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过去和能力
在警察的指挥下，所有人都在往前走，偶尔有人回头看。不断传来的窃窃私语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中也能清晰的听见。
“是被安炸弹了......”
“能拆掉吗？这个房子是我刚买的啊，可别炸了......”
“别说了，都走快点吧，万一突然爆炸了呢？”
“不要乌鸦嘴......”
“砰！”巨大的爆炸声突然从高处响起。
接着，黑烟升起，石块堕落，远处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樱井玖骤然惊醒，大口大口喘息着，她扶额摸到一手冷汗。
又做梦了啊。她这样想着，打开台灯抬眼看向时钟，现在也才刚过凌晨三点。
门外出现了响动，樱井玖这才想起莱伊他们三个晚上去执行任务了。
左右也醒了，她索性下床开门去看看他们的状态。
“小玖？”苏格兰有些歉意，“是我们吵到你了吗？”
樱井玖摇摇头：“没有，是我自己醒了。对了，你们任务完成的怎么样啊？”
莱伊注意到樱井玖还赤着脚，叹了口气，从鞋架上拿过一双备用拖鞋放到了她脚边：“好歹先把鞋子穿上吧，着凉了会不舒服的。”
“对不起。”樱井玖乖乖道歉。
苏格兰不太希望樱井玖知道他们的任务细节，对于她而言，现在直面这些黑暗还是太残酷了。
于是他开口：“好了，赶紧去睡觉吧，现在实在太晚了。”
莱伊也不想让樱井玖现在就去面对那些见不得人事情，他也催促着：“对，快去睡觉吧。”
“啊？”樱井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波本。
波本和他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直接转过头，假装没有看到。
“行吧。”樱井玖妥协了。
但在床上躺着，抱着莱伊给她买的小熊翻来翻去，她也始终没有酝酿出睡意，她起身从书桌上抽出一张纸，拿着铅笔勾画了起来。
片刻后，一张人像就出现了。
樱井玖看着自己这副刚刚画出来的画，捂住了脸。
在几年前，她并不在莱伊接到她的孤儿院生活，而是在另一家孤儿院。
就是在那家孤儿院的时候，她认识了一个被学校安排过来做义工的漂亮哥哥，叫萩原研二。
那是五年前。
萩原研二很受欢迎，孤儿院的孩子几乎都喜欢他，樱井玖也不例外。
他们叽叽喳喳地问着他外面的生活，向往着自己长大后的样子。
在得知樱井玖没有朋友后，他还热心地教她如何和人相处，如何让别人喜欢上自己。
樱井玖学会了，但很少能派上用场。
原因无他，这家孤儿院看起来普通，但院长却是组织的爪牙。
一些体格强健的孩子在长到十一二岁后，就会被送走，送到组织专门用来挑选成员的地方，在未来成为组织的刀。
一些年幼的尚在襁褓里的孩子倒还有可能被领养，以此来维持孤儿院表面的形象。
一些残疾的孩子会被养起来，未来他们的器官可能出现在某些权贵身上。
一些长相不错的女孩在初潮过后也会被带走，经过威逼利诱后成为未来拉拢贿赂上位者的砝码。
但年龄还小的孩子都不知道这些，他们只知道那些年长的哥哥姐姐在长到一定的年龄点后会消失，但院长告诉他们这些人都是去过更好的生活了，年幼的孩子就这样生活在谎言中，察觉不到危险。
在和萩原研二聊天的时，他的一句“这里的孩子年龄都好小”让樱井玖第一次感到古怪。
她本想问问其他孤儿院不是这样吗，不是孩子一长大就会被送走过更好的生活吗，但张嘴却像被人控制了一样发不出声。
不要说，不要说出来，仿佛有一个声音叫嚣着，让樱井玖本想说话的欲望压了下去。
怀疑的种子就此种下。
在未来的几年里，樱井玖渐渐意识到了孤儿院背后的黑暗，可就像她无法对萩原说出自己的疑问一样，她也无法向别人说出自己的推测。
她只能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那些达到年龄标准的孩子走向黑暗，然后随着时间推移，黑暗也慢慢靠近她。
许是心地善良，在后来的几年里萩原研二经常来这家孤儿院，还多次带来了他的幼驯染，一个看起来凶巴巴的卷毛。
直到三年前，萩原研二说自己去了警校，接着就消失了半年，毕业后他又来看过一次樱井玖，给她分享了自己在警校的一些事情。
“可惜忘记带照片了，不然就可以给小玖看看我的同期们，他们都是很厉害的人呢。”
“我现在在□□处理班工作，是拆弹警察，是不是很帅啊？”
这就是樱井玖最后一次见到萩原研二。
又过了一段时间，突然有警察来到孤儿院，说附近的浅井别墅区被人安放了炸弹，为了确保安全附近的居民都要疏散，包括这家孤儿院。
在顺着人流走到半路上时，樱井玖亲眼目睹了那场爆炸，也听到了那声绝望的呼喊。
后来，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萩原研二。
再后来，孤儿院院长......
闹钟突然响起，把樱井玖从回忆里拉出。
她长吁一口气，面不改色地把画作混着几张废纸撕成碎屑，丢到垃圾桶里。
她不会让人知道自己认识警察，即使他已经牺牲了。
进入组织的人必须彻底和过去决裂，这样才不会连累他人一起受害。
但是坏人是可以记住的。
“昨晚没有睡好？”看着樱井玖眼下黑青的一片，莱伊不由板住了脸。
樱井玖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个缝：“一点点而已。”
“又是噩梦吗？”莱伊心里有些愧疚，前段时间他带樱井玖去射击场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组织成员因为任务失利而大发脾气，居然直接开枪击杀了给他处理杂事的底层成员。
那天樱井玖状态极其糟糕，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噩梦连连。
樱井玖大概猜到了莱伊指的是什么，她点点头，反正她是真的做噩梦了，也不算骗人。
“行，那中午稍微睡一会儿。”莱伊嘱咐道。
“好。”
一整个上午樱井玖都在看《毒理学》，这是波本给她的书。
前段时间，她看完了《人体解剖学》《法医学》，虽然实在有些难懂，但她在这方面的记忆力还算可以，多看几遍也记得七七八八了。
波本在她看完书后，也问过她一些相关问题，她大多可以回答出来。
“都能理解吗？”波本问她。
樱井玖摇摇头：“只能理解一半多。”
一半多，对于只有十二岁的孩子而言已经算得上很厉害了。
波本垂下眼帘，心里不太好受，组织把太多年幼的孩子、太多无辜的人牵扯到漩涡里。
像樱井玖这样天资出众孩子，像那些实验室里的科学家，如果生活在正常的环境里肯定会有更好的前途。
他也和苏格兰计划过，如果在未来有什么机会，他们可以安排樱井玖假死脱离组织。
他们救不了所有人，但尽自己所能多救一两个还是可以的。
樱井玖错把波本的沉默当作不满，急忙找补：“但是我可以把不理解的都先背下来，以后肯定会学会的。”
“你记忆力很好吗？”波本来了兴趣，如果是这样的话，未来即使他没办法把樱井玖送出去，也许她也可以凭借出众的记忆力成为情报人员，而不至于变成危险系数最高、需要脏手的外勤。
“也不算太好。”樱井玖思考着怎么说才能显示出自己的能力，又不至于言过其实显得虚假，“就是有些东西一下就记住了，有些还是记不住。”
波本拿起书，随意翻了一页，递给樱井玖指着：“这一页，这里到这里，四十五分钟背下可以吗？”
樱井玖看了一遍，她估计半个小时左右就可以背下，但保险起见她没有说。
“一个小时，可以。”
“······因而可以用生物半减期作为外来化合物蓄积性的量度。”樱井玖背完最后一个字抬眼看向波本，墨绿色的鹿眼里藏在几分忐忑不安。
波本合住书，虽然樱井玖有些卡顿，但背诵的内容却完全正确，更何况这样专业性的书籍本就晦涩，大量陌生的专业词汇拗口又难记，她能做到这种程度实在让人震撼。
根据人体发育的规律，再过两年进入青春期的樱井玖头脑发育会更加完善，如果加以培养，到时候也许她真的可以倚仗出色的记忆去当情报人员。
这样真的会安全很多。
琴酒只是让他们好好培养她，可没有说只能把她养成外勤。
“给你半个小时，你再背一下这两页。”波本从书堆中翻出一本《福尔摩斯探案集》——莱伊给的，美其名曰劳逸结合。
樱井玖同样完成的很好。
波本又拿出了这次任务目标的部分资料，要求二十分钟记住这两页A4纸上的全部内容。
可这次樱井玖没有成功，她背的结结巴巴，还出现了好几处错误。
波本就此内容问她了几个问题，也出错了一个。
怎么这个没有记住呢？和前面的两次记忆相比，任务目标的资料明显更有条理，虽然时间短，但也不至于记忆效果和前两次相差甚远啊。
波本想不出原因。
在波本思量到底是为什么会导致这样差异的时候，樱井玖也在想着原因。
她在以前也注意过，有一些东西即使再乱、再难她也可以迅速记住，有些即使没那么难，她也要花费很多时间才能记住。
同样的，有些东西，比如前段时间莱伊教给她的截拳道和射术，她也可以学得很快，迅速掌握技巧。而有些东西，比如苏格兰前几天教她的空手道，她却学得很慢，掌握不住要领。
她感觉自己就像某个游戏中被设定好程序的人物，只擅长一些固定的事情，而在程序设定之外的东西却很难学会。
她看向窗外的天空，产生疑问——这个世界真的是真实的吗？
“是被安炸弹了......”
“能拆掉吗？这个房子是我刚买的啊，可别炸了......”
“别说了，都走快点吧，万一突然爆炸了呢？”
“不要乌鸦嘴......”
“砰！”巨大的爆炸声突然从高处响起。
接着，黑烟升起，石块堕落，远处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樱井玖骤然惊醒，大口大口喘息着，她扶额摸到一手冷汗。
又做梦了啊。她这样想着，打开台灯抬眼看向时钟，现在也才刚过凌晨三点。
门外出现了响动，樱井玖这才想起莱伊他们三个晚上去执行任务了。
左右也醒了，她索性下床开门去看看他们的状态。
“小玖？”苏格兰有些歉意，“是我们吵到你了吗？”
樱井玖摇摇头：“没有，是我自己醒了。对了，你们任务完成的怎么样啊？”
莱伊注意到樱井玖还赤着脚，叹了口气，从鞋架上拿过一双备用拖鞋放到了她脚边：“好歹先把鞋子穿上吧，着凉了会不舒服的。”
“对不起。”樱井玖乖乖道歉。
苏格兰不太希望樱井玖知道他们的任务细节，对于她而言，现在直面这些黑暗还是太残酷了。
于是他开口：“好了，赶紧去睡觉吧，现在实在太晚了。”
莱伊也不想让樱井玖现在就去面对那些见不得人事情，他也催促着：“对，快去睡觉吧。”
“啊？”樱井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波本。
波本和他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直接转过头，假装没有看到。
“行吧。”樱井玖妥协了。
但在床上躺着，抱着莱伊给她买的小熊翻来翻去，她也始终没有酝酿出睡意，她起身从书桌上抽出一张纸，拿着铅笔勾画了起来。
片刻后，一张人像就出现了。
樱井玖看着自己这副刚刚画出来的画，捂住了脸。
在几年前，她并不在莱伊接到她的孤儿院生活，而是在另一家孤儿院。
就是在那家孤儿院的时候，她认识了一个被学校安排过来做义工的漂亮哥哥，叫萩原研二。
那是五年前。
萩原研二很受欢迎，孤儿院的孩子几乎都喜欢他，樱井玖也不例外。
他们叽叽喳喳地问着他外面的生活，向往着自己长大后的样子。
在得知樱井玖没有朋友后，他还热心地教她如何和人相处，如何让别人喜欢上自己。
樱井玖学会了，但很少能派上用场。
原因无他，这家孤儿院看起来普通，但院长却是组织的爪牙。
一些体格强健的孩子在长到十一二岁后，就会被送走，送到组织专门用来挑选成员的地方，在未来成为组织的刀。
一些年幼的尚在襁褓里的孩子倒还有可能被领养，以此来维持孤儿院表面的形象。
一些残疾的孩子会被养起来，未来他们的器官可能出现在某些权贵身上。
一些长相不错的女孩在初潮过后也会被带走，经过威逼利诱后成为未来拉拢贿赂上位者的砝码。
但年龄还小的孩子都不知道这些，他们只知道那些年长的哥哥姐姐在长到一定的年龄点后会消失，但院长告诉他们这些人都是去过更好的生活了，年幼的孩子就这样生活在谎言中，察觉不到危险。
在和萩原研二聊天的时，他的一句“这里的孩子年龄都好小”让樱井玖第一次感到古怪。
她本想问问其他孤儿院不是这样吗，不是孩子一长大就会被送走过更好的生活吗，但张嘴却像被人控制了一样发不出声。
不要说，不要说出来，仿佛有一个声音叫嚣着，让樱井玖本想说话的欲望压了下去。
怀疑的种子就此种下。
在未来的几年里，樱井玖渐渐意识到了孤儿院背后的黑暗，可就像她无法对萩原说出自己的疑问一样，她也无法向别人说出自己的推测。
她只能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那些达到年龄标准的孩子走向黑暗，然后随着时间推移，黑暗也慢慢靠近她。
许是心地善良，在后来的几年里萩原研二经常来这家孤儿院，还多次带来了他的幼驯染，一个看起来凶巴巴的卷毛。
直到三年前，萩原研二说自己去了警校，接着就消失了半年，毕业后他又来看过一次樱井玖，给她分享了自己在警校的一些事情。
“可惜忘记带照片了，不然就可以给小玖看看我的同期们，他们都是很厉害的人呢。”
“我现在在□□处理班工作，是拆弹警察，是不是很帅啊？”
这就是樱井玖最后一次见到萩原研二。
又过了一段时间，突然有警察来到孤儿院，说附近的浅井别墅区被人安放了炸弹，为了确保安全附近的居民都要疏散，包括这家孤儿院。
在顺着人流走到半路上时，樱井玖亲眼目睹了那场爆炸，也听到了那声绝望的呼喊。
后来，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萩原研二。
再后来，孤儿院院长......
闹钟突然响起，把樱井玖从回忆里拉出。
她长吁一口气，面不改色地把画作混着几张废纸撕成碎屑，丢到垃圾桶里。
她不会让人知道自己认识警察，即使他已经牺牲了。
进入组织的人必须彻底和过去决裂，这样才不会连累他人一起受害。
但是坏人是可以记住的。
“昨晚没有睡好？”看着樱井玖眼下黑青的一片，莱伊不由板住了脸。
樱井玖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个缝：“一点点而已。”
“又是噩梦吗？”莱伊心里有些愧疚，前段时间他带樱井玖去射击场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组织成员因为任务失利而大发脾气，居然直接开枪击杀了给他处理杂事的底层成员。
那天樱井玖状态极其糟糕，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噩梦连连。
樱井玖大概猜到了莱伊指的是什么，她点点头，反正她是真的做噩梦了，也不算骗人。
“行，那中午稍微睡一会儿。”莱伊嘱咐道。
“好。”
一整个上午樱井玖都在看《毒理学》，这是波本给她的书。
前段时间，她看完了《人体解剖学》《法医学》，虽然实在有些难懂，但她在这方面的记忆力还算可以，多看几遍也记得七七八八了。
波本在她看完书后，也问过她一些相关问题，她大多可以回答出来。
“都能理解吗？”波本问她。
樱井玖摇摇头：“只能理解一半多。”
一半多，对于只有十二岁的孩子而言已经算得上很厉害了。
波本垂下眼帘，心里不太好受，组织把太多年幼的孩子、太多无辜的人牵扯到漩涡里。
像樱井玖这样天资出众孩子，像那些实验室里的科学家，如果生活在正常的环境里肯定会有更好的前途。
他也和苏格兰计划过，如果在未来有什么机会，他们可以安排樱井玖假死脱离组织。
他们救不了所有人，但尽自己所能多救一两个还是可以的。
樱井玖错把波本的沉默当作不满，急忙找补：“但是我可以把不理解的都先背下来，以后肯定会学会的。”
“你记忆力很好吗？”波本来了兴趣，如果是这样的话，未来即使他没办法把樱井玖送出去，也许她也可以凭借出众的记忆力成为情报人员，而不至于变成危险系数最高、需要脏手的外勤。
“也不算太好。”樱井玖思考着怎么说才能显示出自己的能力，又不至于言过其实显得虚假，“就是有些东西一下就记住了，有些还是记不住。”
波本拿起书，随意翻了一页，递给樱井玖指着：“这一页，这里到这里，四十五分钟背下可以吗？”
樱井玖看了一遍，她估计半个小时左右就可以背下，但保险起见她没有说。
“一个小时，可以。”
“······因而可以用生物半减期作为外来化合物蓄积性的量度。”樱井玖背完最后一个字抬眼看向波本，墨绿色的鹿眼里藏在几分忐忑不安。
波本合住书，虽然樱井玖有些卡顿，但背诵的内容却完全正确，更何况这样专业性的书籍本就晦涩，大量陌生的专业词汇拗口又难记，她能做到这种程度实在让人震撼。
根据人体发育的规律，再过两年进入青春期的樱井玖头脑发育会更加完善，如果加以培养，到时候也许她真的可以倚仗出色的记忆去当情报人员。
这样真的会安全很多。
琴酒只是让他们好好培养她，可没有说只能把她养成外勤。
“给你半个小时，你再背一下这两页。”波本从书堆中翻出一本《福尔摩斯探案集》——莱伊给的，美其名曰劳逸结合。
樱井玖同样完成的很好。
波本又拿出了这次任务目标的部分资料，要求二十分钟记住这两页A4纸上的全部内容。
可这次樱井玖没有成功，她背的结结巴巴，还出现了好几处错误。
波本就此内容问她了几个问题，也出错了一个。
怎么这个没有记住呢？和前面的两次记忆相比，任务目标的资料明显更有条理，虽然时间短，但也不至于记忆效果和前两次相差甚远啊。
波本想不出原因。
在波本思量到底是为什么会导致这样差异的时候，樱井玖也在想着原因。
她在以前也注意过，有一些东西即使再乱、再难她也可以迅速记住，有些即使没那么难，她也要花费很多时间才能记住。
同样的，有些东西，比如前段时间莱伊教给她的截拳道和射术，她也可以学得很快，迅速掌握技巧。而有些东西，比如苏格兰前几天教她的空手道，她却学得很慢，掌握不住要领。
她感觉自己就像某个游戏中被设定好程序的人物，只擅长一些固定的事情，而在程序设定之外的东西却很难学会。
她看向窗外的天空，产生疑问——这个世界真的是真实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