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许城安开着皮卡一路飞驰，撞飞了很多迎面冲上来的丧尸，也碾死了不少日趋腐败的丧尸。
“你说这些丧尸会吃丧尸吗？”
我看着渐渐被甩在身后的尸群，有些好奇。
这些丧尸既然是吃人的，那他们在没有人吃、饿极的情况下会吃同类吗？
许城安眺望着远处的道路，确认前方可以通行后道：“我更想知道他们会饿吗，他们吃人的行为是因为饿了还是本能驱使？”
宋梁时曾经说过，人在变成丧尸之后，身体会迅速腐败，不需要能量来源。所以，他们吃人根本就不是因为饿，而是因为病毒给他们设定的程序就是吃人。
“既然他们饿不死，没有能量来源，那他们的身体会腐败吧？”
许城安点头：“一开始他们腐败的速度很快，但是现在腐败的速度越来越慢了……”
天气逐渐转热，为什么腐败速度会变慢呢？
我看着路边腐败的尸堆、漫天飞舞的苍蝇，有些想不通。
许城安确认四周很安静之后减下车速，看着我：“这里没什么丧尸，要不要试试看？”
他认真的吗？
现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他真的要让我来开车？
我指着自己，确认道：“你真的让我来？”
许城安点头：“来吧。”
我深呼一口气，郑重地点头：“那好吧。”
我确认车四周都安全之后迅速和许城安交换了座位。
我倒是不怕开车把许城安带沟里去，毕竟我只是没驾照，又不是不会开车。
以前，宋梁时非要拉着我去考驾照，说是我有驾照了他才能给我买跑车，但是我一直不敢开车上路。
所以宋梁时经常带我去赛车场，从卡丁车到专业赛车手的赛车我都开过，所以开车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我还是不敢上路，所以驾照也一直没考……
不过现在满地是丧尸，我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我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闻声晃荡过来的丧尸：“许城安，安全带系好了吗？”
“好了。”
既然许城安准备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把油门踩到底，皮卡瞬间就冲了出去。
我余光瞟到许城安的表情由平静转为惊恐，双手也不自觉抓紧了座椅。但是我已经杀疯了，来一只压一只，来一队撞一队，完全没管许城安的反应。
当然，我的理智还是在的，所以我没开多久就停下来了。
毕竟我不认识路……
我有些意犹未尽看向许城安：“还是换你来吧，过把瘾够了。”
许城安开门下车回驾驶室，我还是从驾驶室爬回副驾。
许城安靠在门边，看着我，有些怨怼：“你不是说你不会开车吗？”
我悻悻道：“我没驾照，也算不会开车……”
但是现在没有交警，路上没有行人和其他车辆，我也没有驾照，多和谐的场面！
许城安还想说点什么，但是他的背后不知道从哪里蹑手蹑脚爬过来一只只剩上半身的丧尸。
眼看那半只丧尸即将抓到他的脚踝，我手忙脚乱把棒球棍从座椅旁边抽出来，一棍把那半只丧尸打歪到一边。
许城安看着我还在发抖的手，也有些心有余悸。
“你、你快上车！”
许城安闻言，快步跨回驾驶室。
这回是我疏忽了，没注意许城安旁边的情况，差点让他遭遇不测。
许城安看我脸色不对，还在开玩笑：“我还以为你又要一棒球棍抡我头上。”
我能感受到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脏和仍在发抖的双手，没顾得上回复他。
许城安看我情绪不对，安慰道：“又在多想了？”
“可是刚才你差点……”
“不是你的错。”许城安轻声道，“是我下车的时候没检查车周围的情况，你刚才救了我一命。”
我知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更不是感性的时候，所以我强压下自己的情绪，看着许城安：“我没事，不用担心我。我们继续赶路吧，接下来的路还是要靠你开。”
许城安点头，没再说起这件事。
二十分钟能开到的路程，我们因为丧尸袭击和混乱的道路愣是开了两个小时，十一点我们才到树堂故居。
许城安把车停在树堂故居门口，按理说车的轰鸣声会吸引里面的人，但是我们等了五分钟，也没有任何动静。
我看向许城安，轻声道：“里面没人？”
如果里面没人，那就只有两种情况。
一，里面没人，树堂故居作为避难所已经沦陷，活着的人都撤退了。
二，里面有人，他们在等我们主动进去。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那这附近应该会有很多丧尸才对，可是这附近安静得有些诡异。
我拿起棒球棍：“我去门口看看情况。”
许城安按住我，小声道：“我去吧。”
见我态度坚决，许城安没再多说：“注意安全，一有不对劲马上回车上。”
我点头，确认车附近安全之后打开车门。
我轻手轻脚走到门前。
树堂故居是海市传统的小洋楼，小楼带了一个小田井，从围墙外还可以看见天井内种植的几棵树伸出的枯萎的枝桠，红砖围墙和玄色铁门遮住了树堂故居里面的情况。
铁门外立着一块沾了血肉的牌子和两株枯萎的铁树，我凑近看了看，血肉还是新鲜的，说明这场战争并没有结束太久。
我走近铁门，试图从门缝中看出一点什么，但是什么都看不见。
铁门上了锁，我掏出包里放着的细铁丝，朝锁孔里捅了捅，很轻松就打开了。
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我经常出门忘记带钥匙，所以铁丝开锁已经成了我的必备技能，这种挂锁不成问题。
锁捅开之后，我轻轻推开铁门，这才看清树堂故居里的布局。
小小的天井里种着四五棵树，本该郁郁葱葱树此刻却是光秃秃的。围栏旁边摆了一张小桌子和四只凳子，上面也积了点灰尘。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如果这里是避难所，现在应该会有人值守、为后续避难的人做准备，不应该如此寂静。
带着这份怀疑，我朝小洋楼走过去，小心翼翼推开小洋楼的朱色木门，我看见了足以让我铭记一生的场景。
一楼五十平不到的房间内放了一个铁笼子，笼子里攀附着数不清的丧尸，丧尸脚下全是散发着恶臭味的血肉，我要很努力才能压抑住想呕吐的胃。
似乎是嗅到了我的味道，那些原本很平静的丧尸此刻都张开手朝我嘶吼，似乎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把我咽进肚里。
他们的反应好像比户外的都要迟钝一点……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了墙角摆着的一台机器。
机器大约有一个滚筒洗衣机那么大，里面好像装了一些液体，此刻正在散发一种奇怪的味道，有点像香烟的味道，但是又多了一点酸味儿，和丧尸脚底的恶臭味混合起来更让人反胃了。
难道这东西能让丧尸的敏感度降低？
还没来得及细想，许城安突然冲了进来。
“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你怎么突然进来了？”
许城安看我没事，松了一口气：“我在车里听到丧尸的声音，还以为有什么意外情况，还好你没事。”
许城安一进来，笼子里的丧尸更暴躁了，把铁笼子装得咚咚响。
许城安看着这一幕，皱着眉：“这是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想起了那桶液体，指给许城安看：“你看看这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许城安扇了扇，不确定道：“有一种醋酸酐的味道，还有一点氨味和烧焦的味道……简单点说，这是多种违禁药品混合起来的味道。”
违禁药品……
我不自觉往后退了退。
许城安拉着我往后退：“我们先离开吧，这里好像没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房子后的木门被推开，里面走出来一个男生。
那人看起来不比我们大几岁，穿着一件脏兮兮的格子衬衫和一条黑色的长裤。
“你们来干什么？”
许城安下意识把我拉到身后，反问道：“你是谁？”
那人好像也没什么敌意，坦诚道：“我是研究员，我在这里研究他们。”
研究丧尸？
我追问道：“你为什么要研究他们，怎么研究他们？”
他看着我们，严肃道：“先回答我，你们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许城安答道：“六月一日，广播通知，这里是华康区的安全区。”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你们来晚了。一日晚上，这里遭到了丧尸的侵袭，大家都离开了。”
离开？
那人继续道：“你们趁现在还是白天，赶紧去军备处看看吧，说不定军备处现在还安全。”
“那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因为我要留在这里研究他们。这里物资足够、有设备，按原计划，这里暂时不会被轰炸，所以这里是我开展研究的最佳场所。”
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我看向许城安，显然，他也不相信。
那人也看出来我们的不信任，解释道：“自我介绍一下，海市研究院病毒研究所第十七小组成员、陈一。”
病毒研究所？
我还是不信：“你怎么证明？”
陈一让我们稍等，然后自己进去拿了个背包出来。
他从包里边翻边解释：“我的身份证、研究所工作证，都在这里了。”
许城安上前确认证件的真实性后，朝我点点头。
既然确认了他的身份，我也降低了一点防备，走到许城安旁边。
“那些丧尸都是你抓起来的？”
“不是。”陈一否认道，“丧尸爆发后没多久，军队找到我和我的一些同事，希望我们作为军队研究人员随军，他们会尽力提供物资、设备和研究对象，这些丧尸都是前几天军队的人抓到。”
“——但是前天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军队转移也很紧急，没有办法转移设备和研究对象，所以我选择留在这里继续研究。”
“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吗？”
陈一顿了一下，答道：“有一名哨兵看守的时候伤口碰到了丧尸的血，尸变正好是换班的时候，附近的几名士兵都被咬了……”
果然是内部出了问题。
陈一问道：“所以你是谁？”
我下意识回答：“我是你爹。”
陈一：“？”
许城安：“……”
“你说这些丧尸会吃丧尸吗？”
我看着渐渐被甩在身后的尸群，有些好奇。
这些丧尸既然是吃人的，那他们在没有人吃、饿极的情况下会吃同类吗？
许城安眺望着远处的道路，确认前方可以通行后道：“我更想知道他们会饿吗，他们吃人的行为是因为饿了还是本能驱使？”
宋梁时曾经说过，人在变成丧尸之后，身体会迅速腐败，不需要能量来源。所以，他们吃人根本就不是因为饿，而是因为病毒给他们设定的程序就是吃人。
“既然他们饿不死，没有能量来源，那他们的身体会腐败吧？”
许城安点头：“一开始他们腐败的速度很快，但是现在腐败的速度越来越慢了……”
天气逐渐转热，为什么腐败速度会变慢呢？
我看着路边腐败的尸堆、漫天飞舞的苍蝇，有些想不通。
许城安确认四周很安静之后减下车速，看着我：“这里没什么丧尸，要不要试试看？”
他认真的吗？
现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他真的要让我来开车？
我指着自己，确认道：“你真的让我来？”
许城安点头：“来吧。”
我深呼一口气，郑重地点头：“那好吧。”
我确认车四周都安全之后迅速和许城安交换了座位。
我倒是不怕开车把许城安带沟里去，毕竟我只是没驾照，又不是不会开车。
以前，宋梁时非要拉着我去考驾照，说是我有驾照了他才能给我买跑车，但是我一直不敢开车上路。
所以宋梁时经常带我去赛车场，从卡丁车到专业赛车手的赛车我都开过，所以开车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我还是不敢上路，所以驾照也一直没考……
不过现在满地是丧尸，我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我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闻声晃荡过来的丧尸：“许城安，安全带系好了吗？”
“好了。”
既然许城安准备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把油门踩到底，皮卡瞬间就冲了出去。
我余光瞟到许城安的表情由平静转为惊恐，双手也不自觉抓紧了座椅。但是我已经杀疯了，来一只压一只，来一队撞一队，完全没管许城安的反应。
当然，我的理智还是在的，所以我没开多久就停下来了。
毕竟我不认识路……
我有些意犹未尽看向许城安：“还是换你来吧，过把瘾够了。”
许城安开门下车回驾驶室，我还是从驾驶室爬回副驾。
许城安靠在门边，看着我，有些怨怼：“你不是说你不会开车吗？”
我悻悻道：“我没驾照，也算不会开车……”
但是现在没有交警，路上没有行人和其他车辆，我也没有驾照，多和谐的场面！
许城安还想说点什么，但是他的背后不知道从哪里蹑手蹑脚爬过来一只只剩上半身的丧尸。
眼看那半只丧尸即将抓到他的脚踝，我手忙脚乱把棒球棍从座椅旁边抽出来，一棍把那半只丧尸打歪到一边。
许城安看着我还在发抖的手，也有些心有余悸。
“你、你快上车！”
许城安闻言，快步跨回驾驶室。
这回是我疏忽了，没注意许城安旁边的情况，差点让他遭遇不测。
许城安看我脸色不对，还在开玩笑：“我还以为你又要一棒球棍抡我头上。”
我能感受到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脏和仍在发抖的双手，没顾得上回复他。
许城安看我情绪不对，安慰道：“又在多想了？”
“可是刚才你差点……”
“不是你的错。”许城安轻声道，“是我下车的时候没检查车周围的情况，你刚才救了我一命。”
我知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更不是感性的时候，所以我强压下自己的情绪，看着许城安：“我没事，不用担心我。我们继续赶路吧，接下来的路还是要靠你开。”
许城安点头，没再说起这件事。
二十分钟能开到的路程，我们因为丧尸袭击和混乱的道路愣是开了两个小时，十一点我们才到树堂故居。
许城安把车停在树堂故居门口，按理说车的轰鸣声会吸引里面的人，但是我们等了五分钟，也没有任何动静。
我看向许城安，轻声道：“里面没人？”
如果里面没人，那就只有两种情况。
一，里面没人，树堂故居作为避难所已经沦陷，活着的人都撤退了。
二，里面有人，他们在等我们主动进去。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那这附近应该会有很多丧尸才对，可是这附近安静得有些诡异。
我拿起棒球棍：“我去门口看看情况。”
许城安按住我，小声道：“我去吧。”
见我态度坚决，许城安没再多说：“注意安全，一有不对劲马上回车上。”
我点头，确认车附近安全之后打开车门。
我轻手轻脚走到门前。
树堂故居是海市传统的小洋楼，小楼带了一个小田井，从围墙外还可以看见天井内种植的几棵树伸出的枯萎的枝桠，红砖围墙和玄色铁门遮住了树堂故居里面的情况。
铁门外立着一块沾了血肉的牌子和两株枯萎的铁树，我凑近看了看，血肉还是新鲜的，说明这场战争并没有结束太久。
我走近铁门，试图从门缝中看出一点什么，但是什么都看不见。
铁门上了锁，我掏出包里放着的细铁丝，朝锁孔里捅了捅，很轻松就打开了。
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我经常出门忘记带钥匙，所以铁丝开锁已经成了我的必备技能，这种挂锁不成问题。
锁捅开之后，我轻轻推开铁门，这才看清树堂故居里的布局。
小小的天井里种着四五棵树，本该郁郁葱葱树此刻却是光秃秃的。围栏旁边摆了一张小桌子和四只凳子，上面也积了点灰尘。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如果这里是避难所，现在应该会有人值守、为后续避难的人做准备，不应该如此寂静。
带着这份怀疑，我朝小洋楼走过去，小心翼翼推开小洋楼的朱色木门，我看见了足以让我铭记一生的场景。
一楼五十平不到的房间内放了一个铁笼子，笼子里攀附着数不清的丧尸，丧尸脚下全是散发着恶臭味的血肉，我要很努力才能压抑住想呕吐的胃。
似乎是嗅到了我的味道，那些原本很平静的丧尸此刻都张开手朝我嘶吼，似乎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把我咽进肚里。
他们的反应好像比户外的都要迟钝一点……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了墙角摆着的一台机器。
机器大约有一个滚筒洗衣机那么大，里面好像装了一些液体，此刻正在散发一种奇怪的味道，有点像香烟的味道，但是又多了一点酸味儿，和丧尸脚底的恶臭味混合起来更让人反胃了。
难道这东西能让丧尸的敏感度降低？
还没来得及细想，许城安突然冲了进来。
“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你怎么突然进来了？”
许城安看我没事，松了一口气：“我在车里听到丧尸的声音，还以为有什么意外情况，还好你没事。”
许城安一进来，笼子里的丧尸更暴躁了，把铁笼子装得咚咚响。
许城安看着这一幕，皱着眉：“这是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想起了那桶液体，指给许城安看：“你看看这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许城安扇了扇，不确定道：“有一种醋酸酐的味道，还有一点氨味和烧焦的味道……简单点说，这是多种违禁药品混合起来的味道。”
违禁药品……
我不自觉往后退了退。
许城安拉着我往后退：“我们先离开吧，这里好像没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房子后的木门被推开，里面走出来一个男生。
那人看起来不比我们大几岁，穿着一件脏兮兮的格子衬衫和一条黑色的长裤。
“你们来干什么？”
许城安下意识把我拉到身后，反问道：“你是谁？”
那人好像也没什么敌意，坦诚道：“我是研究员，我在这里研究他们。”
研究丧尸？
我追问道：“你为什么要研究他们，怎么研究他们？”
他看着我们，严肃道：“先回答我，你们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许城安答道：“六月一日，广播通知，这里是华康区的安全区。”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你们来晚了。一日晚上，这里遭到了丧尸的侵袭，大家都离开了。”
离开？
那人继续道：“你们趁现在还是白天，赶紧去军备处看看吧，说不定军备处现在还安全。”
“那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因为我要留在这里研究他们。这里物资足够、有设备，按原计划，这里暂时不会被轰炸，所以这里是我开展研究的最佳场所。”
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我看向许城安，显然，他也不相信。
那人也看出来我们的不信任，解释道：“自我介绍一下，海市研究院病毒研究所第十七小组成员、陈一。”
病毒研究所？
我还是不信：“你怎么证明？”
陈一让我们稍等，然后自己进去拿了个背包出来。
他从包里边翻边解释：“我的身份证、研究所工作证，都在这里了。”
许城安上前确认证件的真实性后，朝我点点头。
既然确认了他的身份，我也降低了一点防备，走到许城安旁边。
“那些丧尸都是你抓起来的？”
“不是。”陈一否认道，“丧尸爆发后没多久，军队找到我和我的一些同事，希望我们作为军队研究人员随军，他们会尽力提供物资、设备和研究对象，这些丧尸都是前几天军队的人抓到。”
“——但是前天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军队转移也很紧急，没有办法转移设备和研究对象，所以我选择留在这里继续研究。”
“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吗？”
陈一顿了一下，答道：“有一名哨兵看守的时候伤口碰到了丧尸的血，尸变正好是换班的时候，附近的几名士兵都被咬了……”
果然是内部出了问题。
陈一问道：“所以你是谁？”
我下意识回答：“我是你爹。”
陈一：“？”
许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