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乌衣巷离集市上并不远，姜婉凝和周婶子边走边聊。
大多时候都是周婶子在抱怨她家的爷们儿，而姜婉凝安静的听。
这个集会并不是每天都有，只是临近中秋，周围居住在此的乡民为了过节方便，特意聚在京郊，添置点东西。
“哎哟，我跟你说，妹子，这京城里的东西可不便宜，就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周婶子拍头，转着脑袋死活想不出来。
“居大不易”姜婉凝接道。
“唉，对，就是这句话，瞧我这脑子”周婶子猛的一拍手，高兴道。
“你可真聪明啊，婉凝，不像你嫂子我，想个东西还想个半天”周婶子对姜婉凝夸赞道。
姜婉凝露出个清雅的笑，默不作声。
周婶子越看姜婉凝越满意。人长的好看，还聪明，而且性情也好，如果不是她那贼小子成了亲，她是真想搭个桥，牵个线，让这文文静静的小姑娘成为她们家里的人。
想到这姑娘凄惨的身世，周婶子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越发可怜起来她。
“唉，婉凝啊，你要找的人有消息没？要不要让嫂子帮你问问”周婶子有些犹豫道。
“没事，婶子，我已经在找人问了，可能过几天就会有消息”
“哦，好，你别跟婶子客气”
“不会的，谢谢婶子”姜婉凝捏了捏手里的红绳，有些出神。
已经好几天过去了，春桃还是没有消息。她用银子雇人到浔阳公主府外守着，见有人来就报给她。
但已经三天了，今天是第四天，春桃还是没回来。
她有些担心，路上会不会又出了什么事。但想到江公子也在那，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多想无益，她只能捏着手腕上春桃编给她的红绳，祈求上天让春桃平安归来。
“妹子，你看这个怎么样？这个梅花纹的木梳子好不好看呢？”
周婶子犹疑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姜婉凝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她们已经到了。
这个集市虽然在京郊，较为偏僻，但人却一点都不少。而且卖的东西种类也全，价格也公道。
有卖糖人的在街上吆喝；卖自家山货的小贩看那卖糖人都声音压过了他，连忙叫自家的兄弟一起喊。
姜婉凝置于这繁华喧闹中，感觉到了一股生机勃勃的烟火气，她莞尔一笑，心里感觉自己身上的枷锁松快了不少。
大雍男女大防并不严重。未婚女子不用特意带面纱来避人，尤其这是在京郊外，来来往往的人中年轻的女子格外的多。
但姜婉凝在里面还是格外的显眼。虽布衣钗裙，难掩国色。
哒哒的马蹄声传来，五六匹马掠着沙尘呼啸而来，惊的周围小贩连连避让。
周婶子皱眉看着扬尘而去的马蹄，忧心道，“不知又是哪里出了事儿？这可是军马！”
大雍集市不能纵马，违者会被罚千金，受笞刑。但只有军马不受此律法框束。
姜婉凝也抬起头，看着远去的马匹，她有些犹疑。
刚刚是她看错了吗？她好像看到了江公子。
中间马背上的那人被簇拥在中间，只留下一个侧影。
奔腾之间，姜婉凝只看到了那人轮廓分明，清逸俊朗的侧脸。
她压下了心里的猜测，跟着周婶到了一个摊子前。
这是一个卖泥人的小摊子，装饰的很精致。各种各样的泥人陈列在摊前，有小鸡，小鸭；还有胖娃娃跟小仕女……
摊主是一个年轻的小贩，说起话来很是嘴甜。
“哎呦，这是天仙下凡吧”他看着姜婉凝，夸张的张大了嘴巴。
逗的周婶子乐不可支，她挽着姜婉凝，朝那小贩道，“你这小贩说话可真甜，来，让我看看，你家的泥人”
周婶子选了一个胖娃娃的泥人和一个小鸡的泥人。
见姜婉凝疑惑的看过来，她解释道，“我那两个外孙儿过两天要来，买给他们玩”
她从荷包里掏出了十个铜板，小贩乐呵呵的收下，并道，“我家的泥人做的最像，婶子，您下回还带着这仙女来我家，我再多送你一个”
姜婉凝见这小贩这么机灵，眼睛也不由弯了弯。
走了一路，也买了一路，二人拿着大包小包，到了一家支起的茶摊。
这茶摊比不得大酒楼，但里面竟然也有说书的。
那说书人声情并茂，抑扬顿挫，“……那浔阳公主之女——清河郡主，与当朝太子早已有了婚约，二人可是珠联璧合，情投意合……”
姜婉凝本正低头小口啜饮清茶，听到这，不由僵了一瞬。
见那说书人神情激动，口水飞扬，周围人也被感染，叫好声此起彼伏。
姜婉凝放下手中的茶碗，用丝帕拭了拭嘴角，唇边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对小二招手道，“把这快银子拿给说书的先生，就说我很喜欢他今日讲的内容”
小二掂了掂手里的碎银，面露笑容奉承道，“姑娘真是人美心善”。
回到家，周婶子风风火火帮姜婉凝把东西安置好。
看着周婶子忙碌的背影，姜婉凝有些无奈。只是她刚要挽起袖子帮忙，周婶子就嗔道，“放下，让婶子来”
她只好放了袖子，准备出门去约两壶甜酒，再去江海楼买只烧鸡带回来，好好犒劳犒劳周婶子。
她回到厢房，拿了压在床铺下的荷包，数了数二钱银子，告知了周婶子，就出门了。
江海楼是这的一个大酒楼，还是周婶子告诉她的，那的烧鸡味道一绝，是顶顶招牌。口感酥而不烂，连骨头都带着腌制过的卤香。
另一边，雍玉璋紧赶慢赶，终于到了皇宫。他本想直接去长公主府上去见姜婉凝，但还是暗十九提醒他，现在天色渐晚，而且公子刚回来，舟车劳顿，现在去见，多有失礼。
雍玉璋看着自己布满泥点的下摆，觉得这回暗十九总算说出了点人话。
所以他直接回了皇宫。此时已经接近戌时，守城的小兵已经轮了一回班。
张伯仁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乐呵呵的哼着小调。
这看守城门的活很轻松，晚上皇宫基本上不会有人。他和另一个小兵搞了点酒，准备喝点。
他吃着花生米，无意的扫了前方一眼。只见五六匹骏马正往这边驰来。
他猛的一惊，手里的酒盅没拿稳，碎了一地，惹的对面的小兵不耐烦的皱起眉。
“搞什么？”
“来人了，快，快，收起来，别喝了……”
张伯仁跟那小兵惊慌失措的收拾着，总算能遮盖过去。
他俩昂首挺胸的站着，屏息凝神，就等贵人吩咐。
那行人行至藩篱前，其中一黑衣人手持黄金鎏腰牌，口中大喊，“太子令牌，快快开门”
张伯仁跟那小兵如同被惊雷劈傻一样，呆呆的站在原地。
那黑衣人不耐烦的大呵道，“还不快开门！耽误了太子的事，十个脑袋也不够你们掉的”
张伯仁和那小兵手脚慌乱的赶紧打开藩篱。原本他还想等着贵人来，套套近乎。
但在那中央之人的注视下，他两股颤颤，只低头做事，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下去。
看着消失在夜幕的那一帮人，张伯仁呐呐道，“乖乖，这就是天威吗？骇的人简直不敢动”
那小兵擦了擦头上的汉，不屑道，“看你那样，怕不是要尿裤子了”
“嘿，你这熊四，你看你那满头汗，还有脸说我呢”
那被称为熊四的小兵黑着一张脸，不说话了。
到了博文宫前，雍玉璋勒马而停。他翻身一跃，把缰绳直接扔给了青芜。
“快备热水，爷赶路赶了几天，身上都乏了”
“爷，热水早已备好了，您直接去就行”
青芜是博文宫内的主管公公，也是雍玉璋的贴身心腹。
他看着剩下的人，白胖的脸上露出和善的神情。
“各位大人，请随奴来，热水还有晚膳都已准备好”
当他那笑眯眯的眼睛看着跟随在其中的暗十九，神情不由得一怔，连那双眯眯眼好像都睁大了一瞬。
这暗卫怎么也跟着主子？难不成又有大事发生了。
他在心里盘算着，面上的神情没露出分毫。
沐完浴，吃完饭，雍玉璋舒坦的缓了口气。
这几天风餐日露，路上为了节省时间，吃的也都是干粮，实在是有些难熬。
他穿上月白锦衣，挥手招来人，“青芜呢？”
那女婢福了福身，屏气凝神道“青芜公公正在西殿”
“喊他来见我”
“是”那女婢像是得救一般，小跑着出了宫殿。
雍玉璋不以为意，他知道自从他患上头疾后，他这宫殿就狠狠换了一批人。再来的人服侍他都兢兢业业，好像他是什么大魔头一样。
青芜小跑着进了殿，他身上的肉多，小跑起来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样晃动。
“殿下找我有什么吩咐？”青芜气喘吁吁道。
雍玉璋坐在高位，眯着眼，神情一凛，“晋王最近有什么动作？报来我听听”
青芜站在原地，尽力把自己的呼吸减轻“晋王又新娶了一房妾，乃是五品官姜郎中的庶女”
雍玉璋沉默不语，大殿内的氛围滞涩起来。
“还有吗？”
“除了这一桩娶亲之事，再没什么特别的”青芜缓声道。
“好，你下去吧”
“殿下，娘娘说……您的婚事……”青芜有些犹豫道。
雍玉璋闭了闭眼，沉声道，“我知道，明天我会去拜见母后的”。
“是，那奴就下去了”青芜有些担忧的看向高位上的雍玉璋。
大多时候都是周婶子在抱怨她家的爷们儿，而姜婉凝安静的听。
这个集会并不是每天都有，只是临近中秋，周围居住在此的乡民为了过节方便，特意聚在京郊，添置点东西。
“哎哟，我跟你说，妹子，这京城里的东西可不便宜，就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周婶子拍头，转着脑袋死活想不出来。
“居大不易”姜婉凝接道。
“唉，对，就是这句话，瞧我这脑子”周婶子猛的一拍手，高兴道。
“你可真聪明啊，婉凝，不像你嫂子我，想个东西还想个半天”周婶子对姜婉凝夸赞道。
姜婉凝露出个清雅的笑，默不作声。
周婶子越看姜婉凝越满意。人长的好看，还聪明，而且性情也好，如果不是她那贼小子成了亲，她是真想搭个桥，牵个线，让这文文静静的小姑娘成为她们家里的人。
想到这姑娘凄惨的身世，周婶子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越发可怜起来她。
“唉，婉凝啊，你要找的人有消息没？要不要让嫂子帮你问问”周婶子有些犹豫道。
“没事，婶子，我已经在找人问了，可能过几天就会有消息”
“哦，好，你别跟婶子客气”
“不会的，谢谢婶子”姜婉凝捏了捏手里的红绳，有些出神。
已经好几天过去了，春桃还是没有消息。她用银子雇人到浔阳公主府外守着，见有人来就报给她。
但已经三天了，今天是第四天，春桃还是没回来。
她有些担心，路上会不会又出了什么事。但想到江公子也在那，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多想无益，她只能捏着手腕上春桃编给她的红绳，祈求上天让春桃平安归来。
“妹子，你看这个怎么样？这个梅花纹的木梳子好不好看呢？”
周婶子犹疑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姜婉凝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她们已经到了。
这个集市虽然在京郊，较为偏僻，但人却一点都不少。而且卖的东西种类也全，价格也公道。
有卖糖人的在街上吆喝；卖自家山货的小贩看那卖糖人都声音压过了他，连忙叫自家的兄弟一起喊。
姜婉凝置于这繁华喧闹中，感觉到了一股生机勃勃的烟火气，她莞尔一笑，心里感觉自己身上的枷锁松快了不少。
大雍男女大防并不严重。未婚女子不用特意带面纱来避人，尤其这是在京郊外，来来往往的人中年轻的女子格外的多。
但姜婉凝在里面还是格外的显眼。虽布衣钗裙，难掩国色。
哒哒的马蹄声传来，五六匹马掠着沙尘呼啸而来，惊的周围小贩连连避让。
周婶子皱眉看着扬尘而去的马蹄，忧心道，“不知又是哪里出了事儿？这可是军马！”
大雍集市不能纵马，违者会被罚千金，受笞刑。但只有军马不受此律法框束。
姜婉凝也抬起头，看着远去的马匹，她有些犹疑。
刚刚是她看错了吗？她好像看到了江公子。
中间马背上的那人被簇拥在中间，只留下一个侧影。
奔腾之间，姜婉凝只看到了那人轮廓分明，清逸俊朗的侧脸。
她压下了心里的猜测，跟着周婶到了一个摊子前。
这是一个卖泥人的小摊子，装饰的很精致。各种各样的泥人陈列在摊前，有小鸡，小鸭；还有胖娃娃跟小仕女……
摊主是一个年轻的小贩，说起话来很是嘴甜。
“哎呦，这是天仙下凡吧”他看着姜婉凝，夸张的张大了嘴巴。
逗的周婶子乐不可支，她挽着姜婉凝，朝那小贩道，“你这小贩说话可真甜，来，让我看看，你家的泥人”
周婶子选了一个胖娃娃的泥人和一个小鸡的泥人。
见姜婉凝疑惑的看过来，她解释道，“我那两个外孙儿过两天要来，买给他们玩”
她从荷包里掏出了十个铜板，小贩乐呵呵的收下，并道，“我家的泥人做的最像，婶子，您下回还带着这仙女来我家，我再多送你一个”
姜婉凝见这小贩这么机灵，眼睛也不由弯了弯。
走了一路，也买了一路，二人拿着大包小包，到了一家支起的茶摊。
这茶摊比不得大酒楼，但里面竟然也有说书的。
那说书人声情并茂，抑扬顿挫，“……那浔阳公主之女——清河郡主，与当朝太子早已有了婚约，二人可是珠联璧合，情投意合……”
姜婉凝本正低头小口啜饮清茶，听到这，不由僵了一瞬。
见那说书人神情激动，口水飞扬，周围人也被感染，叫好声此起彼伏。
姜婉凝放下手中的茶碗，用丝帕拭了拭嘴角，唇边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对小二招手道，“把这快银子拿给说书的先生，就说我很喜欢他今日讲的内容”
小二掂了掂手里的碎银，面露笑容奉承道，“姑娘真是人美心善”。
回到家，周婶子风风火火帮姜婉凝把东西安置好。
看着周婶子忙碌的背影，姜婉凝有些无奈。只是她刚要挽起袖子帮忙，周婶子就嗔道，“放下，让婶子来”
她只好放了袖子，准备出门去约两壶甜酒，再去江海楼买只烧鸡带回来，好好犒劳犒劳周婶子。
她回到厢房，拿了压在床铺下的荷包，数了数二钱银子，告知了周婶子，就出门了。
江海楼是这的一个大酒楼，还是周婶子告诉她的，那的烧鸡味道一绝，是顶顶招牌。口感酥而不烂，连骨头都带着腌制过的卤香。
另一边，雍玉璋紧赶慢赶，终于到了皇宫。他本想直接去长公主府上去见姜婉凝，但还是暗十九提醒他，现在天色渐晚，而且公子刚回来，舟车劳顿，现在去见，多有失礼。
雍玉璋看着自己布满泥点的下摆，觉得这回暗十九总算说出了点人话。
所以他直接回了皇宫。此时已经接近戌时，守城的小兵已经轮了一回班。
张伯仁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乐呵呵的哼着小调。
这看守城门的活很轻松，晚上皇宫基本上不会有人。他和另一个小兵搞了点酒，准备喝点。
他吃着花生米，无意的扫了前方一眼。只见五六匹骏马正往这边驰来。
他猛的一惊，手里的酒盅没拿稳，碎了一地，惹的对面的小兵不耐烦的皱起眉。
“搞什么？”
“来人了，快，快，收起来，别喝了……”
张伯仁跟那小兵惊慌失措的收拾着，总算能遮盖过去。
他俩昂首挺胸的站着，屏息凝神，就等贵人吩咐。
那行人行至藩篱前，其中一黑衣人手持黄金鎏腰牌，口中大喊，“太子令牌，快快开门”
张伯仁跟那小兵如同被惊雷劈傻一样，呆呆的站在原地。
那黑衣人不耐烦的大呵道，“还不快开门！耽误了太子的事，十个脑袋也不够你们掉的”
张伯仁和那小兵手脚慌乱的赶紧打开藩篱。原本他还想等着贵人来，套套近乎。
但在那中央之人的注视下，他两股颤颤，只低头做事，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下去。
看着消失在夜幕的那一帮人，张伯仁呐呐道，“乖乖，这就是天威吗？骇的人简直不敢动”
那小兵擦了擦头上的汉，不屑道，“看你那样，怕不是要尿裤子了”
“嘿，你这熊四，你看你那满头汗，还有脸说我呢”
那被称为熊四的小兵黑着一张脸，不说话了。
到了博文宫前，雍玉璋勒马而停。他翻身一跃，把缰绳直接扔给了青芜。
“快备热水，爷赶路赶了几天，身上都乏了”
“爷，热水早已备好了，您直接去就行”
青芜是博文宫内的主管公公，也是雍玉璋的贴身心腹。
他看着剩下的人，白胖的脸上露出和善的神情。
“各位大人，请随奴来，热水还有晚膳都已准备好”
当他那笑眯眯的眼睛看着跟随在其中的暗十九，神情不由得一怔，连那双眯眯眼好像都睁大了一瞬。
这暗卫怎么也跟着主子？难不成又有大事发生了。
他在心里盘算着，面上的神情没露出分毫。
沐完浴，吃完饭，雍玉璋舒坦的缓了口气。
这几天风餐日露，路上为了节省时间，吃的也都是干粮，实在是有些难熬。
他穿上月白锦衣，挥手招来人，“青芜呢？”
那女婢福了福身，屏气凝神道“青芜公公正在西殿”
“喊他来见我”
“是”那女婢像是得救一般，小跑着出了宫殿。
雍玉璋不以为意，他知道自从他患上头疾后，他这宫殿就狠狠换了一批人。再来的人服侍他都兢兢业业，好像他是什么大魔头一样。
青芜小跑着进了殿，他身上的肉多，小跑起来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样晃动。
“殿下找我有什么吩咐？”青芜气喘吁吁道。
雍玉璋坐在高位，眯着眼，神情一凛，“晋王最近有什么动作？报来我听听”
青芜站在原地，尽力把自己的呼吸减轻“晋王又新娶了一房妾，乃是五品官姜郎中的庶女”
雍玉璋沉默不语，大殿内的氛围滞涩起来。
“还有吗？”
“除了这一桩娶亲之事，再没什么特别的”青芜缓声道。
“好，你下去吧”
“殿下，娘娘说……您的婚事……”青芜有些犹豫道。
雍玉璋闭了闭眼，沉声道，“我知道，明天我会去拜见母后的”。
“是，那奴就下去了”青芜有些担忧的看向高位上的雍玉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