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滴答转动,心事重重的多巴胺少女--也就是蔓蔓,她心头像是燃起了团经久不熄的火,致使她辗转反侧,她不再可悲女主,她开始可叹那些没有光环,人生不能重来的普通人了,可自己却没有那个能力救世,只能在不断穿梭的位面旅行中,帮一个,算一个了。

    另一半,楚泠安然睡去,全然不知新的一天,真的开始了。所以等她醒来,准备去拿瓶牛奶当早饭的时候,看见冰箱里面的可乐,第一反应是愣在原地,不敢置信,随即又惊又喜地抱着可乐,然后转身拿起手机一看,谢天谢地,真的是17号,真的是新的一天开始了,而不是一直重复16号了。高兴的楚泠开始收拾上班,还会昨天睡得早,今天起得早还来得及上班。楚泠在地铁上一路都在听着今天的新闻联播,重来没觉得听了十几年的主持人声音如此美好,美好到早上挤地铁上班都这么地有激情和干劲。

    激情和干劲是不可能有的,谁早上搭将近一个小时地铁过来,听领导开着拖拖拉拉的将晨会开了一个小时,任她是观音菩萨也会心中充满社畜的怨气。

    好在今天的电话推销不会和之前一样重复,这样每天可以打不同给顾客,真好啊,这就是自由的感觉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能够从时间循环中逃出生天,但是这种每天不一样的生活真是太好了。

    好个屁,今天一天一单都没有推出去,明天开晨会的时候会投影垫底的名字,明天早上她就得在耻辱榜上留名了。到了下班的点,楚泠等到主管走了,看了看周围自愿加班拼工作量拼绩效的同事,犹豫了下,还是打算走了,毕竟最后一名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拼不过其他人了。

    况且,昨天的多巴胺少女--有家小饭店的蔓蔓,一直在发今日推荐菜的照片,用什么土豆炖牛肉、烧鹅、仔姜兔和清炒三蔬来勾引她,还一直姐姐的叫着,问她有没有喜欢的菜,没有也没关系,自己在店里无聊和人聊天也好。

    就当是庆祝生活恢复正常,逃脱循环吧,就去小小吃一顿,至于拍照的外快钱,反正地方离家不远,吃了饭再去挣也行。到了店楚泠点了一荤一素,在五十块钱以内解决了晚饭。虽然她拒绝了烧菜,但是多巴胺少女蔓蔓依旧热情温柔地招待她,还给她打了碗米汤让她吃好喝好。

    蔓蔓如同传话蝴蝶在堂内忙活,然后坐在自家电视机面前,一边调台,一边和三三两两的客人聊天。

    256适时提醒,“就是现在,蔓蔓,调到新闻频道。”

    新闻里面正在播放关于国外情报机构的手段:什么扶持补助成绩好的孤儿或是贫困的学生,鼓励其进入军队或者政府权力机关,然后以恩情索取机密情报。什么让人拍照片,先是随便拍点引诱人上钩就给丰厚的报酬,然后一步步的用照片揭露机密之类的手段层出不穷。还播出了相似案例的采访视频。

    本来楚泠没怎么听,在认认真真地吃饭,结果听到新闻中拍照片的泄露情报的人和自己相似的经历,筷子一抖,心想,不会吧,不会这么倒霉吧,自己只是简单拍了照片,不会和这人一样,无意间做了间谍吧。

    店内有了话题,加上蔓蔓拿个茶壶不时给客人们添茶引导话题,附近三三两两的客人也开始讨论这件事。

    “这些情报贩子真是坏啊,竟然想出这些办法来窃取情报。”

    “可不是嘛,真是坏到骨子里,我们信息安全做的好,题目不能像监听其他国家一样监听我们,就去资助好学生进机关单位获取情报,简直下作。我看那些人也是有奶就忘了娘,给你资助点学费就卖国,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是啊,大学生国家本来就绿色通道、扶植政策,成绩好还有奖学金拿,犯得着去挣这黑心钱吗!读书的时候不懂事,真以为人是免费的资助就罢了,进了国家机关总该懂事了吧,拿国家机密还人情债,这事能做吗!”

    “这都是陷阱,都是套路,一步步使用手段诱导人当间谍。要我说,那些拍个照不小心泄露机密的人才倒霉呢,谁能想到拍个照就犯间谍罪了呢。”

    “这个是挺倒霉的,好好过日子的人想挣个外快,揽个拍照的活计结果是被情报头子盯上了。”

    “倒霉什么倒霉,人不贪就不会被骗,管你你被骗买假手机还是被骗拍照泄露情报,不动歪心思就不会被骗了。什么照片两三百P图软件还是网上大神做不出来啊,还是神通广大的网友翻不出来啊,就连地图软件都有实景地点照片,你随随便便拍两张照片就就能挣钱,可信吗,一看就是骗人的。”

    楚泠越听手越抖,差点夹不住菜。正巧蔓蔓走过来上茶看见了,就问:“怎么了,姐姐,你手一直抖这是菜太咸了吗,有什么口味不好的,告诉我,我让爸妈给你重新做一份吃。”

    “不,不用了,我就是听他们聊天,一时分心没夹稳菜,菜很好吃的,你别担心。”楚泠看着蔓蔓温暖地笑着,乖巧礼貌地倒茶,一时又卸下心防说:“我就是在想,我不明白,怎么拍点照片,就能给国外的情报机构泄露了国家机密呢。”

    “机密哪里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能想到的,姐姐高中学历史吗?我这学期才学了,上面写的大庆油田是我国第一个油田,我们老师当时讲这个油田一直是保密的,直到有天小日子的记者拍了照片,大庆油田的位置才泄露出去了。所以我想,还是一样的套路吧,那些我们平时日常又隐蔽的场所,自己人看着没什么,但是一旦拍了照片,发给国外情报机构一分析,就能得到他们想要的吧。我想新闻上那些人,最开始也是普普通通地拍照片挣外快吧,等真的泄露机密以间谍罪坐牢,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然后在法网恢恢中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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