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五章
叶子老板不知二人有什么故事。在叶子老板看来，他在酒会上拒绝孟宴臣带走叶子，其实已经让孟宴臣不悦。
如果不是叶子，他们未必能有亲自请孟宴臣审核方案的机会。
所以，这一次，他决定直接“出卖”叶子。
“叶子，你看这样，你辛苦一下，去请孟董吃个夜宵，回来报销就可以。”然乎他看向孟宴臣，“不好意思，孟董，家里内人催得紧要孩子，实在是……”
孟宴臣看向这个滑头的老板，“那就不勉强杨总了。”
孟宴臣看向叶子，叶子本想拒绝，看到孟宴臣那个眼神，又将嘴边的话改成了：“那好吧，孟董。您看哪里合适？”
叶子说完心里直呼，完了完了，上次醉酒的事情给他的印象一定不好，这次一定要严格要求自己，坚决不能喝酒！
叶子老板看没他的事情了，连忙溜了。
孟宴臣与叶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孟董，您看您想去哪里吃？”
“你饿不饿？你想吃什么？”孟宴臣反过来问她。
“我不是很饿，看孟董您想吃什么？”
“我也不是很饿，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孟宴臣邀请她。
你不饿吃什么夜宵啊？叶子内心有点囧。
“可以，看孟董安排。”叶子内心流着泪，只能陪着了。
她好想说，你回去休息吧。你扔给我们一个大活，还要陪你吃夜宵、走一走，孟董你很闲吗？孟董你快回去找你妹妹吧。
“我感觉你在腹诽我。”孟宴臣盯着她看。
叶子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我只是有点走神，我在想后面的方案怎么做。”
“不要着急，最近我有几个朋友那边都有晚会，我带你去看看，你就有想法了。”孟宴臣好心地建议道。
“好的好的。”叶子感觉去学习学习，也是很好的机会。丝毫没有深想到孟宴臣说的“带你去看看”是怎样的情况。
孟宴臣载着叶子来到江边，此前他们散步的地方。
“孟董，您很喜欢这里吗？”叶子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
“嗯，挺喜欢的。”孟宴臣接着说，“我记得以前你还跟我说你对收纳感兴趣，我以为你会的目标是成为一个家庭主妇，没想到现在是一个优秀的职业女性。”
“嗯，收纳的确是我的爱好之一，收纳物品的时候，就像是在整理自己的心情。有时候工作上遇到瓶颈，也会通过收纳来整理思路。其实喜欢收纳并不意味着要成为家庭主妇。”叶子认真地纠正孟宴臣。
“那你想成为家庭主妇吗？”孟宴臣追问。
“并不想。”叶子很干脆地就拒绝了。
“为什么？”孟宴臣没想到自己会跟一女性谈起这个话题。
“家庭主妇在很多人看来是没有价值的。也许从家庭和养育孩子方面来讲，家庭主妇付出了很多，但并不被人或者是市场认可。你看保姆每月可以有工资，但家庭主妇只能跟老公伸手要钱。”叶子说到。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孟宴臣记得此前，叶子瞪大眼睛，让自己看是不是应该整容。那时候的她，还很青涩，诱惑得那么直白。
现在她身上没有了诱惑，更多的是思考，一种充满智慧的思考。
这让孟宴臣感到着迷，这个姑娘在蜕变，在进化。也许她才是蝴蝶，而自己才是蛾子，一种寻找着光的生物。
他靠在栏杆上，内心非常放松。
此时此刻，他有一种满足感。跟叶子交谈，与叶子散步，他都有一种放松的感觉。
仿佛长久以来的寻找，有了新得方向；又仿佛他内心的缺口，被眼前这个姑娘给一点点地再修补起来。他希望这个姑娘说得跟多一些，让他能更了解她的变化，她的思想，她的灵魂。
“因为我的朋友有大学就怀孕结婚的，有生完小孩没有工作的，被老公和婆婆嫌弃的……我很庆幸自己选择了工作。”叶子仿佛陷入回忆。
“也许刚结婚的时候，大家都还是甜蜜的，但是当没有工作、伸手要钱的时候，各种矛盾纠纷就突显了出来。其实我还不能理解，当时他们那么恩爱，为什么会走到相看两厌的境地呢？”叶子不知不觉吐露了许多。
“那你怎么看呢？”孟宴臣继续套话。
“我也不知道。爱情给我的感觉是痛苦的甜蜜，婚姻我不知道。”叶子也有些迷茫。
“痛苦的甜蜜，怎么说？”孟宴臣很想追问，这个痛苦的甜蜜，是跟我有关吗？
“有个哲人叫赫拉克利特，他说，对于生命来说，相反力之间的张力是必不可少的。这就是痛苦的甜蜜吧。”叶子说了一句很深奥的话。
“也许这就是中国人常说的矛盾吧。”孟宴臣总结。
“你说的也很对。”叶子接着说，“也许就是矛盾这种力量，让人成长，让人进步吧。”
孟宴臣没有说话，他其实也是矛盾的。
曾经，他没有注意到自己想要探究叶子，等注意到的时候其实自己也利用了叶子，派遣自己的寂寞和苦闷。
叶子也在利用他，等两个人互相伤害后，发现彼此还在牵挂。
江风习习，吹起叶子的头发，叶子扎起头发，又看了看时间。
孟宴臣接过说，“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他很喜欢今晚的江边，波光摇曳，就像是他的心情一样轻轻荡漾。
“你住在哪里？”他想知道她真的住公司吗？
“不用了，太晚了。我想先回公司。”叶子回道。
“回去干嘛？”
“我想回去整理下今天开会时候的思路，明天给大家安排工作。”叶子看向孟宴臣。
“你不用这么拼，我后面回留给你时间。”孟宴臣道。
“可是我怕忘记了。”叶子担心。
“你不会是真的住在公司吧？”孟宴臣怀疑道。
“没有，我住在南洋花园小区。”叶子解释道。
听到叶子没有住在公司，他放下心来。又说起叶子：“我知道你拼命，没想到现在还是这么拼命。”
“不拼不行啊，现在大家都竞争很激烈啊。像我这样的，要比别人更努力才行。孟董你也很拼命啊！”叶子活动活动了肩膀。
孟宴臣低头小小，“那我们就明天再拼命吧。走吧，我送你。”
叶子道谢，不再纠结，“就在那麻烦孟董送我。”
孟宴臣为她打开车门，贴心地带上门。转头脚步轻快了许多。
上车后，他说：“谢谢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
“您喜欢就好。我只是个人觉得很适合您。”叶子很开心地看向孟宴臣。
孟宴臣回看她，“我觉得你的眼光很不错，下次有什么好东西都可以推荐给我。”
“孟董您都喜欢什么呀？手表、珠宝、电子产品……您有什么喜欢的，我们都可以去找。”叶子此时化身职业服务人员。
“你喜欢的都可以推荐给我。我相信你。”孟宴臣
叶子不说话了，她望着孟宴臣，又低下头说：“那这样吧，等孟董有需求的时候可以跟我直接说。比如要买手表、珠宝、电子产品送朋友、女友、客户呀等等。”
“这是你们的额外服务吗？”孟宴臣问。
“额……这是感谢孟董今天指点我们，帮助我们。我们老板也是这样想的。”叶子说到。
“这是个不错的思路。”孟宴臣鼓励他们继续发展。
“那这样吧，你帮我做个方案，我打算送一个姑娘一个东西，她年龄跟你差不多，皮肤、身高跟你都差不多，嗯，她跟你的喜好也挺像的。”孟宴臣对着叶子描述道。
叶子有些欣喜，又有些难过，声音都有点走走调，“那做几种方案呢？”
孟宴臣忽然觉得自己太笨了，又补充道：“这样吧，我也是临时起意。这件事要慎重，我再考虑一下。”
叶子强颜欢笑，“好的。”
后面叶子回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有时候双眼有些茫然。
孟宴臣不敢再去看叶子，两人陷入了沉默。
孟宴臣心里骂自己，在安静了许久之后，他将车开进小区，放下叶子。
他有些抱歉地说：“今天辛苦了，早点休息。我送你回来休息，是让你们帮我们提出更好的推广方案。”
叶子有些沮丧地给他道别，转身就上楼了。
孟宴臣坐在车里，等了几分钟，给叶子打了电话，“安全到家了吗？”
叶子闷闷地回复：“到了，谢谢孟董。您也注意安全。”
孟宴臣挂了电话，驱车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叶子在黑暗中看着他车离开，无声地说了声：“孟宴臣。”
叶子老板不知二人有什么故事。在叶子老板看来，他在酒会上拒绝孟宴臣带走叶子，其实已经让孟宴臣不悦。
如果不是叶子，他们未必能有亲自请孟宴臣审核方案的机会。
所以，这一次，他决定直接“出卖”叶子。
“叶子，你看这样，你辛苦一下，去请孟董吃个夜宵，回来报销就可以。”然乎他看向孟宴臣，“不好意思，孟董，家里内人催得紧要孩子，实在是……”
孟宴臣看向这个滑头的老板，“那就不勉强杨总了。”
孟宴臣看向叶子，叶子本想拒绝，看到孟宴臣那个眼神，又将嘴边的话改成了：“那好吧，孟董。您看哪里合适？”
叶子说完心里直呼，完了完了，上次醉酒的事情给他的印象一定不好，这次一定要严格要求自己，坚决不能喝酒！
叶子老板看没他的事情了，连忙溜了。
孟宴臣与叶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孟董，您看您想去哪里吃？”
“你饿不饿？你想吃什么？”孟宴臣反过来问她。
“我不是很饿，看孟董您想吃什么？”
“我也不是很饿，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孟宴臣邀请她。
你不饿吃什么夜宵啊？叶子内心有点囧。
“可以，看孟董安排。”叶子内心流着泪，只能陪着了。
她好想说，你回去休息吧。你扔给我们一个大活，还要陪你吃夜宵、走一走，孟董你很闲吗？孟董你快回去找你妹妹吧。
“我感觉你在腹诽我。”孟宴臣盯着她看。
叶子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我只是有点走神，我在想后面的方案怎么做。”
“不要着急，最近我有几个朋友那边都有晚会，我带你去看看，你就有想法了。”孟宴臣好心地建议道。
“好的好的。”叶子感觉去学习学习，也是很好的机会。丝毫没有深想到孟宴臣说的“带你去看看”是怎样的情况。
孟宴臣载着叶子来到江边，此前他们散步的地方。
“孟董，您很喜欢这里吗？”叶子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
“嗯，挺喜欢的。”孟宴臣接着说，“我记得以前你还跟我说你对收纳感兴趣，我以为你会的目标是成为一个家庭主妇，没想到现在是一个优秀的职业女性。”
“嗯，收纳的确是我的爱好之一，收纳物品的时候，就像是在整理自己的心情。有时候工作上遇到瓶颈，也会通过收纳来整理思路。其实喜欢收纳并不意味着要成为家庭主妇。”叶子认真地纠正孟宴臣。
“那你想成为家庭主妇吗？”孟宴臣追问。
“并不想。”叶子很干脆地就拒绝了。
“为什么？”孟宴臣没想到自己会跟一女性谈起这个话题。
“家庭主妇在很多人看来是没有价值的。也许从家庭和养育孩子方面来讲，家庭主妇付出了很多，但并不被人或者是市场认可。你看保姆每月可以有工资，但家庭主妇只能跟老公伸手要钱。”叶子说到。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孟宴臣记得此前，叶子瞪大眼睛，让自己看是不是应该整容。那时候的她，还很青涩，诱惑得那么直白。
现在她身上没有了诱惑，更多的是思考，一种充满智慧的思考。
这让孟宴臣感到着迷，这个姑娘在蜕变，在进化。也许她才是蝴蝶，而自己才是蛾子，一种寻找着光的生物。
他靠在栏杆上，内心非常放松。
此时此刻，他有一种满足感。跟叶子交谈，与叶子散步，他都有一种放松的感觉。
仿佛长久以来的寻找，有了新得方向；又仿佛他内心的缺口，被眼前这个姑娘给一点点地再修补起来。他希望这个姑娘说得跟多一些，让他能更了解她的变化，她的思想，她的灵魂。
“因为我的朋友有大学就怀孕结婚的，有生完小孩没有工作的，被老公和婆婆嫌弃的……我很庆幸自己选择了工作。”叶子仿佛陷入回忆。
“也许刚结婚的时候，大家都还是甜蜜的，但是当没有工作、伸手要钱的时候，各种矛盾纠纷就突显了出来。其实我还不能理解，当时他们那么恩爱，为什么会走到相看两厌的境地呢？”叶子不知不觉吐露了许多。
“那你怎么看呢？”孟宴臣继续套话。
“我也不知道。爱情给我的感觉是痛苦的甜蜜，婚姻我不知道。”叶子也有些迷茫。
“痛苦的甜蜜，怎么说？”孟宴臣很想追问，这个痛苦的甜蜜，是跟我有关吗？
“有个哲人叫赫拉克利特，他说，对于生命来说，相反力之间的张力是必不可少的。这就是痛苦的甜蜜吧。”叶子说了一句很深奥的话。
“也许这就是中国人常说的矛盾吧。”孟宴臣总结。
“你说的也很对。”叶子接着说，“也许就是矛盾这种力量，让人成长，让人进步吧。”
孟宴臣没有说话，他其实也是矛盾的。
曾经，他没有注意到自己想要探究叶子，等注意到的时候其实自己也利用了叶子，派遣自己的寂寞和苦闷。
叶子也在利用他，等两个人互相伤害后，发现彼此还在牵挂。
江风习习，吹起叶子的头发，叶子扎起头发，又看了看时间。
孟宴臣接过说，“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他很喜欢今晚的江边，波光摇曳，就像是他的心情一样轻轻荡漾。
“你住在哪里？”他想知道她真的住公司吗？
“不用了，太晚了。我想先回公司。”叶子回道。
“回去干嘛？”
“我想回去整理下今天开会时候的思路，明天给大家安排工作。”叶子看向孟宴臣。
“你不用这么拼，我后面回留给你时间。”孟宴臣道。
“可是我怕忘记了。”叶子担心。
“你不会是真的住在公司吧？”孟宴臣怀疑道。
“没有，我住在南洋花园小区。”叶子解释道。
听到叶子没有住在公司，他放下心来。又说起叶子：“我知道你拼命，没想到现在还是这么拼命。”
“不拼不行啊，现在大家都竞争很激烈啊。像我这样的，要比别人更努力才行。孟董你也很拼命啊！”叶子活动活动了肩膀。
孟宴臣低头小小，“那我们就明天再拼命吧。走吧，我送你。”
叶子道谢，不再纠结，“就在那麻烦孟董送我。”
孟宴臣为她打开车门，贴心地带上门。转头脚步轻快了许多。
上车后，他说：“谢谢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
“您喜欢就好。我只是个人觉得很适合您。”叶子很开心地看向孟宴臣。
孟宴臣回看她，“我觉得你的眼光很不错，下次有什么好东西都可以推荐给我。”
“孟董您都喜欢什么呀？手表、珠宝、电子产品……您有什么喜欢的，我们都可以去找。”叶子此时化身职业服务人员。
“你喜欢的都可以推荐给我。我相信你。”孟宴臣
叶子不说话了，她望着孟宴臣，又低下头说：“那这样吧，等孟董有需求的时候可以跟我直接说。比如要买手表、珠宝、电子产品送朋友、女友、客户呀等等。”
“这是你们的额外服务吗？”孟宴臣问。
“额……这是感谢孟董今天指点我们，帮助我们。我们老板也是这样想的。”叶子说到。
“这是个不错的思路。”孟宴臣鼓励他们继续发展。
“那这样吧，你帮我做个方案，我打算送一个姑娘一个东西，她年龄跟你差不多，皮肤、身高跟你都差不多，嗯，她跟你的喜好也挺像的。”孟宴臣对着叶子描述道。
叶子有些欣喜，又有些难过，声音都有点走走调，“那做几种方案呢？”
孟宴臣忽然觉得自己太笨了，又补充道：“这样吧，我也是临时起意。这件事要慎重，我再考虑一下。”
叶子强颜欢笑，“好的。”
后面叶子回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有时候双眼有些茫然。
孟宴臣不敢再去看叶子，两人陷入了沉默。
孟宴臣心里骂自己，在安静了许久之后，他将车开进小区，放下叶子。
他有些抱歉地说：“今天辛苦了，早点休息。我送你回来休息，是让你们帮我们提出更好的推广方案。”
叶子有些沮丧地给他道别，转身就上楼了。
孟宴臣坐在车里，等了几分钟，给叶子打了电话，“安全到家了吗？”
叶子闷闷地回复：“到了，谢谢孟董。您也注意安全。”
孟宴臣挂了电话，驱车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叶子在黑暗中看着他车离开，无声地说了声：“孟宴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