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最后一年冬11
江陵从扇门后出来，把口罩带上，看了眼附近的位置都没有坐人。
她松了口气，刚刚讲的话应该没被人听到，她浅浅巡视了眼全场后便往卫生间去。
她摘下口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没有乱，眼睛应该因为刚刚情绪太激动而有些猩红，眉头也皱的紧紧的。
她打开一个隔间的门进去把门反锁，靠在墙板上深呼吸了几下，缓了缓情绪后重新走到镜子面前整理了一下妆容，在脸上重新挂上职业微笑后再走出去。
“诶？江经理，你跟许先生谈好啦？”
青青看到江陵的身影主动上前汇报情况。
青青是个很踏实的女孩，做事江陵很放心，一边听她汇报一边点点头夸了她几句。
只是，这位置安排好像有点奇怪。
明明生意挺好的，外面一围的位置全都坐满了，但是刚刚扇门外面那一圈却都没有人坐，就像是特地为了她和许久谈话而留出的空间。
江陵随口问了一嘴。
“哦是这样，刚刚方先生来了，他说你跟许先生有很重要的事要谈，让我们尽量不把客人往那边带，我就跟客人说那边漏水大家就不过去那边了。”
青青老实回答
“方静安？他到扇门那边去了？”
江陵没料到方静安会过来，刚刚全部注意力都在许久那边，根本没察觉到有人。
“是啊，不过他站了一会就走了”
所以他听到了？江陵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谢谢，辛苦了。”
江陵拍了拍肩示意青青继续工作，走到暗处去给方静安发了条消息
“你刚刚来过？怎么不喊我？”
“看到你和许久在谈事，不想打扰”
方静安几乎秒回，他确实听到了一些，但不太多。
听到江陵说她和许久的回忆有多重要后便再也听不下去，堵着心就径直离开了。
江陵看着这条消息，明明没什么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怪怪的。
“你还过来吗？”
“最近忙，下次吧。”
方静安拒绝了她，江陵看着手机，晃了晃头，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莫名其妙的心虚感。
但这种感觉也就一闪而过，她随即又投入到工作中去，把这一茬忘了。
自从江陵跟许久把话讲清楚之后，生活就好像回到之前一样，除了上班就是上班。
就是好像还缺了点什么。
“江经理，最近好像都没看到方先生呢。”
青青在下班后一边穿外套一边跟江陵提了一嘴。
原来是缺了方静安。
江陵打开手机看了眼日期，再划开两个人的聊天页面，还停留在一个星期前许久来的那天。
“我回家啦江经理”
没得到江陵回应的青青并不在意，她本来就是随口提一下，挎上包开开心心的下班去了。
江陵将眼神从手上收回来，抬头跟她温柔的道别，然后看着她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说了句。
“他最近忙”
她说的很小声，青青也早就已经走远，哪里还听得到她说什么。
江陵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是说给青青听的还是自己听的，她沉默的把店门锁了，独自往停车场走去。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方静安到底忙不忙，她挺想问的，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有点低落，才刚决定真心以对就好像搞砸了。
如果方静安听到了那天自己跟许久说的话呢…
江陵心不在焉的发动车子回家，车里也没有放音乐，她安安静静的开车。
突然一个拐弯她把车停在路边，拿起手机犹犹豫豫的给方静安打了个电话。
“江陵？”
电话很快被接起。
“静安。”
“怎么了？”
因为是电话，根本听不出方静安的情绪，江陵只能干巴巴的喊他的名字。
“你最近很忙吗？都…”
到了真正要问这句话的时候，江陵突然感到一阵尴尬，接下来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人家都说忙了自己还要问他怎么没来，会不会太反常了，再说了自己又不是他女朋友，凭什么问他的行程。
电话那头的方静安也没说话，滋滋的电流声在两个人之间静静的流淌着。
“算了，没事，挂了。”
江陵有些泄气和烦躁。
“你真的很不坦诚，江陵。”
方静安气急败坏的声音通过话筒传进江陵耳朵里，他一个礼拜没联系江陵了，他后悔自己那天为什么不听完再走，他不知道江陵现在跟许久到底怎样。
他怕自己一联系她就会收到她兴高采烈的分享自己跟许久和好的消息，他这一个礼拜过的异常煎熬。
江陵挂了电话后表情呆滞的坐在位置上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车流，闪烁的灯光。
有些恍惚，刚刚方静安跟她说什么？
明明刚刚才挂的电话，她却皱着眉头很努力的在回忆，一遍遍的细想。
他说:你真的很不坦诚，你想问我为什么不去M了，也不给你发消息了，你为什么不问？是觉得无所谓吗？
他说:你和许久的话我听到了一些，我很抱歉我是无意的，但我才明白原来他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
他说:江陵，为什么你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他说:江陵，有时候我觉得我们连朋友都不如。
最后他说:江陵，我们暂时不要再联系了。
江陵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也不知道方静安为什么突然这样，又或许她知道，只是她不想面对。
她只知道她很不习惯也很难过，这一个礼拜她都过得哪哪不对劲，只是她已经很努力的去忽视自己心中的不适。
她好像现在才意识到原来方静安已经无孔不入的渗透进她的生活里了。
她刚刚明明是想开口的，可是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方静安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无力反驳。
他也没像过去一样有耐心的等她组织好语言，而是在没得到江陵回复的同时毫不犹豫的把电话挂了。
或许是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方静安这么对她，她的不安占领了整个头脑，脑子里响起一个声音：江陵，去跟他解释。
江陵仍然愣在位置上，像失去灵魂了一样。
突然前面一辆路过的车开了远光灯闪了一下江陵的眼睛，她下意识的伸手挡住眼睛，随即像被惊醒的人立马摸到手机，划到通话记录，拨通方静安的电话。
这次电话没有被马上接起，江陵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在电话快要挂断的前一刻方静安终于接起电话，他没说话，江陵知道他在等自己开口。
“见一面吧，我们谈谈，好吗？”
江陵有些小心翼翼
“好吗？静安？”
江陵没有得到回答，又问了一遍。
“好”
方静安终于回答，江陵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你在哪？我去找你。”
“你家小区门口”
江陵被他的回答噎了一下，她让方静安等自己一会，她便马上重新启动车往家里去。
方静安坐在车里抽着烟看着眼前江陵家的小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明明刚刚才跟江陵说了这段时间先别联系。
他其实就还是怕，怕江陵真的就不跟他联系了，可是他又真的好不想面对江陵啊，感情为什么会这么折磨人啊！
江陵那种性子，他真的很难判断自己在江陵心中的地位，刚刚江陵回电话说见面说的时候他是又开心又害怕又尴尬的。
江陵匆匆忙忙的把车挺好，跑到楼下时等待她的确只有一盏空荡荡的路灯。
没看到方静安人她还四处绕了一圈，喊了几声他的名字，得到的回应只有安静。
江陵没懂，说在门口，她来了却没看到人，她给方静安一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微信也没回。
她坐在小区的长椅上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方静安这是放她鸽子了。
江陵没再继续打电话，刚刚那些慌张和想解释的心情早没了。
倒也不是生气，心里有些堵堵的，只是觉得既然方静安不想听，那她也没什么说的必要了。
她很累也很烦。
这边方静安刚回到家，身上的外套都没脱坐在沙发上，一脸凝重的看着桌子上的手机。
方静林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不解的走到他旁边看了他的手机。
上面显示着几个来自江陵的未接来电，他一下明了。
“吵架了？”
方静林一脸惬意的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似笑非笑的看着方静安。
“不是，但是哥，我好像做错事了。”
方静安带着金丝边眼镜穿着西装，整个人看起来成熟极了，可是对着他哥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却委屈的像个幼稚园的小孩。
“怎么错了？”
方静林看他这样觉得好玩极了
方静安就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从撞见江陵和许久那天开始，到刚刚他鸽了江陵这个事。
“所以你是自己说了不联系，然后又守在人家楼下，最后人家说要谈谈完了你又觉得尴尬就把人家给鸽了？”
方静林算是听明白了，他这弟弟做的事还真是…一言难尽啊。
但其实也是能理解的，他弟弟这么久一直安安静静的收在江陵身边两年多，本来想慢慢打开江陵的心扉。
谁知道突然出现前男友这么号人物，好像还对江陵来说特别重要，这不刺激死他这小学鸡了。
方静安毕竟年纪小对感情的事没什么经验，自然一下子就绷不住，做的全是反常事。
方静安心虚的点点头。
“嗯，那倒确实是错了。”
方静林看着无比惆怅的自家弟弟，一时语塞。
还真是个爱情白痴啊，能办出这种事，一点都没得到自己的真传。
方静林摇了摇头丢下一句那你继续看着手机忏悔吧，我先睡了，一副并不打算帮他的样子。
其实他心里在偷偷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没教好方静安，但凡自己当初多教教他应该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事吧。
江陵没再找方静安，每天照常上班，要是青青她们有提到她只说方静安太忙了。
“主厨这个餐点你尝一下，有反应味道太重了”
江陵正在后厨跟主厨协调最近餐点口味的问题。
虽然M不像其他店有总的公司管着，但江陵拿一份工资就得对得起这份工资，想方设法的把客人满意度提高。
M的老板还是大方的，整个团队都是特地送出去进修过的，修养和能力都不输那些连锁的餐厅。
“江经理？”
青青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慌张的贴到江陵耳边。
“老板来了，找你。”
老板？就是那个江陵子入职以来就没见过的富二代大老板？
“知道了，马上来。”
江陵点点头，给青青投去一个温柔的微笑，安抚了把青青。
这老板要么都不来，要么一来就点名要见江陵，总感觉来者不善，青青明显比江陵还紧张。
江陵走出来后，店长在前台示意她老板在办公室。
江陵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模糊的声音说可以进，江陵便推门而入。
一抬眼便只见一个上身穿着海岛度假风的花衬衫，下身穿着同款休闲短裤的红头发男人正一脸认真的顶着下巴看着她。
哦…红毛丹？
江陵明显没想到老板会是这个样子的，口罩下的嘴角抽了抽。
怎么形容呢…就像第二个江远滨一样的花蝴蝶男人。
江陵短暂的愣了一下便马上恢复镇定，冲红毛丹点点头。
“老板”
“嗯”
红毛丹则笑的一脸灿烂问她。
“你就是江陵？”
“您好，我是江陵。”
“你叫我张屏就好，不用叫老板，生疏了”
“这不太合适吧？”
江陵有点迟疑，不知道她这素未谋面的老板是什么意思
“随便你，叫张哥也行，就是别叫老板”
张屏看江陵一脸谨慎觉得好玩极了，满不在意的拨了拨自己那头红头发。
“有个事需要你帮忙，跟我走吧”
跟他走？走去干嘛？这红毛丹不会要把她拐到外地去卖了吧。
她刚刚一听他讲话就不像本地人，普通话标准的像b城来的，江陵没吭声不太信任的皱了皱眉。
张屏看出江陵的迟疑，也不生气，笑了笑说是正经事让她放心而且不用换衣服穿工作服就行，还说如果时间长耽误她下班时间就给她算加班。
江陵想着这红毛丹认识方静林，也知道自己是方静安的朋友应该不至于对自己做什么，再说了万一真是什么正事那不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思衬一番，还是点了点头跟着张屏走了。
江陵从扇门后出来，把口罩带上，看了眼附近的位置都没有坐人。
她松了口气，刚刚讲的话应该没被人听到，她浅浅巡视了眼全场后便往卫生间去。
她摘下口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没有乱，眼睛应该因为刚刚情绪太激动而有些猩红，眉头也皱的紧紧的。
她打开一个隔间的门进去把门反锁，靠在墙板上深呼吸了几下，缓了缓情绪后重新走到镜子面前整理了一下妆容，在脸上重新挂上职业微笑后再走出去。
“诶？江经理，你跟许先生谈好啦？”
青青看到江陵的身影主动上前汇报情况。
青青是个很踏实的女孩，做事江陵很放心，一边听她汇报一边点点头夸了她几句。
只是，这位置安排好像有点奇怪。
明明生意挺好的，外面一围的位置全都坐满了，但是刚刚扇门外面那一圈却都没有人坐，就像是特地为了她和许久谈话而留出的空间。
江陵随口问了一嘴。
“哦是这样，刚刚方先生来了，他说你跟许先生有很重要的事要谈，让我们尽量不把客人往那边带，我就跟客人说那边漏水大家就不过去那边了。”
青青老实回答
“方静安？他到扇门那边去了？”
江陵没料到方静安会过来，刚刚全部注意力都在许久那边，根本没察觉到有人。
“是啊，不过他站了一会就走了”
所以他听到了？江陵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谢谢，辛苦了。”
江陵拍了拍肩示意青青继续工作，走到暗处去给方静安发了条消息
“你刚刚来过？怎么不喊我？”
“看到你和许久在谈事，不想打扰”
方静安几乎秒回，他确实听到了一些，但不太多。
听到江陵说她和许久的回忆有多重要后便再也听不下去，堵着心就径直离开了。
江陵看着这条消息，明明没什么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怪怪的。
“你还过来吗？”
“最近忙，下次吧。”
方静安拒绝了她，江陵看着手机，晃了晃头，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莫名其妙的心虚感。
但这种感觉也就一闪而过，她随即又投入到工作中去，把这一茬忘了。
自从江陵跟许久把话讲清楚之后，生活就好像回到之前一样，除了上班就是上班。
就是好像还缺了点什么。
“江经理，最近好像都没看到方先生呢。”
青青在下班后一边穿外套一边跟江陵提了一嘴。
原来是缺了方静安。
江陵打开手机看了眼日期，再划开两个人的聊天页面，还停留在一个星期前许久来的那天。
“我回家啦江经理”
没得到江陵回应的青青并不在意，她本来就是随口提一下，挎上包开开心心的下班去了。
江陵将眼神从手上收回来，抬头跟她温柔的道别，然后看着她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说了句。
“他最近忙”
她说的很小声，青青也早就已经走远，哪里还听得到她说什么。
江陵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是说给青青听的还是自己听的，她沉默的把店门锁了，独自往停车场走去。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方静安到底忙不忙，她挺想问的，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有点低落，才刚决定真心以对就好像搞砸了。
如果方静安听到了那天自己跟许久说的话呢…
江陵心不在焉的发动车子回家，车里也没有放音乐，她安安静静的开车。
突然一个拐弯她把车停在路边，拿起手机犹犹豫豫的给方静安打了个电话。
“江陵？”
电话很快被接起。
“静安。”
“怎么了？”
因为是电话，根本听不出方静安的情绪，江陵只能干巴巴的喊他的名字。
“你最近很忙吗？都…”
到了真正要问这句话的时候，江陵突然感到一阵尴尬，接下来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人家都说忙了自己还要问他怎么没来，会不会太反常了，再说了自己又不是他女朋友，凭什么问他的行程。
电话那头的方静安也没说话，滋滋的电流声在两个人之间静静的流淌着。
“算了，没事，挂了。”
江陵有些泄气和烦躁。
“你真的很不坦诚，江陵。”
方静安气急败坏的声音通过话筒传进江陵耳朵里，他一个礼拜没联系江陵了，他后悔自己那天为什么不听完再走，他不知道江陵现在跟许久到底怎样。
他怕自己一联系她就会收到她兴高采烈的分享自己跟许久和好的消息，他这一个礼拜过的异常煎熬。
江陵挂了电话后表情呆滞的坐在位置上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车流，闪烁的灯光。
有些恍惚，刚刚方静安跟她说什么？
明明刚刚才挂的电话，她却皱着眉头很努力的在回忆，一遍遍的细想。
他说:你真的很不坦诚，你想问我为什么不去M了，也不给你发消息了，你为什么不问？是觉得无所谓吗？
他说:你和许久的话我听到了一些，我很抱歉我是无意的，但我才明白原来他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
他说:江陵，为什么你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他说:江陵，有时候我觉得我们连朋友都不如。
最后他说:江陵，我们暂时不要再联系了。
江陵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也不知道方静安为什么突然这样，又或许她知道，只是她不想面对。
她只知道她很不习惯也很难过，这一个礼拜她都过得哪哪不对劲，只是她已经很努力的去忽视自己心中的不适。
她好像现在才意识到原来方静安已经无孔不入的渗透进她的生活里了。
她刚刚明明是想开口的，可是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方静安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无力反驳。
他也没像过去一样有耐心的等她组织好语言，而是在没得到江陵回复的同时毫不犹豫的把电话挂了。
或许是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方静安这么对她，她的不安占领了整个头脑，脑子里响起一个声音：江陵，去跟他解释。
江陵仍然愣在位置上，像失去灵魂了一样。
突然前面一辆路过的车开了远光灯闪了一下江陵的眼睛，她下意识的伸手挡住眼睛，随即像被惊醒的人立马摸到手机，划到通话记录，拨通方静安的电话。
这次电话没有被马上接起，江陵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在电话快要挂断的前一刻方静安终于接起电话，他没说话，江陵知道他在等自己开口。
“见一面吧，我们谈谈，好吗？”
江陵有些小心翼翼
“好吗？静安？”
江陵没有得到回答，又问了一遍。
“好”
方静安终于回答，江陵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你在哪？我去找你。”
“你家小区门口”
江陵被他的回答噎了一下，她让方静安等自己一会，她便马上重新启动车往家里去。
方静安坐在车里抽着烟看着眼前江陵家的小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明明刚刚才跟江陵说了这段时间先别联系。
他其实就还是怕，怕江陵真的就不跟他联系了，可是他又真的好不想面对江陵啊，感情为什么会这么折磨人啊！
江陵那种性子，他真的很难判断自己在江陵心中的地位，刚刚江陵回电话说见面说的时候他是又开心又害怕又尴尬的。
江陵匆匆忙忙的把车挺好，跑到楼下时等待她的确只有一盏空荡荡的路灯。
没看到方静安人她还四处绕了一圈，喊了几声他的名字，得到的回应只有安静。
江陵没懂，说在门口，她来了却没看到人，她给方静安一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微信也没回。
她坐在小区的长椅上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方静安这是放她鸽子了。
江陵没再继续打电话，刚刚那些慌张和想解释的心情早没了。
倒也不是生气，心里有些堵堵的，只是觉得既然方静安不想听，那她也没什么说的必要了。
她很累也很烦。
这边方静安刚回到家，身上的外套都没脱坐在沙发上，一脸凝重的看着桌子上的手机。
方静林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不解的走到他旁边看了他的手机。
上面显示着几个来自江陵的未接来电，他一下明了。
“吵架了？”
方静林一脸惬意的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似笑非笑的看着方静安。
“不是，但是哥，我好像做错事了。”
方静安带着金丝边眼镜穿着西装，整个人看起来成熟极了，可是对着他哥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却委屈的像个幼稚园的小孩。
“怎么错了？”
方静林看他这样觉得好玩极了
方静安就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从撞见江陵和许久那天开始，到刚刚他鸽了江陵这个事。
“所以你是自己说了不联系，然后又守在人家楼下，最后人家说要谈谈完了你又觉得尴尬就把人家给鸽了？”
方静林算是听明白了，他这弟弟做的事还真是…一言难尽啊。
但其实也是能理解的，他弟弟这么久一直安安静静的收在江陵身边两年多，本来想慢慢打开江陵的心扉。
谁知道突然出现前男友这么号人物，好像还对江陵来说特别重要，这不刺激死他这小学鸡了。
方静安毕竟年纪小对感情的事没什么经验，自然一下子就绷不住，做的全是反常事。
方静安心虚的点点头。
“嗯，那倒确实是错了。”
方静林看着无比惆怅的自家弟弟，一时语塞。
还真是个爱情白痴啊，能办出这种事，一点都没得到自己的真传。
方静林摇了摇头丢下一句那你继续看着手机忏悔吧，我先睡了，一副并不打算帮他的样子。
其实他心里在偷偷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没教好方静安，但凡自己当初多教教他应该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事吧。
江陵没再找方静安，每天照常上班，要是青青她们有提到她只说方静安太忙了。
“主厨这个餐点你尝一下，有反应味道太重了”
江陵正在后厨跟主厨协调最近餐点口味的问题。
虽然M不像其他店有总的公司管着，但江陵拿一份工资就得对得起这份工资，想方设法的把客人满意度提高。
M的老板还是大方的，整个团队都是特地送出去进修过的，修养和能力都不输那些连锁的餐厅。
“江经理？”
青青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慌张的贴到江陵耳边。
“老板来了，找你。”
老板？就是那个江陵子入职以来就没见过的富二代大老板？
“知道了，马上来。”
江陵点点头，给青青投去一个温柔的微笑，安抚了把青青。
这老板要么都不来，要么一来就点名要见江陵，总感觉来者不善，青青明显比江陵还紧张。
江陵走出来后，店长在前台示意她老板在办公室。
江陵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模糊的声音说可以进，江陵便推门而入。
一抬眼便只见一个上身穿着海岛度假风的花衬衫，下身穿着同款休闲短裤的红头发男人正一脸认真的顶着下巴看着她。
哦…红毛丹？
江陵明显没想到老板会是这个样子的，口罩下的嘴角抽了抽。
怎么形容呢…就像第二个江远滨一样的花蝴蝶男人。
江陵短暂的愣了一下便马上恢复镇定，冲红毛丹点点头。
“老板”
“嗯”
红毛丹则笑的一脸灿烂问她。
“你就是江陵？”
“您好，我是江陵。”
“你叫我张屏就好，不用叫老板，生疏了”
“这不太合适吧？”
江陵有点迟疑，不知道她这素未谋面的老板是什么意思
“随便你，叫张哥也行，就是别叫老板”
张屏看江陵一脸谨慎觉得好玩极了，满不在意的拨了拨自己那头红头发。
“有个事需要你帮忙，跟我走吧”
跟他走？走去干嘛？这红毛丹不会要把她拐到外地去卖了吧。
她刚刚一听他讲话就不像本地人，普通话标准的像b城来的，江陵没吭声不太信任的皱了皱眉。
张屏看出江陵的迟疑，也不生气，笑了笑说是正经事让她放心而且不用换衣服穿工作服就行，还说如果时间长耽误她下班时间就给她算加班。
江陵想着这红毛丹认识方静林，也知道自己是方静安的朋友应该不至于对自己做什么，再说了万一真是什么正事那不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思衬一番，还是点了点头跟着张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