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动了!”四人齐声。

    都说日料精致,量小不管饱,可二郎做的份量肉眼可见的扎实,用料满满。

    丼饭最早是形容米粒落入大碗中的声音,比起寿司是更家常的味道。

    每人一碗的豪华版海鲜丼饭,一份热腾腾的米饭颗颗晶莹,上铺满各种色泽鲜亮诱人的鱼肉,和新鲜的蔬菜,再淋上赤色酱汁,一口下去是无法形容的治愈。

    海鲜的种类是一郎和三郎喜欢的口味。

    “超级棒的一餐,小姐和二郎辛苦了!”一郎双手合十,毫不吝啬的表达感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大家都辛苦了。”

    “干杯!!!”琥珀色的气泡饮料装在玻璃杯里,声音清脆。

    一郎对于端水有自己的一套办法,二郎和三郎暗中较劲,二郎快速往嘴里扒饭,三郎斯文秀气的都夹饭,但两个人暗中关注着一郎的饭碗,但凡一郎想要夹某道菜的,他们两就会迅速把菜夹到一郎碗里,如此几个往复下来,一郎碗里堆砌起一座小山,一郎无奈。

    事情到这里不算完,两个弟弟夹到碗里的菜,一郎必须要平等的对待不能厚此薄彼,不然期中一个人就会露出肉眼可见的失望的神色,而另一个则新欢鼓舞。

    一郎表示很心累,收获了生命所无法承受之敬爱,抬起头来遇上六出兴味盎然的表情,一怔,颇有些窘迫。

    看着一郎一瞬息变换万般的表情,六出看着忍不住笑出来,“二郎三郎真的好喜欢哥哥啊……”她没有兄弟姐妹,但看着眼前的三兄弟就觉得很快乐很热闹,不会孤独呢。

    她不知她所谓的家人是姓谁名何,也不知自己是否有兄妹,也许人群中和血缘相连的家人们擦肩而过,也未觉察……

    她已经有了最好的父母和家庭,还有这么多可爱的朋友……何必想那么多,自寻烦恼的将阿里阿德涅之线缠在颈项上……

    “当然,一哥是世界上最值得尊敬的人!”

    “这无可置疑,这还用你说吗?”

    二郎和三郎异口同声的说完,眼睛里飘着小星星的盯着一郎看,渴望求夸奖的小心思呼之欲出,简直写在了脸上。

    但两人的视线接触后,又互相嫌弃的别开脸。

    大型“同担拒否”现场。

    “唉……两个弟弟让小姐见笑了。”如果不是吃饭时候离开餐桌打闹很失礼,她猜一郎一定会下座,给每人后脑来一巴掌,再进行家庭和睦教育。

    “Buster Bros!!!的连结比任何组合都要强,源自于我们三兄弟血脉中无可置疑的羁绊……”我们的队伍还在不断成长,终会到达任何人都无法到达的高度。

    ……

    午休过后,稍凉快些,耳边蝉鸣聒噪而百无聊赖,正适合开工干活。

    四个人各有分工,她和一郎在温室里清理枯枝败叶。

    二郎在温室外的花坛锄草,六出再三诚恳的嘱咐二郎,希望他不要把自己精心养育的花当做杂草除掉。

    名义上事她和一郎一组,但毫不意外的,对方主动包揽了所有重活,把轻松的活留给她。

    “请让我也来吧,不然我会过意不去的……”说着带上厚厚的园艺手套,加入除草的行列,以防的草叶和尖刺割破皮肤。

    双手用力薅起一大把草,硬是没拔起来,她不服输的再加把力,草根周围的土壤松动了,土壤了透出根系断裂的闷生,还没等她反应,就是不妙的感觉。

    果然,温室里养的花草根系浅,力气用大了来不及收,她连带着手里的草一起失去平衡,向后倒。

    一郎来不及去捞她一把,只来得及四目相对的看着她如慢动作般一屁股扎扎实实的墩在地上,草屑和土渣在惯性的作用下劈头盖脸的砸了一脸。

    比起她的隐隐作痛的屁股,她更关心的她荡然无存的颜面和形象。

    完了,丢人丢大了……

    没等她惭愧捂脸,一郎面色严峻的向她靠近,眉心微蹙:“六出,你先别动……”声音和动作都轻轻的,似乎怕惊动了什么东西。

    “?”

    在她不解的目光里一郎回答到:“是蜘蛛,我帮你拿下来。”

    “!”闻言一瞬间浑身僵直,她不怕虫子,但也绝对谈不上喜欢,尤其是那种腿很多的节肢动物。

    一郎的手指在她肩膀上一捉,八条腿的小家伙就只能在他厚实的手套缝隙间济于事的挣扎。

    “呼……”等一郎把虫子拿到离她很远他才放松下来,“请把它放走吧。”她继续补充“放远点吧,以免它再回来。”

    “没问题,本以为你会让我直接处理掉它。”

    “毕竟是一条生命……”

    ……

    忙碌了一天,躺倒床上的时候忍不住舒服的喟叹出声,果然每天只有躺在床上的时候忍不住才是属于自己的。

    ……

    比阳光的的颜色都要绚烂的金丝桃盛开在白房子外,锦铺玉就,若金灿然。

    她很喜欢这种花,就算不开花,对生柔软可爱的叶片也会如含羞草般娇怯引人注意,仿佛一只只金蝴蝶在丛中蹁跹。

    她蹲在花丛外久久流连,并不想离开。

    不远处是一个五彩缤纷的小型游乐园,有不少穿着白衣裙的小女孩在那里玩耍,从滑梯上滑下来,再滑下来。

    莫名的,她不想加入,甚至不如说很抗拒,到底是为什么呢?

    想不起来了,也不能想起来了。

    花丛里,林阳光无法触及之阴暗所在,八脚的织娘精心编就陷阱,细长尖锐的腿似乎因为期待而颤抖。

    来了。

    锦黄的菜粉蝶陷身其中,想要挣脱,可羸弱的翅膀无法挣脱精心编制的网,像是少女伸出的求救之手。

    她心动了,捡起一根小木棍,犹豫着戳破了网的一角。

    “呐,你在干什……” 一个男孩走到她身后遮住她背后大片阳光,让她不悦的眯眼。

    她回头看了一眼,是粉色的头发,明明是男生,却生的比她还惹眼,这份美丽却不会折损他的气势,让他更加锐利,像是水晶刃的尖芒。

    看到她不善的表情,对方知情识趣的往旁边挪了些许。

    “我在救蝴蝶。”她的表情回暖。

    “可我只看见你在杀死蜘蛛。”

    “我没有!”她从没这样想过。

    “不,你有,如果网破了,可能会是蜘蛛饿死。”

    “我只是想救蝴蝶,没有想过要杀死蜘蛛!”她怒了,不懂对方为何咄咄逼人。

    再看向网的时候,蜘蛛已经穿刺蝴蝶柔软的腹部而过,艳黄的翅膀飘零落下,像是金丝桃的花瓣掉落。

    她只来得及捡起那对残破的翅膀,心也跟着残破,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大口喘气疏解心中的愤恼,“这下你开心了吧!”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为了拯救被缠在蛛网上的蝴蝶,而破坏蜘蛛的网,至使蜘蛛捕不到食物而饿死。

    这到底是为什么?

    仅仅是因为蝴蝶美,而蜘蛛丑吗?还是因为他们对人的作用,这到底是善举,还是恶行。

    他已经不能分辨。

    情绪的波动让她心脏急剧收缩,几乎不能呼吸,她大口大口的喘气,连带眼前满是奇异的色彩,头皮是刺痛的,心脏是涨痛的,哪里都是痛的

    “啊啊啊!”

    她忍不住尖叫出声,捂着自己无处遮掩的伤痛倒在地上,把自己蜷缩起来冷,汗淋漓。

    他赶忙跑过去,把她扶起来,靠在他身上“你,唉……”他欲言又止,叹息如霜雪,消失在艳阳里,日,亮的刺眼。

    他们又何尝不是他人网上的蝶。

    栖身于巨大的“箱庭”世界,以人为“偶”,在他人掌心翩然起舞,巨型鱼缸壁扭曲一切的本相,于角落上演的悲剧的喜剧,已然黑白不辨。

    游鱼溺死在海里,纸花枯萎碾作泥,水都浮在天上,撞死了远飞的鸟。

    巨浪不因风起,罪恶皆是真相。

    (来源网络)

    “呐,你不该这在里啊……”他这样说着,可为什么你的眼神如死灰。

    “滴……滴滴……”电流声伴随着黑暗来到。

    仅存的阳光和金丝桃在渐渐被驱逐出她的视线,“你是哪个?”她这样问到。

    痛太痛了,为什么肚子也这么痛……

    ……

    日,高悬,依旧亮的刺眼。

    揉着干涩的眼,视野逐渐清晰,哪是什么太阳,是她躺在床上忘记了关灯,头顶的日光灯白花花的晃人眼。

    小腹下一股热流连携坠痛而下。

    分明是生理期到了,可是刚才的梦为什么那么真实,就好像曾经经历过,熟悉,但是看不清的白房子已经是梦里的常客了。

    可她小时候也没怎么见过类似的白色建筑啊,这到底是……

    像是电视连续剧般的梦。

    下腹的绞痛催促着她去清理,梦里那么痛大概也能解释了。

    梦境是现实的投射,它的奇妙之处在于,你可以在梦中见到你想见却不能见的人,说你想睡却未出口的话,做你现实中不敢做的事情。

    你的梦境由你掌控。

    学校门口的手作店主是一位高校博士,毅然放弃大城市和高薪的待遇回到家乡。

    她神色释然的摘下帽子,抚着稀疏的头发,“我终于也做梦了。”

    意味着,我在好起来了。

    店主的神情她至今难忘。

    梦对人有多么重要啊。

    白日里不能宣之于口的欲—望,此刻悉数呈现在眼前,或许你已经忘记的东西也可以在梦里找到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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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鸽了一个星期,忽然卡文

    三次元世界真是万恶

    最近在看和弗洛伊德有关系的书,后面大概会写一点心理相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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