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嘴上说着不睡不睡，其实还是困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丹殊守在她身边观察着沙盘上的战局，晚夜十分静谧，沙盘上风烟四起。
那上面很不平静，一排排黑色小人正在行军。
他们的队伍惊动了在各方撕扯人族碎肉的魇兽，它们就像一只只黑色的小虫一样迅速聚集在一起，埋伏在各个角落准备攻击。
这些天丹殊已经注意到了它们的行动轨迹。
雀离埋伏得最多，沿线的商路也潜藏着不少，还有些流窜在岩石峭壁里，剩下的则聚集在魇城，时不时就跑出来。
这些魇兽以血肉为食，怨气为养，很快就可以繁殖出一大批，即便用上宋黎全军之力也不可能杀完的。
更何况魇城之名响彻天地，人间多得是来添乱的。
按理说，他不应该插手，有天界的老家伙们会管。
但这些魇兽已经恶劣得有些碍他的眼了。
他讨厌它们张开口撕扯碎肉的獠牙。
丹殊打下印环，一时间木盘上多了好几个环状的小阵，它们一排一排旋转落印，沉寂在各个位置。
黑色的小兽被束缚了踪迹，沙盘上已经看不见了。
外面实在太安静了。
巡逻的士兵列队走过，仍然显得太安静。
宋黎惊醒过来，有些发蒙，她捂着头环视了一周。
丹殊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拿下自己身上的碎步，走了下来。
她沉默地看着沙盘，清醒过来，急忙就往帐外走。
丹殊走了进来，“将军？”
宋黎猛地停下，问道：“先生?”她接着道：“先生去哪儿了，吓死我了。”
丹殊看她一副刚睡醒的惊惶样子安慰道：“去给将军喂马了。”
他递上宋黎的剑，道：“将军可以去了，不用担心。”
宋黎点点头，接过剑，没有丝毫犹豫：“好，那先生，我先走了。”
月牙在外面等着，宋黎翻身上马，对丹殊说道：“先生等我！”转身便跑了。
丹珠看着她的背影小声道：“等你。”
风沙越来越重，宋黎深入雀离。
她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但还没有见到一个士兵的影子。
她听到平谷的那股声音，妖兽的咆哮几乎就在她耳际，风沙也不往她这里吹了，一条路明晃晃地出现在她眼前。
她看到了她的军队，小小的人群。
宋黎赶紧过去，不同于在平谷看到的景象，这时候他们处于风沙的中心。
士兵看到宋黎之后都很高兴，大喊着：“将军，快来！”
宋黎加快了速度。
一只薄刃突然从宋黎眼前闪过，宋黎侧身要挡，发现它并不是冲着她来的。
风沙中扬起片片尘土，宋黎勒马停在军前，问道：“怎么回事？”
宋黎旁边的小兵七嘴八舌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是军师吧！”
宋黎被他们逗笑了。
沙石阵开启了。
满天密布的风石席卷着沙土，高高扬起的沙砾带着尖锐的石头迅速扫过各方。
宋黎看见困在里面的妖兽被乱石击倒，埋藏的刀刃旋转着飞过直接了结了它们的性命。
速度很快，几乎没有一丝痛苦。
风沙过境，遍布尸体。
宋黎心中震撼，月牙也有些躁动，没有一个士兵说话，都安静地看着。
一只妖兽试图冲破沙阵，张着獠牙就要咬到一个士兵身上。
那士兵后退几步，宋黎眼疾手快一剑砍掉了它的头。
“全员戒备，不要掉以轻心。”宋黎道。
宋黎谨慎地看向四周，大致算了算人数。
按照丹殊事先的排布，雀离腹地的士兵应该是很多的。
但很明显，人还没到齐。
像是让他们排着队来熟悉战场的。
宋黎看着那只妖兽的头和躯体。
血红色的眼睛还突兀地睁着，死了还释放着狠厉，獠牙大张着，血凝固了周边的黄沙，只剩下灰绿色的血块。
宋黎的余光中出现一抹红色，是丹殊骑着马吧嗒吧嗒来了。
宋黎笑了起来，与他对望着。
士兵十分激动，交头接耳，也都看见了这位军师。
一传十，十传百，大军骚动起来。
宋黎心中感慨，骑着马过去了。
丹殊也朝向她而去。
但很明显，他的速度没有宋黎快。
宋黎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了。
宋黎就这么看着丹殊，丹殊也看着她。
宋黎像个傻子一样笑了出来，眼睛里泛着泪花，她是想叫一声先生的，但又觉得开不了口，千言万语，她说不出心中感谢的话。
这仗打得，太他爷爷的出乎意料了。
出乎意料的快意和轻松。
太阳终于升起，黎明照耀沙地。
所有的士兵都抬头去看，他们心中的激昂彻底爆发出来，大声喊着：“赢了！”
“赢了！”
“老子没死！”
各个将领跑去宋黎身边，除了缺席的韩方，他小子接到报信，已经在兆海城捶胸顿足了。
乾元站在宋黎身后一动不动，“很不礼貌”地看着宋黎和丹殊对望。
陈木和夏燕也赶了过来，五人团嬉嬉闹闹。
宋黎看向丹殊的马，道：“先生骑马真是帅气极了。”
丹殊回道：“将军也是。”
宋黎听出丹殊言语中的一丝玩笑味，也笑了起来。
她的大军已经全部来到雀离，交流着丹殊在阵前的部署。
宋黎大喊道：“安营扎寨！”
夜晚，宋黎拿着火烛观察地形图。
丹殊走到她身边问道：“将军有什么打算？”
宋黎抬起头自信地说道：“我打算攻城了。”
丹殊一愣，道：“好啊，需要我做什么吗？”
宋黎摇摇头，看着丹殊感叹道：“先生，你知道你帮了我多大一个忙吗。”
丹殊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宋黎一个激动紧紧抱住了丹殊。
丹殊呆滞住了，缓缓看向怀中的人。
他感受到她的心跳，她的沉痛，她的喜悦，还有她的话。
“谢谢你，先生。”
又是这句话。
他听了很多遍了。
可今夜格外不一样。
丹殊看向帐中的火束，他觉得那些跳动的火焰其实是扑到了他的心上。
不然为什么他的心也会动。
他其实只是做了一件很简单是事，一件他该做的事。
可对她和他们来说却很不一样。
他抬起手搭在了宋黎的后背，拍了两下，以示他做神的安慰。
他知道，人间都是这样做的。
宋黎松开了丹殊。
她擦了擦眼角的湿润，道：“先生，我有一个计划。”
丹殊道：“将军请说。”
宋黎指着地形图道：“这几日和妖兽交手，也大概弄清楚了它们的脾气，它们吃了这么大一个败仗不可能甘心，今夜必定发难。
我已经命人去取火箭，只等着它们攻入营帐，到时夏燕等人会从小路攻入魇城，我率军在此消灭大部分的魇兽。魇城凶险万分，还请先生为他们保驾护航，天明时我便与他们会合，必要拿下魇城。”
丹殊听后，问道：“将军考虑好了吗？”
宋黎点点头头，笑道：“先生不用担心，这些都已经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在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只是因为您的到来更加顺利了。”
宋黎走到沙盘前接着说道：“先生，您不知道，西北之地虽然贫瘠，但牵扯甚多，还有关王储的建立，这些年各方势力渗透，都希望能够从中获利。
这群达官贵人根本不愿意见到西北的平定，就连靠着西北通商的商人也放不下口中的这块肥肉。
这些年西北的妖兽越来越多，一个杜仁就已经让我应付不来了，可妖兽却并不对等。
我的兵死在了妖兽口中，却及早不能归还家园，只能就地埋骨。
西北的战线拖得越长，只会对西北更不利。若是以后魇兽泛滥成灾，我又无法制止，根本没有人会管百姓的死活，我必须在我还有能力之前保护好西北。”
宋黎挠挠头，笑道：“虽然看起来冒进了些，但都是保护西北必行的手段，越早执行就越有斡旋之力，大家都等不起了。”
丹殊没有说话，深深地看着宋黎，宋黎有些不好意思了，笑道：“没关系的先生，这些事情我以后会慢慢讲给你听，我平时都在打仗，根本玩不过他们，到时候还要先生给我出主意呢。”
“好。”丹殊回答得很爽快，宋黎都有些愣了，反问道：“什么？”
“我说，我会做你最坚强的后盾。”丹殊道。
宋黎笑了起来，道：“好的先生，先生快休息吧，待会儿还有场恶战呢。”
丹殊点点头，找了个位子坐着。
宋黎没有多想，赶紧去看地形图了。
过了一会儿，夏燕他们来找宋黎，看丹殊坐在角落里一脸落寞，拉来宋黎问道：“军师怎么坐那里去了。”
宋黎这才醒悟，几个人围到丹殊面前。
丹殊抬起头看着他们一脸坏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给抬起来了。
“军师上座！”
宋黎在一旁笑着，也不管他们打闹了。
乾元进来看了一眼他们，走到宋黎身边点了点头。
宋黎转过身，示意夏燕几人，道：“该走了。”
夏燕抱拳道：“将军小心，我们先走了。”
宋黎道了声好，看着他们离开。
丹殊看着她没动，宋黎笑了笑领着他离开了营帐。
夜深了些，火把熄灭了不少。
大军的脚步声已经放到最低了，巡逻的士兵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瞭望台的士兵紧盯着魇城的方向，不时打着手势。
远处起了些烟尘，马上开战了。
丹殊守在她身边观察着沙盘上的战局，晚夜十分静谧，沙盘上风烟四起。
那上面很不平静，一排排黑色小人正在行军。
他们的队伍惊动了在各方撕扯人族碎肉的魇兽，它们就像一只只黑色的小虫一样迅速聚集在一起，埋伏在各个角落准备攻击。
这些天丹殊已经注意到了它们的行动轨迹。
雀离埋伏得最多，沿线的商路也潜藏着不少，还有些流窜在岩石峭壁里，剩下的则聚集在魇城，时不时就跑出来。
这些魇兽以血肉为食，怨气为养，很快就可以繁殖出一大批，即便用上宋黎全军之力也不可能杀完的。
更何况魇城之名响彻天地，人间多得是来添乱的。
按理说，他不应该插手，有天界的老家伙们会管。
但这些魇兽已经恶劣得有些碍他的眼了。
他讨厌它们张开口撕扯碎肉的獠牙。
丹殊打下印环，一时间木盘上多了好几个环状的小阵，它们一排一排旋转落印，沉寂在各个位置。
黑色的小兽被束缚了踪迹，沙盘上已经看不见了。
外面实在太安静了。
巡逻的士兵列队走过，仍然显得太安静。
宋黎惊醒过来，有些发蒙，她捂着头环视了一周。
丹殊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拿下自己身上的碎步，走了下来。
她沉默地看着沙盘，清醒过来，急忙就往帐外走。
丹殊走了进来，“将军？”
宋黎猛地停下，问道：“先生?”她接着道：“先生去哪儿了，吓死我了。”
丹殊看她一副刚睡醒的惊惶样子安慰道：“去给将军喂马了。”
他递上宋黎的剑，道：“将军可以去了，不用担心。”
宋黎点点头，接过剑，没有丝毫犹豫：“好，那先生，我先走了。”
月牙在外面等着，宋黎翻身上马，对丹殊说道：“先生等我！”转身便跑了。
丹珠看着她的背影小声道：“等你。”
风沙越来越重，宋黎深入雀离。
她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但还没有见到一个士兵的影子。
她听到平谷的那股声音，妖兽的咆哮几乎就在她耳际，风沙也不往她这里吹了，一条路明晃晃地出现在她眼前。
她看到了她的军队，小小的人群。
宋黎赶紧过去，不同于在平谷看到的景象，这时候他们处于风沙的中心。
士兵看到宋黎之后都很高兴，大喊着：“将军，快来！”
宋黎加快了速度。
一只薄刃突然从宋黎眼前闪过，宋黎侧身要挡，发现它并不是冲着她来的。
风沙中扬起片片尘土，宋黎勒马停在军前，问道：“怎么回事？”
宋黎旁边的小兵七嘴八舌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是军师吧！”
宋黎被他们逗笑了。
沙石阵开启了。
满天密布的风石席卷着沙土，高高扬起的沙砾带着尖锐的石头迅速扫过各方。
宋黎看见困在里面的妖兽被乱石击倒，埋藏的刀刃旋转着飞过直接了结了它们的性命。
速度很快，几乎没有一丝痛苦。
风沙过境，遍布尸体。
宋黎心中震撼，月牙也有些躁动，没有一个士兵说话，都安静地看着。
一只妖兽试图冲破沙阵，张着獠牙就要咬到一个士兵身上。
那士兵后退几步，宋黎眼疾手快一剑砍掉了它的头。
“全员戒备，不要掉以轻心。”宋黎道。
宋黎谨慎地看向四周，大致算了算人数。
按照丹殊事先的排布，雀离腹地的士兵应该是很多的。
但很明显，人还没到齐。
像是让他们排着队来熟悉战场的。
宋黎看着那只妖兽的头和躯体。
血红色的眼睛还突兀地睁着，死了还释放着狠厉，獠牙大张着，血凝固了周边的黄沙，只剩下灰绿色的血块。
宋黎的余光中出现一抹红色，是丹殊骑着马吧嗒吧嗒来了。
宋黎笑了起来，与他对望着。
士兵十分激动，交头接耳，也都看见了这位军师。
一传十，十传百，大军骚动起来。
宋黎心中感慨，骑着马过去了。
丹殊也朝向她而去。
但很明显，他的速度没有宋黎快。
宋黎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了。
宋黎就这么看着丹殊，丹殊也看着她。
宋黎像个傻子一样笑了出来，眼睛里泛着泪花，她是想叫一声先生的，但又觉得开不了口，千言万语，她说不出心中感谢的话。
这仗打得，太他爷爷的出乎意料了。
出乎意料的快意和轻松。
太阳终于升起，黎明照耀沙地。
所有的士兵都抬头去看，他们心中的激昂彻底爆发出来，大声喊着：“赢了！”
“赢了！”
“老子没死！”
各个将领跑去宋黎身边，除了缺席的韩方，他小子接到报信，已经在兆海城捶胸顿足了。
乾元站在宋黎身后一动不动，“很不礼貌”地看着宋黎和丹殊对望。
陈木和夏燕也赶了过来，五人团嬉嬉闹闹。
宋黎看向丹殊的马，道：“先生骑马真是帅气极了。”
丹殊回道：“将军也是。”
宋黎听出丹殊言语中的一丝玩笑味，也笑了起来。
她的大军已经全部来到雀离，交流着丹殊在阵前的部署。
宋黎大喊道：“安营扎寨！”
夜晚，宋黎拿着火烛观察地形图。
丹殊走到她身边问道：“将军有什么打算？”
宋黎抬起头自信地说道：“我打算攻城了。”
丹殊一愣，道：“好啊，需要我做什么吗？”
宋黎摇摇头，看着丹殊感叹道：“先生，你知道你帮了我多大一个忙吗。”
丹殊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宋黎一个激动紧紧抱住了丹殊。
丹殊呆滞住了，缓缓看向怀中的人。
他感受到她的心跳，她的沉痛，她的喜悦，还有她的话。
“谢谢你，先生。”
又是这句话。
他听了很多遍了。
可今夜格外不一样。
丹殊看向帐中的火束，他觉得那些跳动的火焰其实是扑到了他的心上。
不然为什么他的心也会动。
他其实只是做了一件很简单是事，一件他该做的事。
可对她和他们来说却很不一样。
他抬起手搭在了宋黎的后背，拍了两下，以示他做神的安慰。
他知道，人间都是这样做的。
宋黎松开了丹殊。
她擦了擦眼角的湿润，道：“先生，我有一个计划。”
丹殊道：“将军请说。”
宋黎指着地形图道：“这几日和妖兽交手，也大概弄清楚了它们的脾气，它们吃了这么大一个败仗不可能甘心，今夜必定发难。
我已经命人去取火箭，只等着它们攻入营帐，到时夏燕等人会从小路攻入魇城，我率军在此消灭大部分的魇兽。魇城凶险万分，还请先生为他们保驾护航，天明时我便与他们会合，必要拿下魇城。”
丹殊听后，问道：“将军考虑好了吗？”
宋黎点点头头，笑道：“先生不用担心，这些都已经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在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只是因为您的到来更加顺利了。”
宋黎走到沙盘前接着说道：“先生，您不知道，西北之地虽然贫瘠，但牵扯甚多，还有关王储的建立，这些年各方势力渗透，都希望能够从中获利。
这群达官贵人根本不愿意见到西北的平定，就连靠着西北通商的商人也放不下口中的这块肥肉。
这些年西北的妖兽越来越多，一个杜仁就已经让我应付不来了，可妖兽却并不对等。
我的兵死在了妖兽口中，却及早不能归还家园，只能就地埋骨。
西北的战线拖得越长，只会对西北更不利。若是以后魇兽泛滥成灾，我又无法制止，根本没有人会管百姓的死活，我必须在我还有能力之前保护好西北。”
宋黎挠挠头，笑道：“虽然看起来冒进了些，但都是保护西北必行的手段，越早执行就越有斡旋之力，大家都等不起了。”
丹殊没有说话，深深地看着宋黎，宋黎有些不好意思了，笑道：“没关系的先生，这些事情我以后会慢慢讲给你听，我平时都在打仗，根本玩不过他们，到时候还要先生给我出主意呢。”
“好。”丹殊回答得很爽快，宋黎都有些愣了，反问道：“什么？”
“我说，我会做你最坚强的后盾。”丹殊道。
宋黎笑了起来，道：“好的先生，先生快休息吧，待会儿还有场恶战呢。”
丹殊点点头，找了个位子坐着。
宋黎没有多想，赶紧去看地形图了。
过了一会儿，夏燕他们来找宋黎，看丹殊坐在角落里一脸落寞，拉来宋黎问道：“军师怎么坐那里去了。”
宋黎这才醒悟，几个人围到丹殊面前。
丹殊抬起头看着他们一脸坏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给抬起来了。
“军师上座！”
宋黎在一旁笑着，也不管他们打闹了。
乾元进来看了一眼他们，走到宋黎身边点了点头。
宋黎转过身，示意夏燕几人，道：“该走了。”
夏燕抱拳道：“将军小心，我们先走了。”
宋黎道了声好，看着他们离开。
丹殊看着她没动，宋黎笑了笑领着他离开了营帐。
夜深了些，火把熄灭了不少。
大军的脚步声已经放到最低了，巡逻的士兵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瞭望台的士兵紧盯着魇城的方向，不时打着手势。
远处起了些烟尘，马上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