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顾若芷在石桌前坐下自然就有人给她垫蒲团。
落座后顾若芷同慕昭仪寒暄了两句天气就不约而同的不再交流。
只是静静地享受着难得的静谧安详时刻。
“你最近心情不错。”
慕昭仪闻言嘴里哼着的歌谣不由自主的停下。
“我喜得贵子自然高兴，倒是熙贵妃似乎最近也是喜上眉梢。”
顾若芷点点头并不接茬而是问那歌谣的由来。
“你刚刚哼的那个曲是什么？”
慕昭仪手里拈了一块糕点眼含迷离。
“是我母国一首赛马时常唱的歌谣，叫做《赛马谣》你肯定没听过。”
顾若芷反驳道，“我刚刚就听过。”
慕昭仪不屑的嗤了一声没再说话。
忽然顾若芷想道，煜朝男儿多善骑射就连女儿家也不遑多让。
不由得顾若芷想起了昨晚差点露馅的事情。
心中有了计较。
如今自己与苏衍的关系日渐亲密就怕再次发生犹如昨晚的事情。
“凉州是良驹的故乡，那里的人都擅长骑射之道想来昭仪身为西凉国的公主应该也很厉害吧。”
慕昭仪点头眼里还有些自得，“嗯。”
顾若芷暗道果然如此便对慕昭仪提出了邀约。
“那不知慕昭仪可否教一教我骑马？”
慕昭仪眉头微蹙拿起茶杯的动作一滞，“你不会马术？”
顾若芷虽然不是这个时代的原著居民但是被人用这样一种赤裸裸的眼神注视还是羞愧难当。
“嗯，我们家是文官从未出过武将...小时候也不曾想学过马术。”
慕昭仪一脸了然的点头道。
“是了，文官大都是崇尚儒学的大拿，女子外出都是抛头露面更何况是骑马这等浪荡之举。”
顾若芷知道慕昭仪这是把顾若芷的父亲当做是古板老头了。
但是顾若芷不能反驳。
老爹对不住了！
最终顾若芷成功将慕昭仪领到了马场。
顾若芷和慕昭仪都身着骑装高束乌发卸下了多余的金玉。
顾若芷吃力的爬上马背看着距离地面一米多的距离。
顾若芷下意识的就抓紧了马绳腿也夹着马肚子。
“你放轻松你这样子是学不会骑马的。”
顾若芷蒙蒙的照做然后没多几分钟又不知不觉的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的马儿也不耐烦的打着响鼻在原地走来走去。
“诶，诶，啊...它怎么不听我使唤。”
顾若芷顿时吓得满头大汗无助的盯着慕昭仪。
慕昭仪一开始听到顾若芷的邀请还有些犹豫的。
但是最后慕昭仪看到今日难得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心情也开朗于是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顾若芷教她骑马。
但是身为公主的慕昭仪哪里有教过人骑马于是这就造成了顾若芷现在不知所措的场景。
慕昭仪也是词穷不知道该如何教导顾若芷。
于是干脆就拉住缰绳借力自己也翻到了顾若芷的马背上。
“吁——”
果然在慕昭仪的控制下马儿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慕昭仪见顾若芷依旧紧紧地夹着马肚子赶紧伸手打了一下顾若芷的大腿。
“放松。”
“哦哦。”
顾若芷这才回过神感受到身后的慕昭仪竟然鬼使神差的放松了下来。
于是慕昭仪就带着顾若芷在宽阔的马场上跑了三圈。
不得不说慕昭仪的马术一看就很好。
此刻的慕昭仪目视前方英姿飒爽。
倒是有了几分从前自信犀利的模样。
“骑马要目视前方身体不要对抗要随着马背颠簸，就像现在这样知道吗？”
顾若芷收回视线目视前方，“嗯，知道了。”
说着慕昭仪就松开了缰绳转而环住了顾若芷的腰身紧紧地抱着顾若芷。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顾若芷顿时乱了方寸紧紧地抓着缰绳，“喂！”
“按我刚刚说的做。”
顾若芷不得不强压下心中的不安驱使着□□的马儿。
慢慢的顾若芷竟然也得心应手起来。
忽然顾若芷又听见了那支曲调悠扬的《赛马谣》。
是慕昭仪在哼唱。
顾若芷静下心来眯眼迎着阳光和微风侧耳倾听。
“君乘车，我戴笠，他日相逢下车揖。”
“君担簦，我跨马，他日相逢为君下。”
这倒更像是一首歌颂友情的歌谣。
“慕昭仪你今日好像和往昔不太一样。”
顾若芷问道。
慕昭仪没有正面回答顾若芷的问题而是道。
“我本名叫慕灵儿。”
这顾若芷是知道的。
眼看就到了午时该用午食了两人都饿的饥肠辘辘。
顾若芷一下马就踉跄了几步幸亏前面的慕灵儿眼疾手快扶住了顾若芷。
“你第一次骑马大腿酸痛也是正常休息几日便好。”
“谢谢。”
慕灵儿松开手将顾若芷交给小云大步流星的朝跑马楼走去。
慕灵儿一边解开自己的护臂一边停下脚步似乎是突发奇想般的发问。
“一起去拾翠殿用食如何？”
顾若芷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但是这就苦了在长乐宫苦等阿娘的两个小团子以及他们的阿耶了。
这不是顾若芷第一次来到拾翠殿。
但是上次来的时候是带着系统任务来试探慕灵儿的。
所以重心都在慕灵儿身上对于这座宫殿倒是没有注意过。
现在仔细一瞧倒也算的上是环廊玉宇草木茂盛。
穿过葳蕤藏深的廊道顾若芷就看见了拾翠殿正殿如同层层云翳般勾连搭顶式的屋檐。
檐下是几根朱红色粗壮的柱子。
看上去颇有种山中神庙的感觉——神秘，寂静。
进入正殿里面虽然不如长乐宫敞亮辉煌但也是别具匠心。
用餐的地方不在正殿而是在偏殿。
那处偏殿面朝东北角正面没有墙壁遮挡。
阳光正好可以直射进来。
在食案上放着一只烤羊腿还有各色不常吃到的菜肴。
顾若芷在蒲团前坐好靠着凭几道。
“酒？慕昭仪真是好雅兴可若是再来条烤鱼就完美了。”
慕灵儿不以为意的拍拍手伊朵立马会意下去安排。
正当顾若芷吃着盘子里小云割下来放到自己面前的烤羊肉喝着小酒时。
偏殿前的一片空地上就有人架起了火堆开始烤鱼。
“如何？”
顾若芷新奇的看着那汩汩青烟赞叹道，“不错。”
说着两人就对饮三大白。
————————————————————
就在顾若芷用完午食刚刚从拾翠殿离开往长乐宫走的时候。
苏衍已经回到了宣政殿开始办公。
这一群午休刚刚结束就等着求见苏衍的“群相”们已经等得有一会了。
“王相公如今西凉动作频频不知卿意下如何？”
这位王相公乃是琅琊王氏在长平城中的一脉。
说起来当今圣上苏衍和这琅琊王氏嫡支一脉还有些渊源。
曌天圣顺皇后是苏衍的曾祖母也是出自那一脉。
所以苏衍一直对这位文武双全的王相公礼遇有加。
那名早已拜相封侯胡子斑白但依旧身姿提拔的老者摸着自己的胡子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陛下，臣以为西凉霸占凉州已久致使燕云十六州缺失一洲，自从开国高祖以来这西凉就一直是我煜朝的心腹大患，收复凉州可以说是我朝多年来的夙愿。”
这就是主战的意思了。
苏衍并没有表态而是夸奖道，“王相公还真是宝刀未老壮心未泯。”
接下来苏衍先后问了好几个相公的意思但是都未曾表态。
直到大家都以为苏衍这次问话只是为了试探朝堂口风的时候苏衍却开口表态了。
......
下午晚些顾若芷知道这个时候苏衍不会太忙于是就过去寻他。
因为中午回到长乐宫后顾若芷就知道苏衍来过且还给自己留了伤药。
顾若芷不明就里所以决定过来问问苏衍。
顾若芷这是第一次来宣政殿虽然高功德说这是苏衍的意思。
但是顾若芷依然有些怵。
毕竟前人给的前车之鉴实在是太惨痛了。
等见到苏衍顾若芷这才放下心来。
规规矩矩的给苏衍行礼问安。
不料坐在胡椅上的苏衍居然还打趣道，“今儿怎么想起给朕行礼了。”
顾若芷撇撇嘴，这才道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你今日同慕昭仪骑马朕在跑马楼上都看见了。”
顾若芷正想随便糊弄两句就把事情给揭过谁知苏衍却话锋一转。
“朕记得你以前还同朕骑过马……”
顾若芷闻言心中一惊连忙打断苏衍。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见？”
苏衍放下手中的书籍面庞冰冷的棱角瞬间瓦解。
“你忘了朕一直都有去马场晨练的习惯，莫不是......”
顾若芷等着苏衍的下文谁成想——
“这几日纵着你没捉了你去马场练箭就忘了？”
顾若芷被苏衍闹了个大红脸假意咳嗽。
“咳咳，你送来的伤药药效不错。”
苏衍点点头算了放过她了。
但是顾若芷自觉丢了脸面想要扳回一城。
“我听说阿衍你前几日在朝堂上被一个言官谴责不孝枉为人子，据说那人骂的很难听但是阿衍你却只是罢了他的官为何？”
苏衍没想到顾若芷会知道这事。
“自从朕登基几年后阿耶同阿娘离宫云游……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也不知这幕后之人是谁竟然将此事散布于民间引起了诸多猜测。”
“尤其是最近几年谣言已经是日渐嚣张了。”
顾若芷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诸多隐情。
“那为何要这般轻易的放过那名言官？”
苏衍起身踱步。
“那名言官不过是受人挑拨的庸人而已何必要做的那么绝。”
在这一刻顾若芷又看见了一个不一样的苏衍。
他虽冷薄但却待人宽厚。
“在想什么呢？”
苏衍伸手在顾若芷的眼前晃了晃。
“在想阿衍真是当得起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这句话呢。”
苏衍伸手摸了摸顾若芷的脸蛋。
“小东西又拍马屁，可惜今晚不能收拾你。”
啊呸！
顾若芷收回之前对苏衍的赞美。
他还是他。
是一个三句不开荤就耍流氓的老油子。
落座后顾若芷同慕昭仪寒暄了两句天气就不约而同的不再交流。
只是静静地享受着难得的静谧安详时刻。
“你最近心情不错。”
慕昭仪闻言嘴里哼着的歌谣不由自主的停下。
“我喜得贵子自然高兴，倒是熙贵妃似乎最近也是喜上眉梢。”
顾若芷点点头并不接茬而是问那歌谣的由来。
“你刚刚哼的那个曲是什么？”
慕昭仪手里拈了一块糕点眼含迷离。
“是我母国一首赛马时常唱的歌谣，叫做《赛马谣》你肯定没听过。”
顾若芷反驳道，“我刚刚就听过。”
慕昭仪不屑的嗤了一声没再说话。
忽然顾若芷想道，煜朝男儿多善骑射就连女儿家也不遑多让。
不由得顾若芷想起了昨晚差点露馅的事情。
心中有了计较。
如今自己与苏衍的关系日渐亲密就怕再次发生犹如昨晚的事情。
“凉州是良驹的故乡，那里的人都擅长骑射之道想来昭仪身为西凉国的公主应该也很厉害吧。”
慕昭仪点头眼里还有些自得，“嗯。”
顾若芷暗道果然如此便对慕昭仪提出了邀约。
“那不知慕昭仪可否教一教我骑马？”
慕昭仪眉头微蹙拿起茶杯的动作一滞，“你不会马术？”
顾若芷虽然不是这个时代的原著居民但是被人用这样一种赤裸裸的眼神注视还是羞愧难当。
“嗯，我们家是文官从未出过武将...小时候也不曾想学过马术。”
慕昭仪一脸了然的点头道。
“是了，文官大都是崇尚儒学的大拿，女子外出都是抛头露面更何况是骑马这等浪荡之举。”
顾若芷知道慕昭仪这是把顾若芷的父亲当做是古板老头了。
但是顾若芷不能反驳。
老爹对不住了！
最终顾若芷成功将慕昭仪领到了马场。
顾若芷和慕昭仪都身着骑装高束乌发卸下了多余的金玉。
顾若芷吃力的爬上马背看着距离地面一米多的距离。
顾若芷下意识的就抓紧了马绳腿也夹着马肚子。
“你放轻松你这样子是学不会骑马的。”
顾若芷蒙蒙的照做然后没多几分钟又不知不觉的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的马儿也不耐烦的打着响鼻在原地走来走去。
“诶，诶，啊...它怎么不听我使唤。”
顾若芷顿时吓得满头大汗无助的盯着慕昭仪。
慕昭仪一开始听到顾若芷的邀请还有些犹豫的。
但是最后慕昭仪看到今日难得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心情也开朗于是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顾若芷教她骑马。
但是身为公主的慕昭仪哪里有教过人骑马于是这就造成了顾若芷现在不知所措的场景。
慕昭仪也是词穷不知道该如何教导顾若芷。
于是干脆就拉住缰绳借力自己也翻到了顾若芷的马背上。
“吁——”
果然在慕昭仪的控制下马儿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慕昭仪见顾若芷依旧紧紧地夹着马肚子赶紧伸手打了一下顾若芷的大腿。
“放松。”
“哦哦。”
顾若芷这才回过神感受到身后的慕昭仪竟然鬼使神差的放松了下来。
于是慕昭仪就带着顾若芷在宽阔的马场上跑了三圈。
不得不说慕昭仪的马术一看就很好。
此刻的慕昭仪目视前方英姿飒爽。
倒是有了几分从前自信犀利的模样。
“骑马要目视前方身体不要对抗要随着马背颠簸，就像现在这样知道吗？”
顾若芷收回视线目视前方，“嗯，知道了。”
说着慕昭仪就松开了缰绳转而环住了顾若芷的腰身紧紧地抱着顾若芷。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顾若芷顿时乱了方寸紧紧地抓着缰绳，“喂！”
“按我刚刚说的做。”
顾若芷不得不强压下心中的不安驱使着□□的马儿。
慢慢的顾若芷竟然也得心应手起来。
忽然顾若芷又听见了那支曲调悠扬的《赛马谣》。
是慕昭仪在哼唱。
顾若芷静下心来眯眼迎着阳光和微风侧耳倾听。
“君乘车，我戴笠，他日相逢下车揖。”
“君担簦，我跨马，他日相逢为君下。”
这倒更像是一首歌颂友情的歌谣。
“慕昭仪你今日好像和往昔不太一样。”
顾若芷问道。
慕昭仪没有正面回答顾若芷的问题而是道。
“我本名叫慕灵儿。”
这顾若芷是知道的。
眼看就到了午时该用午食了两人都饿的饥肠辘辘。
顾若芷一下马就踉跄了几步幸亏前面的慕灵儿眼疾手快扶住了顾若芷。
“你第一次骑马大腿酸痛也是正常休息几日便好。”
“谢谢。”
慕灵儿松开手将顾若芷交给小云大步流星的朝跑马楼走去。
慕灵儿一边解开自己的护臂一边停下脚步似乎是突发奇想般的发问。
“一起去拾翠殿用食如何？”
顾若芷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但是这就苦了在长乐宫苦等阿娘的两个小团子以及他们的阿耶了。
这不是顾若芷第一次来到拾翠殿。
但是上次来的时候是带着系统任务来试探慕灵儿的。
所以重心都在慕灵儿身上对于这座宫殿倒是没有注意过。
现在仔细一瞧倒也算的上是环廊玉宇草木茂盛。
穿过葳蕤藏深的廊道顾若芷就看见了拾翠殿正殿如同层层云翳般勾连搭顶式的屋檐。
檐下是几根朱红色粗壮的柱子。
看上去颇有种山中神庙的感觉——神秘，寂静。
进入正殿里面虽然不如长乐宫敞亮辉煌但也是别具匠心。
用餐的地方不在正殿而是在偏殿。
那处偏殿面朝东北角正面没有墙壁遮挡。
阳光正好可以直射进来。
在食案上放着一只烤羊腿还有各色不常吃到的菜肴。
顾若芷在蒲团前坐好靠着凭几道。
“酒？慕昭仪真是好雅兴可若是再来条烤鱼就完美了。”
慕灵儿不以为意的拍拍手伊朵立马会意下去安排。
正当顾若芷吃着盘子里小云割下来放到自己面前的烤羊肉喝着小酒时。
偏殿前的一片空地上就有人架起了火堆开始烤鱼。
“如何？”
顾若芷新奇的看着那汩汩青烟赞叹道，“不错。”
说着两人就对饮三大白。
————————————————————
就在顾若芷用完午食刚刚从拾翠殿离开往长乐宫走的时候。
苏衍已经回到了宣政殿开始办公。
这一群午休刚刚结束就等着求见苏衍的“群相”们已经等得有一会了。
“王相公如今西凉动作频频不知卿意下如何？”
这位王相公乃是琅琊王氏在长平城中的一脉。
说起来当今圣上苏衍和这琅琊王氏嫡支一脉还有些渊源。
曌天圣顺皇后是苏衍的曾祖母也是出自那一脉。
所以苏衍一直对这位文武双全的王相公礼遇有加。
那名早已拜相封侯胡子斑白但依旧身姿提拔的老者摸着自己的胡子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陛下，臣以为西凉霸占凉州已久致使燕云十六州缺失一洲，自从开国高祖以来这西凉就一直是我煜朝的心腹大患，收复凉州可以说是我朝多年来的夙愿。”
这就是主战的意思了。
苏衍并没有表态而是夸奖道，“王相公还真是宝刀未老壮心未泯。”
接下来苏衍先后问了好几个相公的意思但是都未曾表态。
直到大家都以为苏衍这次问话只是为了试探朝堂口风的时候苏衍却开口表态了。
......
下午晚些顾若芷知道这个时候苏衍不会太忙于是就过去寻他。
因为中午回到长乐宫后顾若芷就知道苏衍来过且还给自己留了伤药。
顾若芷不明就里所以决定过来问问苏衍。
顾若芷这是第一次来宣政殿虽然高功德说这是苏衍的意思。
但是顾若芷依然有些怵。
毕竟前人给的前车之鉴实在是太惨痛了。
等见到苏衍顾若芷这才放下心来。
规规矩矩的给苏衍行礼问安。
不料坐在胡椅上的苏衍居然还打趣道，“今儿怎么想起给朕行礼了。”
顾若芷撇撇嘴，这才道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你今日同慕昭仪骑马朕在跑马楼上都看见了。”
顾若芷正想随便糊弄两句就把事情给揭过谁知苏衍却话锋一转。
“朕记得你以前还同朕骑过马……”
顾若芷闻言心中一惊连忙打断苏衍。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见？”
苏衍放下手中的书籍面庞冰冷的棱角瞬间瓦解。
“你忘了朕一直都有去马场晨练的习惯，莫不是......”
顾若芷等着苏衍的下文谁成想——
“这几日纵着你没捉了你去马场练箭就忘了？”
顾若芷被苏衍闹了个大红脸假意咳嗽。
“咳咳，你送来的伤药药效不错。”
苏衍点点头算了放过她了。
但是顾若芷自觉丢了脸面想要扳回一城。
“我听说阿衍你前几日在朝堂上被一个言官谴责不孝枉为人子，据说那人骂的很难听但是阿衍你却只是罢了他的官为何？”
苏衍没想到顾若芷会知道这事。
“自从朕登基几年后阿耶同阿娘离宫云游……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也不知这幕后之人是谁竟然将此事散布于民间引起了诸多猜测。”
“尤其是最近几年谣言已经是日渐嚣张了。”
顾若芷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诸多隐情。
“那为何要这般轻易的放过那名言官？”
苏衍起身踱步。
“那名言官不过是受人挑拨的庸人而已何必要做的那么绝。”
在这一刻顾若芷又看见了一个不一样的苏衍。
他虽冷薄但却待人宽厚。
“在想什么呢？”
苏衍伸手在顾若芷的眼前晃了晃。
“在想阿衍真是当得起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这句话呢。”
苏衍伸手摸了摸顾若芷的脸蛋。
“小东西又拍马屁，可惜今晚不能收拾你。”
啊呸！
顾若芷收回之前对苏衍的赞美。
他还是他。
是一个三句不开荤就耍流氓的老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