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天一大早，郁阳早早就醒了，她用头顶在灰二下巴上蹭了蹭：“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灰二睁开眼睛，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新的一年也多多指教啦！”郁阳小狗一样蹦到他怀里，笑嘻嘻地说。
灰二被她扑地向后一倒，他摸摸郁阳的脑袋：“快起来，今天不是说要去参拜吗？”
郁阳在他肩颈处拱了两下，笑着爬起来去洗漱了。
洗漱完，两人便早早去参拜了。
“人居然这么多。”郁阳看着神社里攒动的人群，惊讶道。
他们算是来得很早了，但是神社里居然已经有这么多人了。
“近几年参拜的年轻人也多了很多。”灰二牵着她，在鸟居前鞠躬，然后从人群里挤进神社。
洗过手后，郁阳还去求了个平安符，一鞠躬后她大力摇了几下铃铛，然后将平安符握在手心许愿，紧接着再次鞠躬，完成参拜。
从神社出来后，郁阳深深呼吸了一口，去年新年的时候她还一个人窝在房间里孤零零地备考，今年新年她身边已经有了能共度一生的人了。
她要向前走了，绝不再回头看。
“回去做年糕吧，新年都是要吃年糕的，小郁你们过年都吃什么？”灰二问郁阳。
“大餐，大鱼大肉，饺子，年糕倒是有些地方也吃，但我家过年从来没吃过。”说着她苦笑了一声：“不如说，我家过年人从来没齐过。”
“那你今年可以和我们一起过年了，说起来中国的过年指得是除夕吧。”
“是的，今年除夕在二月份了。”郁阳点开日历看了看。
“那到时候可以再过一个新年。”灰二牵着她往回走。
“好啊好啊，我会包饺子！到时候我们包饺子吃。”郁阳已经开始计划除夕那天该怎么过了。
“那我要吃十个，不，二十个。”
“给你包！我包的饺子可好看了！”
——
第二天，他们早早出发去大手町看箱根起跑。
读卖新闻大楼下早已经是人山人海，应援的横幅拉满了道路两旁，各大高校的运动员们整装待发，就等那一声枪响。
“好多人啊。”郁阳被这场面震撼到了，她和灰二挤在最前面，话一出口就被沸腾的人声所吞没。
“这就是箱根的起点！”灰二在她耳边大声讲解：“凌冽的风将从大楼中间吹进来，身体很快就会冷下来，跑一区得有强大的心理素质，保证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动摇。”
此时正好一阵风吹来，郁阳穿着厚棉衣都觉得好冷。
现在是早上七点五十九，还有一分钟就要起跑了。
明明郁阳平时对这些运动不怎么感兴趣，但此刻被周围的气氛所感染，她竟然也开始紧张起来。
八点整，随着发令枪“砰”地一声响起，二十一位长跑运动员鱼贯而出，肩膀上挎着写有他们大学的名称和运动员的束袖带奔向鹤见中继所。
“今年的一区节奏很快啊。”灰二带着她从欢呼的人群里挤出来，深深地看了一眼鹤见的方向：“最近几年的箱根节奏都偏快。”
“走吧，我们坐车去二区看看，今年，应该是他跑二区吧。”灰二和郁阳离开了读卖新闻大楼，去了车站。
“灰二哥，你刚才说的‘他’是谁啊？”坐在车上，郁阳还拿着手机看比赛直播。
一区的二十一个人速度几乎都差不多，目前还没有出现集团分散的情况。
“藤冈一真，我高中时的队友，他现在在六道大。”灰二低着头和郁阳一起看着手机屏幕。
“他很厉害吗？”
“当然了，他可是被称为箱根王者的，而且六道大已经连续两年蝉联了箱根第一名。”灰二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显出根根分明的青筋。
“那岂不是说明灰二哥你也好厉害！”郁阳握住他的手，眼神因为兴奋而微微发亮：“你高中时受伤了都能收到六道大的邀请，没受伤得多厉害啊！”
“都说那是以前啦。”灰二无奈地笑了笑。
“你现在也很快啊，每次我在你后面都看不到你的影子。”郁阳看到他落寞的神色，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你也每天都有训练的，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厉害的。”
灰二摸了摸她的头，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一区的比赛开始进入了白热化，集团到六乡桥以后就开始分散，有人发起了冲刺。
“啊，是六道大！”身穿紫色跑步服的选手首当其冲，占据了领头地位。
“今年的比赛节奏真的很快。”灰二凝神看着屏幕。
下了车后，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鹤见中继所，六道大今年跑二区的果然是藤冈，灰二站在人群中，远远地看着藤冈。
藤冈从他队友手里接过束袖带，子弹一样冲了出去，他的速度从一开始就很快。
来不及多想，灰二和郁阳又开始往户冢赶，藤冈太快了。
“最开始的五公里，他的速度达到了一公里2分50秒，天呐，这个速度太可怕了吧。”郁阳紧紧盯着手机屏幕，惊讶地张大了嘴。
“这对藤冈来说，是平常速度了。”灰二一点都不惊讶，他甚至觉得藤冈明年有可能会比现在还快。
“还有这个黑人，也好厉害啊，就比藤冈慢一点点。”
“藤冈，伊凡奇他们都是被称为二区王者的存在，都是不折不扣的强者。”灰二凝视着屏幕上他们奔跑的身影，眼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就是这种眼神，灰二每次露出这种眼神的时候，总会不自觉让人对他产生信赖，无论前方如何艰难险阻，他都能带着队伍一往无前。
他们刚到达户塚中继所，就已经远远看见藤冈的身影了，在最后两公里的时候，他发动了冲刺，把后面的队伍远远抛下，第一个把束袖带交给他的队友。
这次，他只差几秒就能打破区间记录了，但他还是拿到了区间奖。
灰二看着藤冈挥洒汗水时自信从容的姿态，忽然觉得热血沸腾，就连膝盖上那条伤疤都开始隐隐发热。
“灰二哥，我们打个赌吧。”郁阳站在喧闹的人群中，大声喊道。
“什么赌？”
“我赌明年的今天，你的队伍一定会站在大手町等待起跑！”郁阳双手笼在唇边，盯着他的眼睛明亮异常，于是在鼎沸的人声里他只听得她的声音。
“这是什么赌啊。”灰二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也大声喊道。
“如果我赢了，就罚你永远和我在一起！”郁阳紧紧盯着他，一副非要他答应的样子。
“这怎么算是惩罚啊！”灰二垂下眼睛，下意识转移了话题。
郁阳还想开口，却被打断了。
“清濑！”忽然有人叫灰二的名字。
郁阳跟着声音转头，看到了箱根王者藤冈向他们走来。
“真的是你，清濑。”藤冈的声音听上去很欣喜。
“是啊，来看箱根，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强大啊。”灰二笑着跟他打招呼。
郁阳躲在灰二身后看藤冈，果然传说中的王者气场都和别人不一样，明明那么多人，只有他看上去像国王一样。
“这是？”藤冈看到灰二身后的郁阳，不由得好奇问道。
“我女朋友，小郁。”灰二拉着她的手，大大方方将她介绍给藤冈。
“哈哈哈哈，原来你都有女朋友了。”藤冈大笑了几声，对郁阳微笑着点头：“你好。”
“您好。”郁阳局促地点头，紧紧抓住了灰二的手。
“你呢，未来什么打算？”藤冈继续和灰二叙旧。
“还在招人，差三个人。”灰二无奈地一笑。
“你的腿怎么样了，都好了吗？”藤冈放轻了声音，听上去很温柔。
“当然了，我有在认真保养，很快就能继续跑了。”灰二转了转脚尖。
“嗯，明年一定在箱根见。”藤冈说完就离开了。
灰二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郁阳看着他，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她的灰二哥，本该像藤冈一样，在赛场上挥洒汗水，可命运却折断了他的翅膀。
剩下的几个区他们没再亲自去看，只是在饭店里看手机转播。
“王者的队伍也是王者呢。”郁阳放下手机，忍不住感叹道。
六道大一举获得了去程的冠军。
“他们夺冠都没有悬念了。”郁阳看着自从和藤冈叙完旧就明显低沉了些许的灰二，努力找话题。
“那也说不准，赛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一秒之差就是胜负的关键。”灰二从沉思中回过神：“不过六道大的实力的确很强劲，夺冠希望极大。”
“我也是第一次看这个比赛，感觉真的很震撼。”郁阳靠在他身上，想象着灰二站在赛场上的情景：“如果灰二哥你在赛场上，等你冲过终点的那一刻，我一定会哭得稀里哗啦的。”
“什么话。”他转身把郁阳放倒在他腿上，用力搓她的脸：“到时候你要在终点好好等我，我想一结束比赛就能看到你。”
“那我肯定会在终点等你的。”郁阳的脸被他搓得泛红。
第二天，他们在大手町等待回程冲线。
郁阳探着头在人群最前面看，她远远就看见一道紫色的身影疾驰而来。
“是六道大！”郁阳拉着灰二的袖子。
选手冲线后与他的队友们拥抱在一起，脸上溢满了喜悦。
紧接着第二第三的队伍也回到了大手町。
郁阳看着那一个个冲线后或站立或倒地的身影，一种无法言说的感动从心底升起，他们都是勇士，都是朝着梦想和目标坚定不移一心前进的勇士，在他们完成赛程的这一刻，梦想和强大在他们身上具象化了——每一位选手都是梦想和强大的化身。
“真棒啊。”她喃喃道。
“小郁，昨天你说的那个赌约，如果你输了惩罚是什么？”灰二静静地看着终点线每一位选手，忽然问郁阳。
“什么？”
“就是你说赌明年我们一定会站在箱根起点。”
“哦，那个啊，如果我输了，那就同样罚我和你永远在一起啦。”郁阳笑眯眯地看着他。
灰二轻笑了一声，他重新看向终点线，郑重地说：“明年，我一定带着宽政大的绎传队来这里。”
他的眼睛在闪闪发光，里面盛满了他的梦想和强大。
郁阳鼻子一酸，没出息地想流泪：“我相信你，灰二哥。”
这四年里，他一直在准备着，而今年是他最后的机会，郁阳相信，这个机会会光临他这样，为梦想奋不顾身的人。
“新年快乐。”灰二睁开眼睛，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新的一年也多多指教啦！”郁阳小狗一样蹦到他怀里，笑嘻嘻地说。
灰二被她扑地向后一倒，他摸摸郁阳的脑袋：“快起来，今天不是说要去参拜吗？”
郁阳在他肩颈处拱了两下，笑着爬起来去洗漱了。
洗漱完，两人便早早去参拜了。
“人居然这么多。”郁阳看着神社里攒动的人群，惊讶道。
他们算是来得很早了，但是神社里居然已经有这么多人了。
“近几年参拜的年轻人也多了很多。”灰二牵着她，在鸟居前鞠躬，然后从人群里挤进神社。
洗过手后，郁阳还去求了个平安符，一鞠躬后她大力摇了几下铃铛，然后将平安符握在手心许愿，紧接着再次鞠躬，完成参拜。
从神社出来后，郁阳深深呼吸了一口，去年新年的时候她还一个人窝在房间里孤零零地备考，今年新年她身边已经有了能共度一生的人了。
她要向前走了，绝不再回头看。
“回去做年糕吧，新年都是要吃年糕的，小郁你们过年都吃什么？”灰二问郁阳。
“大餐，大鱼大肉，饺子，年糕倒是有些地方也吃，但我家过年从来没吃过。”说着她苦笑了一声：“不如说，我家过年人从来没齐过。”
“那你今年可以和我们一起过年了，说起来中国的过年指得是除夕吧。”
“是的，今年除夕在二月份了。”郁阳点开日历看了看。
“那到时候可以再过一个新年。”灰二牵着她往回走。
“好啊好啊，我会包饺子！到时候我们包饺子吃。”郁阳已经开始计划除夕那天该怎么过了。
“那我要吃十个，不，二十个。”
“给你包！我包的饺子可好看了！”
——
第二天，他们早早出发去大手町看箱根起跑。
读卖新闻大楼下早已经是人山人海，应援的横幅拉满了道路两旁，各大高校的运动员们整装待发，就等那一声枪响。
“好多人啊。”郁阳被这场面震撼到了，她和灰二挤在最前面，话一出口就被沸腾的人声所吞没。
“这就是箱根的起点！”灰二在她耳边大声讲解：“凌冽的风将从大楼中间吹进来，身体很快就会冷下来，跑一区得有强大的心理素质，保证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动摇。”
此时正好一阵风吹来，郁阳穿着厚棉衣都觉得好冷。
现在是早上七点五十九，还有一分钟就要起跑了。
明明郁阳平时对这些运动不怎么感兴趣，但此刻被周围的气氛所感染，她竟然也开始紧张起来。
八点整，随着发令枪“砰”地一声响起，二十一位长跑运动员鱼贯而出，肩膀上挎着写有他们大学的名称和运动员的束袖带奔向鹤见中继所。
“今年的一区节奏很快啊。”灰二带着她从欢呼的人群里挤出来，深深地看了一眼鹤见的方向：“最近几年的箱根节奏都偏快。”
“走吧，我们坐车去二区看看，今年，应该是他跑二区吧。”灰二和郁阳离开了读卖新闻大楼，去了车站。
“灰二哥，你刚才说的‘他’是谁啊？”坐在车上，郁阳还拿着手机看比赛直播。
一区的二十一个人速度几乎都差不多，目前还没有出现集团分散的情况。
“藤冈一真，我高中时的队友，他现在在六道大。”灰二低着头和郁阳一起看着手机屏幕。
“他很厉害吗？”
“当然了，他可是被称为箱根王者的，而且六道大已经连续两年蝉联了箱根第一名。”灰二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显出根根分明的青筋。
“那岂不是说明灰二哥你也好厉害！”郁阳握住他的手，眼神因为兴奋而微微发亮：“你高中时受伤了都能收到六道大的邀请，没受伤得多厉害啊！”
“都说那是以前啦。”灰二无奈地笑了笑。
“你现在也很快啊，每次我在你后面都看不到你的影子。”郁阳看到他落寞的神色，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你也每天都有训练的，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厉害的。”
灰二摸了摸她的头，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一区的比赛开始进入了白热化，集团到六乡桥以后就开始分散，有人发起了冲刺。
“啊，是六道大！”身穿紫色跑步服的选手首当其冲，占据了领头地位。
“今年的比赛节奏真的很快。”灰二凝神看着屏幕。
下了车后，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鹤见中继所，六道大今年跑二区的果然是藤冈，灰二站在人群中，远远地看着藤冈。
藤冈从他队友手里接过束袖带，子弹一样冲了出去，他的速度从一开始就很快。
来不及多想，灰二和郁阳又开始往户冢赶，藤冈太快了。
“最开始的五公里，他的速度达到了一公里2分50秒，天呐，这个速度太可怕了吧。”郁阳紧紧盯着手机屏幕，惊讶地张大了嘴。
“这对藤冈来说，是平常速度了。”灰二一点都不惊讶，他甚至觉得藤冈明年有可能会比现在还快。
“还有这个黑人，也好厉害啊，就比藤冈慢一点点。”
“藤冈，伊凡奇他们都是被称为二区王者的存在，都是不折不扣的强者。”灰二凝视着屏幕上他们奔跑的身影，眼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就是这种眼神，灰二每次露出这种眼神的时候，总会不自觉让人对他产生信赖，无论前方如何艰难险阻，他都能带着队伍一往无前。
他们刚到达户塚中继所，就已经远远看见藤冈的身影了，在最后两公里的时候，他发动了冲刺，把后面的队伍远远抛下，第一个把束袖带交给他的队友。
这次，他只差几秒就能打破区间记录了，但他还是拿到了区间奖。
灰二看着藤冈挥洒汗水时自信从容的姿态，忽然觉得热血沸腾，就连膝盖上那条伤疤都开始隐隐发热。
“灰二哥，我们打个赌吧。”郁阳站在喧闹的人群中，大声喊道。
“什么赌？”
“我赌明年的今天，你的队伍一定会站在大手町等待起跑！”郁阳双手笼在唇边，盯着他的眼睛明亮异常，于是在鼎沸的人声里他只听得她的声音。
“这是什么赌啊。”灰二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也大声喊道。
“如果我赢了，就罚你永远和我在一起！”郁阳紧紧盯着他，一副非要他答应的样子。
“这怎么算是惩罚啊！”灰二垂下眼睛，下意识转移了话题。
郁阳还想开口，却被打断了。
“清濑！”忽然有人叫灰二的名字。
郁阳跟着声音转头，看到了箱根王者藤冈向他们走来。
“真的是你，清濑。”藤冈的声音听上去很欣喜。
“是啊，来看箱根，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强大啊。”灰二笑着跟他打招呼。
郁阳躲在灰二身后看藤冈，果然传说中的王者气场都和别人不一样，明明那么多人，只有他看上去像国王一样。
“这是？”藤冈看到灰二身后的郁阳，不由得好奇问道。
“我女朋友，小郁。”灰二拉着她的手，大大方方将她介绍给藤冈。
“哈哈哈哈，原来你都有女朋友了。”藤冈大笑了几声，对郁阳微笑着点头：“你好。”
“您好。”郁阳局促地点头，紧紧抓住了灰二的手。
“你呢，未来什么打算？”藤冈继续和灰二叙旧。
“还在招人，差三个人。”灰二无奈地一笑。
“你的腿怎么样了，都好了吗？”藤冈放轻了声音，听上去很温柔。
“当然了，我有在认真保养，很快就能继续跑了。”灰二转了转脚尖。
“嗯，明年一定在箱根见。”藤冈说完就离开了。
灰二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郁阳看着他，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她的灰二哥，本该像藤冈一样，在赛场上挥洒汗水，可命运却折断了他的翅膀。
剩下的几个区他们没再亲自去看，只是在饭店里看手机转播。
“王者的队伍也是王者呢。”郁阳放下手机，忍不住感叹道。
六道大一举获得了去程的冠军。
“他们夺冠都没有悬念了。”郁阳看着自从和藤冈叙完旧就明显低沉了些许的灰二，努力找话题。
“那也说不准，赛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一秒之差就是胜负的关键。”灰二从沉思中回过神：“不过六道大的实力的确很强劲，夺冠希望极大。”
“我也是第一次看这个比赛，感觉真的很震撼。”郁阳靠在他身上，想象着灰二站在赛场上的情景：“如果灰二哥你在赛场上，等你冲过终点的那一刻，我一定会哭得稀里哗啦的。”
“什么话。”他转身把郁阳放倒在他腿上，用力搓她的脸：“到时候你要在终点好好等我，我想一结束比赛就能看到你。”
“那我肯定会在终点等你的。”郁阳的脸被他搓得泛红。
第二天，他们在大手町等待回程冲线。
郁阳探着头在人群最前面看，她远远就看见一道紫色的身影疾驰而来。
“是六道大！”郁阳拉着灰二的袖子。
选手冲线后与他的队友们拥抱在一起，脸上溢满了喜悦。
紧接着第二第三的队伍也回到了大手町。
郁阳看着那一个个冲线后或站立或倒地的身影，一种无法言说的感动从心底升起，他们都是勇士，都是朝着梦想和目标坚定不移一心前进的勇士，在他们完成赛程的这一刻，梦想和强大在他们身上具象化了——每一位选手都是梦想和强大的化身。
“真棒啊。”她喃喃道。
“小郁，昨天你说的那个赌约，如果你输了惩罚是什么？”灰二静静地看着终点线每一位选手，忽然问郁阳。
“什么？”
“就是你说赌明年我们一定会站在箱根起点。”
“哦，那个啊，如果我输了，那就同样罚我和你永远在一起啦。”郁阳笑眯眯地看着他。
灰二轻笑了一声，他重新看向终点线，郑重地说：“明年，我一定带着宽政大的绎传队来这里。”
他的眼睛在闪闪发光，里面盛满了他的梦想和强大。
郁阳鼻子一酸，没出息地想流泪：“我相信你，灰二哥。”
这四年里，他一直在准备着，而今年是他最后的机会，郁阳相信，这个机会会光临他这样，为梦想奋不顾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