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碗汤
由理找的租房地下是很常见的日式公寓，大概七八层的样子每层就两户人。价格适中，环境也算得上不错，最主要的是上学只需要步行十分钟。
她过来的时间很早就没去邻居家打扰，况且她也不能两手空空去摆放邻居。“这该死的人情社会，真是麻烦。”由理感叹，原来她在的那颗偏远星球可是基本上与世隔绝，接触最多的是朋友银发卷毛寄来的jump。
【宿主现在要去买生活用品是吧，还有一些房东没提供的电器。】小王掏出账本。【付过租金之后你还有三十九万日元。我建议你是不要买太贵的东西。】它把每一笔的支出都记了下来，是个称职的管家。
不出所料买东西买的很快，主要是口袋空空，要是有钱，由理肯定能逛到晚上。现在坐在公园长椅上，她想着刚刚在橱窗里看到的那件粉色的风衣有点好看，可惜就是买不起。最后发出一声哀嚎：“想喝桃子汽水。”反正也是粉红色的，由理直接毫无形象地瘫着。
【那边有自动贩卖机，休息一下吧。】
公园统一配置的黑色自动贩卖机，就是看着有点歪。像是匆忙的组装了一下就不管了。由理看了眼觉得很奇怪：“怎么桃子汽水也没有？甚至一半以上都是番茄汁？”
【识别到灵异，汤面：我的战利品被偷走了，小偷是街边的自动贩卖机。算了算了，无形的朋友，是我误会你了。这白色罐子里的红色番茄汁，是我的见面礼物。】
“我想喝的是桃子汽水啊。全是番茄汁也过分了，无形的朋友，又是小偷的，总不能这个贩卖机还是活的吧？只喜欢番茄汁之类的。”
由理按了按自动贩卖机的按钮，没有动静。【怎么了？】小王许久都没说话。
【好像……是也不是？】
“天哪，好荒谬。比杰克叔叔新买的假发还要荒谬。”由理用夸张的翻译腔和小王对话。
小王很上道：【是啊，比隔壁丹妮奶奶做的苹果派还要糟糕。】
由理夸它很有梗，但是忍不住细想。海龟汤最后都会变成现实端上来，所以刚刚那个随口一说会是真的？
“天哪，好荒谬。”由理结结巴巴的重复了一遍。
这玩意是活的？
这玩意是活的！
*
【先声明，我应付不来这种东西。我怕鬼。】小王颤抖着说。
“怕鬼你搞什么海龟汤啊！”
【好丑！好可怕！】小王突然在由理的脑子里发出巨响。
激的由理直接掉头就跑，这种东西似乎只有小王看得到，她看不到。
“所以说那是什么？”
【咒灵。】
由理瞪大了双眼：“这不是柯学世界吗？怎么有咒灵啊！”
【海龟汤的设定已经很非日常了啊！】没有灵魂的系统声音尖叫仿佛是某苹果的Siri在脑子里放烟花。
撑着路杆跳了过去，直接横穿了马路，根据小王的意思是咒灵因为觉得她能看到她所以追了过来，天知道她根本看不到，这全都是小王的锅。
【前面！前面是咒术的学生！NPPC啊啊啊！】
【别在我脑子里叫啊！】由理受不了了，渴望心里发出高分贝与系统对垒。
“救救我！救救我！”由理窜到了眼前的男人后面。看了看他那圆滚滚的团子，太好了是宝可梦大师……
等等，只见小王在人家脑袋上倒扣着，还忍不住的颤抖了下。
【太可怕了，太考验统子的心理状态承受能力了。】
【别扣在人家头上啊，现在夏油杰就像个卫生不达标的厨师！】
【咒灵的一百种美味做法吗？】
【别在这个时候开地狱笑话啊。】
两个咒术高专的学生如果其中一个是夏油杰，那么另一个人九成九会是五条悟。“真奇怪啊，你身上怎么一点咒力都没有呢？”五条悟凑近来，众所周知距离感这种东西是从来不属于这个人的。
五条悟怀疑眼前的人是天与咒缚，用咒力换来□□强度，可是完全没有咒力的禅院家的那一位可不会这么逃跑。
“原来如此，是你太弱了。”他摸了摸下巴，毫不客气的对人点评道。如果本身的咒力水平就是普通人的微量就算是全部转化为□□强度也不过是增强了体质罢了。打不过二级咒灵也很合理，但是这样的话也不一定能强化到眼睛。
“你真的看得到咒灵吗？”
由理也有自己的想法，本来的由理应该是具有咒力的普通人，所以现在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在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带走了全部咒力，所以身体无咒力；第二种可能是这个身体向着她原本的身体转变，本来世界不存在咒力的她也自然没有咒力。先不提到底是不是天与咒缚，咒灵的出现无疑是让自己的问题更多了。
系统的交换，到底是什么层面上的交换，真的会有人能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吗？
“悟，你吓到人了。”夏油杰出声提醒道，他以为由理被五条悟吓到了，没有咒力在他这也就是个普通人。
其实并没有被吓到的由理松了口气，缓和了过来：“我自己看不到了，但是这里能感觉到。”由理指着自己的大脑，依旧是半真半假的话。
五条悟：“能打开看看吗？”
由理后退两步：“我会告你蓄意谋杀。”
二级咒灵对已经是特级咒术师的两个人来说只是抬抬手的功夫。到这里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已经结束了，至于有没有放帐由理觉得大概是没有的。
不过现在脑子里的海龟汤提示没有消失，由理依旧要找到它的汤底。
无形的人是小偷，也就是这个自动贩卖机背后的咒灵，偷走的战利品番茄汁指向性也很明显。按照一定的规律，是由理不愿想到的方向：【所以白色罐子是骨骼，番茄汁是血液是吗？】
【是。】小王在判定的时候就像是被操控了一样。
【有人将所谓的白色罐子藏在了自动贩卖机但是被咒灵掩盖了起来。凶手觉得这样也很好，我最开始也觉得这是普通的自动贩卖机……凶手想让人喝下去，喝下血肉是吗？】
黑色的自动贩卖机里藏着人的血肉，简直毛骨悚然。
“诶，这个咒灵的能力还挺有意思的，好像能做什么伪装，早知道留给杰了。”五条悟碰了碰自动贩卖机。
“不要把什么东西都留给我啊。”夏油杰自然是表示自己不是什么都吃的。
有东西碰到了由理的脚。她低下头看到了那东西的原貌，那是一枚红色的眼球。
“咕咚、咕咚。”
更多的块状的物体从自动贩卖机里滚了下来。白色的骨头一段一段里面被掏空灌入了红色血液，还有更多的碎肉块散落下来，不要钱似的散落了一地。
五条悟没有什么反应，夏油杰皱了皱眉多看了两眼：“叫窗的人过来吧。”
由理捂住鼻子，感觉腐烂的味道不受控制的钻了过来。【说真的，再这样下去我的心理防线要崩塌了。】
背后系统更为死板的声音响起起来：【还原海龟汤，凶手杀了人将人的骨头制作成了罐子放在了自动贩卖机里，本来这是让世人看到的杰作，但是遇到了让骨头伪装成普通的饮料的咒灵，第二天凶手准备欣赏自己的杰作但却发现了咒灵的存在，产生了新的想法。如果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喝下饮料那更是旷世佳作。所以就有了这台充斥着血腥的自动贩卖机。】
【凶手是谁？】
【不知道，很多都是这样吧，比如哥哥弟弟代称但是只是让你猜发生了什么，又不会告诉你当事人。上一次的代称理发师也只是因为你刚好在理发店。只有一个理发师而已。】
由现实产生的海龟汤，告诉了所发生的事实，却不会告诉你凶手。面对残忍的现场，只知道它发生了，但却不会知道谁是躲在背后的刽子手。
【这样的海龟汤意义是什么？】
【这个不如说是金手指？你变相的知道了身边的危险啊。】小王不理解由理为什么要这么问。
【小王啊，先说一下我铁红。玩狼人杀从不跳狼的那种。】这不是小王的问题，她也不会去尝试理解非人的思维，早晚有一天她会找到来到这的原因，以及小王背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种时候，由理深吸一口气，对，她想起来降谷零的话了，总之先报警。
“剩下的事情交给窗就可以了。”夏油杰拦住了她。
由理像是不在意道：“前天的连环杀人案今天的贩卖机分尸案。我的运气不错不是吗？”
“哇哦，那你简直就是死神转世。”五条悟在旁边感叹着。
由理双手合十：“是的，我是死神转世，十年后我将将我的名号传给一个小学生。”
夏油杰扯了一下五条悟，想要稍微拉回一下此人的理智。
【这些骨头上只有咒灵留下的痕迹是吗？】由理问。
【是的。】
“你们所谓的窗是咒术的人吧，咒灵只是做了伪装。而干出这件事的，只是普通人啊。”
“嗯……的确没有除了咒灵痕迹以外的残秽。”五条悟推了推墨镜，“但也不能证明这就是普通人犯案吧，说不定是诅咒师没有使用咒力。”
“在有能力的时候，往往不会去选择更为复杂的东西。”由理抬起手指了指，“这些肉块，是牛肉。是完美主义者的伪装，这里面真正属于人的只有骨骼和……”由理低下头，看着那变大的瞳孔，那个一整个已经萎缩了的眼球，“这绝望的眼了吧。”
【小王啊，我有没有跟你说我我不喜欢血腥味？】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不过你之前不是学医的吗，应该还能接受吧？】
她见过战争；见过漫山遍野的尸体；见过许多双绝望的眼。如果可以接受，那她早就接受了。可习惯从来不等于接受。当然，她也早就不会给自己的行为套上理由了，哪来那么多理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活着就是这么回事。
所以现在，由理还能在这里站着说：“我可是个和平爱好者，发生了这种事情还是让凶手滚进监狱里去吧。”
她过来的时间很早就没去邻居家打扰，况且她也不能两手空空去摆放邻居。“这该死的人情社会，真是麻烦。”由理感叹，原来她在的那颗偏远星球可是基本上与世隔绝，接触最多的是朋友银发卷毛寄来的jump。
【宿主现在要去买生活用品是吧，还有一些房东没提供的电器。】小王掏出账本。【付过租金之后你还有三十九万日元。我建议你是不要买太贵的东西。】它把每一笔的支出都记了下来，是个称职的管家。
不出所料买东西买的很快，主要是口袋空空，要是有钱，由理肯定能逛到晚上。现在坐在公园长椅上，她想着刚刚在橱窗里看到的那件粉色的风衣有点好看，可惜就是买不起。最后发出一声哀嚎：“想喝桃子汽水。”反正也是粉红色的，由理直接毫无形象地瘫着。
【那边有自动贩卖机，休息一下吧。】
公园统一配置的黑色自动贩卖机，就是看着有点歪。像是匆忙的组装了一下就不管了。由理看了眼觉得很奇怪：“怎么桃子汽水也没有？甚至一半以上都是番茄汁？”
【识别到灵异，汤面：我的战利品被偷走了，小偷是街边的自动贩卖机。算了算了，无形的朋友，是我误会你了。这白色罐子里的红色番茄汁，是我的见面礼物。】
“我想喝的是桃子汽水啊。全是番茄汁也过分了，无形的朋友，又是小偷的，总不能这个贩卖机还是活的吧？只喜欢番茄汁之类的。”
由理按了按自动贩卖机的按钮，没有动静。【怎么了？】小王许久都没说话。
【好像……是也不是？】
“天哪，好荒谬。比杰克叔叔新买的假发还要荒谬。”由理用夸张的翻译腔和小王对话。
小王很上道：【是啊，比隔壁丹妮奶奶做的苹果派还要糟糕。】
由理夸它很有梗，但是忍不住细想。海龟汤最后都会变成现实端上来，所以刚刚那个随口一说会是真的？
“天哪，好荒谬。”由理结结巴巴的重复了一遍。
这玩意是活的？
这玩意是活的！
*
【先声明，我应付不来这种东西。我怕鬼。】小王颤抖着说。
“怕鬼你搞什么海龟汤啊！”
【好丑！好可怕！】小王突然在由理的脑子里发出巨响。
激的由理直接掉头就跑，这种东西似乎只有小王看得到，她看不到。
“所以说那是什么？”
【咒灵。】
由理瞪大了双眼：“这不是柯学世界吗？怎么有咒灵啊！”
【海龟汤的设定已经很非日常了啊！】没有灵魂的系统声音尖叫仿佛是某苹果的Siri在脑子里放烟花。
撑着路杆跳了过去，直接横穿了马路，根据小王的意思是咒灵因为觉得她能看到她所以追了过来，天知道她根本看不到，这全都是小王的锅。
【前面！前面是咒术的学生！NPPC啊啊啊！】
【别在我脑子里叫啊！】由理受不了了，渴望心里发出高分贝与系统对垒。
“救救我！救救我！”由理窜到了眼前的男人后面。看了看他那圆滚滚的团子，太好了是宝可梦大师……
等等，只见小王在人家脑袋上倒扣着，还忍不住的颤抖了下。
【太可怕了，太考验统子的心理状态承受能力了。】
【别扣在人家头上啊，现在夏油杰就像个卫生不达标的厨师！】
【咒灵的一百种美味做法吗？】
【别在这个时候开地狱笑话啊。】
两个咒术高专的学生如果其中一个是夏油杰，那么另一个人九成九会是五条悟。“真奇怪啊，你身上怎么一点咒力都没有呢？”五条悟凑近来，众所周知距离感这种东西是从来不属于这个人的。
五条悟怀疑眼前的人是天与咒缚，用咒力换来□□强度，可是完全没有咒力的禅院家的那一位可不会这么逃跑。
“原来如此，是你太弱了。”他摸了摸下巴，毫不客气的对人点评道。如果本身的咒力水平就是普通人的微量就算是全部转化为□□强度也不过是增强了体质罢了。打不过二级咒灵也很合理，但是这样的话也不一定能强化到眼睛。
“你真的看得到咒灵吗？”
由理也有自己的想法，本来的由理应该是具有咒力的普通人，所以现在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在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带走了全部咒力，所以身体无咒力；第二种可能是这个身体向着她原本的身体转变，本来世界不存在咒力的她也自然没有咒力。先不提到底是不是天与咒缚，咒灵的出现无疑是让自己的问题更多了。
系统的交换，到底是什么层面上的交换，真的会有人能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吗？
“悟，你吓到人了。”夏油杰出声提醒道，他以为由理被五条悟吓到了，没有咒力在他这也就是个普通人。
其实并没有被吓到的由理松了口气，缓和了过来：“我自己看不到了，但是这里能感觉到。”由理指着自己的大脑，依旧是半真半假的话。
五条悟：“能打开看看吗？”
由理后退两步：“我会告你蓄意谋杀。”
二级咒灵对已经是特级咒术师的两个人来说只是抬抬手的功夫。到这里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已经结束了，至于有没有放帐由理觉得大概是没有的。
不过现在脑子里的海龟汤提示没有消失，由理依旧要找到它的汤底。
无形的人是小偷，也就是这个自动贩卖机背后的咒灵，偷走的战利品番茄汁指向性也很明显。按照一定的规律，是由理不愿想到的方向：【所以白色罐子是骨骼，番茄汁是血液是吗？】
【是。】小王在判定的时候就像是被操控了一样。
【有人将所谓的白色罐子藏在了自动贩卖机但是被咒灵掩盖了起来。凶手觉得这样也很好，我最开始也觉得这是普通的自动贩卖机……凶手想让人喝下去，喝下血肉是吗？】
黑色的自动贩卖机里藏着人的血肉，简直毛骨悚然。
“诶，这个咒灵的能力还挺有意思的，好像能做什么伪装，早知道留给杰了。”五条悟碰了碰自动贩卖机。
“不要把什么东西都留给我啊。”夏油杰自然是表示自己不是什么都吃的。
有东西碰到了由理的脚。她低下头看到了那东西的原貌，那是一枚红色的眼球。
“咕咚、咕咚。”
更多的块状的物体从自动贩卖机里滚了下来。白色的骨头一段一段里面被掏空灌入了红色血液，还有更多的碎肉块散落下来，不要钱似的散落了一地。
五条悟没有什么反应，夏油杰皱了皱眉多看了两眼：“叫窗的人过来吧。”
由理捂住鼻子，感觉腐烂的味道不受控制的钻了过来。【说真的，再这样下去我的心理防线要崩塌了。】
背后系统更为死板的声音响起起来：【还原海龟汤，凶手杀了人将人的骨头制作成了罐子放在了自动贩卖机里，本来这是让世人看到的杰作，但是遇到了让骨头伪装成普通的饮料的咒灵，第二天凶手准备欣赏自己的杰作但却发现了咒灵的存在，产生了新的想法。如果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喝下饮料那更是旷世佳作。所以就有了这台充斥着血腥的自动贩卖机。】
【凶手是谁？】
【不知道，很多都是这样吧，比如哥哥弟弟代称但是只是让你猜发生了什么，又不会告诉你当事人。上一次的代称理发师也只是因为你刚好在理发店。只有一个理发师而已。】
由现实产生的海龟汤，告诉了所发生的事实，却不会告诉你凶手。面对残忍的现场，只知道它发生了，但却不会知道谁是躲在背后的刽子手。
【这样的海龟汤意义是什么？】
【这个不如说是金手指？你变相的知道了身边的危险啊。】小王不理解由理为什么要这么问。
【小王啊，先说一下我铁红。玩狼人杀从不跳狼的那种。】这不是小王的问题，她也不会去尝试理解非人的思维，早晚有一天她会找到来到这的原因，以及小王背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种时候，由理深吸一口气，对，她想起来降谷零的话了，总之先报警。
“剩下的事情交给窗就可以了。”夏油杰拦住了她。
由理像是不在意道：“前天的连环杀人案今天的贩卖机分尸案。我的运气不错不是吗？”
“哇哦，那你简直就是死神转世。”五条悟在旁边感叹着。
由理双手合十：“是的，我是死神转世，十年后我将将我的名号传给一个小学生。”
夏油杰扯了一下五条悟，想要稍微拉回一下此人的理智。
【这些骨头上只有咒灵留下的痕迹是吗？】由理问。
【是的。】
“你们所谓的窗是咒术的人吧，咒灵只是做了伪装。而干出这件事的，只是普通人啊。”
“嗯……的确没有除了咒灵痕迹以外的残秽。”五条悟推了推墨镜，“但也不能证明这就是普通人犯案吧，说不定是诅咒师没有使用咒力。”
“在有能力的时候，往往不会去选择更为复杂的东西。”由理抬起手指了指，“这些肉块，是牛肉。是完美主义者的伪装，这里面真正属于人的只有骨骼和……”由理低下头，看着那变大的瞳孔，那个一整个已经萎缩了的眼球，“这绝望的眼了吧。”
【小王啊，我有没有跟你说我我不喜欢血腥味？】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不过你之前不是学医的吗，应该还能接受吧？】
她见过战争；见过漫山遍野的尸体；见过许多双绝望的眼。如果可以接受，那她早就接受了。可习惯从来不等于接受。当然，她也早就不会给自己的行为套上理由了，哪来那么多理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活着就是这么回事。
所以现在，由理还能在这里站着说：“我可是个和平爱好者，发生了这种事情还是让凶手滚进监狱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