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队里的少年们自己请了个‘专家’的事情人尽皆知。
猫又教练就半好奇、半监护性质的抄着手过来和据说也很年轻的小朋友打个照面。
“吼啦吼啦，真是个很深藏不露的淑女呢。黑尾和我说之前，我万万想象不到枭谷竟然有专业性如此强的‘指导’呢。”
月仪淡笑着道：“谈不上什么‘指导’。我个人的意见而已，还请谨慎辨别。”
猫又教练摇摇头：“不不，川岛同学你愿意帮忙已经很感谢了。”
不愧是师生，说出的话一模一样。
前者问：“川岛同学是有职业从事体育或运动医疗相关的家学吗？”
月仪心想久病成医。嘴上却说：“是。我的伯父开了一个武道馆和一个弓道馆。他经常为弟子们请来老师傅给按摩和针灸。我看是个有效的措施，就多看了看。还有体能训练也是……”
“多看了看？”
“是。”
山本猛虎不经大脑的开口：“纳尼，我还以为学姐会呢。”
月仪双手交握捏了捏关节：“开什么玩笑。你放心让我在你身上扎针吗？这么长的那种……”
她食指和拇指比了一拃。
虎头虎脑的少年看她纤细指尖之间的距离，就不禁打了个寒颤。“对不起！不、不用了。”
月仪就狡黠又满意的顺便比了下‘枪’的手势，收回。
“我会不会倒是其次，以学校社团的训练量，也用不上，顶多会用到拉伸、按摩和冰敷。“
按摩这个她倒会，但这也没什么技术含量，不用她‘指导’吧？运动员自己按去吧。
黑尾认真的举手问：“川岛同学，某段时间训练量加大之后容易发烧，应该怎么办？”
月仪匪夷所思，隐约带了些狐疑的后仰：“你这体质会发烧？运动后身上有汗去吹冷气了？吃大量雪糕或冰水了？用冷水洗澡了？”
研磨的表情一滞，有丝丝心虚。
“不是我……”黑尾不经意瞥了下好友：“不是……研磨？你真的这样作死了？”
月仪意外的看了看眼色，叹了声：“呃……他的话就可能主要是体质弱，免疫力不好。作死只不过会加速他生病罢了。也有人体质好再怎么作都不会死。”
“黑尾同学！让我们努力将研磨打造成这样的人！”
“好！”音驹的全体代替斗志盎然。
黑尾反倒不懂这维护和热血从何而来了……
你真的是只和研磨认识了不到一个学期吗？川岛同学？还是不同校不常见面电联的？
这难道是所谓磁场吸引吗？否则怎么能没有理由的主动开始帮助。
别说了，月仪早有点后悔了。自己一时兴起向一只小猫少年伸出了手。
她早就料到自己会引来一点关注，无所谓，她要的又不是消失在人世。
但别人找上她的速率未免有点太快了。
月仪神游的面对着又一陌生的黑发少年。
“抱歉打扰了，学姐，我是2年1组的赤苇京治。”
“……你好，川岛月仪。”
学弟脸型标志，是心形的。眉眼冷冽立体，眉上刘海一点都不挡他锋锐而理智克制的T区骨相。这真的已经是亚裔能有的最好的立体度了，美丽的骨相加上东方特有的古典内敛皮相，那种细眼三角眉毛的昭和风。
他初识或许没景吾那种艳丽俊美五官和张扬气质的冲击力，但越看越美。一双刚蓝色眼睛沉静但暗藏着了不得能量。
看似翩翩文雅，实则体育生。有种披着文艺片的鬼畜的感觉。
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美人将拜访的原因开门见山的说清楚：“社团监督闇路教练某天看到了领队直井老师的社交平台。上面发了一些照片，里面有您的身影。配的文案是您在帮音驹做场外指导。”
“学姐也是校女排的，应该清楚枭谷和音驹历届在排球方面的良性竞争。音驹有的，枭谷也想拥有。所以想请您也帮忙过去为我们男排校队掌掌眼。”
“……”月仪还能说什么，情理之间只能答应。毕竟不能帮了外校却不帮本校。
重点在……男队都过来请她一碗水端平了，他所在的女队肯定更不容她藏着赖着。
……张扬就张扬吧。她那么有才，适当的张扬也是可以的。
月仪用良好的心理素质愉快的开始崭露头角。
枭谷和音驹不太一样，他们有比较成熟的攻手。比之黑尾稳健有余、杀伤力不足的情况，枭谷的主攻木兔光太郎更强硬也更主动。
这就需要二传配合他的状态。
而去找月仪的赤苇就正好是男排校队的主二传。
“……”
两个队的主被动关系完全相反呢。
她和无喜无悲目光飘拂过来的黑短发少年对视一眼，小声道：“辛苦了呢。”
赤苇目光一动。居然以这种角度出发。
他礼节性的笑笑，认真的回答：“没关系。越利的武器越需要用心的养护、精准的掌握。”这样那样的一点小麻烦他可以解决。只要木兔学长够强能得分和胜利就行。
月仪悄悄比了出个赞同的大拇哥。
很正确的心态。
她就重点讲了讲腕部发力的窍门。能帮助二传更细化的传球，在转瞬间控制球的球速、方向、高点甚至旋转和抛线。
赤苇边听着、边看女生在用纤细的手腕和持球的手示范，愈发心惊。
学姐对敌我的每一种状态都有应对方法。
这样系统透彻的总结化、方案化。
是已经把竞技里‘竞’的心理与‘技’的能力给吃得多透了？
月仪在那巴拉巴拉讲一通之后发现学弟眼神发直了。这样一看就是好学生的孩子居然也会不好好听话。
她就有点肃然的问：“有没理解没记住的吗？”
赤苇道：“我开了录音笔，学姐。”
月仪就有些羞耻了，轻易被哄好了。这种难得专家讲座才配得上的待遇，就不用给她搞啦。
每个语气词或口癖都能被记录的清清楚楚。
“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不用这么麻烦。”又不是不同校，同校好说。
不同校如研磨，她有段时间忘了管他，他也为了偷懒照旧做之前的训练计划没自行提上量去，等她发现之后，他已经风生水起的混过去好一段时间了。每天轻轻松松的。知足状。
她：瞪。
研磨：目光回避。
后来月仪让黑尾监督他。
黑尾反倒诧异：“研磨居然会为偷懒而感到内疚？”
“你们之前到底是多卑微啊，研磨得过且过到什么程度了啊？”月仪一整个美女无语。
作为上辈子的卷王之王体育生，这辈子虽然她开始欣赏一些清瘦柔弱、气质干净的少年。但也不能过分啊……
有些不想动，少一分是慵懒，多一分是娇气。
研磨恰巧在前一种情况里，因为他是很知情识趣的性格。
“月仪担心我的健康和成长才帮我的，坚持一下也没什么。”主打一个不能辜负。他对自身循序渐进的变化也最清楚不过，精神更好了，更有耐力了。
……虽然他指的更多是熬夜打游戏的时候。
赤苇比研磨还要乖。
月仪说“有事找她”，他就当真会冷不丁儿的出现在她的教室或者排球馆门口，再看手机上，肯定有几个提前问是否方便他问个问题的未接通话和留言。
所以她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耐心的帮学弟啦……
值得一提的是，她的专业项目是乒乓，她能针对球类运动，尤其对需要组织策略的二传位给一点相通的启发，但不多。
毕竟于排球而言，她也只是个刚用课余时间学了三年的门外汉。
总训练时长不足练乒乓时的三个月。
对此她没有陷入自己努力学完然后转而教学弟的感人纯朴知心姐姐设定里。
而是疲倦的叹了口气。
“京治桑，虽然我也在二传的位置，但女排和男排的注意要点完全不一样，我恐怕是指导不了你了……”
“然后我想了想，我（这个时空）认识的人里面也并没有排球名将。所以你走吧，不许说我教过你。如果你说了半个字让我知道……”
月仪正沉浸在某祖师的角色扮演里。
赤苇便细致平和的打断：“但是夏令营集训每个部员都要参加，学姐。我们两个部暂且还是一起行动比较好。你说呢？”
“这……我都听我们队长的。合部外出就合部呗。你跟我说干嘛？”
月仪装作一个清闲没有半点权威性的人。
可实际上，她在部里虽不是部长，但身为三年级又在二传的位置。指挥她人的情况多有发生。连男排校队都对她另眼相看。那些身体和心理素质客观讲更不稳定的女孩子，更对‘月仪学姐’崇拜有加。视作wannabe。
赤苇配合的点头，神色如常：“当然。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我们只管去就行了。”
……怎么还是‘我们’呀？
月仪只觉得随便了，她往后不强求了。能帮就帮，不懂就算了。
休想让她手忙脚乱的为了配上别人的期待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赤苇就几不可查的叹了一声。学姐还真是有种直觉和逻辑并存的智慧。
其实女排校队的监督崛井老师有悄悄拜托他，让他‘多不耻下问’。
就为了促使学姐看在对后辈的责任感上多练习多钻研。先学后教，把自身的能力往上提升。
他觉得这样不好。
学姐有自己的节奏。不用接受他男排校队的道德绑架。
他等着一个机会告诉她，‘他只是朋友之间的交流罢了。学姐不用同步因排球而烦恼。’
但还没来得及说，对方就自己解决了问题。
一点陷阱都不落，一点亏都不吃。
不愧是学姐啊……
经过月仪开诚布公的摆烂，她和男排部也进入了进一步的更自然的状态。
月仪be like：过客。我就是过客。
“你们自己玩嗷~”
99%的人都能做到不敢惹她。让她自己在一边呆着。
唯独木兔光太郎那只猫头鹰幼稚而固执的过来……
“tukimi！tukimi！”
这样叫着寻求新同伴的认同和称赞。
月仪了解到这个大只莽勇又热情的猛禽类是家中有两个姐姐的幺子。
她懂了。
是想再多一个姐姐啊？
那她就是三姐。
“tukimi！你看我刚才那个扣直线！准确吧！强力吧！哈哈哈哈哈~”
“哈哈完美呢！”
月仪忍不住左手攥拳、右手径直捶上少年结实而雄伟的胸肌。
“kang—be—ki！”她发一个音就捶一下。亲姐就是要动手啊。
“嘿嘿……”木兔憨憨的笑着，但骄傲的同时受得住月仪锤一两下、后面就开始觉得吃不消了。“呃！tukimi你扣球肯定也很厉害……”
赤苇看这俩活宝，就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真是狂乱的天才们啊……
猫又教练就半好奇、半监护性质的抄着手过来和据说也很年轻的小朋友打个照面。
“吼啦吼啦，真是个很深藏不露的淑女呢。黑尾和我说之前，我万万想象不到枭谷竟然有专业性如此强的‘指导’呢。”
月仪淡笑着道：“谈不上什么‘指导’。我个人的意见而已，还请谨慎辨别。”
猫又教练摇摇头：“不不，川岛同学你愿意帮忙已经很感谢了。”
不愧是师生，说出的话一模一样。
前者问：“川岛同学是有职业从事体育或运动医疗相关的家学吗？”
月仪心想久病成医。嘴上却说：“是。我的伯父开了一个武道馆和一个弓道馆。他经常为弟子们请来老师傅给按摩和针灸。我看是个有效的措施，就多看了看。还有体能训练也是……”
“多看了看？”
“是。”
山本猛虎不经大脑的开口：“纳尼，我还以为学姐会呢。”
月仪双手交握捏了捏关节：“开什么玩笑。你放心让我在你身上扎针吗？这么长的那种……”
她食指和拇指比了一拃。
虎头虎脑的少年看她纤细指尖之间的距离，就不禁打了个寒颤。“对不起！不、不用了。”
月仪就狡黠又满意的顺便比了下‘枪’的手势，收回。
“我会不会倒是其次，以学校社团的训练量，也用不上，顶多会用到拉伸、按摩和冰敷。“
按摩这个她倒会，但这也没什么技术含量，不用她‘指导’吧？运动员自己按去吧。
黑尾认真的举手问：“川岛同学，某段时间训练量加大之后容易发烧，应该怎么办？”
月仪匪夷所思，隐约带了些狐疑的后仰：“你这体质会发烧？运动后身上有汗去吹冷气了？吃大量雪糕或冰水了？用冷水洗澡了？”
研磨的表情一滞，有丝丝心虚。
“不是我……”黑尾不经意瞥了下好友：“不是……研磨？你真的这样作死了？”
月仪意外的看了看眼色，叹了声：“呃……他的话就可能主要是体质弱，免疫力不好。作死只不过会加速他生病罢了。也有人体质好再怎么作都不会死。”
“黑尾同学！让我们努力将研磨打造成这样的人！”
“好！”音驹的全体代替斗志盎然。
黑尾反倒不懂这维护和热血从何而来了……
你真的是只和研磨认识了不到一个学期吗？川岛同学？还是不同校不常见面电联的？
这难道是所谓磁场吸引吗？否则怎么能没有理由的主动开始帮助。
别说了，月仪早有点后悔了。自己一时兴起向一只小猫少年伸出了手。
她早就料到自己会引来一点关注，无所谓，她要的又不是消失在人世。
但别人找上她的速率未免有点太快了。
月仪神游的面对着又一陌生的黑发少年。
“抱歉打扰了，学姐，我是2年1组的赤苇京治。”
“……你好，川岛月仪。”
学弟脸型标志，是心形的。眉眼冷冽立体，眉上刘海一点都不挡他锋锐而理智克制的T区骨相。这真的已经是亚裔能有的最好的立体度了，美丽的骨相加上东方特有的古典内敛皮相，那种细眼三角眉毛的昭和风。
他初识或许没景吾那种艳丽俊美五官和张扬气质的冲击力，但越看越美。一双刚蓝色眼睛沉静但暗藏着了不得能量。
看似翩翩文雅，实则体育生。有种披着文艺片的鬼畜的感觉。
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美人将拜访的原因开门见山的说清楚：“社团监督闇路教练某天看到了领队直井老师的社交平台。上面发了一些照片，里面有您的身影。配的文案是您在帮音驹做场外指导。”
“学姐也是校女排的，应该清楚枭谷和音驹历届在排球方面的良性竞争。音驹有的，枭谷也想拥有。所以想请您也帮忙过去为我们男排校队掌掌眼。”
“……”月仪还能说什么，情理之间只能答应。毕竟不能帮了外校却不帮本校。
重点在……男队都过来请她一碗水端平了，他所在的女队肯定更不容她藏着赖着。
……张扬就张扬吧。她那么有才，适当的张扬也是可以的。
月仪用良好的心理素质愉快的开始崭露头角。
枭谷和音驹不太一样，他们有比较成熟的攻手。比之黑尾稳健有余、杀伤力不足的情况，枭谷的主攻木兔光太郎更强硬也更主动。
这就需要二传配合他的状态。
而去找月仪的赤苇就正好是男排校队的主二传。
“……”
两个队的主被动关系完全相反呢。
她和无喜无悲目光飘拂过来的黑短发少年对视一眼，小声道：“辛苦了呢。”
赤苇目光一动。居然以这种角度出发。
他礼节性的笑笑，认真的回答：“没关系。越利的武器越需要用心的养护、精准的掌握。”这样那样的一点小麻烦他可以解决。只要木兔学长够强能得分和胜利就行。
月仪悄悄比了出个赞同的大拇哥。
很正确的心态。
她就重点讲了讲腕部发力的窍门。能帮助二传更细化的传球，在转瞬间控制球的球速、方向、高点甚至旋转和抛线。
赤苇边听着、边看女生在用纤细的手腕和持球的手示范，愈发心惊。
学姐对敌我的每一种状态都有应对方法。
这样系统透彻的总结化、方案化。
是已经把竞技里‘竞’的心理与‘技’的能力给吃得多透了？
月仪在那巴拉巴拉讲一通之后发现学弟眼神发直了。这样一看就是好学生的孩子居然也会不好好听话。
她就有点肃然的问：“有没理解没记住的吗？”
赤苇道：“我开了录音笔，学姐。”
月仪就有些羞耻了，轻易被哄好了。这种难得专家讲座才配得上的待遇，就不用给她搞啦。
每个语气词或口癖都能被记录的清清楚楚。
“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不用这么麻烦。”又不是不同校，同校好说。
不同校如研磨，她有段时间忘了管他，他也为了偷懒照旧做之前的训练计划没自行提上量去，等她发现之后，他已经风生水起的混过去好一段时间了。每天轻轻松松的。知足状。
她：瞪。
研磨：目光回避。
后来月仪让黑尾监督他。
黑尾反倒诧异：“研磨居然会为偷懒而感到内疚？”
“你们之前到底是多卑微啊，研磨得过且过到什么程度了啊？”月仪一整个美女无语。
作为上辈子的卷王之王体育生，这辈子虽然她开始欣赏一些清瘦柔弱、气质干净的少年。但也不能过分啊……
有些不想动，少一分是慵懒，多一分是娇气。
研磨恰巧在前一种情况里，因为他是很知情识趣的性格。
“月仪担心我的健康和成长才帮我的，坚持一下也没什么。”主打一个不能辜负。他对自身循序渐进的变化也最清楚不过，精神更好了，更有耐力了。
……虽然他指的更多是熬夜打游戏的时候。
赤苇比研磨还要乖。
月仪说“有事找她”，他就当真会冷不丁儿的出现在她的教室或者排球馆门口，再看手机上，肯定有几个提前问是否方便他问个问题的未接通话和留言。
所以她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耐心的帮学弟啦……
值得一提的是，她的专业项目是乒乓，她能针对球类运动，尤其对需要组织策略的二传位给一点相通的启发，但不多。
毕竟于排球而言，她也只是个刚用课余时间学了三年的门外汉。
总训练时长不足练乒乓时的三个月。
对此她没有陷入自己努力学完然后转而教学弟的感人纯朴知心姐姐设定里。
而是疲倦的叹了口气。
“京治桑，虽然我也在二传的位置，但女排和男排的注意要点完全不一样，我恐怕是指导不了你了……”
“然后我想了想，我（这个时空）认识的人里面也并没有排球名将。所以你走吧，不许说我教过你。如果你说了半个字让我知道……”
月仪正沉浸在某祖师的角色扮演里。
赤苇便细致平和的打断：“但是夏令营集训每个部员都要参加，学姐。我们两个部暂且还是一起行动比较好。你说呢？”
“这……我都听我们队长的。合部外出就合部呗。你跟我说干嘛？”
月仪装作一个清闲没有半点权威性的人。
可实际上，她在部里虽不是部长，但身为三年级又在二传的位置。指挥她人的情况多有发生。连男排校队都对她另眼相看。那些身体和心理素质客观讲更不稳定的女孩子，更对‘月仪学姐’崇拜有加。视作wannabe。
赤苇配合的点头，神色如常：“当然。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我们只管去就行了。”
……怎么还是‘我们’呀？
月仪只觉得随便了，她往后不强求了。能帮就帮，不懂就算了。
休想让她手忙脚乱的为了配上别人的期待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赤苇就几不可查的叹了一声。学姐还真是有种直觉和逻辑并存的智慧。
其实女排校队的监督崛井老师有悄悄拜托他，让他‘多不耻下问’。
就为了促使学姐看在对后辈的责任感上多练习多钻研。先学后教，把自身的能力往上提升。
他觉得这样不好。
学姐有自己的节奏。不用接受他男排校队的道德绑架。
他等着一个机会告诉她，‘他只是朋友之间的交流罢了。学姐不用同步因排球而烦恼。’
但还没来得及说，对方就自己解决了问题。
一点陷阱都不落，一点亏都不吃。
不愧是学姐啊……
经过月仪开诚布公的摆烂，她和男排部也进入了进一步的更自然的状态。
月仪be like：过客。我就是过客。
“你们自己玩嗷~”
99%的人都能做到不敢惹她。让她自己在一边呆着。
唯独木兔光太郎那只猫头鹰幼稚而固执的过来……
“tukimi！tukimi！”
这样叫着寻求新同伴的认同和称赞。
月仪了解到这个大只莽勇又热情的猛禽类是家中有两个姐姐的幺子。
她懂了。
是想再多一个姐姐啊？
那她就是三姐。
“tukimi！你看我刚才那个扣直线！准确吧！强力吧！哈哈哈哈哈~”
“哈哈完美呢！”
月仪忍不住左手攥拳、右手径直捶上少年结实而雄伟的胸肌。
“kang—be—ki！”她发一个音就捶一下。亲姐就是要动手啊。
“嘿嘿……”木兔憨憨的笑着，但骄傲的同时受得住月仪锤一两下、后面就开始觉得吃不消了。“呃！tukimi你扣球肯定也很厉害……”
赤苇看这俩活宝，就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真是狂乱的天才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