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将这东西拿给他是什么意思。
秦姚习惯了给自己留条退路，就在和霍祁搭伙做生意的时候，她知道自己不能信任这个花花公子，这类人向来无事不起早。
可她又舍弃不了，没人能舍弃得了钱。她只能抓住一点男人从前‘偷奸犯科’的证据，当做自己螳臂挡车的小筹码。
能不能全身而退她不知道，至少心里会踏实一些。
可以前是这么想，现在却不是。
或者说是没必要了。
比起不爱，更难受的是什么？
是连情绪波动都没有，是连继续相处下去的欲望都不再。
霍祁拿着文件夹走了，走前仍旧说着希望秦姚再考虑考虑是否要辞职，秦姚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没回答。
直到门口的响动传来，秦姚回过神，再一看去，屋里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空旷的房间回荡着电视机吵闹的声音，秦姚转头，玻璃窗外，是上海老城区温馨的夜景。
霓虹灯之下，街上来来往往都是人群，离她那么近，那么远。
看着熟悉的街景，女人走了神。
秦姚刚来上海的那年，是带着些兴奋的。毕竟才从香港回来，选择给自己打工，毫无疑问，东部里，上海是最优的选择。
回来的第二年，遇见霍祁的第一年，秦姚也不知道怎么就选择了做旅游业。是一个在东部没多少人做的行业，乍一听起来，和那些高端的产业完全搭不上边，甚至也和女人从前在香港从事的行业沾不上干系。没经验没资源，初期，霍祁和魏源都不看好。
问秦姚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只说国内这么好的风景，不宣传一下实在可惜。
后来做起来了，大家也都接受了，才说好像也可以，看起来也不错，至少能带薪去很多地方。
秦姚看着风景，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转过头拿起一看，是程月问平安的消息。
秦姚嘴角轻轻一勾，报了个平安过去。
接着，秦姚给杨帆发去了消息，放下手机，她去浴室吹头发。
再等她从浴室里出来，杨帆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秦姚将头发绑起来，捞过手机倒在沙发上给女人回过去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秦姚听到了对面吵吵闹闹的声音，杨帆好像是刚从公司里出来，周围充斥着高跟鞋的哒哒声。
两人沉默了很久。
杨帆奇怪：“没信号？怎么没人说话？”
秦姚笑说：“有信号。”
电梯到站，杨帆从里面挤出来，急急忙忙往外面安静一点的地方走。
“不急。”秦姚拿着电话说，“我等着。”
杨帆穿过人群，骂骂咧咧走到楼下的花台处，“什么破公司，才来一个月不到就让加班，金贵的。”
秦姚在手机里安慰，“年底了，是要忙一些。”
杨帆这才回过神，“回来了？”
秦姚默默嗯了一声。
“山上好玩儿吗？”
秦姚一顿，“好玩儿。”
杨帆轻哼一声，想说什么，许久又没了言语。
“在哪儿呢？”
“家里。”
“刚回来？”
“嗯，才洗了个澡洗了个头。”
“出来。”
“去哪儿？”
“少废话。”
杨帆没有多的话，挂了电话后，立马给秦姚发了一家日料店的地址过来。秦姚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就在不远的街口，她又想起今天一整天没怎么吃饭，顿了两秒后，女人换了身衣服走出了门。
出了门打上车，没到十分钟就到了。
秦姚到地方的时候，杨帆还没来。
室外太冷，女人等了两分钟，最后直接进了门。
店里很幽静，顾客也不多，服务员知道没预约后，左拐右拐领着秦姚去了一个包间。
秦姚坐在隔间里刚喝了两杯茶，唰地一下，木门被人使劲推开。杨帆提着包，脱了鞋就风风火火踏进来。
“慢点儿。”秦姚放下杯子说。
杨帆将包扔到角落，直接席地而坐，拿起秦姚的杯子灌了口水。
“你可终于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憋了多少的话要跟你吐槽。”
秦姚拿过自己的杯子又倒满水递给她，“急什么。”
服务员刚好走过来，秦姚顺手点了两个贵一点的刺身套餐，问杨帆要吃什么，她只说来两壶清酒。
“怎么？想喝酒了？”
杨帆握着杯子，“你说呢？我恨不能喝死过去，好让我离那个弱智主管远一点。”
秦姚一笑，将菜单递回去，“就这些了。”
人一走，杨帆这才打开了话匣子。
从入职的时候被刁难，再到被处心积虑偶遇那个婧婧。她的职业生涯就在这短短的十几天里面大起大落，让人叹为观止。
秦姚坐在对面，喝着茶，安静听着。
“你说是不是，年前的那笔账单明明不是我在跟，我这才入职多久，他就让我想办法解决？”杨帆说着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怎么不让我干脆把公司的昨年下半年的窟窿全填了算了，最好楼道也我去扫，饭也我去做，天天背着他上下班。”
秦姚没忍住笑出声，放下杯子，“哪个人？你以前认识吗？”
“认识个屁，我的朋友圈能有这种烂人？”
秦姚想了想，说：“他很明显在为难你。”
杨帆无奈一点头，“是吧，我前两天和其他同事聊天，她们也这么说。不过不是因为他和我有什么恩怨，主要是这男的就喜欢针对新来的，觉得新来的不好管，喜欢一上来就来个下马威。”
“像个太监一样，说话尖着个嗓子，听得我浑身难受。还下马威，普通话都说不明白，瘪三样，我迟早得教训教训他。”
说着，菜刚好上来了，秦姚拿起一双筷子递给对面的女人，
“口气这么大，怎么教训？”
杨帆没回答，她闷闷吐一口气，夹起一大块三文鱼放入嘴中。
芥末和酱油在口腔中混合，味道不错，但是太辣了。
秦姚拿起杯子倒了杯酒递给对面被辣的流眼泪的女人，“慢点。”
杨帆感受着芥末冲脑的感觉，后知后觉自己当初为什么从旅行社辞职。
杨帆一口莽了清酒，看着对面的女人，“姐，你回来后什么打算？”
秦姚慢慢嚼着嘴里的食物，“不知道。”
杨帆歪着头看她，“还在这干吗？”
“你说旅行社？”
“嗯。”
秦姚摇头，“辞了。”
杨帆猛地一点头，“真就该辞，霍祁和那个什么婧婧，俩夫妻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俩夫妻，秦姚觉得这个描述有点好笑。不过她没反驳。
没吃两口，杨帆又放下筷子看着秦姚。秦姚喝了口酒，再抬头，一双火热的眼神正聚焦在她身上。
杨帆认真地开口：“姐，你什么时候有新安排了一定告诉我一声。”
“怎么了？”
杨帆耸耸肩，“没怎么，就是想知道知道你以后的计划。”顺便再看看我有没有机会再跟着你混。
秦姚咬着筷子，“有想法了再告诉你。”说完，她想了一下又问，“我要是去山区创业你也跟我去吗？”
杨帆沉默了。
“别开玩笑了姐，山区创什么业？倒卖石头？”
秦姚说：“山区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做，比如土特产什么的。”
杨帆摇摇手：“算了，那边离我家太远了，我爸妈不会同意的。”
秦姚点头。的确，上海家庭怎么会愿意自己的独生女往这么偏僻的地方跑？
幸好自己没爸妈，秦姚想。
菜一道道上来，两人零零碎碎又聊了两句，最后安静低头吃饭。
吃完饭，杨帆觉得没喝过瘾，可是又想着明天还要上班，她顿了两秒，最后买了几罐啤酒，拉着秦姚去了公园。
入了冬的天气，晚上气温很低。公园里稀稀拉拉跑过几个夜跑的人，穿着单薄的瑜伽服，“看着都冷。”杨帆猛喝了一口啤酒说。
两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秦姚双腿盘着靠在椅背，杨帆握着啤酒罐，翘着二郎腿，仰着头喝完了一瓶。
秦姚想着这人压力居然大到这种程度，想劝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劝起。最后杨帆喝完两罐，秦姚终于拉下了她准备拿第三瓶的手。
“你是没吃饱吗？”秦姚疑惑。
杨帆吸了口鼻涕，冲着秦姚打了个酒嗝，然后收回不安分的手，“我苦啊姐！”
秦姚安慰性的拍拍女人的手。
接着又是半个小时的吐苦水，从工作，说到生活，最后聊到对象。
“我妈明明知道我最近工作上的压力不小，还老是催我找对象，搞的我上班受气，下班还要被骂。”
秦姚拉开一瓶啤酒，“忍忍就过去了。”
杨帆轻哼了一声，“想找男人还找不到吗？我现在一喊，男的排队到我面前求婚。”
醉了，秦姚觉得这女人是醉了。
杨帆说完，又开了一瓶酒，“姐，你这次出去是不是有对象了？”
秦姚一顿，嘴里的酒慢慢下喉。
“谁跟你说的？”
杨帆砸吧砸吧嘴，说：“就那个什么婧婧呗，问我知不知道你男朋友。”女人说着微眯上眼，一脸不可置信，“男朋友？这玩意儿我从来没在你这听到过。我跟她说你没有，她还说我骗她，再也不联系我了。”
“我！？”杨帆委屈地想流泪。
秦姚挑眉，看着旁边激动地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自己心情的女人，心里五味杂陈。
杨帆回过神，“你是不是有对象了？”
秦姚喝着酒，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怎么不说话，你默认了！”
秦姚这才转过头看着她，“看你怎么理解了。”
“？”
秦姚一口喝完手中的啤酒，起身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说有也行，说没有也没错。
这复杂的关系，没人能给它下一个定论。尤其是在经历这么多以后，疑惑的不仅有自己，还有他。
那晚，秦姚没有仔细解释。
将喝的走路东倒西歪的扬帆送回去后，女人下了楼。
沿着寂静的苏州河，沿着五彩的霓虹灯，她安静地走回了家。
秦姚习惯了给自己留条退路，就在和霍祁搭伙做生意的时候，她知道自己不能信任这个花花公子，这类人向来无事不起早。
可她又舍弃不了，没人能舍弃得了钱。她只能抓住一点男人从前‘偷奸犯科’的证据，当做自己螳臂挡车的小筹码。
能不能全身而退她不知道，至少心里会踏实一些。
可以前是这么想，现在却不是。
或者说是没必要了。
比起不爱，更难受的是什么？
是连情绪波动都没有，是连继续相处下去的欲望都不再。
霍祁拿着文件夹走了，走前仍旧说着希望秦姚再考虑考虑是否要辞职，秦姚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没回答。
直到门口的响动传来，秦姚回过神，再一看去，屋里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空旷的房间回荡着电视机吵闹的声音，秦姚转头，玻璃窗外，是上海老城区温馨的夜景。
霓虹灯之下，街上来来往往都是人群，离她那么近，那么远。
看着熟悉的街景，女人走了神。
秦姚刚来上海的那年，是带着些兴奋的。毕竟才从香港回来，选择给自己打工，毫无疑问，东部里，上海是最优的选择。
回来的第二年，遇见霍祁的第一年，秦姚也不知道怎么就选择了做旅游业。是一个在东部没多少人做的行业，乍一听起来，和那些高端的产业完全搭不上边，甚至也和女人从前在香港从事的行业沾不上干系。没经验没资源，初期，霍祁和魏源都不看好。
问秦姚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只说国内这么好的风景，不宣传一下实在可惜。
后来做起来了，大家也都接受了，才说好像也可以，看起来也不错，至少能带薪去很多地方。
秦姚看着风景，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转过头拿起一看，是程月问平安的消息。
秦姚嘴角轻轻一勾，报了个平安过去。
接着，秦姚给杨帆发去了消息，放下手机，她去浴室吹头发。
再等她从浴室里出来，杨帆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秦姚将头发绑起来，捞过手机倒在沙发上给女人回过去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秦姚听到了对面吵吵闹闹的声音，杨帆好像是刚从公司里出来，周围充斥着高跟鞋的哒哒声。
两人沉默了很久。
杨帆奇怪：“没信号？怎么没人说话？”
秦姚笑说：“有信号。”
电梯到站，杨帆从里面挤出来，急急忙忙往外面安静一点的地方走。
“不急。”秦姚拿着电话说，“我等着。”
杨帆穿过人群，骂骂咧咧走到楼下的花台处，“什么破公司，才来一个月不到就让加班，金贵的。”
秦姚在手机里安慰，“年底了，是要忙一些。”
杨帆这才回过神，“回来了？”
秦姚默默嗯了一声。
“山上好玩儿吗？”
秦姚一顿，“好玩儿。”
杨帆轻哼一声，想说什么，许久又没了言语。
“在哪儿呢？”
“家里。”
“刚回来？”
“嗯，才洗了个澡洗了个头。”
“出来。”
“去哪儿？”
“少废话。”
杨帆没有多的话，挂了电话后，立马给秦姚发了一家日料店的地址过来。秦姚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就在不远的街口，她又想起今天一整天没怎么吃饭，顿了两秒后，女人换了身衣服走出了门。
出了门打上车，没到十分钟就到了。
秦姚到地方的时候，杨帆还没来。
室外太冷，女人等了两分钟，最后直接进了门。
店里很幽静，顾客也不多，服务员知道没预约后，左拐右拐领着秦姚去了一个包间。
秦姚坐在隔间里刚喝了两杯茶，唰地一下，木门被人使劲推开。杨帆提着包，脱了鞋就风风火火踏进来。
“慢点儿。”秦姚放下杯子说。
杨帆将包扔到角落，直接席地而坐，拿起秦姚的杯子灌了口水。
“你可终于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憋了多少的话要跟你吐槽。”
秦姚拿过自己的杯子又倒满水递给她，“急什么。”
服务员刚好走过来，秦姚顺手点了两个贵一点的刺身套餐，问杨帆要吃什么，她只说来两壶清酒。
“怎么？想喝酒了？”
杨帆握着杯子，“你说呢？我恨不能喝死过去，好让我离那个弱智主管远一点。”
秦姚一笑，将菜单递回去，“就这些了。”
人一走，杨帆这才打开了话匣子。
从入职的时候被刁难，再到被处心积虑偶遇那个婧婧。她的职业生涯就在这短短的十几天里面大起大落，让人叹为观止。
秦姚坐在对面，喝着茶，安静听着。
“你说是不是，年前的那笔账单明明不是我在跟，我这才入职多久，他就让我想办法解决？”杨帆说着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怎么不让我干脆把公司的昨年下半年的窟窿全填了算了，最好楼道也我去扫，饭也我去做，天天背着他上下班。”
秦姚没忍住笑出声，放下杯子，“哪个人？你以前认识吗？”
“认识个屁，我的朋友圈能有这种烂人？”
秦姚想了想，说：“他很明显在为难你。”
杨帆无奈一点头，“是吧，我前两天和其他同事聊天，她们也这么说。不过不是因为他和我有什么恩怨，主要是这男的就喜欢针对新来的，觉得新来的不好管，喜欢一上来就来个下马威。”
“像个太监一样，说话尖着个嗓子，听得我浑身难受。还下马威，普通话都说不明白，瘪三样，我迟早得教训教训他。”
说着，菜刚好上来了，秦姚拿起一双筷子递给对面的女人，
“口气这么大，怎么教训？”
杨帆没回答，她闷闷吐一口气，夹起一大块三文鱼放入嘴中。
芥末和酱油在口腔中混合，味道不错，但是太辣了。
秦姚拿起杯子倒了杯酒递给对面被辣的流眼泪的女人，“慢点。”
杨帆感受着芥末冲脑的感觉，后知后觉自己当初为什么从旅行社辞职。
杨帆一口莽了清酒，看着对面的女人，“姐，你回来后什么打算？”
秦姚慢慢嚼着嘴里的食物，“不知道。”
杨帆歪着头看她，“还在这干吗？”
“你说旅行社？”
“嗯。”
秦姚摇头，“辞了。”
杨帆猛地一点头，“真就该辞，霍祁和那个什么婧婧，俩夫妻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俩夫妻，秦姚觉得这个描述有点好笑。不过她没反驳。
没吃两口，杨帆又放下筷子看着秦姚。秦姚喝了口酒，再抬头，一双火热的眼神正聚焦在她身上。
杨帆认真地开口：“姐，你什么时候有新安排了一定告诉我一声。”
“怎么了？”
杨帆耸耸肩，“没怎么，就是想知道知道你以后的计划。”顺便再看看我有没有机会再跟着你混。
秦姚咬着筷子，“有想法了再告诉你。”说完，她想了一下又问，“我要是去山区创业你也跟我去吗？”
杨帆沉默了。
“别开玩笑了姐，山区创什么业？倒卖石头？”
秦姚说：“山区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做，比如土特产什么的。”
杨帆摇摇手：“算了，那边离我家太远了，我爸妈不会同意的。”
秦姚点头。的确，上海家庭怎么会愿意自己的独生女往这么偏僻的地方跑？
幸好自己没爸妈，秦姚想。
菜一道道上来，两人零零碎碎又聊了两句，最后安静低头吃饭。
吃完饭，杨帆觉得没喝过瘾，可是又想着明天还要上班，她顿了两秒，最后买了几罐啤酒，拉着秦姚去了公园。
入了冬的天气，晚上气温很低。公园里稀稀拉拉跑过几个夜跑的人，穿着单薄的瑜伽服，“看着都冷。”杨帆猛喝了一口啤酒说。
两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秦姚双腿盘着靠在椅背，杨帆握着啤酒罐，翘着二郎腿，仰着头喝完了一瓶。
秦姚想着这人压力居然大到这种程度，想劝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劝起。最后杨帆喝完两罐，秦姚终于拉下了她准备拿第三瓶的手。
“你是没吃饱吗？”秦姚疑惑。
杨帆吸了口鼻涕，冲着秦姚打了个酒嗝，然后收回不安分的手，“我苦啊姐！”
秦姚安慰性的拍拍女人的手。
接着又是半个小时的吐苦水，从工作，说到生活，最后聊到对象。
“我妈明明知道我最近工作上的压力不小，还老是催我找对象，搞的我上班受气，下班还要被骂。”
秦姚拉开一瓶啤酒，“忍忍就过去了。”
杨帆轻哼了一声，“想找男人还找不到吗？我现在一喊，男的排队到我面前求婚。”
醉了，秦姚觉得这女人是醉了。
杨帆说完，又开了一瓶酒，“姐，你这次出去是不是有对象了？”
秦姚一顿，嘴里的酒慢慢下喉。
“谁跟你说的？”
杨帆砸吧砸吧嘴，说：“就那个什么婧婧呗，问我知不知道你男朋友。”女人说着微眯上眼，一脸不可置信，“男朋友？这玩意儿我从来没在你这听到过。我跟她说你没有，她还说我骗她，再也不联系我了。”
“我！？”杨帆委屈地想流泪。
秦姚挑眉，看着旁边激动地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自己心情的女人，心里五味杂陈。
杨帆回过神，“你是不是有对象了？”
秦姚喝着酒，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怎么不说话，你默认了！”
秦姚这才转过头看着她，“看你怎么理解了。”
“？”
秦姚一口喝完手中的啤酒，起身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说有也行，说没有也没错。
这复杂的关系，没人能给它下一个定论。尤其是在经历这么多以后，疑惑的不仅有自己，还有他。
那晚，秦姚没有仔细解释。
将喝的走路东倒西歪的扬帆送回去后，女人下了楼。
沿着寂静的苏州河，沿着五彩的霓虹灯，她安静地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