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啊……没错。”川岛月仪稀松平常的回应。
少年似乎默认了居间雅子让他指导仅属于逃离家长social的借口。
她就说：“不过我只有上肢肌群的锻炼方法能给你用。腿功步法之类的话……你们排球有自己的套路吧？算了我可教你稳定性……”
首先人家都不一定愿意听，其次她不知变通的把自己的那套全告诉人家也没用。反而显得很傻。
毕竟她可是乒乓球，又叫桌上网球，方寸之间，器械体育，和排球那种大开大合、上天鱼跃扑街、全凭一双手运球的运动可完全相反。
这也是川岛月仪抵触练排球的原因。
损耗太大了。
练排球的话需要多少摔摔打打？练好之后她还能打乒乓球吗？
她受够了乒乓球，但不是讨厌乒乓球，她还想保留她的实力，所以拒绝一切影响她状态的行为和隐患。
孤爪研磨就看那女孩子面上一丝考量和阴霾闪过。随即很笃定又很真诚的笑笑。
“让我来给你一些建议吧。”
‘有点深不可测呢’他心想。
不过随意了。不知对方是不是看出了他没有多少精益求精的野望……这个事实。对他也带有相当浓厚的轻佻意味。
是那种丝毫都不隐藏的不真诚和保留。
他就静静的道。“阿里嘎多。”
川岛月仪照实讲：“我看你有眼缘，但能力有限，只能保证你青少年在运动中的身体健康，增强素质，避免受伤，至于技术……你可以问问雅子我的技术怎么样。全靠同学你自己加油了。”
居间雅子配合的尬笑补充：“嗨，月仪只单纯热衷于运动保健和医疗。这方面她有超乎你想象的专业储备哦。但技术达咩。”
她只观察没实践，压根儿就是置之不理、不置一词。
“嗨。”少年大而眼尾上挑的眼睛平静无波。表示知道了。
居间雅子就熄火了。
什么嘛。半点都不在意。
原来，他和月仪一样，都是礼貌、nice而傲慢的人。
那随便他们了。
主打一个尊重以及坐看天赋者浪费。
川岛月仪和孤爪研磨交换了联系方式。“但因为我讨厌打文字，所以主要还是通话吧。”
“好的。有劳了。请多指教。”
一段奇妙又莫名的关系就形成了。
但这种半师徒、半朋友的来往很快就被发觉了。
三夜久卫辅凑近和孤爪研磨从小玩到大的黑尾铁朗：“最近的自主训练里……研磨是用针对性动作把有氧给取代了吧？”
“没取代，还留有最基础的训练量打底。”高挑而眼眸幽深狭长的男生音色有些薄凉，气质也不像十三四岁的少年，已有了成熟坦荡的感觉。
“啊……拿他没办法，真是个擅长偷懒的小孩……”夜久无奈的感叹。
作为学长和保障一传的自由人，虽然他对学弟时常感觉累、感觉身体被掏空的体能苦手有些担忧，但也不得不承认，小研磨的比赛阅读能力和反应力脑力不止同期一、二年级所有的非正选队员比不上，就连作为前二传的三年生都比不上。
所以除了祈祷有仙丹妙药让学弟变肌肉大力士，就只能努力配合了。
有他甚至全部球员好好接球，再集体盯着二传调整统筹，不是挺合理的布局嘛。
“不过研磨好像不是自作主张的偷懒啊……”黑尾若有所思的盯着用上了辅助弹力带在练手臂的竹马。
他和夜久就窸窸窣窣的走过去挟持住了伙伴。一个搂肩膀一个抱对方没在动而是自然垂下的那只手臂。
“小研磨，这又是从哪研究出的好训练方法呀？都不和你亲爱的队友分享一下吗？”
孤爪研磨主打一个真诚，毫无隐瞒：“指导我的人说自由人和后半场常驻可以练，铁朗可能不太需要这种程度的灵敏准确度练习，排球的攻球是她不懂的套路。”
“哦哦，3Q……”夜久懵懵的点头。
黑尾就被这整好以暇的话给搞得犹疑起来，甚至莫名有些不服气了。
他语气尚且还好，但脸微微冷下来，叹了口气：“所以重点不应该得先告诉我是哪位高明的老师告诉了你这些吗？”
“是枭谷中学部的女排球队队员。”孤爪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清水露珠。
他两个好友兼队友的表情就一瞬间空白。交替出声。
“女排？”
“校队？”
“枭谷？”
这一唱一和的。
夜久就激动起来了：“纳尼纳尼！中学部……意思是最多和我们同年了！队员是女生的意思吗？就能指导研磨你！”
“嗯，三年级。”
以研磨的聪明，没有道理、不喜欢的话他会完全无视不听的！
意思就是那女生让他信服！
黑尾眼里也盛满了诧异。“听起来是个很厉害的同学。……能介绍我们认识一下吗？”
孤爪研磨的目光就稍稍向上，认真权衡了片刻：“好呀。她不像会介意认识陌生人的性格。”但似乎也不是会无条件热心帮助所有人的性格……
所以试试吧。
黑尾和夜久怎么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都无语了。
看来对方是个有个性的人呢。
川岛月仪皱着一张脸，忍住鼻子突然一阵的泛酸，想打喷嚏打不出来。
迹部景吾就斜睨了她一眼：“最近着凉了？做出那么不华丽的表情……”
“那倒没有。”月仪从窄口小罐子里倒出两根胡萝卜条，又取了一点用禾科粗粮和水果做成的拇指饼干零食，打算充当奖励给她的马。
她好不容易在乡下买了一个荒废的寺庙，顺带后面半个山头也可以用。养动物很方便。她就放了两匹马在这儿，平时托当地一户人家管理，有空了她再来照顾。
“不过你怎么有闲心来这荒凉的乡下找我？有什么事吗？”她奇怪的问。
“……”
迹部景吾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说：“我在集训上输给了一直以来的对手，青学。输的还是一年级。”
“在反思的过程中想起了你提起过你也经历过很多次的失败。所以过来找你聊聊。”
川岛月仪愣了愣：“你的网球吗？”
“但我不是跟你说过，我经历的一切都是做梦吗？”
“……”
迹部景吾卡壳下，随即傲气的一哼声道：“本大爷这么虚怀若谷的人，相信和尊重超自然力量存在。所以认证你积累到的经验。前世也好、平行时空也罢。”
“你接受力倒挺强。”月仪吐槽。
“不过话说回来了，你乒乓球的造诣真已经达到了没有对手的程度了吗？世界冠军？”少年试探着。
川岛月仪不置可否的笑道：“谁知道呢……你自行理解吧。”
她和这个少年相识于佛罗伦萨，当时她刚面对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亲缘人际关系甚至熟悉又陌生的身体，只有到处乱飞较劲才能冷静下来更好的做决策。
就停留在了一个不知名教堂旁一个野球场上。
这边的露天小场地姑且可以叫运动公园，围网外夏季的野草野花疯长到了她的腰际，围网内年久陈旧的器材都生着除不掉的锈。有足球、篮球，看中间的网高度，连网球和排球都有，为什么唯独不肯放一张乒乓球桌？
张玥颐就赌气的顺手抄起了不知是谁遗落在此的网球拍和网球。
泄愤式的、用尽全力的掌上开花、抛球、挥拍、打出去。
“咚”的一声。
网球打在墙壁上。
一阵稳健的脚步声和一句悠然的提醒在她耳边炸开。
“这位美丽的女士，拿别人的器材做初学者的尝试可不是什么华丽的行为。”
嗓音虽仍稚嫩，但语韵醇厚，自带着绅士缠绵之感。
张玥颐理智回笼，又重变为川岛月仪。
那个来者就是迹部景吾。
怪不得她一个外行人都知道球拍是好货。财阀大少爷的东西。
迹部知道她是川岛家大小姐之后，就与她在那异乡聊了起来。
她脑子当时也抽了吧……
可能。
和一个出来透透气意外搭讪起了女孩子的财阀继承人说起了自己玄之又玄的前世荣光。
说起了她不知彼世是真、还是此世是真的黄粱一梦。
迹部居然也信。动作优雅拿出名片。和她约定了回国常联系。
“和你说话很有趣。”
天知道两个十周岁多一点不到11周岁的孩子这样邂逅是浪漫，还是该庆幸没一起被坏人绑架。
毕竟‘迹部家的大少爷随长辈出来谈家族生意’这件事可是排场不小。知之者甚多。
反正迹部景吾顺利的结交了他为数不多的异性朋友。两年后他入学冰帝。貌似邀请、实则威逼利诱过已经熟到不能再熟的月仪和她一起进同一所学校。
“本大爷要掌控那所学校，你可以在旁边见证。本大爷的华丽上位。”
月仪：婉拒了哈。
一年多以前，他得知朋友正因身高优越被参加棒球部，再次抛出橄榄枝。
“啊嗯~你转学过来多好，我认识了一些十分有眼光的聪明人，不像你。而且你如果不喜欢被左右，可以加入我的网球部挂一个闲职的经理。那样就没人敢来烦你了。”
“哦，对了，没和你说吧。本大爷最近迷上了网球。正式的……”
之后迹部成了正选、部长，月仪被灌输的理念从‘本大爷很厉害’变成了‘冰帝是王者之师’、‘全国大赛冠军非冰帝莫属’这种思想。她只能顺着他，不发表意见。
知道了。知道了景吾呀！
月仪佛了。
进度再一转，就变成了迹部告诉她，他输给了一个叫青学一年级生的越前龙马。
“知道了。知道了！景吾啊！”
迹部景吾三分讥讽四分委屈两分不满一份乖巧的“哼”了一声，扭头闭上了嘴。
他并非看不起朋友。
月仪知道。
景吾能猜到世界冠军，是因为加pan只拿到过世界冠军。他梦再做大些，撑破天猜出个奥冠。
没有大满贯。心比天高如财阀大少爷迹部，都猜不到川岛月仪是女子和女双的双满贯，混双的大满贯。
因为前提就错了。
川岛月仪一直说——【前提】。
前提她是根本不存在于这个时空历史长河中的某国家队运动员——张玥颐。
这个时空里乒乓竟属冷门项目。
玥颐心想，如果她们的总教练李头儿知道百花齐放、竞技体育普遍商业化竟然先富都不带动她们乒乓后富，一定会捶胸顿足的。
不过这个时空的设定上倒是和她们的‘现实’设定很贴。都是她们国家队断层领先第一梯队。
基本垄断了九大赛的国际奖项。
像她们这些顶尖运动员也都是通过大规模专门集中化的训练，很小年纪就放弃文化课从体校-省队-国家二队-国家队一路升，大浪淘沙才锻造出了顶尖的乒乓球国家队，他们都是拥有顶尖天赋、顶尖意志的努力派。
当然，在这个时空，无论男子项目还是女子项目，也凭空出现了很多会特技球的选手，他们偶尔会冲破那些排名世界第一、前二十位占位3/4的围追堵截。获得世界冠军！
所以迹部才猜月仪是世界冠军。
少年似乎默认了居间雅子让他指导仅属于逃离家长social的借口。
她就说：“不过我只有上肢肌群的锻炼方法能给你用。腿功步法之类的话……你们排球有自己的套路吧？算了我可教你稳定性……”
首先人家都不一定愿意听，其次她不知变通的把自己的那套全告诉人家也没用。反而显得很傻。
毕竟她可是乒乓球，又叫桌上网球，方寸之间，器械体育，和排球那种大开大合、上天鱼跃扑街、全凭一双手运球的运动可完全相反。
这也是川岛月仪抵触练排球的原因。
损耗太大了。
练排球的话需要多少摔摔打打？练好之后她还能打乒乓球吗？
她受够了乒乓球，但不是讨厌乒乓球，她还想保留她的实力，所以拒绝一切影响她状态的行为和隐患。
孤爪研磨就看那女孩子面上一丝考量和阴霾闪过。随即很笃定又很真诚的笑笑。
“让我来给你一些建议吧。”
‘有点深不可测呢’他心想。
不过随意了。不知对方是不是看出了他没有多少精益求精的野望……这个事实。对他也带有相当浓厚的轻佻意味。
是那种丝毫都不隐藏的不真诚和保留。
他就静静的道。“阿里嘎多。”
川岛月仪照实讲：“我看你有眼缘，但能力有限，只能保证你青少年在运动中的身体健康，增强素质，避免受伤，至于技术……你可以问问雅子我的技术怎么样。全靠同学你自己加油了。”
居间雅子配合的尬笑补充：“嗨，月仪只单纯热衷于运动保健和医疗。这方面她有超乎你想象的专业储备哦。但技术达咩。”
她只观察没实践，压根儿就是置之不理、不置一词。
“嗨。”少年大而眼尾上挑的眼睛平静无波。表示知道了。
居间雅子就熄火了。
什么嘛。半点都不在意。
原来，他和月仪一样，都是礼貌、nice而傲慢的人。
那随便他们了。
主打一个尊重以及坐看天赋者浪费。
川岛月仪和孤爪研磨交换了联系方式。“但因为我讨厌打文字，所以主要还是通话吧。”
“好的。有劳了。请多指教。”
一段奇妙又莫名的关系就形成了。
但这种半师徒、半朋友的来往很快就被发觉了。
三夜久卫辅凑近和孤爪研磨从小玩到大的黑尾铁朗：“最近的自主训练里……研磨是用针对性动作把有氧给取代了吧？”
“没取代，还留有最基础的训练量打底。”高挑而眼眸幽深狭长的男生音色有些薄凉，气质也不像十三四岁的少年，已有了成熟坦荡的感觉。
“啊……拿他没办法，真是个擅长偷懒的小孩……”夜久无奈的感叹。
作为学长和保障一传的自由人，虽然他对学弟时常感觉累、感觉身体被掏空的体能苦手有些担忧，但也不得不承认，小研磨的比赛阅读能力和反应力脑力不止同期一、二年级所有的非正选队员比不上，就连作为前二传的三年生都比不上。
所以除了祈祷有仙丹妙药让学弟变肌肉大力士，就只能努力配合了。
有他甚至全部球员好好接球，再集体盯着二传调整统筹，不是挺合理的布局嘛。
“不过研磨好像不是自作主张的偷懒啊……”黑尾若有所思的盯着用上了辅助弹力带在练手臂的竹马。
他和夜久就窸窸窣窣的走过去挟持住了伙伴。一个搂肩膀一个抱对方没在动而是自然垂下的那只手臂。
“小研磨，这又是从哪研究出的好训练方法呀？都不和你亲爱的队友分享一下吗？”
孤爪研磨主打一个真诚，毫无隐瞒：“指导我的人说自由人和后半场常驻可以练，铁朗可能不太需要这种程度的灵敏准确度练习，排球的攻球是她不懂的套路。”
“哦哦，3Q……”夜久懵懵的点头。
黑尾就被这整好以暇的话给搞得犹疑起来，甚至莫名有些不服气了。
他语气尚且还好，但脸微微冷下来，叹了口气：“所以重点不应该得先告诉我是哪位高明的老师告诉了你这些吗？”
“是枭谷中学部的女排球队队员。”孤爪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清水露珠。
他两个好友兼队友的表情就一瞬间空白。交替出声。
“女排？”
“校队？”
“枭谷？”
这一唱一和的。
夜久就激动起来了：“纳尼纳尼！中学部……意思是最多和我们同年了！队员是女生的意思吗？就能指导研磨你！”
“嗯，三年级。”
以研磨的聪明，没有道理、不喜欢的话他会完全无视不听的！
意思就是那女生让他信服！
黑尾眼里也盛满了诧异。“听起来是个很厉害的同学。……能介绍我们认识一下吗？”
孤爪研磨的目光就稍稍向上，认真权衡了片刻：“好呀。她不像会介意认识陌生人的性格。”但似乎也不是会无条件热心帮助所有人的性格……
所以试试吧。
黑尾和夜久怎么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都无语了。
看来对方是个有个性的人呢。
川岛月仪皱着一张脸，忍住鼻子突然一阵的泛酸，想打喷嚏打不出来。
迹部景吾就斜睨了她一眼：“最近着凉了？做出那么不华丽的表情……”
“那倒没有。”月仪从窄口小罐子里倒出两根胡萝卜条，又取了一点用禾科粗粮和水果做成的拇指饼干零食，打算充当奖励给她的马。
她好不容易在乡下买了一个荒废的寺庙，顺带后面半个山头也可以用。养动物很方便。她就放了两匹马在这儿，平时托当地一户人家管理，有空了她再来照顾。
“不过你怎么有闲心来这荒凉的乡下找我？有什么事吗？”她奇怪的问。
“……”
迹部景吾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说：“我在集训上输给了一直以来的对手，青学。输的还是一年级。”
“在反思的过程中想起了你提起过你也经历过很多次的失败。所以过来找你聊聊。”
川岛月仪愣了愣：“你的网球吗？”
“但我不是跟你说过，我经历的一切都是做梦吗？”
“……”
迹部景吾卡壳下，随即傲气的一哼声道：“本大爷这么虚怀若谷的人，相信和尊重超自然力量存在。所以认证你积累到的经验。前世也好、平行时空也罢。”
“你接受力倒挺强。”月仪吐槽。
“不过话说回来了，你乒乓球的造诣真已经达到了没有对手的程度了吗？世界冠军？”少年试探着。
川岛月仪不置可否的笑道：“谁知道呢……你自行理解吧。”
她和这个少年相识于佛罗伦萨，当时她刚面对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亲缘人际关系甚至熟悉又陌生的身体，只有到处乱飞较劲才能冷静下来更好的做决策。
就停留在了一个不知名教堂旁一个野球场上。
这边的露天小场地姑且可以叫运动公园，围网外夏季的野草野花疯长到了她的腰际，围网内年久陈旧的器材都生着除不掉的锈。有足球、篮球，看中间的网高度，连网球和排球都有，为什么唯独不肯放一张乒乓球桌？
张玥颐就赌气的顺手抄起了不知是谁遗落在此的网球拍和网球。
泄愤式的、用尽全力的掌上开花、抛球、挥拍、打出去。
“咚”的一声。
网球打在墙壁上。
一阵稳健的脚步声和一句悠然的提醒在她耳边炸开。
“这位美丽的女士，拿别人的器材做初学者的尝试可不是什么华丽的行为。”
嗓音虽仍稚嫩，但语韵醇厚，自带着绅士缠绵之感。
张玥颐理智回笼，又重变为川岛月仪。
那个来者就是迹部景吾。
怪不得她一个外行人都知道球拍是好货。财阀大少爷的东西。
迹部知道她是川岛家大小姐之后，就与她在那异乡聊了起来。
她脑子当时也抽了吧……
可能。
和一个出来透透气意外搭讪起了女孩子的财阀继承人说起了自己玄之又玄的前世荣光。
说起了她不知彼世是真、还是此世是真的黄粱一梦。
迹部居然也信。动作优雅拿出名片。和她约定了回国常联系。
“和你说话很有趣。”
天知道两个十周岁多一点不到11周岁的孩子这样邂逅是浪漫，还是该庆幸没一起被坏人绑架。
毕竟‘迹部家的大少爷随长辈出来谈家族生意’这件事可是排场不小。知之者甚多。
反正迹部景吾顺利的结交了他为数不多的异性朋友。两年后他入学冰帝。貌似邀请、实则威逼利诱过已经熟到不能再熟的月仪和她一起进同一所学校。
“本大爷要掌控那所学校，你可以在旁边见证。本大爷的华丽上位。”
月仪：婉拒了哈。
一年多以前，他得知朋友正因身高优越被参加棒球部，再次抛出橄榄枝。
“啊嗯~你转学过来多好，我认识了一些十分有眼光的聪明人，不像你。而且你如果不喜欢被左右，可以加入我的网球部挂一个闲职的经理。那样就没人敢来烦你了。”
“哦，对了，没和你说吧。本大爷最近迷上了网球。正式的……”
之后迹部成了正选、部长，月仪被灌输的理念从‘本大爷很厉害’变成了‘冰帝是王者之师’、‘全国大赛冠军非冰帝莫属’这种思想。她只能顺着他，不发表意见。
知道了。知道了景吾呀！
月仪佛了。
进度再一转，就变成了迹部告诉她，他输给了一个叫青学一年级生的越前龙马。
“知道了。知道了！景吾啊！”
迹部景吾三分讥讽四分委屈两分不满一份乖巧的“哼”了一声，扭头闭上了嘴。
他并非看不起朋友。
月仪知道。
景吾能猜到世界冠军，是因为加pan只拿到过世界冠军。他梦再做大些，撑破天猜出个奥冠。
没有大满贯。心比天高如财阀大少爷迹部，都猜不到川岛月仪是女子和女双的双满贯，混双的大满贯。
因为前提就错了。
川岛月仪一直说——【前提】。
前提她是根本不存在于这个时空历史长河中的某国家队运动员——张玥颐。
这个时空里乒乓竟属冷门项目。
玥颐心想，如果她们的总教练李头儿知道百花齐放、竞技体育普遍商业化竟然先富都不带动她们乒乓后富，一定会捶胸顿足的。
不过这个时空的设定上倒是和她们的‘现实’设定很贴。都是她们国家队断层领先第一梯队。
基本垄断了九大赛的国际奖项。
像她们这些顶尖运动员也都是通过大规模专门集中化的训练，很小年纪就放弃文化课从体校-省队-国家二队-国家队一路升，大浪淘沙才锻造出了顶尖的乒乓球国家队，他们都是拥有顶尖天赋、顶尖意志的努力派。
当然，在这个时空，无论男子项目还是女子项目，也凭空出现了很多会特技球的选手，他们偶尔会冲破那些排名世界第一、前二十位占位3/4的围追堵截。获得世界冠军！
所以迹部才猜月仪是世界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