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中央气象台播报，我市将于近日持续降雪，请有关部门做好相关措施……”
天气预报的声音在客厅回荡，付于萱盘腿坐在电视机前的沙发，手上胡乱按着遥控器。
昨夜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一夜之间淮江市变得白茫茫的一片，恰逢周六，小区的孩子嚷嚷着要玩雪，才早上六点多楼下热闹非凡。
“吱——”
开门的声音传来，付于萱探着头往玄关处看，付于冰换好鞋，将围巾挂在钩子上后就拎着早餐走到厨房。
付于萱从沙发上跳下来，鞋都不穿就光着脚跑到餐桌前用手抓起一个小笼包塞进嘴里。
付于冰见状不痛不痒地拍开她的手，“去洗手。”一副不洗手不准吃的表情。
付于萱只好不情不愿地往水池走去，把早餐一样一样拿出来的付于冰余光瞥见她光着的脚，嘀咕道“又不穿鞋。”
洗完手回来付于冰有让她把鞋穿上两人才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付于冰吃东西不喜欢讲话，安安静静地低着头吃着自己的，反倒是付于萱吧啦吧啦说个不停。
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怎么说话，偶尔应几声表示自己在听，只是付于萱的一句话让她停下了动作。
“昨天那个哥哥是谁啊？”
付于萱说这句话的语气听不出来任何情绪，让人一时分不清她是八卦还是真的好奇。
付于冰像是不愿意提起这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一个老朋友。”
“朋友”两个字特地加重强调。
“哦——”付于萱的尾音拉的长长的，显然她并不相信这个说辞，“朋友，会壁咚你的朋友啊？”
付于冰蓦然抬起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竟然被看到这么丢脸的事情，要是这小丫头说出去了那她的一世英名就这样没了。
此时付于冰无比懊悔自己昨晚和陈归泽说话。
昨天早上付于冰刚拿起手机就看见十几通未接来电和微信99+。
付于萱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她回国之后心里就开始打着来她家的算盘。
于是就有了以下对话：
“姐你回来了吗”
“有给我带特产吗”
“谈恋爱了吗”
“歪果仁吗，帅不帅”
以及数不清的表情包。
付于冰懒得理她，把手机锁屏放进外套的口袋里就去上班了。
淮江市还没下雪，小区还是只有光秃秃的树枝和几栋单元楼，付于冰刚走到车库手机就响起。
老头的电话。
“喂，老头，”付于冰接通电话走到车旁边拉开车门，“终于想起我了？”
被她称作“老头”的男人没有生气，而是笑了笑，“还真不是想你了。”
老头年轻时参加过不少维和行动，现在老了之后就被调去培养为国奉献的各类卧底。
付于冰就是其中一个。
付于冰也没急着开车，随意地把手搭在方向盘上不急不慢地敲着，“那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坐在办公室的男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里面夹着纪元桉的身份信息。
“总部通过在国外的成员所知的消息已经查到一位凯撒在国内的接头人，”男人顿了一下，像是在隐瞒什么，“你到时候想办法混进他办公室。”
“行，”付于冰语气冷淡地回道，“到时候成了记得给我发工资。”
她虽然不是缺钱的主，但是谁会和钱过意不去呢？
男人把电子版的文件发到付于冰手机里，她点开文件夹粗略地看了一遍纪元桉的过往身份信息就退出去，文件夹已经显示格式错误了。
“……”
不愧是搞卧底的。
……
尘优传媒。
付于冰还没踏进部门门口就莫名其妙被楚楚拉到一边。
“？？？”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付于冰已经被推到门口旁的走廊里了。
楚楚见付于冰还是一脸茫然，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模样拉着她的手，“今天公司安排我们部门派人去人民医院了解今天连环车祸的情况，但是我们部门一个人都不愿意去。”
付于冰看着楚楚清澈的眼睛，“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去？”
楚楚略带愧疚的低下了头，“主要是我也不敢去啊。”
大家都知道医院的采访是最困难的，你不仅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你还要有一颗能够挨骂的心。
毕竟重大事故的时候有个人在你身边问东问西的每个医生都不乐意。
救人都来不及还要回答你那些在他们眼里无关紧要的问题。
付于冰眼神复杂地看着低头的楚楚，没有说什么。
“行吧。”
现在她连纪元桉的人都没见过，何况是混进进他的办公室，还是得先勤勤恳恳的工作，打造一个完美的好员工人设。
楚楚听她这话感动得不行，拉着她的手就朝她鞠躬。
“谢谢你于冰姐”
“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不会忘记的”
“感谢你为我们部门做出如此大的贡献”
“感谢……”
付于冰听得眼角一抽，眼神更加复杂的看着她这样的迷惑行为。
倒也不必这么感谢我。
她拿起工位上的工作牌就走到停车场把车开出来，刚坐上驾驶座手机就收到车祸的热搜。
#秦江高速凌晨发生特大连环车祸#
#秦江高速#
#秦江高速连环车祸受伤人数现有189人#
付于冰若有所思的收起手机，系上安全带，目视前方。
仅仅只是连环车祸吗？
秦江高速是去江圩国际机场的必经之路，要是出了车祸肯定会堵住交通。
“是想拦下什么人吗？”
付于冰不由得这样想。
秦江高速。
车祸现场早已一片慌乱，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消防车和救护车的声音混杂着孩子的哭声和大人的呼救声。
警戒线将现场与围观群众拉开，付于冰从后面挤到最前面，看着消防员不断从侧翻的车辆救出伤员，又把伤员抬上担架送去抢救。
那场景即使是在凯撒什么没见过的付于冰心跳都要漏拍几下。
她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拍了几张照片，没再逗留。
站在不远处的陈归泽正在和队友说着情况，“那边情况怎么样？”
“队里已经安排人去拆弹了。”
这场连环车祸和付于冰想的一样，的确是蓄意而为，不过不是为了拦下某个人，这场“意外”的策划者的真正目标是在秦江高速上的所有人。
他在秦江高速两侧的栏杆上放了炸弹，如果警方没有及时收到信息，今天的伤亡人数不仅仅是这些。
想到这陈归泽头痛的捏了捏眉心，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往人群方向看去，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离开拥挤的人群。
陈归泽手上动作停住，视线一直跟随着女人的背影，直到女人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队友见他一直看着人群方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看见一群人挤在讨论着车祸的惨烈。
“队长，”他喊了一声，“队长，有在听我说话吗？”
陈归泽彻底看不到女人的背影之后才转过头重新和队友说话，“你继续说。”
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失落，
陈归泽自嘲地摇了摇头。
还以为她回来了。
人民医院。
付于冰刚走进医院大厅就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撼，一个个白色身影不断奔跑，从救护车下来的伤员一个接着一个。
一个小女孩被医生推着经过她身边，白色公主裙上被她身上的血染红，仿佛像是生命在她身上绽放的花，长长的麻花辫上别着的兔子发夹早已被鲜血浸成红色，不知道是她的还是家人的，血糊在她原本干净白皙的脸上，嘴里不断地喊“疼”。
身边的护士不断的在和她说话。
“小妹妹，别怕，”护士看起来也只有二十几岁，刚步入社会的她听着五六岁的小姑娘呢喃着“疼”，别过身去胡乱擦了眼泪。
“姐姐，我好疼啊。”
好疼好疼。
“姐姐知道，姐姐知道。”护士的声音染上了不难察觉的哽咽。
小女孩逐渐离开付于冰的视线，此刻她才察觉自己眼角的眼泪。
“早知道不来了。”付于冰吸了吸鼻子，胡乱擦干眼泪。
怪不得部门的那群人推来推去的，没点承受能力还真干不了这活。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在不妨碍医护人员的情况下拍了一些照片，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的。
……
等处理好一切回到家已经下午三点了，她在医院里陪着一些伤势不算严重的小朋友说了一天的话，现在只觉得口干舌燥。
喝了一大杯水的付于冰才躺在沙发上复盘今天得到的消息。
她赶到现场的时候还没到八点半，根据现场的情况不难看出是在早高峰的时候出现的追尾导致的连环车祸。
既然是追尾，必然有相撞的车辆。如果是有人故意设计的这场事故，那相撞的这两辆车的车主必定是受人控制。
但倘若这两个人并不知情，在不知道自己的车被动手脚时的情况下把车及家人带上了高速，车子一旦开启，想停下就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又会是谁干的呢？
凯撒干的吗？
陈亭松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她接下来又该怎么做？
累了一天的付于冰想着想着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黑色的天空和在高楼俯视下的淮江市出神。
当初出国的时候就没打算回来，她总以为有一天自己会身份暴露死在异国他乡，现在现在这，反而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付于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落地窗。
算了，死在国内也挺好的。
天气预报的声音在客厅回荡，付于萱盘腿坐在电视机前的沙发，手上胡乱按着遥控器。
昨夜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一夜之间淮江市变得白茫茫的一片，恰逢周六，小区的孩子嚷嚷着要玩雪，才早上六点多楼下热闹非凡。
“吱——”
开门的声音传来，付于萱探着头往玄关处看，付于冰换好鞋，将围巾挂在钩子上后就拎着早餐走到厨房。
付于萱从沙发上跳下来，鞋都不穿就光着脚跑到餐桌前用手抓起一个小笼包塞进嘴里。
付于冰见状不痛不痒地拍开她的手，“去洗手。”一副不洗手不准吃的表情。
付于萱只好不情不愿地往水池走去，把早餐一样一样拿出来的付于冰余光瞥见她光着的脚，嘀咕道“又不穿鞋。”
洗完手回来付于冰有让她把鞋穿上两人才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付于冰吃东西不喜欢讲话，安安静静地低着头吃着自己的，反倒是付于萱吧啦吧啦说个不停。
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怎么说话，偶尔应几声表示自己在听，只是付于萱的一句话让她停下了动作。
“昨天那个哥哥是谁啊？”
付于萱说这句话的语气听不出来任何情绪，让人一时分不清她是八卦还是真的好奇。
付于冰像是不愿意提起这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一个老朋友。”
“朋友”两个字特地加重强调。
“哦——”付于萱的尾音拉的长长的，显然她并不相信这个说辞，“朋友，会壁咚你的朋友啊？”
付于冰蓦然抬起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竟然被看到这么丢脸的事情，要是这小丫头说出去了那她的一世英名就这样没了。
此时付于冰无比懊悔自己昨晚和陈归泽说话。
昨天早上付于冰刚拿起手机就看见十几通未接来电和微信99+。
付于萱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她回国之后心里就开始打着来她家的算盘。
于是就有了以下对话：
“姐你回来了吗”
“有给我带特产吗”
“谈恋爱了吗”
“歪果仁吗，帅不帅”
以及数不清的表情包。
付于冰懒得理她，把手机锁屏放进外套的口袋里就去上班了。
淮江市还没下雪，小区还是只有光秃秃的树枝和几栋单元楼，付于冰刚走到车库手机就响起。
老头的电话。
“喂，老头，”付于冰接通电话走到车旁边拉开车门，“终于想起我了？”
被她称作“老头”的男人没有生气，而是笑了笑，“还真不是想你了。”
老头年轻时参加过不少维和行动，现在老了之后就被调去培养为国奉献的各类卧底。
付于冰就是其中一个。
付于冰也没急着开车，随意地把手搭在方向盘上不急不慢地敲着，“那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坐在办公室的男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里面夹着纪元桉的身份信息。
“总部通过在国外的成员所知的消息已经查到一位凯撒在国内的接头人，”男人顿了一下，像是在隐瞒什么，“你到时候想办法混进他办公室。”
“行，”付于冰语气冷淡地回道，“到时候成了记得给我发工资。”
她虽然不是缺钱的主，但是谁会和钱过意不去呢？
男人把电子版的文件发到付于冰手机里，她点开文件夹粗略地看了一遍纪元桉的过往身份信息就退出去，文件夹已经显示格式错误了。
“……”
不愧是搞卧底的。
……
尘优传媒。
付于冰还没踏进部门门口就莫名其妙被楚楚拉到一边。
“？？？”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付于冰已经被推到门口旁的走廊里了。
楚楚见付于冰还是一脸茫然，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模样拉着她的手，“今天公司安排我们部门派人去人民医院了解今天连环车祸的情况，但是我们部门一个人都不愿意去。”
付于冰看着楚楚清澈的眼睛，“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去？”
楚楚略带愧疚的低下了头，“主要是我也不敢去啊。”
大家都知道医院的采访是最困难的，你不仅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你还要有一颗能够挨骂的心。
毕竟重大事故的时候有个人在你身边问东问西的每个医生都不乐意。
救人都来不及还要回答你那些在他们眼里无关紧要的问题。
付于冰眼神复杂地看着低头的楚楚，没有说什么。
“行吧。”
现在她连纪元桉的人都没见过，何况是混进进他的办公室，还是得先勤勤恳恳的工作，打造一个完美的好员工人设。
楚楚听她这话感动得不行，拉着她的手就朝她鞠躬。
“谢谢你于冰姐”
“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不会忘记的”
“感谢你为我们部门做出如此大的贡献”
“感谢……”
付于冰听得眼角一抽，眼神更加复杂的看着她这样的迷惑行为。
倒也不必这么感谢我。
她拿起工位上的工作牌就走到停车场把车开出来，刚坐上驾驶座手机就收到车祸的热搜。
#秦江高速凌晨发生特大连环车祸#
#秦江高速#
#秦江高速连环车祸受伤人数现有189人#
付于冰若有所思的收起手机，系上安全带，目视前方。
仅仅只是连环车祸吗？
秦江高速是去江圩国际机场的必经之路，要是出了车祸肯定会堵住交通。
“是想拦下什么人吗？”
付于冰不由得这样想。
秦江高速。
车祸现场早已一片慌乱，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消防车和救护车的声音混杂着孩子的哭声和大人的呼救声。
警戒线将现场与围观群众拉开，付于冰从后面挤到最前面，看着消防员不断从侧翻的车辆救出伤员，又把伤员抬上担架送去抢救。
那场景即使是在凯撒什么没见过的付于冰心跳都要漏拍几下。
她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拍了几张照片，没再逗留。
站在不远处的陈归泽正在和队友说着情况，“那边情况怎么样？”
“队里已经安排人去拆弹了。”
这场连环车祸和付于冰想的一样，的确是蓄意而为，不过不是为了拦下某个人，这场“意外”的策划者的真正目标是在秦江高速上的所有人。
他在秦江高速两侧的栏杆上放了炸弹，如果警方没有及时收到信息，今天的伤亡人数不仅仅是这些。
想到这陈归泽头痛的捏了捏眉心，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往人群方向看去，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离开拥挤的人群。
陈归泽手上动作停住，视线一直跟随着女人的背影，直到女人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队友见他一直看着人群方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看见一群人挤在讨论着车祸的惨烈。
“队长，”他喊了一声，“队长，有在听我说话吗？”
陈归泽彻底看不到女人的背影之后才转过头重新和队友说话，“你继续说。”
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失落，
陈归泽自嘲地摇了摇头。
还以为她回来了。
人民医院。
付于冰刚走进医院大厅就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撼，一个个白色身影不断奔跑，从救护车下来的伤员一个接着一个。
一个小女孩被医生推着经过她身边，白色公主裙上被她身上的血染红，仿佛像是生命在她身上绽放的花，长长的麻花辫上别着的兔子发夹早已被鲜血浸成红色，不知道是她的还是家人的，血糊在她原本干净白皙的脸上，嘴里不断地喊“疼”。
身边的护士不断的在和她说话。
“小妹妹，别怕，”护士看起来也只有二十几岁，刚步入社会的她听着五六岁的小姑娘呢喃着“疼”，别过身去胡乱擦了眼泪。
“姐姐，我好疼啊。”
好疼好疼。
“姐姐知道，姐姐知道。”护士的声音染上了不难察觉的哽咽。
小女孩逐渐离开付于冰的视线，此刻她才察觉自己眼角的眼泪。
“早知道不来了。”付于冰吸了吸鼻子，胡乱擦干眼泪。
怪不得部门的那群人推来推去的，没点承受能力还真干不了这活。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在不妨碍医护人员的情况下拍了一些照片，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的。
……
等处理好一切回到家已经下午三点了，她在医院里陪着一些伤势不算严重的小朋友说了一天的话，现在只觉得口干舌燥。
喝了一大杯水的付于冰才躺在沙发上复盘今天得到的消息。
她赶到现场的时候还没到八点半，根据现场的情况不难看出是在早高峰的时候出现的追尾导致的连环车祸。
既然是追尾，必然有相撞的车辆。如果是有人故意设计的这场事故，那相撞的这两辆车的车主必定是受人控制。
但倘若这两个人并不知情，在不知道自己的车被动手脚时的情况下把车及家人带上了高速，车子一旦开启，想停下就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又会是谁干的呢？
凯撒干的吗？
陈亭松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她接下来又该怎么做？
累了一天的付于冰想着想着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黑色的天空和在高楼俯视下的淮江市出神。
当初出国的时候就没打算回来，她总以为有一天自己会身份暴露死在异国他乡，现在现在这，反而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付于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落地窗。
算了，死在国内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