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互诉心意
离凝和羽珞共骑在小白虎（小型黑白行路虎）上，慢慢走在不太宽阔的乡间小道。
这条路人很少，遇到的几个都是走路的行人，不怕小白虎被吓到，所以羽珞的手放开了缰绳，让离凝自己抓住，教她骑虎。
“缰绳可以虚握，但不能放太多，得在紧急时能立刻拉停路虎。”羽珞细心传授着骑行经验，“不要紧张，它能感受到些许你的情绪，你紧张的话它会不信任你，没那么听你话。”
两人一前一后坐着，离凝完全被身后的羽珞环在怀里，不过男人的手只是虚拖着她的双臂，不占一点便宜。
饶是如此，羽珞的呼吸时不时拂过她耳边时，离凝总是忍不住小鹿乱撞。
这人是不是有些保守啊，俩人都单独旅游这么亲密了，也不说句喜欢你，还总是一副离你这么近真是对不起，我会注意好自己不越界的样子。
还是说他其实没有恋爱的那种想法，单纯把她当弟子培养？可是当弟子的话，共乘什么的也太亲密了吧。
离凝观察过行万里处，也不是没有车可以租，甚至还有敞篷小马车，只是贵一些，但羽珞明显不差钱，离凝出宫时帝王和周敏也送了好些。
感觉他还是有这个意向的，是不是有点害羞啊？离凝决定今晚试试他，要是他真没这个意思，就也放平心态，把他当师傅敬着。要是有的话……嘿嘿，就体验体验甜甜的恋爱。
想到这儿，离凝有些激动，一抖缰绳，小白虎微微跑了起来。羽珞吓了一跳，但看离凝双目前视，手也牢牢攥着缰绳，不像是不小心的，就放任小白虎自己跑起来。
两人在傍晚到了川智城，旅途中的第一座大城池，小白虎完成了短暂的使命，被送去行万里处时颇有些依依不舍地蹭着离凝，离凝把途中给它买的小零食都喂给了它后，郎心似铁地走了。
晚饭是在客栈解决的，这边的人喜吃饼，两人点了份店家强烈推荐的新品脆香鸡排煎饼，好家伙，硬皮版的煎饼果子。
羽珞尝了一口，觉得口感颇为丰富，不像以前卷葱和酱的味道，却也十分美味，便称赞道：“好吃。”
伙计听到后，笑着过来招呼道：“我们这煎饼是异星想出来的一种吃法，叫，叫……”他一时没想起来，离凝接道：“煎饼果子。”
“对！”伙计笑道，“姑娘真是见多识广，就是煎饼果子，里面还可夹火腿，酱牛肉，或是土豆丝儿，种类丰富，客观您喜欢吃什么就能夹什么！”
可煎饼果子的外皮该是松软的才对，你这大煎饼可太有嚼劲了，离凝想道，不过配合着吃也不错，让酥脆的那层脆饼也多在嘴里嚼一嚼，会越嚼越香。
然后又问道：“可有什么推荐的本土菜色？”
伙计推荐了一道金樨肉，一道红酱豆腐，又上了几张大饼还有葱和大酱，让他们卷着吃。
金樨肉色彩丰富，又荤素搭配齐全，红酱豆腐的中的豆腐似是普通豆腐揉开后又加料搓揉成方块状，软嫩又紧弹，葱卷饼更是加倍美化了大葱的本味，每一道都特别好吃。
不过吃完后嘴里总觉得葱味不散，离凝回房后洗漱了一番，然后才拿着冰泉给自己打气，喊了几遍“推倒羽珞，□□不错”的口号敲开了羽珞的房门。
羽珞有些惊讶于她大晚上来，离凝不好意思道：“有点冰泉的事儿想问问你，能进去吗？”
“当然。”羽珞侧身让开，离凝进屋后把冰泉从剑鞘中抽出，平放在了屋中小几上。
“我最近一直试着运行灵气于冰泉，但总觉得灵气在冰泉里有些不受控制乱走，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羽珞摸了下冰泉，笑道：“嗯，不是你的问题，是这剑快要生出剑灵了，有自己运灵的想法。”
咦？剑灵？剑灵不是职业剑修在很厉害时才会诞生的吗？离凝之前翻阅过剑修基础知识一百条，里面的剑灵怎么也得蕴养个几百上千年才对。
羽珞补充道：“并非普通剑灵，而是冰泉剑灵，说它是剑灵，是因为冰泉被打造成了剑，其实是从冰泉的材料里出现的灵，本质应该是水灵或是冰灵。”
冰泉是在极寒的雪山上取极少有的冰块打磨而成，此冰块得在极寒之地也能微妙地维持在冰水混合温度，加上打磨时加固的特殊术法，使得此剑又硬又软，似冰似水。
离凝惊喜道：“这么厉害？”随即又担心道，“这样的宝物陛下就这么送给我了，我该给他点什么报答他呢。”
羽珞好想说出这是他用一堆宝物和长乐不桀那个铁公鸡换的，但忍住了，只是道：“他有很多这样的宝器，不必太在意。”
然后用手指轻点冰泉剑身，注入了一些修为，加快了精灵诞生的速度。
只见冰泉上凝结出了小小一个圆形的灵气团，又逐渐变大变成了人的形状，差不多有四五岁大小，只是周身并不凝实，时不时就会变成水在空中晃动。
小精灵似乎并不会说话，只是啊了几声，羽珞指着离凝道：“这是你的主人。”
“主人。”小精灵对离凝叫道，学说话居然挺快，然后又磕磕巴巴地说道：“推倒…羽珞，□□…不错。”
离凝倒抽一口凉气，连忙伸手拍散了它，小精灵形状不稳，缩回了冰泉里。但离灵已经不敢转头看羽珞的表情了，只是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推倒我，然后什么？”羽珞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离凝像是上发条一样咔咔转身，一咬牙，看向他道：“羽珞先生。”又深呼吸一口，继续说道，“我想问问先生对我可是，可是……”喜欢两字没说出口，又觉得太被动了，还是换了个说法。
“我心悦于先生，不知先生对我可有意？”
两人对视着，离凝没有从他眼中看到惊讶，也没看到欢喜，那双眼睛只是黑得深邃，如同黑洞般神秘。
离凝无法再坚持对视了，微微低下头道：“如果我想错了，还请先生不……”
话没说完，就被羽珞紧紧抱住了，头顶传来了颤抖的男声：“我亦心悦于你。”
离凝的心脏砰砰直跳，又能感觉到紧贴着的那人胸膛也在微微颤动，她轻轻抬起胳膊，也抱住了他。
两人就这么抱着，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直到旁边又传来了冰泉小精灵的声音：“主人，我……我亦心悦你。”
离凝先是抖了一下，然后笑了出来，推开羽珞去看冰泉，羽珞比她更快，飞速松开她把冰泉插入了剑鞘又回来抱住了她。
两人又默默抱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松开了，离凝脸颊绯红，不禁想到这里民风开放，会不会今晚进度飞快到把事办了……
羽珞其实也想了很多，想到了记忆里的两团灵气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化成人形，想到表妹献祭前悲悯又坚毅的脸，想到他看过的芸芸众生里几十上百个她的转世，最后都重叠在一起，变成了离凝的模样。
现在他想了很多很多年的人，脸红地站在他面前，说着“心悦于你”，而他也回应了，两人现在已经算是可以合籍双修的关系……
咳咳怕是太快了会吓到人家。羽珞告诫自己不能太冲动，但还是忍不住抓起了离凝的双手，那双手那么纤细柔软，他轻轻捏了捏又摸了摸，然后道：“该我先说的。”
离凝呆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该他先告白，笑了下道：“都一样。”
羽珞不舍地放开那双手，觉得是不是可以勇敢一点，就试着凑近了些，嘴唇贴上了离凝的额头。
然后向下。
离凝被他亲眼睛时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睫毛微微颤动，像是想睁开又一直没有睁开。羽珞也忍不住闭上了眼，吻上了那花瓣一样的唇。
先是互相贴着，然后不知是谁的舌尖碰到了对方，便顺理成章地缠在了一起。
羽珞不自觉地调动体内灵气向离凝渡去，陌生的灵气一过来离凝就清醒了，随即放松身体接受了这灵气。可这灵气过来后，不仅混入离凝的周天一起转动，还忽快忽慢横冲直撞，把离凝本来的灵气流硬是弄快弄宽了不少。
感觉浑身有点绵软起来，想推开人，但羽珞却更加抱紧了她，不肯松开，体内灵气的飞速运转使得离凝满脸通红甚至全身发热，又有些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无力感，任凭其他灵气在体内肆虐。
最终分开时，离凝已经变成晕陶陶的，得靠羽珞托扶着才能站稳。
羽珞看她这幅模样，有些心虚：“抱歉……我一时没忍住。”
这是灵气交感，算是双修的一部分了。
离凝回过神来，更害羞了，轻声说了句没事。
羽珞吁了口气，没生气就好，然后说道：“那我们……”
离凝又呆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该走了，看羽珞老师亲个嘴儿都要道歉，估计办事儿还是得她主动提，今天进度够快了不能吓到清纯小男生，于是开口道：“我先回去了。”
说罢拿起小几上的冰泉往外面跑，临出门时说了句：“明早见。”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回了自己房间。
这条路人很少，遇到的几个都是走路的行人，不怕小白虎被吓到，所以羽珞的手放开了缰绳，让离凝自己抓住，教她骑虎。
“缰绳可以虚握，但不能放太多，得在紧急时能立刻拉停路虎。”羽珞细心传授着骑行经验，“不要紧张，它能感受到些许你的情绪，你紧张的话它会不信任你，没那么听你话。”
两人一前一后坐着，离凝完全被身后的羽珞环在怀里，不过男人的手只是虚拖着她的双臂，不占一点便宜。
饶是如此，羽珞的呼吸时不时拂过她耳边时，离凝总是忍不住小鹿乱撞。
这人是不是有些保守啊，俩人都单独旅游这么亲密了，也不说句喜欢你，还总是一副离你这么近真是对不起，我会注意好自己不越界的样子。
还是说他其实没有恋爱的那种想法，单纯把她当弟子培养？可是当弟子的话，共乘什么的也太亲密了吧。
离凝观察过行万里处，也不是没有车可以租，甚至还有敞篷小马车，只是贵一些，但羽珞明显不差钱，离凝出宫时帝王和周敏也送了好些。
感觉他还是有这个意向的，是不是有点害羞啊？离凝决定今晚试试他，要是他真没这个意思，就也放平心态，把他当师傅敬着。要是有的话……嘿嘿，就体验体验甜甜的恋爱。
想到这儿，离凝有些激动，一抖缰绳，小白虎微微跑了起来。羽珞吓了一跳，但看离凝双目前视，手也牢牢攥着缰绳，不像是不小心的，就放任小白虎自己跑起来。
两人在傍晚到了川智城，旅途中的第一座大城池，小白虎完成了短暂的使命，被送去行万里处时颇有些依依不舍地蹭着离凝，离凝把途中给它买的小零食都喂给了它后，郎心似铁地走了。
晚饭是在客栈解决的，这边的人喜吃饼，两人点了份店家强烈推荐的新品脆香鸡排煎饼，好家伙，硬皮版的煎饼果子。
羽珞尝了一口，觉得口感颇为丰富，不像以前卷葱和酱的味道，却也十分美味，便称赞道：“好吃。”
伙计听到后，笑着过来招呼道：“我们这煎饼是异星想出来的一种吃法，叫，叫……”他一时没想起来，离凝接道：“煎饼果子。”
“对！”伙计笑道，“姑娘真是见多识广，就是煎饼果子，里面还可夹火腿，酱牛肉，或是土豆丝儿，种类丰富，客观您喜欢吃什么就能夹什么！”
可煎饼果子的外皮该是松软的才对，你这大煎饼可太有嚼劲了，离凝想道，不过配合着吃也不错，让酥脆的那层脆饼也多在嘴里嚼一嚼，会越嚼越香。
然后又问道：“可有什么推荐的本土菜色？”
伙计推荐了一道金樨肉，一道红酱豆腐，又上了几张大饼还有葱和大酱，让他们卷着吃。
金樨肉色彩丰富，又荤素搭配齐全，红酱豆腐的中的豆腐似是普通豆腐揉开后又加料搓揉成方块状，软嫩又紧弹，葱卷饼更是加倍美化了大葱的本味，每一道都特别好吃。
不过吃完后嘴里总觉得葱味不散，离凝回房后洗漱了一番，然后才拿着冰泉给自己打气，喊了几遍“推倒羽珞，□□不错”的口号敲开了羽珞的房门。
羽珞有些惊讶于她大晚上来，离凝不好意思道：“有点冰泉的事儿想问问你，能进去吗？”
“当然。”羽珞侧身让开，离凝进屋后把冰泉从剑鞘中抽出，平放在了屋中小几上。
“我最近一直试着运行灵气于冰泉，但总觉得灵气在冰泉里有些不受控制乱走，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羽珞摸了下冰泉，笑道：“嗯，不是你的问题，是这剑快要生出剑灵了，有自己运灵的想法。”
咦？剑灵？剑灵不是职业剑修在很厉害时才会诞生的吗？离凝之前翻阅过剑修基础知识一百条，里面的剑灵怎么也得蕴养个几百上千年才对。
羽珞补充道：“并非普通剑灵，而是冰泉剑灵，说它是剑灵，是因为冰泉被打造成了剑，其实是从冰泉的材料里出现的灵，本质应该是水灵或是冰灵。”
冰泉是在极寒的雪山上取极少有的冰块打磨而成，此冰块得在极寒之地也能微妙地维持在冰水混合温度，加上打磨时加固的特殊术法，使得此剑又硬又软，似冰似水。
离凝惊喜道：“这么厉害？”随即又担心道，“这样的宝物陛下就这么送给我了，我该给他点什么报答他呢。”
羽珞好想说出这是他用一堆宝物和长乐不桀那个铁公鸡换的，但忍住了，只是道：“他有很多这样的宝器，不必太在意。”
然后用手指轻点冰泉剑身，注入了一些修为，加快了精灵诞生的速度。
只见冰泉上凝结出了小小一个圆形的灵气团，又逐渐变大变成了人的形状，差不多有四五岁大小，只是周身并不凝实，时不时就会变成水在空中晃动。
小精灵似乎并不会说话，只是啊了几声，羽珞指着离凝道：“这是你的主人。”
“主人。”小精灵对离凝叫道，学说话居然挺快，然后又磕磕巴巴地说道：“推倒…羽珞，□□…不错。”
离凝倒抽一口凉气，连忙伸手拍散了它，小精灵形状不稳，缩回了冰泉里。但离灵已经不敢转头看羽珞的表情了，只是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推倒我，然后什么？”羽珞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离凝像是上发条一样咔咔转身，一咬牙，看向他道：“羽珞先生。”又深呼吸一口，继续说道，“我想问问先生对我可是，可是……”喜欢两字没说出口，又觉得太被动了，还是换了个说法。
“我心悦于先生，不知先生对我可有意？”
两人对视着，离凝没有从他眼中看到惊讶，也没看到欢喜，那双眼睛只是黑得深邃，如同黑洞般神秘。
离凝无法再坚持对视了，微微低下头道：“如果我想错了，还请先生不……”
话没说完，就被羽珞紧紧抱住了，头顶传来了颤抖的男声：“我亦心悦于你。”
离凝的心脏砰砰直跳，又能感觉到紧贴着的那人胸膛也在微微颤动，她轻轻抬起胳膊，也抱住了他。
两人就这么抱着，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直到旁边又传来了冰泉小精灵的声音：“主人，我……我亦心悦你。”
离凝先是抖了一下，然后笑了出来，推开羽珞去看冰泉，羽珞比她更快，飞速松开她把冰泉插入了剑鞘又回来抱住了她。
两人又默默抱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松开了，离凝脸颊绯红，不禁想到这里民风开放，会不会今晚进度飞快到把事办了……
羽珞其实也想了很多，想到了记忆里的两团灵气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化成人形，想到表妹献祭前悲悯又坚毅的脸，想到他看过的芸芸众生里几十上百个她的转世，最后都重叠在一起，变成了离凝的模样。
现在他想了很多很多年的人，脸红地站在他面前，说着“心悦于你”，而他也回应了，两人现在已经算是可以合籍双修的关系……
咳咳怕是太快了会吓到人家。羽珞告诫自己不能太冲动，但还是忍不住抓起了离凝的双手，那双手那么纤细柔软，他轻轻捏了捏又摸了摸，然后道：“该我先说的。”
离凝呆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该他先告白，笑了下道：“都一样。”
羽珞不舍地放开那双手，觉得是不是可以勇敢一点，就试着凑近了些，嘴唇贴上了离凝的额头。
然后向下。
离凝被他亲眼睛时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睫毛微微颤动，像是想睁开又一直没有睁开。羽珞也忍不住闭上了眼，吻上了那花瓣一样的唇。
先是互相贴着，然后不知是谁的舌尖碰到了对方，便顺理成章地缠在了一起。
羽珞不自觉地调动体内灵气向离凝渡去，陌生的灵气一过来离凝就清醒了，随即放松身体接受了这灵气。可这灵气过来后，不仅混入离凝的周天一起转动，还忽快忽慢横冲直撞，把离凝本来的灵气流硬是弄快弄宽了不少。
感觉浑身有点绵软起来，想推开人，但羽珞却更加抱紧了她，不肯松开，体内灵气的飞速运转使得离凝满脸通红甚至全身发热，又有些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无力感，任凭其他灵气在体内肆虐。
最终分开时，离凝已经变成晕陶陶的，得靠羽珞托扶着才能站稳。
羽珞看她这幅模样，有些心虚：“抱歉……我一时没忍住。”
这是灵气交感，算是双修的一部分了。
离凝回过神来，更害羞了，轻声说了句没事。
羽珞吁了口气，没生气就好，然后说道：“那我们……”
离凝又呆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该走了，看羽珞老师亲个嘴儿都要道歉，估计办事儿还是得她主动提，今天进度够快了不能吓到清纯小男生，于是开口道：“我先回去了。”
说罢拿起小几上的冰泉往外面跑，临出门时说了句：“明早见。”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