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扉间对她说。

    “谢我什么?”

    “很多,谢谢你。”

    》

    紫苑又陪伴着她回到自己的院落,刚走入廊下就见到宇智波斑和他的忍猫站在室外不知在想什呢。紫苑脚下停滞,想到千手桃矢的死让她终究无法释怀,就与小乙说了一句,离开了,“晚上再来看你。”

    “好。”

    宇智波斑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浅浅转身,雪渐渐变大,不断有雪花飘入廊下掉在他炸毛的长发上。忍猫天女口中叼着一份小点心,见到主人行动起来,它也跟着掉转身子。

    “下雪了,快进来吧。”斑说。

    再四目相对,已然不是从前的少女小乙和战国大黑猫;她终于懂了伊贺城中的种种,他们之间的因缘纠葛早在很多年前就开始了。可她就是一句责备和诘问都没有,甚至被动的、遗忘似的假装一切都如这群人所认为那般。

    羽衣雪乙向宇智波斑所在的方向走去,走至他身侧,伸出手轻轻拂去他肩上的未来得及融化的雪花。

    她又成长了不少,勇敢地面对斑的直视,只是心中悲伤,不禁带着哭腔,说:“进去吧。好久,好久不见了。”

    宇智波斑当然知道她去哪里了,几乎是一进室内隐匿在天光下,两人就不约而同转身紧紧拥抱在一起。

    小乙哭了起来,因为伤重才恢复只能净攥着他腰间的衣服,“你怎么能什么都不说就走!你怎么能不辞而别!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伊贺城中的人都以为我是傻瓜!我也这么以为!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没和我说!”

    宇智波斑听着她哭声渐起,心中也是难过,想要推开她为她擦去面上的泪水,却还是被女孩死死抱住无法动弹。宇智波第一强者竟然默许了被别旁人轻易制住,当然这旁人是她。

    “三年以来也从不和我通信,你都不告诉我一声你好不好!你就那么狠心抛下一切,以为一个人就可以背负起来吗?!你不相信我吗?”

    小乙越哭越大声,这让外间的羽衣忍者听傻了,都踌躇着上前要不要去敲门。

    她哭得上起不接下气,在宇智波斑怀中微微抽搐着身子,斑耐心的很,一遍一遍拍着她的肩膀轻抚着她的后背。后来,似乎还是觉得不够,另一只手探向她的后脑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梳子,抚慰般的为她梳着长发。

    “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是三年不见哑巴了吗....”

    斑几乎是细不可闻的叹息道,“小乙,你还哭吗?”

    小乙:“....”

    斑低声说:“你要是不哭了,我们去那边先坐下好吗。”

    小乙想起那日中年组在自己病床前高谈阔论的后期,宇智波重华吐槽了自己长子快三十岁还未婚配单身的事实,“他那个性子就和他父亲田岛一样,沉闷无趣,不会得到正常女子青睐的。”

    一句话骂了五个人,羽衣老爹也被带了进去。

    现在想想果不其然,但是不对啊,那重华和恩?恩?宇智波家的人哪儿哪儿都不对。

    小乙抽泣着,泪眼婆娑的望着宇智波斑,突然觉得面前这男子无理取闹又不在线上,狠狠捶了他一下。却意外牵动自己的伤口,惹得宇智波斑紧皱着眉板起面孔,将小乙横抱起来打算先将她放在榻上。

    待他曲着膝盖,打算把小乙轻轻放下时,她却少有蛮横的开了口,软弱的警告道:“你要是敢放手把我放下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他怀中的蔷薇,吸着鼻涕,泪痕散在她的眼角边,纤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无辜的垂下,这样的她实在惹人怜爱说出任何过分的请求都不敢让人拒绝。

    斑没有办法,只能保持这个姿势,环抱着她,又担心她会掉下去紧紧地托举着她的身体。

    这时候展现了宇智波第一强者,稳健的臂力和身体素质,他还可以松开一只手,去擦拭小乙面颊上的泪水,再温柔地抚摸她的唇边。

    “别哭了。”他说。

    可小乙一听见他的温柔,与回忆中泉奈的讲述重合,不禁又哭了起来,呜咽之声弥漫在和室中。

    只听她说:“我想做火之国第一强者,这样你们就不会再无谓的争斗起来了....不听话就把你们全部捶一顿关在南贺族地里。”

    宇智波斑是她的一场美梦,是孤高的月,悲凉的风,是磅礴盛放的河津樱,是被她拽下神坛恢复喜怒哀乐之人,是她所钟爱之人。

    他们在内室相拥,羽衣澈停驻在门前,许久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转身不愿再看,身旁经年跟随着他出云、早云见状面露为难,却也只是问道:“澈大人,这....”

    这样好吗?这女君养伤养下去,难道不是要养到南贺宇智波族地去了?

    “唉,我又能怎么样呢?打进去硬把他们拆散吗?不说打不打的过宇智波斑,阿雪会伤心的。都已经这样了。无论是六年前还是三年前....”多少次的分离,都只是一个结果罢了。

    二十年多年之前也是这样。

    出云、早云,两个云对视一眼,扁扁嘴:族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您怎么可以涨宇智波的志气,灭我们羽衣的威风啊!

    “走吧,走吧,走吧。让他们静静待着,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来打扰,尤其是千手家的那个老大给我看住了!”羽衣澈嘱咐道。

    两个云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兄弟脸上都是不可思议,但还是照做,回道:“是!”

    真是娃大不由爹,乙大不中留!

    小乙不知哭了多久,宇智波斑都耐心的陪伴着她,她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打算确认一下。躺在宇智波斑的怀抱里,忽然刺道:“战国大黑猫——”

    斑:“...”

    “那个发型很可怕的忍者!乌云使者!”

    小乙胆子很肥,开始发挥羽衣的特性,趁着宇智波斑拿她无可奈何的时候,肆意在他的雷区狂跳。她开始如数家珍般,念起了给宇智波斑取得绰号,边念着还振振有词地说:“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打我,好忍者不与坏女子斗。”

    然后,“喷火龙宇智波斑。”

    “发型很可怕的大魔王!”

    宇智波斑拿她毫无办法,只能任由她一个一个词蹦出来,而那些绰号则像一把把苦无,一下一下扎进他的后脑勺。

    “那个快三十岁,上了年纪的宇智波!”

    “喂,你适可而止一点。”斑终于有点忍不住了,出声打断他她的肆无忌惮。

    小乙可不管,做出一副委屈至极,楚楚可怜的样子,勾着宇智波斑的脖子,另一手搭在他的肩上,说:“你要打我吗?你好凶,我不想和你玩了。”

    说着就作势要从斑的怀抱中挣脱出去,宇智波斑当然不会让她得逞,把她摁在怀里不敢多加用力却轻而易举地禁锢住她。两人都到了各自人生阶段里的鼎盛期,俊美与娇俏互相碰撞,也互相吸引。

    宇智波斑静默地注视着她,有些蠢蠢欲动,若说三年前对她的看法不过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罢了,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羽衣雪乙也不是从前的那个朝云院天真的傻姑娘了,这三年她见识了权力的角逐,内御所中高高在上的建仲门院背后的苦心;忍界中无端的争斗还有死亡。她知世故,而未沾染世故,还在心中留有一片净土。

    两人对望着彼此的眼神充满情浓,小乙因为在病中面色憔悴,周身不加修饰,黑色的长发带着温度铺陈在宇智波斑的臂膀上,无由来的让这位战国强者真正的动了情、欲。

    宇智波斑垂眸冷静了几秒,尔后,轻轻地把她放在榻上,这次小乙总算乖顺的接受了,只是还是望着斑不愿自己的视线从他身上离开。

    他在小乙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轻轻蹭着她,说:“好女孩,要吃东西吗?”

    这时忍猫天女已经蹲在角落看着这出戏很久了,当下翻了个白眼,走到宇智波斑的身边将装在巾着中的甜糕放下。

    天女:旁若无人的恋爱真是耽误喵喵我的工作进度啊!喵喵我啊,好讨厌呢!

    天女几乎是一放下点心即刻就跑,走的时候还很训练有素的踢一脚为他们关上了门。院落守着两个羽衣,见到一只黑猫跑出来馒头满脑都是一副晦气的模样,不由得惊奇,这是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了?

    可他们也不敢去看啊,只能摇摇头,背过身去继续为他们的女君守卫。

    三年过去,一切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心中的这份感情从未褪色。宇智波斑开口一声“好女孩”,往事如若雪花飞舞又似那年月下那株河津樱,狂放飞散,宇智波斑见她不说话以为是饿了,将巾着打开掌心中摊开的不仅是她爱吃的点心,还是对于昔年她的喜好铭记于心的一份情意。

    羽衣雪乙那一刻不愿再多加思考,什么千手和宇智波不会是羽衣的朋友,争斗,南贺,都是镜花水月,都不如面前这个实在的人重要。

    她冰凉的手掌触到宇智波斑的面庞上,直接吻了下去。

    》

    室内温度顿时升腾燥热,宇智波斑很快就反应回神。

    接下来的吻热烈地让羽衣雪乙几乎承受不住。

    他们都已经不是小鬼了,都明白男女情、欲这回事,宇智波斑这次用了力气将她搂在怀中,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匆忙的吻了几下解了相思之痛就用嘴咬住黑色手套的指尖,将那陪伴他征战杀戮的防御丢下。

    就这样吧。

    他近乎是撕咬着羽衣雪乙,又在探到她的舌尖后极尽温柔的吸允。若不是还顾及她身受重伤,只怕更加不会善罢甘休,两人交换着温度,不过多久就热的流下了汗水。

    羽衣雪乙有些抵受不住,想推开他的亲吻,偏过面颊却被宇智波斑找到了弱点,直接啃咬她的脖子。

    “啊。”她柔弱的轻呼,被撩拨的不成样子。

    先前宇智波斑豢养在她室内的蝴蝶又飞了出来,抖落着烟粉,宇智波斑另一只手也褪去了束缚。他的手掌没有那么厚重的茧,正顺着羽衣雪乙的小腿慢慢上移。

    她近日都穿着的比较松散为的是方便换药,没想到竟然在这时候为宇智波斑提供了便利。

    “你,别。”她表现的失神又惊慌,内心却只愿永远沉沦在其中。

    宇智波斑的眼眸已微微变幻,写轮眼会跟随宿主的情绪而不自觉的变化,他的眼中赫然浮现那妖冶、别样的图案更叫羽衣雪乙颤抖不止。

    “是你先开始的。”斑的语调低沉又危险,重申道:“是你,先开始的。”

    说着他的手掌已然探到了羽衣雪乙的大腿上,她已然衣衫不整,防线溃败,被这个男人抚弄深吻产生汹涌的情感,她感到微微的羞耻却又希望他能再进一步。

    蝴蝶翩翩,萦绕在他们周身,年少的绮梦这一刻化作一室的旖旎。

    真美啊。

    “真美啊。”羽衣雪乙像被夺去了魂魄,或是她从来的魂魄就跟随着宇智波。

    “什么?”

    “蝴蝶真美啊。”因为激烈的情动使得她又浮出泪光,不知什么时候她已以一种可任、人、蹂、躏的姿势半瘫倒在宇智波斑的怀中,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有浅浅的痕迹,她的衣襟散乱,光洁莹润的小腿被宇智波斑方才还捏在掌中。

    “哼。”

    “你的眼睛也很美。”

    宇智波斑低低的笑了起来,速来清俊冷寂的他也为他外族情人的夸赞而动容,于是他缓缓俯下身,对怀中的她说:“你也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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