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录音室里其他人都陆续下了班，只留下急的团团转的段朗，和一脸淡定的季临洲
给季临洲的最后通牒已下，去那就是潜规则，不去那后续的合作一定波折。
段朗自诩金牌助理，眼下却想不出一个两全的办法。
反观当事人照样该吃吃，该喝喝，好像悬在头顶的刀与他无关。
“现在怎么办？要不我打电话求助柴姐吧？”
“不用。”季临洲拒绝得很干脆。
虽然柴红月是他的经纪人，但她本质还是个商人，以工作赚钱为首要目的，在她眼里牺牲点自己的利益无关紧要，把握住赚钱的机会才是头等大事。
段朗还没理解他说的不用是什么意思，就听季临洲平静开口：“带我去酒店。”
“你真的要去？”
得到季临洲的肯定之后，段朗用一种‘你堕落了’的眼神看他，就差惋惜摇头叹气了。
季临洲伸手拍他的脑袋：“你想什么呢？”
“你不是要去……”
“当然要去啊，她拿走了我的杯子，我要去拿回来啊。”季临洲义正严辞，“那可是漾漾送我的生日礼物。”
Perla甚至可以把录音棚里的所有东西都打包带走，连他对宝贝的吉他也可以带走，唯独那个陶瓷杯不行。
“然后呢？”
“然后回家。”
段朗看他有种不谙世事的单纯，担心他把事情想简单了，“你觉得她会轻易让你回来吗？”
“不让？”季临洲利索地把鸭舌帽套在头上，眼神坚定，“那就别合作了。”
走出门的背影十分潇洒干脆，段朗都看呆了，恨不能现场直播，让所有人都看看他霸气的一面。
***
去酒店的最快路程也要一个小时，他的音乐基地早就被狗仔盯上，半夜驶出必然引起注意。
他在明，狗仔在暗，就怕一不留神被狗仔拍了去，紧接着第二天的头条就是——季临洲夜会Perla疑似合作生情。
一想到和Perla再有什么瓜葛，季临洲觉得头又大了一寸！
隐秘起见，中途季临洲又让段朗换了辆车，原本就是正常的合作交流，就怕有人看图编故事，又偏偏做成了偷鸡摸狗的样子。
只要公开就好了。季临洲安慰自己。
夜幕下，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穿过往来车流，漆黑如墨的车窗里，没有人会想到里面坐着的是一呼百应的偶像明星。
酒店的顶楼套房里，Perla早已等候多时。
门一打开，季临洲就闻到一股很重的香薰气味，黏腻浓烈的香味，一阵又一阵地袭击着他的鼻腔和大脑。
“我就知道你会来。”Perla一身黑色吊带睡衣，两条长腿交叉站着，斜斜地倚在门边。
季临洲后退了一步，用手指抵住鼻尖，试图减轻一点香水的刺鼻味道。
“进来吧。”Perla转过身，眼神中满是得意。
站在外面更容易被看到，季临洲就算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也还是决定先进去再说。
明明什么都没做，但已经开始觉得对不起漾漾了！季临洲低头沉默，心里盘算着到时候怎么和阮星漾交代，又给她什么补偿好。
转念一想，自己又没做什么有违男徳的事，为什么要说交代和补偿啊……
“想什么呢？”Perla凑到他面前，打了个响指。
“我的杯子呢？”季临洲也懒得和她废话，“把杯子还给我。”
“可以还你。”Perla在沙发上坐下，不紧不慢道，“但是新歌还不熟练，你今晚要是不能留下来亲自教我，可能……”
Perla信心十足地看着季临洲，好像笃定了他会因为合作而答应自己的一切要求。
“多练几遍就好了，我相信你的实力。”季临洲微笑道，“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先把杯子还给我吧，我尽早回去，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Perla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想和我继续合作了吗？”
“我很珍惜这次合作机会，也很看重，只是可惜我无法满足您的所有要求，您要是执意做一些与合作无关或者是强人所难的事，我只能说声抱歉，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不怕违约？”
季临洲丝毫不在意：“那总比委屈您继续和我合作好。”
“我的流量和咖位虽然比不过你，但也不是好惹的。你就不怕我随便卖个惨，说些对你不利的话？”
“我相信他们不会任人摆布，会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他们是爱你的粉丝，是歌迷，是朋友，不应该被你当枪使。”
Perla见季临洲态度坚决，气急败坏地将那个陶瓷杯扔了出去：“不就一个破杯子，还给你就是了。”
两人的距离太远，Perla也只是随手一甩，杯子在空中浅浅划出了个抛物线就往地面砸去，不出所料地碎了一地。
清脆的响声重重地在季临洲心脏上敲了一下，他没说话，只是一块块捡起地上的碎片。
“我们的合作取消。”
之前季临洲跟她说话还是太客气了点，甚至想要是Perla能安安分分录完歌也就算了，现在季临洲只后悔自己为什么答应和她合作，后悔那天就不应该任由她把杯子带走！
“如果不是为了拿回这个杯子，你是不是不会来？”
“不会。”
“这个杯子对你这么重要？”临走前，Perla叫住他。
季临洲将碎陶片捧在手心，回头看了她一眼：“当然，这是我太太送我的生日礼物。”
季临洲离开后，Perla盯着空荡的走廊看了很久，她之前用同样的套路拿下过不少男人，这还是第一个失败的。
果然是个好男人，只可惜名草有主。
Perla点了根烟，食指和中指熟练地夹住细长的香烟，慢慢吐出白色的烟雾，漫不经心地给助理打电话：“喂，昨天来找我的那个帅哥叫叶什么来着……对，你把他叫来，现在。就说，我可以考虑和他合作。”
第二天一早，还没等季临洲向柴红月提出想和Perla取消合作，Perla方早已提出终止合作的要求。虽然没说原因，但柴红月还是把季临洲臭骂了一顿。
顺便警告了他一句，对赌期限马上就要到了。
那个陶瓷杯被砸碎，季临洲还在气头上，对这事反而无所谓了起来。这样一来Perla成了违约的一方，他还省了事。
正好他也可以趁这段时间去忙点别的工作。
比如，之前说要和漾漾拍摄mv的事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
晚上。
某音【佩拉Perla】的直播间：
“哈喽各位宝宝们晚上好，我是Perla。我的新专辑《天天天蓝》很快就要发售了，到时候还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噢，爱你们！比心。”
屏幕里的Perla扎着两个丸子头，卸去了浓密的假睫毛和红唇，几乎看不出的淡妆，粉嫩的脸颊上挂着亲和的微笑，宛如初春里绽放的樱花。很认真地和直播间的观众们打招呼互动。
五万人的直播间，满屏是‘老婆好可爱啊’‘亲亲’等赞美词。
Perla在飞快滚动的评论里精准找出了自己最想回答的问题：
“有好多宝宝在问我和某老师合作的事情……”Perla情绪瞬间低落下去，回头看了一眼幕后的助理，“这个我可以回答吗？”
像是得到了肯定，Perla抿嘴，眼神闪躲，故作为难道：“这个……毕竟人家现在拿了冠军，又是当红偶像歌手……有些话不太好说啦。”
Perla越是支支吾吾，吃瓜群众就越是想追问到底。
“咖位摆在这儿呢。而且怪不得他能拿冠军，有些习惯和要求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了的。”
“这合作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不过本人真的很帅哦。对我来说，能站上舞台一起合唱过一首歌就很荣幸了。”说到这儿，Perla眼眶微红，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委屈和难过。
【天啊没想到某老师是这样的人】
【抱抱老婆，太委屈了，她都快哭了】
【所以某老师是季临洲】
【……】
Perla很成功地将自己塑造成了受害者的模样，虽然她没有直接点名，但这种和直接报身份证无异的方式，让很多人直接猜到了她口中的某老师正是季临洲。
吃瓜群众就凭她这几句有头没尾、毫无依据的话就杜撰出了一个他们认为的真相——季临洲耍大牌，逼走合作对象。
总算挖到了点劲爆的消息，各大营销号和水军更是群起而攻之。
最后季临洲方发了声明，将会追究造谣者的法律责任，这场风波才算消停。
就算没有直接证据来说明季临洲到底有多过分才会把人家逼的解约，但耍大牌、看不起比自己咖位低的人等帽子已经稳稳扣在了他的头上。
给季临洲的最后通牒已下，去那就是潜规则，不去那后续的合作一定波折。
段朗自诩金牌助理，眼下却想不出一个两全的办法。
反观当事人照样该吃吃，该喝喝，好像悬在头顶的刀与他无关。
“现在怎么办？要不我打电话求助柴姐吧？”
“不用。”季临洲拒绝得很干脆。
虽然柴红月是他的经纪人，但她本质还是个商人，以工作赚钱为首要目的，在她眼里牺牲点自己的利益无关紧要，把握住赚钱的机会才是头等大事。
段朗还没理解他说的不用是什么意思，就听季临洲平静开口：“带我去酒店。”
“你真的要去？”
得到季临洲的肯定之后，段朗用一种‘你堕落了’的眼神看他，就差惋惜摇头叹气了。
季临洲伸手拍他的脑袋：“你想什么呢？”
“你不是要去……”
“当然要去啊，她拿走了我的杯子，我要去拿回来啊。”季临洲义正严辞，“那可是漾漾送我的生日礼物。”
Perla甚至可以把录音棚里的所有东西都打包带走，连他对宝贝的吉他也可以带走，唯独那个陶瓷杯不行。
“然后呢？”
“然后回家。”
段朗看他有种不谙世事的单纯，担心他把事情想简单了，“你觉得她会轻易让你回来吗？”
“不让？”季临洲利索地把鸭舌帽套在头上，眼神坚定，“那就别合作了。”
走出门的背影十分潇洒干脆，段朗都看呆了，恨不能现场直播，让所有人都看看他霸气的一面。
***
去酒店的最快路程也要一个小时，他的音乐基地早就被狗仔盯上，半夜驶出必然引起注意。
他在明，狗仔在暗，就怕一不留神被狗仔拍了去，紧接着第二天的头条就是——季临洲夜会Perla疑似合作生情。
一想到和Perla再有什么瓜葛，季临洲觉得头又大了一寸！
隐秘起见，中途季临洲又让段朗换了辆车，原本就是正常的合作交流，就怕有人看图编故事，又偏偏做成了偷鸡摸狗的样子。
只要公开就好了。季临洲安慰自己。
夜幕下，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穿过往来车流，漆黑如墨的车窗里，没有人会想到里面坐着的是一呼百应的偶像明星。
酒店的顶楼套房里，Perla早已等候多时。
门一打开，季临洲就闻到一股很重的香薰气味，黏腻浓烈的香味，一阵又一阵地袭击着他的鼻腔和大脑。
“我就知道你会来。”Perla一身黑色吊带睡衣，两条长腿交叉站着，斜斜地倚在门边。
季临洲后退了一步，用手指抵住鼻尖，试图减轻一点香水的刺鼻味道。
“进来吧。”Perla转过身，眼神中满是得意。
站在外面更容易被看到，季临洲就算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也还是决定先进去再说。
明明什么都没做，但已经开始觉得对不起漾漾了！季临洲低头沉默，心里盘算着到时候怎么和阮星漾交代，又给她什么补偿好。
转念一想，自己又没做什么有违男徳的事，为什么要说交代和补偿啊……
“想什么呢？”Perla凑到他面前，打了个响指。
“我的杯子呢？”季临洲也懒得和她废话，“把杯子还给我。”
“可以还你。”Perla在沙发上坐下，不紧不慢道，“但是新歌还不熟练，你今晚要是不能留下来亲自教我，可能……”
Perla信心十足地看着季临洲，好像笃定了他会因为合作而答应自己的一切要求。
“多练几遍就好了，我相信你的实力。”季临洲微笑道，“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先把杯子还给我吧，我尽早回去，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Perla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想和我继续合作了吗？”
“我很珍惜这次合作机会，也很看重，只是可惜我无法满足您的所有要求，您要是执意做一些与合作无关或者是强人所难的事，我只能说声抱歉，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不怕违约？”
季临洲丝毫不在意：“那总比委屈您继续和我合作好。”
“我的流量和咖位虽然比不过你，但也不是好惹的。你就不怕我随便卖个惨，说些对你不利的话？”
“我相信他们不会任人摆布，会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他们是爱你的粉丝，是歌迷，是朋友，不应该被你当枪使。”
Perla见季临洲态度坚决，气急败坏地将那个陶瓷杯扔了出去：“不就一个破杯子，还给你就是了。”
两人的距离太远，Perla也只是随手一甩，杯子在空中浅浅划出了个抛物线就往地面砸去，不出所料地碎了一地。
清脆的响声重重地在季临洲心脏上敲了一下，他没说话，只是一块块捡起地上的碎片。
“我们的合作取消。”
之前季临洲跟她说话还是太客气了点，甚至想要是Perla能安安分分录完歌也就算了，现在季临洲只后悔自己为什么答应和她合作，后悔那天就不应该任由她把杯子带走！
“如果不是为了拿回这个杯子，你是不是不会来？”
“不会。”
“这个杯子对你这么重要？”临走前，Perla叫住他。
季临洲将碎陶片捧在手心，回头看了她一眼：“当然，这是我太太送我的生日礼物。”
季临洲离开后，Perla盯着空荡的走廊看了很久，她之前用同样的套路拿下过不少男人，这还是第一个失败的。
果然是个好男人，只可惜名草有主。
Perla点了根烟，食指和中指熟练地夹住细长的香烟，慢慢吐出白色的烟雾，漫不经心地给助理打电话：“喂，昨天来找我的那个帅哥叫叶什么来着……对，你把他叫来，现在。就说，我可以考虑和他合作。”
第二天一早，还没等季临洲向柴红月提出想和Perla取消合作，Perla方早已提出终止合作的要求。虽然没说原因，但柴红月还是把季临洲臭骂了一顿。
顺便警告了他一句，对赌期限马上就要到了。
那个陶瓷杯被砸碎，季临洲还在气头上，对这事反而无所谓了起来。这样一来Perla成了违约的一方，他还省了事。
正好他也可以趁这段时间去忙点别的工作。
比如，之前说要和漾漾拍摄mv的事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
晚上。
某音【佩拉Perla】的直播间：
“哈喽各位宝宝们晚上好，我是Perla。我的新专辑《天天天蓝》很快就要发售了，到时候还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噢，爱你们！比心。”
屏幕里的Perla扎着两个丸子头，卸去了浓密的假睫毛和红唇，几乎看不出的淡妆，粉嫩的脸颊上挂着亲和的微笑，宛如初春里绽放的樱花。很认真地和直播间的观众们打招呼互动。
五万人的直播间，满屏是‘老婆好可爱啊’‘亲亲’等赞美词。
Perla在飞快滚动的评论里精准找出了自己最想回答的问题：
“有好多宝宝在问我和某老师合作的事情……”Perla情绪瞬间低落下去，回头看了一眼幕后的助理，“这个我可以回答吗？”
像是得到了肯定，Perla抿嘴，眼神闪躲，故作为难道：“这个……毕竟人家现在拿了冠军，又是当红偶像歌手……有些话不太好说啦。”
Perla越是支支吾吾，吃瓜群众就越是想追问到底。
“咖位摆在这儿呢。而且怪不得他能拿冠军，有些习惯和要求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了的。”
“这合作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不过本人真的很帅哦。对我来说，能站上舞台一起合唱过一首歌就很荣幸了。”说到这儿，Perla眼眶微红，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委屈和难过。
【天啊没想到某老师是这样的人】
【抱抱老婆，太委屈了，她都快哭了】
【所以某老师是季临洲】
【……】
Perla很成功地将自己塑造成了受害者的模样，虽然她没有直接点名，但这种和直接报身份证无异的方式，让很多人直接猜到了她口中的某老师正是季临洲。
吃瓜群众就凭她这几句有头没尾、毫无依据的话就杜撰出了一个他们认为的真相——季临洲耍大牌，逼走合作对象。
总算挖到了点劲爆的消息，各大营销号和水军更是群起而攻之。
最后季临洲方发了声明，将会追究造谣者的法律责任，这场风波才算消停。
就算没有直接证据来说明季临洲到底有多过分才会把人家逼的解约，但耍大牌、看不起比自己咖位低的人等帽子已经稳稳扣在了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