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起身，带他们去未央宫商议。
青丘容问小九，“小九姐姐，我怎么听不懂？”
小九说：“仙凡有别，谁知道大师兄送了丹药，会不会被皇帝控制起来，人心贪婪，不得不防。不过既然他提出帮我们找大师兄，应该不是他下的手。”
青丘容问：“那你不怕他把你也控制起来？”
小九敲他，“昨日刚觉得你聪明，今日怎么又笨了？大师兄才筑基三层，也就比凡人强一点。我都筑基了，等闲凡人伤不倒我。若是他心里有鬼，我们主动提起离开，他巴不得马上送我们。”
皇帝听他们嘀咕，笑道：“湛儿曾提过小九姑娘安静可爱，没想到如此有趣。”
等到了未央宫，皇帝屏退左右。
小九告诉皇帝，“大师兄临走时，我们并不富裕，仍是凑灵石给他备了一张传送符。可他一直没有回去，也从未给我们发过传音符，我们便猜想他是不是依然在凡界。”
皇帝面色凝重，说：“他从未联系过我，只怕是出了什么变故。”
他招来侍卫，吩咐他们查清当年秦湛离开时，都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又上了些茶饮点心。
御医来了，皇帝并未避开他们。
伤口并不深，御医只重新包扎了一下，告诫不要沾水，及时换药。
小九看到伤口被包扎，说：“秦伯伯，不是我们，是……”
皇帝摆摆手，说：“我知道。小伤，不碍事。”
青丘容不解，问他：“你知道是宋采薇？那为什么还放了她们？”
皇帝叹了口气，说：“我猜到了。我有个不情之请，这把含光剑，是她父亲遗物，小九姑娘，可否将此剑还给采薇？”
“哦，这不是含光剑。”青丘容施展幻化之力，含光剑露出真容，不过一节树枝。
既然知道了含光剑是斩仙剑，能吸食灵力，小九自然不会再碰。昨日两人商议完，青丘容便折了一根树枝，幻化成含光剑。幻化之力是九尾狐族天赋神通，无需灵力。
皇帝问：“那含光剑在哪里？”
小九说：“我们不能归还，这把剑，恐怕已经有有剑灵，能主动吸食灵力，不能留在凡界。”
青丘容向皇帝讲述了昨日与宋采薇相识的经过，告诉他宋采薇曾想用斩仙剑陷害小九，略去了地牢的事情。人家夫妻之间，总归是私事。
“我也不知她为何会痛恨修士。”皇帝说，“如此也罢，若是如此，这把剑留在凡界，始终是个祸害。”
青丘容问：“秦伯伯，宋采薇要杀你，你为何还对她这么好？”
皇帝轻叹一声，谈起往事。
皇帝秦烈和宋采薇的父亲振威将军宋威龙是一起打天下的异性兄弟。秦烈登基后，封宋威龙为振威将军。宋威龙成为振威将军后，竟开始沉迷财色，大搞奢靡之风。辰国连年征战，正是修养生息的时候，秦烈劝了几次，两人生了嫌隙。日子久了，秦烈怀恨在心，行事愈发癫狂。秦烈念在往日情分，一忍再忍。后来秦烈身子差，宋威龙竟乘机造反，幸好秦湛送回延寿丹，他这才重新拨乱反正，让辰国没有再起战乱。
宋采薇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儿子多，稀罕闺女，从小抱着长大。一直是当女儿看待。
青丘容问：“既然你把她当女儿看待，为何还放任叶霄这类纨绔欺辱她？”
皇帝说：“这里面还有其他的缘故。叶霄是龙威将军的独子，振威将军叛乱时，龙威将军奉命平叛，被振威将军斩杀，他心中有怨，并未闹出什么大事，我便随他去了。”
青丘容说：“听说你们凡界最重名节，叶霄这样闹，宋采薇岂不是嫁不出去了？”
皇帝说：“说到底，还是我愧对她。我不止愧对她，也愧对湛儿。”
原来当年秦湛送完延寿丹，本欲离开。但皇帝秦烈当时因身体太差，便请求他去劝降振威将军。
“说来也怪我，辰国刚安稳几年，我实在是不想再起战乱，便让湛儿去劝降振威将军。湛儿一心求道，本不该让他去劝降。他本是拒绝的，耐不住我再三请求，都是我一介私心。”
小九说：“你想着大师兄有灵力护体，应该无事。甚至还可能活捉了振威将军，兵不血刃。大师兄一直忧心你，得到延寿丹便立刻动身来凡界。若是他多修炼几年，足以横行凡界，但他只有筑基三层的修为，只是比普通凡人强些。他并未告诉你，修真之人在凡界不能动用灵力，扰乱凡间秩序，可能终生无法进阶。”
皇帝沉默，勉强一笑：“是，当时我并不知。他回来后，告诉我振威将军其实已经强弩之末，撑不了太久了。振威将军要伤他时，宋采薇替他挡了一剑，伤了脸。他请我日后好生照看宋采薇。是以这些年，虽知她有一些小动作，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时常召她进宫，看顾她。”
青丘容问：“宋采薇为什么要替他挡剑？”
皇帝摇头，说：“我并不清楚。”
小九只觉得谜团重重，不由想起地牢里的男子。宋采薇曾说，她的脸是拜牢中男子所赐。
小九问：“宋采薇的夫君是谁？”
皇帝说：“她并未成婚。小时候我曾许诺她，看中哪个儿子我就做主让她成婚。只是后来她伤了脸，立誓不嫁，此事算是不了了之。”
小九和青丘容对视，两人都想到了，地牢中的男子，会不会就是大师兄？
宋采薇回府后，总是有些心神不宁。她觉得这次和以往不一样。以往她都能全身而退，可这次皇帝对小九的态度有些奇怪，小九身上的变数太多了。而她又急于求成，抱着皇帝，唯恐刺客不能得手，恐怕露了痕迹。只可惜皇帝守卫看似松散，实际早有防备。就算当时皇帝没反应过来，事后一想，定会起疑。
她派燕子去打探，燕子告诉她，将军府已经被围起来了。
她自嘲一笑，说：“燕子，我恐怕躲不过这一关。”
燕子说：“小姐，那我们逃吧。”
宋采薇说：“我……再去见他一面。”
宋采薇这次来地牢，并未让人跟随。
男子听见动静，往她身后看了一眼，便低了头。
宋采薇从没觉得这么心平气和过。往日里，她来，他永远沉默，从来不给她回应。她劝过，威逼过，后来逐渐失去了耐心，每日都来抽他鞭子发泄。
而如今，她只想安静的陪他呆一会儿。她想和他说说话。
“我十三岁那年，在宫中玩耍，丢了钗子。钗子是祖母送我的，我很伤心，蹲在那里哭。当时你路过，见我哭的伤心，便拿了母亲的凤钗赠与我。后来，皇上说只要我想嫁给谁，他都给我做主。我抱着凤钗，满心欢喜，只等年龄到了，就……我心里，早已把你当做了夫君。可是你走了，说是为了天下苍生，要寻仙求道。成仙，多么虚无缥缈的事情啊！有多少人一去不返，终此一生再没见过。我好恨，可无能为力。可是，你又回来了，我好欢喜。你来到我家，却是为了劝降我父亲。父亲要杀你，我来不及细想，挡在了你面前。那夜，父亲告诉我，他不满秦烈很久了，秦烈用兄弟之情哄骗他，明明他战功最高，却只当了振威大将军，在秦烈面前卑躬屈膝。他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原本就快要成功了，秦烈马上就要死了，可是你送来了延寿丹。你有灵力，凡人怎可与仙人相争？情急之下，他用了他曾得来献祭的邪术，献祭凡人给含光剑，含光剑变成斩仙剑，能吸食修士灵力。只要杀掉你，他就能直入宫门，再无人可阻挡。我当时并不知情，突然看到父亲要杀你，我情急之下，挡在你面前。他收手不及，强行收剑，受了反噬，损了身体，命不久矣。”
男子慢慢睁开眼，静静看着她。
她轻轻虚抚自己的脸，“我的脸受伤了，我的父亲要死了，而你，却要走了，依旧去寻你的大道。我好恨，我恨，既然你决定修仙，为何又来凡界，插手人间因果？你们这些修士，都该死！你若不来，我父亲不会死，他还好好的，和往里一样陪我用餐，带我游玩！他不会败！”
男子说：“父皇不愿天下生灵涂炭，让我劝降，只要他放弃，并不会伤他性命。我没有对他动手的打算。他使用邪术，献祭多少无辜凡人性命？便是为了这天下苍生，纵使我不是修士，也会用凡人之躯阻拦。”
宋采薇说：“这天下本就是成王败寇！秦烈登基为帝，手上的冤魂不比我父亲少！他说视我父亲如兄弟，却削他权利，逼他不得不反！他口口声声要照看我，实际上人人都可欺辱我！我几次刺杀秦烈，他都不当回事！他不过是高高在上，看着我这个可怜的小丑在他面前蹦跶，做给那些朝臣看的。”
男子说：“父皇或许不是一个好人，但他是一个好皇帝。如今辰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宋小姐，你心智不差，为何要困于父辈恩怨，儿女私情？这世间大好河山，总是有你能作为的地方。”
宋采薇说：“我不关心这些！天下大事，与我何干？这次，皇上恐怕不会再忍耐，我恐怕活不成了。我只有一句话想问你。你可曾，有一丝丝喜欢过我？”
男子答：“仙凡之别，不可跨越。”
宋采薇仍执拗的问：“那以前呢？你送我凤钗，我便日日去找你，亲手给你做吃食，给你做荷包，便是你在这地牢里，也是我亲自下厨，我待你如此，你有没有，哪怕一丝丝喜欢过我？”
男子看向宋采薇，无喜无怒。
宋采薇仿佛明白了一切，终是忍不住委顿在地，哭了起来。
“秦湛，你好狠！”
青丘容问小九，“小九姐姐，我怎么听不懂？”
小九说：“仙凡有别，谁知道大师兄送了丹药，会不会被皇帝控制起来，人心贪婪，不得不防。不过既然他提出帮我们找大师兄，应该不是他下的手。”
青丘容问：“那你不怕他把你也控制起来？”
小九敲他，“昨日刚觉得你聪明，今日怎么又笨了？大师兄才筑基三层，也就比凡人强一点。我都筑基了，等闲凡人伤不倒我。若是他心里有鬼，我们主动提起离开，他巴不得马上送我们。”
皇帝听他们嘀咕，笑道：“湛儿曾提过小九姑娘安静可爱，没想到如此有趣。”
等到了未央宫，皇帝屏退左右。
小九告诉皇帝，“大师兄临走时，我们并不富裕，仍是凑灵石给他备了一张传送符。可他一直没有回去，也从未给我们发过传音符，我们便猜想他是不是依然在凡界。”
皇帝面色凝重，说：“他从未联系过我，只怕是出了什么变故。”
他招来侍卫，吩咐他们查清当年秦湛离开时，都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又上了些茶饮点心。
御医来了，皇帝并未避开他们。
伤口并不深，御医只重新包扎了一下，告诫不要沾水，及时换药。
小九看到伤口被包扎，说：“秦伯伯，不是我们，是……”
皇帝摆摆手，说：“我知道。小伤，不碍事。”
青丘容不解，问他：“你知道是宋采薇？那为什么还放了她们？”
皇帝叹了口气，说：“我猜到了。我有个不情之请，这把含光剑，是她父亲遗物，小九姑娘，可否将此剑还给采薇？”
“哦，这不是含光剑。”青丘容施展幻化之力，含光剑露出真容，不过一节树枝。
既然知道了含光剑是斩仙剑，能吸食灵力，小九自然不会再碰。昨日两人商议完，青丘容便折了一根树枝，幻化成含光剑。幻化之力是九尾狐族天赋神通，无需灵力。
皇帝问：“那含光剑在哪里？”
小九说：“我们不能归还，这把剑，恐怕已经有有剑灵，能主动吸食灵力，不能留在凡界。”
青丘容向皇帝讲述了昨日与宋采薇相识的经过，告诉他宋采薇曾想用斩仙剑陷害小九，略去了地牢的事情。人家夫妻之间，总归是私事。
“我也不知她为何会痛恨修士。”皇帝说，“如此也罢，若是如此，这把剑留在凡界，始终是个祸害。”
青丘容问：“秦伯伯，宋采薇要杀你，你为何还对她这么好？”
皇帝轻叹一声，谈起往事。
皇帝秦烈和宋采薇的父亲振威将军宋威龙是一起打天下的异性兄弟。秦烈登基后，封宋威龙为振威将军。宋威龙成为振威将军后，竟开始沉迷财色，大搞奢靡之风。辰国连年征战，正是修养生息的时候，秦烈劝了几次，两人生了嫌隙。日子久了，秦烈怀恨在心，行事愈发癫狂。秦烈念在往日情分，一忍再忍。后来秦烈身子差，宋威龙竟乘机造反，幸好秦湛送回延寿丹，他这才重新拨乱反正，让辰国没有再起战乱。
宋采薇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儿子多，稀罕闺女，从小抱着长大。一直是当女儿看待。
青丘容问：“既然你把她当女儿看待，为何还放任叶霄这类纨绔欺辱她？”
皇帝说：“这里面还有其他的缘故。叶霄是龙威将军的独子，振威将军叛乱时，龙威将军奉命平叛，被振威将军斩杀，他心中有怨，并未闹出什么大事，我便随他去了。”
青丘容说：“听说你们凡界最重名节，叶霄这样闹，宋采薇岂不是嫁不出去了？”
皇帝说：“说到底，还是我愧对她。我不止愧对她，也愧对湛儿。”
原来当年秦湛送完延寿丹，本欲离开。但皇帝秦烈当时因身体太差，便请求他去劝降振威将军。
“说来也怪我，辰国刚安稳几年，我实在是不想再起战乱，便让湛儿去劝降振威将军。湛儿一心求道，本不该让他去劝降。他本是拒绝的，耐不住我再三请求，都是我一介私心。”
小九说：“你想着大师兄有灵力护体，应该无事。甚至还可能活捉了振威将军，兵不血刃。大师兄一直忧心你，得到延寿丹便立刻动身来凡界。若是他多修炼几年，足以横行凡界，但他只有筑基三层的修为，只是比普通凡人强些。他并未告诉你，修真之人在凡界不能动用灵力，扰乱凡间秩序，可能终生无法进阶。”
皇帝沉默，勉强一笑：“是，当时我并不知。他回来后，告诉我振威将军其实已经强弩之末，撑不了太久了。振威将军要伤他时，宋采薇替他挡了一剑，伤了脸。他请我日后好生照看宋采薇。是以这些年，虽知她有一些小动作，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时常召她进宫，看顾她。”
青丘容问：“宋采薇为什么要替他挡剑？”
皇帝摇头，说：“我并不清楚。”
小九只觉得谜团重重，不由想起地牢里的男子。宋采薇曾说，她的脸是拜牢中男子所赐。
小九问：“宋采薇的夫君是谁？”
皇帝说：“她并未成婚。小时候我曾许诺她，看中哪个儿子我就做主让她成婚。只是后来她伤了脸，立誓不嫁，此事算是不了了之。”
小九和青丘容对视，两人都想到了，地牢中的男子，会不会就是大师兄？
宋采薇回府后，总是有些心神不宁。她觉得这次和以往不一样。以往她都能全身而退，可这次皇帝对小九的态度有些奇怪，小九身上的变数太多了。而她又急于求成，抱着皇帝，唯恐刺客不能得手，恐怕露了痕迹。只可惜皇帝守卫看似松散，实际早有防备。就算当时皇帝没反应过来，事后一想，定会起疑。
她派燕子去打探，燕子告诉她，将军府已经被围起来了。
她自嘲一笑，说：“燕子，我恐怕躲不过这一关。”
燕子说：“小姐，那我们逃吧。”
宋采薇说：“我……再去见他一面。”
宋采薇这次来地牢，并未让人跟随。
男子听见动静，往她身后看了一眼，便低了头。
宋采薇从没觉得这么心平气和过。往日里，她来，他永远沉默，从来不给她回应。她劝过，威逼过，后来逐渐失去了耐心，每日都来抽他鞭子发泄。
而如今，她只想安静的陪他呆一会儿。她想和他说说话。
“我十三岁那年，在宫中玩耍，丢了钗子。钗子是祖母送我的，我很伤心，蹲在那里哭。当时你路过，见我哭的伤心，便拿了母亲的凤钗赠与我。后来，皇上说只要我想嫁给谁，他都给我做主。我抱着凤钗，满心欢喜，只等年龄到了，就……我心里，早已把你当做了夫君。可是你走了，说是为了天下苍生，要寻仙求道。成仙，多么虚无缥缈的事情啊！有多少人一去不返，终此一生再没见过。我好恨，可无能为力。可是，你又回来了，我好欢喜。你来到我家，却是为了劝降我父亲。父亲要杀你，我来不及细想，挡在了你面前。那夜，父亲告诉我，他不满秦烈很久了，秦烈用兄弟之情哄骗他，明明他战功最高，却只当了振威大将军，在秦烈面前卑躬屈膝。他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原本就快要成功了，秦烈马上就要死了，可是你送来了延寿丹。你有灵力，凡人怎可与仙人相争？情急之下，他用了他曾得来献祭的邪术，献祭凡人给含光剑，含光剑变成斩仙剑，能吸食修士灵力。只要杀掉你，他就能直入宫门，再无人可阻挡。我当时并不知情，突然看到父亲要杀你，我情急之下，挡在你面前。他收手不及，强行收剑，受了反噬，损了身体，命不久矣。”
男子慢慢睁开眼，静静看着她。
她轻轻虚抚自己的脸，“我的脸受伤了，我的父亲要死了，而你，却要走了，依旧去寻你的大道。我好恨，我恨，既然你决定修仙，为何又来凡界，插手人间因果？你们这些修士，都该死！你若不来，我父亲不会死，他还好好的，和往里一样陪我用餐，带我游玩！他不会败！”
男子说：“父皇不愿天下生灵涂炭，让我劝降，只要他放弃，并不会伤他性命。我没有对他动手的打算。他使用邪术，献祭多少无辜凡人性命？便是为了这天下苍生，纵使我不是修士，也会用凡人之躯阻拦。”
宋采薇说：“这天下本就是成王败寇！秦烈登基为帝，手上的冤魂不比我父亲少！他说视我父亲如兄弟，却削他权利，逼他不得不反！他口口声声要照看我，实际上人人都可欺辱我！我几次刺杀秦烈，他都不当回事！他不过是高高在上，看着我这个可怜的小丑在他面前蹦跶，做给那些朝臣看的。”
男子说：“父皇或许不是一个好人，但他是一个好皇帝。如今辰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宋小姐，你心智不差，为何要困于父辈恩怨，儿女私情？这世间大好河山，总是有你能作为的地方。”
宋采薇说：“我不关心这些！天下大事，与我何干？这次，皇上恐怕不会再忍耐，我恐怕活不成了。我只有一句话想问你。你可曾，有一丝丝喜欢过我？”
男子答：“仙凡之别，不可跨越。”
宋采薇仍执拗的问：“那以前呢？你送我凤钗，我便日日去找你，亲手给你做吃食，给你做荷包，便是你在这地牢里，也是我亲自下厨，我待你如此，你有没有，哪怕一丝丝喜欢过我？”
男子看向宋采薇，无喜无怒。
宋采薇仿佛明白了一切，终是忍不住委顿在地，哭了起来。
“秦湛，你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