她想象的多。
上一次她猜测任务提示中重点部分其实是“想办法查清楚债务出现的缘由”，但却不知道从何下手，现在结合三兄弟的关系，线索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
其实之前祁彦就已经接近过正确方向了。她曾吐槽过，提供武器货源的店家和放高利贷的管三简直是成熟的产业链。现在代入身份推测，产业链上的这些盈利全部都是管家三兄弟内部在消化。
她得知了武器铺老板的真实身份是管三的哥哥，又套出了管三还有一个大哥叫管大，所以任务进度条上升了25%。这说明剩下的25%，需要她继续摸索出管大的真实身份，搞清楚这条产业链的源头。
又或者，是需要她亲自见一见管大本人。
剩下的进度，还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可以暂时先放一放。既然已经有了线索和思路，那么达到目标也只是时间问题，祁彦不担心这个。
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一，“最深处”的讯息。祁彦对此仍然一知半解，她总觉得这个神秘的地方不可能只是存放着一罐稀有的异能源这么简单。
二，自称“牛攵”的那个家伙，究竟是真是假？这个人似乎精准掌握了她不少的资料，甚至知道她此刻最想要的是什么，热情地提供了有关深入了解“最深处”的方向……但这一切举动都让祁彦半信半疑，在这个世界中，即便是玩家，恐怕也不能完全不设防备。
三，马里奥私聊时提到的“哈里斯家族”，又是什么背景？辛德里似乎还有隐匿的更深层身份，绝对不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下层”，可她又能从哪里查清楚这些，才不会让自己的伪装太快露出马脚呢？
唉。
祁彦叹了口气。
这才只是进入《蓝星》的第四天，居然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如果她想揭开这个世界伪装下的真实面目，又将需要多少时间？
算了算了，还是先不想这么多了。
自称“牛攵”的人告诉她，想要了解“最深处”，就去找“奇奇瓶罐”的老板叙叙旧。
虽然祁彦莫名觉得这个提示过于巧合，为什么刚好就是她昨天才见过的人？但眼下她也不想太早回到阿里酒馆涉险，试一试倒也不算吃亏。
滴滴——
祁彦快要走到奇奇瓶罐门口的时候，手环震动起来。打开消息，看见暗瞳的对话框正在闪烁。
【暗瞳】：怎么样了？还顺利吗？
祁彦侧目，周围满是窃窃私语、双眼却止不住地往自己身上瞟的商贩和交易人，见她抬头看过去，纷纷装作毫不在意般收起目光。
祁彦倒也见怪不怪，这正是她要的效果。看来之前和陈彬彬歪打正着地做了一出好戏，给了她一个可进可退的身份。
她在聊天框输入文字，“还行，有点耽误，还要一会。”
暗瞳只知道她要找武器店铺老板算账，却不知道她还要顺便见一见霍尔奇，聊聊有关“最深处”的事情，所以才会在这个时间点发来信息。
尽管暗瞳愿意承认这个世界的秘密，祁彦仍然不想把自己的所有目的和动机都暴露在他面前。
至少现在，她需要对他有所保留，作为自己永远能够自由的底牌。
“女士，”霍尔奇站在门口，笑眯眯地望着祁彦，像是早就等在此处迎接她一般，“你果真来了。”
祁彦点头示好，“进去说。”
进入店铺内部，霍尔奇缓缓关上店门，带着祁彦走向里间，确认两人谈话不会被旁人窃听后，面上的神色明显舒缓了许多。
他抬起苍老的眼眸，望着祁彦，“女士，只是一天不见，你似乎多了不少心事。”
祁彦想起陈彬彬的死，没心情和他多寒暄，冷声直言，“我来找你，是想问‘最深处’的事。”
霍尔奇笑了笑，“我当然知道，既然你不愿意多说其他，我也不自讨没趣——下面就让我来为你介绍一下‘最深处’究竟是什么吧。”
……
“天呐！‘最深处’居然比我想象的还要……牧哥，你可千万救救她啊！要不咱们别让她涉险了吧还是？”
阴暗的地下城刚下过雨，潮湿的街道上坑坑洼洼，倒映着两道漆黑身影。
“现在最合适的人选只有她了。更何况，就算是我们派人去劝她，以你对她的了解，难道你觉得她肯善罢甘休吗？”高挑些的一道黑影淡淡地说。
“哎……还真是，那可真有够头疼的。说真的，我都没想到只认识一天，她会那样拼命救我，本来还只是想利用一下……我是真的对这姐有点感情了，牧哥，你千万给我保证她活着啊！”
男人意味深长地望着身旁滔滔不绝地男孩，叹了口气。
“我也不希望她会死。”
“……放心吧，陈彬彬。”
“说实话……”管二已经平复了心情，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任谁看到一个人在自己面前从一副模样蜕变成另一幅模样，恐怕都不会太过镇静。”
管三愣在原地，祁彦甚至懒得对他动点什么手脚，像是根本不担心他能逃脱似的，这让他感受到莫大的屈辱。
不过他无法逃脱也确实是板上钉钉的事——刚才为了防止那个“女人”有机可乘，管三特地将地下室的门锁起来，然后将钥匙丢到了门外去。
看着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管二抢先一步开口，“女士，我记得你，前两天你来我这进过一批货，还在……我弟弟那里借了一笔贷款。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情来找我们算账的话，我想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大半，我愿意免费赠予你一批武器，无论多贵重都由你来挑选。”
“嗯哼。”祁彦显然对这一回复十分满意，她松开管二后撤了一步，环视仓库内难以计数的热武器，缓缓伸出右手食指。
管二和管三对视一眼，迟疑地试探道：“一……百把？”
祁彦摇了摇头。
管二吞了口唾沫，“一千把？”
祁彦还是摇头。
管二突然感到心脏一阵刺痛，他捂着胸口颤抖着说：“一万把也行！”
“哦？”祁彦笑出声，“想不到坑骗顾客借高利贷、肥水都流入自家钱袋子的老板也有这么慷慨的一天？”
管三在一旁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要不是祁彦在场，他真想问问自己的哥哥是怎么舍得说出这个数字的。
管二狠狠叹了口气，“我是个明白人，上回你与辛德里在黑市同行，我都看见了。既然知道你的身份不简单，我又何必为了这点小便宜葬送自己的钱路？女士，我是真心诚意与您做这笔交易，希望交易过后您能不计前嫌，放我们继续做自己的买卖。”
“身份？”管三没听明白，“她有什么身份？”
这女人不就是个会变身会打架，还会变成辛德里模样来骗钱的家伙吗？
管二瞪他一眼，凑近小声说：“蠢货，她是第一个能出现在辛德里身边的女人，你说她身份简不简单！”
“什么？！”管三惊呼出声，瞟了一眼祁彦又迅速捂住自己的嘴巴。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终于理清楚了这其中的关系。
原来这一切都是辛德里安排的！是辛德里故意让这个女人假扮成借贷款的，好让他放松警惕，但其实辛德里早就盯上了自己家里的巨款！所以他先假装施压讨债，随后又让这个女人刚巧出现在星云之舟，然后借女人之手，做出异能者连环盗窃案，为的就是把自己保险库里的现金不留痕迹地全部掏光！甚至连讨回去的那一百万都不肯放过！
天呐！管三一时间被事情的真相震惊到无话可说。
要不是今天恰巧在哥哥这里遇上了这个女人，得知她的真实身份，他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难怪人人都说辛德里不是善茬，管三从没想过他竟然会有如此天衣无缝的手段！
“好了，我也不打哑谜了。”祁彦压根没注意到角落里的管三此刻正用复杂的眼神盯着自己，“我不需要这些武器，我只要一艘飞舰。”
管二：“？”
“最好是必要时刻能折叠成摩托车之类的便捷交通工具的那种，总之就是功能齐全一点。”祁彦补充。
管二陷入沉默。
他很想反驳，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变来变去的，包括载具。
祁彦打破沉默：“管二先生，难道愿意给我一万把武器，却不愿意帮我找一辆功能齐全点的载具吗？我觉得我开的条件已经很实惠了吧。”
“是是是，当然是按照女士您的意思来办。”管二不敢怠慢，慌忙应下。
祁彦满意地点点头，“那明天我来取货，明天见。”
说完，祁彦掏出激光枪，烧穿了门锁的位置，推开铁门离开了店铺，留下兄弟二人面面相觑。
沉默良久，管三弱弱开口，“哥……咱们是不是被pua了？”
管二：“……唉。”
……
走出店铺，祁彦鬼使神差地打开了任务面板，本来只是随意瞥一眼就打算关闭，结果却发现任务面板似乎发生了变动——
[任务一]后面50%的进度条什么时候增长至75%了？！
祁彦仔细回忆一番，确认上午出发前查看任务面板时进度还是停留在50%的。
也就是说，刚才在黑市得到的这些信息中，有一部分恰好踩中了关键点，推动了任务的进度。而刚才的交涉中，除去无效信息，基本都是祁彦提前做过功课的，再除去这些……
就只剩下管家三兄弟的身份了。
原来是这样。
祁彦突然理清了思路。原本她只是想来找这个黑心店家算一笔账，白嫖一个载具，没想到收获远比她想象的多。
上一次她猜测任务提示中重点部分其实是“想办法查清楚债务出现的缘由”，但却不知道从何下手，现在结合三兄弟的关系，线索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
其实之前祁彦就已经接近过正确方向了。她曾吐槽过，提供武器货源的店家和放高利贷的管三简直是成熟的产业链。现在代入身份推测，产业链上的这些盈利全部都是管家三兄弟内部在消化。
她得知了武器铺老板的真实身份是管三的哥哥，又套出了管三还有一个大哥叫管大，所以任务进度条上升了25%。这说明剩下的25%，需要她继续摸索出管大的真实身份，搞清楚这条产业链的源头。
又或者，是需要她亲自见一见管大本人。
剩下的进度，还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可以暂时先放一放。既然已经有了线索和思路，那么达到目标也只是时间问题，祁彦不担心这个。
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一，“最深处”的讯息。祁彦对此仍然一知半解，她总觉得这个神秘的地方不可能只是存放着一罐稀有的异能源这么简单。
二，自称“牛攵”的那个家伙，究竟是真是假？这个人似乎精准掌握了她不少的资料，甚至知道她此刻最想要的是什么，热情地提供了有关深入了解“最深处”的方向……但这一切举动都让祁彦半信半疑，在这个世界中，即便是玩家，恐怕也不能完全不设防备。
三，马里奥私聊时提到的“哈里斯家族”，又是什么背景？辛德里似乎还有隐匿的更深层身份，绝对不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下层”，可她又能从哪里查清楚这些，才不会让自己的伪装太快露出马脚呢？
唉。
祁彦叹了口气。
这才只是进入《蓝星》的第四天，居然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如果她想揭开这个世界伪装下的真实面目，又将需要多少时间？
算了算了，还是先不想这么多了。
自称“牛攵”的人告诉她，想要了解“最深处”，就去找“奇奇瓶罐”的老板叙叙旧。
虽然祁彦莫名觉得这个提示过于巧合，为什么刚好就是她昨天才见过的人？但眼下她也不想太早回到阿里酒馆涉险，试一试倒也不算吃亏。
滴滴——
祁彦快要走到奇奇瓶罐门口的时候，手环震动起来。打开消息，看见暗瞳的对话框正在闪烁。
【暗瞳】：怎么样了？还顺利吗？
祁彦侧目，周围满是窃窃私语、双眼却止不住地往自己身上瞟的商贩和交易人，见她抬头看过去，纷纷装作毫不在意般收起目光。
祁彦倒也见怪不怪，这正是她要的效果。看来之前和陈彬彬歪打正着地做了一出好戏，给了她一个可进可退的身份。
她在聊天框输入文字，“还行，有点耽误，还要一会。”
暗瞳只知道她要找武器店铺老板算账，却不知道她还要顺便见一见霍尔奇，聊聊有关“最深处”的事情，所以才会在这个时间点发来信息。
尽管暗瞳愿意承认这个世界的秘密，祁彦仍然不想把自己的所有目的和动机都暴露在他面前。
至少现在，她需要对他有所保留，作为自己永远能够自由的底牌。
“女士，”霍尔奇站在门口，笑眯眯地望着祁彦，像是早就等在此处迎接她一般，“你果真来了。”
祁彦点头示好，“进去说。”
进入店铺内部，霍尔奇缓缓关上店门，带着祁彦走向里间，确认两人谈话不会被旁人窃听后，面上的神色明显舒缓了许多。
他抬起苍老的眼眸，望着祁彦，“女士，只是一天不见，你似乎多了不少心事。”
祁彦想起陈彬彬的死，没心情和他多寒暄，冷声直言，“我来找你，是想问‘最深处’的事。”
霍尔奇笑了笑，“我当然知道，既然你不愿意多说其他，我也不自讨没趣——下面就让我来为你介绍一下‘最深处’究竟是什么吧。”
……
“天呐！‘最深处’居然比我想象的还要……牧哥，你可千万救救她啊！要不咱们别让她涉险了吧还是？”
阴暗的地下城刚下过雨，潮湿的街道上坑坑洼洼，倒映着两道漆黑身影。
“现在最合适的人选只有她了。更何况，就算是我们派人去劝她，以你对她的了解，难道你觉得她肯善罢甘休吗？”高挑些的一道黑影淡淡地说。
“哎……还真是，那可真有够头疼的。说真的，我都没想到只认识一天，她会那样拼命救我，本来还只是想利用一下……我是真的对这姐有点感情了，牧哥，你千万给我保证她活着啊！”
男人意味深长地望着身旁滔滔不绝地男孩，叹了口气。
“我也不希望她会死。”
“……放心吧，陈彬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