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阜城一中本届高三取得建校以来最佳成绩，一班六名学生超过B大和Q大录取分数线。
填报志愿当天，周正不大的办公室围了近二十名学生咨询学校、专业等相关事宜，还有学生家长不时打来电话，学生们的咨询不时被中断。
明皓见状提议晚点再进来，几人走出办公室，迎面撞上埋头走过来的王喻晓。
“王喻晓，恭喜你啊！”明皓率先打招呼。
王喻晓是本届高三的黑马，是六位达到B大、Q大录取分数线线的学生之一。
赵朋朋接着问：“王喻晓，想好了没有，报B大还是Q大？”
王喻晓道：“还没考虑好，正要去问问班主任，你们报哪些学校？”
明皓哈哈笑道：“有点遗憾，未来四年恐怕你不会那么容易见到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气度不凡、人见人爱的齐仲石、赵朋朋和我了。”
齐仲石：“人家有帅哥陪，谁稀罕你啊。”
他们都认为程安会和王喻晓大学同校。
赵朋朋：“王喻晓你干脆和程安报同一个学校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程安被其他女生拐走就不好了。”
王喻晓不理二人的调侃，转身问程安：“程安，你报B大还是Q大？”
程安道：“还在考虑。”
这话被远远走来的赵丰年听到了，他大惊：“程安，你不是老早就想报B大了吗？”
B大的物理专业排在Q大之上，他在高一时就问过程安高中的目标是什么，程安当时告诉他是B大、物理专业。
程安微微思考一会，道：“有点想放弃。”
赵朋朋道：“谭亦清肯定报B大的物理专业，你俩一起攻物理，到时候再研发个火箭、飞船什么的，写上我们一中的名字，全班同学都跟着沾光，哈哈。”
程安看起来有些烦躁，没有说话。
王喻晓进了周正的办公室，办公室在三楼北楼梯口，距离一班最远的位置，出门右拐直行，再左拐是教室的后走廊。
因为周正严肃，一班学生上下学基本选择南楼梯，避免见到板正的那主任，也因此很少有人冒险去必然经过班主任办公室门口的教室后走廊。
现在情况不同了，高考结束了，不怕见班主任了……
程安等人走到教室后走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小操场西边两排高大的柳树，柳枝低垂地面，迎风飘逸。
谭亦清和一名陌生男生站在柳树下面讲话。
明皓：“我的天，谭亦清隐藏这么好的吗，该不会是——”
赵朋朋：“还真有可能，现在毕业了，父母老师都不管我们了，我刚刚在楼梯口碰到物理老师，他还催促我大学赶紧找个女朋友。”
齐仲石：“你还是先减肥吧。”
赵丰年问程安：“咱俩是谁惹到谭亦清了，好长时间她都不怎么搭理我，好像也不怎么搭理你。”
程安却说：“我们进去吧，应该问的差不多了。”
几人正要离开，却看到那位男生一个利落转身伸臂拦在谭亦清前面，谭亦清径直撞在他的怀里，男生立刻低头询问，随即笑着一手揽住谭亦清肩膀，甚为亲密。
程安的眼眸不由黯了又黯，觉得一切好没意思，一个荒诞的想法在他脑海出现。
谁都没想到程安填报的是X大，直到录取结果出来。
X大是南方的一所名校，具有百年校史，培育出众多名人，民国时期著名的学界泰斗大多在此任教，虽然名气颇高，且以景色优美闻名全国，但论及实力和影响力仍然稍逊B大和Q大。
程安给的理由是追寻父母年轻的路径，X大是他父母的母校，这个理由似乎说得过去。
赵丰年被西部地区一所名校录取，齐仲石和赵朋朋同时被与平城相邻的津城的一所名校录取，二人同校不同专业。谭亦清被B大录取，王喻晓被Q大录取，黄翎儿对自己的高考成绩不甚满意，选择复读。
录取通知书收到的第二天，这些准大学生们开启了自己多姿多彩的漫长暑假，程安、赵丰年分别跟随自己的父母外出旅游，赵朋朋开启了自己的减肥计划，明皓帮着开餐馆的父母端盘洗碗，齐仲石和暗恋许久的女孩表白，不过结果让其很伤心。
最没有感情色彩变化的是谭亦清，她似乎没有太多来自高考高分成绩的喜悦，也没有太多脱离高三繁重学业的轻松，更没有得到如此漫长假期的兴奋。
她一如既往，漫长的空余时间都被用来看书，以至于一个暑假下来，她几乎看完整个大一要学的课程。
与谭亦清同校的，还有她的初中同学陈牧野。
陈牧野是谭亦清外婆去世多年的婆婆的亲戚，初三那年从英国回到阜城，在谭亦清外婆的介绍下转到谭亦清的学校，和谭亦清算是远亲。由于隔得太远，辈分已经算不清，谭亦清比陈牧野大两个月，外婆让陈牧野喊谭亦清姐姐，但他从来不喊，一直喊她谭亦清。
谭亦清是陈牧野在阜城的第一个朋友，陈牧野在谭亦清如水墨画一样的四年大学生涯中留下浓重炫丽的一笔。
当陈牧野突然出现在一中校园，谭亦清差点没有认出他，三年前那个与自己一样高的男孩子如今已经比她高出大半个头，其实程安赵丰年站在她的面前也是这般，只不过他们三年时间朝夕相处，她感觉不到这种变化的冲击性。
两个路过的女同学向陈牧野投来好奇的眼光，以一种以为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低低惊呼。
陈牧野站在柳树下昂然挺立，神采飞扬，对谭亦清道：“谭亦清，未来的大学校友，以后多多关照。”
还不太标准的普通话。
谭亦清从陈牧野的话中捕捉到一个信息，他报了B大。
陈牧野从郑泰民那里得知谭亦清报的是B大，因此也毫不犹豫报了B大。
重逢的喜悦和同校的惊喜在谭亦清脸上似乎没有表现出来，她依旧面色平静，神色如常，很多开心的骄傲的值得欢呼的事情对她来说都是再平常不过。
“谭亦清，外婆让你带我一起回家吃饭。”陈牧野谆谆嘱咐。
“带你？”
带一个十八岁的成人？陈牧野自己也忍不住眉峰上扬，他在心中不住悲愤，这个拙劣的谎言。
初三的时候，郑泰民夫妇经常邀请陈牧野来家中吃饭，陈牧野一开始不去，后来去的倒是很主动，高中三年他和谭亦清不同校，去的次数不多。
谭亦清终于露出些许惊讶和怀疑，旋即回答：“好。”
其实于秋英说的是让他有空来家吃饭，他则转述为让谭亦清带他一起去吃饭，他来找谭亦清之前刚刚去了郑泰民家。
邀请是礼貌，带去则是亲密，这是陈牧野品味完两句话得出的结论
开学前，明皓邀请一众好友来自己家的餐馆吃饭，齐仲石还没从表白失败的悲伤中走出来，怏怏的不发一言，程安赵丰年两人旅游回来直接晒成了小麦色，倒是赵朋朋减肥初现成效，脸部的轮廓隐隐出现。
黄翎儿在校复课没有过来，明皓说谭亦清得知黄翎儿不能去，她也就没过来，倒是王喻晓爽快地答应了。
程安听到明皓提到谭亦清的名字，一丝烦乱悄无声息地从他脸上划过。
他异常清楚地听到了赵朋朋说的话，黄翎儿没来，所以她不来。
是因为黄翎儿还是因为他？
明皓给各人倒了啤酒，这是首次经父母同意几人正大光明地喝啤酒，上学的时候他们几次想尝试，都被明皓父母严厉地拒绝了。
明皓东道主当的很到位，他先举杯道：“各位各位，让我们一起举杯庆祝我们都进入了理想的大学。”
大家一起碰杯，随即仰头喝完一纸杯，程安对坐在右侧的王喻晓道：“你喝一口就行了，不用跟着我们男的喝。”
赵朋朋：“齐仲石，你能不能给我爷们点，看你那丧气样，搞得好像谁没失恋过一样。”
齐仲石、赵丰年、明皓三人依次发问——
齐仲石：“赵朋朋你什么时候失恋的？”
赵丰年：“你恋爱了吗？”
明皓：“是谁？勇气可嘉！”他当然不是夸赵朋朋勇气可嘉，而是那个敢和一个180斤重的胖子谈恋爱的女生勇气可嘉。
赵朋朋：“啊，这个……是这样的，我女神……你们知道的……赵丽颖，官宣了，我不和失恋一样嘛……”
明皓：“赵四月你可以闭嘴了。”
赵丰年：“你那叫一厢情愿。”
赵朋朋：“虽然吧……我承认你们以上说的都有那么一点点道理，但是兄弟们，我最近在健身房真的有人问我要□□。”
明皓：“男的。”
赵朋朋：“……”
赵朋朋：“兄弟们，千真万确，高中三年我最遗憾的事就是没早点减肥，明皓，你有没有什么遗憾的事？”
明皓：“有的……英语课吃薯片太多，不知道有没有惹英语老师生气……”
赵朋朋、齐仲齐两人齐刷刷看向程安，两人同时寻思吃薯片的还有另一位。
程安：“……据我观察英语老师没有真的生气。”
赵朋朋：“程安，你在高中最遗憾的事是什么？”
明皓插嘴：“程安还能有什么遗憾，学习篮球两不误，情书满天飞，英名全校传。”
赵朋朋等人哈哈大笑。
赵朋朋：“齐仲石的遗憾事就不用说了，王喻晓，你呢？”
王喻晓：“还不够努力。”
赵朋朋大惊：“王喻晓你考上的可是全国最好的名校。”
明皓；“王喻晓，你该不会想打败谭亦清吧？”
王喻晓摇摇头：“我哪能打败谭亦清，我只是想把分数考的更高。”
明皓：“赵丰年，到你了，你有什么遗憾的事？”
赵丰年：“应该是没能和程安进同一个班。我俩从幼儿园开始一直是同班同学。”
王喻晓中途进了洗手间，赵丰年笑眯眯地问程安：“王喻晓是跟着你来的吧？”
程安道：“赵丰年你别胡说。”
明皓：“王喻晓是我们班第二个谭亦清，除了学习没有其他想法。”
话题就此转到了谭亦清。
赵朋朋：“明皓你还记得有次我们在前厅吃饭碰到谭亦清和黄翎儿，就坐在我们后排。”他们现在坐的是包间。
明皓：“赵朋朋你不要怀疑我的记忆。高二的时候，那天下雨，我妈当时看到谭亦清穿的是我们学校的校服，把我偷偷拉过去问我认不认识，我说不仅认识，还是我们班的，年级第一名，我妈当时就给我臭骂一顿，说我怎么不向谭亦清学习。”
齐仲石：“是啊，不过从那以后就没遇到她们两个了。”
明皓：“还不都是因为黄翎儿，她一听说这是我家的餐馆，哪还能来。”
……
进入九月，各高校陆续开学，谭亦清与外公外婆在开学前两天举家搬离阜城，到平城定居。谭亦清这一离开就是九年。
填报志愿当天，周正不大的办公室围了近二十名学生咨询学校、专业等相关事宜，还有学生家长不时打来电话，学生们的咨询不时被中断。
明皓见状提议晚点再进来，几人走出办公室，迎面撞上埋头走过来的王喻晓。
“王喻晓，恭喜你啊！”明皓率先打招呼。
王喻晓是本届高三的黑马，是六位达到B大、Q大录取分数线线的学生之一。
赵朋朋接着问：“王喻晓，想好了没有，报B大还是Q大？”
王喻晓道：“还没考虑好，正要去问问班主任，你们报哪些学校？”
明皓哈哈笑道：“有点遗憾，未来四年恐怕你不会那么容易见到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气度不凡、人见人爱的齐仲石、赵朋朋和我了。”
齐仲石：“人家有帅哥陪，谁稀罕你啊。”
他们都认为程安会和王喻晓大学同校。
赵朋朋：“王喻晓你干脆和程安报同一个学校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程安被其他女生拐走就不好了。”
王喻晓不理二人的调侃，转身问程安：“程安，你报B大还是Q大？”
程安道：“还在考虑。”
这话被远远走来的赵丰年听到了，他大惊：“程安，你不是老早就想报B大了吗？”
B大的物理专业排在Q大之上，他在高一时就问过程安高中的目标是什么，程安当时告诉他是B大、物理专业。
程安微微思考一会，道：“有点想放弃。”
赵朋朋道：“谭亦清肯定报B大的物理专业，你俩一起攻物理，到时候再研发个火箭、飞船什么的，写上我们一中的名字，全班同学都跟着沾光，哈哈。”
程安看起来有些烦躁，没有说话。
王喻晓进了周正的办公室，办公室在三楼北楼梯口，距离一班最远的位置，出门右拐直行，再左拐是教室的后走廊。
因为周正严肃，一班学生上下学基本选择南楼梯，避免见到板正的那主任，也因此很少有人冒险去必然经过班主任办公室门口的教室后走廊。
现在情况不同了，高考结束了，不怕见班主任了……
程安等人走到教室后走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小操场西边两排高大的柳树，柳枝低垂地面，迎风飘逸。
谭亦清和一名陌生男生站在柳树下面讲话。
明皓：“我的天，谭亦清隐藏这么好的吗，该不会是——”
赵朋朋：“还真有可能，现在毕业了，父母老师都不管我们了，我刚刚在楼梯口碰到物理老师，他还催促我大学赶紧找个女朋友。”
齐仲石：“你还是先减肥吧。”
赵丰年问程安：“咱俩是谁惹到谭亦清了，好长时间她都不怎么搭理我，好像也不怎么搭理你。”
程安却说：“我们进去吧，应该问的差不多了。”
几人正要离开，却看到那位男生一个利落转身伸臂拦在谭亦清前面，谭亦清径直撞在他的怀里，男生立刻低头询问，随即笑着一手揽住谭亦清肩膀，甚为亲密。
程安的眼眸不由黯了又黯，觉得一切好没意思，一个荒诞的想法在他脑海出现。
谁都没想到程安填报的是X大，直到录取结果出来。
X大是南方的一所名校，具有百年校史，培育出众多名人，民国时期著名的学界泰斗大多在此任教，虽然名气颇高，且以景色优美闻名全国，但论及实力和影响力仍然稍逊B大和Q大。
程安给的理由是追寻父母年轻的路径，X大是他父母的母校，这个理由似乎说得过去。
赵丰年被西部地区一所名校录取，齐仲石和赵朋朋同时被与平城相邻的津城的一所名校录取，二人同校不同专业。谭亦清被B大录取，王喻晓被Q大录取，黄翎儿对自己的高考成绩不甚满意，选择复读。
录取通知书收到的第二天，这些准大学生们开启了自己多姿多彩的漫长暑假，程安、赵丰年分别跟随自己的父母外出旅游，赵朋朋开启了自己的减肥计划，明皓帮着开餐馆的父母端盘洗碗，齐仲石和暗恋许久的女孩表白，不过结果让其很伤心。
最没有感情色彩变化的是谭亦清，她似乎没有太多来自高考高分成绩的喜悦，也没有太多脱离高三繁重学业的轻松，更没有得到如此漫长假期的兴奋。
她一如既往，漫长的空余时间都被用来看书，以至于一个暑假下来，她几乎看完整个大一要学的课程。
与谭亦清同校的，还有她的初中同学陈牧野。
陈牧野是谭亦清外婆去世多年的婆婆的亲戚，初三那年从英国回到阜城，在谭亦清外婆的介绍下转到谭亦清的学校，和谭亦清算是远亲。由于隔得太远，辈分已经算不清，谭亦清比陈牧野大两个月，外婆让陈牧野喊谭亦清姐姐，但他从来不喊，一直喊她谭亦清。
谭亦清是陈牧野在阜城的第一个朋友，陈牧野在谭亦清如水墨画一样的四年大学生涯中留下浓重炫丽的一笔。
当陈牧野突然出现在一中校园，谭亦清差点没有认出他，三年前那个与自己一样高的男孩子如今已经比她高出大半个头，其实程安赵丰年站在她的面前也是这般，只不过他们三年时间朝夕相处，她感觉不到这种变化的冲击性。
两个路过的女同学向陈牧野投来好奇的眼光，以一种以为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低低惊呼。
陈牧野站在柳树下昂然挺立，神采飞扬，对谭亦清道：“谭亦清，未来的大学校友，以后多多关照。”
还不太标准的普通话。
谭亦清从陈牧野的话中捕捉到一个信息，他报了B大。
陈牧野从郑泰民那里得知谭亦清报的是B大，因此也毫不犹豫报了B大。
重逢的喜悦和同校的惊喜在谭亦清脸上似乎没有表现出来，她依旧面色平静，神色如常，很多开心的骄傲的值得欢呼的事情对她来说都是再平常不过。
“谭亦清，外婆让你带我一起回家吃饭。”陈牧野谆谆嘱咐。
“带你？”
带一个十八岁的成人？陈牧野自己也忍不住眉峰上扬，他在心中不住悲愤，这个拙劣的谎言。
初三的时候，郑泰民夫妇经常邀请陈牧野来家中吃饭，陈牧野一开始不去，后来去的倒是很主动，高中三年他和谭亦清不同校，去的次数不多。
谭亦清终于露出些许惊讶和怀疑，旋即回答：“好。”
其实于秋英说的是让他有空来家吃饭，他则转述为让谭亦清带他一起去吃饭，他来找谭亦清之前刚刚去了郑泰民家。
邀请是礼貌，带去则是亲密，这是陈牧野品味完两句话得出的结论
开学前，明皓邀请一众好友来自己家的餐馆吃饭，齐仲石还没从表白失败的悲伤中走出来，怏怏的不发一言，程安赵丰年两人旅游回来直接晒成了小麦色，倒是赵朋朋减肥初现成效，脸部的轮廓隐隐出现。
黄翎儿在校复课没有过来，明皓说谭亦清得知黄翎儿不能去，她也就没过来，倒是王喻晓爽快地答应了。
程安听到明皓提到谭亦清的名字，一丝烦乱悄无声息地从他脸上划过。
他异常清楚地听到了赵朋朋说的话，黄翎儿没来，所以她不来。
是因为黄翎儿还是因为他？
明皓给各人倒了啤酒，这是首次经父母同意几人正大光明地喝啤酒，上学的时候他们几次想尝试，都被明皓父母严厉地拒绝了。
明皓东道主当的很到位，他先举杯道：“各位各位，让我们一起举杯庆祝我们都进入了理想的大学。”
大家一起碰杯，随即仰头喝完一纸杯，程安对坐在右侧的王喻晓道：“你喝一口就行了，不用跟着我们男的喝。”
赵朋朋：“齐仲石，你能不能给我爷们点，看你那丧气样，搞得好像谁没失恋过一样。”
齐仲石、赵丰年、明皓三人依次发问——
齐仲石：“赵朋朋你什么时候失恋的？”
赵丰年：“你恋爱了吗？”
明皓：“是谁？勇气可嘉！”他当然不是夸赵朋朋勇气可嘉，而是那个敢和一个180斤重的胖子谈恋爱的女生勇气可嘉。
赵朋朋：“啊，这个……是这样的，我女神……你们知道的……赵丽颖，官宣了，我不和失恋一样嘛……”
明皓：“赵四月你可以闭嘴了。”
赵丰年：“你那叫一厢情愿。”
赵朋朋：“虽然吧……我承认你们以上说的都有那么一点点道理，但是兄弟们，我最近在健身房真的有人问我要□□。”
明皓：“男的。”
赵朋朋：“……”
赵朋朋：“兄弟们，千真万确，高中三年我最遗憾的事就是没早点减肥，明皓，你有没有什么遗憾的事？”
明皓：“有的……英语课吃薯片太多，不知道有没有惹英语老师生气……”
赵朋朋、齐仲齐两人齐刷刷看向程安，两人同时寻思吃薯片的还有另一位。
程安：“……据我观察英语老师没有真的生气。”
赵朋朋：“程安，你在高中最遗憾的事是什么？”
明皓插嘴：“程安还能有什么遗憾，学习篮球两不误，情书满天飞，英名全校传。”
赵朋朋等人哈哈大笑。
赵朋朋：“齐仲石的遗憾事就不用说了，王喻晓，你呢？”
王喻晓：“还不够努力。”
赵朋朋大惊：“王喻晓你考上的可是全国最好的名校。”
明皓；“王喻晓，你该不会想打败谭亦清吧？”
王喻晓摇摇头：“我哪能打败谭亦清，我只是想把分数考的更高。”
明皓：“赵丰年，到你了，你有什么遗憾的事？”
赵丰年：“应该是没能和程安进同一个班。我俩从幼儿园开始一直是同班同学。”
王喻晓中途进了洗手间，赵丰年笑眯眯地问程安：“王喻晓是跟着你来的吧？”
程安道：“赵丰年你别胡说。”
明皓：“王喻晓是我们班第二个谭亦清，除了学习没有其他想法。”
话题就此转到了谭亦清。
赵朋朋：“明皓你还记得有次我们在前厅吃饭碰到谭亦清和黄翎儿，就坐在我们后排。”他们现在坐的是包间。
明皓：“赵朋朋你不要怀疑我的记忆。高二的时候，那天下雨，我妈当时看到谭亦清穿的是我们学校的校服，把我偷偷拉过去问我认不认识，我说不仅认识，还是我们班的，年级第一名，我妈当时就给我臭骂一顿，说我怎么不向谭亦清学习。”
齐仲石：“是啊，不过从那以后就没遇到她们两个了。”
明皓：“还不都是因为黄翎儿，她一听说这是我家的餐馆，哪还能来。”
……
进入九月，各高校陆续开学，谭亦清与外公外婆在开学前两天举家搬离阜城，到平城定居。谭亦清这一离开就是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