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季临洲临时更改行程，最先发现端倪的还是那些一早就在他应该休息的酒店门前蹲拍的私生和狗仔。
上次在In love酒吧门口无意间拍到季临洲的赵卓原本借季临洲再大火一把，谁知最后被酒吧老板和当事人联合澄清打假，一次失手，他这个第一狗仔的名头瞬间掉了好几个档次，都说他只会看图说话，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真料。
这话赵卓可不服气，当年他凭借当红小生周文易和某富婆在车内激吻的照片荣登第一狗仔的宝座，话题度和热度空前绝后，短短半年入账几千万，他势必要再创造一次一夜爆火的神话。
酒店门口，赵卓已经连着蹲了两天了。不得不说，这季临洲的生活真是无聊，要么回酒店待着，要么就是录节目，独来独往，身边别说女人了，连一个雌性生物都没见到。
但赵卓可不愿轻易放弃，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可能心无杂念？
他相信只要坚持一定能拍到，毕竟可是季临洲啊，拍到一点都够他吃几年的了。而且他还没什么家世，一个人在娱乐圈打拼，好把握。
这样想着，赵卓又多了几分干劲，一直扛摄像机的肩膀都不觉得酸了。
结果从天黑等到天亮，连季临洲的人影都没瞧见。反而是在机场蹲守另一位男歌手的同事说看到了季临洲的身影。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临时更改行程，一定有料。
赵卓立马打电话给在S市的小壮：“小壮，你去查查看，季临洲是不是回S市了。”
接到命令的小壮一去打听，才知道季临洲确实是回来了，昨晚录制已结束连夜买最早的飞机回来的。至于去了哪里，还不知道。
与此同时，微博上一条 #季临洲闪现医院# 的词条悄悄爬上了热搜。
洲易见：“是他的家人生病了吗？”
司深深的太阳：“这种私人行程还是不要拍了吧，请关注《成为更好的歌手》，谢谢！”
再学脑袋就要炸掉辣：“怪不得，昨天他唱最后一首歌的时候好像有些急诶。”
与此同时，某个十八线小营销号爆料：季临洲疑似恋情曝光——更改行程为哪般？慌慌张张见红颜？
-Dream：“又来了又来了，现在的狗仔真没职业素养，看图说话谁不会？”
是啾啾呀：“你们营销号是没活了吗？只会逮着他一个人拍？”
下完雨就分手：“是个女的=女朋友。”
bluelulu：“我们赤乌都快三十了，谈个恋爱怎么了？”
上上洲：“谈就谈了呗，相信哥哥的眼光……”
土豆教教主：“我还是那句话，该税的税，不该睡的别睡。 ”
……
粉丝们吵得沸沸扬扬的，没多久，这条热搜以及相关微博都被撤了下来，在众多粉丝的维护声中渐渐没了声响。
……
流月星日，柴红月办公室。
“柴姐。”季临洲敲了敲门。
“坐。”柴红月一身干练西装站在落地窗前，听到他来才转过身坐回办公桌前，一副女强人的模样，就算季临洲是流月星日的一哥，也丝毫不惯着。
两人落了座，年轻的小助理战战兢兢地端上来一杯咖啡，连头都不敢抬。
柴红月看着桌上的咖啡皱了一下眉头，骂道：“上一任助理难道没有和你说过，我早上9点到11点事不喝咖啡的吗？这个时候皮质醇会达到峰值，你是觉得我一天天的压力不够大是吗？”
小助理立马收回：“对不起，对不起 ，我马上给您换成红茶。”
柴红月一记凌厉的眼神：“你入职才三天，说了多少次对不起了？我看以后按你说对不起的次数来给你算工资吧？你的人生是只剩下‘对不起’这三个字了吗？”
小助理看着像刚毕业的大学生稚气未脱，被劈头盖脸一顿骂，眼眶红红地出去了，然后换了杯红茶重新端上。
如果季临洲没记错的话，半年来，这好像已经是第六个助理了。
季临洲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她女魔头的名号名声在外，一个接一个的助理干不过大半个月就离职，怎么还会有人来应聘？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一个月考察气转正后月收入五万，还送一套市中心小公寓。
果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季临洲坐在她对面都有些忐忑，平时也都是电话联系得多，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柴红月不喜欢在电话上浪费太多时间，这样就能躲过一阵狂风暴雨。
加上最近柴红月又从经纪人摇身一变成了流月星日的资本，忙的同时脾气也跟着水涨船高。
“柴姐，这次是我冲动了。”季临洲率先低头。
柴红月没有直接搭理他，而是看向了办公室外来来往往的人：“这个月流月星日刚签了一批新人，我看有个叫盛天的潜质不错，好好培养也不是不能取代你。”
说完，凌厉的眼神就看向了季临洲。
“柴姐，我……”
柴红月一点没给他插话的机会，继续道：“你有如今的名气，也是靠着流月星日的平台和资源，现在是觉得自己有能力了，翅膀硬了，可以卸磨杀驴了？？”
“柴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当初你来签约的时候，是怎么答应我的？是怎么说的？”
“遵守流月星日的规矩，不谈恋爱不公开。”
“你说音乐是你最重要的东西，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阻挡你成功。”柴红月补充道，一想起季临洲当初信誓旦旦的模样，硬是被气笑，“那你是怎么做的？刚签约没多久就跟我说你结婚了！换作别的艺人，早就让他赔了违约金滚蛋！当初你是答应我的，不公开，不公开，我也随了你，不炒绯闻，不立人设，现在呢？你说说，你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流月星日离了你不行吗？”
季临洲赶紧摇头：“不不不，柴姐您消消气。”
柴红月突然靠近：“你是不是还有个双胞胎哥哥或者弟弟？当时是他们来替你签约的吧？”
“啊？什么意思？”季临洲不明白，“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啊……”
柴红月提高了嗓门：“那怎么现在的你满脑子都是女人！”
“……”
话糙理不糙。
他确实一心只想着阮星漾，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心里阮星漾的地位就越过了他一直热爱的音乐。
大概是在他第一次看见她跳舞时就已经注定。
感情真是难以预料的东西。他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只能说当时太自信了，所以打脸才来得这么突然又干脆。
柴红月敲敲桌子，示意他收回思绪。看他一脸甜蜜的样子就知道八成又是想女人去了。
“娱乐圈里，爱情和事业是不可兼得的，你既然这么忍不住，不如来打个赌吧？”
“什么条件？”
见他这么爽快，柴红月也开门见山，从右手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份装订好的合同摊开在季临洲面前：“对赌协议。半年之内替公司赚一个亿。我答应让你公开，你可以成立自己的工作室，所有工作都由你一人拍板。”
条件确实诱人。
“要是做不到呢？”
“那就乖乖地立好你的单身人设，未来三十年内，你出的所有歌曲专辑都归流月星日所有。”
未来三十年，相当于买断了季临洲的最值钱的前半生。
“友情提醒，最近这四个月以来，你的广告商务、唱片专辑加上娱乐综艺，一共收入是五千两百万。还剩两个月，敢赌一把吗？”
只要他赌赢了，他就能和阮星漾光明正大站在荧幕前，不用考虑任何人的感受。
“好。”季临洲提笔，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
自从在医院和季临洲匆匆见过那么一次之后，季临洲又开始重新见不到人。
演出就在明天，阮星漾下定决心还是打了封闭针。
汪医生走出病房，惋惜道：“唉，你这个做哥哥的，也不好好劝劝她。”
“汪教授，漾漾的脾气向来倔，这次舞蹈对她来说很重要，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谁也劝不动。”
“你也知道，临床工作中不建议使用封闭针，它只能起到止疼效果，达不到治疗目的。加上她已经韧带受伤，韧带组织不易再生恢复，跳舞避免不了做那些高难度的动作，到时候只会让病情更加严重……”说到这儿，汪医生长叹了一口气，惋惜道，“估计以后也难跳舞了。”
“没关系，还有我呢。”陆行一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汪教授慈爱一笑，还打趣道：“你这个哥哥，还想管她一辈子不成？”
陆行一站在原地，望着汪教授的背影渐行渐远。
怎么不能管她一辈子？
上次在In love酒吧门口无意间拍到季临洲的赵卓原本借季临洲再大火一把，谁知最后被酒吧老板和当事人联合澄清打假，一次失手，他这个第一狗仔的名头瞬间掉了好几个档次，都说他只会看图说话，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真料。
这话赵卓可不服气，当年他凭借当红小生周文易和某富婆在车内激吻的照片荣登第一狗仔的宝座，话题度和热度空前绝后，短短半年入账几千万，他势必要再创造一次一夜爆火的神话。
酒店门口，赵卓已经连着蹲了两天了。不得不说，这季临洲的生活真是无聊，要么回酒店待着，要么就是录节目，独来独往，身边别说女人了，连一个雌性生物都没见到。
但赵卓可不愿轻易放弃，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可能心无杂念？
他相信只要坚持一定能拍到，毕竟可是季临洲啊，拍到一点都够他吃几年的了。而且他还没什么家世，一个人在娱乐圈打拼，好把握。
这样想着，赵卓又多了几分干劲，一直扛摄像机的肩膀都不觉得酸了。
结果从天黑等到天亮，连季临洲的人影都没瞧见。反而是在机场蹲守另一位男歌手的同事说看到了季临洲的身影。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临时更改行程，一定有料。
赵卓立马打电话给在S市的小壮：“小壮，你去查查看，季临洲是不是回S市了。”
接到命令的小壮一去打听，才知道季临洲确实是回来了，昨晚录制已结束连夜买最早的飞机回来的。至于去了哪里，还不知道。
与此同时，微博上一条 #季临洲闪现医院# 的词条悄悄爬上了热搜。
洲易见：“是他的家人生病了吗？”
司深深的太阳：“这种私人行程还是不要拍了吧，请关注《成为更好的歌手》，谢谢！”
再学脑袋就要炸掉辣：“怪不得，昨天他唱最后一首歌的时候好像有些急诶。”
与此同时，某个十八线小营销号爆料：季临洲疑似恋情曝光——更改行程为哪般？慌慌张张见红颜？
-Dream：“又来了又来了，现在的狗仔真没职业素养，看图说话谁不会？”
是啾啾呀：“你们营销号是没活了吗？只会逮着他一个人拍？”
下完雨就分手：“是个女的=女朋友。”
bluelulu：“我们赤乌都快三十了，谈个恋爱怎么了？”
上上洲：“谈就谈了呗，相信哥哥的眼光……”
土豆教教主：“我还是那句话，该税的税，不该睡的别睡。 ”
……
粉丝们吵得沸沸扬扬的，没多久，这条热搜以及相关微博都被撤了下来，在众多粉丝的维护声中渐渐没了声响。
……
流月星日，柴红月办公室。
“柴姐。”季临洲敲了敲门。
“坐。”柴红月一身干练西装站在落地窗前，听到他来才转过身坐回办公桌前，一副女强人的模样，就算季临洲是流月星日的一哥，也丝毫不惯着。
两人落了座，年轻的小助理战战兢兢地端上来一杯咖啡，连头都不敢抬。
柴红月看着桌上的咖啡皱了一下眉头，骂道：“上一任助理难道没有和你说过，我早上9点到11点事不喝咖啡的吗？这个时候皮质醇会达到峰值，你是觉得我一天天的压力不够大是吗？”
小助理立马收回：“对不起，对不起 ，我马上给您换成红茶。”
柴红月一记凌厉的眼神：“你入职才三天，说了多少次对不起了？我看以后按你说对不起的次数来给你算工资吧？你的人生是只剩下‘对不起’这三个字了吗？”
小助理看着像刚毕业的大学生稚气未脱，被劈头盖脸一顿骂，眼眶红红地出去了，然后换了杯红茶重新端上。
如果季临洲没记错的话，半年来，这好像已经是第六个助理了。
季临洲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她女魔头的名号名声在外，一个接一个的助理干不过大半个月就离职，怎么还会有人来应聘？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一个月考察气转正后月收入五万，还送一套市中心小公寓。
果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季临洲坐在她对面都有些忐忑，平时也都是电话联系得多，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柴红月不喜欢在电话上浪费太多时间，这样就能躲过一阵狂风暴雨。
加上最近柴红月又从经纪人摇身一变成了流月星日的资本，忙的同时脾气也跟着水涨船高。
“柴姐，这次是我冲动了。”季临洲率先低头。
柴红月没有直接搭理他，而是看向了办公室外来来往往的人：“这个月流月星日刚签了一批新人，我看有个叫盛天的潜质不错，好好培养也不是不能取代你。”
说完，凌厉的眼神就看向了季临洲。
“柴姐，我……”
柴红月一点没给他插话的机会，继续道：“你有如今的名气，也是靠着流月星日的平台和资源，现在是觉得自己有能力了，翅膀硬了，可以卸磨杀驴了？？”
“柴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当初你来签约的时候，是怎么答应我的？是怎么说的？”
“遵守流月星日的规矩，不谈恋爱不公开。”
“你说音乐是你最重要的东西，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阻挡你成功。”柴红月补充道，一想起季临洲当初信誓旦旦的模样，硬是被气笑，“那你是怎么做的？刚签约没多久就跟我说你结婚了！换作别的艺人，早就让他赔了违约金滚蛋！当初你是答应我的，不公开，不公开，我也随了你，不炒绯闻，不立人设，现在呢？你说说，你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流月星日离了你不行吗？”
季临洲赶紧摇头：“不不不，柴姐您消消气。”
柴红月突然靠近：“你是不是还有个双胞胎哥哥或者弟弟？当时是他们来替你签约的吧？”
“啊？什么意思？”季临洲不明白，“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啊……”
柴红月提高了嗓门：“那怎么现在的你满脑子都是女人！”
“……”
话糙理不糙。
他确实一心只想着阮星漾，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心里阮星漾的地位就越过了他一直热爱的音乐。
大概是在他第一次看见她跳舞时就已经注定。
感情真是难以预料的东西。他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只能说当时太自信了，所以打脸才来得这么突然又干脆。
柴红月敲敲桌子，示意他收回思绪。看他一脸甜蜜的样子就知道八成又是想女人去了。
“娱乐圈里，爱情和事业是不可兼得的，你既然这么忍不住，不如来打个赌吧？”
“什么条件？”
见他这么爽快，柴红月也开门见山，从右手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份装订好的合同摊开在季临洲面前：“对赌协议。半年之内替公司赚一个亿。我答应让你公开，你可以成立自己的工作室，所有工作都由你一人拍板。”
条件确实诱人。
“要是做不到呢？”
“那就乖乖地立好你的单身人设，未来三十年内，你出的所有歌曲专辑都归流月星日所有。”
未来三十年，相当于买断了季临洲的最值钱的前半生。
“友情提醒，最近这四个月以来，你的广告商务、唱片专辑加上娱乐综艺，一共收入是五千两百万。还剩两个月，敢赌一把吗？”
只要他赌赢了，他就能和阮星漾光明正大站在荧幕前，不用考虑任何人的感受。
“好。”季临洲提笔，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
自从在医院和季临洲匆匆见过那么一次之后，季临洲又开始重新见不到人。
演出就在明天，阮星漾下定决心还是打了封闭针。
汪医生走出病房，惋惜道：“唉，你这个做哥哥的，也不好好劝劝她。”
“汪教授，漾漾的脾气向来倔，这次舞蹈对她来说很重要，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谁也劝不动。”
“你也知道，临床工作中不建议使用封闭针，它只能起到止疼效果，达不到治疗目的。加上她已经韧带受伤，韧带组织不易再生恢复，跳舞避免不了做那些高难度的动作，到时候只会让病情更加严重……”说到这儿，汪医生长叹了一口气，惋惜道，“估计以后也难跳舞了。”
“没关系，还有我呢。”陆行一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汪教授慈爱一笑，还打趣道：“你这个哥哥，还想管她一辈子不成？”
陆行一站在原地，望着汪教授的背影渐行渐远。
怎么不能管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