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跟飞英说起自己的年龄,便想起同样是七岁的石头,“我爹说今年便叫石头去镇上学堂读书,唉我也想去可是不行,飞英哥你是多大去学堂的?”小仙料想飞英这样的显然是经过名师教授,不可能没去过学堂,就直接这样问他了。

    飞英半抬了下头,思索片刻说:“那时还太小,许是三四岁的光景,与许多其他兄弟姐妹一起。”小仙想象了一下,羡慕道:“那肯定很热闹吧。”飞英笑着摇头:“人是不少,热闹却不一定,我仍记得当时管教我们的先生很是严厉,说话行动皆要按照规范来,就连课间休息也不准大声,跑闹起来更是不行。若有谁不听话犯了错,便要挨戒尺,我当时小,刚开始还会哭闹,后来挨打次数多了也便怕了,不敢再犯。”

    小仙吃惊,看来这村里学堂的规矩是相当宽松了,她不由有些担忧石头去了学堂后能不能受得了。飞英似乎是看出来她的想法,安慰道:“你同他一般大小,竟也像姐姐一样操心。”小仙挺挺胸脯:“那可不?”飞英笑道:“安心,只是我那学堂要更严肃些罢,我也听说世间大部分都不会严厉至此的。”

    小仙又问他:“那你们要在那个学堂上学到什么时候,也是考中为止么?”飞英笑着摇摇头,没有说是不是,而是提起两个很久不见的人:“你早前见过的飞云同紫莹两个,至今也是要去的。”小仙恍然大悟,然后高兴起来,她拍了拍飞英胳膊:“那你来了这里不是好事?不用再去那个地方被管着了,如今多自在……”飞英没说话,只看着她笑。

    临走时,飞英又叫人给小仙拿了几个橘子,小仙才想起自己包里还装着东西。自从上回去了一趟外婆家后,两家似乎就恢复了来往,有时大树在镇上会碰到小仙的舅舅,对方就会给他一些东西说给两个孩子的,有吃的或是用的,每次收到,贺老太也会叫大树也拿些这边的回礼过去。

    这次年前,她舅舅又给拿了一篮子东西,揭开盖着的布发现是麻花,“我妈听两个娃说你家里没人会做这个,心疼他们平时吃不着,趁过年炸了这些,你带回去一起吃吧。”大树当时为省事,直接在街上红起肉摊买了条后肘充作回礼了。

    小仙今天说来上香拜神,贺老太特意叫她给师父带了些麻花来,还有自家做的另外一些吃的。看小仙从包里摸出这些东西,飞英苦笑:“难为你一直背着。”小仙嘿嘿两声:“我差点忘了……”飞英嘱咐小道童,没多久他回来又拿了几个橘子,给小仙装进去:“我不能不知礼数,劳烦你辛苦些,再背回去吧,今日人多,也不好再叫人送你。”小仙无所谓地摆摆手,背着有些沉甸甸的包,从另一侧绕出去,混在下山的人群中,也一起走着。

    路上小仙碰到认识的人便跟对方打个招呼,问什么答什么,被说家里竟放心让她一个小姑娘来山上自己烧香。对于这个,家里人自从知道她拜师道观里的人之后,便总觉得由她来烧香会更灵验,神仙更愿意保佑一样,小仙虽然觉得这个说法很没有道理,但叫她来烧香却是无所谓,反正她没事也总是要来山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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