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翌日清晨，阮星漾醒来之后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像塞满了浆糊一团糟，心神不宁，难以入睡，总想起远在桃宜镇的奶奶。
阮星漾掏出手机，立马给阮巧莲打了电话，确定她一切安好之后才稍微放下心来。只是老年人年纪大了反倒闲不住，一大早就起来去玉米地里掰玉米，阮星漾心疼她太辛苦，自己和哥哥又都不在她身边难免孤独，也想过要把老人接来城里住，可阮巧莲斩钉截铁地拒绝，偶尔小住可以，长住绝对不行，她放心不下院子里的鸡，和菜园里一茬接着一茬长的瓜果蔬菜。
阮星漾和陆行一都拗不过她，只能作罢。
钻石手链在手腕处发着光，透过手链阮星漾好像看到了季临洲微笑的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给季临洲改了个备注——“Z”，改完还满意地点了点头。
算算时间，距离季临洲离开已经过了一星期了，还真有点怀念他和段朗在自己面前打打闹闹的时候。一想起来，阮星漾脸上浮现出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一点都不像是前几天还在和唐果讨论离婚的女人。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阮星漾重新躺倒在床上，举着手机点开了微博。
其实老公是明星也挺好的，想知道他的近况去微博翻一翻就好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哪有不清楚自己老公行程还需要上网搜的？
这婚结的是真奇怪……
阮星漾一边想着，又熟练地在搜索框里输入“季临洲”这一名字。
后来关注得多了，干啥都变得熟能生巧起来。从原来两耳不闻娱乐事，一心只跳古典舞，到现在说出几个当红小生、流量爱豆的名字，还对圈内的常用语有了七八分的了解。
微博广场上，有很多他最新的照片，有杂志也有在各地的路透。再往下翻，看到季临洲的大粉发了一条微博：
【5月22日，季临洲结束杂志拍摄工作现身机场，从S市飞往H市。期待季临洲的新杂志（心心眼）（心心眼）】
他要回来了？！
阮星漾心情瞬间大好，美滋滋地躺在床上滚了几圈，又翻了几个行程，再三确认他今天会回来之后才意犹未尽地关了手机。
窗外，几声清晰的鸣笛声传来，由远及近最后归为安静，阮星漾猜应该是常义回来了。
阮星漾换好衣服后并没有立即下楼，她远远地站在门口，冷漠地看着常义进门——先是李优笑眯眯地上前迎接，接过他的黑皮公文包，然后是常念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甜甜地喊着爸爸。
多么其乐融融的画面，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
感叹一句后，阮星漾收拾好心情若无其事地走到常义身边，等他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才礼貌又疏离地喊了一声。
也许是看到她心虚，又或者觉得她碍眼，她一出现，原先和谐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你最近跟谢兴东走得很近啊。”常义对他这个女儿半句关心都没有，一开口就是一副质问的语气。
“我刚来这儿也不认识几个人，和谢叔叔也是前几天才熟识的。”
“才认识几天你就敢把股份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代管？”常义说，“漾漾，云薇留给你的股份，你不给我没关系，只是交给谢兴东实在是有些浪费了。他虽说是公司里的老员工，人也确实不错，就是业务能力不信，前几年他手里大大小小的项目一共亏损了上百万，我也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才一直留着他……”
“这样吗？”阮星漾放下玻璃杯，轻笑道，“为什么我听说的是谢叔叔和褚新叔叔是跟着爷爷从衡运创立初期就跟着，在集团内也颇有威望，上一季度谢叔叔不是还谈下了一个三千万的项目吗？应该不至于能力不足吧？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可别冤枉了一个勤勤恳恳的老员工。”
常义笑容阴冷，转头看了眼李优：“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季家的时候偶然听他们说起过。”
“这也难怪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也是好心劝你，公司内部有很多隐情，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人也是。”
阮星漾对她所谓的公司的隐情一点不感兴趣，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不过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在理，当面一套背后套的人太多确实看不清。
“漾漾，我记得你原来是住在桃宜镇吧？”
阮星漾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他没安好心的预感。
没等阮星漾做出回答，常义眉飞色舞道：“你还不知道吧，那块地被划进了下一个五年计划，市政府已经打算改建，正好，我这次代表衡运去参加招标，已经顺利拿下了那块地的开发权。”
改建？开发？
阮星漾有点懵，重复思考着他这句话的意思。
一听说招标成功，李优高兴得一屁股坐在常义身边，拍手叫好,又挑衅地瞥了一眼阮星漾。
“桃宜镇那地还真不错，风景好环境好，最重要的是人不多，我打算全部推平改建，到时候再在那儿盖上几幢高档气派的别墅，一步步打造成富人度假区，一定能大赚一笔！”
“镇上的村民怎么办？”
“当然是找地方建点安置房，不愿意的就出点钱打发喽！地都拿了，总不能阻碍我们赚钱吧？”李优抢着回答。
“拆迁费怎么算？”
“按平方算，一平方补偿个五千吧。”
“才五千？按一户人家最多一百平来算，也就只有五十万，桃宜镇还有很多孤寡老人，留守儿童，没了土地就没了粮食，本来就没什么收入，就算给了安置房有什么用，在里面等死吗？”一想到那里的旷野菜地最终都会竖立起一排排冰冷的建筑，还不给他们一个好的安排，不仅居无定所，还毁了他们未来生活的保障，阮星漾就无比气愤。
“一定要全部推平吗？就没有别的方案？”
“我去看过了，那儿都是些有几十年的土房子，根本值不了几个钱，我给的越多，我就赚得越少，漾漾，你是我女儿，你把股份给别人我都忍了，现在你还要阻碍我赚钱吗？”常义神色严肃，“这块地我可是花了几十个亿买来的，少用一分地我就少赚一笔钱，我知道你担心你奶奶，这样吧，到时候不管她选要安置费还是住安置房，我都额外多给她十万，也算报答对你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十万，阮星漾心中冷笑。
“我说了不算，你得问问那些村民的意见。”
常义不以为意地往沙发上一靠，胸有成足的样子：“对付钉子户，我有的是办法。这度假区，我是要定了！”
常义眼神凶狠，真像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见他已经铁了心，阮星漾换了个话题问：“你之前答应给我的一千万，什么时候给？”
“一千万我可以现在就给你，不过你得把股份转让给我，你那点股份可能十年都分不了一千万，对你来说一点都不亏。”
话虽如此，可一旦有了这些股份，常义就成了衡运最大的股份持有人，到那时候就再没人压他一头，他稳坐集团头把交椅，谁也别想阻碍他呼风唤雨。
阮星漾跟着他进了书房，趁他不注意点开了录音键。
“如果我不签呢？你打算用什么手段？”
“不签？”常义冷笑一声，坐在他那张纯黑的真皮转椅上，两人中间隔着一张办公桌对峙，常义靠在沙发上，气定神闲道，“不签可以，我也不会强迫你，只是不光你拿不到这一千万，你也别想出我常家的门。”
“你这是非法囚禁！”
“呵，囚禁？我是你爸爸，警察来了也只能说这是家事，而且，我会告诉警察，你行为异常，精神情绪不稳定，我是为你好才把你留在家里照看，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一没虐待，二没绑架，我倒要看看警察怎么管？”
见阮星漾不说话，常义继续说：“我看你还是乖乖签了吧，咱们没必要为这件小事耗费太多精力。”
常义像是算准了她会犹豫，故作理解道：“只要你肯点头把股份转让给我，不仅你能拿到这一千万，我还可以考虑多给他们一些补偿。那些股份在你手里也没多大用处，不如换取点实际的，漾漾，你是个聪明人。”
看着常义势在必得的背影，阮星漾终于下定了决心：“好……我可以签，签之前，有些事情我想知道。”
常义笑道：“你是想问，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阮星漾没有回答，只是紧盯着他的眼睛。
“你签了我就告诉你。”
看阮星漾乖乖签完字，常义才说：
“她出了车祸导致早产，生下你之后一直身体不好，没多久又丢了你，心病加旧伤，这才离开。”常义回答地云淡风轻，“她死了我也很伤心，都过去了这么久，我们活着的人更应该向前看，好好活着以慰藉她的在天之灵。”
常义回答得干脆利落，半句不提出车祸的原因，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阮星漾冷笑道：“当初是你背着她在外面鬼混，和李优勾搭在一起，我妈妈得知了这一消息才不顾一切地要出门，才出了车祸，是这样吧？”
听她这么说，常义才变了脸色，没想到她连这些都知道了，看来还是不应该小瞧了谢兴东的毅力。
常义变了脸色，目光凶狠毒辣：“所以你现在是想替你妈来讨回公道？”
“因为你的背叛她才出了意外，凭什么你们现在过得好好的，还占着她的东西。”
“什么叫她的东西，我为衡运集团也任劳任怨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蒋泽生从一开始就防着我，蒋云薇口口声声说爱我，也只会让我别着急别着急，她何尝懂我心里的苦？我现在有的一切这些都是我靠自己争取来的，我有什么错？我难道不应该为自己打算吗？”
常义声嘶力竭地控诉蒋家对他的不平，却忘了是谁把他带到今天这个高度。
“所以你就设计害死了我外公，好争夺他的家产，是吗？”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李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从阮星漾身后走到常义跟前，“老公，跟她废话这么多干什么，字签了吧？赶紧让她滚。”
常义没说话，背过身摆了摆手。
李优看到她签完了字，更是乐开了花，推搡着阮星漾往外走：“这么快就乖乖签字了，早知道也不跟你装这么久，快滚吧。”
“我一定会找到我外公当年出车祸的真相。”
李优看她目光坚定也有一瞬间的心慌，但很快轻蔑道：“你跟你妈还挺像的，一个自以为是，一个自不量力。”
阮星漾掏出手机，立马给阮巧莲打了电话，确定她一切安好之后才稍微放下心来。只是老年人年纪大了反倒闲不住，一大早就起来去玉米地里掰玉米，阮星漾心疼她太辛苦，自己和哥哥又都不在她身边难免孤独，也想过要把老人接来城里住，可阮巧莲斩钉截铁地拒绝，偶尔小住可以，长住绝对不行，她放心不下院子里的鸡，和菜园里一茬接着一茬长的瓜果蔬菜。
阮星漾和陆行一都拗不过她，只能作罢。
钻石手链在手腕处发着光，透过手链阮星漾好像看到了季临洲微笑的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给季临洲改了个备注——“Z”，改完还满意地点了点头。
算算时间，距离季临洲离开已经过了一星期了，还真有点怀念他和段朗在自己面前打打闹闹的时候。一想起来，阮星漾脸上浮现出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一点都不像是前几天还在和唐果讨论离婚的女人。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阮星漾重新躺倒在床上，举着手机点开了微博。
其实老公是明星也挺好的，想知道他的近况去微博翻一翻就好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哪有不清楚自己老公行程还需要上网搜的？
这婚结的是真奇怪……
阮星漾一边想着，又熟练地在搜索框里输入“季临洲”这一名字。
后来关注得多了，干啥都变得熟能生巧起来。从原来两耳不闻娱乐事，一心只跳古典舞，到现在说出几个当红小生、流量爱豆的名字，还对圈内的常用语有了七八分的了解。
微博广场上，有很多他最新的照片，有杂志也有在各地的路透。再往下翻，看到季临洲的大粉发了一条微博：
【5月22日，季临洲结束杂志拍摄工作现身机场，从S市飞往H市。期待季临洲的新杂志（心心眼）（心心眼）】
他要回来了？！
阮星漾心情瞬间大好，美滋滋地躺在床上滚了几圈，又翻了几个行程，再三确认他今天会回来之后才意犹未尽地关了手机。
窗外，几声清晰的鸣笛声传来，由远及近最后归为安静，阮星漾猜应该是常义回来了。
阮星漾换好衣服后并没有立即下楼，她远远地站在门口，冷漠地看着常义进门——先是李优笑眯眯地上前迎接，接过他的黑皮公文包，然后是常念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甜甜地喊着爸爸。
多么其乐融融的画面，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
感叹一句后，阮星漾收拾好心情若无其事地走到常义身边，等他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才礼貌又疏离地喊了一声。
也许是看到她心虚，又或者觉得她碍眼，她一出现，原先和谐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你最近跟谢兴东走得很近啊。”常义对他这个女儿半句关心都没有，一开口就是一副质问的语气。
“我刚来这儿也不认识几个人，和谢叔叔也是前几天才熟识的。”
“才认识几天你就敢把股份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代管？”常义说，“漾漾，云薇留给你的股份，你不给我没关系，只是交给谢兴东实在是有些浪费了。他虽说是公司里的老员工，人也确实不错，就是业务能力不信，前几年他手里大大小小的项目一共亏损了上百万，我也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才一直留着他……”
“这样吗？”阮星漾放下玻璃杯，轻笑道，“为什么我听说的是谢叔叔和褚新叔叔是跟着爷爷从衡运创立初期就跟着，在集团内也颇有威望，上一季度谢叔叔不是还谈下了一个三千万的项目吗？应该不至于能力不足吧？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可别冤枉了一个勤勤恳恳的老员工。”
常义笑容阴冷，转头看了眼李优：“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季家的时候偶然听他们说起过。”
“这也难怪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也是好心劝你，公司内部有很多隐情，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人也是。”
阮星漾对她所谓的公司的隐情一点不感兴趣，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不过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在理，当面一套背后套的人太多确实看不清。
“漾漾，我记得你原来是住在桃宜镇吧？”
阮星漾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他没安好心的预感。
没等阮星漾做出回答，常义眉飞色舞道：“你还不知道吧，那块地被划进了下一个五年计划，市政府已经打算改建，正好，我这次代表衡运去参加招标，已经顺利拿下了那块地的开发权。”
改建？开发？
阮星漾有点懵，重复思考着他这句话的意思。
一听说招标成功，李优高兴得一屁股坐在常义身边，拍手叫好,又挑衅地瞥了一眼阮星漾。
“桃宜镇那地还真不错，风景好环境好，最重要的是人不多，我打算全部推平改建，到时候再在那儿盖上几幢高档气派的别墅，一步步打造成富人度假区，一定能大赚一笔！”
“镇上的村民怎么办？”
“当然是找地方建点安置房，不愿意的就出点钱打发喽！地都拿了，总不能阻碍我们赚钱吧？”李优抢着回答。
“拆迁费怎么算？”
“按平方算，一平方补偿个五千吧。”
“才五千？按一户人家最多一百平来算，也就只有五十万，桃宜镇还有很多孤寡老人，留守儿童，没了土地就没了粮食，本来就没什么收入，就算给了安置房有什么用，在里面等死吗？”一想到那里的旷野菜地最终都会竖立起一排排冰冷的建筑，还不给他们一个好的安排，不仅居无定所，还毁了他们未来生活的保障，阮星漾就无比气愤。
“一定要全部推平吗？就没有别的方案？”
“我去看过了，那儿都是些有几十年的土房子，根本值不了几个钱，我给的越多，我就赚得越少，漾漾，你是我女儿，你把股份给别人我都忍了，现在你还要阻碍我赚钱吗？”常义神色严肃，“这块地我可是花了几十个亿买来的，少用一分地我就少赚一笔钱，我知道你担心你奶奶，这样吧，到时候不管她选要安置费还是住安置房，我都额外多给她十万，也算报答对你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十万，阮星漾心中冷笑。
“我说了不算，你得问问那些村民的意见。”
常义不以为意地往沙发上一靠，胸有成足的样子：“对付钉子户，我有的是办法。这度假区，我是要定了！”
常义眼神凶狠，真像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见他已经铁了心，阮星漾换了个话题问：“你之前答应给我的一千万，什么时候给？”
“一千万我可以现在就给你，不过你得把股份转让给我，你那点股份可能十年都分不了一千万，对你来说一点都不亏。”
话虽如此，可一旦有了这些股份，常义就成了衡运最大的股份持有人，到那时候就再没人压他一头，他稳坐集团头把交椅，谁也别想阻碍他呼风唤雨。
阮星漾跟着他进了书房，趁他不注意点开了录音键。
“如果我不签呢？你打算用什么手段？”
“不签？”常义冷笑一声，坐在他那张纯黑的真皮转椅上，两人中间隔着一张办公桌对峙，常义靠在沙发上，气定神闲道，“不签可以，我也不会强迫你，只是不光你拿不到这一千万，你也别想出我常家的门。”
“你这是非法囚禁！”
“呵，囚禁？我是你爸爸，警察来了也只能说这是家事，而且，我会告诉警察，你行为异常，精神情绪不稳定，我是为你好才把你留在家里照看，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一没虐待，二没绑架，我倒要看看警察怎么管？”
见阮星漾不说话，常义继续说：“我看你还是乖乖签了吧，咱们没必要为这件小事耗费太多精力。”
常义像是算准了她会犹豫，故作理解道：“只要你肯点头把股份转让给我，不仅你能拿到这一千万，我还可以考虑多给他们一些补偿。那些股份在你手里也没多大用处，不如换取点实际的，漾漾，你是个聪明人。”
看着常义势在必得的背影，阮星漾终于下定了决心：“好……我可以签，签之前，有些事情我想知道。”
常义笑道：“你是想问，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阮星漾没有回答，只是紧盯着他的眼睛。
“你签了我就告诉你。”
看阮星漾乖乖签完字，常义才说：
“她出了车祸导致早产，生下你之后一直身体不好，没多久又丢了你，心病加旧伤，这才离开。”常义回答地云淡风轻，“她死了我也很伤心，都过去了这么久，我们活着的人更应该向前看，好好活着以慰藉她的在天之灵。”
常义回答得干脆利落，半句不提出车祸的原因，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阮星漾冷笑道：“当初是你背着她在外面鬼混，和李优勾搭在一起，我妈妈得知了这一消息才不顾一切地要出门，才出了车祸，是这样吧？”
听她这么说，常义才变了脸色，没想到她连这些都知道了，看来还是不应该小瞧了谢兴东的毅力。
常义变了脸色，目光凶狠毒辣：“所以你现在是想替你妈来讨回公道？”
“因为你的背叛她才出了意外，凭什么你们现在过得好好的，还占着她的东西。”
“什么叫她的东西，我为衡运集团也任劳任怨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蒋泽生从一开始就防着我，蒋云薇口口声声说爱我，也只会让我别着急别着急，她何尝懂我心里的苦？我现在有的一切这些都是我靠自己争取来的，我有什么错？我难道不应该为自己打算吗？”
常义声嘶力竭地控诉蒋家对他的不平，却忘了是谁把他带到今天这个高度。
“所以你就设计害死了我外公，好争夺他的家产，是吗？”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李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从阮星漾身后走到常义跟前，“老公，跟她废话这么多干什么，字签了吧？赶紧让她滚。”
常义没说话，背过身摆了摆手。
李优看到她签完了字，更是乐开了花，推搡着阮星漾往外走：“这么快就乖乖签字了，早知道也不跟你装这么久，快滚吧。”
“我一定会找到我外公当年出车祸的真相。”
李优看她目光坚定也有一瞬间的心慌，但很快轻蔑道：“你跟你妈还挺像的，一个自以为是，一个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