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黑暗的空间里，一双眼睛猛地睁开，布满血丝，没有丝毫睡意和迷蒙，仿佛一直是清醒的。
黎晓又一次在深夜时分从噩梦中醒来。
这个梦，她做过无数次，最近一段时间却越发的频繁。
她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是在拍戏一样，身着舞娘的服饰，似乎……要去刺杀谁。
可却从没成功过，梦中的自己控制不了手脚，明知结局，却一次次的重蹈覆辙。
最后……总是以自己被杀为结局，陡然惊醒。
在她死前，有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拼命冲向她，好像在朝她喊着什么。
黎晓起身去倒了杯牛奶，拉开窗帘，硕大的落地窗像是一块幕布，将满天星斗装入画中，无数个深夜惊醒时分，她就是这样坐着到天明。
或许是最近醒来的频率太高，她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在临近天亮时昏昏睡了过去。
*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又睡在这里啊！”
还没睡多久，黎晓就被经纪人王燃的大嗓门吵醒。
自她出道以来，一直都是王燃在带她。因为年龄比自己大了一轮还有余，所以很多时候，都在把她当女儿养。
王燃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还好，没发烧。”
又气得点了点，戳出了几个红印：“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感冒才刚刚好，这又在冰凉的地板上睡觉！生理期疼的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话虽这么说，却还是手脚麻利将她拉起来，递过去一杯热水。
黎晓不想听她再继续念经，转移话题道：“怎么来的这么早？”
王燃没理她，而是推着她进了浴室：“你先洗个热水澡，我把给你带来的早饭热一热，开车这么久，都凉了。”
黎晓本就没真的想要一个答案，乖巧地进了浴室。
她出道这两年，大事小情王燃都安排的好好的，从没让她烦过心，她只需要负责演戏便好。
因此，黎晓没想到王燃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什么？参加综艺？”
黎晓瞪大了眼睛，嘴里含的一口豆浆猛地喷了出来，她手忙脚乱地去擦，嘴里还不忘解释道：“你知道我有多社恐的！”
“你这初出茅庐的新人得了影后，外界怎么讨论的都有……”王燃没有将网上那些污言秽语复述出来。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黎晓堪称祸水的脸，还有那玲珑有致的身材，是素面朝天都遮不住的艳气。
“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她愤愤不平，但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这综艺是传扬中华传统文化的，你父亲不是研究历史的大学教授吗？家学渊源，你肯定没问题，到时候再吸一波粉！”
“可是我……”
王燃将合同翻开推到她面前：“你先看看再说。”
【司南】
这两个字刻入骨髓，看着这个名字，黎晓仿佛就回到了年少时光。
她进娱乐圈，就是为了找她的小哥哥。
如今，终于找到了。
王燃一直偷瞄着黎晓的脸色，看她指尖一顿，没再说话，就知道这事成了。
抄起手机，就去旁边打电话。
*
黎晓此时却陷入回忆之中——
她从小在家属楼中长大，也没什么同龄人，直到后来隔壁家搬来了一个阿姨，独身，带着一个小男孩，就是司南。
那时她还不像现在这样恐惧和人交流，见到同龄的玩伴自然非常开心。
她还记得自己打开珍藏的宝贝盒子，小心翼翼地捧着最喜欢的糖果，递了过去：“要吃吗？”
司南当时很是高冷，转头就回了房间，只留下宁姨一直安慰她，向她道歉。
黎晓的妈妈是个女强人，平时在家里很是严肃，可宁姨却是个超级温柔的大美女，所以就算司南对她的态度很冷淡，她也总去那边蹭吃蹭喝。
后来……
“叮咚，有人在按门铃。”
响起的门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黎晓皱起眉头，这里除了父母和王姐谁都不知道。可昨天她才和父母通过电话，二老还在老家。
王燃看黎晓眉头轻蹙，就知道自己刚刚的说的话，她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只得叹了口气，又重复了一遍：“那个综艺今早要进行预采，这是上门的工作人员。”
“这么快！”本就没吃两口的早餐更加难以下咽，“可是你也没提前告诉我啊。”
“合同我也是昨天才收到，以后再和你解释。”
门铃还在锲而不舍的响着，黎晓无法，还是走去开门。
她甚至紧张的忘记了自己穿的还是睡衣。
“怎么才……”跟拍导演大着嗓门，声音中有些许的不耐烦，他在业内小有名气，自然看不得这些新人耍大牌，就算她是影后。
可看清看门的人后，他的声音都小了下去，很是客气：“我们可以进来吗？”
其他人也是同样的反应。
率先闯入镜头的就是张艳丽逼人的脸蛋，是纯白睡衣都压不住的贵气。
虽然业内都盛传娱乐圈又出现了一个新晋的盛世美颜，可这年头，谁不会吹两句啊？所以节目组的人也没当真，只觉得可能是有一些人工的痕迹在。
可这一照面，之前的所有预想都被打破，这样一张脸，就算是冷着，他们也说不出什么重话。
黎晓接触陌生人有些紧张，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让开了门：“进来吧。”
负责采访的人是个小姑娘，似乎是刚刚大学毕业，虽是普通的样貌，但那双弯弯的笑眼却为她增色不少。
她眼尖地看到桌面上还剩下的早餐：“您还在吃饭吗？我们来得有点早，真是打扰了。”
黎晓求助地看向王姐，可王燃却别过头，打定主意让她自己应付这场面。
珍珠永远不会蒙尘，照黎晓这个发展趋势下去，以后要接受的采访数不胜数，她总不能一直替她发言，王燃有些心疼，但还是逼着她踏出这一步。
黎晓有些不知所措，攥紧了衣角，不过也慢慢在杨彤的笑容中放松下来：“没关系。”
看着一个大美人眼巴巴地盯着自己，希望她开口说话，杨彤在心底发出鸡叫，为了克制住自己不上手去揉搓一番，她将自己的大腿都掐红了。
维持住自己的职业素养，忽略掉自己身后同事，虎视眈眈的嫉妒目光，杨彤小声安慰道：“您别紧张，就是问几个问题。”
黎晓深吸一口气：“嗯。”
“这是您第一次参加综艺，能问一下为什么选择我们综艺吗？”
第一个问题就把黎晓定在那里，她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某个人才想要参加的。这么说完，明天她和司南的八卦消息保证满天飞，在圈子里混了这两年，这点觉悟她还是有的。
她不知道的是，采访是实施转播到剪辑室的，那里，有一个男人也在紧张地等着她的答案——正是司南。
黎晓疯狂地回忆着刚刚王姐说过的话，终于在犄角旮旯里翻出了：“传统文化，我想用自己微薄的影响力贡献一份力量。”
回答中规中矩，让屏息等着她说话的人都松了口气。
司南有些失望，但也是意料之中，这会是小姑娘说出来的话，这么多年，倒是没有变过。
杨彤继续问道：“那你对我们节目有什么期待吗？不能再说弘扬传统文化了哦，这是我们必须做的。”
“交朋友吧。”
最好是旧友，黎晓在心里暗暗补充道。
那头的司南听到这话沉下脸，手中的纸杯被攥的失去了原本的模样。他投资这个节目，邀请小姑娘来参加，可不是为了看她和其他人亲亲我我的现场！
……后面几个问题都中规中矩，黎晓也逐渐适应了节奏。
“最后，请和其他几位嘉宾打个招呼吧，这段视频我们会让大家现场抽取，每个人都会得到另一个人的VCR哦！”
“这段VCR会放给观众吗？”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杨彤回头和跟拍导演现场商量了一下。
“您若是不想要发出去，那就只有现场嘉宾可以看到。”
当杨彤问出那个问题时，黎晓第一反应就是说给司南听，这是他们的秘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a fait longtemps qu\\\'o pas vus.”（法语：好久不见）
她念这段话的语调慵懒而迷人，眼神恍惚似是在怀念，就连王燃都被她惊到。
虽然听不懂她说的什么，却还是感受得到黎晓情绪有些低落。
杨彤反应过来玩笑般说道：“这句应该是法语吧，在我们这弘扬传统文化的节目里，也不太好播，到时候剪掉剪掉！”
*
屏幕外的男人却被这一句激红了眼，他的小姑娘还记得他，真好。
“去和节目组说一下，黎晓的VCR我要了，”他顿了顿，补充道，“以视频损害为由，不要现场播放。”
作为这个节目最大的金主，这不过是个小小的要求。
眉心微跳，脑袋一抽一抽的疼，司南昨夜又被噩梦惊醒，索性就起来办公到现在。
他终于在家族的这场混战中胜出，本想将那些隐患摆平，再去和黎晓相见。
可梦中一次次目睹她的死亡，却无法做些什么，增加了他的恐惧。司南很怕哪天黎晓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到伤害，那不如把她放到自己身边看着来的放心，于是提前了自己的计划。
身边虎狼环伺，之所以选择投资综艺，也不过是为了让那些人投鼠忌器，在镜头至少会收敛些。
“老板，你的咖啡。”秘书进来汇报行程，“半个小时后，节目组会来做采访；下午，要去摄影棚拍综艺的宣传照。”
这岂不是马上要见面了？司南猛地睁开眼，加快了手底下的进度，他还想在见面前，再稍微收拾一下自己。
另一边，黎晓送走了节目组，打开了衣帽间，开始试衣服。
王燃靠在门边，由着她折腾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开口：“我给你预约了造型师。”
黎晓猛地抬头，冲过去抱住王燃蹭了蹭：“我最爱王姐了。”
作为金牌经纪人，王燃最初接下黎晓是受人所托，后来却真的喜欢上了这个毫不矫情造作的小姑娘。
黎晓又一次在深夜时分从噩梦中醒来。
这个梦，她做过无数次，最近一段时间却越发的频繁。
她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是在拍戏一样，身着舞娘的服饰，似乎……要去刺杀谁。
可却从没成功过，梦中的自己控制不了手脚，明知结局，却一次次的重蹈覆辙。
最后……总是以自己被杀为结局，陡然惊醒。
在她死前，有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拼命冲向她，好像在朝她喊着什么。
黎晓起身去倒了杯牛奶，拉开窗帘，硕大的落地窗像是一块幕布，将满天星斗装入画中，无数个深夜惊醒时分，她就是这样坐着到天明。
或许是最近醒来的频率太高，她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在临近天亮时昏昏睡了过去。
*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又睡在这里啊！”
还没睡多久，黎晓就被经纪人王燃的大嗓门吵醒。
自她出道以来，一直都是王燃在带她。因为年龄比自己大了一轮还有余，所以很多时候，都在把她当女儿养。
王燃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还好，没发烧。”
又气得点了点，戳出了几个红印：“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感冒才刚刚好，这又在冰凉的地板上睡觉！生理期疼的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话虽这么说，却还是手脚麻利将她拉起来，递过去一杯热水。
黎晓不想听她再继续念经，转移话题道：“怎么来的这么早？”
王燃没理她，而是推着她进了浴室：“你先洗个热水澡，我把给你带来的早饭热一热，开车这么久，都凉了。”
黎晓本就没真的想要一个答案，乖巧地进了浴室。
她出道这两年，大事小情王燃都安排的好好的，从没让她烦过心，她只需要负责演戏便好。
因此，黎晓没想到王燃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什么？参加综艺？”
黎晓瞪大了眼睛，嘴里含的一口豆浆猛地喷了出来，她手忙脚乱地去擦，嘴里还不忘解释道：“你知道我有多社恐的！”
“你这初出茅庐的新人得了影后，外界怎么讨论的都有……”王燃没有将网上那些污言秽语复述出来。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黎晓堪称祸水的脸，还有那玲珑有致的身材，是素面朝天都遮不住的艳气。
“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她愤愤不平，但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这综艺是传扬中华传统文化的，你父亲不是研究历史的大学教授吗？家学渊源，你肯定没问题，到时候再吸一波粉！”
“可是我……”
王燃将合同翻开推到她面前：“你先看看再说。”
【司南】
这两个字刻入骨髓，看着这个名字，黎晓仿佛就回到了年少时光。
她进娱乐圈，就是为了找她的小哥哥。
如今，终于找到了。
王燃一直偷瞄着黎晓的脸色，看她指尖一顿，没再说话，就知道这事成了。
抄起手机，就去旁边打电话。
*
黎晓此时却陷入回忆之中——
她从小在家属楼中长大，也没什么同龄人，直到后来隔壁家搬来了一个阿姨，独身，带着一个小男孩，就是司南。
那时她还不像现在这样恐惧和人交流，见到同龄的玩伴自然非常开心。
她还记得自己打开珍藏的宝贝盒子，小心翼翼地捧着最喜欢的糖果，递了过去：“要吃吗？”
司南当时很是高冷，转头就回了房间，只留下宁姨一直安慰她，向她道歉。
黎晓的妈妈是个女强人，平时在家里很是严肃，可宁姨却是个超级温柔的大美女，所以就算司南对她的态度很冷淡，她也总去那边蹭吃蹭喝。
后来……
“叮咚，有人在按门铃。”
响起的门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黎晓皱起眉头，这里除了父母和王姐谁都不知道。可昨天她才和父母通过电话，二老还在老家。
王燃看黎晓眉头轻蹙，就知道自己刚刚的说的话，她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只得叹了口气，又重复了一遍：“那个综艺今早要进行预采，这是上门的工作人员。”
“这么快！”本就没吃两口的早餐更加难以下咽，“可是你也没提前告诉我啊。”
“合同我也是昨天才收到，以后再和你解释。”
门铃还在锲而不舍的响着，黎晓无法，还是走去开门。
她甚至紧张的忘记了自己穿的还是睡衣。
“怎么才……”跟拍导演大着嗓门，声音中有些许的不耐烦，他在业内小有名气，自然看不得这些新人耍大牌，就算她是影后。
可看清看门的人后，他的声音都小了下去，很是客气：“我们可以进来吗？”
其他人也是同样的反应。
率先闯入镜头的就是张艳丽逼人的脸蛋，是纯白睡衣都压不住的贵气。
虽然业内都盛传娱乐圈又出现了一个新晋的盛世美颜，可这年头，谁不会吹两句啊？所以节目组的人也没当真，只觉得可能是有一些人工的痕迹在。
可这一照面，之前的所有预想都被打破，这样一张脸，就算是冷着，他们也说不出什么重话。
黎晓接触陌生人有些紧张，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让开了门：“进来吧。”
负责采访的人是个小姑娘，似乎是刚刚大学毕业，虽是普通的样貌，但那双弯弯的笑眼却为她增色不少。
她眼尖地看到桌面上还剩下的早餐：“您还在吃饭吗？我们来得有点早，真是打扰了。”
黎晓求助地看向王姐，可王燃却别过头，打定主意让她自己应付这场面。
珍珠永远不会蒙尘，照黎晓这个发展趋势下去，以后要接受的采访数不胜数，她总不能一直替她发言，王燃有些心疼，但还是逼着她踏出这一步。
黎晓有些不知所措，攥紧了衣角，不过也慢慢在杨彤的笑容中放松下来：“没关系。”
看着一个大美人眼巴巴地盯着自己，希望她开口说话，杨彤在心底发出鸡叫，为了克制住自己不上手去揉搓一番，她将自己的大腿都掐红了。
维持住自己的职业素养，忽略掉自己身后同事，虎视眈眈的嫉妒目光，杨彤小声安慰道：“您别紧张，就是问几个问题。”
黎晓深吸一口气：“嗯。”
“这是您第一次参加综艺，能问一下为什么选择我们综艺吗？”
第一个问题就把黎晓定在那里，她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某个人才想要参加的。这么说完，明天她和司南的八卦消息保证满天飞，在圈子里混了这两年，这点觉悟她还是有的。
她不知道的是，采访是实施转播到剪辑室的，那里，有一个男人也在紧张地等着她的答案——正是司南。
黎晓疯狂地回忆着刚刚王姐说过的话，终于在犄角旮旯里翻出了：“传统文化，我想用自己微薄的影响力贡献一份力量。”
回答中规中矩，让屏息等着她说话的人都松了口气。
司南有些失望，但也是意料之中，这会是小姑娘说出来的话，这么多年，倒是没有变过。
杨彤继续问道：“那你对我们节目有什么期待吗？不能再说弘扬传统文化了哦，这是我们必须做的。”
“交朋友吧。”
最好是旧友，黎晓在心里暗暗补充道。
那头的司南听到这话沉下脸，手中的纸杯被攥的失去了原本的模样。他投资这个节目，邀请小姑娘来参加，可不是为了看她和其他人亲亲我我的现场！
……后面几个问题都中规中矩，黎晓也逐渐适应了节奏。
“最后，请和其他几位嘉宾打个招呼吧，这段视频我们会让大家现场抽取，每个人都会得到另一个人的VCR哦！”
“这段VCR会放给观众吗？”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杨彤回头和跟拍导演现场商量了一下。
“您若是不想要发出去，那就只有现场嘉宾可以看到。”
当杨彤问出那个问题时，黎晓第一反应就是说给司南听，这是他们的秘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a fait longtemps qu\\\'o pas vus.”（法语：好久不见）
她念这段话的语调慵懒而迷人，眼神恍惚似是在怀念，就连王燃都被她惊到。
虽然听不懂她说的什么，却还是感受得到黎晓情绪有些低落。
杨彤反应过来玩笑般说道：“这句应该是法语吧，在我们这弘扬传统文化的节目里，也不太好播，到时候剪掉剪掉！”
*
屏幕外的男人却被这一句激红了眼，他的小姑娘还记得他，真好。
“去和节目组说一下，黎晓的VCR我要了，”他顿了顿，补充道，“以视频损害为由，不要现场播放。”
作为这个节目最大的金主，这不过是个小小的要求。
眉心微跳，脑袋一抽一抽的疼，司南昨夜又被噩梦惊醒，索性就起来办公到现在。
他终于在家族的这场混战中胜出，本想将那些隐患摆平，再去和黎晓相见。
可梦中一次次目睹她的死亡，却无法做些什么，增加了他的恐惧。司南很怕哪天黎晓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到伤害，那不如把她放到自己身边看着来的放心，于是提前了自己的计划。
身边虎狼环伺，之所以选择投资综艺，也不过是为了让那些人投鼠忌器，在镜头至少会收敛些。
“老板，你的咖啡。”秘书进来汇报行程，“半个小时后，节目组会来做采访；下午，要去摄影棚拍综艺的宣传照。”
这岂不是马上要见面了？司南猛地睁开眼，加快了手底下的进度，他还想在见面前，再稍微收拾一下自己。
另一边，黎晓送走了节目组，打开了衣帽间，开始试衣服。
王燃靠在门边，由着她折腾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开口：“我给你预约了造型师。”
黎晓猛地抬头，冲过去抱住王燃蹭了蹭：“我最爱王姐了。”
作为金牌经纪人，王燃最初接下黎晓是受人所托，后来却真的喜欢上了这个毫不矫情造作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