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警告!玩家正进行违规操作，该行为将干扰Npc运行逻辑，系统将进行自动修正——】
【警告!请玩家立即停止操作!请玩家立即停止操作!】
【警告——】
理所当然的，你没有理会。
游戏中你所持有的力量的量级没法与现实中相比，这具不知道什么成分构成的身躯虽然能勉强承载，但也绝对称不上什么合格的容器。
好在与现实不同，你也无需顾忌太多，坏了也无所谓。
简单概括一下你做了什么——此前，你反复读档，测试过直毘人在此期间中的多种反应，得出了他作为npc具备充足智能、作为临时的队友精神状态也还算合格的结论。
而现在，你想要更进一步地测试这游戏的底层逻辑。
所以，你固定住直毘人的“存在”，将他临时收纳为你的阵地的附属品，并试图携带他共同经历一次游戏里的时间快进。
2岁
……
3岁
……
4岁
你最终选择在4岁这个时间点停了下来。
检查了下自己，身上穿着的病号服已经换成了萱草色若松纹的和服，而外面也不再是封闭狭窄的变相监牢，由屋内向外望去，宽敞的院落种着数株金桂，馥郁香气不绝。
你不由皱了皱眉。
而就在你神色变化的下一刻，一名仆从便伏低着身躯向你请示：
“您对院里的安排是否有什么意见？”
你瞥了他一眼：
“我讨厌味道太重的东西。”
“是。”
他又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原本无人的院落很快出现了一些同样麻木的面孔，开始忙忙碌碌，你驻足凝视了几秒，便出了院落。
“直毘人在哪里？”
“家主正在主屋主持会议。”
“带我去。”
“是。”
4岁的你已经走起路来健步如飞，连成人身量的仆从想要跟上你都有些吃力，这一幕若是放在普通人面前显得怪异，路过的所有禅院家族人仆役却都面色如常，似乎早已习惯。
你走到主屋前，在守门的仆役通报前，先一步推开了门。
“直毘人。”
你目光越过那些神色不一的人脸，落在了上首处唯一熟悉的男人身上，
“跟我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嗯，我在开会？”
“就现在。”
直毘人苦笑了一下，站起身。你从他的反应中察觉到了什么，原本不快的神色略微和缓。
而就在他离席的瞬间，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
“家主，你未免也太过宠溺女儿了吧？”
那个人的目光扫过席间，拖长了声音，故意大声说道，
“就算什么‘天赋卓绝’‘堪比六眼’，这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而且一个小女孩，缺乏管教，目无尊卑，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啊，你们说呢？”
气氛似乎有些变化，但没有人说话，离你最近的男人张了张嘴，似乎想应和，却最终没有开口。
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发难者的神色有些恼怒，直毘人却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用故作爽朗的笑容回应道：
“毕竟是我中年才得了的宝贝天才，我们禅院下一代想与五条家抗衡，恐怕就指望小睦了，和也君，你——”
“原来是叫和也吗。”
你望向了直毘人，
“我不喜欢他，直毘人。”
直毘人的表情微僵。
“我不喜欢他，直毘人。”
你重复了一遍，
“——杀掉他。”
有那么几秒，或是十几秒，和室里死寂一片，禅院和也的神色中写满了荒谬，他张嘴，仿佛想笑，但那笑声最终也没有发出来。
他难以置信地望了望四周，又看向上首的家主。
禅院直毘人闭上了眼。
-
你确认了这是一款为你量身打造的、自由度很高的、同时系统自适应调节能力极强的游戏。
重新回在了你的房间里，你侧坐在小几旁，拨弄着茶盏里的茶叶，而禅院直毘人盘着腿，闷头喝酒。
“你没必要这样立威。”
禅院直毘人说，
“我已经基本掌握了家族势力，也把你的名声传了出去，他们中的大多数其实已经认可了，只需等——”
“不是立威。”
你打断他，
“我只是单纯的不高兴，找个人出气。”
“……又有谁惹你了？”
“做了个试验，虽然没指望成功，但发现真的失败了，果然还是有点失望。”
你抬眼看他，
“直毘人，你还记得这3年来发生什么吗？”
“什么？”
他似乎奇怪我为什么问这种问题，但还是回答道，
“我好像没有失忆吧。”
“哼，这就是失败的结果。”
你在现实中无往而不胜的能力这次失败了，游戏夺走被你“固定”了存在的npc，使得他没有游戏时间被快进了三年的记忆，似乎对他来说，这个世界还是之前的那样，时间正常地流逝着。
唯一的好消息是，从他的反应来看，应该还是三年前的那个直毘人，没有被调包。
你将茶叶挑出来，又一片片用指甲碾碎。
“帮我找个东西。”
你提起了游戏的初心，
“大体上可能会长这样，但也可能会有别的形态变化，总之注意缝合线这个特征。”
“这是什么，咒灵？”
“想收集的新宠物。”
你说，
“太可爱了，一见钟情了，帮我找到它，然后告知我就行。”
你看见直毘人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你有什么话想说吗，直毘人？”
“没什么。”
直毘人收起用茶渍誊写的“悬赏照”，站起身，但快要走到门口了，他又折返回来，
“……我姑且也算是你这具身躯的父亲，所以还是问一下。”
“嗯？”
“你知道一见钟情是什么意思吗？”
“想要占有它的意思。”
你说，
“怎么了吗？”
“……你……唉，算了。”
-
直毘人离开后，你又四处转了一圈，这一片区域被直毘人全部划给了你，此前照顾你的乳娘不在负责照料的仆役名单之列。
一切似乎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条，你两个小时前才提起“讨厌味道太重的东西”，现在所有香气浓郁的植物都被处理掉了。
好像比你的管家效率还高……你是不是该在现实里再雇点人呢。
你若有所思地回到了卧室里。
这具四岁的身躯看似很强壮，但远不足以承载你已经被大幅削弱的力量，你准备继续跳跃时间。
也就在这时候，卧室的移门外有仆役的声音通报道：
“睦小姐，直哉少爷想要拜访您。”
“那是谁？”
“是……是您同父同母的兄长。”
“‘我’以前有见过他吗？”
“没有。”
“那就不见。”
不知道两年后直毘人那边能不能有小宠物的消息。
你想着，闭上眼睛，快进到了两年后。
【警告!请玩家立即停止操作!请玩家立即停止操作!】
【警告——】
理所当然的，你没有理会。
游戏中你所持有的力量的量级没法与现实中相比，这具不知道什么成分构成的身躯虽然能勉强承载，但也绝对称不上什么合格的容器。
好在与现实不同，你也无需顾忌太多，坏了也无所谓。
简单概括一下你做了什么——此前，你反复读档，测试过直毘人在此期间中的多种反应，得出了他作为npc具备充足智能、作为临时的队友精神状态也还算合格的结论。
而现在，你想要更进一步地测试这游戏的底层逻辑。
所以，你固定住直毘人的“存在”，将他临时收纳为你的阵地的附属品，并试图携带他共同经历一次游戏里的时间快进。
2岁
……
3岁
……
4岁
你最终选择在4岁这个时间点停了下来。
检查了下自己，身上穿着的病号服已经换成了萱草色若松纹的和服，而外面也不再是封闭狭窄的变相监牢，由屋内向外望去，宽敞的院落种着数株金桂，馥郁香气不绝。
你不由皱了皱眉。
而就在你神色变化的下一刻，一名仆从便伏低着身躯向你请示：
“您对院里的安排是否有什么意见？”
你瞥了他一眼：
“我讨厌味道太重的东西。”
“是。”
他又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原本无人的院落很快出现了一些同样麻木的面孔，开始忙忙碌碌，你驻足凝视了几秒，便出了院落。
“直毘人在哪里？”
“家主正在主屋主持会议。”
“带我去。”
“是。”
4岁的你已经走起路来健步如飞，连成人身量的仆从想要跟上你都有些吃力，这一幕若是放在普通人面前显得怪异，路过的所有禅院家族人仆役却都面色如常，似乎早已习惯。
你走到主屋前，在守门的仆役通报前，先一步推开了门。
“直毘人。”
你目光越过那些神色不一的人脸，落在了上首处唯一熟悉的男人身上，
“跟我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嗯，我在开会？”
“就现在。”
直毘人苦笑了一下，站起身。你从他的反应中察觉到了什么，原本不快的神色略微和缓。
而就在他离席的瞬间，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
“家主，你未免也太过宠溺女儿了吧？”
那个人的目光扫过席间，拖长了声音，故意大声说道，
“就算什么‘天赋卓绝’‘堪比六眼’，这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而且一个小女孩，缺乏管教，目无尊卑，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啊，你们说呢？”
气氛似乎有些变化，但没有人说话，离你最近的男人张了张嘴，似乎想应和，却最终没有开口。
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发难者的神色有些恼怒，直毘人却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用故作爽朗的笑容回应道：
“毕竟是我中年才得了的宝贝天才，我们禅院下一代想与五条家抗衡，恐怕就指望小睦了，和也君，你——”
“原来是叫和也吗。”
你望向了直毘人，
“我不喜欢他，直毘人。”
直毘人的表情微僵。
“我不喜欢他，直毘人。”
你重复了一遍，
“——杀掉他。”
有那么几秒，或是十几秒，和室里死寂一片，禅院和也的神色中写满了荒谬，他张嘴，仿佛想笑，但那笑声最终也没有发出来。
他难以置信地望了望四周，又看向上首的家主。
禅院直毘人闭上了眼。
-
你确认了这是一款为你量身打造的、自由度很高的、同时系统自适应调节能力极强的游戏。
重新回在了你的房间里，你侧坐在小几旁，拨弄着茶盏里的茶叶，而禅院直毘人盘着腿，闷头喝酒。
“你没必要这样立威。”
禅院直毘人说，
“我已经基本掌握了家族势力，也把你的名声传了出去，他们中的大多数其实已经认可了，只需等——”
“不是立威。”
你打断他，
“我只是单纯的不高兴，找个人出气。”
“……又有谁惹你了？”
“做了个试验，虽然没指望成功，但发现真的失败了，果然还是有点失望。”
你抬眼看他，
“直毘人，你还记得这3年来发生什么吗？”
“什么？”
他似乎奇怪我为什么问这种问题，但还是回答道，
“我好像没有失忆吧。”
“哼，这就是失败的结果。”
你在现实中无往而不胜的能力这次失败了，游戏夺走被你“固定”了存在的npc，使得他没有游戏时间被快进了三年的记忆，似乎对他来说，这个世界还是之前的那样，时间正常地流逝着。
唯一的好消息是，从他的反应来看，应该还是三年前的那个直毘人，没有被调包。
你将茶叶挑出来，又一片片用指甲碾碎。
“帮我找个东西。”
你提起了游戏的初心，
“大体上可能会长这样，但也可能会有别的形态变化，总之注意缝合线这个特征。”
“这是什么，咒灵？”
“想收集的新宠物。”
你说，
“太可爱了，一见钟情了，帮我找到它，然后告知我就行。”
你看见直毘人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你有什么话想说吗，直毘人？”
“没什么。”
直毘人收起用茶渍誊写的“悬赏照”，站起身，但快要走到门口了，他又折返回来，
“……我姑且也算是你这具身躯的父亲，所以还是问一下。”
“嗯？”
“你知道一见钟情是什么意思吗？”
“想要占有它的意思。”
你说，
“怎么了吗？”
“……你……唉，算了。”
-
直毘人离开后，你又四处转了一圈，这一片区域被直毘人全部划给了你，此前照顾你的乳娘不在负责照料的仆役名单之列。
一切似乎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条，你两个小时前才提起“讨厌味道太重的东西”，现在所有香气浓郁的植物都被处理掉了。
好像比你的管家效率还高……你是不是该在现实里再雇点人呢。
你若有所思地回到了卧室里。
这具四岁的身躯看似很强壮，但远不足以承载你已经被大幅削弱的力量，你准备继续跳跃时间。
也就在这时候，卧室的移门外有仆役的声音通报道：
“睦小姐，直哉少爷想要拜访您。”
“那是谁？”
“是……是您同父同母的兄长。”
“‘我’以前有见过他吗？”
“没有。”
“那就不见。”
不知道两年后直毘人那边能不能有小宠物的消息。
你想着，闭上眼睛，快进到了两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