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黑天鹅 其二
听到敲门声来开门的大夫是个黑色短发的中年男人。
虽然看起来胡子拉差的，还留像妹妹头但比妹妹头长一点的发型，但身上穿着的白大褂还算干净。
总结：有医德，可能不多。
算了，贫民窟这地方，有医生就不错了，要什么自行车呢。
芥川银见门开了，有些怯怯地回头看鹤见。
鹤见清咳，“咳，嗯，医生叔叔，我弟弟发烧得好厉害，能请您帮他看看吗？”
医生正在开玄关的灯，他没注意缩在门旁的芥川银听到这个声音抖了一下。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变得甜腻腻的。
年纪尚幼的芥川银，显然不知道这种情况有一个更贴切的形容。
鹤见她夹起来了。
医生没什么感觉，贫民窟的小孩来看医生吗，真是少见。
待昏黄的灯光亮起，医生看清抱着弟弟的小女孩。
肤色白皙，双颊红润，银色卷发扎成两个低马尾。
医生：嘶——
鹤见没有听到医生回答，又问了一句：
“医生叔叔？”
睫毛浓密的大眼睛扑闪扑闪。
医生瞬间一副心脏被击中的样子，他后退两步，声音和蔼，
“当然没问题了，请进吧，小客人。”
“谢谢叔叔。”
鹤见声音甜甜，在医生背过身去准备东西的时候眼神犀利起来。
这个大叔……嗯，算了，就治病就好了，她什么都不想知道。
……
芥川龙之介还好只是发烧，医生说可能是有天气变化和饮用水卫生不佳引起的，还有轻微的感染性肺炎征兆，已经烧到39.9℃，总之来晚点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医生治疗的时候鹤见毛遂自荐给他打下手，这几个人也终于彼此交换了名字。
偷她钱的小孩叫芥川银，今年7岁，发烧的是她哥哥芥川龙之介，今年9岁。
当时正给毛巾上淋酒精的鹤见闻名手一抖：！
“啊，这个，你们这名字还是，嗯，相当的那个，那个就是，很不错啊。”
当然不是啊！！
鹤见内心小人呐喊，怎么回事，贫民窟的家长这么有才吗，不至于吧，就算霓虹重名率很高龙之介也不是什么很特别的名字但是芥川龙之介算是家喻户晓的文豪吧不会吧不会吧？
不会真有家长给孩子起名叫芥川龙之介吧？
鹤见冷静下来，也有可能父母没文化，只是个巧合吧。
对，在这种地方也不要要求太多。
她继续给医生打下手。
医生自称姓森，暂且叫他森医生。
他医术还可以，芥川龙之介昏迷的情况下他很快通过询问芥川银基本确认了病因，并采取物理降温的方式先快速稳定芥川龙之介的情况。
鹤见在旁边借着打下手的由头确认他是正经打算治疗的，不是准备搞什么器/官/贩/卖/一类的无良医生。
那还真是奇了怪了。
鹤见的母亲就是一位医生，工作很忙的时候，接到鹤见就往医院办公室一丢，接触这些的机会也比较多，要说高烧物理降温是有些尝试的普通人也可以做到的，治疗手法不算什么。
但是判断过程让她在这个森医生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这家伙大概率是正经科班出身的。
要知道在霓虹能读医学的未来出路是不会差的，不是有家世背景就是学习优异，或者两者兼具。
这样一个有大好前程的人来贫民窟已经不是屈才的程度了。
毕竟一个有手有脚在外面能过下去的普通成年人都不会在贫民窟生活。这里的人们往往是受教育程度低，身上没有一技之长的人，没有出路才不得已聚集于此。
这已经是反常的程度了。
他图什么，扶贫吗？
扶贫也不是这么干的啊，哪有扶贫往家里一蹲的……应该是先上门免费诊治，打出名声打消这里的人的戒心后才有可能待在诊所不动等病人上门，就这病人还不一定会来。
鹤见不会怀疑自己的眼光。接触下来，这个医生怕不是没有什么所谓的“医者仁心”理念。
看上去也不是走投无路为了避祸……
这家伙……
要么就是有黑产业链噶腰子卖小孩的。
要么就是这个有什么更隐藏的价值……
专给什么地下组织看病的？也说不准，黑O帮也是人嘛，毕竟也不是每个组织都能养得起自己的医生……这样也好，大概看不上他们这几个小孩，从事非/法/行业但不会波及他们……
鹤见及时打住自己的念头，不管怎么样她不会去探究。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确认情况无害等芥川龙之介烧退下来就可以撤了。
轻症肺炎还需要养几天，大不了问这医生买输液用具自己回去给他挂三天点滴。
这种人还是少接触为妙。
鹤见和森医生一起把芥川龙之介扒了用酒精好好擦了三遍，温度总算是稳定下来。森医生给他挂了三瓶点滴就去一旁忙自己的事了，鹤见算算时间得两个小时，打算趁这段时间给这位医生干干活，没准人家心情好看在她勤快的份上能少受点钱呢。
黑吃黑拿到的那个钱包里舍去钢镚零头总共有一万三千日元，不是一笔小数目，要是按贫民窟三个孩子这种生活水准，够三四个月吃喝的。
但药钱贵啊，挂的那三瓶水里头还有一瓶葡萄糖呢，据芥川银说芥川龙之介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了，防止他免疫系统打不过病菌才挂的。鹤见已经感受到钱包在隐隐作痛。
何况未来她不可能坐吃山空的。今天是被迫打劫，道德约束下她不会去偷去抢，但要降低生活水准真在贫民窟翻垃圾吃她也很难委屈自己。
再说翻垃圾吃也很容易生病，生病又要药钱，又遭罪又费钱，太不划算了。
去便利店打零工看看可不可以吧，身体缩小了干不了体力活，受教育水平还在的，想办法找一个学校上了，从长远考虑不能不念大学啊。
鹤见一边神游在外一边收拾诊所。把桌椅病床都擦过，扫地拖地顺便整理了医用器材。
正在整理病案的森鸥外感到疲惫，抬头一揉额角：？
这还是他的诊所吗？！
变这么干净！
本来诊所这种地方也不会太脏，但是受到外在条件限制，并且让鹤见猜对了，森鸥外接待的病人多是从事黑O行业的，很多都是斗殴火并中受伤的，出血量一向非常可观，平时收拾起来也是大工程。
现在几乎每一个角落都闪闪发亮。
森鸥外低头，这干净的地板感觉自己的鞋都不好踩上去了。
鹤见又倒腾了一下柜子里的书籍，档案就没去碰了。这些书还挺有意思的，如果能回去要不大学考个医学？
弄完这些鹤见挪到森医生身边，期期艾艾，
“森医生，请问我弟弟的医药费……？”
看在我干这么多的份上，给我便宜点吧！
森医生不知在想什么，露出一个微笑，递给她装了药的纸包，告诉她每个药品的分量和服用次数。
“承惠三千五百元。”
鹤见掏钱的手都抖擞。
霓虹是个全民医保的国家，往常这种感冒打点滴加开药一千日元差不多了，没有医保自己全额担负就贵很多，要五千日元。
森鸥外的价格在全额之下，那也没便宜多少。
鹤见这辈子就没看过这么贵的感冒。
呜呜呜，今时不同往日，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鹤见还低头数钱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森医生把手放到自己的头上。
？！鹤见警戒。
森医生只是慢慢摸摸她的头发，力道温和，却让鹤见轻易挣脱不开。
手法和撸猫类似。
“小鹤见是很能干的姐姐啊。平常来帮帮医生的忙好不好？”
鹤见：……
森医生语气温和，带着大人劝小孩子的口吻，不紧不慢地诱哄，
“带着弟弟妹妹很辛苦呢，快入冬了，你弟弟的身体不太好，我可以提供你的三餐和住宿，以及他们的食物做报酬。”
鹤见的鬓边有一缕翘起的卷发，森医生顺便帮她掖回耳后，笑眯眯地端详她。
鹤见：！！！
她敏锐的意识了什么，冷汗瞬着脊背慢慢滑落。
条件真的很不错。
但这个家伙……单独提供她的住宿，还有刚才那个动作，看她的那种感觉……
他不会是嗜好小女孩吧？
算了，其实应该是自己表现过头了吧，太能干了也不好……鹤见知道这家伙从问开始就不打算让她拒绝，与其日后提心吊胆不如先答应他，要这家伙真有什么想法就找机会打倒他。
至于赡养弟弟妹妹什么的，本来弟弟妹妹就是托辞，鹤见不打算把他们两个真当成自己的责任。会把芥川龙之介送到诊所，本来就是计划在芥川银解决她住宿问题之后提供一些帮助的，再说不可能真放着一个小孩子病死在眼前不管。虽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但鹤见很快做出了决定。
她面上还是犹犹豫豫的，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抱歉森医生……我很乐意帮忙，但是我年纪这么小，能帮上什么忙呢？”
实际上是借故打探具体的工作内容。
森鸥外好像笑得更开心了。
“帮医生整理档案，收拾用具。剩下的如果你想学我也能慢慢教你哦？”
鹤见内心翻译了一下：懂了，帮我干保洁。
“好吧……如果您不嫌弃我的话，我很乐意帮您的忙！”
和森鸥外约好明天就来，今天她还要回家照顾一下生病的便宜弟弟嘛。
输完液鹤见等芥川消汗一阵子，借了小毯子把他裹严实扛回去了。
森鸥外静静地看着她们远去，随后低头，并没有特别在意。
他这时还不知道这个孩子日后会给他带来怎样天翻地覆的生活。
虽然看起来胡子拉差的，还留像妹妹头但比妹妹头长一点的发型，但身上穿着的白大褂还算干净。
总结：有医德，可能不多。
算了，贫民窟这地方，有医生就不错了，要什么自行车呢。
芥川银见门开了，有些怯怯地回头看鹤见。
鹤见清咳，“咳，嗯，医生叔叔，我弟弟发烧得好厉害，能请您帮他看看吗？”
医生正在开玄关的灯，他没注意缩在门旁的芥川银听到这个声音抖了一下。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变得甜腻腻的。
年纪尚幼的芥川银，显然不知道这种情况有一个更贴切的形容。
鹤见她夹起来了。
医生没什么感觉，贫民窟的小孩来看医生吗，真是少见。
待昏黄的灯光亮起，医生看清抱着弟弟的小女孩。
肤色白皙，双颊红润，银色卷发扎成两个低马尾。
医生：嘶——
鹤见没有听到医生回答，又问了一句：
“医生叔叔？”
睫毛浓密的大眼睛扑闪扑闪。
医生瞬间一副心脏被击中的样子，他后退两步，声音和蔼，
“当然没问题了，请进吧，小客人。”
“谢谢叔叔。”
鹤见声音甜甜，在医生背过身去准备东西的时候眼神犀利起来。
这个大叔……嗯，算了，就治病就好了，她什么都不想知道。
……
芥川龙之介还好只是发烧，医生说可能是有天气变化和饮用水卫生不佳引起的，还有轻微的感染性肺炎征兆，已经烧到39.9℃，总之来晚点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医生治疗的时候鹤见毛遂自荐给他打下手，这几个人也终于彼此交换了名字。
偷她钱的小孩叫芥川银，今年7岁，发烧的是她哥哥芥川龙之介，今年9岁。
当时正给毛巾上淋酒精的鹤见闻名手一抖：！
“啊，这个，你们这名字还是，嗯，相当的那个，那个就是，很不错啊。”
当然不是啊！！
鹤见内心小人呐喊，怎么回事，贫民窟的家长这么有才吗，不至于吧，就算霓虹重名率很高龙之介也不是什么很特别的名字但是芥川龙之介算是家喻户晓的文豪吧不会吧不会吧？
不会真有家长给孩子起名叫芥川龙之介吧？
鹤见冷静下来，也有可能父母没文化，只是个巧合吧。
对，在这种地方也不要要求太多。
她继续给医生打下手。
医生自称姓森，暂且叫他森医生。
他医术还可以，芥川龙之介昏迷的情况下他很快通过询问芥川银基本确认了病因，并采取物理降温的方式先快速稳定芥川龙之介的情况。
鹤见在旁边借着打下手的由头确认他是正经打算治疗的，不是准备搞什么器/官/贩/卖/一类的无良医生。
那还真是奇了怪了。
鹤见的母亲就是一位医生，工作很忙的时候，接到鹤见就往医院办公室一丢，接触这些的机会也比较多，要说高烧物理降温是有些尝试的普通人也可以做到的，治疗手法不算什么。
但是判断过程让她在这个森医生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这家伙大概率是正经科班出身的。
要知道在霓虹能读医学的未来出路是不会差的，不是有家世背景就是学习优异，或者两者兼具。
这样一个有大好前程的人来贫民窟已经不是屈才的程度了。
毕竟一个有手有脚在外面能过下去的普通成年人都不会在贫民窟生活。这里的人们往往是受教育程度低，身上没有一技之长的人，没有出路才不得已聚集于此。
这已经是反常的程度了。
他图什么，扶贫吗？
扶贫也不是这么干的啊，哪有扶贫往家里一蹲的……应该是先上门免费诊治，打出名声打消这里的人的戒心后才有可能待在诊所不动等病人上门，就这病人还不一定会来。
鹤见不会怀疑自己的眼光。接触下来，这个医生怕不是没有什么所谓的“医者仁心”理念。
看上去也不是走投无路为了避祸……
这家伙……
要么就是有黑产业链噶腰子卖小孩的。
要么就是这个有什么更隐藏的价值……
专给什么地下组织看病的？也说不准，黑O帮也是人嘛，毕竟也不是每个组织都能养得起自己的医生……这样也好，大概看不上他们这几个小孩，从事非/法/行业但不会波及他们……
鹤见及时打住自己的念头，不管怎么样她不会去探究。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确认情况无害等芥川龙之介烧退下来就可以撤了。
轻症肺炎还需要养几天，大不了问这医生买输液用具自己回去给他挂三天点滴。
这种人还是少接触为妙。
鹤见和森医生一起把芥川龙之介扒了用酒精好好擦了三遍，温度总算是稳定下来。森医生给他挂了三瓶点滴就去一旁忙自己的事了，鹤见算算时间得两个小时，打算趁这段时间给这位医生干干活，没准人家心情好看在她勤快的份上能少受点钱呢。
黑吃黑拿到的那个钱包里舍去钢镚零头总共有一万三千日元，不是一笔小数目，要是按贫民窟三个孩子这种生活水准，够三四个月吃喝的。
但药钱贵啊，挂的那三瓶水里头还有一瓶葡萄糖呢，据芥川银说芥川龙之介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了，防止他免疫系统打不过病菌才挂的。鹤见已经感受到钱包在隐隐作痛。
何况未来她不可能坐吃山空的。今天是被迫打劫，道德约束下她不会去偷去抢，但要降低生活水准真在贫民窟翻垃圾吃她也很难委屈自己。
再说翻垃圾吃也很容易生病，生病又要药钱，又遭罪又费钱，太不划算了。
去便利店打零工看看可不可以吧，身体缩小了干不了体力活，受教育水平还在的，想办法找一个学校上了，从长远考虑不能不念大学啊。
鹤见一边神游在外一边收拾诊所。把桌椅病床都擦过，扫地拖地顺便整理了医用器材。
正在整理病案的森鸥外感到疲惫，抬头一揉额角：？
这还是他的诊所吗？！
变这么干净！
本来诊所这种地方也不会太脏，但是受到外在条件限制，并且让鹤见猜对了，森鸥外接待的病人多是从事黑O行业的，很多都是斗殴火并中受伤的，出血量一向非常可观，平时收拾起来也是大工程。
现在几乎每一个角落都闪闪发亮。
森鸥外低头，这干净的地板感觉自己的鞋都不好踩上去了。
鹤见又倒腾了一下柜子里的书籍，档案就没去碰了。这些书还挺有意思的，如果能回去要不大学考个医学？
弄完这些鹤见挪到森医生身边，期期艾艾，
“森医生，请问我弟弟的医药费……？”
看在我干这么多的份上，给我便宜点吧！
森医生不知在想什么，露出一个微笑，递给她装了药的纸包，告诉她每个药品的分量和服用次数。
“承惠三千五百元。”
鹤见掏钱的手都抖擞。
霓虹是个全民医保的国家，往常这种感冒打点滴加开药一千日元差不多了，没有医保自己全额担负就贵很多，要五千日元。
森鸥外的价格在全额之下，那也没便宜多少。
鹤见这辈子就没看过这么贵的感冒。
呜呜呜，今时不同往日，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鹤见还低头数钱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森医生把手放到自己的头上。
？！鹤见警戒。
森医生只是慢慢摸摸她的头发，力道温和，却让鹤见轻易挣脱不开。
手法和撸猫类似。
“小鹤见是很能干的姐姐啊。平常来帮帮医生的忙好不好？”
鹤见：……
森医生语气温和，带着大人劝小孩子的口吻，不紧不慢地诱哄，
“带着弟弟妹妹很辛苦呢，快入冬了，你弟弟的身体不太好，我可以提供你的三餐和住宿，以及他们的食物做报酬。”
鹤见的鬓边有一缕翘起的卷发，森医生顺便帮她掖回耳后，笑眯眯地端详她。
鹤见：！！！
她敏锐的意识了什么，冷汗瞬着脊背慢慢滑落。
条件真的很不错。
但这个家伙……单独提供她的住宿，还有刚才那个动作，看她的那种感觉……
他不会是嗜好小女孩吧？
算了，其实应该是自己表现过头了吧，太能干了也不好……鹤见知道这家伙从问开始就不打算让她拒绝，与其日后提心吊胆不如先答应他，要这家伙真有什么想法就找机会打倒他。
至于赡养弟弟妹妹什么的，本来弟弟妹妹就是托辞，鹤见不打算把他们两个真当成自己的责任。会把芥川龙之介送到诊所，本来就是计划在芥川银解决她住宿问题之后提供一些帮助的，再说不可能真放着一个小孩子病死在眼前不管。虽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但鹤见很快做出了决定。
她面上还是犹犹豫豫的，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抱歉森医生……我很乐意帮忙，但是我年纪这么小，能帮上什么忙呢？”
实际上是借故打探具体的工作内容。
森鸥外好像笑得更开心了。
“帮医生整理档案，收拾用具。剩下的如果你想学我也能慢慢教你哦？”
鹤见内心翻译了一下：懂了，帮我干保洁。
“好吧……如果您不嫌弃我的话，我很乐意帮您的忙！”
和森鸥外约好明天就来，今天她还要回家照顾一下生病的便宜弟弟嘛。
输完液鹤见等芥川消汗一阵子，借了小毯子把他裹严实扛回去了。
森鸥外静静地看着她们远去，随后低头，并没有特别在意。
他这时还不知道这个孩子日后会给他带来怎样天翻地覆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