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太平间，塔芙就知道自己错了，自己有时候确实有那么点脆弱。
这里确实是塔芙的复活点，但再次来这地方感觉完全不同，而且上次她也没手欠的掀其他尸体的白被单。因为恶心和紧张，塔芙的胃在翻涌着，感觉快要吐了。
塔芙见过尸体，甚至自己曾经也是，但这个太可怕了。她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在脑后，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细节上。
“塔芙。”凯亚走近塔芙，想挡住她的视线，“抬头，绷紧脖子会对你有帮助。”
想太多是不行的，会让头脑变得混乱。塔芙按照凯亚的建议做了，恶心的感觉确实缓解一些。
受害者是一个男人，大概六英尺高，很强壮。精细的网格从他的锁骨一直延伸到腹部，是垂直的，水平跨过他的身体宽度。伤口之间的距离比塔芙一节手指还短，切到身体上的网格图案非常整齐，完美得不正常。
唯一破坏尸体网格切口完整性的可能就是尸检切口。
“我有种感觉，感觉我可以用手拂过那具尸体的表面，然后这些格状肉块就会掉到地上。”
“他的内脏溶解了，就好像一群细菌病毒商量好了，一起攻击他。”迪恩说。
“因此我才希望你们能有点头绪。”
“太多种巫术邪法能做到这种事了，即使是世上最博学的魔法使用者也不可能知道每一种，而且知道理论知识和能推出法术步骤是两回事，有些魔法不仅要懂步骤，你还得是那个魔法体质。”萨姆解释为什么没有头绪。
外行就不要多管内行，蝙蝠侠自己这个道理，对于诅咒、仪式之类的，蝙蝠侠虽不能说一窍不通，却也只是一知半解，但他对于人类的对彼此的恶意和暴力的认知已经很多了，他是暴力与恶意的专家。
塔芙打开塑料袋，她的胃在抽搐，感觉自己没法自主呼吸，需要刻意去控制。
“这不会让任何人复活。”凯亚轻声安慰道。
“亚尔伯里奇是对的。”
“你不觉拗口吗？”
塔芙勇敢地注视着红罗宾的眼睛约一秒钟后才转开脸，她的脸看来疲惫、诚恳而且自傲，“拜托，罗宾，告诉我所有你知道的。”她的声音就如梦里的低语。
标准的忧郁女人，红罗宾想着，他甚至忘记纠正塔芙的称谓。
蝙蝠侠故意咳嗽一声，打破了红罗宾的胡思乱想。
“你还会催眠？”
“一种亚洲人的技术，”萨姆答道，“某种通过声音、肢体语言、环境、心理学等影响别人的技术，在东亚和东南亚叫做降头的巫术中就有一种洗脑别人的降头。”
“我是去过老挝。”眼见被识破，塔芙坦然承认，“难以想象几百年前的人竟懂得运用神经毒素。”
“别再玩这套，你差远了，明白了吗？”蝙蝠侠警告道。
“我保证。”
“我会留意你的。”蝙蝠侠说。
意思是他在等着塔芙犯错，然后会把她抓起来，好好挖掘她的秘密，至于会用上什么手段，让塔芙自己发挥想象力。
蝙蝠侠在心里重新给塔芙分类归档，词条包括超级力量、传送、心理学、非变种人等。
“我好怕怕，我大概会好几天晚上睡不着觉。”牢里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她可不想去。
“你是被尸体吓的，还是被蝙蝠侠吓的？”凯亚很好奇，尽管他想到蝙蝠侠可能不喜欢被和尸体相比。
“我看不出他是怎么死的。”迪恩试图让大家回到正事上，“谁还记得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我也看不出来。”红罗宾说。
“我联系过扎坦娜，但我不想就这样等着。”蝙蝠侠伸手抓住尸体的肩膀，那里有些斑，“你们看这个，如果这家伙的手腕和胸腹流血，他的身体就不会剩下足够多的血来形成这么多斑，他的心脏会不停的跳动，直到他死去，血基本会流干。”
“什么意思？”塔芙问。
“他想说这人不是死于创伤，不是死于失血过多，死后才失血过多的。”凯亚翻译道。
“这些网格是在破坏尸体。”红罗宾解释蝙蝠侠的话，“他被割之前就死了。”
“其他人也是这样吗？”塔芙问。
“九个人是这样，被发现在桥下，这个是企鹅人的手下。”
“起先我以为是吸血鬼，但不是，吸血鬼不会溶解内脏。”迪恩指着尸体的脖子，“这里也没咬痕。”他又托起脑袋，“看这个。”
那个位置很容易被忽视，有一个硬币大小的印记在那里，好像有人用烙铁在他脖子上烫了一下。
“沙滩之子。”塔芙的脏话脱口而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那个印记上转移向塔芙的脸，在众人的注视下，塔芙感到窘迫。
“怎么了？”红罗宾问。
“我好像见过这个印记，那时我正进行一次墨西哥的艰苦之旅，我去了当地一个古怪的小镇。那里的居民偶尔回去一个小教堂，不是我们传统意义上的教堂，他们拜的神被称为黄衣之王，我在他们那里看到过这个印记，它叫黄印。”
黄衣之王，蝙蝠侠立刻想到了从守密人那里买来的情报，她提过黄衣之王和旧日支配者。
末日之星、深潜者、旧日支配者，好多名词都让蝙蝠侠感陌生，他一时间有种隔行如隔山的感觉。不必为此失望，当初选择成为蝙蝠侠不也常有这种感觉吗？现在也适应了。
世界上并没有许多人会在杀死受害者之前，先把他们的皮肤切割成图形纸来折磨他们，至少塔芙觉得没有那么多。如果是一群供奉未知之神的异类，那就另当别论了。
她从尸体旁退开一步，拿出手机，打开了拍照功能，但又收起来了，“你们谁带纸了？我还需要笔。”
塔芙的话让温彻斯特兄弟有种不好的感觉。
“你的手机老到不能拍照吗？”迪恩问。
“有什么东西干扰了电磁波，或干扰了别的什么电子科技波，拍不清楚。”她收起手机，“鬼片里常有的桥段，鬼怪干扰电子设备。”
“这我熟。”迪恩拿出了装满盐弹的弹匣，给枪换上。
萨姆也跟着换弹匣。
一股刺骨的含义从塔芙的脊柱底部开始影响她，爬上了后颈，然后是头部。塔芙不寒而栗，感觉就像有个看不见的恶鬼在她耳边吹气。
隐匿着的邪恶肆无忌惮的嘲弄着微不足道的勇气和理性，这种感觉让塔芙感觉熟悉，塔芙认为自己会说出一个可怕的名字，但嘴只是动一动，她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我一定是想起什么了，可究竟是什么？塔芙努力的想着，但这是徒劳的。
她的目光四处搜寻，想看看是什么让她感到害怕，没找到。
“你怎么了？”红罗宾注意到了塔芙的失神，“谁把降头用在你身上了？”
“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感受到了空气中的恶意？”
“大家小心，有什么要来了。”凯亚的脸明显严肃起来。
“我感觉空气似乎更浑浊了，但这里是太平间，你不提，很难注意。”蝙蝠侠拿出了两副防毒面罩。
在场有五个人，可他的腰带不是真的有次元空间，只能拿出来两个。
【你问问其他人的感觉。】
“迪恩、萨姆、罗宾，你们有感觉到异常吗？”
迪恩闭上眼睛，一秒钟后他因厌恶而表情扭曲，“酸，腐臭，霉味，空气好像中弥漫着油烟。”
“油烟不可能往下飘。”蝙蝠侠说。
“不同的人对魔法的敏感度不同，也会以不同的方式去解读，如此令人讨厌，必定是极为扭曲邪恶的黑魔法。”凯亚很好的充当了解说角色。
“黑魔法的味道。”塔芙说，她拿出了无锋剑，脸上出现了一丝认真。
从名字就知道无锋剑不是最锋利的剑，外形和颜色也没有黎明神剑那种圣武士的感觉，但塔芙还是觉得无锋剑用着最顺手，原因也不是多复杂，纯粹是因为无锋剑够轻，她耍得起来。
即便现在有邪眼，可塔芙缺乏对力量的适应，她的剑术也距离剑圣差得很远，凯亚也只是教了她最简单的几招。
【你为什么用无锋剑？它可是无锋剑。】空不理解。
“照顾一下蝙蝠侠的感受，他喜欢非致命武器。”塔芙编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她绝对不会希望空知道真实原因的，毕竟自己还要点面子。
然后塔芙听到了红罗宾的惊呼，其他人也听到了。
红罗宾的脚被他自己的影子牢牢“咬”住了，他挣扎着，动作有些夸张，就像提线木偶。
遇到这种诡异的情况，只是惊呼，而不是凄厉的惨叫，塔芙有些佩服红罗宾的勇气，随后红罗宾的表现就更值得她佩服了。在最初的紧张后，红罗宾以超乎寻常的速度镇定下来，他感觉到影子的巨大力量，却没感觉自己的脚要被扯断。
其他人不知所措，迪恩和萨姆拿着枪对准了影子，可他们不知道应不应该开枪。
蝙蝠侠看了自己的影子，在确定还正常后，开始思考起红罗宾的。该怎么办？影子应该不怕飞镖的锋刃，更不可能会顾忌拳打脚踢。用电？万一影子导电，可能会误伤红罗宾，从科学角度看，这不是问题，可影子动起来本身就不科学。
在有人做出可能会错误的决定之前，影子就再度出现了变化，红罗宾的影子不再抓它的主人，而是开始扭。阴影变得更大，远远超过了红罗宾挡住的面积。
红色的火苗自影子中冒出，然后飘起来，在距离地面五英尺处剧烈的闪烁一下，然后小火苗开始变大，成为了一团烈火。
“嘿嘿，蝙蝠侠、罗宾，你们有没有想我？还有你、你、你、你，还不表示欢迎？”孩子气的声音自火焰中传出。
蝙蝠侠认出了这个声音，红罗宾也是，两人的脸变得非常难绷。
混沌巫童。
火焰散去，一个半大孩子出现在那里。他阴森的笑着，还抱着猫，头发纠缠在一起，就像两支小小的角，活脱脱的小巫师形象。
“哪来的小孩？一看就不是乖孩子。”嘴欠塔芙稳定发挥，“亮血条吧！”
蝙蝠侠紧张的看了塔芙一眼，心说这货是真不怕死。
凯亚拉住塔芙，让她躲在自己身后。他紧紧的盯着巫童，感受到对面的敌人散发着古怪的灵气，精神上的腐朽感如海浪般冲击着他的理智。
巫童恶狠狠的瞪着塔芙，他生气的表情看起来就像一个真的孩子一般，“大姐姐，你不应该这么说的，我亏我还给你们带了礼物来！”
这里确实是塔芙的复活点，但再次来这地方感觉完全不同，而且上次她也没手欠的掀其他尸体的白被单。因为恶心和紧张，塔芙的胃在翻涌着，感觉快要吐了。
塔芙见过尸体，甚至自己曾经也是，但这个太可怕了。她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在脑后，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细节上。
“塔芙。”凯亚走近塔芙，想挡住她的视线，“抬头，绷紧脖子会对你有帮助。”
想太多是不行的，会让头脑变得混乱。塔芙按照凯亚的建议做了，恶心的感觉确实缓解一些。
受害者是一个男人，大概六英尺高，很强壮。精细的网格从他的锁骨一直延伸到腹部，是垂直的，水平跨过他的身体宽度。伤口之间的距离比塔芙一节手指还短，切到身体上的网格图案非常整齐，完美得不正常。
唯一破坏尸体网格切口完整性的可能就是尸检切口。
“我有种感觉，感觉我可以用手拂过那具尸体的表面，然后这些格状肉块就会掉到地上。”
“他的内脏溶解了，就好像一群细菌病毒商量好了，一起攻击他。”迪恩说。
“因此我才希望你们能有点头绪。”
“太多种巫术邪法能做到这种事了，即使是世上最博学的魔法使用者也不可能知道每一种，而且知道理论知识和能推出法术步骤是两回事，有些魔法不仅要懂步骤，你还得是那个魔法体质。”萨姆解释为什么没有头绪。
外行就不要多管内行，蝙蝠侠自己这个道理，对于诅咒、仪式之类的，蝙蝠侠虽不能说一窍不通，却也只是一知半解，但他对于人类的对彼此的恶意和暴力的认知已经很多了，他是暴力与恶意的专家。
塔芙打开塑料袋，她的胃在抽搐，感觉自己没法自主呼吸，需要刻意去控制。
“这不会让任何人复活。”凯亚轻声安慰道。
“亚尔伯里奇是对的。”
“你不觉拗口吗？”
塔芙勇敢地注视着红罗宾的眼睛约一秒钟后才转开脸，她的脸看来疲惫、诚恳而且自傲，“拜托，罗宾，告诉我所有你知道的。”她的声音就如梦里的低语。
标准的忧郁女人，红罗宾想着，他甚至忘记纠正塔芙的称谓。
蝙蝠侠故意咳嗽一声，打破了红罗宾的胡思乱想。
“你还会催眠？”
“一种亚洲人的技术，”萨姆答道，“某种通过声音、肢体语言、环境、心理学等影响别人的技术，在东亚和东南亚叫做降头的巫术中就有一种洗脑别人的降头。”
“我是去过老挝。”眼见被识破，塔芙坦然承认，“难以想象几百年前的人竟懂得运用神经毒素。”
“别再玩这套，你差远了，明白了吗？”蝙蝠侠警告道。
“我保证。”
“我会留意你的。”蝙蝠侠说。
意思是他在等着塔芙犯错，然后会把她抓起来，好好挖掘她的秘密，至于会用上什么手段，让塔芙自己发挥想象力。
蝙蝠侠在心里重新给塔芙分类归档，词条包括超级力量、传送、心理学、非变种人等。
“我好怕怕，我大概会好几天晚上睡不着觉。”牢里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她可不想去。
“你是被尸体吓的，还是被蝙蝠侠吓的？”凯亚很好奇，尽管他想到蝙蝠侠可能不喜欢被和尸体相比。
“我看不出他是怎么死的。”迪恩试图让大家回到正事上，“谁还记得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我也看不出来。”红罗宾说。
“我联系过扎坦娜，但我不想就这样等着。”蝙蝠侠伸手抓住尸体的肩膀，那里有些斑，“你们看这个，如果这家伙的手腕和胸腹流血，他的身体就不会剩下足够多的血来形成这么多斑，他的心脏会不停的跳动，直到他死去，血基本会流干。”
“什么意思？”塔芙问。
“他想说这人不是死于创伤，不是死于失血过多，死后才失血过多的。”凯亚翻译道。
“这些网格是在破坏尸体。”红罗宾解释蝙蝠侠的话，“他被割之前就死了。”
“其他人也是这样吗？”塔芙问。
“九个人是这样，被发现在桥下，这个是企鹅人的手下。”
“起先我以为是吸血鬼，但不是，吸血鬼不会溶解内脏。”迪恩指着尸体的脖子，“这里也没咬痕。”他又托起脑袋，“看这个。”
那个位置很容易被忽视，有一个硬币大小的印记在那里，好像有人用烙铁在他脖子上烫了一下。
“沙滩之子。”塔芙的脏话脱口而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那个印记上转移向塔芙的脸，在众人的注视下，塔芙感到窘迫。
“怎么了？”红罗宾问。
“我好像见过这个印记，那时我正进行一次墨西哥的艰苦之旅，我去了当地一个古怪的小镇。那里的居民偶尔回去一个小教堂，不是我们传统意义上的教堂，他们拜的神被称为黄衣之王，我在他们那里看到过这个印记，它叫黄印。”
黄衣之王，蝙蝠侠立刻想到了从守密人那里买来的情报，她提过黄衣之王和旧日支配者。
末日之星、深潜者、旧日支配者，好多名词都让蝙蝠侠感陌生，他一时间有种隔行如隔山的感觉。不必为此失望，当初选择成为蝙蝠侠不也常有这种感觉吗？现在也适应了。
世界上并没有许多人会在杀死受害者之前，先把他们的皮肤切割成图形纸来折磨他们，至少塔芙觉得没有那么多。如果是一群供奉未知之神的异类，那就另当别论了。
她从尸体旁退开一步，拿出手机，打开了拍照功能，但又收起来了，“你们谁带纸了？我还需要笔。”
塔芙的话让温彻斯特兄弟有种不好的感觉。
“你的手机老到不能拍照吗？”迪恩问。
“有什么东西干扰了电磁波，或干扰了别的什么电子科技波，拍不清楚。”她收起手机，“鬼片里常有的桥段，鬼怪干扰电子设备。”
“这我熟。”迪恩拿出了装满盐弹的弹匣，给枪换上。
萨姆也跟着换弹匣。
一股刺骨的含义从塔芙的脊柱底部开始影响她，爬上了后颈，然后是头部。塔芙不寒而栗，感觉就像有个看不见的恶鬼在她耳边吹气。
隐匿着的邪恶肆无忌惮的嘲弄着微不足道的勇气和理性，这种感觉让塔芙感觉熟悉，塔芙认为自己会说出一个可怕的名字，但嘴只是动一动，她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我一定是想起什么了，可究竟是什么？塔芙努力的想着，但这是徒劳的。
她的目光四处搜寻，想看看是什么让她感到害怕，没找到。
“你怎么了？”红罗宾注意到了塔芙的失神，“谁把降头用在你身上了？”
“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感受到了空气中的恶意？”
“大家小心，有什么要来了。”凯亚的脸明显严肃起来。
“我感觉空气似乎更浑浊了，但这里是太平间，你不提，很难注意。”蝙蝠侠拿出了两副防毒面罩。
在场有五个人，可他的腰带不是真的有次元空间，只能拿出来两个。
【你问问其他人的感觉。】
“迪恩、萨姆、罗宾，你们有感觉到异常吗？”
迪恩闭上眼睛，一秒钟后他因厌恶而表情扭曲，“酸，腐臭，霉味，空气好像中弥漫着油烟。”
“油烟不可能往下飘。”蝙蝠侠说。
“不同的人对魔法的敏感度不同，也会以不同的方式去解读，如此令人讨厌，必定是极为扭曲邪恶的黑魔法。”凯亚很好的充当了解说角色。
“黑魔法的味道。”塔芙说，她拿出了无锋剑，脸上出现了一丝认真。
从名字就知道无锋剑不是最锋利的剑，外形和颜色也没有黎明神剑那种圣武士的感觉，但塔芙还是觉得无锋剑用着最顺手，原因也不是多复杂，纯粹是因为无锋剑够轻，她耍得起来。
即便现在有邪眼，可塔芙缺乏对力量的适应，她的剑术也距离剑圣差得很远，凯亚也只是教了她最简单的几招。
【你为什么用无锋剑？它可是无锋剑。】空不理解。
“照顾一下蝙蝠侠的感受，他喜欢非致命武器。”塔芙编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她绝对不会希望空知道真实原因的，毕竟自己还要点面子。
然后塔芙听到了红罗宾的惊呼，其他人也听到了。
红罗宾的脚被他自己的影子牢牢“咬”住了，他挣扎着，动作有些夸张，就像提线木偶。
遇到这种诡异的情况，只是惊呼，而不是凄厉的惨叫，塔芙有些佩服红罗宾的勇气，随后红罗宾的表现就更值得她佩服了。在最初的紧张后，红罗宾以超乎寻常的速度镇定下来，他感觉到影子的巨大力量，却没感觉自己的脚要被扯断。
其他人不知所措，迪恩和萨姆拿着枪对准了影子，可他们不知道应不应该开枪。
蝙蝠侠看了自己的影子，在确定还正常后，开始思考起红罗宾的。该怎么办？影子应该不怕飞镖的锋刃，更不可能会顾忌拳打脚踢。用电？万一影子导电，可能会误伤红罗宾，从科学角度看，这不是问题，可影子动起来本身就不科学。
在有人做出可能会错误的决定之前，影子就再度出现了变化，红罗宾的影子不再抓它的主人，而是开始扭。阴影变得更大，远远超过了红罗宾挡住的面积。
红色的火苗自影子中冒出，然后飘起来，在距离地面五英尺处剧烈的闪烁一下，然后小火苗开始变大，成为了一团烈火。
“嘿嘿，蝙蝠侠、罗宾，你们有没有想我？还有你、你、你、你，还不表示欢迎？”孩子气的声音自火焰中传出。
蝙蝠侠认出了这个声音，红罗宾也是，两人的脸变得非常难绷。
混沌巫童。
火焰散去，一个半大孩子出现在那里。他阴森的笑着，还抱着猫，头发纠缠在一起，就像两支小小的角，活脱脱的小巫师形象。
“哪来的小孩？一看就不是乖孩子。”嘴欠塔芙稳定发挥，“亮血条吧！”
蝙蝠侠紧张的看了塔芙一眼，心说这货是真不怕死。
凯亚拉住塔芙，让她躲在自己身后。他紧紧的盯着巫童，感受到对面的敌人散发着古怪的灵气，精神上的腐朽感如海浪般冲击着他的理智。
巫童恶狠狠的瞪着塔芙，他生气的表情看起来就像一个真的孩子一般，“大姐姐，你不应该这么说的，我亏我还给你们带了礼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