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霉到底
说是会所，其实跟酒吧差不多，一楼舞池里挤着各色男女，随着音乐声有节奏地律动着。
音乐声震的耳膜疼，鹿回捂着耳朵，小跑着去了三楼。
鹿回顺着包厢号走到走廊深处，拧开门，包厢里灯光很暗，她只能依稀辨认出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她往前走了几步，无意中碰倒了一个空着的酒瓶。
玻璃瓶在地上滚动的声音格外清晰。
沙发上的人动了一下，半晌，坐了起来。
徐鹤归微眯着眼，仔细辨认来人后，眼睛一亮，“鹿回，你终于来了！”
“我等了你好久，沈逸一直说你快到了，结果我等着等着都睡着了。”
鹿回嘴角轻扯，“抱歉，路上有点堵。”
她环顾一圈，问道：“只有你一个人，沈逸呢？”
“他说你来了，他就不用呆在这了，刚走了。”
鹿回：……
算了，她不气，发钱的都是大爷。
“衣服穿好，跟我走。”
她将地上的西装外套递给他，后者接过，挑起两只袖子，直接伸出一只脚放了进去。
鹿回感觉太阳穴涨得发痛，她照着徐鹤归的头就是一巴掌，“你干嘛呢？”
徐鹤归捂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鹿回叹了口气，果然，钱难挣屎难吃。
她将半挂在腿上的西装外套扯了下来，示意徐鹤归张手，将它套在了他身上，系好扣子，她才转头往外走，“跟好！”
走了几步，身后一直没动静，她回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突然福至心灵。
她伸出右手，“过来。”
徐鹤归犹豫了一下，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掌心。
如果鹿回认真观察，就会发现，徐鹤归嘴角轻扬，一双瑞凤眼清亮，看不出丝毫醉意。
两人刚出包厢，就听到楼下传来巨大的争吵声。
鹿回趴在三楼栏杆上往下看，底下密密麻麻站了一堆人，拿着刀枪棍棒，客人都被他们驱赶到了角落里，皆是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这是……打劫？
「什么打劫，这是闹事！」
打劫只要钱，闹事可能要的是命！
鹿回：现在到那部分剧情了。
「……额。」
鹿回：算了，问了也是白问。
「虽然是事实，但是你这个语气太不尊重系统了！」
鹿回不管系统咋咋呼呼的反驳，她握着徐鹤归的手往回走。
她要出去，就必须经过一楼，但眼下肯定是不适合下楼了。只能现在包厢里躲一躲，等他们走了再出去。
徐鹤归乖巧地跟在她身后，鹿回奇怪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回事，这次这么乖？
徐鹤归歪着头回望她，眼里满是懵懂。
一看就很好骗的样子。
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有人高喝一声：“你们几个去这边，来两个人跟我去那边，把包厢里的人都清出来，仔细一点，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是！”
鹿回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暂时搁置一边，赶紧拉着徐鹤归躲进了旁边的包厢。
刚转身，她就跟一人贴脸相撞，那人被吓了一跳，张嘴就想尖叫，鹿回眼疾手快地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在这混乱的地方，她碰到了女主，不知道算是倒霉还是走运。
外面的脚步声愈发清晰，鹿回看了下包厢构造，赶紧将徐鹤归塞到了沙发后面，郑晓晓也找了个地方藏好。
脚步声在门口戛然而止，片刻，门锁被缓缓拧开。
鹿回手忙脚乱，心一横，贴在了门后的墙上。
门被缓慢推开，鹿回眼看着那门里自己的脑门越来越近，心跳快得都要跳出来了。
索性那人像是个来划水的，只扫了一眼，就准备关门离开。
这该死的女主光环，她真的羡慕哭了。
突然，寂静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惨叫。
郑晓晓从桌子底下爬起来，哆哆嗦嗦喊道：“有……有老鼠！”
她这个动静自然引起了搜查的人的注意，即将关闭的门猛然被推开，门因为惯性作用狠狠撞到了鹿回的脑门上。
她冷吸一口气，瞬间意识到什么，抬手捂住了嘴。
很显然这并没有什么效果。
“啪”的一声，刺眼的灯光亮起，门缓缓向外移动，鹿回和郑晓晓暴露在了那人的视线中。
那一瞬间，她只想狠狠抽两分钟前的自己一巴掌，女主光环关键时刻只救自己，但苦，配角也是一点没少吃啊。
那人身材壮硕，手里拿着一根铁棍子，看起来比手腕还粗，他笑了一下，两颊的头都在往中间挤，看起来格外狰狞。
“两位，请吧。”
他说着就要来抓两人的胳膊，被郑晓晓尖叫着躲开了。
“呜呜呜，别碰我，走开！”她伸手指着面前的男人，音调都有些颤抖，“你敢碰我，安家不会放过你的。”
鹿回没见过这么能作的，别人手里有武器，你赤手空拳，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敢发脾气的啊。
“安家，你是安家的人？”
“是，我答应你，你只要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一千万，两千万？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那人听到钱后，眼里露出贪婪的光，他追问：“安如海是你什么人？”
郑晓晓一看有希望，忙回道：“他是我爸，你相信我，你只要放了我，好吃绝对少不了。”
“是吗，听起来不错。”那人停顿了下，伸手一把抓住了郑晓晓，让她动弹不得。
“不过，绑了你，我能赚的更多。”
鹿回心想果然，永远不要在这些人面前讨论你的价值，这样只会放大他们的贪婪。
那人转头看向鹿回，她很有觉悟地摆手道：“大哥，放心，我不跑。”
那人点头，似是很满意她的自觉，示意她走在前面。
临出门前，她装作不经意瞟了一眼沙发后面，那一片自男人进屋，就没有一点动静。
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转念一想，要不是因为他，她能跑到这里来，碰到这档子事吗？
可恶，就不该可怜他！
她狠狠跺了下脚，后面传来一声鼻音。
“嗯？”
她干笑两声，老老实实往前走。
男人和郑晓晓紧随其后，关上门，隔绝开了外面的骚乱。
良久，徐鹤归从地上坐起，拍了拍衣服上沾着的灰尘，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陈岁，帮我查一个人。”
……
鹿回下了楼梯，被人赶到角落里蹲好，郑晓晓则被直接带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面前。
男人穿着花衬衫，沙滩裤，墨镜挂在领口，大剌剌躺在沙发上。
海市下九流区有双雄，陈昆和廖磊，二人各掌控着海市红灯区的一半店铺，为了吞并对方产业斗了十几年，双方经常争得头破血流。
此人正是双雄之一的廖磊，人送外号“石爷”。
“老大，她说她安如海的女儿。”
廖磊哟了一声，好整以暇道：“安如海的女儿我见过，不长这样，你是谁？”
郑晓晓急道：“我真的是安如海的女儿，我的妈妈是郑季帆！”
“你说什么？”
廖磊凑近端详了她的脸，呢喃道：“像，太像了。”
鹿回搞不清楚状况，怎么感觉这个老大气场变了。
「廖磊和郑季帆青梅竹马，暗恋郑季帆多年。」
系统适时跳出来解释，它现在唯一的用处就是解释一些人物关系。
鹿回：竹马打不过天降，真可怜。
「其实也还好了，他是郑季帆的合法丈夫，郑季帆最后还是喜欢上了他。」
鹿回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那廖磊不是成了郑晓晓的继父？
廖磊回过神来，抽出一只雪茄点上，烟幕缭绕间，他仿佛看到年轻的郑季帆站在了他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郑晓晓。”她解释道，“我随母姓。”
廖磊闭上了眼，吩咐道：“阿彪，将她送回去。”
阿彪就是一开始发现郑晓晓和鹿回的男子，他面露不解，“老大，我们好不容易逮到安如海的女儿，趁这个机会可以狠狠敲他一笔。”
“我说了，将她送回去。”
阿彪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兄弟拦住，他纠结了下，点头应下。
“机灵点，不要被安如海发现了。”
“是。”
等人被带走，廖磊睁开眼，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照片，食指小心翼翼抚摸在照片里的女人脸上。
空气里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似是深陷迷途后的拨云见雾，带着岁月蹉跎过后的沧桑。
“季帆，我终于找到她了。”
鹿回眼睁睁看着郑晓晓被带走，自己却只能蹲在地上无能狂怒，她发誓，以后见到女主一定远远躲开，绝不上赶着去凑热闹了。
一串铃声响起，鹿回听出来，是郑季帆的成名曲。
廖磊接了电话，看了一眼鹿回这个方向，将手机交给了旁边的小弟。
小弟对着手机，犀利的目光扫向蹲在地上的每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目光锁定在了鹿回身上。
鹿回不期然跟他对上眼，直觉自己要完。
很快，小弟走过来一把将她拽起来，拖着她来到了廖磊面前。
“你是鹿望华的女儿？”
“我不是。”鹿口干脆利落地否认道。
“真是年轻漂亮，境外好久没收到过像这样的好货了。”
鹿回面不改色道：“我是。”
“哈哈哈哈哈，小姑娘，有意思。”
鹿回陪着干笑了几声。
“既然是鹿望华的女儿，我自然要好好招待。”他拍拍手，两名壮汉走到他跟前，他吩咐道：“把她绑好，录个视频，寄给鹿望华。”
鹿回笑不下去了，不是，有这么招待人的吗？是不是玩不起！
再说了，绑她也没用啊，鹿望华那个只认钱不认人的财迷，怎么可能会管她的死活。
两名壮汉一左一右架住鹿回，稍微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架起来往外拖。
可恶，但凡在场只有这两个人，她都不会这么窝囊。
突然，一道低沉清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石爷，有没有兴趣同我做个交易？”
音乐声震的耳膜疼，鹿回捂着耳朵，小跑着去了三楼。
鹿回顺着包厢号走到走廊深处，拧开门，包厢里灯光很暗，她只能依稀辨认出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她往前走了几步，无意中碰倒了一个空着的酒瓶。
玻璃瓶在地上滚动的声音格外清晰。
沙发上的人动了一下，半晌，坐了起来。
徐鹤归微眯着眼，仔细辨认来人后，眼睛一亮，“鹿回，你终于来了！”
“我等了你好久，沈逸一直说你快到了，结果我等着等着都睡着了。”
鹿回嘴角轻扯，“抱歉，路上有点堵。”
她环顾一圈，问道：“只有你一个人，沈逸呢？”
“他说你来了，他就不用呆在这了，刚走了。”
鹿回：……
算了，她不气，发钱的都是大爷。
“衣服穿好，跟我走。”
她将地上的西装外套递给他，后者接过，挑起两只袖子，直接伸出一只脚放了进去。
鹿回感觉太阳穴涨得发痛，她照着徐鹤归的头就是一巴掌，“你干嘛呢？”
徐鹤归捂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鹿回叹了口气，果然，钱难挣屎难吃。
她将半挂在腿上的西装外套扯了下来，示意徐鹤归张手，将它套在了他身上，系好扣子，她才转头往外走，“跟好！”
走了几步，身后一直没动静，她回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突然福至心灵。
她伸出右手，“过来。”
徐鹤归犹豫了一下，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掌心。
如果鹿回认真观察，就会发现，徐鹤归嘴角轻扬，一双瑞凤眼清亮，看不出丝毫醉意。
两人刚出包厢，就听到楼下传来巨大的争吵声。
鹿回趴在三楼栏杆上往下看，底下密密麻麻站了一堆人，拿着刀枪棍棒，客人都被他们驱赶到了角落里，皆是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这是……打劫？
「什么打劫，这是闹事！」
打劫只要钱，闹事可能要的是命！
鹿回：现在到那部分剧情了。
「……额。」
鹿回：算了，问了也是白问。
「虽然是事实，但是你这个语气太不尊重系统了！」
鹿回不管系统咋咋呼呼的反驳，她握着徐鹤归的手往回走。
她要出去，就必须经过一楼，但眼下肯定是不适合下楼了。只能现在包厢里躲一躲，等他们走了再出去。
徐鹤归乖巧地跟在她身后，鹿回奇怪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回事，这次这么乖？
徐鹤归歪着头回望她，眼里满是懵懂。
一看就很好骗的样子。
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有人高喝一声：“你们几个去这边，来两个人跟我去那边，把包厢里的人都清出来，仔细一点，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是！”
鹿回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暂时搁置一边，赶紧拉着徐鹤归躲进了旁边的包厢。
刚转身，她就跟一人贴脸相撞，那人被吓了一跳，张嘴就想尖叫，鹿回眼疾手快地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在这混乱的地方，她碰到了女主，不知道算是倒霉还是走运。
外面的脚步声愈发清晰，鹿回看了下包厢构造，赶紧将徐鹤归塞到了沙发后面，郑晓晓也找了个地方藏好。
脚步声在门口戛然而止，片刻，门锁被缓缓拧开。
鹿回手忙脚乱，心一横，贴在了门后的墙上。
门被缓慢推开，鹿回眼看着那门里自己的脑门越来越近，心跳快得都要跳出来了。
索性那人像是个来划水的，只扫了一眼，就准备关门离开。
这该死的女主光环，她真的羡慕哭了。
突然，寂静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惨叫。
郑晓晓从桌子底下爬起来，哆哆嗦嗦喊道：“有……有老鼠！”
她这个动静自然引起了搜查的人的注意，即将关闭的门猛然被推开，门因为惯性作用狠狠撞到了鹿回的脑门上。
她冷吸一口气，瞬间意识到什么，抬手捂住了嘴。
很显然这并没有什么效果。
“啪”的一声，刺眼的灯光亮起，门缓缓向外移动，鹿回和郑晓晓暴露在了那人的视线中。
那一瞬间，她只想狠狠抽两分钟前的自己一巴掌，女主光环关键时刻只救自己，但苦，配角也是一点没少吃啊。
那人身材壮硕，手里拿着一根铁棍子，看起来比手腕还粗，他笑了一下，两颊的头都在往中间挤，看起来格外狰狞。
“两位，请吧。”
他说着就要来抓两人的胳膊，被郑晓晓尖叫着躲开了。
“呜呜呜，别碰我，走开！”她伸手指着面前的男人，音调都有些颤抖，“你敢碰我，安家不会放过你的。”
鹿回没见过这么能作的，别人手里有武器，你赤手空拳，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敢发脾气的啊。
“安家，你是安家的人？”
“是，我答应你，你只要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一千万，两千万？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那人听到钱后，眼里露出贪婪的光，他追问：“安如海是你什么人？”
郑晓晓一看有希望，忙回道：“他是我爸，你相信我，你只要放了我，好吃绝对少不了。”
“是吗，听起来不错。”那人停顿了下，伸手一把抓住了郑晓晓，让她动弹不得。
“不过，绑了你，我能赚的更多。”
鹿回心想果然，永远不要在这些人面前讨论你的价值，这样只会放大他们的贪婪。
那人转头看向鹿回，她很有觉悟地摆手道：“大哥，放心，我不跑。”
那人点头，似是很满意她的自觉，示意她走在前面。
临出门前，她装作不经意瞟了一眼沙发后面，那一片自男人进屋，就没有一点动静。
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转念一想，要不是因为他，她能跑到这里来，碰到这档子事吗？
可恶，就不该可怜他！
她狠狠跺了下脚，后面传来一声鼻音。
“嗯？”
她干笑两声，老老实实往前走。
男人和郑晓晓紧随其后，关上门，隔绝开了外面的骚乱。
良久，徐鹤归从地上坐起，拍了拍衣服上沾着的灰尘，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陈岁，帮我查一个人。”
……
鹿回下了楼梯，被人赶到角落里蹲好，郑晓晓则被直接带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面前。
男人穿着花衬衫，沙滩裤，墨镜挂在领口，大剌剌躺在沙发上。
海市下九流区有双雄，陈昆和廖磊，二人各掌控着海市红灯区的一半店铺，为了吞并对方产业斗了十几年，双方经常争得头破血流。
此人正是双雄之一的廖磊，人送外号“石爷”。
“老大，她说她安如海的女儿。”
廖磊哟了一声，好整以暇道：“安如海的女儿我见过，不长这样，你是谁？”
郑晓晓急道：“我真的是安如海的女儿，我的妈妈是郑季帆！”
“你说什么？”
廖磊凑近端详了她的脸，呢喃道：“像，太像了。”
鹿回搞不清楚状况，怎么感觉这个老大气场变了。
「廖磊和郑季帆青梅竹马，暗恋郑季帆多年。」
系统适时跳出来解释，它现在唯一的用处就是解释一些人物关系。
鹿回：竹马打不过天降，真可怜。
「其实也还好了，他是郑季帆的合法丈夫，郑季帆最后还是喜欢上了他。」
鹿回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那廖磊不是成了郑晓晓的继父？
廖磊回过神来，抽出一只雪茄点上，烟幕缭绕间，他仿佛看到年轻的郑季帆站在了他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郑晓晓。”她解释道，“我随母姓。”
廖磊闭上了眼，吩咐道：“阿彪，将她送回去。”
阿彪就是一开始发现郑晓晓和鹿回的男子，他面露不解，“老大，我们好不容易逮到安如海的女儿，趁这个机会可以狠狠敲他一笔。”
“我说了，将她送回去。”
阿彪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兄弟拦住，他纠结了下，点头应下。
“机灵点，不要被安如海发现了。”
“是。”
等人被带走，廖磊睁开眼，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照片，食指小心翼翼抚摸在照片里的女人脸上。
空气里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似是深陷迷途后的拨云见雾，带着岁月蹉跎过后的沧桑。
“季帆，我终于找到她了。”
鹿回眼睁睁看着郑晓晓被带走，自己却只能蹲在地上无能狂怒，她发誓，以后见到女主一定远远躲开，绝不上赶着去凑热闹了。
一串铃声响起，鹿回听出来，是郑季帆的成名曲。
廖磊接了电话，看了一眼鹿回这个方向，将手机交给了旁边的小弟。
小弟对着手机，犀利的目光扫向蹲在地上的每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目光锁定在了鹿回身上。
鹿回不期然跟他对上眼，直觉自己要完。
很快，小弟走过来一把将她拽起来，拖着她来到了廖磊面前。
“你是鹿望华的女儿？”
“我不是。”鹿口干脆利落地否认道。
“真是年轻漂亮，境外好久没收到过像这样的好货了。”
鹿回面不改色道：“我是。”
“哈哈哈哈哈，小姑娘，有意思。”
鹿回陪着干笑了几声。
“既然是鹿望华的女儿，我自然要好好招待。”他拍拍手，两名壮汉走到他跟前，他吩咐道：“把她绑好，录个视频，寄给鹿望华。”
鹿回笑不下去了，不是，有这么招待人的吗？是不是玩不起！
再说了，绑她也没用啊，鹿望华那个只认钱不认人的财迷，怎么可能会管她的死活。
两名壮汉一左一右架住鹿回，稍微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架起来往外拖。
可恶，但凡在场只有这两个人，她都不会这么窝囊。
突然，一道低沉清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石爷，有没有兴趣同我做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