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快醒醒!”

    以最快速度将她救下来,我真吓着了!连续拍她脸。

    “咳!”

    米娘拉珍一口气接了上来, 她脸色涨红,头扭到一旁,不停大声咳嗽。

    我坐在地上,松了口气,刚才要是再跟青姨多聊三分钟,她百分百救不回来。

    缓了几分钟,我转头大骂:

    “你他妈是不是脑袋傻了!能有什么想不开的!你上吊干什么!”

    她蜷缩在卫生间地上,手抱着双腿,抽泣道:“刚才刚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就是想死,不想活了,凳子也不是我踢倒的,凳子是自己倒的。”

    我皱眉问:“别跟我开玩笑,你确定?”

    她神色惊恐,猛点头。

    这时是晚上11点多,我转头,来回扫视旅馆房间的每一处角落。

    目光锁定。

    我眼睛死死盯着沙发看了一会儿,后背生起了一股凉意。

    “你留在这里,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不!你别走!”

    她苦苦哀求我留下来,说自己一个人待在旅馆害怕。

    我一想,我要是走了,她再上吊了怎么办?

    不管如何,这事儿透着邪乎。

    楼下有个台球厅,晚上人多,我让她待在台球厅,然后我把随身带的一个东西给了她。

    就是我从老福那儿拿来的,什么上师的眉心骨吊坠。

    没别的意思,求个心理安慰。

    我打车去了市医院,用了点儿小手段,问出来了出车祸那人的病房号,前台护士说人被撞成了内出血加多处骨折,不过命保住了。

    穿过走廊来回看了看,我拧开门把手,溜进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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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

    只见这人躺在床上,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接着心电图,他还带着氧气面罩,右臂打了石膏版,胸前缠了大量纱布,

    白天从路人议论中知道他姓杜,当下我尝试着轻声叫道:“杜师傅?杜师傅?”

    人没反应。

    病房里格外安静。

    突然,不知道哪儿响起来了手机铃声,吓我一跳。

    椅子上放着个白塑料袋,应该是医生给他脱下来的衣服裤子,手机就在袋子里。

    还在响个不停,我掏出来看了。

    来电显示只有两个字:“查兄。”

    “喂?”

    电话那头立即说:“你是谁?老杜人呢?”

    我听这声音,感觉格外的熟悉。

    “你你该不会是查师傅吧??”

    “我外号是查户口,你哪个?”

    这也太巧了!我忙举着手机说:“查师傅是我!小项!项云峰,李奶的事儿还记得吧,你帮我批过命!”

    “原来是你,你怎么还在南平,还拿着老杜手机?”

    “这.一时半会儿说不清,这人出了车祸,在市医院,查师傅你在哪里?要不你过来吧。”

    “我在花村,不远,这就过去。”

    挂了手机,身后响起了开门声。

    “你是谁?病人家属?”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问我。

    我忙说:“医生好,这是我爹,我来看我爹。”

    医生皱眉问:“怎么下午

    动手术你不来?”

    我撒谎道:“我在外地打工,这刚下火车就来医院了。”

    “身份证我看下。”

    我不好明着拒绝,短暂犹豫后还是给了。

    他看了眼,将身份证还给我问: “所以你爹姓杜,你姓项?”

    “对啊,没错!这是我后爸,呵呵。”

    我忙岔开话题:“对了医生,我爹他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

    他回道:“这位病人情况特殊,按理说麻醉药效过了应该就会醒,可他却一直没醒,做了一系列检查,从检查结果看头部没问题,除了几处骨折,血压心电图看着也都正常。” ??

    “赵医生!有情况!来下6号病房!”

    “ 来了。”

    医生走到门口,回头叮嘱道:“在医院住一礼拜看看情况,要是人还不醒,指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知道了医生,麻烦你了。”

    花村离南平不算远,一点多,我再次见到了查户口,数月不见,他还是老样子,只是头发长了些。

    他一见到我便皱眉说:“小子,你眉毛根都断尾了,眼角上有竖直纹,印堂青黑,这么晦气的面相,你是撞鬼了?”

    “查师傅你别玩笑,我可没看见过什么鬼。”

    “等你看见那就严重了,算了,先去看老杜。”

    病房内。

    “奇怪不应该,从老杜面相上看,他近期没有劫难。”

    盯着看了一会儿,查户口皱眉说:“这事儿可大可小,别藏着掖着,详细说说那天情况。”

    对于他我还是信的过的,当下便讲了事情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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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当然,果园那事儿出了人命案,我没说。

    他听后眉头皱的更深了。

    “原来是这样,樟湖老蛇女客死他乡,你开车拉了回来?”

    我点头说是。

    “人埋了?死因是什么?”

    我说已经埋了,没什么死因,就是睡过去的。

    查户口听后在病房里不停踱步,时不时扭头看一眼病床,过了一会儿,他叹道:“老杜天生八字极硬,他祖辈都是在长江干捞尸的营生,老杜在殡仪馆干了十多年都没出过问题,没想到现在却出了这档子事儿,依着我看,是车祸那一撞把他撞丢魂儿了,所以人才醒不了。”

    “怎么?不信我的话?”

    我说信。

    “小子别嘴硬,你是不撞南墙不落泪,知不知道什么叫鬼遮眼?”

    我摇头。

    他伸出双手,挡在自己眼前道:“我问你,我要是这么捂住你眼睛,你还能不能看到路上的车?”

    我接着摇头。

    他放下手,摇头道:“这天底下,每天那么多人横穿马路出了车祸,难道你就没认真想过,全都是因为不小心?”

    “说白了,只是普通人看不见罢了。”

    他看了眼时间:“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去拿点东西,大概3点钟回来。”

    三点左右,查户口准时回来了,相比于走时,他手上多了个鼓鼓囊囊的大包。

    “这个点儿应该不会来人了,把门锁上。”

    说完,我眼看着,他陆陆续续从包里往外掏东西。

    空碗、矿泉水、黄布、牛角螺、绑着腿的老母鸡,木棍,小型铁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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