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夏日多雨水，特别是下午两点左右的时候，总会有一场雨像早就排好了队等着落下。
阮星漾撑了一把纯黑色的伞，照着昨天陈乐霞发给地的地址找到了一处陵园。
接到陈乐霞的电话后，阮星漾一刻也等不及，买了第二天最早的机票飞回去。
雨水冲刷着脚下的石板路，陵园内绿草如茵，间隔者成片的碑林。这时候没什么人，一眼望去就只有一个身材瘦小的女人静静仁立在墓碑前。
“陈阿姨。”
听到呼唤，陈乐霞迟缓地转过身，比起前几日在医院的时候见地又苍老了许多，两眼无神，毫无生机，若不是看到阮星漾之后勉强露出的微笑，站在那儿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分别。
“漾漾，你来了。”陈乐霞往旁边移了一步，
阮星漾看到墓碑上刻着几个鎏金大字：孝女邹乐希之墓。
“都是报应啊，当初你妈妈知道你不见之后，几天几夜的茶饭不思，没了女儿的心情如今也轮到我体会了。”陈乐霞望着黑白花纹的墓碑感叹道。
“阿姨，您别多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活着。”
陈乐霞指了指西南方向不远处的一座八角凉亭：“去那儿坐一会儿吧。”
阮星漾收起伞将伞立在一边，一扭头就发现陈乐霞正用自己的手擦拭长椅上的污渍，然后抹到了自己身上，把干净的地方让给她，和蔼道：“坐吧。”
“谢谢。”
“听果果说，你们去崇福镇找过我？”
“嗯，我想知道我妈妈当年去世的真相。”
陈乐霞坐下后长叹了一口气，开始慢慢回忆起曾经的事来：
“你今年应该有二十五岁了吧？真快啊。”陈乐霞眼角已有了皱纹，说起来都是沧桑的味道，“二十五年前我也不过三十二岁，我听说城里做月嫂工资高，就带着希希一路来了这里，我嫌钱供她读书，一开始都很好，那些富家太太都说我这个月嫂做得好，干净、仔细，负责任，后来就有老雇主把我介绍给了你妈妈，也就是蒋云薇。”
“第一次见到你妈妈时，我就觉得她的状态并不好，后来才知你外公前不久出了意外，在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你爸爸又在外面拈花惹草，季老爷子也时常过来看她，请了很多人照顾她。直到有一天，她看了一眼手机突然大怒，非要开车出门，谁劝也不听，就是这一次出了意外，早产下了你。”
“我妈妈当时为什么出门？”阮星漾虽然心中有数，但还是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其实这都已经不算秘密了，那天她在手机里看到的，就是李优和你爸爸的亲密照片，是李优故意发给她挑衅她的，你妈妈气不过想要过去捉奸，这才出了车祸她在医院难产，五个多小时才生下你，直到你出生，你爸爸才赶到。当时闹得挺大的，季老爷子还打了他一顿，扬言要他滚出蒋家，滚出公司。你妈妈不忍心孩子一生下来就没了爸爸，还是原谅了他…”
“后来呢？”
“再后来李优找到了我，让我把你偷出来交给她，她愿意给我一百万的报酬，事成之后再给我一百万。那个时候我老公故意杀人被判了刑，我想给他请最好的律师打官司，整整两百万，我要拼死拼活干多少年才有这么多钱？我就答应了她，借口带她出去散散心，然后在人多的商场里联和李优的人一起把孩子带走了…他们速度很快，就按照实现计划好的那样，警察也没能追查到，半个月之后就放弃了，你妈妈承受不了接二连三的打击，忧思成疾没过多久就走了。我拿了钱回了老家，怕事后有麻烦还改了名搬了家，再也没有回去过。”
“李优偷孩子这件事常义知道吗？”
“这我不敢确定，不知道他是不知情还是默许，那个时候李优也有了身孕，丢了个女儿他也并不在乎。”
阮星漾冷笑：“丢了女儿都可以不在乎，他还配做一个父亲吗？吸光了我妈妈和我外公的血，就想过自己的幸福生活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他们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是啊，都应该付出代价。”陈乐霞苦笑，“我拿了钱，请了当地最好的律师，最后是少判了几年，我老公却因为
脑溢血还是死在了监狱里，我唯一的牵挂希希，也突然查处绝症，两百万都救不回他们，都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对我的惩罚啊……”
“阿姨，那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指证李优吗？”
“孩子，是我对不起你。”陈乐霞拉过她的手，“你要为你妈妈讨回公道的心我能理解，我也愿意出面指证，可这
件事并没有那么筒单，我负责把孩子抱出来，后续都是李优安排的，她想否认完全可以说自己毫不知情，我们也拿她没办法。”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就这么看着他们逍遥法外？”阮星漾气极。
“有，事成之后李优又约我见了一次面，她已经顺理成章地成了常家新太太，给我打了剩下的一百万，还让我带着希希赶紧走，永远不要回来。她不知道我当时没有立即离开，我收到希希的短信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就是这个时候我听到李优给常义打了个电话，具体内容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她的意思是，你外公的车祸不是意外，就是常义做的。
“什么？！”
没想到常义的心思竞然狠毒到如此地步，他忌惮蒋泽生，又想早点霸占公司，才想出了这种毫无人性的办法。不得不让人怀疑他当初和蒋云薇结婚就是看上了蒋家的势力，蒋家的鸿运集团，所以结婚后不仅对她毫不关心，连丢了个女儿也不在乎。
“那次意外是他们一手策划的，买通了修车厂一个姓李的人，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记得李优一直在问‘你叫的那
个小李靠谱吗？’我来给蒋云薇做月嫂的时候，你外公就已经不在了，听到李优说的我又去打听过，当时常义一个人揽
下你外公的后事，想必也是为了销毁证据吧，那辆可能被动过手脚的车，常义打捞上来之后也烧毁了。”
“当时我外公的司机呢？”
“那个司机是个孤家寡人，受了老爷子的恩惠才做了他司机，那次车祸也陪他一起走了。”
阮星漾愤愤道：“筒直不是人！”
“以前我觉得只要有钱，有足够的钱就好了，现在算是明白了，有钱也会有有钱的烦恼，也有钱解决不了的事，
好好走好自己的路才是最重要的。”
“阿姨…”阮星漾看着眼眶中含泪的陈乐霞。想宽慰几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你了，我想在这儿再陪陪希希，你先回去吧。”
“阿姨，那您照顾好自己。”阮星漾重新撑起伞，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对她说，“您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吧。”
如今只剩个她一人孤独地活着就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阮星漾也不想再纠结过去，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那个帮常义动了手脚的人。
出了陵园，段朗按季临洲吩附的一早就等在路口，还狗腿地帮她打开车门：“嫂子，您上车。”
相处久了阮星漾对他谄娟的样子已经是见怪不怪：“临洲回来了吗？
段朗看了一眼后视镜，笑道：“放心吧嫂子，知道你思念他刚刚已经到机场了。”
阮星漾羞涩地低下头，轻声道：“别乱说。”
段朗笑笑：“不过他直接回公司不回家了，让我和你说一声，新接的代言得去拍摄物料了。
“好。”
早起没睡醒的困意直到现在坐在平稳的车厢里才开始显现，阮星漾晃晃悠悠了几分钟很快睡去，一路睡到了九樾湾。
清醒之后阮星漾立马联系了谢兴东：“谢叔叔，我找到陈乐霞了！”
那边的语气明显激动：“太好了！什么时候找到的？你们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找你们。”
阮星漾连忙安抚他：“谢叔叔你先别急，我已经回九樾湾了，她还在H市，她已经承认当年我意外走丢就是她联合李优一起做的事，李优给了她两百万让她骗我妈妈带着孩子出门，然后故意将刚出生没多久的我带去指定位置，方便李优安排的人下手偷走。”
谢兴东一拍桌子：“又是那个女人干的！”
“谢叔叔，光靠陈乐霞一人的口供也没办法定李优的罪，她只负责找借口把孩子放在个指定的地方，后续转去哪
里又卖给谁都是李优安排的，她没见过也不知道，光凭陈乐霞一人指证，李优完全可以一口咬定是陈乐霞自已于的，就算给她打了钱也能说是可怜她家里条件困难…”
谢兴东冷静下来一想，确实是这样。
“谢叔叔，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等着我们去查。”
“什么事？”
“有关我外公坠海去世的事，陈乐霞跟我说那并不是意外，也是常义做的。”
阮星漾一五一十地把陈乐霞告诉她的事转告给了谢兴东，果然不出所料，谢兴东气得牙痒痒，紧握双拳骂道：“常义这个卑鄙小人！人渣！在外面乱搞对不起云薇，还想谋财害命！简直无耻！”
谢兴东平日里也是文质彬彬的人，现在一连骂了一串，此时再过分的词语相比常义都逊色了些，要是面前站着的是常义，恨不得扑上去把他碎尸万段来祭奠死去的蒋泽生和蒋云薇。
相比之下，此时的阮星漾显得很平静：“他们必须要付出代价。”
谢兴东眼神狠戾，说道：“漾漾，这些天你辛苦了，找小李的事就交给我吧。”
阮星漾撑了一把纯黑色的伞，照着昨天陈乐霞发给地的地址找到了一处陵园。
接到陈乐霞的电话后，阮星漾一刻也等不及，买了第二天最早的机票飞回去。
雨水冲刷着脚下的石板路，陵园内绿草如茵，间隔者成片的碑林。这时候没什么人，一眼望去就只有一个身材瘦小的女人静静仁立在墓碑前。
“陈阿姨。”
听到呼唤，陈乐霞迟缓地转过身，比起前几日在医院的时候见地又苍老了许多，两眼无神，毫无生机，若不是看到阮星漾之后勉强露出的微笑，站在那儿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分别。
“漾漾，你来了。”陈乐霞往旁边移了一步，
阮星漾看到墓碑上刻着几个鎏金大字：孝女邹乐希之墓。
“都是报应啊，当初你妈妈知道你不见之后，几天几夜的茶饭不思，没了女儿的心情如今也轮到我体会了。”陈乐霞望着黑白花纹的墓碑感叹道。
“阿姨，您别多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活着。”
陈乐霞指了指西南方向不远处的一座八角凉亭：“去那儿坐一会儿吧。”
阮星漾收起伞将伞立在一边，一扭头就发现陈乐霞正用自己的手擦拭长椅上的污渍，然后抹到了自己身上，把干净的地方让给她，和蔼道：“坐吧。”
“谢谢。”
“听果果说，你们去崇福镇找过我？”
“嗯，我想知道我妈妈当年去世的真相。”
陈乐霞坐下后长叹了一口气，开始慢慢回忆起曾经的事来：
“你今年应该有二十五岁了吧？真快啊。”陈乐霞眼角已有了皱纹，说起来都是沧桑的味道，“二十五年前我也不过三十二岁，我听说城里做月嫂工资高，就带着希希一路来了这里，我嫌钱供她读书，一开始都很好，那些富家太太都说我这个月嫂做得好，干净、仔细，负责任，后来就有老雇主把我介绍给了你妈妈，也就是蒋云薇。”
“第一次见到你妈妈时，我就觉得她的状态并不好，后来才知你外公前不久出了意外，在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你爸爸又在外面拈花惹草，季老爷子也时常过来看她，请了很多人照顾她。直到有一天，她看了一眼手机突然大怒，非要开车出门，谁劝也不听，就是这一次出了意外，早产下了你。”
“我妈妈当时为什么出门？”阮星漾虽然心中有数，但还是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其实这都已经不算秘密了，那天她在手机里看到的，就是李优和你爸爸的亲密照片，是李优故意发给她挑衅她的，你妈妈气不过想要过去捉奸，这才出了车祸她在医院难产，五个多小时才生下你，直到你出生，你爸爸才赶到。当时闹得挺大的，季老爷子还打了他一顿，扬言要他滚出蒋家，滚出公司。你妈妈不忍心孩子一生下来就没了爸爸，还是原谅了他…”
“后来呢？”
“再后来李优找到了我，让我把你偷出来交给她，她愿意给我一百万的报酬，事成之后再给我一百万。那个时候我老公故意杀人被判了刑，我想给他请最好的律师打官司，整整两百万，我要拼死拼活干多少年才有这么多钱？我就答应了她，借口带她出去散散心，然后在人多的商场里联和李优的人一起把孩子带走了…他们速度很快，就按照实现计划好的那样，警察也没能追查到，半个月之后就放弃了，你妈妈承受不了接二连三的打击，忧思成疾没过多久就走了。我拿了钱回了老家，怕事后有麻烦还改了名搬了家，再也没有回去过。”
“李优偷孩子这件事常义知道吗？”
“这我不敢确定，不知道他是不知情还是默许，那个时候李优也有了身孕，丢了个女儿他也并不在乎。”
阮星漾冷笑：“丢了女儿都可以不在乎，他还配做一个父亲吗？吸光了我妈妈和我外公的血，就想过自己的幸福生活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他们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是啊，都应该付出代价。”陈乐霞苦笑，“我拿了钱，请了当地最好的律师，最后是少判了几年，我老公却因为
脑溢血还是死在了监狱里，我唯一的牵挂希希，也突然查处绝症，两百万都救不回他们，都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对我的惩罚啊……”
“阿姨，那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指证李优吗？”
“孩子，是我对不起你。”陈乐霞拉过她的手，“你要为你妈妈讨回公道的心我能理解，我也愿意出面指证，可这
件事并没有那么筒单，我负责把孩子抱出来，后续都是李优安排的，她想否认完全可以说自己毫不知情，我们也拿她没办法。”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就这么看着他们逍遥法外？”阮星漾气极。
“有，事成之后李优又约我见了一次面，她已经顺理成章地成了常家新太太，给我打了剩下的一百万，还让我带着希希赶紧走，永远不要回来。她不知道我当时没有立即离开，我收到希希的短信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就是这个时候我听到李优给常义打了个电话，具体内容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她的意思是，你外公的车祸不是意外，就是常义做的。
“什么？！”
没想到常义的心思竞然狠毒到如此地步，他忌惮蒋泽生，又想早点霸占公司，才想出了这种毫无人性的办法。不得不让人怀疑他当初和蒋云薇结婚就是看上了蒋家的势力，蒋家的鸿运集团，所以结婚后不仅对她毫不关心，连丢了个女儿也不在乎。
“那次意外是他们一手策划的，买通了修车厂一个姓李的人，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记得李优一直在问‘你叫的那
个小李靠谱吗？’我来给蒋云薇做月嫂的时候，你外公就已经不在了，听到李优说的我又去打听过，当时常义一个人揽
下你外公的后事，想必也是为了销毁证据吧，那辆可能被动过手脚的车，常义打捞上来之后也烧毁了。”
“当时我外公的司机呢？”
“那个司机是个孤家寡人，受了老爷子的恩惠才做了他司机，那次车祸也陪他一起走了。”
阮星漾愤愤道：“筒直不是人！”
“以前我觉得只要有钱，有足够的钱就好了，现在算是明白了，有钱也会有有钱的烦恼，也有钱解决不了的事，
好好走好自己的路才是最重要的。”
“阿姨…”阮星漾看着眼眶中含泪的陈乐霞。想宽慰几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你了，我想在这儿再陪陪希希，你先回去吧。”
“阿姨，那您照顾好自己。”阮星漾重新撑起伞，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对她说，“您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吧。”
如今只剩个她一人孤独地活着就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阮星漾也不想再纠结过去，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那个帮常义动了手脚的人。
出了陵园，段朗按季临洲吩附的一早就等在路口，还狗腿地帮她打开车门：“嫂子，您上车。”
相处久了阮星漾对他谄娟的样子已经是见怪不怪：“临洲回来了吗？
段朗看了一眼后视镜，笑道：“放心吧嫂子，知道你思念他刚刚已经到机场了。”
阮星漾羞涩地低下头，轻声道：“别乱说。”
段朗笑笑：“不过他直接回公司不回家了，让我和你说一声，新接的代言得去拍摄物料了。
“好。”
早起没睡醒的困意直到现在坐在平稳的车厢里才开始显现，阮星漾晃晃悠悠了几分钟很快睡去，一路睡到了九樾湾。
清醒之后阮星漾立马联系了谢兴东：“谢叔叔，我找到陈乐霞了！”
那边的语气明显激动：“太好了！什么时候找到的？你们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找你们。”
阮星漾连忙安抚他：“谢叔叔你先别急，我已经回九樾湾了，她还在H市，她已经承认当年我意外走丢就是她联合李优一起做的事，李优给了她两百万让她骗我妈妈带着孩子出门，然后故意将刚出生没多久的我带去指定位置，方便李优安排的人下手偷走。”
谢兴东一拍桌子：“又是那个女人干的！”
“谢叔叔，光靠陈乐霞一人的口供也没办法定李优的罪，她只负责找借口把孩子放在个指定的地方，后续转去哪
里又卖给谁都是李优安排的，她没见过也不知道，光凭陈乐霞一人指证，李优完全可以一口咬定是陈乐霞自已于的，就算给她打了钱也能说是可怜她家里条件困难…”
谢兴东冷静下来一想，确实是这样。
“谢叔叔，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等着我们去查。”
“什么事？”
“有关我外公坠海去世的事，陈乐霞跟我说那并不是意外，也是常义做的。”
阮星漾一五一十地把陈乐霞告诉她的事转告给了谢兴东，果然不出所料，谢兴东气得牙痒痒，紧握双拳骂道：“常义这个卑鄙小人！人渣！在外面乱搞对不起云薇，还想谋财害命！简直无耻！”
谢兴东平日里也是文质彬彬的人，现在一连骂了一串，此时再过分的词语相比常义都逊色了些，要是面前站着的是常义，恨不得扑上去把他碎尸万段来祭奠死去的蒋泽生和蒋云薇。
相比之下，此时的阮星漾显得很平静：“他们必须要付出代价。”
谢兴东眼神狠戾，说道：“漾漾，这些天你辛苦了，找小李的事就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