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郑南衣专门去找宫尚角,还特意画了个憔悴哭红眼的妆容,提出让宫尚角让她回郑家见一见她的母亲,让她可以安慰一下她的父母亲。宫尚角可能本来就需要去郑家拜访郑家家主,因此便同意了第二日带上她一起去郑家。

    又过了一日,郑南衣收拾好油纸,打开门便看到宫远徵站在庭院里等着她。郑南衣突然有点好奇,不明白为什么宫远徵会在庭院里等她。宫远徵看到郑南衣出来了,自顾自的边说边走:“走吧,哥哥已经准备好了。”宫远徵心想,要不是哥哥前一天晚上叮嘱他,让他多看着自己留下的新娘,他才不会花这么多心思在这个娇滴滴的女人身上。

    郑南衣走到马车旁,看到宫尚角和上官浅早已等着那里。知道上官浅也要同行前往郑家,郑南衣就觉得头疼。郑南衣已经基本确定上官浅就是无锋的人了,但看样子上官浅并不想跟她合作一起完成任务,让上官浅知道的越多,对她自己就越危险,而她自己却对上官浅知之甚少。郑南衣看着跟在宫尚角左右的上官浅,心想在郑家见无锋这件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到了郑家,还未下马车,就已经听到郑家家主出来迎接的声音:“宫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郑南衣下了马车之后,跟随着宫尚角和父亲进入前厅。宫尚角等人刚坐下,就听到侍女来报,已卧病多日的郑家主母听到女儿归来,激动的要马上梳洗整理,来前厅相见。郑南衣与郑家家主相望了一眼,郑南衣便起身向众人说到:“各位失陪一下,我母亲卧病多日,怎可真叫她操劳,我进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郑家家主揖了下手说:“回自己家还需如此拘谨吗?快去吧,父母爱子深切,想必宫大人不会怪罪。”宫尚角也客气说到:“当然,当是后辈去看望长辈。”

    在郑南衣跟着侍女指引离开前厅的时候,她仿佛听到上官浅说慕名前来医药名家,希望有侍女可以带着她到处走走,参观一下。郑南衣心里稍微有些紧张,看样子上官浅是要亲自确认她是不是无锋的细作,估计不一会就会找到她,她必须尽快找到无锋,把药交上去。

    郑南衣跟着侍女,走到了她母亲的厢房。侍女在门口推开门后便停了下来,郑南衣走进去后,侍女便关上了门。郑南衣看到床幔后,有一个人坐着,但看身形不像是她的母亲。她怀揣着坐着的应该是寒鸦的猜测,小声的唤了声:“母亲,女儿不孝,很久都没回来见您了。您最近身体可好,妹妹还是毫无音讯吗?”窗幔后的寒鸦回到:“母亲一切安好,平日只是服药后安睡,身体没有其他问题。妹妹也并非毫无音讯,听传来的消息,像是找到了踪迹,估计不久便能找到。我之前让你学的药理,你在宫家可以帮扶到你未来的丈夫?”

    郑南衣听声音便知道窗幔后坐着的是谁,而且若是他是母亲,开口回答的第一句便不会再称呼自己为母亲。寒鸦的意思是在告诉她,她的母亲安好,日常卧病在床只是服用了药物睡着了而已。而她的妹妹,也在无锋手里,过几日便会送回来。听到这些,她更能确定她之前的猜测都是正确的。郑南衣继续回答道:“是的,母亲。尽管之前学的药理在药堂还没派上用场,但女儿到了宫家,也是能与未来夫婿讨论一二。这是徵公子让我带回来补身子的药,母亲您要好好服用。”说完,便在里衣,套出油纸包好的纸条和药末,递给了床幔后的寒鸦。

    郑南衣接过来打开一看,松了一口气,这是半月之蝇的解药,看着这次是勉强过关了,但下次可能就不那么好说了。

    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是上官浅跟宫远徵来到门口,说是想要拜见郑家主母。郑南衣走出门外,说:“母亲说话乏了,还病着,刚刚已经睡着了。”上官浅看了一眼房内,疑惑的说:“这刚刚还在说话,怎么说睡就睡了,该不会是郑家主母不待见我们吧。”

    郑南衣没有着急反驳上官浅,而是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怎么会不待见你们呢?你们若真的想见,我唤醒母亲便是了。”说罢,便推开门,拉开床帘,唤醒了郑家主母。郑家主母看到女儿回家了,一时热泪盈眶,拉着郑南衣的手直喊乖女儿。郑南衣打断了母亲,说清楚了事情缘由,特别还加重描述了她看到母亲病了,阻止了外人的拜见,但门外两人依日要见一见母亲。

    郑家主母一听,马上就明白怎么一回事,当即便唤侍女带两人进来。上宫浅进门后,便看到床帘后坐看一位妇人,郑南衣立在一旁伺候。但隔看床帘,上官浅还是想一探究竟,于是走近了些,福了福身子说:“小女子久闻郑家世代药家,当家主母也是精通药理,宅院药堂打理得井然有序,实在是妇人中的典范。今日终于得以拜访,属实是小女子的福气。”郑家母亲才不吃上官浅这一套,一边咳嗽一边客气的说:“哪有的事,咳咳,都是我这个做妇人的本分。都说妻是要相夫教子,相辅相成。咳咳,我原本以为你是宫尚角大人的未婚妻子,应当同出同入,相伴而行,却没想你跟着徵公子一块来拜见了。咳,我虽说是病着的,但我日日夜夜都期盼着我家南衣会与夫婿一同回家看望我,没成想,睁眼张望就我家南衣一人。”

    上官浅没想到郑家主母轻轻一句,就已经说她不跟宫尚角一起,还跟宫远徵纠缠不清。这么大一顶帽子盖下来,传出去,不仅对上官浅自己无益,她以后跟宫尚角相处也会有问题。宫远徵还是年少气盛,听到这番话,马上就出言反驳:“你女儿又没叫我一起来拜见,我都主动来了,你还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至于上官浅,我就是看到她等在这里,我便一起等罢了。”郑南衣听完,心中了然,上官浅怕不是刚刚听到母亲找她便已经想方设法的来找她,想知道她是不是跟无锋见面,但可能宫远徵误打误撞看到她了,她这才没办法偷听墙角。但郑南衣心里也发怵,不知道刚刚的对话上官浅听到了多少。

    郑家母亲轻轻一笑,说:“徵公子,我带病在身,想着只是想见见女儿,让她遵守本分,相夫教子。徵公子如此重视我,我带着病,你来见我我还怪你,是我不对,望徵公子见谅。”上官浅坐不住了,开口说:“郑家主母多虑,是小女子我刚怕打扰到你们母女说话,才没让侍女通传。”郑家主母撇了上官浅一眼,回到:“不知道上官浅小姐是由哪位侍女带领才能来到女厢房,毕竟女厢房弯弯绕绕,离前厅这么远。我定是要狠狠责罚一下这个侍女,这么没有规矩。让上官小姐受累了。然而徵公子来是见一下我这个未来岳母,走这么远的路倒是我的荣幸。”

    话越说越远,越说越危险。郑南衣一时也不知道要如何收场,她不知道宫远徵能不能听得懂母亲话里话外的指责,但她知道上官浅听懂了。正担心这场闹剧越演越烈,如何收场的时候,不知道在门外听了多久的郑家家主和宫尚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真的非常不好意思,让宫尚角大人看笑话了。都是我这些天忙于寻找小女,我家夫人又急病了,忽视了府上侍卫和侍女的管教,等寻到小女,我定是要好好惩罚这些不知道规矩的侍卫侍女们。”郑家家主出来打圆场,对着宫尚角抱歉的说。宫尚角也识时务的回道:“哪里哪里,郑家小女儿被掳走,现在最重要的肯定找人,今天的事是个小误会,还请郑家家主不要放在心上。”上官浅和宫远徵知道自己应该是闯祸了,连忙给郑家家主告罪,然后灰溜溜的回到宫尚角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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