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梦到王元杰,其实是潜意识中,我对自己没有信心的表现。十几岁那阵时,我是一个很自卑的孩子,因为没有爸妈所以自卑,学校同学背地里叫我孤儿,其实我都听到过。

    16岁一个人去北京卖古董,在西站的过街天桥上被把头招揽,20岁入行四年,成了北派神眼峰,直到现在,当初那份自卑感也消失殆尽了。

    梦中,我冷眼看着王元杰,任凭他说什么,我都是冷眼看着他不说话,渐渐的,他消失了。

    从梦中醒来,我想通了这一切。

    我立即拉上窗帘打了一通电话,打了半个小时,打给“某一个人”。

    .

    “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

    “柑橘柑橘!都来看看啊!不甜不要钱!”

    我买了串糖葫芦,老板提醒我说:“小伙子小心点!你钱包露外头了!” ??

    我道了声谢,吃着糖葫芦继续在集市上转悠,并没管暴露的钱包。

    不多时,迎面走来一个瘦瘦的年轻人,故意撞了我一下。

    “哎呦,对不起!”

    他道了歉就想走,结果我一把拽住了他。

    “干什么?”

    “你偷了我钱包。”我说。

    他脸色大变,道:“胡说!谁偷你钱包了!快松开我!”

    “没偷?你敢让我搜一搜?”

    “搜你妈的!”他突然变脸,恶狠狠道:“小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要钱还是要命?!”

    他打了个手势,很快又跑过来两男的,一左一右将我围在了中间,其中一人撩开外套,故意让我看他别在腰间明晃晃的水果刀。

    我笑了,凑过去在他耳边说:“孙子,我是你爷爷。”

    这人勃然大怒!立即叫上他同伙推着我走,我没反抗,被一路推到集市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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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公共厕所后头,这里四下无人。

    这人掏出刀,冷声笑道:“小子你挺牛比啊?你”

    他话没说完,脸上笑容逐渐凝固,因为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他脑门上。

    我手指轻搭在扳机上,冷着脸不吭声。

    短短几秒钟,这人额头开始冒冷汗。

    他拿刀的手慢慢举起来,结巴道:“大.大哥,有话好好说,别冲动,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您多担待。”

    我将枪口下移,对准他大腿位置,直接扣下了扳机。

    “砰的一声!”

    一声凄的惨叫!这人抱着大腿,疼的在地上来回打滚,流的血很快染透了裤子。

    另外两人见状直接扑通跪下了,一人脸色煞白说:“大哥我们错了!放过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

    我收回枪,蹲在他面前说道:“你们都是职业扒手,现在打电话,叫负责你们这一片地区的老大过来,我等他十五分钟。”

    “如果他不来”我看了看表,指着这人脸说:“我把你头按厕所里。”

    这人脸色苍白,颤颤巍巍掏出手机打电话。

    十分钟后,两辆桑塔纳停在了公共厕所外。

    砰砰砰的关门声陆续响起。

    两辆车上总共下来十多个人,为首的男人脸色阴沉,年龄大概40多岁。

    他走到我面前,停下脚步皱眉问:“兄弟,混哪里的透个底,过江龙来我这儿闹水?”

    看着这人,我笑着说:“过江龙不敢当,东北的,你这几个人偷了我钱包,我给他们点教训而已。”

    对方脸上仍旧眉头紧锁,开口说:“这里是四川,不是东北,他们偷了你钱,是他们不对,但你教训了他们,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这人虽话说的硬气,但我跟随把头学习察言观色多年,我从他眼底捕捉到了一丝怯场,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他是想要一个台阶下去。

    “贵姓,怎么称呼。”我问。

    “免贵,姓宋,宋龙庭。”

    我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万块钱扔给中枪那人,同时说道:“你小弟的医药费,多余的买点补品,咱们两清。”

    这领头的中年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伸手过来,我和他握了下。

    他笑着说:“南北本是一家亲,大水冲了龙王庙,我做东,咱们吃个饭认识一下,兄弟能否赏脸。” ??

    我跟他们上了车,去了一家本地饭店。

    饭桌上,我直接表明来意告诉他,我想在你们荣行中找一个女扒手,二十岁左右,大概两三个月前在康定活动过,特征是右手的五根手指一样长。

    “哦?”

    这老大好奇问道:“兄弟,这女的得罪你了?”

    我摇头,说只是一位朋友。

    这老大抽了口烟,直接问饭桌上身旁手下:“咱们有没有这么个女的?”

    这手下想了想,回道:“老大,咱们这里都多少年没磨手的习惯了,肯定是过去的老荣行,我看八成几率是老斑鸠那伙人,要不,我找人叫下他?”

    我摆手:“不用,你们把珠珠现在用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就行。”

    “这好办,我多找几个人问下。”

    吃过饭后不久,这老大还问我住哪里,热情的说开车要送我,被我婉言谢绝了。

    我学了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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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对男人来说,这是种快感,原来办事还能这么办。

    傍晚,我收到一条短信,上头写了一串电话号码,还附有一行字,“这女的一礼拜前在成都出现过,人目前应该还在成都。”

    我直接照着号码拨了过去。

    很快,电话中一声好听的女声响起。

    “喂,哪位啊?”

    “珠珠啊,是我,项云峰,还记得吗?当初咱俩拿错过包。”

    “是你啊!”

    “当然记得!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跟我打电话了?”

    “你人在哪?”我问。

    “我在成都,怎么了?”

    “是这样的,呵呵,珠珠我直说了,当初你们从石榴村搞走的那张大唐卡,应该还没出掉吧?”

    珠珠声音有些嗔怒,她道:“别提了!一提这个我就来气,我们不懂,以为那张唐卡是唐代的!结果我们搞到手后,瓢把子联系了大老板,大老板带的鉴定专家看了后说不是唐代的,是明末清初时期的,只值几万块!气死我了!”

    我笑道:“别生气,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我想要那张唐卡,你卖给我吧,开个价。”

    “你要买?!你不是不是干这个的嘛。”

    她声音听起来很惊讶。

    我解释了一遍,她这才犹豫着说:“那那二十万行不行?”

    “可以,二十万就二十万,我着急用,你尽快给我送过来,我人还在康定。”

    “没问题,我现在开车过去也就几个小时。”

    约好碰头地点,挂了珠珠电话后我又打给把头。

    我让他们带上装,备连夜进山,在试验田那里等我,我随后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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