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此亭唤作奔月，因为其八角攒尖顶的样式到了晚上就像托着月亮一般翩然欲飞因此得名奔月，喜欢吗？”
苏衍见顾若芷久久盯着那处亭子看以为她这是喜欢。
“喜欢的话，回去在御花园里我们也可以造一个。”
顾若芷没有说话反而是转身离开了梅林。
“这座行宫里有没有什么高台之类的地方？”
苏衍只是愣神的功夫就被顾若芷抓着袖子追问。
“有没有？”
苏衍觉得顾若芷的态度很奇怪心下暗自揣度。
莫非是她发现了.....
“有，不过今夜风大明日一早我带你过去。”
“不，我觉得今夜月色甚好就现在我想去赏月。”
顾若芷坚定的直视苏衍。
苏衍牵起顾若芷的手，“好，那我们先回去拿个汤婆子如何？”
说完苏衍就搂着顾若芷走回去。
苏衍脸上温和的神色逐渐冷淡重新化作冰霜。
进入暖和的殿内苏衍先是让高功德给顾若芷沏了一杯茶。
然后自己也陪着顾若芷喝了一杯。
随后苏衍不紧不慢的走到焚香炉前打开天竺进贡的累丝红玛瑙香盒。
不动声色的从里面舀出一点倒入焚香炉内。
“还冷吗？”
顾若芷撇开茶沫若有所思的喝着茶。
“嗯，不冷了，阿衍你来江南行宫可是有什么目的？”
苏衍伸手揽住顾若芷单薄的肩头。
“有，想去看看太外祖父而已。”
顾若芷抬起头想看看苏衍的表情已确定他真的没有骗自己。
可惜苏衍搂住了她。
“走吧，带我去高台赏月。”
顾若芷故作轻松的挣脱开苏衍。
苏衍也没有强求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后走出了宫殿。
但是还没迈出宫殿的外门门槛顾若芷就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苏衍早有准备稳稳地将人接住打横抱起。
干净利落的抬腿迈过门槛走向与高台相反的方向。
苏衍一口气抱着顾若芷走出了江南行宫来到一处简单的小门前。
那是行宫的后门。
后门外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一队士兵还有一辆被保护在人群中间的马车。
苏衍将人包进马车里躺好。
拉了一个鹅绒的蚕丝枕头垫在顾若芷头下。
又拿了两个迎枕放在顾若芷头的四周将可能因为马车摇晃受到磕碰的部位都围了起来。
苏衍对待顾若芷一直都是十二万分的细心加耐心。
苏衍怕这夜里更深露重寒风灌入于是又扯了狼皮革罩在顾若芷身上。
再次抚摸了一下顾若芷柔软的脸蛋又不放心的掖了掖被角。
做完这一切后苏衍看着熟睡的顾若芷片刻就起身离开了马车。
随着马车左右摇晃了一下。
马车缓缓起步了。
目送马车离开苏衍吸了吸被寒风吹的发红的鼻子。
“通知左金吾卫全军待命。”
高功德跟在苏衍身后轻声问道。
“陛下是想要诛杀逆贼？”
忽然苏衍停下了步伐。
高功德知道自己是会错了意连忙趁苏衍还未转头看向自己就埋首不语。
“他是为我大煜镇守边疆数载的大将军亦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弟，只要他能安分守己不过是区区羌族杀便杀了，就权当是送他坐藩王。”
高功德不敢抬头只是私下里在苏衍看不见的角落里撇撇嘴。
想当年昭王爷与皇后生了不该有的心思的时候苏衍可不是这般顾念旧情的。
而且那个雨夜.....
忽然高功德似乎接近了当年的真相。
为何当年只是死了一个叫绿舞的宫人。
明明陛下亲口说过昭王爷已死。
但是多年后苏隆焕却四肢健全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西域边陲。
高功德隐晦的看了一眼前面步伐坚毅的苏衍。
陛下一直都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的仁君。
.......
漆黑如墨的夜空里飘着点点银白色的细微结晶。
那些结晶在火光冲天的江南行宫上空折射着微弱光线。
这些光线弱到只能够使人们看见它的存在。
但是这一切唯美的景致却不能引起现场任何人的注意。
此刻两方人马正在紧张的对峙。
同梦境中如出一辙的场景正在上演。
“苏隆焕你已经自立为王了这是作何？”
苏隆焕抬眼歪头露出了与他白净斯文的气质截然相反的邪笑。
虽然处于低处但是气势却依旧不输半分。
苏隆焕展开双臂不言而喻。
“你都看见了何必多嘴。”
苏衍身上依旧是那身送走顾若芷时穿的长衫。
“苏衍今日你就要为你自己轻狂自大付出代价。”
谁知下一刻苏衍俯身对着左金吾卫讲了句什么后。
一个身着朱红色澜袍的男人就被推了出来暴露在大众视野下。
还不等苏衍介绍苏隆焕就一声爆呵。
“苏衍果然是你！”
苏衍无视相王的横眉冷对。
“皇叔是随朕同游江南，顺便听闻堂弟你有了一番建树特地前来叙旧而已。”
话毕。
不知是雪星子还是什么反正苏衍只觉得面上一凉。
“呸！你这个黄口小儿，本王这么多年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就是这般对待你亲叔叔的吗？”
苏衍抬手轻抚过面庞。
“苏隆焕你我做个交易如何？”
“你说。”
“皇叔年纪大了不宜随你去那等苦寒之地，还是留在长平城里养老，你如果想念父亲了也可以随时来长平城探望，只不过南昭要作为煜朝的附属国每年进贡，且不得擅自骚扰我国边境，如果入城抢劫侵犯我国领土完整，我煜朝有权增加赋税，以及从天竺等诸国前来经商的商队所带来的物资，皆需放行不得阻拦，以及关税.......”
等苏衍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后这才朝高台下的苏隆焕扔下一份合约。
以及包含但不限于刚刚苏衍口述的所有条款。
看着那一沓长长的精白色布帛散落在铺在大青石上薄薄的另一层银色地毯上。
苏隆焕没有上前去捡那份被苏衍称作是两国合约的布帛。
苏隆焕其实早就做好了苏衍会提要求的准备。
包括附属国和进贡的要求。
这些都在苏隆焕的预设中。
苏隆焕其实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淡定。
这从他藏在红底披风下的手就能看出。
苏隆焕隔空与自己的父亲对上了视线。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他们父子之间唯一一次好好的，心平气和的看着对方。
纵使是相隔两端也依旧可以清晰地在脑海里描摹出彼此的模样。
并且逐渐清晰。
原本许多早以为被遗忘的细节也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苏隆焕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缓缓垂下了头。
穿过披风的阻碍苏隆焕看见了配剑上的那颗有裂痕的青金石。
在高台上的相王也在时刻关注着高台下的儿子。
苏隆焕一身黑甲骑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
直到他看见了那把一直被披风覆盖着的配剑。
那是他送他的剑。
这把剑从他一出生就开始铸造。
相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慢慢垂下了头。
似乎是在向这可笑的命运认输。
在高台上站了这么久，相王有些后悔都没有和儿子讲过只言片语。
令人猝不及防的一幕发生了。
相王原本就在推到了高台的最前端此刻竟然毫不犹豫的挣脱士兵的束缚。
不管不顾的冲着横在脖间长刀撞上去。
士兵见状连忙收起了刀刃。
相王如愿以偿的纵身跃下高台。
在凌空的瞬间相王仿佛看见了自己郁郁不得志的一生。
“父亲！”
他甚至都来不及扭头最后看一眼苏隆焕。
苏隆焕刚刚下马就看见了相王跃下高台。
他如同利刃一般射了出去想要接住相王。
但是最后却只能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砸落。
银白的地毯上蜿蜒出一条条红流。
明明就差一点。
苏隆焕只觉得脸颊上有些痒痒的。
刚刚好像是相王朱红色的裙袂划过了他的脸颊。
但是此刻那处却又无比炙热。
苏隆焕甚至不敢去垂眸去看地面。
只是伸手轻轻的碰触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手指间却沾上了红色。
相王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颠倒震碎了似得。
很疼，很疼。
但是脑海里却不断的浮现出关于苏隆焕的点点滴滴。
是那些年幼时的温馨时光。
相王躺在地上他听不到关于苏隆焕的任何声音。
“噗。”
相王五官扭曲狰狞口中不断有鲜血涌出使他发不出完整的字词。
相王拼命睁开眼想看一眼的苏隆焕。
但是却只能模糊的看见一片黑甲和那一点绿色的青金石。
随后就再也没有睁开过眼。
苏隆焕满脸狠戾目露孤狼的凶光。
但是发红的眼睛以及眼眶都要包不住摇摇欲坠的眼泪却出卖了他。
“谁能杀金吾卫一人者领赏银，诛金吾卫十人者加官进爵！”
话音刚落身后的南昭军就冲了上来与煜朝的金吾卫拼杀起来。
苏隆焕蹲下身抱起浑身黏腻还略有温热的相王。
“......”
随风来到苏隆焕身边警惕着有金吾卫的袭击。
“安排人带我父亲离开。”
随风看着此刻还算冷静的苏隆焕立马就招来了士兵先行带着相王离开。
谁知随风一扭头的功夫刚刚还一脸木讷的苏隆焕已经抽出长剑。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了。
那个癫狂样简直比之前屠杀羌族的那场战争都要恐怖。
随风始终就在距离苏隆焕一丈距离的战场。
时刻注意着苏隆焕的动静。
苏隆焕站在高台下一剑挑了迎面而来的金吾卫的颈动脉。
苏衍见顾若芷久久盯着那处亭子看以为她这是喜欢。
“喜欢的话，回去在御花园里我们也可以造一个。”
顾若芷没有说话反而是转身离开了梅林。
“这座行宫里有没有什么高台之类的地方？”
苏衍只是愣神的功夫就被顾若芷抓着袖子追问。
“有没有？”
苏衍觉得顾若芷的态度很奇怪心下暗自揣度。
莫非是她发现了.....
“有，不过今夜风大明日一早我带你过去。”
“不，我觉得今夜月色甚好就现在我想去赏月。”
顾若芷坚定的直视苏衍。
苏衍牵起顾若芷的手，“好，那我们先回去拿个汤婆子如何？”
说完苏衍就搂着顾若芷走回去。
苏衍脸上温和的神色逐渐冷淡重新化作冰霜。
进入暖和的殿内苏衍先是让高功德给顾若芷沏了一杯茶。
然后自己也陪着顾若芷喝了一杯。
随后苏衍不紧不慢的走到焚香炉前打开天竺进贡的累丝红玛瑙香盒。
不动声色的从里面舀出一点倒入焚香炉内。
“还冷吗？”
顾若芷撇开茶沫若有所思的喝着茶。
“嗯，不冷了，阿衍你来江南行宫可是有什么目的？”
苏衍伸手揽住顾若芷单薄的肩头。
“有，想去看看太外祖父而已。”
顾若芷抬起头想看看苏衍的表情已确定他真的没有骗自己。
可惜苏衍搂住了她。
“走吧，带我去高台赏月。”
顾若芷故作轻松的挣脱开苏衍。
苏衍也没有强求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后走出了宫殿。
但是还没迈出宫殿的外门门槛顾若芷就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苏衍早有准备稳稳地将人接住打横抱起。
干净利落的抬腿迈过门槛走向与高台相反的方向。
苏衍一口气抱着顾若芷走出了江南行宫来到一处简单的小门前。
那是行宫的后门。
后门外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一队士兵还有一辆被保护在人群中间的马车。
苏衍将人包进马车里躺好。
拉了一个鹅绒的蚕丝枕头垫在顾若芷头下。
又拿了两个迎枕放在顾若芷头的四周将可能因为马车摇晃受到磕碰的部位都围了起来。
苏衍对待顾若芷一直都是十二万分的细心加耐心。
苏衍怕这夜里更深露重寒风灌入于是又扯了狼皮革罩在顾若芷身上。
再次抚摸了一下顾若芷柔软的脸蛋又不放心的掖了掖被角。
做完这一切后苏衍看着熟睡的顾若芷片刻就起身离开了马车。
随着马车左右摇晃了一下。
马车缓缓起步了。
目送马车离开苏衍吸了吸被寒风吹的发红的鼻子。
“通知左金吾卫全军待命。”
高功德跟在苏衍身后轻声问道。
“陛下是想要诛杀逆贼？”
忽然苏衍停下了步伐。
高功德知道自己是会错了意连忙趁苏衍还未转头看向自己就埋首不语。
“他是为我大煜镇守边疆数载的大将军亦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弟，只要他能安分守己不过是区区羌族杀便杀了，就权当是送他坐藩王。”
高功德不敢抬头只是私下里在苏衍看不见的角落里撇撇嘴。
想当年昭王爷与皇后生了不该有的心思的时候苏衍可不是这般顾念旧情的。
而且那个雨夜.....
忽然高功德似乎接近了当年的真相。
为何当年只是死了一个叫绿舞的宫人。
明明陛下亲口说过昭王爷已死。
但是多年后苏隆焕却四肢健全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西域边陲。
高功德隐晦的看了一眼前面步伐坚毅的苏衍。
陛下一直都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的仁君。
.......
漆黑如墨的夜空里飘着点点银白色的细微结晶。
那些结晶在火光冲天的江南行宫上空折射着微弱光线。
这些光线弱到只能够使人们看见它的存在。
但是这一切唯美的景致却不能引起现场任何人的注意。
此刻两方人马正在紧张的对峙。
同梦境中如出一辙的场景正在上演。
“苏隆焕你已经自立为王了这是作何？”
苏隆焕抬眼歪头露出了与他白净斯文的气质截然相反的邪笑。
虽然处于低处但是气势却依旧不输半分。
苏隆焕展开双臂不言而喻。
“你都看见了何必多嘴。”
苏衍身上依旧是那身送走顾若芷时穿的长衫。
“苏衍今日你就要为你自己轻狂自大付出代价。”
谁知下一刻苏衍俯身对着左金吾卫讲了句什么后。
一个身着朱红色澜袍的男人就被推了出来暴露在大众视野下。
还不等苏衍介绍苏隆焕就一声爆呵。
“苏衍果然是你！”
苏衍无视相王的横眉冷对。
“皇叔是随朕同游江南，顺便听闻堂弟你有了一番建树特地前来叙旧而已。”
话毕。
不知是雪星子还是什么反正苏衍只觉得面上一凉。
“呸！你这个黄口小儿，本王这么多年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就是这般对待你亲叔叔的吗？”
苏衍抬手轻抚过面庞。
“苏隆焕你我做个交易如何？”
“你说。”
“皇叔年纪大了不宜随你去那等苦寒之地，还是留在长平城里养老，你如果想念父亲了也可以随时来长平城探望，只不过南昭要作为煜朝的附属国每年进贡，且不得擅自骚扰我国边境，如果入城抢劫侵犯我国领土完整，我煜朝有权增加赋税，以及从天竺等诸国前来经商的商队所带来的物资，皆需放行不得阻拦，以及关税.......”
等苏衍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后这才朝高台下的苏隆焕扔下一份合约。
以及包含但不限于刚刚苏衍口述的所有条款。
看着那一沓长长的精白色布帛散落在铺在大青石上薄薄的另一层银色地毯上。
苏隆焕没有上前去捡那份被苏衍称作是两国合约的布帛。
苏隆焕其实早就做好了苏衍会提要求的准备。
包括附属国和进贡的要求。
这些都在苏隆焕的预设中。
苏隆焕其实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淡定。
这从他藏在红底披风下的手就能看出。
苏隆焕隔空与自己的父亲对上了视线。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他们父子之间唯一一次好好的，心平气和的看着对方。
纵使是相隔两端也依旧可以清晰地在脑海里描摹出彼此的模样。
并且逐渐清晰。
原本许多早以为被遗忘的细节也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苏隆焕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缓缓垂下了头。
穿过披风的阻碍苏隆焕看见了配剑上的那颗有裂痕的青金石。
在高台上的相王也在时刻关注着高台下的儿子。
苏隆焕一身黑甲骑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
直到他看见了那把一直被披风覆盖着的配剑。
那是他送他的剑。
这把剑从他一出生就开始铸造。
相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慢慢垂下了头。
似乎是在向这可笑的命运认输。
在高台上站了这么久，相王有些后悔都没有和儿子讲过只言片语。
令人猝不及防的一幕发生了。
相王原本就在推到了高台的最前端此刻竟然毫不犹豫的挣脱士兵的束缚。
不管不顾的冲着横在脖间长刀撞上去。
士兵见状连忙收起了刀刃。
相王如愿以偿的纵身跃下高台。
在凌空的瞬间相王仿佛看见了自己郁郁不得志的一生。
“父亲！”
他甚至都来不及扭头最后看一眼苏隆焕。
苏隆焕刚刚下马就看见了相王跃下高台。
他如同利刃一般射了出去想要接住相王。
但是最后却只能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砸落。
银白的地毯上蜿蜒出一条条红流。
明明就差一点。
苏隆焕只觉得脸颊上有些痒痒的。
刚刚好像是相王朱红色的裙袂划过了他的脸颊。
但是此刻那处却又无比炙热。
苏隆焕甚至不敢去垂眸去看地面。
只是伸手轻轻的碰触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手指间却沾上了红色。
相王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颠倒震碎了似得。
很疼，很疼。
但是脑海里却不断的浮现出关于苏隆焕的点点滴滴。
是那些年幼时的温馨时光。
相王躺在地上他听不到关于苏隆焕的任何声音。
“噗。”
相王五官扭曲狰狞口中不断有鲜血涌出使他发不出完整的字词。
相王拼命睁开眼想看一眼的苏隆焕。
但是却只能模糊的看见一片黑甲和那一点绿色的青金石。
随后就再也没有睁开过眼。
苏隆焕满脸狠戾目露孤狼的凶光。
但是发红的眼睛以及眼眶都要包不住摇摇欲坠的眼泪却出卖了他。
“谁能杀金吾卫一人者领赏银，诛金吾卫十人者加官进爵！”
话音刚落身后的南昭军就冲了上来与煜朝的金吾卫拼杀起来。
苏隆焕蹲下身抱起浑身黏腻还略有温热的相王。
“......”
随风来到苏隆焕身边警惕着有金吾卫的袭击。
“安排人带我父亲离开。”
随风看着此刻还算冷静的苏隆焕立马就招来了士兵先行带着相王离开。
谁知随风一扭头的功夫刚刚还一脸木讷的苏隆焕已经抽出长剑。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了。
那个癫狂样简直比之前屠杀羌族的那场战争都要恐怖。
随风始终就在距离苏隆焕一丈距离的战场。
时刻注意着苏隆焕的动静。
苏隆焕站在高台下一剑挑了迎面而来的金吾卫的颈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