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无名女尸
凌晨4点钟的苏南市，天空还是幽蓝的。一望无际的江面上没有一丝波动，江边茂密的水草长的几乎有半人高，昏暗的环境中，江水与陆地变得难以区分。万籁俱寂，好像一切都已沉睡，在这里世界好像都静止了，甚至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
“我都说不来了，你非要来，现在你看哪有候鸟，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这儿这么黑，多吓人呀”女孩紧紧挽着她男朋友的胳膊小声的说道。
他们是一对情侣，男孩是专门记录野生动物的摄影师，不知道从哪听说这两天苏川江会有候鸟飞来，所以就让他女朋友陪他一块儿来，想要碰碰运气。
男孩一边对她说别担心一边小心翼翼的往江边走去，等到两人差不多走到江边的时候，男孩突然被绊了一下，摔倒在地，女孩也被惯性带的倒在了他身上。
虽然人没事，但是女孩已经崩溃了，她死死的抱住男孩，哭着说： “严平，我要回家，你赶紧带我走”严平倒在地上感觉压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本来想回头看，但是听到女孩的哭喊声，只能先安慰她： “慧慧，别怕。没什么，我就是被绊了一下，我一会儿就带你回去，咱们先起来。”他往后撑了一下，感觉手感特别滑腻，回头一看，就看见张血肉模糊的脸，黝黑的眼珠死死的瞪着他，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啊”严平惨叫一声，连滚带爬的朝一边奔去，慧慧听到他的叫声，下意识的往他身后看去，就看见一具尸体，随后惨叫一声就晕了过去。严平赶紧扶住她，颤颤巍巍的报了警。
很快，几辆警车就赶到了案发现场，拉起了警戒线。过了一会儿，慧慧醒了过来，警方过来给他们做笔录。他们正断断续续的说着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奥迪开到了现场，车上走下来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配了一条简单的牛仔裤，修身的衣服显得他更加挺拔，有一种即将喷涌而出的力量感。
小李一见他马上就迎了上去： “施队，现场初步判断，应该是一起谋杀案。今天凌晨4点一对年轻男女在江边拍摄时发现一具女尸，随即报警。法医初步鉴定，这具女尸的年龄在18周岁左右，左侧心脏被摘除，伤口周围被利器敲击过多次，面部被用硫酸烧毁，无法辨认死者身份。此外，在死者的大腿内侧发现男性精斑，证明死者生前曾被□□”。
“死因是什么？”施志泽一边查看周围的痕迹一边开口问道。
小李叹了口气，神色凝重的对他说： “泡的时间太长了，仅凭现场的条件法医查不出死因”。
“那就带回局里验。这周围没有挣扎的痕迹，说明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应该只是抛尸地。现在关键是查明死者的身份，她只有18岁，大概率还在上学，叫上大熊和沈畅，我们去排查苏南市的中学”。
“是，施队”。
施志泽带队查了两三天，几乎排查了苏南市所有的中学，基本锁定了死者是江湾中学的一名体育特长生。确定了死者后，施志泽叫刑侦支队的队员沈畅、小李、大熊去警局的会议室开会讨论案件。
施志泽将死者的照片贴在了白板上，开始介绍案件的基本情况： “纪宛彤，女，18岁，就读于江湾中学，是一名体育特长生。7月2日上午10时，纪宛彤的教练卫达带她前往阳城训练，为期两个星期，但截至今日，纪宛彤与卫达都未归来，也就是说纪宛彤和卫达已经失踪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校方一直联系不上卫达。”
“施队，那纪宛彤失踪这么久，她父母为什么不报警”沈畅开口问道。
施志泽指了下小李： “介绍一下纪宛彤的家庭条件”。
“是，施队。”小李起身站到了白板旁： “纪宛彤家位于距苏南市700公里的山村，每次回家都要坐四五个小时的客车，所有她一直都是寄宿，三个月才会回一次家。纪宛彤的父母都是农民，一般没什么事是不会来市里的，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女儿失踪的事，也不知道纪宛彤已经遇害”。
“那学校就没有通知他们纪宛彤失踪的事情吗”大熊在一边问。
小李回他道： “校长说他们给纪宛彤的父母打过电话，但是没人接。我们问过纪宛彤的父母，他们说学校根本没有给他们打过电话。”
听到这，施志泽在一旁开口道： “这个校长有问题。首先，学校从来没有允许过一个单身的男老师单独带着女学生外出训练，但他同意了。其次，预先约定的训练时间为两个星期，超过一个月卫达和纪宛彤还没有回来，而且校方还联系不上卫达，但校长却不让报警。最后，他为什么要撒谎说联系不上纪宛彤的父母。这样，小李你和大熊去学校盯着校长，看他和什么人接触，顺便通知阳城的警方帮我们找一下卫达。沈畅你跟着我，咱们去卫达家里看看，行动。”
大熊： “是”。
小李： “是”。
沈畅： “是”。
施志泽和沈畅很快就根据学校给的地址到了卫达家，施志泽看到卫达家的都住址就感觉不对劲。按理说，卫达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就算不能在市中心买房，但挑一个离学校近一点的环境好一些的房子应该不成问题，怎么会住在城西火车站附近的小区里呢。城西火车站附近，都是些老旧的小区，因为靠近火车站，噪声污染严重，房价也低，所以几乎是些三教九流的聚集地，他怎么敢在这里住。
想到这，施志泽在下车前对沈畅说： “小心点，把枪掏出来”。沈畅看施志泽这么谨慎也警惕起来，掏出枪跟着施志泽上了楼，一路上他们都可以看到满身纹身的人三三两两的往出走，一脸凶狠的盯着他们看，直到看到他们手里拿着枪才收回目光，往一边走去。到了卫达家门口，沈畅上前敲门，但一直没人应，他看向施志泽，施志泽给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踹门。施志泽和沈畅一左一右背靠在门两侧，砰的一声，沈畅一脚踹开了门，他们举枪并排走进卫达家中，屋子里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霉味，地上也堆满了杂物。
施志泽看到角落里好像蜷缩着一个人影，他们马上上前查看，发现是卫达，已经昏迷了。沈畅连忙蹲下查看，发现卫达的胳膊上有好几个针眼，周围还有注射器，抬头对施志泽说： “施队，注射毒品过量导致的休克”。
“快打120。”施志泽立马上前把卫达扛起来往下跑，沈畅见状一边拨打电话一边跟上施志泽。120赶到后将卫达送往医院进行了抢救，因为发现的及时，人很快就脱离了危险，第二天就出院了。警方也马上将卫达带去审讯。
审讯室里，施志泽看着对面的卫达问道： “说说吧，怎么就你回来了，纪宛彤呢？”
卫达脸色苍白，满眼的憔悴，听到施志泽问话眼神也是躲躲闪闪的不敢看他，嘴里喃喃道： “我不知道，她...她说她要去和朋友吃饭，然后就走了，之后也一直没回来，我在阳城也没找到她，我没办法就只能自己先回来了，我没骗你，真的，警官，我没杀人。”
“没杀人”沈畅拍案而起“你糊弄鬼呢，你和纪宛彤一起去的阳城，现在你好好的回来了，她却死了”。
卫达好像整个人都被吓坏了，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嘴里不住的说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沈畅看他这么害怕也有点惊讶，但他刚从警校毕业，正是一腔热血的时候，又看到纪宛彤年纪轻轻却死的那么凄惨，于是更加认定了卫达就是杀人凶手，看他还敢在装模作样，愤怒的对他喊道： “你别在那装，你敢杀人不敢认吗？”
“坐下”施志泽转头看着沈畅说。 “施队，他装的。”沈畅还有点不服气，但是施志泽的话他不敢不听，只能气呼呼的坐下。
施志泽转身去饮水机前给卫达接了杯水，放到他面前，还拍了拍他颤抖的身体： “别紧张，我们只是想找你了解点情况，没说是你杀的人”。
等到卫达情绪缓和些了，他才回到座位上，继续开口问道： “你说你没杀纪宛彤，是吗？”
听到这话，卫达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说道： “警官，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杀人，我怎么敢杀人呢，跟何况纪宛彤还是我的学生，我怎么会杀她呢，我...”
“你怎么知道纪宛彤死了，从进门到现在我从来没告诉过你纪宛彤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施志泽的气势变得凌厉起来，打断了他的话。
“一进门的时候你问的我呀”卫达辩解道。
“你好好想想，你一进门我只是问你纪宛彤呢，可你是怎么说的，你马上就说你没杀人，试问一个昨天刚回苏南的人你去哪知道纪宛彤的死讯。”施志泽的眼睛深邃明亮，盯着卫达好像能看透人心。
“对呀”沈畅恍然大悟“你是昨天才回的苏南，据你邻居的证言，你回家之后一直没出去过，下午我们去的时候你就已经因为吸毒过量而休克了，今天你一脱离危险就被带到了市局，你去哪知道纪宛彤的死讯，除非你就是凶手。”
卫达一怔，也不敢再狡辩了，只低头不语。
施志泽看他不说话，喝了口水，慢条斯理的说： “我劝你趁现在赶紧交代，你别忘了你还□□了纪宛彤，法医现在正在做DNA比对，你赖不掉，你要是现在交代还能从轻处理，你应该明白。”
卫达沉默片刻，深深的吐了口气： “我说，是我杀了纪宛彤。我带着纪宛彤到阳城训练，本来一切都挺好的，我也很喜欢这个学生，努力刻苦，在长跑上也有天赋。但那天，我吸了毒，意识不清，纪宛彤刚好来找我，在幻觉中我不知道怎么了就把她□□了，之后又杀了人。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我怕警察查到我，就连夜租了辆车回来，在她扔进了苏川江，之后又回了阳城，装作她失踪的样子找了她几天，直到昨天才坐火车回来。警官，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吸了毒，控制不了自己”。
施志泽问： “什么时候开始吸毒的？”
“三年前”
“贩过毒吗”
卫达连忙摇头： “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吸毒而已，我知道，贩毒是要枪毙的”
“杀人难道不用枪毙吗”施志泽厉声问道。
卫达低头沉默了，不敢再说话。
“好了，把人带出去吧，缉毒支队还等着审呢”施志泽合起文件。
人走了以后，沈畅在旁边对施志泽一脸崇拜： “施队，你太厉害了，你一审他就全撂了，不想我什么也不懂”沈畅挠了挠头。
“没什么，办的案子多了就有经验了。大熊和小李那边怎么样？”
“噢，大熊哥说校长没什么问题，正常上下班，也没接触什么可疑的人”。
“行，那就让他们回来吧，写好结案报告，移送到检察院，案子了了，也算是给受害者一个交代了”
沈畅一脸悲伤，低低的说了声： “是”。
“好了，别闷闷不乐的了，晚上叫上大熊和小李，请你们吃饭”施志泽拍了拍沈畅说道。
“好嘞，谢谢泽哥，我去叫他们”
施志泽看着他跑出去的身影，笑了笑： “小孩脾气”。
凌晨4点钟的苏南市，天空还是幽蓝的。一望无际的江面上没有一丝波动，江边茂密的水草长的几乎有半人高，昏暗的环境中，江水与陆地变得难以区分。万籁俱寂，好像一切都已沉睡，在这里世界好像都静止了，甚至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
“我都说不来了，你非要来，现在你看哪有候鸟，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这儿这么黑，多吓人呀”女孩紧紧挽着她男朋友的胳膊小声的说道。
他们是一对情侣，男孩是专门记录野生动物的摄影师，不知道从哪听说这两天苏川江会有候鸟飞来，所以就让他女朋友陪他一块儿来，想要碰碰运气。
男孩一边对她说别担心一边小心翼翼的往江边走去，等到两人差不多走到江边的时候，男孩突然被绊了一下，摔倒在地，女孩也被惯性带的倒在了他身上。
虽然人没事，但是女孩已经崩溃了，她死死的抱住男孩，哭着说： “严平，我要回家，你赶紧带我走”严平倒在地上感觉压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本来想回头看，但是听到女孩的哭喊声，只能先安慰她： “慧慧，别怕。没什么，我就是被绊了一下，我一会儿就带你回去，咱们先起来。”他往后撑了一下，感觉手感特别滑腻，回头一看，就看见张血肉模糊的脸，黝黑的眼珠死死的瞪着他，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啊”严平惨叫一声，连滚带爬的朝一边奔去，慧慧听到他的叫声，下意识的往他身后看去，就看见一具尸体，随后惨叫一声就晕了过去。严平赶紧扶住她，颤颤巍巍的报了警。
很快，几辆警车就赶到了案发现场，拉起了警戒线。过了一会儿，慧慧醒了过来，警方过来给他们做笔录。他们正断断续续的说着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奥迪开到了现场，车上走下来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配了一条简单的牛仔裤，修身的衣服显得他更加挺拔，有一种即将喷涌而出的力量感。
小李一见他马上就迎了上去： “施队，现场初步判断，应该是一起谋杀案。今天凌晨4点一对年轻男女在江边拍摄时发现一具女尸，随即报警。法医初步鉴定，这具女尸的年龄在18周岁左右，左侧心脏被摘除，伤口周围被利器敲击过多次，面部被用硫酸烧毁，无法辨认死者身份。此外，在死者的大腿内侧发现男性精斑，证明死者生前曾被□□”。
“死因是什么？”施志泽一边查看周围的痕迹一边开口问道。
小李叹了口气，神色凝重的对他说： “泡的时间太长了，仅凭现场的条件法医查不出死因”。
“那就带回局里验。这周围没有挣扎的痕迹，说明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应该只是抛尸地。现在关键是查明死者的身份，她只有18岁，大概率还在上学，叫上大熊和沈畅，我们去排查苏南市的中学”。
“是，施队”。
施志泽带队查了两三天，几乎排查了苏南市所有的中学，基本锁定了死者是江湾中学的一名体育特长生。确定了死者后，施志泽叫刑侦支队的队员沈畅、小李、大熊去警局的会议室开会讨论案件。
施志泽将死者的照片贴在了白板上，开始介绍案件的基本情况： “纪宛彤，女，18岁，就读于江湾中学，是一名体育特长生。7月2日上午10时，纪宛彤的教练卫达带她前往阳城训练，为期两个星期，但截至今日，纪宛彤与卫达都未归来，也就是说纪宛彤和卫达已经失踪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校方一直联系不上卫达。”
“施队，那纪宛彤失踪这么久，她父母为什么不报警”沈畅开口问道。
施志泽指了下小李： “介绍一下纪宛彤的家庭条件”。
“是，施队。”小李起身站到了白板旁： “纪宛彤家位于距苏南市700公里的山村，每次回家都要坐四五个小时的客车，所有她一直都是寄宿，三个月才会回一次家。纪宛彤的父母都是农民，一般没什么事是不会来市里的，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女儿失踪的事，也不知道纪宛彤已经遇害”。
“那学校就没有通知他们纪宛彤失踪的事情吗”大熊在一边问。
小李回他道： “校长说他们给纪宛彤的父母打过电话，但是没人接。我们问过纪宛彤的父母，他们说学校根本没有给他们打过电话。”
听到这，施志泽在一旁开口道： “这个校长有问题。首先，学校从来没有允许过一个单身的男老师单独带着女学生外出训练，但他同意了。其次，预先约定的训练时间为两个星期，超过一个月卫达和纪宛彤还没有回来，而且校方还联系不上卫达，但校长却不让报警。最后，他为什么要撒谎说联系不上纪宛彤的父母。这样，小李你和大熊去学校盯着校长，看他和什么人接触，顺便通知阳城的警方帮我们找一下卫达。沈畅你跟着我，咱们去卫达家里看看，行动。”
大熊： “是”。
小李： “是”。
沈畅： “是”。
施志泽和沈畅很快就根据学校给的地址到了卫达家，施志泽看到卫达家的都住址就感觉不对劲。按理说，卫达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就算不能在市中心买房，但挑一个离学校近一点的环境好一些的房子应该不成问题，怎么会住在城西火车站附近的小区里呢。城西火车站附近，都是些老旧的小区，因为靠近火车站，噪声污染严重，房价也低，所以几乎是些三教九流的聚集地，他怎么敢在这里住。
想到这，施志泽在下车前对沈畅说： “小心点，把枪掏出来”。沈畅看施志泽这么谨慎也警惕起来，掏出枪跟着施志泽上了楼，一路上他们都可以看到满身纹身的人三三两两的往出走，一脸凶狠的盯着他们看，直到看到他们手里拿着枪才收回目光，往一边走去。到了卫达家门口，沈畅上前敲门，但一直没人应，他看向施志泽，施志泽给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踹门。施志泽和沈畅一左一右背靠在门两侧，砰的一声，沈畅一脚踹开了门，他们举枪并排走进卫达家中，屋子里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霉味，地上也堆满了杂物。
施志泽看到角落里好像蜷缩着一个人影，他们马上上前查看，发现是卫达，已经昏迷了。沈畅连忙蹲下查看，发现卫达的胳膊上有好几个针眼，周围还有注射器，抬头对施志泽说： “施队，注射毒品过量导致的休克”。
“快打120。”施志泽立马上前把卫达扛起来往下跑，沈畅见状一边拨打电话一边跟上施志泽。120赶到后将卫达送往医院进行了抢救，因为发现的及时，人很快就脱离了危险，第二天就出院了。警方也马上将卫达带去审讯。
审讯室里，施志泽看着对面的卫达问道： “说说吧，怎么就你回来了，纪宛彤呢？”
卫达脸色苍白，满眼的憔悴，听到施志泽问话眼神也是躲躲闪闪的不敢看他，嘴里喃喃道： “我不知道，她...她说她要去和朋友吃饭，然后就走了，之后也一直没回来，我在阳城也没找到她，我没办法就只能自己先回来了，我没骗你，真的，警官，我没杀人。”
“没杀人”沈畅拍案而起“你糊弄鬼呢，你和纪宛彤一起去的阳城，现在你好好的回来了，她却死了”。
卫达好像整个人都被吓坏了，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嘴里不住的说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沈畅看他这么害怕也有点惊讶，但他刚从警校毕业，正是一腔热血的时候，又看到纪宛彤年纪轻轻却死的那么凄惨，于是更加认定了卫达就是杀人凶手，看他还敢在装模作样，愤怒的对他喊道： “你别在那装，你敢杀人不敢认吗？”
“坐下”施志泽转头看着沈畅说。 “施队，他装的。”沈畅还有点不服气，但是施志泽的话他不敢不听，只能气呼呼的坐下。
施志泽转身去饮水机前给卫达接了杯水，放到他面前，还拍了拍他颤抖的身体： “别紧张，我们只是想找你了解点情况，没说是你杀的人”。
等到卫达情绪缓和些了，他才回到座位上，继续开口问道： “你说你没杀纪宛彤，是吗？”
听到这话，卫达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说道： “警官，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杀人，我怎么敢杀人呢，跟何况纪宛彤还是我的学生，我怎么会杀她呢，我...”
“你怎么知道纪宛彤死了，从进门到现在我从来没告诉过你纪宛彤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施志泽的气势变得凌厉起来，打断了他的话。
“一进门的时候你问的我呀”卫达辩解道。
“你好好想想，你一进门我只是问你纪宛彤呢，可你是怎么说的，你马上就说你没杀人，试问一个昨天刚回苏南的人你去哪知道纪宛彤的死讯。”施志泽的眼睛深邃明亮，盯着卫达好像能看透人心。
“对呀”沈畅恍然大悟“你是昨天才回的苏南，据你邻居的证言，你回家之后一直没出去过，下午我们去的时候你就已经因为吸毒过量而休克了，今天你一脱离危险就被带到了市局，你去哪知道纪宛彤的死讯，除非你就是凶手。”
卫达一怔，也不敢再狡辩了，只低头不语。
施志泽看他不说话，喝了口水，慢条斯理的说： “我劝你趁现在赶紧交代，你别忘了你还□□了纪宛彤，法医现在正在做DNA比对，你赖不掉，你要是现在交代还能从轻处理，你应该明白。”
卫达沉默片刻，深深的吐了口气： “我说，是我杀了纪宛彤。我带着纪宛彤到阳城训练，本来一切都挺好的，我也很喜欢这个学生，努力刻苦，在长跑上也有天赋。但那天，我吸了毒，意识不清，纪宛彤刚好来找我，在幻觉中我不知道怎么了就把她□□了，之后又杀了人。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我怕警察查到我，就连夜租了辆车回来，在她扔进了苏川江，之后又回了阳城，装作她失踪的样子找了她几天，直到昨天才坐火车回来。警官，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吸了毒，控制不了自己”。
施志泽问： “什么时候开始吸毒的？”
“三年前”
“贩过毒吗”
卫达连忙摇头： “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吸毒而已，我知道，贩毒是要枪毙的”
“杀人难道不用枪毙吗”施志泽厉声问道。
卫达低头沉默了，不敢再说话。
“好了，把人带出去吧，缉毒支队还等着审呢”施志泽合起文件。
人走了以后，沈畅在旁边对施志泽一脸崇拜： “施队，你太厉害了，你一审他就全撂了，不想我什么也不懂”沈畅挠了挠头。
“没什么，办的案子多了就有经验了。大熊和小李那边怎么样？”
“噢，大熊哥说校长没什么问题，正常上下班，也没接触什么可疑的人”。
“行，那就让他们回来吧，写好结案报告，移送到检察院，案子了了，也算是给受害者一个交代了”
沈畅一脸悲伤，低低的说了声： “是”。
“好了，别闷闷不乐的了，晚上叫上大熊和小李，请你们吃饭”施志泽拍了拍沈畅说道。
“好嘞，谢谢泽哥，我去叫他们”
施志泽看着他跑出去的身影，笑了笑： “小孩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