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烟花落幕，灰二放下捂在郁阳眼睛上的手掌，声音莫名沙哑：“小郁。”
郁阳闪着泪花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脸，她一开口声音都是哭腔：“我喜欢你，灰二哥，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我想你做我男朋友，我也想做你女朋友。”
郁阳一把鼻涕一把泪，一句中文里夹杂着几句日语，灰二要不是学了一段时间中文，几乎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不哭了，女朋友。”灰二把她拉到怀里紧紧抱住，贪婪地在她脖颈处嗅了嗅。
“好的，男朋友，呜哇！”郁阳还是忍不住哭，她一想原来她和灰二一直都是同一种感情就觉得开心，开心得忍不住眼泪。
“再哭我可要亲你了。”灰二无奈地给她擦眼泪，刚擦完就又掉下来了。
郁阳抹了一把眼泪，踮起脚尖在他嘴唇上很响亮地亲了一下，气鼓鼓地说：“刚才你亲我了，现在我要亲回来！”
灰二被这十分响亮的一声啵吓到了，很快就他反应过来了，笑的不能自己。
“小郁你真是，太可爱了。”灰二错了搓脸，又抱着她不松手：“这么可爱，快让我抱抱。”
“抱吧抱吧。”郁阳双手挂在灰二脖子上，费劲地拍了怕他的背。
“小郁，小郁。”灰二抱着她的腰将她抱离地面，原地转了几个圈。
郁阳吓得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一颗心扑通直跳。
本来算是唯美浪漫的场景，却被扑通一声打破，郁阳的木屐穿得本来就不稳，这下直接被甩飞了。
木屐划过一条漂亮的抛物线，直接从观景台边上掉了下去。
郁阳：“……”
灰二：“……希望下面没有人。”
“这么晚了，应该没有人了吧。”郁阳挣开灰二，单脚跳到栏杆边往下看了看，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小心。”灰二握着她的胳膊，生怕她摔了”
“我这怎么走啊，都怪你。”郁阳冲灰二做了个鬼脸。
灰二发现，郁阳在他面前越来越开朗了，也越会表达自己的小情绪了。
“诶，怎么就怪我了。”他敲敲郁阳的额头，在她面前蹲下：“上来吧，公主大人。”
“那我就不客气啦！”郁阳猛地一下扑到灰二的背上，将他抱了个满怀。
郁阳趴在灰二背上，小心翼翼地蹭了蹭他的脖子：“灰二哥，这不是做梦吧？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真的，我们真的在一起了。”灰二的声音很温柔：“这么美好，怎么能只是一场梦呢。”
“谢谢你，灰二哥。”郁阳紧紧抱住灰二。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烟火大会结束之后，人群陆陆续续散开了，灰二背着郁阳回家，路上的行人也少了很多，灰二托着郁阳往上颠了颠，然后忽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啊？”郁阳好奇地问她。
“你最近终于长了点肉，我很欣慰。”灰二感叹，上次郁阳低血糖晕倒，背她的时候轻的像纸片，这次明显感觉有肉了。
“啊？我胖了？！”郁阳震惊，她挣扎着从灰二背上跳下来，单脚蹦了两步，皱着脸：“怎么办，我胖了。”
“不是说你胖了，你该长点体重了，不然还会营养不良的。”灰二急忙抓住她的胳膊，稳住她摇晃的身体。
“真的吗？”
灰二点头。
“你们这是什么新型告白姿势吗？”
王子、阿雪和尼古也回来了，看着姿势奇怪的两人，王子精准吐槽。
郁阳立马靠着灰二站直了身体，向他们打招呼：“尼古学长，阿雪学长，王子，晚上好。”
“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灰二的本来扶着郁阳的手下移了几分，牵住了她的手。
“啧。”阿雪和尼古对视了一眼，笑得意味深长：“看来是成功了啊。”
“当然了。”灰二笑眯眯地举起了他和郁阳握着的手：“小郁从今天起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阿雪和尼古大笑着说好，王子也露出了一个笑容。
郁阳脸色通红，被他们的反应搞得手忙脚乱，脑子一抽对着他们鞠了个躬：“我…我是清濑灰二的女朋友，请多指教！”
她话音一落，气氛陷入了可疑的沉默，随即众人便发出了大笑。
“哈哈哈哈哈！怎么这么呆啊！”
“灰二你真的！哈哈哈哈哈！”
郁阳更绝望了，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尼古和阿雪调侃灰二的间隙里，王子问她：“过程怎么样？是你想要的吗？”
“是吧，王子啊，我现在感到很幸福哦。”郁阳低着头，嘴角总是忍不住上扬。
“感到幸福就好，小郁，我很开心，你和灰二哥都是我喜欢的人，你们幸福我也很开心。”王子一改平常颓丧的表情，脸上出现了平和的、开心的表情。
“什么嘛，王子你终于找到你的帅脸的使用手册了吗？”郁阳忽然觉得鼻子发酸，王子真的在很认真地为她开心。
“外表无所谓。”王子甩了甩刘海，一脸淡定。
“也是，哈哈哈哈。”
“回去了。”阿雪叫王子，然后对着郁阳挤眉弄眼：“就让男朋友清濑灰二送你回去吧。”
“阿雪学长，我……”郁阳想起刚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阿雪。”灰二和善地看着他，笑容满面。
“我们走了，小情侣继续约会吧。”败在灰二眼神下的阿雪提溜着王子和尼古很快闪人，一眨眼就不见了。
“再见。”郁阳向他们挥手告别。
“好了，上来吧。”灰二蹲在她身边。
“麻烦你了，男朋友。”郁阳犹豫了一下，还是搂住他的脖子，贴在他耳边说。
“不麻烦，女朋友。”
天上繁星点点，寂静的街道上只有灰二的木屐落在地上的声音。
“呐，灰二哥，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
郁阳忽然开口：“你的长相气质完全就是我的理想型，所以我见你第一面就脸红了，后来你又帮了我好多事情，越相处，你的温柔、你的坚毅、你的可靠，你的好多好多都越让我心动，不知不觉间，你已经在我生命中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
说着，她把发烫的脸贴在他的肩膀上：“所以，请今后也一直和我在一起可以吗？”
“当然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灰二轻声说。
到家后，一进门郁阳就从他背上跳下来，拉着他坐到了床铺上。
“你的膝盖，怎么样啊。”郁阳坐在他对面，一副想直接掀开衣服看看的表情。
“背你不会痛的啦。”灰二自己掀了浴衣下摆，把膝盖上的疤痕展现在郁阳眼前。
他平时从来不会刻意去遮住膝盖，在他看来，这条疤是他成长的印记，已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了。
郁阳只认真看过一次这条疤，她小心地伸出手在疤痕上点了点。
在皮肤上凸起的部分柔软而粗糙，她轻轻揣摩着疤痕，好像在抚摸着灰二过去那段灰暗的日子。
灰二的眼神随着她的动作逐渐变深，他捉住郁阳在他膝盖上乱动的手，声音有点沙哑：“小郁。”
郁阳抬头看他，动作间，耳后的流苏颤动，像花枝上的露珠般动人。
他抬手取下了发簪，郁阳长发散开，落满了肩头。
“诶？”郁阳看着他的眼神，好像明白了什么，耳根处泛起了绯红，瞬间便蔓延了整张脸。
灰二握着她手的力道加重，天旋地转间，两人已经换了个姿势。
郁阳躺在床铺上，灰二一只手撑在她脸边，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
“小郁，我想亲你。”他的声音沙哑地厉害，从下午给她穿浴衣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忍耐。
郁阳的脸很红，一双眼睛水润明亮，里面倒映着的全是灰二的脸。
她点了点头，主动凑上去亲了他一下，刚要离开却被狠狠亲了上来。
这次灰二不再满足于只是唇与唇的触碰，他想要与她唇舌交缠。
郁阳的呼吸被掠夺，心跳被掌控，她快要溺水了，而灰二就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她感觉快要窒息时，灰二终于松开了她。
“小郁，我好开心。”他侧过身体将她抱进怀中，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
“我也是，我也很开心。”郁阳的脸贴在他胸口，听他乱了的心跳。
他们就这样抱着，不知过了多久，灰二才叹了口气：“真想就这样一直抱着你。”
“哪有这样的，好热。”郁阳弯着眼睛笑，说着好热却不松手。
还是灰二先松了手，他摸摸郁阳的头：“我回去了，明天早上给你打电话。”
“好。”郁阳跟着他起身，把他送到门口，她还想跟他下楼，被他抵着额头推回屋里：“快去睡觉了，我到了给你发信息。”
郁阳只好恋恋不舍地看他下楼，又跑去阳台看他。
灰二下楼一回头果然看见郁阳趴在阳台上，他挥挥手，她也挥挥手，傻乎乎的。
“晚安，灰二哥。”手机响了一声，他拿出来看到郁阳发的信息。
“晚安，小郁。”他收起手机，她还在阳台上看他，虽然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他想，她一定是笑着的。
回到青竹，免不了一阵询问，他一一答了，他们才放过他，睡之前，他拿出妥善保管好的那张纸，郁阳和他的字体一前一后，写下了同一句诗。
他在那句诗下写：
“8月22日，清濑灰二和郁阳在一起第一天。”
郁阳闪着泪花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脸，她一开口声音都是哭腔：“我喜欢你，灰二哥，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我想你做我男朋友，我也想做你女朋友。”
郁阳一把鼻涕一把泪，一句中文里夹杂着几句日语，灰二要不是学了一段时间中文，几乎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不哭了，女朋友。”灰二把她拉到怀里紧紧抱住，贪婪地在她脖颈处嗅了嗅。
“好的，男朋友，呜哇！”郁阳还是忍不住哭，她一想原来她和灰二一直都是同一种感情就觉得开心，开心得忍不住眼泪。
“再哭我可要亲你了。”灰二无奈地给她擦眼泪，刚擦完就又掉下来了。
郁阳抹了一把眼泪，踮起脚尖在他嘴唇上很响亮地亲了一下，气鼓鼓地说：“刚才你亲我了，现在我要亲回来！”
灰二被这十分响亮的一声啵吓到了，很快就他反应过来了，笑的不能自己。
“小郁你真是，太可爱了。”灰二错了搓脸，又抱着她不松手：“这么可爱，快让我抱抱。”
“抱吧抱吧。”郁阳双手挂在灰二脖子上，费劲地拍了怕他的背。
“小郁，小郁。”灰二抱着她的腰将她抱离地面，原地转了几个圈。
郁阳吓得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一颗心扑通直跳。
本来算是唯美浪漫的场景，却被扑通一声打破，郁阳的木屐穿得本来就不稳，这下直接被甩飞了。
木屐划过一条漂亮的抛物线，直接从观景台边上掉了下去。
郁阳：“……”
灰二：“……希望下面没有人。”
“这么晚了，应该没有人了吧。”郁阳挣开灰二，单脚跳到栏杆边往下看了看，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小心。”灰二握着她的胳膊，生怕她摔了”
“我这怎么走啊，都怪你。”郁阳冲灰二做了个鬼脸。
灰二发现，郁阳在他面前越来越开朗了，也越会表达自己的小情绪了。
“诶，怎么就怪我了。”他敲敲郁阳的额头，在她面前蹲下：“上来吧，公主大人。”
“那我就不客气啦！”郁阳猛地一下扑到灰二的背上，将他抱了个满怀。
郁阳趴在灰二背上，小心翼翼地蹭了蹭他的脖子：“灰二哥，这不是做梦吧？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真的，我们真的在一起了。”灰二的声音很温柔：“这么美好，怎么能只是一场梦呢。”
“谢谢你，灰二哥。”郁阳紧紧抱住灰二。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烟火大会结束之后，人群陆陆续续散开了，灰二背着郁阳回家，路上的行人也少了很多，灰二托着郁阳往上颠了颠，然后忽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啊？”郁阳好奇地问她。
“你最近终于长了点肉，我很欣慰。”灰二感叹，上次郁阳低血糖晕倒，背她的时候轻的像纸片，这次明显感觉有肉了。
“啊？我胖了？！”郁阳震惊，她挣扎着从灰二背上跳下来，单脚蹦了两步，皱着脸：“怎么办，我胖了。”
“不是说你胖了，你该长点体重了，不然还会营养不良的。”灰二急忙抓住她的胳膊，稳住她摇晃的身体。
“真的吗？”
灰二点头。
“你们这是什么新型告白姿势吗？”
王子、阿雪和尼古也回来了，看着姿势奇怪的两人，王子精准吐槽。
郁阳立马靠着灰二站直了身体，向他们打招呼：“尼古学长，阿雪学长，王子，晚上好。”
“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灰二的本来扶着郁阳的手下移了几分，牵住了她的手。
“啧。”阿雪和尼古对视了一眼，笑得意味深长：“看来是成功了啊。”
“当然了。”灰二笑眯眯地举起了他和郁阳握着的手：“小郁从今天起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阿雪和尼古大笑着说好，王子也露出了一个笑容。
郁阳脸色通红，被他们的反应搞得手忙脚乱，脑子一抽对着他们鞠了个躬：“我…我是清濑灰二的女朋友，请多指教！”
她话音一落，气氛陷入了可疑的沉默，随即众人便发出了大笑。
“哈哈哈哈哈！怎么这么呆啊！”
“灰二你真的！哈哈哈哈哈！”
郁阳更绝望了，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尼古和阿雪调侃灰二的间隙里，王子问她：“过程怎么样？是你想要的吗？”
“是吧，王子啊，我现在感到很幸福哦。”郁阳低着头，嘴角总是忍不住上扬。
“感到幸福就好，小郁，我很开心，你和灰二哥都是我喜欢的人，你们幸福我也很开心。”王子一改平常颓丧的表情，脸上出现了平和的、开心的表情。
“什么嘛，王子你终于找到你的帅脸的使用手册了吗？”郁阳忽然觉得鼻子发酸，王子真的在很认真地为她开心。
“外表无所谓。”王子甩了甩刘海，一脸淡定。
“也是，哈哈哈哈。”
“回去了。”阿雪叫王子，然后对着郁阳挤眉弄眼：“就让男朋友清濑灰二送你回去吧。”
“阿雪学长，我……”郁阳想起刚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阿雪。”灰二和善地看着他，笑容满面。
“我们走了，小情侣继续约会吧。”败在灰二眼神下的阿雪提溜着王子和尼古很快闪人，一眨眼就不见了。
“再见。”郁阳向他们挥手告别。
“好了，上来吧。”灰二蹲在她身边。
“麻烦你了，男朋友。”郁阳犹豫了一下，还是搂住他的脖子，贴在他耳边说。
“不麻烦，女朋友。”
天上繁星点点，寂静的街道上只有灰二的木屐落在地上的声音。
“呐，灰二哥，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
郁阳忽然开口：“你的长相气质完全就是我的理想型，所以我见你第一面就脸红了，后来你又帮了我好多事情，越相处，你的温柔、你的坚毅、你的可靠，你的好多好多都越让我心动，不知不觉间，你已经在我生命中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
说着，她把发烫的脸贴在他的肩膀上：“所以，请今后也一直和我在一起可以吗？”
“当然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灰二轻声说。
到家后，一进门郁阳就从他背上跳下来，拉着他坐到了床铺上。
“你的膝盖，怎么样啊。”郁阳坐在他对面，一副想直接掀开衣服看看的表情。
“背你不会痛的啦。”灰二自己掀了浴衣下摆，把膝盖上的疤痕展现在郁阳眼前。
他平时从来不会刻意去遮住膝盖，在他看来，这条疤是他成长的印记，已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了。
郁阳只认真看过一次这条疤，她小心地伸出手在疤痕上点了点。
在皮肤上凸起的部分柔软而粗糙，她轻轻揣摩着疤痕，好像在抚摸着灰二过去那段灰暗的日子。
灰二的眼神随着她的动作逐渐变深，他捉住郁阳在他膝盖上乱动的手，声音有点沙哑：“小郁。”
郁阳抬头看他，动作间，耳后的流苏颤动，像花枝上的露珠般动人。
他抬手取下了发簪，郁阳长发散开，落满了肩头。
“诶？”郁阳看着他的眼神，好像明白了什么，耳根处泛起了绯红，瞬间便蔓延了整张脸。
灰二握着她手的力道加重，天旋地转间，两人已经换了个姿势。
郁阳躺在床铺上，灰二一只手撑在她脸边，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
“小郁，我想亲你。”他的声音沙哑地厉害，从下午给她穿浴衣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忍耐。
郁阳的脸很红，一双眼睛水润明亮，里面倒映着的全是灰二的脸。
她点了点头，主动凑上去亲了他一下，刚要离开却被狠狠亲了上来。
这次灰二不再满足于只是唇与唇的触碰，他想要与她唇舌交缠。
郁阳的呼吸被掠夺，心跳被掌控，她快要溺水了，而灰二就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她感觉快要窒息时，灰二终于松开了她。
“小郁，我好开心。”他侧过身体将她抱进怀中，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
“我也是，我也很开心。”郁阳的脸贴在他胸口，听他乱了的心跳。
他们就这样抱着，不知过了多久，灰二才叹了口气：“真想就这样一直抱着你。”
“哪有这样的，好热。”郁阳弯着眼睛笑，说着好热却不松手。
还是灰二先松了手，他摸摸郁阳的头：“我回去了，明天早上给你打电话。”
“好。”郁阳跟着他起身，把他送到门口，她还想跟他下楼，被他抵着额头推回屋里：“快去睡觉了，我到了给你发信息。”
郁阳只好恋恋不舍地看他下楼，又跑去阳台看他。
灰二下楼一回头果然看见郁阳趴在阳台上，他挥挥手，她也挥挥手，傻乎乎的。
“晚安，灰二哥。”手机响了一声，他拿出来看到郁阳发的信息。
“晚安，小郁。”他收起手机，她还在阳台上看他，虽然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他想，她一定是笑着的。
回到青竹，免不了一阵询问，他一一答了，他们才放过他，睡之前，他拿出妥善保管好的那张纸，郁阳和他的字体一前一后，写下了同一句诗。
他在那句诗下写：
“8月22日，清濑灰二和郁阳在一起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