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是最不像斯莱特林的斯莱特林
*ooc！我流霍格沃茨，哈利和少爷不算敌人，只是互相看对方有点不顺眼
正文
26
教你课是真的。
魔药仍旧是西奥多教你，魔咒课和变形课是德拉科。
潘西有时候也会跟你学一学黑魔法防御。
她擅长占卜课，但是你没有选修这门。
——
七月中旬，太阳毒辣，晒得人睁不开眼。
潘西和德拉科今天都出门了。
德拉科是跟父亲去魔法部，潘西和朋友有约。
你趴在花园凉亭里的木桌上，手指捏着玻璃吸管搅动杯子里的冰块。
脚步声响起，有人在你身边坐下。
你没有反应，机械似的重复动作。
“这是什么味道？”
每个季节你身上的气味都不太一样(废话，春夏和秋冬用的东西怎么会一样，那味道肯定不一样啊)。
西奥多·诺特嗅觉灵敏，容易察觉这些微小的变化。
夏天的时候你身上经常出现一种闻着有点呛鼻的味道，不难闻，但是闻不习惯的会觉得呛鼻。
冰块碰撞玻璃的清脆声音停下了。
你翻了个面，面朝来人，重新趴下。
“风油精。驱蚊提神。”闻久了也挺喜欢的。
圆形光斑落在他深棕的头发、绀色短袖上，光斑随风微移，投过来的视线没什么情绪。
沉默对视几秒，你从桌上起来，问他：“现在没事做？”
“没有。”
“那能麻烦你吗？”你伸出一根手指指了个方向，懒得再动弹，“问题我整理了下，自己尝试解答，你看看对不对。”
西奥多伸手去拿你的笔记本。
最后一行的解答未写尽，他翻页，余光看到右边的一串字母，应该说是几串，有加减号和等号，但是字母组合成的“词”他一时不明白意思。
“这是什么？”
他横起笔记本，递到你眼前。
你看了眼，说：“化学，麻瓜的东西。”
“化学？”
“……像是麻瓜的魔药学？”你的语气也不太肯定。
“麻瓜的魔药学？”
“我只是打个比方，我觉得魔药是霍格沃茨课程里最接近麻瓜化学的。”
西奥多·诺特手指点点其中一串字母：“这串东西，我能听一下解释吗？”
“你划的这串叫化学方程式，这个是被麻瓜叫成xx的物质，加上另一种物质uu，反应条件是nn，就可以得到新物质zz，理论上。”
“那么这种新物质zz，也可以变成xx和uu吗？”
“按照我学的，理论上一定的条件下可以。不过我学得不深，这个东西被麻瓜拆分得很细，教我们这个年龄的麻瓜老师说「这个」是对的，三年后的老师可能跟我们说「这个」是错的。”
“为什么？这很奇怪。”麻瓜为什么要先学错误的知识再学正确的，不能一开始就学正确的吗？
“是啊。只是，我十一岁就来霍格沃茨，不在麻瓜学校上学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来不及清楚感受。
第一次上魔药课的时候那些药材特性和调制现象让你眼花缭乱。
实际上你学这门课要更困难，因为你总是无意识把以前学的东西套进去，比如某种粉末加进坩埚后药水变成蓝色，你会觉得里面可能有二价铜。
但是那跟铜……或者说跟那些麻瓜命名的物质一点关系都没有。
甚至在见到某种现象之后会用麻瓜思维思考背后的原理，结果得不出答案，或者结论互相矛盾。
高中学的那点东西只是用来考试，你大学只上了一年，就来这里了，更学不到什么。
所以这种困难只持续了一个月。
当然只是在魔药上学得没那么困难了。
真的要把整个知识体系完全替换，得要不少时间，可能是几年，可能是十几年。
不过，你也没想要完全替换。
巫师和麻瓜的知识不相通，但也不怎么冲突。
……只是如今，那个“昨日”里的事物很多都辨认不清，曾牢牢扎根在脑海里的东西也开始淡去，只有偶尔的梦境能从你晦暗的记忆中翻出已经褪色的“某个昨日”。
很遗憾，现在的你确实无法解答西奥多的疑问。
“西奥多想知道答案，只能自己去找了。”
你背对他趴回去，似乎忘了一开始说的请他看看问题。
“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麻瓜的东西我不太感兴趣。你为什么这么了解麻瓜和他们的东西？”西奥多的声音直白且冷硬，与他给大多数人的印象一致。
他已经不再“装乖巧”了。
他本性冷淡，言语更是直白冷漠，很多时候只是阐述事实，就让他人觉得刻薄……他不想你也因此变得讨厌他，所以他学着“温和”，掩饰不讨喜的性格。
一开始是这样。
照面打多后，他发觉自己的“掩饰”好像没什么意义。
因为不论他“乖”还是“不乖”，你对他的态度都大差不差。
「“容易交流的人”」
……谁会听不懂人话呢，他觉得你的标准低得不能再低，是个人你就不会讨厌……也不会喜欢。
就连那个拉文克劳的女孩也不例外，因为同是东方人的身份让你多留意她一些，也就如此而已了。
“我在麻瓜家庭里长大。你不是知道？”
“你这样敷衍过许多人。”
你干笑一声当做回应。
“不怕我追问吗？”
西奥多·诺特聪慧敏锐，你不是不知道，这样的人不好骗，他又没坏心，花心思认真说谎干吗呢。
“那你会追问吗？”
“……不会。”
他本身对这些不感兴趣，你也不怎么想说这个话题，再问下去也是自讨没趣。
不久后，西奥多离去。
你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落叶和花掉进杯子里也没管。
无梦的午后。
——
煤油灯的光线还是昏暗，你用「荧光闪烁」，把魔杖立在笔筒里。
这样明亮多了。
你抽出信纸开始写信，写到一半，有人敲门。
“请进。”
门把扭动，淡金色的脑袋从门后探出来，他手里还揣着两个红酒杯。
“在干什么？”
“写信。”
德拉科眼尖地看到你左手边还没完全包好的牛皮纸，里边似乎是一个礼物装饰的盒子，他问：“这是礼物？给谁送的？”
“哈利。月底是他的生日。”
德拉科啧了一声。
“礼物你要送吗？”
你没头没尾的一句让他困惑，波特跟他关系不算特别差，但也没好到生日要送礼物吧。
“为什么我要给他送？”
“喔，我想也是。没什么，顺口问问而已。”你真的只是顺口问问。
你继续写信，没有多注意他的反应，只见他安静了会儿，才又冒出一句：“……等着。”
他把两个红酒杯放到桌上，转身离去。
不久后，他回来了，手里拿着个小巧的长方体礼盒，它也被放到桌子上。
“我不怎么用的魔法钢笔，可以自动校正字体。波特的字丑得辨认不清，也算是帮教授们减轻负担了。当做他帮我收拾闲置物品吧。”
你停下笔，抬头看他。
“你笑什么？”德拉科忽然有点后悔，该死的，教授被波特的字折磨又关他什么事？
你把那个小巧的礼盒也放到牛皮纸里，忍着笑说：“……我需要在信里提到你吗？”
“提啊，怎么不提，他最好另外寄封信过来专门感谢我！”
缠人的波特，每隔几天就来一封信，她在马尔福庄园都摆脱不掉你？
“德拉科，有时候我觉得你挺有意思的。你并不是那种被家里宠坏的小孩子。”
你面前的这个德拉科·马尔福确实不是。
他仍旧高傲，很少看得上谁，言辞刻薄却有一定的底线，他推崇纯血，再看不上麻瓜出身也仅是避开他们。
他对出风头没什么执念，也不会看到别人出风头就酸里酸气或者嫉妒。
看哈利·波特不太顺眼，却远不到仇恨的地步。
感觉还……挺普通的？
这几年里，一个普通的德拉科·马尔福，就这样普通地与你相处，甚至成为朋友。
他真实、鲜活地站在你面前，与书里的“德拉科·马尔福”相似之处越来越少了。
“什么？谁是被宠坏的小孩，谁是小孩？？”
没等他发作，你先一步说：“是我很久以前先入为主了。我对你道歉，对不起，德拉科。”
“……倒也不用这么正式。”他没心思计较你话里的“先入为主”是什么。
“德拉科，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他更不自在了，干巴巴地说：“你怎么突然这样……让人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信写得差不多，你折起信纸，问酒杯里是什么。
黑色的液体，感觉像碳酸饮料，可乐吗？
“你喝了就知道了。”
……就是可乐啊，还是百事的。
“麻瓜的饮料。”
“你果然知道。麻瓜弄出来的东西也不是都一无是处。”
“……”你看了眼自己的魔杖，「荧光闪烁」仍在生效。
马尔福庄园通电的可能性好像不是零了？
……通不通电与你关系不大就是了。
——
小指的太阳图案最后一笔勾勒完成，你抓起魔杖往上一点，上边的甲油胶速干，你比了个ok的手势，往后一倒，人陷进沙发里。
潘西盯着自己刚被施工完的指甲，小小惊叹。
你总有少见但是好看的装饰身体的办法。
月亮早就高高挂起，开启的窗户灌进凉爽的夏风，蝉鸣在静谧的环境里尤为响亮。
躺了会儿，你起身，准备往门口走，潘西叫住你。
“要不今天你睡这里吧。”
“？”
“我们还没一起睡过不是吗？”
“是没有。”
潘西试探地说：“你这两天……是不是休息不好？”
“啊。”你愣了下。
“……你别多想，我就是随口一问。”
“偶尔会这样。没事，放心吧，谢谢你关心我，潘西。”
“哼，你知道就好。”她重新把你拉回沙发上，说，“喂，既然我们都睡一起了，我有一些话想说。算是……密谈？”
“说吧，洗耳恭听。”是有什么不方便在德拉科他们面前说的？
“你、你知道有好些人喜欢你吗？”
“应该吧？”她都这么说了，那就是有吧。
“……我知道了，你果然不关心！”
“你真了解我。”
“你就没有喜欢的类型吗？”
“……这个我没想过。”大家都挺好的。
“那你现在想！”
你沉吟几秒，才说：“长得好看的吧。”
“真的？”
“我随便想的。”你诚实道。
潘西差点无语了：“……你就没有对谁有过吗？”
“没有。”
“你、你觉得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她似乎觉得这样问不妥当，赶紧补充说：“我的意思是，你会反感女人喜欢你吗？”
这样好像更有歧义了，她又慌忙地说：“因为有些女生也对你……”
你一下不出声，潘西紧张得手心发汗。
“都可以。”这次你认真思考过了。
“是吗？真的吗？你可以跟女人……”
“可以吧。”
潘西努力压下自己的唇角。
她不能把开心表现得太明显，这样显得很奇怪。
……不对，她干吗这么开心？该死的达芙妮，都怪达芙妮对她说那些奇怪的玩笑！
她怎么可能对你是那样的……感情。
“你不问我吗？你怎么对什么都不好奇。”
“我现在好奇了。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德拉科·马尔福？
“长得好看，笑得也很好看的人……啊，还有脾气不好、嘴毒的！”
她生怕再说下去把你大名都说了，补充的都是跟你完全相反的特质。
“你喜欢德拉科？”
“啊？？不是！没有，早没有了！怎么会想到……”潘西止住话头，才意识到自己说的那些确实会让人猜测是他。
“我随便猜的，你别放心上。”
“你真的信吗？”一般来说看她这样子都觉得是说中了吧……就算没再起哄也是认定说中了的。
但潘西觉得你是真的认同了她的反驳。
“因为你说不是他了啊。”
“……噢。”准备的一大堆反驳说辞没有用武之地，她反而很高兴。
潘西爬起来去衣柜里拎出件衣服，对你招手。
你走过去，她把衣服塞你怀里，神秘兮兮道：“这件衣服加了特殊的魔法材料，可以让睡眠质量变好，你当做睡衣吧。”
“是吗？谢了。那我去换上？”你指指浴室。
“去吧。”
片刻，你走出来。
“潘西，这衣服是不是太透了。”
你扬扬手臂，后方的油灯一照，你腰身的曲线异常清晰。
潘西吹了声口哨：“身材果然很不错。是有点透，但是穿着很舒服，可以让你睡好。反正你和我睡，有什么好害羞的。”
“你不介意就行。”你也不扭捏，掀开被子躺下去，不知道是不是衣服的影响，你确实有点困了。
“早上记得换了衣服再出去，不然可能会吓坏那些在礼仪教导课里泡大的少爷。”
“这是当然。”
——tbc
*ooc！我流霍格沃茨，哈利和少爷不算敌人，只是互相看对方有点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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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你课是真的。
魔药仍旧是西奥多教你，魔咒课和变形课是德拉科。
潘西有时候也会跟你学一学黑魔法防御。
她擅长占卜课，但是你没有选修这门。
——
七月中旬，太阳毒辣，晒得人睁不开眼。
潘西和德拉科今天都出门了。
德拉科是跟父亲去魔法部，潘西和朋友有约。
你趴在花园凉亭里的木桌上，手指捏着玻璃吸管搅动杯子里的冰块。
脚步声响起，有人在你身边坐下。
你没有反应，机械似的重复动作。
“这是什么味道？”
每个季节你身上的气味都不太一样(废话，春夏和秋冬用的东西怎么会一样，那味道肯定不一样啊)。
西奥多·诺特嗅觉灵敏，容易察觉这些微小的变化。
夏天的时候你身上经常出现一种闻着有点呛鼻的味道，不难闻，但是闻不习惯的会觉得呛鼻。
冰块碰撞玻璃的清脆声音停下了。
你翻了个面，面朝来人，重新趴下。
“风油精。驱蚊提神。”闻久了也挺喜欢的。
圆形光斑落在他深棕的头发、绀色短袖上，光斑随风微移，投过来的视线没什么情绪。
沉默对视几秒，你从桌上起来，问他：“现在没事做？”
“没有。”
“那能麻烦你吗？”你伸出一根手指指了个方向，懒得再动弹，“问题我整理了下，自己尝试解答，你看看对不对。”
西奥多伸手去拿你的笔记本。
最后一行的解答未写尽，他翻页，余光看到右边的一串字母，应该说是几串，有加减号和等号，但是字母组合成的“词”他一时不明白意思。
“这是什么？”
他横起笔记本，递到你眼前。
你看了眼，说：“化学，麻瓜的东西。”
“化学？”
“……像是麻瓜的魔药学？”你的语气也不太肯定。
“麻瓜的魔药学？”
“我只是打个比方，我觉得魔药是霍格沃茨课程里最接近麻瓜化学的。”
西奥多·诺特手指点点其中一串字母：“这串东西，我能听一下解释吗？”
“你划的这串叫化学方程式，这个是被麻瓜叫成xx的物质，加上另一种物质uu，反应条件是nn，就可以得到新物质zz，理论上。”
“那么这种新物质zz，也可以变成xx和uu吗？”
“按照我学的，理论上一定的条件下可以。不过我学得不深，这个东西被麻瓜拆分得很细，教我们这个年龄的麻瓜老师说「这个」是对的，三年后的老师可能跟我们说「这个」是错的。”
“为什么？这很奇怪。”麻瓜为什么要先学错误的知识再学正确的，不能一开始就学正确的吗？
“是啊。只是，我十一岁就来霍格沃茨，不在麻瓜学校上学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来不及清楚感受。
第一次上魔药课的时候那些药材特性和调制现象让你眼花缭乱。
实际上你学这门课要更困难，因为你总是无意识把以前学的东西套进去，比如某种粉末加进坩埚后药水变成蓝色，你会觉得里面可能有二价铜。
但是那跟铜……或者说跟那些麻瓜命名的物质一点关系都没有。
甚至在见到某种现象之后会用麻瓜思维思考背后的原理，结果得不出答案，或者结论互相矛盾。
高中学的那点东西只是用来考试，你大学只上了一年，就来这里了，更学不到什么。
所以这种困难只持续了一个月。
当然只是在魔药上学得没那么困难了。
真的要把整个知识体系完全替换，得要不少时间，可能是几年，可能是十几年。
不过，你也没想要完全替换。
巫师和麻瓜的知识不相通，但也不怎么冲突。
……只是如今，那个“昨日”里的事物很多都辨认不清，曾牢牢扎根在脑海里的东西也开始淡去，只有偶尔的梦境能从你晦暗的记忆中翻出已经褪色的“某个昨日”。
很遗憾，现在的你确实无法解答西奥多的疑问。
“西奥多想知道答案，只能自己去找了。”
你背对他趴回去，似乎忘了一开始说的请他看看问题。
“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麻瓜的东西我不太感兴趣。你为什么这么了解麻瓜和他们的东西？”西奥多的声音直白且冷硬，与他给大多数人的印象一致。
他已经不再“装乖巧”了。
他本性冷淡，言语更是直白冷漠，很多时候只是阐述事实，就让他人觉得刻薄……他不想你也因此变得讨厌他，所以他学着“温和”，掩饰不讨喜的性格。
一开始是这样。
照面打多后，他发觉自己的“掩饰”好像没什么意义。
因为不论他“乖”还是“不乖”，你对他的态度都大差不差。
「“容易交流的人”」
……谁会听不懂人话呢，他觉得你的标准低得不能再低，是个人你就不会讨厌……也不会喜欢。
就连那个拉文克劳的女孩也不例外，因为同是东方人的身份让你多留意她一些，也就如此而已了。
“我在麻瓜家庭里长大。你不是知道？”
“你这样敷衍过许多人。”
你干笑一声当做回应。
“不怕我追问吗？”
西奥多·诺特聪慧敏锐，你不是不知道，这样的人不好骗，他又没坏心，花心思认真说谎干吗呢。
“那你会追问吗？”
“……不会。”
他本身对这些不感兴趣，你也不怎么想说这个话题，再问下去也是自讨没趣。
不久后，西奥多离去。
你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落叶和花掉进杯子里也没管。
无梦的午后。
——
煤油灯的光线还是昏暗，你用「荧光闪烁」，把魔杖立在笔筒里。
这样明亮多了。
你抽出信纸开始写信，写到一半，有人敲门。
“请进。”
门把扭动，淡金色的脑袋从门后探出来，他手里还揣着两个红酒杯。
“在干什么？”
“写信。”
德拉科眼尖地看到你左手边还没完全包好的牛皮纸，里边似乎是一个礼物装饰的盒子，他问：“这是礼物？给谁送的？”
“哈利。月底是他的生日。”
德拉科啧了一声。
“礼物你要送吗？”
你没头没尾的一句让他困惑，波特跟他关系不算特别差，但也没好到生日要送礼物吧。
“为什么我要给他送？”
“喔，我想也是。没什么，顺口问问而已。”你真的只是顺口问问。
你继续写信，没有多注意他的反应，只见他安静了会儿，才又冒出一句：“……等着。”
他把两个红酒杯放到桌上，转身离去。
不久后，他回来了，手里拿着个小巧的长方体礼盒，它也被放到桌子上。
“我不怎么用的魔法钢笔，可以自动校正字体。波特的字丑得辨认不清，也算是帮教授们减轻负担了。当做他帮我收拾闲置物品吧。”
你停下笔，抬头看他。
“你笑什么？”德拉科忽然有点后悔，该死的，教授被波特的字折磨又关他什么事？
你把那个小巧的礼盒也放到牛皮纸里，忍着笑说：“……我需要在信里提到你吗？”
“提啊，怎么不提，他最好另外寄封信过来专门感谢我！”
缠人的波特，每隔几天就来一封信，她在马尔福庄园都摆脱不掉你？
“德拉科，有时候我觉得你挺有意思的。你并不是那种被家里宠坏的小孩子。”
你面前的这个德拉科·马尔福确实不是。
他仍旧高傲，很少看得上谁，言辞刻薄却有一定的底线，他推崇纯血，再看不上麻瓜出身也仅是避开他们。
他对出风头没什么执念，也不会看到别人出风头就酸里酸气或者嫉妒。
看哈利·波特不太顺眼，却远不到仇恨的地步。
感觉还……挺普通的？
这几年里，一个普通的德拉科·马尔福，就这样普通地与你相处，甚至成为朋友。
他真实、鲜活地站在你面前，与书里的“德拉科·马尔福”相似之处越来越少了。
“什么？谁是被宠坏的小孩，谁是小孩？？”
没等他发作，你先一步说：“是我很久以前先入为主了。我对你道歉，对不起，德拉科。”
“……倒也不用这么正式。”他没心思计较你话里的“先入为主”是什么。
“德拉科，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他更不自在了，干巴巴地说：“你怎么突然这样……让人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信写得差不多，你折起信纸，问酒杯里是什么。
黑色的液体，感觉像碳酸饮料，可乐吗？
“你喝了就知道了。”
……就是可乐啊，还是百事的。
“麻瓜的饮料。”
“你果然知道。麻瓜弄出来的东西也不是都一无是处。”
“……”你看了眼自己的魔杖，「荧光闪烁」仍在生效。
马尔福庄园通电的可能性好像不是零了？
……通不通电与你关系不大就是了。
——
小指的太阳图案最后一笔勾勒完成，你抓起魔杖往上一点，上边的甲油胶速干，你比了个ok的手势，往后一倒，人陷进沙发里。
潘西盯着自己刚被施工完的指甲，小小惊叹。
你总有少见但是好看的装饰身体的办法。
月亮早就高高挂起，开启的窗户灌进凉爽的夏风，蝉鸣在静谧的环境里尤为响亮。
躺了会儿，你起身，准备往门口走，潘西叫住你。
“要不今天你睡这里吧。”
“？”
“我们还没一起睡过不是吗？”
“是没有。”
潘西试探地说：“你这两天……是不是休息不好？”
“啊。”你愣了下。
“……你别多想，我就是随口一问。”
“偶尔会这样。没事，放心吧，谢谢你关心我，潘西。”
“哼，你知道就好。”她重新把你拉回沙发上，说，“喂，既然我们都睡一起了，我有一些话想说。算是……密谈？”
“说吧，洗耳恭听。”是有什么不方便在德拉科他们面前说的？
“你、你知道有好些人喜欢你吗？”
“应该吧？”她都这么说了，那就是有吧。
“……我知道了，你果然不关心！”
“你真了解我。”
“你就没有喜欢的类型吗？”
“……这个我没想过。”大家都挺好的。
“那你现在想！”
你沉吟几秒，才说：“长得好看的吧。”
“真的？”
“我随便想的。”你诚实道。
潘西差点无语了：“……你就没有对谁有过吗？”
“没有。”
“你、你觉得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她似乎觉得这样问不妥当，赶紧补充说：“我的意思是，你会反感女人喜欢你吗？”
这样好像更有歧义了，她又慌忙地说：“因为有些女生也对你……”
你一下不出声，潘西紧张得手心发汗。
“都可以。”这次你认真思考过了。
“是吗？真的吗？你可以跟女人……”
“可以吧。”
潘西努力压下自己的唇角。
她不能把开心表现得太明显，这样显得很奇怪。
……不对，她干吗这么开心？该死的达芙妮，都怪达芙妮对她说那些奇怪的玩笑！
她怎么可能对你是那样的……感情。
“你不问我吗？你怎么对什么都不好奇。”
“我现在好奇了。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德拉科·马尔福？
“长得好看，笑得也很好看的人……啊，还有脾气不好、嘴毒的！”
她生怕再说下去把你大名都说了，补充的都是跟你完全相反的特质。
“你喜欢德拉科？”
“啊？？不是！没有，早没有了！怎么会想到……”潘西止住话头，才意识到自己说的那些确实会让人猜测是他。
“我随便猜的，你别放心上。”
“你真的信吗？”一般来说看她这样子都觉得是说中了吧……就算没再起哄也是认定说中了的。
但潘西觉得你是真的认同了她的反驳。
“因为你说不是他了啊。”
“……噢。”准备的一大堆反驳说辞没有用武之地，她反而很高兴。
潘西爬起来去衣柜里拎出件衣服，对你招手。
你走过去，她把衣服塞你怀里，神秘兮兮道：“这件衣服加了特殊的魔法材料，可以让睡眠质量变好，你当做睡衣吧。”
“是吗？谢了。那我去换上？”你指指浴室。
“去吧。”
片刻，你走出来。
“潘西，这衣服是不是太透了。”
你扬扬手臂，后方的油灯一照，你腰身的曲线异常清晰。
潘西吹了声口哨：“身材果然很不错。是有点透，但是穿着很舒服，可以让你睡好。反正你和我睡，有什么好害羞的。”
“你不介意就行。”你也不扭捏，掀开被子躺下去，不知道是不是衣服的影响，你确实有点困了。
“早上记得换了衣服再出去，不然可能会吓坏那些在礼仪教导课里泡大的少爷。”
“这是当然。”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