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顾沅才见到赵江，这班主任，当得，还挺轻松。
“哎呀，座位都自己安排好啦？那就这样吧，正好不用为这事头疼了哈。”
好的，这不是一般的轻松。
“那开学第一天也没什么好讲的哈，就不给你们灌鸡汤了，接下来的时间好好自习哈。”说完便跑没了影。
顾沅本来以为一中这样的学校会管得很严，她甚至还做好了心理建设，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氛围，比江中还宽。
这天没有作业，顾沅在江中刷题刷得多了，到这儿，还怪不适应的，有些无聊。她转头看了看，祁恒拿着手机放在桌板下，打游戏。挺好，还知道藏一下。
从侧面看，少年鼻子很高，眼底有一丝懒散劲儿，他好像不管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懒懒的，有一种很随意的感觉。
“看不出来啊，同桌还挺爱偷看啊。”
祁恒不知道什么时候察觉到了她的目光，随着手机屏幕上跳出大大的“胜利”，他偏过头，对上了顾沅的目光。
顾沅这才反应过来，
“不，不是你别误会。”
她实在编不出什么理由，干脆拿出桌上的书，摆到祁恒面前，
“那个，这里，我看不懂，看你在打游戏不想打扰你。”
祁恒笑了笑，
“问我题目？你认真的？”
她这才反应过来，赵江不是没说过，祁恒的成绩，就是名副其实的吊车尾。
……
一阵沉默后，
“不是那什么我其实是想问一下……”
她是真编不出来了……
祁恒看着她红透的耳朵，嘴角不受控制地弯了起来，见顾沅这样，他忍不住想逗一下。
“我懂，同桌喜欢偷看我，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我，我说我其实是有点儿好奇你的游戏你信吗？”
“好奇我啊？我知道。”
顾沅看着撑着头笑的祁恒，是真的不想再说什么了，这人，不宜聊天。
“祁恒，你不觉得……”
“觉得什么？”
“你有点儿……”
“有点儿骚吗？”
祁恒真没忍住，笑了出来，他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教室里，还是能让每个人都听到，所有人，对，就是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祁恒眉眼间尽是笑意，看起来，比平时柔和了不少。
这人，真是祁恒？那个把人打进医院的祁恒？
“是吗，平常不这样的，可能……”
“可能是没被人这么近距离偷看过吧。”
好的，这天是聊不了一点。
“你要不然，还是闭嘴吧。”
顾沅说完就低下了头，把刚刚拿出来的书放回桌板里。
——
放学后，顾沅刚出教室，对面就走来两个女生。
“同学，跟祁恒很熟啊。”
顾沅不太想理，她知道喜欢祁恒的人多，但没人敢凑上去，这八成就是因为不敢直接凑到祁恒面前才找她的，她不太想理这些事。
“有事吗？”
“这个，帮我给他。”
顾沅看着女生手里那罐子星星，
“不好意思啊跟他不熟。”
“你别不识好歹，整个学校谁不知道你跟他关系好，不愿意送，难不成是你也喜欢他？”
“我告诉你，祁恒，我势在必得。”
“不是这位大姐，谁告诉你我们关系好了？谁告诉你不愿意帮忙就是喜欢了？你喜欢他自己上啊找我干什么。”
她没理那两个女生，转身就走了。顾沅不知道的是，祁恒还没走，在楼梯转角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他走到那两个女生面前，
“祁，祁恒。”
“别来烦她。”说完绕过她们走了出去。
“不是，倩倩，这顾沅到底怎么勾搭上祁恒的。”
“陈泠说的没错，她就他妈是个婊子，装什么，迟早有她好看。”
翌日早上，顾沅刚进班级，门口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顾沅呢，让她出来！”又是陈泠。
小时候她们也是很要好的朋友，陈泠爸爸在顾沅家里的公司上班，后来因为工作的疏忽，耽误了几百万的项目，被开除了，陈父接受不了巨额赔偿金，当晚喝多了酒，跳河了。
陈泠把这一切都归在顾沅他们一家身上，这些年，不管顾沅到哪，她总会找上门，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陈泠见顾沅走出来，开口道，
“顾沅，没想到吧，我也在一中，还有一年，多多关照啊。”
顾沅没吭声，双手插在校服兜里，靠在墙边看着她。
“不是顾沅你什么意思啊！”
她声音不小，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要不是因为你们……”
“错的不是我。”
顾沅打断她。
“呵，不是你们的错是谁的错！要不是因为你们他根本不会喝酒！”陈泠几乎是吼了出来。
“我灌的？”
“你怎么一点愧疚都没有啊要不是因为你们我的家就不会变成这样！”
“有什么可愧疚的？我一没灌他酒就二没怂恿他，倒是他，几百万的项目说出错就出错……”
“顾沅！”
顾沅实在是不想再跟她说下去了，转身准备走，她压根没想到陈泠会一脚踹在她背上，来不及反应，眼看就要摔倒，一只手从前面接住了她。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对方揽进怀里，鼻息间满是柠檬香，顾沅抬头，是祁恒，他又帮了自己一次。
“受伤没？”
她摇了摇头，从他怀里退了出来，祁恒转头看向陈泠，周身散发出的寒气让她有点儿怕了，她不是不知道祁恒打架有多不要命。
“别再让我看到你。”他语气冷冷的，眼底尽是寒意。
“哎呀，座位都自己安排好啦？那就这样吧，正好不用为这事头疼了哈。”
好的，这不是一般的轻松。
“那开学第一天也没什么好讲的哈，就不给你们灌鸡汤了，接下来的时间好好自习哈。”说完便跑没了影。
顾沅本来以为一中这样的学校会管得很严，她甚至还做好了心理建设，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氛围，比江中还宽。
这天没有作业，顾沅在江中刷题刷得多了，到这儿，还怪不适应的，有些无聊。她转头看了看，祁恒拿着手机放在桌板下，打游戏。挺好，还知道藏一下。
从侧面看，少年鼻子很高，眼底有一丝懒散劲儿，他好像不管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懒懒的，有一种很随意的感觉。
“看不出来啊，同桌还挺爱偷看啊。”
祁恒不知道什么时候察觉到了她的目光，随着手机屏幕上跳出大大的“胜利”，他偏过头，对上了顾沅的目光。
顾沅这才反应过来，
“不，不是你别误会。”
她实在编不出什么理由，干脆拿出桌上的书，摆到祁恒面前，
“那个，这里，我看不懂，看你在打游戏不想打扰你。”
祁恒笑了笑，
“问我题目？你认真的？”
她这才反应过来，赵江不是没说过，祁恒的成绩，就是名副其实的吊车尾。
……
一阵沉默后，
“不是那什么我其实是想问一下……”
她是真编不出来了……
祁恒看着她红透的耳朵，嘴角不受控制地弯了起来，见顾沅这样，他忍不住想逗一下。
“我懂，同桌喜欢偷看我，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我，我说我其实是有点儿好奇你的游戏你信吗？”
“好奇我啊？我知道。”
顾沅看着撑着头笑的祁恒，是真的不想再说什么了，这人，不宜聊天。
“祁恒，你不觉得……”
“觉得什么？”
“你有点儿……”
“有点儿骚吗？”
祁恒真没忍住，笑了出来，他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教室里，还是能让每个人都听到，所有人，对，就是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祁恒眉眼间尽是笑意，看起来，比平时柔和了不少。
这人，真是祁恒？那个把人打进医院的祁恒？
“是吗，平常不这样的，可能……”
“可能是没被人这么近距离偷看过吧。”
好的，这天是聊不了一点。
“你要不然，还是闭嘴吧。”
顾沅说完就低下了头，把刚刚拿出来的书放回桌板里。
——
放学后，顾沅刚出教室，对面就走来两个女生。
“同学，跟祁恒很熟啊。”
顾沅不太想理，她知道喜欢祁恒的人多，但没人敢凑上去，这八成就是因为不敢直接凑到祁恒面前才找她的，她不太想理这些事。
“有事吗？”
“这个，帮我给他。”
顾沅看着女生手里那罐子星星，
“不好意思啊跟他不熟。”
“你别不识好歹，整个学校谁不知道你跟他关系好，不愿意送，难不成是你也喜欢他？”
“我告诉你，祁恒，我势在必得。”
“不是这位大姐，谁告诉你我们关系好了？谁告诉你不愿意帮忙就是喜欢了？你喜欢他自己上啊找我干什么。”
她没理那两个女生，转身就走了。顾沅不知道的是，祁恒还没走，在楼梯转角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他走到那两个女生面前，
“祁，祁恒。”
“别来烦她。”说完绕过她们走了出去。
“不是，倩倩，这顾沅到底怎么勾搭上祁恒的。”
“陈泠说的没错，她就他妈是个婊子，装什么，迟早有她好看。”
翌日早上，顾沅刚进班级，门口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顾沅呢，让她出来！”又是陈泠。
小时候她们也是很要好的朋友，陈泠爸爸在顾沅家里的公司上班，后来因为工作的疏忽，耽误了几百万的项目，被开除了，陈父接受不了巨额赔偿金，当晚喝多了酒，跳河了。
陈泠把这一切都归在顾沅他们一家身上，这些年，不管顾沅到哪，她总会找上门，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陈泠见顾沅走出来，开口道，
“顾沅，没想到吧，我也在一中，还有一年，多多关照啊。”
顾沅没吭声，双手插在校服兜里，靠在墙边看着她。
“不是顾沅你什么意思啊！”
她声音不小，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要不是因为你们……”
“错的不是我。”
顾沅打断她。
“呵，不是你们的错是谁的错！要不是因为你们他根本不会喝酒！”陈泠几乎是吼了出来。
“我灌的？”
“你怎么一点愧疚都没有啊要不是因为你们我的家就不会变成这样！”
“有什么可愧疚的？我一没灌他酒就二没怂恿他，倒是他，几百万的项目说出错就出错……”
“顾沅！”
顾沅实在是不想再跟她说下去了，转身准备走，她压根没想到陈泠会一脚踹在她背上，来不及反应，眼看就要摔倒，一只手从前面接住了她。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对方揽进怀里，鼻息间满是柠檬香，顾沅抬头，是祁恒，他又帮了自己一次。
“受伤没？”
她摇了摇头，从他怀里退了出来，祁恒转头看向陈泠，周身散发出的寒气让她有点儿怕了，她不是不知道祁恒打架有多不要命。
“别再让我看到你。”他语气冷冷的，眼底尽是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