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长街十里，灯火通明。
无数商贩在街道两旁热情吆喝。
新鲜出炉的馄饨冒着热气，小二口中喊着“借过借过”，小心将它端上饭桌；卖着胭脂水粉的妇人晃着手绢，笑容满面地招呼着围上来的小姐贵人；技高的手艺人一捏一合间，兔子模样的糖人初见雏形，引得旁人惊叹连连。
远处，有人身怀绝技，表演着杂耍，敲着铜锣，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看客。
沈音带着师兄师姐们走在人群中，不知被多少人碰到肩膀。
她走得缓慢，细细叮嘱着大家，要注意安全。
水仙镇的祈福灯会，比她想象的还要热闹。
“原来山外头是这样子的啊！真漂亮！”云落晚的眼眸亮晶晶的，指着远处的糖葫芦道，“师妹，我可以要一个那个吗？”
“当然可以。”沈音道，“师姐，今日你喜欢什么都可以买，灵石不够了来问我要就好。只是千万记住，大家不能离得太远，四个时辰之内，我们必须回去。”
她一人给了五十灵石，让他们自由采买。
水仙镇的物价并不高，一个灵石，可以买上十根糖葫芦。除去必买的衣裳外，他们应当还能余下不少，用来购买自己想要的东西。
“好嘞！我肯定不会走远的！”
云落晚蹦蹦跳跳的，朝着糖葫芦的小摊跑去。
鹤云羽在旁边忍不住感慨道：“真好。好久没见大家这么开心了。”
“师兄没什么想买的东西吗？”沈音看了他一眼，“难得出来玩一趟，不用替我省钱。”
“不了。”鹤云羽摇摇头，“我不习惯这种地方，还是跟在你身后比较好。”
沈音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她摊开手，那枚玉做的圆盘已经缩小至一枚硬币的大小，正乖乖躺在她的手心里，“师兄你瞧，我把它一起带出来了，本来还想着，让你一块儿帮帮忙呢。”
“这是已经在直播了？”
“是啊，我先试试水，万一有人看呢。”沈音道，“我准备拍一些关于水仙镇灯会的东西，不过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找到猜字谜的铺子。”
“我去找。”
鹤云羽很快接话，“我们分头行动，有情况就互相传音，这样节省时间。”
沈音点了点头：“好，那师兄一切小心。”
“该一切小心的，是你这个闯祸精才对。”鹤云羽戳了戳她的脑袋，朝她道，“走了，晚点见。”
眨眼间，鹤云羽就不见了踪影。
热腾腾的雾气从左边的小铺飘过来，沈音看着拥挤的人流，找了一个静寂的小巷，将那个小圆盘别在了自己头顶的发饰上。
她的眼前很快就出现了透明界面。
切换视角后，大家就能用第一视角看到水仙镇灯会的全貌。
她隐藏了半空中的画面，左顾右盼了一番，甩出自己袖中的藤条，沿着白墙攀爬，稳稳停在屋檐之上。
这个角度，可以俯瞰整座水仙镇。
“沉浸式直播——”
“接下来由主播阿音带你们近距离体验水仙镇祈福灯会。”
“喜欢的宝宝可以点点关注收藏哟！”
“今天的直播开始前，阿音先给大家介绍一下水仙镇。这个镇子，临近东海，据说在几百年前，曾有鲛人前来此处栖息……”
半个时辰后，沈音看着“观看人数为零”的标识，陷入了沉默。
她还以为直播很简单呢。
没想到不停歇地说了半个时辰，一个人影都没有。
三界灵网两千万的日活数据造假了吧！
就算她在旮旯角落里，也该给她分配点流量吧！
“快快快，马上就要开始放灯了！”
“哎哟，今年放首灯的，还是那个俊俏少年吧？”
“没错没错，就是他！为了他啊，一百灵石一盏的灯我买定了！”
人群突然一阵躁动，沈音生怕错过什么，连忙起身，拍了拍自己衣衫上的灰尘，自言自语道：“前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走，阿音带你们一起去瞧瞧！”
底下太拥挤，她选择从屋顶这边走。
绿色的藤条无限延伸，牢牢固定在一处，沈音脚尖轻点，率先飞到了最高点，把直播的镜头对准了最中心的湖面。
湖面之上，有一小船缓缓前行。
站在船头的青年，手里执着一盏点亮的祈愿灯，双手高高将它举起。
暖黄的灯盏遮住了他的部分面容，只露出优越的下颌线，半张脸隐在暗处，叫人看不清楚。
随着他轻轻放手，祈愿灯迎着风上扬，沈音才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周身散发出浓烈的冷肃感，如同雪山上不可攀折的禁花。
额前的发丝自然落下，隐约露出额间妖冶的莲花印记，漆黑的瞳仁里，倒映出灯盏的模样，他的眼神平静又淡漠，随着灯盏缓缓上移。
他身上有种悲悯的宿命感。
仿佛尘世间，再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
他闭上双眼，双手合在一处，认真又虔诚地祈愿。
周围的人声渐弱，仿佛沉浸于此，沈音一时对着那张脸出了神，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哄抢起了灯。
祈愿灯本身不值钱，但水仙镇的祈愿灯，却能卖到一百灵石一盏的天价，想必一定有她不知道的缘由。
“来都来了，要不也放一盏？”
就当是破烂宗派个代表，祈愿宗门来年暴富，她的直播也能够红遍大江南北，赚得盆满钵满。
沈音纵身一跃，落在了人群的最后方。
“哎呀，别挤别挤，别把我玉佩挤掉了！”
刚一下来，沈音就后悔了。
大家的战斗力比想象中更强，她一手护着头顶的小圆盘，一手护着腰间的玉佩，随着人群往前往后，最后不知被谁推了一把，踉跄两步，险些跌倒。
她下意识想用手撑，藤条的反应比她更快，咻地从袖子里钻出，将她紧紧护住。
小圆盘和玉佩清脆落地，滚了几圈后，落在了一人脚旁。
那人原不想搭理，却在看见玉佩纹路的瞬间，怔愣了片刻。
“我的天，一百灵石一盏，至于这么抢吗？”
难道大家都不会觉得贵吗？
她叹了口气，正欲起身，顺手摸了摸自己的衣衫，才发现自己的小圆盘和玉佩不见了。
小圆盘不见不要紧，她有的是。
但那枚玉佩，可是她求了师尊许久，师尊亲手为她做的生辰礼，世间仅此一枚。
她都能想象，要是玉佩丢了，晏岐那气急败坏的模样。
“是在找这个吗？”
就在她焦头烂额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落入了她的视线。
掌心里，赫然就是她的小圆盘和玉佩。
“对对对，多谢！”
沈音欣喜地从对方手中接过，抬眸看见来人的瞬间，有些诧异道：“是你！”
眼前之人，正是刚刚在湖上放祈愿灯的青年。
青年弯了弯唇：“你认识我？”
“不认识。”沈音摇了摇头，“不过刚刚看见你放灯，觉得很漂亮。”
“要放一盏吗？”
出乎意料的，青年接了她的话，“在水仙镇放灯，祈求的愿望大多会实现，很灵。”
他的嗓音有些冷冽，像是千年不化的冰雪。
沈音摆了摆手，“我也想，可是你看，根本抢不过他们啊。”
无数祈愿灯飞升至半空，青年站在最前面，而他的身后，人流涌动。
他低下头，变术法似的，不知从哪变幻出一盏崭新的祈愿灯，递到她的身前。
“喏。”他轻笑一声，“给你。”
“你有灵袋？”
“你也有灵袋，不是吗？”
沈音有些警惕地往后退了退。
今日来参加水仙镇灯会的，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据她了解，这样的人间灯会，有名望的修仙宗门是不会来参加的。
一般情况下，只有修仙的人，才会拥有灵袋。
可她在对方身上，丝毫没有感受到灵力的气息。
这说明，要么对方的修为在她之上，要么对方有什么隐藏修为的法器。无论哪一种，对她来说都不太妙。
青年显然看出了她的抗拒：“这样吧，我将祈愿灯送给你。作为交换，你告诉我这枚小小的圆盘是何物，如何？”
沈音没有说话。
“我平日喜欢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灵袋，便是我花了两千灵石买来的。若你不信，我可以将我的灵网账号登给你看。”
说着，他指尖在空中轻点，将自己的灵网账号点开。
“个、十、百、千、万……五百七十万灵石！”
沈音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五百七十万灵石！
这简直就是行走的灵石机啊。
没想到她随便一碰，就能碰上个超级有钱的大佬！
她的脑子飞速旋转，想到自己惨淡的首播成绩和眼前大佬上百万的灵石，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产生。
如果能够得到一笔不菲的投资，那么她就可以去三界灵网购买显眼的位置，用来播放她的直播画面。
这么想着，她主动上前道：“这位公子，这可不是普通的圆盘，有兴趣再了解一下吗？”
……
“所以，你的意思是，希望我能投资你这个直播的项目？”
酒楼的靠窗位置，两人相对而坐。
桌上摆满了水仙镇的特色菜品，青年抿了一口茶水，神情有些淡漠：“直播确实非常新颖，你说的也让我很心动。但灵石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如你所见，我已经有五百多万灵石，这只是我放在灵网账号的一部分。即便你承诺我能得到双倍甚至三倍的回报，我也不感兴趣。”
沈音握着杯盏的手紧了紧。
她穿书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年。
虽说修仙界的年龄上限是千岁，但四年对她来说，也很是漫长。
她的系统任务，是需要帮助破烂宗全宗脱离贫困，奔向小康，将三界的灵网热度提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只有这样，她才能够顺利回家。
眼前之人对她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她不想错过。
她坐直了身子，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主动问道：“那么白公子，您对什么比较感兴趣？”
白殊翎低垂眼睑，斟酌片刻后，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刚刚说，你是宗门的弟子，也是一个修仙者，对吗？”
无数商贩在街道两旁热情吆喝。
新鲜出炉的馄饨冒着热气，小二口中喊着“借过借过”，小心将它端上饭桌；卖着胭脂水粉的妇人晃着手绢，笑容满面地招呼着围上来的小姐贵人；技高的手艺人一捏一合间，兔子模样的糖人初见雏形，引得旁人惊叹连连。
远处，有人身怀绝技，表演着杂耍，敲着铜锣，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看客。
沈音带着师兄师姐们走在人群中，不知被多少人碰到肩膀。
她走得缓慢，细细叮嘱着大家，要注意安全。
水仙镇的祈福灯会，比她想象的还要热闹。
“原来山外头是这样子的啊！真漂亮！”云落晚的眼眸亮晶晶的，指着远处的糖葫芦道，“师妹，我可以要一个那个吗？”
“当然可以。”沈音道，“师姐，今日你喜欢什么都可以买，灵石不够了来问我要就好。只是千万记住，大家不能离得太远，四个时辰之内，我们必须回去。”
她一人给了五十灵石，让他们自由采买。
水仙镇的物价并不高，一个灵石，可以买上十根糖葫芦。除去必买的衣裳外，他们应当还能余下不少，用来购买自己想要的东西。
“好嘞！我肯定不会走远的！”
云落晚蹦蹦跳跳的，朝着糖葫芦的小摊跑去。
鹤云羽在旁边忍不住感慨道：“真好。好久没见大家这么开心了。”
“师兄没什么想买的东西吗？”沈音看了他一眼，“难得出来玩一趟，不用替我省钱。”
“不了。”鹤云羽摇摇头，“我不习惯这种地方，还是跟在你身后比较好。”
沈音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她摊开手，那枚玉做的圆盘已经缩小至一枚硬币的大小，正乖乖躺在她的手心里，“师兄你瞧，我把它一起带出来了，本来还想着，让你一块儿帮帮忙呢。”
“这是已经在直播了？”
“是啊，我先试试水，万一有人看呢。”沈音道，“我准备拍一些关于水仙镇灯会的东西，不过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找到猜字谜的铺子。”
“我去找。”
鹤云羽很快接话，“我们分头行动，有情况就互相传音，这样节省时间。”
沈音点了点头：“好，那师兄一切小心。”
“该一切小心的，是你这个闯祸精才对。”鹤云羽戳了戳她的脑袋，朝她道，“走了，晚点见。”
眨眼间，鹤云羽就不见了踪影。
热腾腾的雾气从左边的小铺飘过来，沈音看着拥挤的人流，找了一个静寂的小巷，将那个小圆盘别在了自己头顶的发饰上。
她的眼前很快就出现了透明界面。
切换视角后，大家就能用第一视角看到水仙镇灯会的全貌。
她隐藏了半空中的画面，左顾右盼了一番，甩出自己袖中的藤条，沿着白墙攀爬，稳稳停在屋檐之上。
这个角度，可以俯瞰整座水仙镇。
“沉浸式直播——”
“接下来由主播阿音带你们近距离体验水仙镇祈福灯会。”
“喜欢的宝宝可以点点关注收藏哟！”
“今天的直播开始前，阿音先给大家介绍一下水仙镇。这个镇子，临近东海，据说在几百年前，曾有鲛人前来此处栖息……”
半个时辰后，沈音看着“观看人数为零”的标识，陷入了沉默。
她还以为直播很简单呢。
没想到不停歇地说了半个时辰，一个人影都没有。
三界灵网两千万的日活数据造假了吧！
就算她在旮旯角落里，也该给她分配点流量吧！
“快快快，马上就要开始放灯了！”
“哎哟，今年放首灯的，还是那个俊俏少年吧？”
“没错没错，就是他！为了他啊，一百灵石一盏的灯我买定了！”
人群突然一阵躁动，沈音生怕错过什么，连忙起身，拍了拍自己衣衫上的灰尘，自言自语道：“前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走，阿音带你们一起去瞧瞧！”
底下太拥挤，她选择从屋顶这边走。
绿色的藤条无限延伸，牢牢固定在一处，沈音脚尖轻点，率先飞到了最高点，把直播的镜头对准了最中心的湖面。
湖面之上，有一小船缓缓前行。
站在船头的青年，手里执着一盏点亮的祈愿灯，双手高高将它举起。
暖黄的灯盏遮住了他的部分面容，只露出优越的下颌线，半张脸隐在暗处，叫人看不清楚。
随着他轻轻放手，祈愿灯迎着风上扬，沈音才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周身散发出浓烈的冷肃感，如同雪山上不可攀折的禁花。
额前的发丝自然落下，隐约露出额间妖冶的莲花印记，漆黑的瞳仁里，倒映出灯盏的模样，他的眼神平静又淡漠，随着灯盏缓缓上移。
他身上有种悲悯的宿命感。
仿佛尘世间，再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
他闭上双眼，双手合在一处，认真又虔诚地祈愿。
周围的人声渐弱，仿佛沉浸于此，沈音一时对着那张脸出了神，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哄抢起了灯。
祈愿灯本身不值钱，但水仙镇的祈愿灯，却能卖到一百灵石一盏的天价，想必一定有她不知道的缘由。
“来都来了，要不也放一盏？”
就当是破烂宗派个代表，祈愿宗门来年暴富，她的直播也能够红遍大江南北，赚得盆满钵满。
沈音纵身一跃，落在了人群的最后方。
“哎呀，别挤别挤，别把我玉佩挤掉了！”
刚一下来，沈音就后悔了。
大家的战斗力比想象中更强，她一手护着头顶的小圆盘，一手护着腰间的玉佩，随着人群往前往后，最后不知被谁推了一把，踉跄两步，险些跌倒。
她下意识想用手撑，藤条的反应比她更快，咻地从袖子里钻出，将她紧紧护住。
小圆盘和玉佩清脆落地，滚了几圈后，落在了一人脚旁。
那人原不想搭理，却在看见玉佩纹路的瞬间，怔愣了片刻。
“我的天，一百灵石一盏，至于这么抢吗？”
难道大家都不会觉得贵吗？
她叹了口气，正欲起身，顺手摸了摸自己的衣衫，才发现自己的小圆盘和玉佩不见了。
小圆盘不见不要紧，她有的是。
但那枚玉佩，可是她求了师尊许久，师尊亲手为她做的生辰礼，世间仅此一枚。
她都能想象，要是玉佩丢了，晏岐那气急败坏的模样。
“是在找这个吗？”
就在她焦头烂额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落入了她的视线。
掌心里，赫然就是她的小圆盘和玉佩。
“对对对，多谢！”
沈音欣喜地从对方手中接过，抬眸看见来人的瞬间，有些诧异道：“是你！”
眼前之人，正是刚刚在湖上放祈愿灯的青年。
青年弯了弯唇：“你认识我？”
“不认识。”沈音摇了摇头，“不过刚刚看见你放灯，觉得很漂亮。”
“要放一盏吗？”
出乎意料的，青年接了她的话，“在水仙镇放灯，祈求的愿望大多会实现，很灵。”
他的嗓音有些冷冽，像是千年不化的冰雪。
沈音摆了摆手，“我也想，可是你看，根本抢不过他们啊。”
无数祈愿灯飞升至半空，青年站在最前面，而他的身后，人流涌动。
他低下头，变术法似的，不知从哪变幻出一盏崭新的祈愿灯，递到她的身前。
“喏。”他轻笑一声，“给你。”
“你有灵袋？”
“你也有灵袋，不是吗？”
沈音有些警惕地往后退了退。
今日来参加水仙镇灯会的，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据她了解，这样的人间灯会，有名望的修仙宗门是不会来参加的。
一般情况下，只有修仙的人，才会拥有灵袋。
可她在对方身上，丝毫没有感受到灵力的气息。
这说明，要么对方的修为在她之上，要么对方有什么隐藏修为的法器。无论哪一种，对她来说都不太妙。
青年显然看出了她的抗拒：“这样吧，我将祈愿灯送给你。作为交换，你告诉我这枚小小的圆盘是何物，如何？”
沈音没有说话。
“我平日喜欢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灵袋，便是我花了两千灵石买来的。若你不信，我可以将我的灵网账号登给你看。”
说着，他指尖在空中轻点，将自己的灵网账号点开。
“个、十、百、千、万……五百七十万灵石！”
沈音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五百七十万灵石！
这简直就是行走的灵石机啊。
没想到她随便一碰，就能碰上个超级有钱的大佬！
她的脑子飞速旋转，想到自己惨淡的首播成绩和眼前大佬上百万的灵石，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产生。
如果能够得到一笔不菲的投资，那么她就可以去三界灵网购买显眼的位置，用来播放她的直播画面。
这么想着，她主动上前道：“这位公子，这可不是普通的圆盘，有兴趣再了解一下吗？”
……
“所以，你的意思是，希望我能投资你这个直播的项目？”
酒楼的靠窗位置，两人相对而坐。
桌上摆满了水仙镇的特色菜品，青年抿了一口茶水，神情有些淡漠：“直播确实非常新颖，你说的也让我很心动。但灵石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如你所见，我已经有五百多万灵石，这只是我放在灵网账号的一部分。即便你承诺我能得到双倍甚至三倍的回报，我也不感兴趣。”
沈音握着杯盏的手紧了紧。
她穿书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年。
虽说修仙界的年龄上限是千岁，但四年对她来说，也很是漫长。
她的系统任务，是需要帮助破烂宗全宗脱离贫困，奔向小康，将三界的灵网热度提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只有这样，她才能够顺利回家。
眼前之人对她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她不想错过。
她坐直了身子，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主动问道：“那么白公子，您对什么比较感兴趣？”
白殊翎低垂眼睑，斟酌片刻后，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刚刚说，你是宗门的弟子，也是一个修仙者，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