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中原中也是武力担当，但是却在她这件事上犹豫，十分反常。森鸥外笑了一声。“真稀奇，没想到中也君会犹豫？”
“之前她被抓住的时候就说过，我们组织势力过大，把县警压得很厉害，会让东京方面感到不满。她才刚来，如果还没上任就被杀，只会招致东京方面更多不满，到时候可能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他沉默了一会。“我认为派她过来是东京对我们的警告，而且她之前对我们留手也对我们有顾忌，我倾向是坐下来谈一谈。”
森鸥外一听就知道这两人仿佛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认识了。“听中也君的话，你对她很了解？”
“……”他总不能说他收了她的礼。“不算了解，但是我觉得能不动武就能解决的事情，还是不要有更多的损耗。毕竟她也不算好惹。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东京警察就算了，问题是她的调任文件是异能特务科寄给我们的，那么这也就代表着异能特务课在关注这件事。这样性质就不一样了。”
“坐下来谈？”森鸥外考虑了好一会。“也可以，那么中也君，红叶君，这件事你们两个去。”他顿了一下。“对了，芥川君也一起。”
中原中也纯纯觉得森鸥外让芥川龙之介去是想搞事。谁家和谈的时候还带上次想要杀死对方的人啊？
***
她打开二楼的房间。两间都向阳，一看就让人觉得舒服。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穿长风衣，平时她穿的都非常干练。“第一次看你穿风衣。”
“好看吗？”她美滋滋的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他点了点头。“很适合你。”
“穿风衣其实也是无奈。”她从腰间抽出一把枪。“主要是为了藏这个。”
他楞了一下。“这个枪是——”
“应该算是我异能的一部分？”
“什么样的异能？”
她想了想。“还行的异能？我觉得挺实用。”
织田作之助：……什么叫还行的异能？不过实用就好。
“是辅助系？”
“防御系。”
“那很好。”她本来就不是喜欢攻击的性格，作为警察，防御系适用范围更广。
她把书放在书柜里。“对了，织田作，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什么？”
她回头看他问道。“你现在异能还能正常使用吗？”
“能。怎么了？”
“最近一次使用是什么时候？”
“……前两天吧。有什么问题吗？”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靠在桌边。“我一直瞒着你的……自从你第一次附身到我身上的时候，你的异能好像在附身在我身上的时候，渐渐的复制到我身上来了。我很担心你在恢复自己的身体之后还能否正常使用异能。”
怪不得她能避开芥川龙之介的追杀，在武技里也进步到的相当快，这就对上了。
她微微欠身向他道歉。“抱歉。”
“没有。我觉得这样很好。”他的能力复制到她身上来是一件好事，对她来说也是保证她性命的有力武器。“我的异能并没有被你复制之后就减弱。所以你不必道歉。”他倒是很好奇她的异能。“你的异能能让我看看吗？”
她有点为难。“不是我不想让你试，只不过……我如果动用异能的话立刻就会被很多人发现，我来之前警察厅说了，我的每次发动异能都要写报告，很麻烦的。”
“被人发现？”
那么大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挂天上，也就瞎子看不着了。
“是。”她顿了一下。“还有一件事就是，我见到夏目漱石了。”
她一说出这个名字就看到了织田作之助惊诧的眼神。“夏目……老师？”
“嗯，他知道你还活着还挺诧异的。我跟他说你现在有在写小说，他看起来很高兴。”
织田作之助没说话，她却能看到他的表情因为这句话而变得柔和。
“夏目老师……去见你了？”
入江遥点了点头。“跟我说什么三刻构想的事，警察、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三方治理横滨各司其职。”
“那你……”他总觉得这对她而言不是个好话题。
“我生气了。异能者是真不把普通人当人。警察那边天天死人。真把普通人当消耗品了？还说让异能特务课管港口黑手党。我都要被气笑了。异能特务课连一两个异能者都管不住，都得警察先抓好送他那去，还要管港口黑手党？哪里来的自信。”
果然。
织田作之助很难评这件事。“夏目老师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她不屑地切了一声。“谢谢他的考量，我建议他不要考量。他的考量已经让刚过去半年的今年，神奈川县警因港口黑手党的死亡人数超过去年全年了。我看了一下神奈川的卷宗，芥川龙之介这人还是挺效率的，今年90％的死亡指标都是他做的。他如果懂事就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织田作之助没说话，只是觉得芥川龙之介绝对不是那个「懂事」的人。
她靠在床边抬眼看着织田作之助。“其实我是可以理解夏目漱石三刻构想的思路的，思路是理想的，但是实操起来的问题他估计是没想过吧，或者说是想了，却觉得损失能在接受范围内。上位者不会在乎下位者的牺牲，只要不超过那个过分的底线就可以为了大局利益选择无视。但是牺牲这种事，只有摊到自己头上才知道痛。谁让这三方就属我们警察实力最弱。落后就得挨打。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普通人与异能者，差距太大了。”
织田作之助没说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被摸到头的入江遥心中的委屈与难过像是涌出的泉水一般席卷而来。她一言不发，将额头靠在织田作之助的胸前。
“我不会让港口黑手党如此肆无忌惮下去的。”
织田作之助垂眼看着靠在自己身前的入江遥，耳边能传来她刻意压抑怒气的呼吸声。她是为了节制组织而来，必然会与港口黑手党这个横滨最大的组织交手。他能做的就是不惜代价保护她。只有她在，横滨的警察才能安全。
传入入江遥耳朵里的男声温柔且坚定。“阿遥，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支持你的一切决定。”
***
“上任日期是下周……谁去通知她？”
中原中也纠结了一下，如果想要瞒着的话怕是之后以他的演技也瞒不住。“那什么，我有她电话。”
所有人看他的表情都变了。森鸥外的表情意味深长。“中也君，你怎么会有她的电话？”
他沉默许久。“之前交换过。”原本她的原话是‘为了我以后不接到你的电话，所以存你的电话，希望你的名字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上’。
森鸥外的笑容带着危险。“之前？没想到你们私交那么好？”
中原中也实在懒得开口解释了。“所以，打吗？”
森鸥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打电话。“开免提。”
她的手机在响。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瞬间脸都快皱成了包子皮，嫌弃的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咿——我刚到横滨，就没什么好消息吗？”地震那会子可是为了不想让他的名字出现在他手机的来电显示上才交换的联系方式。结果她才刚到横滨一天，不想发生的事情就发生了。
看她那嫌弃的情绪都外溢了，他有些好奇。“谁的电话？”
她把屏幕对着他。织田作扫了一眼也皱眉。“你怎么有他的电话？”
“之前互相留过号码。”她看着屏幕上的中原中也四个大字，足足做了三个深呼吸才按了接听。“贵安，中原君，没想到我竟然能在我的手机上接到你的电话。当时我存你电话是为了这辈子都不想接到你电话，结果你还真给我打电话？”
他皱眉。“你现在在横滨？”
她没想到他竟然知道。她刚想说话突然想起他说的话。把原本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声音也冷了下去。“不愧是能控制整个横滨的港口黑手党。对我的动向也掌握的那么具体，真是可怕。”
“没跟踪。”他皱眉看着那封调令。“你被派驻到横滨来了？”
她皱眉靠着墙边。“没错。不过这个消息应该还没公开才是，你们该不会把东京政府也渗透了吧？”
他觉得不习惯，她往日的声音明显更温柔和跳脱。今天这是心情不好？
“你想多了。异能特务科给我们寄的你的调职文件。”
她冷嘲热讽的声音从电话那边出来。“所以？你们港口黑手党专程来让你跟我打招呼的吗？真是太感谢贵组织的亲切了。请问还有别的什么贵事吗？”
他真是不习惯她这么说话。“晚上有空吗？”
“今晚？”
“请你吃饭。不过是我们首领的意思。”
都把他们首领的大旗扯出来就是对公了。她绝望的抬头。“你们……首领？请我吃饭？”她如果不是为了礼貌，早就把‘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后半句给说出来了。
“首领不去，是我跟大姐，还有芥川。”
她瞬间痛苦面具了。三个武力派。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种场子感觉谁去谁傻子。“三位是想把我解决在上任之前？”但凡来一个看起来会说话的她都能勉强劝自己说这不是鸿门宴。“劝你们最好不要这么做。”
“既然是你派驻到横滨来自然是要见一面的。只是坐下来谈谈而已。今天晚上七点，横滨皇家花园酒店顶层户外餐厅。”
她皱眉。“你们应该不会强制要求我独身一人前往吧？”
中原中也要敢说是她直接就真准备撂挑子不干了。
“你要带谁随意。”
“可以。”她的声音冷淡却带着骄傲。“我一定准时赴约。”
她前一秒挂掉电话，后一秒整个人都出溜到地面上了抱着脑袋。刚刚的理直气壮不可一世瞬间消失。“啊——织田作这是什么可怕的鸿门宴我才来横滨第一天——我不想去——”
都二十多岁的人了，遇到困难还是一脸小孩子样，最后那句‘我不想去’还拉长了声音，明显能够让人感觉到她到底有多不想去了。
他忍不住勾起唇角。
他把她拉起来。“不要紧，我陪你一起去。”
她要哭出来了。“可是是中原中也尾崎红叶和芥川龙之介三个人——派三个武斗派来是来取我狗命的吧！”
……自己的命都变成狗命了可还行。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安慰。“你我都有异能的话，平安离开应该不是问题。”
她刚来就是一个地狱开局，她直接表演自闭，头发都被抓乱了。语气里全是委屈。“你觉得芥川龙之介像是会老实坐在那的人吗？还有那个皇家花园酒店，是港口黑手党的产业吧？”
“是。”
好了，她当场表演自闭闭，双手比了一个巨大的范围。“织田作你看这好像有好——大的一个瓮啊！就等着我去跳呢！”
在他还只有三十公分的时候，她就还有作为成年人的成熟样子，但是他回到自己的身体之后再跟她接触，怎么都觉得她很多时候真的很小孩子。
他用手挡了一下唇角的笑意。“没事，先收拾房间，我去跟社长说一声。”
她重重叹了口气。“好吧……”
她收拾好房间，把软软安置好之后直接出了门。武装侦探社甚至要给她接风。
“各位，好久不见。”她被织田作之助领进来向所有人打招呼。
“入江君，欢迎来横滨。”
“入江小姐，欢迎。”
“谢谢福泽社长。”她入座。“大家也好，好久不见了，很想念大家，没想到还有再见到的机会。”
国木田独步皱眉。“港口黑手党那边那么快就联系你了？”
“整个横滨应该都在他们控制之下，我又是被他们警戒的人，发现我也不奇怪，毕竟我也没有偷偷摸摸的跑进来。正大光明开车进来的嘛。”
“之前她被抓住的时候就说过，我们组织势力过大，把县警压得很厉害，会让东京方面感到不满。她才刚来，如果还没上任就被杀，只会招致东京方面更多不满，到时候可能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他沉默了一会。“我认为派她过来是东京对我们的警告，而且她之前对我们留手也对我们有顾忌，我倾向是坐下来谈一谈。”
森鸥外一听就知道这两人仿佛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认识了。“听中也君的话，你对她很了解？”
“……”他总不能说他收了她的礼。“不算了解，但是我觉得能不动武就能解决的事情，还是不要有更多的损耗。毕竟她也不算好惹。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东京警察就算了，问题是她的调任文件是异能特务科寄给我们的，那么这也就代表着异能特务课在关注这件事。这样性质就不一样了。”
“坐下来谈？”森鸥外考虑了好一会。“也可以，那么中也君，红叶君，这件事你们两个去。”他顿了一下。“对了，芥川君也一起。”
中原中也纯纯觉得森鸥外让芥川龙之介去是想搞事。谁家和谈的时候还带上次想要杀死对方的人啊？
***
她打开二楼的房间。两间都向阳，一看就让人觉得舒服。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穿长风衣，平时她穿的都非常干练。“第一次看你穿风衣。”
“好看吗？”她美滋滋的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他点了点头。“很适合你。”
“穿风衣其实也是无奈。”她从腰间抽出一把枪。“主要是为了藏这个。”
他楞了一下。“这个枪是——”
“应该算是我异能的一部分？”
“什么样的异能？”
她想了想。“还行的异能？我觉得挺实用。”
织田作之助：……什么叫还行的异能？不过实用就好。
“是辅助系？”
“防御系。”
“那很好。”她本来就不是喜欢攻击的性格，作为警察，防御系适用范围更广。
她把书放在书柜里。“对了，织田作，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什么？”
她回头看他问道。“你现在异能还能正常使用吗？”
“能。怎么了？”
“最近一次使用是什么时候？”
“……前两天吧。有什么问题吗？”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靠在桌边。“我一直瞒着你的……自从你第一次附身到我身上的时候，你的异能好像在附身在我身上的时候，渐渐的复制到我身上来了。我很担心你在恢复自己的身体之后还能否正常使用异能。”
怪不得她能避开芥川龙之介的追杀，在武技里也进步到的相当快，这就对上了。
她微微欠身向他道歉。“抱歉。”
“没有。我觉得这样很好。”他的能力复制到她身上来是一件好事，对她来说也是保证她性命的有力武器。“我的异能并没有被你复制之后就减弱。所以你不必道歉。”他倒是很好奇她的异能。“你的异能能让我看看吗？”
她有点为难。“不是我不想让你试，只不过……我如果动用异能的话立刻就会被很多人发现，我来之前警察厅说了，我的每次发动异能都要写报告，很麻烦的。”
“被人发现？”
那么大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挂天上，也就瞎子看不着了。
“是。”她顿了一下。“还有一件事就是，我见到夏目漱石了。”
她一说出这个名字就看到了织田作之助惊诧的眼神。“夏目……老师？”
“嗯，他知道你还活着还挺诧异的。我跟他说你现在有在写小说，他看起来很高兴。”
织田作之助没说话，她却能看到他的表情因为这句话而变得柔和。
“夏目老师……去见你了？”
入江遥点了点头。“跟我说什么三刻构想的事，警察、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三方治理横滨各司其职。”
“那你……”他总觉得这对她而言不是个好话题。
“我生气了。异能者是真不把普通人当人。警察那边天天死人。真把普通人当消耗品了？还说让异能特务课管港口黑手党。我都要被气笑了。异能特务课连一两个异能者都管不住，都得警察先抓好送他那去，还要管港口黑手党？哪里来的自信。”
果然。
织田作之助很难评这件事。“夏目老师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她不屑地切了一声。“谢谢他的考量，我建议他不要考量。他的考量已经让刚过去半年的今年，神奈川县警因港口黑手党的死亡人数超过去年全年了。我看了一下神奈川的卷宗，芥川龙之介这人还是挺效率的，今年90％的死亡指标都是他做的。他如果懂事就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织田作之助没说话，只是觉得芥川龙之介绝对不是那个「懂事」的人。
她靠在床边抬眼看着织田作之助。“其实我是可以理解夏目漱石三刻构想的思路的，思路是理想的，但是实操起来的问题他估计是没想过吧，或者说是想了，却觉得损失能在接受范围内。上位者不会在乎下位者的牺牲，只要不超过那个过分的底线就可以为了大局利益选择无视。但是牺牲这种事，只有摊到自己头上才知道痛。谁让这三方就属我们警察实力最弱。落后就得挨打。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普通人与异能者，差距太大了。”
织田作之助没说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被摸到头的入江遥心中的委屈与难过像是涌出的泉水一般席卷而来。她一言不发，将额头靠在织田作之助的胸前。
“我不会让港口黑手党如此肆无忌惮下去的。”
织田作之助垂眼看着靠在自己身前的入江遥，耳边能传来她刻意压抑怒气的呼吸声。她是为了节制组织而来，必然会与港口黑手党这个横滨最大的组织交手。他能做的就是不惜代价保护她。只有她在，横滨的警察才能安全。
传入入江遥耳朵里的男声温柔且坚定。“阿遥，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支持你的一切决定。”
***
“上任日期是下周……谁去通知她？”
中原中也纠结了一下，如果想要瞒着的话怕是之后以他的演技也瞒不住。“那什么，我有她电话。”
所有人看他的表情都变了。森鸥外的表情意味深长。“中也君，你怎么会有她的电话？”
他沉默许久。“之前交换过。”原本她的原话是‘为了我以后不接到你的电话，所以存你的电话，希望你的名字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上’。
森鸥外的笑容带着危险。“之前？没想到你们私交那么好？”
中原中也实在懒得开口解释了。“所以，打吗？”
森鸥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打电话。“开免提。”
她的手机在响。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瞬间脸都快皱成了包子皮，嫌弃的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咿——我刚到横滨，就没什么好消息吗？”地震那会子可是为了不想让他的名字出现在他手机的来电显示上才交换的联系方式。结果她才刚到横滨一天，不想发生的事情就发生了。
看她那嫌弃的情绪都外溢了，他有些好奇。“谁的电话？”
她把屏幕对着他。织田作扫了一眼也皱眉。“你怎么有他的电话？”
“之前互相留过号码。”她看着屏幕上的中原中也四个大字，足足做了三个深呼吸才按了接听。“贵安，中原君，没想到我竟然能在我的手机上接到你的电话。当时我存你电话是为了这辈子都不想接到你电话，结果你还真给我打电话？”
他皱眉。“你现在在横滨？”
她没想到他竟然知道。她刚想说话突然想起他说的话。把原本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声音也冷了下去。“不愧是能控制整个横滨的港口黑手党。对我的动向也掌握的那么具体，真是可怕。”
“没跟踪。”他皱眉看着那封调令。“你被派驻到横滨来了？”
她皱眉靠着墙边。“没错。不过这个消息应该还没公开才是，你们该不会把东京政府也渗透了吧？”
他觉得不习惯，她往日的声音明显更温柔和跳脱。今天这是心情不好？
“你想多了。异能特务科给我们寄的你的调职文件。”
她冷嘲热讽的声音从电话那边出来。“所以？你们港口黑手党专程来让你跟我打招呼的吗？真是太感谢贵组织的亲切了。请问还有别的什么贵事吗？”
他真是不习惯她这么说话。“晚上有空吗？”
“今晚？”
“请你吃饭。不过是我们首领的意思。”
都把他们首领的大旗扯出来就是对公了。她绝望的抬头。“你们……首领？请我吃饭？”她如果不是为了礼貌，早就把‘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后半句给说出来了。
“首领不去，是我跟大姐，还有芥川。”
她瞬间痛苦面具了。三个武力派。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种场子感觉谁去谁傻子。“三位是想把我解决在上任之前？”但凡来一个看起来会说话的她都能勉强劝自己说这不是鸿门宴。“劝你们最好不要这么做。”
“既然是你派驻到横滨来自然是要见一面的。只是坐下来谈谈而已。今天晚上七点，横滨皇家花园酒店顶层户外餐厅。”
她皱眉。“你们应该不会强制要求我独身一人前往吧？”
中原中也要敢说是她直接就真准备撂挑子不干了。
“你要带谁随意。”
“可以。”她的声音冷淡却带着骄傲。“我一定准时赴约。”
她前一秒挂掉电话，后一秒整个人都出溜到地面上了抱着脑袋。刚刚的理直气壮不可一世瞬间消失。“啊——织田作这是什么可怕的鸿门宴我才来横滨第一天——我不想去——”
都二十多岁的人了，遇到困难还是一脸小孩子样，最后那句‘我不想去’还拉长了声音，明显能够让人感觉到她到底有多不想去了。
他忍不住勾起唇角。
他把她拉起来。“不要紧，我陪你一起去。”
她要哭出来了。“可是是中原中也尾崎红叶和芥川龙之介三个人——派三个武斗派来是来取我狗命的吧！”
……自己的命都变成狗命了可还行。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安慰。“你我都有异能的话，平安离开应该不是问题。”
她刚来就是一个地狱开局，她直接表演自闭，头发都被抓乱了。语气里全是委屈。“你觉得芥川龙之介像是会老实坐在那的人吗？还有那个皇家花园酒店，是港口黑手党的产业吧？”
“是。”
好了，她当场表演自闭闭，双手比了一个巨大的范围。“织田作你看这好像有好——大的一个瓮啊！就等着我去跳呢！”
在他还只有三十公分的时候，她就还有作为成年人的成熟样子，但是他回到自己的身体之后再跟她接触，怎么都觉得她很多时候真的很小孩子。
他用手挡了一下唇角的笑意。“没事，先收拾房间，我去跟社长说一声。”
她重重叹了口气。“好吧……”
她收拾好房间，把软软安置好之后直接出了门。武装侦探社甚至要给她接风。
“各位，好久不见。”她被织田作之助领进来向所有人打招呼。
“入江君，欢迎来横滨。”
“入江小姐，欢迎。”
“谢谢福泽社长。”她入座。“大家也好，好久不见了，很想念大家，没想到还有再见到的机会。”
国木田独步皱眉。“港口黑手党那边那么快就联系你了？”
“整个横滨应该都在他们控制之下，我又是被他们警戒的人，发现我也不奇怪，毕竟我也没有偷偷摸摸的跑进来。正大光明开车进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