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雍玉璋走进那间窄巷时，姜婉凝正在院子里晒衣裳。
天晴无云，耀眼的阳光从搭建的衣裳架中穿透而过，洒在姜婉凝白皙如玉的侧脸上，微风拂过，姜婉凝额前的秀发晃动。
头发蹭到额角，有点痒，她想让春桃帮她拨弄一下。
“春桃，帮我弄一下头发”
雍玉璋长指竖在嘴前，示意春桃不要出声。
春桃瞪大了眼睛，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雍玉璋轻轻走到姜婉凝身旁，小心的用长指把那根调皮的头发拨开，夹到洁白小巧的耳朵后面。
姜婉凝被她小心翼翼的动作逗笑了，“这是怎么了？早上才说你跟个猴儿一样，怎么现在这么小心，莫不是恼了？”
她转身，正要放下木桶，却发现地上的影子有些不对劲，一个格外高大的人影站在她身后。
她愣了愣，心里突然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娇娇”熟悉的声音响起，她僵硬的转头，白衣公子正对她笑，一如往昔。
“咚”木桶掉落到地上，不过没人在意，姜婉凝已经红了眼眶。
正厅内，姜婉凝与雍玉璋相对而坐，春桃没在这，她被雍玉璋支走准备茶水去了。
“你...”二人同时开口，姜婉凝有些慌张的低下头。
“你还好吗？”顿了顿，雍玉璋万般心绪回转，终究还是简单的问了一句。
“我挺好的”姜婉凝擦了擦自己的泪眼，手里的帕子被她心情所影响，揉捏的皱皱巴巴。
看着她通红的双眼，在看她这简陋的住处，雍玉璋就知道她在说谎，他叹了口气，走上前握住她的手，
“娇娇，不用瞒我”
姜婉凝的眼眶又红了，她所有深埋的委屈，所有深藏的担心都在雍玉璋心疼的眼神里决堤，化作一场嚎啕大哭。
她伏在雍玉璋肩膀上，泪水淹湿了他的肩膀，在他的锦衣上留下一片冰凉的水渍。
春桃端着托盘，从走廊处走过来，还没走到正厅，就见一道黑色的影子咻得一下出现在她身前。
她被吓了一跳，差点连手中的托盘都拿不稳，险些摔了，还是那突然冒出来的人伸手扶了一把，她才站稳身子。
春桃吓的火起，两只大眼睛瞪得圆圆的，但她年纪小，容貌还未长开，脸蛋肉乎乎的，看上去非但不显得凶恶，还有几分生动的可爱。
暗十九挠了挠头，对眼前的小姑娘犯了难，他只好弯下腰，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别过去打扰姜小姐和公子”
春桃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暗十九拉走了。
屋内姜婉凝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她坐在凳子上，除了微红的双眼，一切看起来都跟平常没什么区别。
雍玉璋握着她的手，低声说道，“娇娇，明天我会派人来向你提亲，我要让你做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姜婉凝手不由得颤了一下，但马上就被雍玉璋握的紧紧的。
手中的温度顺着体表传入体内，姜婉凝冰封的心一点点被暖化，姜婉凝看着雍玉璋黑亮的瞳孔，能够感觉到雍玉璋的认真与情意。
她突然就不恨了，或许她是不够幸运拥有爱自己的父母，但上天并未薄待她。
雍玉璋把自己随身的玉佩解了下来，认真的佩戴在姜婉凝的衣袍上，“这块玉，是我从出身时就戴在身上的，被悬壶大师开过光，现在我把它送给你，等我，等我明天来娶你”
暗十九已经催了好几遍，再晚天就要黑了，宫门就要关上了。雍玉璋也知道自己该走了，但心虽然知道，双脚却不肯动。
姜婉凝用力握着玉佩，玉佩厚重而古朴，突出的棱角压疼了姜婉凝细嫩的手心，但她没有放手。
雍玉璋最后在姜婉凝的额头上落下珍惜的的一吻，才动身离去。
雍玉璋离去后，姜婉凝一人在空荡荡的正厅盯着玉佩看了好久。
春桃也不敢打扰，只好自己先去把火烧上，把灶炉点着，准备做饭。
最后还是饭香唤醒了她的神智，她这才回过神来。
“小姐，那雍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春桃咬着肉骨头，含糊不清道。
姜婉凝有些心不在焉，“...我也不知道”。
但她心里其实是有猜测的，只不过这猜测有些骇人，她才没有宣之于口。
“哦”春桃嚼着饭，闷闷道。
姜婉凝现在觉得自己心特别乱，思绪的碎片在她心里上窜下跳，她失去了一贯的冷静，变得坐立不安。
她把那块儿收起的玉佩又拿了出来，玉佩通体温凉，在炎热的夏夜里握在手中很是舒服。
但姜婉凝却好像被冰到一样，不自觉的打了个颤。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勉强把杂乱的思绪压下去。
“小姐，我能进来吗？”少女清脆如莺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吧”姜婉凝靠在窗前，她钗发已经披散下来，整张脸上不施黛粉，但依然美的如洛神一般。
春桃上了床，卧在姜婉凝身旁，“小姐，是要嫁给江公子吗？”
声音被压在被褥下，闷闷的。
姜婉凝搂着她，轻声温柔道，“怎么了？不想我嫁人啊！”
春桃把自己埋在被褥里，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
“不是”春桃眨了眨眼睛。
“小姐，你嫁人后，我是不是就不能伺候你了啊？”
春桃吸了吸鼻子，不想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不是，春桃，你跟我不是说好了吗？咱们一辈子在一块”姜婉凝抱着春桃，温柔却强有力的对她说道。
“真的吗？小姐，我能一辈子伺候你吗？”春桃破涕为笑。哭花的一张脸像猫儿一样。
这个夜晚，姜婉凝是和春桃一起睡的，女孩温暖的身体透过薄薄的被褥传来，姜婉凝突然觉得自己不慌了。
第二天，许久不曾打开的妆奁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姜婉凝坐在铜镜前，映出一张芙蓉美人面，她不太熟练的轻施黛粉，打上胭脂，涂上口脂。
口脂还未涂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的喧哗声，姜婉凝眉头一跳，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长公主和驸马简直一夜没睡，眼底青黑，面容憔悴，雍玉璋带给他们的冲击太大，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来“迎回”自己的亲生女儿。
只是还没见到姜婉凝，就与周大娘发生了冲突。
周大娘一大早起来，刚准备出去吃早食，就见一大片乌泱泱的人堵在巷口，面色还特别凶恶。
吓的周大娘赶紧去叫自己的丈夫，以为是丈夫的仇家来寻仇了。
张伯仁今天沐休，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周大娘叫他时，他还挺不耐烦，双手摆动，跟干苍蝇似的，“别烦我，老子今天沐休”
气的周大娘用力拧他的耳朵，他这才醒过来。
“当家的，外面来了一大群乌泱泱的人，是不是你的仇家”
原本还睡眼惺忪的张伯仁背脊一凉，瞌睡虫不翼而飞，不会吧，不会是赌场里的人找来了吧，不就是欠了二钱银子吗？又不是不还。
他嘟囔着，让周大娘躲好别出来，他去探探情况。
张伯仁从门缝中探头探脑的，他眼力比周大娘好，一眼就看出站在前面的那一男一女穿着不凡，估计是哪家高门大户。
他收回视线，摇头晃脑的回到内室。
“没事，估计是哪家的私事，和咱们应该无关”
周大娘放下了悬在嗓子眼的心，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是哪家遭杀的，一大早就这么吓人”
“咚咚咚”蛮横的敲门声让二人惊了一瞬，周大娘瞬间捂住嘴，张伯仁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出声。
他走到前院儿，高声道“不知是哪位？这一大早的就来敲门”
门外没人回答，只是不断的拍着，张伯仁停了一瞬，才缓慢的开了门。
门外的人阴沉着脸，长了一张好脸，但说的话可不是那么客气。
“叫姜婉凝出来，就说她家人来接她了”
周大娘听见姜婉凝的名字，狐疑的探出头来。
雍玉洳本就不耐烦过来，眼看这两个愚蠢小民在这耽搁时间，他语气更加恶劣。
“让姜婉凝出来，否则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听到这周大娘更加不信眼前这人是来寻亲的，说是来寻仇还差不多，她在内心嘀咕道。
“没见过，不清楚”周大娘甩下一句话，就要关门，但雍玉洳认定姜婉凝在此，这两个愚钝小民是在骗他。
他侧头，吩咐了一声，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蛮力把门给挤开。
周大娘被挤的摔倒地上，张伯仁赶紧扶着她起来。
“搜，把姜婉凝找出来带走”雍玉洳沉着一张脸，踏入青瓦石板地的前院。
他有些嫌弃这简陋的小院，想到昨天的侮辱，他又把这一笔账记到了姜婉凝身上。
周大娘懵了一瞬，身为天子脚下，自己的丈夫也不大不小算个官，她哪里能想到自己现在跟个犯人一样，家被闯了，自己还被人推到地上。
水缸被砸了，菜园里的嫩菜被踩的不成样。周大娘当即就火了，嚎骂这这些突如而来的土匪。
她是乡下女子，嗓门又大，撒起泼来，几乎没人是她的对手。
张伯仁观察着这些人，作为一个守城门的小官，他有着小人物特有的精明。他看出来这些人是在找自己隔壁的那位姑娘。
想到这，他刚要开口，就被周大娘飞来的眼刀给制止了。
雍玉洳不想跟这乡下妇人一般见识，他眉目有些阴郁，不耐烦的发问，“找到人没？”
小厮们都摇摇头，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凛冽清脆的女声，“你们在干什么？”
天晴无云，耀眼的阳光从搭建的衣裳架中穿透而过，洒在姜婉凝白皙如玉的侧脸上，微风拂过，姜婉凝额前的秀发晃动。
头发蹭到额角，有点痒，她想让春桃帮她拨弄一下。
“春桃，帮我弄一下头发”
雍玉璋长指竖在嘴前，示意春桃不要出声。
春桃瞪大了眼睛，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雍玉璋轻轻走到姜婉凝身旁，小心的用长指把那根调皮的头发拨开，夹到洁白小巧的耳朵后面。
姜婉凝被她小心翼翼的动作逗笑了，“这是怎么了？早上才说你跟个猴儿一样，怎么现在这么小心，莫不是恼了？”
她转身，正要放下木桶，却发现地上的影子有些不对劲，一个格外高大的人影站在她身后。
她愣了愣，心里突然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娇娇”熟悉的声音响起，她僵硬的转头，白衣公子正对她笑，一如往昔。
“咚”木桶掉落到地上，不过没人在意，姜婉凝已经红了眼眶。
正厅内，姜婉凝与雍玉璋相对而坐，春桃没在这，她被雍玉璋支走准备茶水去了。
“你...”二人同时开口，姜婉凝有些慌张的低下头。
“你还好吗？”顿了顿，雍玉璋万般心绪回转，终究还是简单的问了一句。
“我挺好的”姜婉凝擦了擦自己的泪眼，手里的帕子被她心情所影响，揉捏的皱皱巴巴。
看着她通红的双眼，在看她这简陋的住处，雍玉璋就知道她在说谎，他叹了口气，走上前握住她的手，
“娇娇，不用瞒我”
姜婉凝的眼眶又红了，她所有深埋的委屈，所有深藏的担心都在雍玉璋心疼的眼神里决堤，化作一场嚎啕大哭。
她伏在雍玉璋肩膀上，泪水淹湿了他的肩膀，在他的锦衣上留下一片冰凉的水渍。
春桃端着托盘，从走廊处走过来，还没走到正厅，就见一道黑色的影子咻得一下出现在她身前。
她被吓了一跳，差点连手中的托盘都拿不稳，险些摔了，还是那突然冒出来的人伸手扶了一把，她才站稳身子。
春桃吓的火起，两只大眼睛瞪得圆圆的，但她年纪小，容貌还未长开，脸蛋肉乎乎的，看上去非但不显得凶恶，还有几分生动的可爱。
暗十九挠了挠头，对眼前的小姑娘犯了难，他只好弯下腰，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别过去打扰姜小姐和公子”
春桃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暗十九拉走了。
屋内姜婉凝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她坐在凳子上，除了微红的双眼，一切看起来都跟平常没什么区别。
雍玉璋握着她的手，低声说道，“娇娇，明天我会派人来向你提亲，我要让你做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姜婉凝手不由得颤了一下，但马上就被雍玉璋握的紧紧的。
手中的温度顺着体表传入体内，姜婉凝冰封的心一点点被暖化，姜婉凝看着雍玉璋黑亮的瞳孔，能够感觉到雍玉璋的认真与情意。
她突然就不恨了，或许她是不够幸运拥有爱自己的父母，但上天并未薄待她。
雍玉璋把自己随身的玉佩解了下来，认真的佩戴在姜婉凝的衣袍上，“这块玉，是我从出身时就戴在身上的，被悬壶大师开过光，现在我把它送给你，等我，等我明天来娶你”
暗十九已经催了好几遍，再晚天就要黑了，宫门就要关上了。雍玉璋也知道自己该走了，但心虽然知道，双脚却不肯动。
姜婉凝用力握着玉佩，玉佩厚重而古朴，突出的棱角压疼了姜婉凝细嫩的手心，但她没有放手。
雍玉璋最后在姜婉凝的额头上落下珍惜的的一吻，才动身离去。
雍玉璋离去后，姜婉凝一人在空荡荡的正厅盯着玉佩看了好久。
春桃也不敢打扰，只好自己先去把火烧上，把灶炉点着，准备做饭。
最后还是饭香唤醒了她的神智，她这才回过神来。
“小姐，那雍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春桃咬着肉骨头，含糊不清道。
姜婉凝有些心不在焉，“...我也不知道”。
但她心里其实是有猜测的，只不过这猜测有些骇人，她才没有宣之于口。
“哦”春桃嚼着饭，闷闷道。
姜婉凝现在觉得自己心特别乱，思绪的碎片在她心里上窜下跳，她失去了一贯的冷静，变得坐立不安。
她把那块儿收起的玉佩又拿了出来，玉佩通体温凉，在炎热的夏夜里握在手中很是舒服。
但姜婉凝却好像被冰到一样，不自觉的打了个颤。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勉强把杂乱的思绪压下去。
“小姐，我能进来吗？”少女清脆如莺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吧”姜婉凝靠在窗前，她钗发已经披散下来，整张脸上不施黛粉，但依然美的如洛神一般。
春桃上了床，卧在姜婉凝身旁，“小姐，是要嫁给江公子吗？”
声音被压在被褥下，闷闷的。
姜婉凝搂着她，轻声温柔道，“怎么了？不想我嫁人啊！”
春桃把自己埋在被褥里，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
“不是”春桃眨了眨眼睛。
“小姐，你嫁人后，我是不是就不能伺候你了啊？”
春桃吸了吸鼻子，不想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不是，春桃，你跟我不是说好了吗？咱们一辈子在一块”姜婉凝抱着春桃，温柔却强有力的对她说道。
“真的吗？小姐，我能一辈子伺候你吗？”春桃破涕为笑。哭花的一张脸像猫儿一样。
这个夜晚，姜婉凝是和春桃一起睡的，女孩温暖的身体透过薄薄的被褥传来，姜婉凝突然觉得自己不慌了。
第二天，许久不曾打开的妆奁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姜婉凝坐在铜镜前，映出一张芙蓉美人面，她不太熟练的轻施黛粉，打上胭脂，涂上口脂。
口脂还未涂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的喧哗声，姜婉凝眉头一跳，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长公主和驸马简直一夜没睡，眼底青黑，面容憔悴，雍玉璋带给他们的冲击太大，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来“迎回”自己的亲生女儿。
只是还没见到姜婉凝，就与周大娘发生了冲突。
周大娘一大早起来，刚准备出去吃早食，就见一大片乌泱泱的人堵在巷口，面色还特别凶恶。
吓的周大娘赶紧去叫自己的丈夫，以为是丈夫的仇家来寻仇了。
张伯仁今天沐休，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周大娘叫他时，他还挺不耐烦，双手摆动，跟干苍蝇似的，“别烦我，老子今天沐休”
气的周大娘用力拧他的耳朵，他这才醒过来。
“当家的，外面来了一大群乌泱泱的人，是不是你的仇家”
原本还睡眼惺忪的张伯仁背脊一凉，瞌睡虫不翼而飞，不会吧，不会是赌场里的人找来了吧，不就是欠了二钱银子吗？又不是不还。
他嘟囔着，让周大娘躲好别出来，他去探探情况。
张伯仁从门缝中探头探脑的，他眼力比周大娘好，一眼就看出站在前面的那一男一女穿着不凡，估计是哪家高门大户。
他收回视线，摇头晃脑的回到内室。
“没事，估计是哪家的私事，和咱们应该无关”
周大娘放下了悬在嗓子眼的心，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是哪家遭杀的，一大早就这么吓人”
“咚咚咚”蛮横的敲门声让二人惊了一瞬，周大娘瞬间捂住嘴，张伯仁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出声。
他走到前院儿，高声道“不知是哪位？这一大早的就来敲门”
门外没人回答，只是不断的拍着，张伯仁停了一瞬，才缓慢的开了门。
门外的人阴沉着脸，长了一张好脸，但说的话可不是那么客气。
“叫姜婉凝出来，就说她家人来接她了”
周大娘听见姜婉凝的名字，狐疑的探出头来。
雍玉洳本就不耐烦过来，眼看这两个愚蠢小民在这耽搁时间，他语气更加恶劣。
“让姜婉凝出来，否则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听到这周大娘更加不信眼前这人是来寻亲的，说是来寻仇还差不多，她在内心嘀咕道。
“没见过，不清楚”周大娘甩下一句话，就要关门，但雍玉洳认定姜婉凝在此，这两个愚钝小民是在骗他。
他侧头，吩咐了一声，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蛮力把门给挤开。
周大娘被挤的摔倒地上，张伯仁赶紧扶着她起来。
“搜，把姜婉凝找出来带走”雍玉洳沉着一张脸，踏入青瓦石板地的前院。
他有些嫌弃这简陋的小院，想到昨天的侮辱，他又把这一笔账记到了姜婉凝身上。
周大娘懵了一瞬，身为天子脚下，自己的丈夫也不大不小算个官，她哪里能想到自己现在跟个犯人一样，家被闯了，自己还被人推到地上。
水缸被砸了，菜园里的嫩菜被踩的不成样。周大娘当即就火了，嚎骂这这些突如而来的土匪。
她是乡下女子，嗓门又大，撒起泼来，几乎没人是她的对手。
张伯仁观察着这些人，作为一个守城门的小官，他有着小人物特有的精明。他看出来这些人是在找自己隔壁的那位姑娘。
想到这，他刚要开口，就被周大娘飞来的眼刀给制止了。
雍玉洳不想跟这乡下妇人一般见识，他眉目有些阴郁，不耐烦的发问，“找到人没？”
小厮们都摇摇头，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凛冽清脆的女声，“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