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惑主。”宋清涵嫉妒的看着东宫銮架离去的方向说了一句。

    “宋妹妹,可不能说这种话,赤壁之地民风较京中开放些,自是不像咱们拘那些个男女大防的。”苏紫妤出言。

    “民风开放?不是说她是定境王一手带大的吗?南宫家上无父母,果然府里没个长辈女眷教养出来的女子就是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为何物。”

    曹惜文闻言只觉头疼,怎么还扯上定境王了?这马车怎的还未至。祥庆楼门口人多口杂的,这万一给有心人听见可就麻烦了,她可不想给爹爹和夫家招来祸事,连忙出言打断“这里人多口杂,马车先至的妹妹们先行一步吧,等我回去下帖子咱们再聚。”

    东宫——

    南宫皎月这是第一次来东宫,只见布局精巧,奢华不凡,大气轩昂,尽显储君尊贵,风水摆阵极是精妙。

    东湟祯一身玄色蟒袍,优雅的踱步进了膳厅。

    “太子殿下今日这么好心,有好吃的还想着我。”南宫皎月俏皮的眨眼。

    “哈哈哈,本宫对月儿哪天不是好心好意?”

    宫人齐齐进来膳厅摆膳,果子有贡瓜、葡萄、庵波罗果。膳食有很多珍稀海味,看上去十分精致美味。东湟祯屏退众人,亲自给南宫皎月布膳。

    两人用毕净口后,东湟祯邪魅一笑,然后问南宫皎月“月儿吃饱了?”

    南宫皎月本能的感觉到东湟祯笑容中含着危险,咳了一声“吃饱了,多谢殿下盛情款待,本郡主吃的很是满意,这就不打扰殿下处理公务了,告辞。”

    “月儿急什么,过来,陪本宫小憩一会。”

    “不要!你不要又对我借机动手动脚。”南宫皎月绝美的脸颊上泛起一层红晕。

    东湟祯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大手一拉将南宫皎月拉到怀里,两人依偎在榻上,东湟祯紧紧抱着南宫皎月欲一亲芳泽,她娇嫩红艳的朱唇,令他欲罢不能,怎么都亲不够。南宫皎月也慢慢迷恋上和东湟祯亲吻那飘飘欲仙的感觉,两人亲着亲着就在榻上睡了过去。

    不知是两人吻的太过忘情,还是在东湟祯怀里特别舒服,南宫皎月只觉得睡的格外香甜,这一小憩就睡的过了晚膳时间了,两人用了晚膳后,南宫皎月怎么都要回去了,东湟祯还是不愿放人,后来看南宫皎月快被逼急了,才叫了銮架亲自送她回王府。

    倾棠苑——

    “太子殿下,你怎么还不走啊?”

    “午后睡久了,本宫现在不困,月儿在本宫怀里睡的香甜,现在好似也不困,不如我们一起做点什么好入睡的事,嗯?”

    “身为储君却言语孟浪,我看你在外面都是装的一本正经。”

    “也不是,主要本宫只喜欢月儿一人,当然只对你言辞引诱了,是不是?”

    “那个…我问你,我听说皇子们都有母妃安排的侍寝女官,那你可曾,可曾…”

    “哈哈哈,不曾,本宫看不上。”

    “那你就是看上我的美貌了?那如果以后有比我更加貌美的女子呢?你是不是也就看上了?”

    东湟祯手里揉搓着眼前绝色少女的一双如最美的羊脂玉般的软嫩柔荑,只觉得她此时不安吃醋的样子可爱极了,小丫头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吗?而且…她尚不知…总之…世间不会有第二个她。

    “本宫觉得世间一定无比月儿更貌美的女子,而且本宫喜欢月儿,你就是以后变成糟糠之妻,本宫一样对你爱不释手?”

    “糟糠之妻?本郡主才不会变成那样,哼!我可警告你,你最好没有骗我,本郡主最是喜洁,别人也有的首饰,不管再美,本郡主都不稀罕戴,你最好洁身自好,守身如玉,要不然我绝对要离你而去!不止离你而去,本郡主还要养面首,养他个十个八个的,气死你!”

    “养面首?你敢!”说罢又拉着南宫皎月好一顿亲吻,直到吻到南宫皎月都微微喘不上气了,东湟祯才放过她。

    “我看着月儿入睡后再走。”

    嵘王府——

    “哦?果真如此?”上首一着绛紫色水波纹云锦绣银丝四爪蟒纹长袍的尊贵俊美男子出言。

    “是的,王爷,探子看见东宫銮架在定境王府外等了一个多时辰。”一黑衣暗卫跪地回言。

    “看来东湟祯确实是和南宫皎月搅合在一起了,这未婚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呵,太子不是最是人品贵重,洁身自好吗?”俊美男子勾唇阴冷一笑“来人,将这消息不着痕迹的传去煊王府。”

    “王爷高明!”一嵘王府幕僚出言道。

    嵘王东湟嵘也是长相俊美的高贵皇子,母妃是前兵部尚书史尚书的小女儿,现在的四妃之首贤妃。只因贤妃诞下皇子有功,又颇得圣宠,东湟帝在史尚书自请致仕之时,将原吏部的裴尚书调任为兵部尚书,破例给史尚书之子,贤妃的兄长从吏部侍郎升至吏部尚书之职,所以现在的史尚书是六部尚书中最年轻的尚书大臣。嵘王又颇得圣心,是众皇子中,除了太子之外,第一个晋封为亲王的皇子。

    嵘王故意命人将消息递给煊王,是因为煊王的母妃良妃的父亲,是都察院御史谏议大夫,虽说谏议大夫只是正五品官员,手中并无实权,但言官在朝堂上是可以上谏君王,下奏庶民。所以,这样好的把柄,递到煊王府手中是再好不过的了。

    金銮殿——

    “启禀陛下,臣有本启奏。”左谏议大夫齐御史出列奏言。

    “御史台有何事要奏啊?”龙椅上东湟帝出言。

    “启禀陛下,众所周知,定境王离京后,定境郡主一人住在定境王府中,臣听闻太子殿下出入定境王府,坊间已有太子殿下和定境郡主之间的流言蜚语,臣担心会影响太子殿下清誉。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君子当以德信立身’。臣还请太子殿下务必注意身为东澜储君的言行。”

    东湟帝是最烦这些个言官,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对言官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一个不满意,言官就三五成群不吃不喝的跪地请旨来逼迫君王。一说狠了,还威胁要血溅盘龙柱来个死谏,以图博一个千古留名的机会,那逼得大臣能血溅盘龙柱的君王成什么了?

    “太子,你怎么说?”东湟帝抛给太子自行处理。

    “启禀父皇,定境郡主年幼,一人孤身在京中,府中无亲眷,臣送定境王离京出城那日答应定境王多多照拂定境郡主,自是要多加留意,齐御史,你可还有话要问。”

    “太子殿下如需照拂定境郡主,可以让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去加以照拂,何须太子殿下贵体亲自照拂,那定境郡主生的那样姿色,于储君清誉不利啊!还请太子殿下三思啊!”

    “齐御史,你的意思是如果定境郡主相貌丑陋,本宫加以照拂就显储君品德贵重,只因定境郡主貌美,就惹来非议,是吗?”

    “这…臣并无此意。”

    “齐御史,御史台的存在本因是为了国之根本,你却在此抓着坊间留言不放,你可曾想过,如果定境王在赤壁听到你在朝堂上谈论这些留言,波及到他唯一的亲妹妹,心中会如何是想?定境郡主在赤壁被称为赤壁皎月,甚得民心,齐御史不考虑大局,在此用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来言语重伤郡主清誉,是要令三十万赤壁大军,令赤壁百姓寒心吗?”

    “臣…,臣身为谏议大夫,自是要留心坊间传言,已明圣听,臣绝无对定境王和定境郡主不敬的意思,还请陛下明鉴!”

    东湟帝听到太子一番言论,思量片刻出言道:“齐御史意在清明圣听,本是好意,但凡事还需多加考量,金銮殿不是街头菜市,什么市井留言都拿出来到金銮殿说像什么样子,定境郡主留京是皇后的意思,定境王长年累月在军营治兵,皇后不忍看郡主一个女儿家留在王府无人照料,也是朕为了让定境王在外安心打仗,才同意皇后让郡主留在京中对其多加照顾,太子身为朕亲定的储君,皇后之子,对郡主加以照顾也属情有可原。此番言论今后不必再提,退朝!”

    大臣们都知道皇帝这是不悦了,这个齐御史,参谏储君,是想显得自己高洁不惧吗?也不看看这定境郡主是谁的妹妹!上次把刘尚书的小儿子打断腿了,皇上都没有追究,区区流言就拿上来金銮殿说,不仅不讨帝王欢心还惹的自己一身骚。况且,那日在鎏锦楼,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那刘瑜怀明明就是色胆包天想去抓定境郡主手臂!刘瑜怀之后又是断手又是断脚,对外说是不小心又摔了,可谁知道背后到底是谁的手笔?这定境郡主现在背后不仅有定境王,还有太子殿下撑腰,可是轻易惹不得的。

    再者,太子殿下和定境郡主男未婚女未嫁,亲近些谁又敢置喙?太子贵为储君,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就算是和定境郡主有什么,那也不是臣子可以过问的,齐御史这是踢到铁板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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