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那不至于，这证明你挺会伺候人的。”小树精给宁枝一个赞许。
只是这个赞许，赞得人有些许不舒服。
“对了，你能开花的吧！”宁枝想到给律则的许诺。
“不开。”小树精懒洋洋地说，撇眼看到宁枝惊恐的表情，担心自己小命不保，又补了一句：“一般情况下不开，除非给我特殊养料，我才会开花。”
“要仙丹灵药啊？”宁枝不耐烦地问。
“那倒不用，你只需每天给我浇灌一杯露水”
宁枝边笑边从怀里掏出乾坤袋，慢慢解开绳结打开袋口，对树精说：“来，小早早，从哪来就回哪去吧！”
“行啊！”草草说罢踏着小碎步走到宁枝手边。
宁枝还纳闷这小树精怎么会如此听话。
只见草草从小树冠中抽出一条像藤蔓一样的触角，发着轻微的绿光。
触角慢慢延伸，寻到宁枝的小手指后迅速缠绕上去。
绿光跳动，一股暖流从宁枝的小手指直抵心脏。
绿光逐渐减弱，草草也睁开双眼，俏皮地说：“好啦，现在你是我的主人啦，我现在可以自由出入你的乾坤袋了。”
“谁同意做你主人的！”宁枝反驳道。
草草嗤之以鼻，解释刚才已经与宁枝结契。
由于宁枝法力低微，一般很难收服高级精怪为自己所用，除非有精怪自愿与之结契。
草草为了自由也是豁得出去，因为若是结契的宿主仙逝，被结契的精怪也将随主消失。
宁枝这幅身板一看就是容易挂的主。
但宁枝不这么想，宁枝只觉得自己被安排得莫名其妙的。
结契是吧？
法力低微是吧？
“我命令你在花盆里好好生根发芽再开花结果，没开花不许离开花盆！”宁枝对着草草一顿言语输出。
草草小眼球瞪得圆溜溜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花盆里走，然后还把自己下半截埋进土里。
看着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宁枝拍了拍手上的土，嘚瑟地说了一句：“我还治不了你了还！”
定在花盆里的草草一直嚷嚷让宁枝放他出去，宁枝没搭理。
自顾自地说：“明天找师尊学一下怎么让人闭嘴的符咒。”
草草自觉地安静下来。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每天都会先起来跟草草吵上一架，再去学习。
甚至忘了找一位女修来顶大师姐的位置这事。
律则也是见门中无女修确实不妥，便挑了个日子去律之门口挑一个女修过来陪宁枝。
宁枝一听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兴奋地问：“师尊，是不是这个大师姐由我来选？”
律则看她开心的样子，梨涡都快成一条缝了，只好点头同意。
早餐都吃多了几碗。
其实，不该贪吃的。
律则得知宁枝还不会御剑之术，只好带着她一起御剑。
刚升到半空，宁枝就抱着律则不撒手，时不时喊慢点，时不时喊太高了，最后终于忍不住，抱着律则的腰求降到地面。
虽然宁枝是自己的弟子，但是这样抱着确实有失体统，律则只好降到地面。
一到地面，宁枝东倒西歪地乱转想找块空地吐。
律则以为宁枝是被吓着了，伸手把宁枝固定在自己的手臂下。
噗！
宁枝把今天早上吃的早餐全数吐在了律则的洁白的道衣之上。
这可真是……史诗级的……灾难！
难为情、尴尬、委屈，各种情绪在宁枝脸上，糅杂出一张苦脸。
宁枝也不会净衣术也不敢上手帮律则清理，现在就算是晕倒也无济于事，一双水眼快要喷出泪水之时，律则自己施净衣术将自己全身上下清理干净。
“你还是先回安湖峰吧，为师自己去便可。”律则宽慰道。
宁枝倒是想回，可是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关键是她得亲自去找一个年轻、貌美、温柔、可人的大师姐来做自己的师娘才行，这件事必须亲自办。
“师尊，您前几天不是还教我“道在于坚持”吗？我决定走路去律之长老那。”宁枝拍着胸脯说。
“你确定？”律则问。
那不然呢，飞不能飞，闪又不会闪现，只用靠自己的两条腿创造奇迹了。
但宁枝仍故作坚定地回答是。
一个时辰后。
“师尊，同样是两条腿，为什么你走路那么轻松我走路快要累死了？”宁枝气喘吁吁地问。
“凝神聚气，气清则神闲，身体自然就轻。”律则神识将口诀传给宁枝。
宁枝原地领悟半炷香的时间便学会运气。
“你领悟力可算上乘，为何功力如此低微。”律则问。
总不能说故意不学吧，宁枝小脑筋一转，立马拍马屁道：“因为以前没有遇到师尊呀！
律则笑笑不说话，径直往前走去。
宁枝学会运气后，确实有助于行路，爬山也不费力气，正当宁枝开始嘚瑟的时候，前方的悬崖峭壁把宁枝定在原地。
宁枝恐高。
可这上山的后半段路全是在悬崖峭壁上凿出来的石梯，石梯窄得只容一人可行，虽有护栏但却不高还是木质的，这几百年的风吹日晒估计是内朽了。
还没踏上石梯宁枝已经双腿打颤。
“师……师……师……尊……！”宁枝慌得说话打结，结结巴巴央求道：“我们换一条路吧！”
“步行的话唯有此路。”律则站在宁枝身后，看着眼前颤抖的背影，忍着笑意回答。
“那要不咱御剑吧，我吐的也差不多了，应该不会再吐的。”宁枝心一狠，横竖都是在高空，还不如来一个快点的，大不了闭上眼睛死命抱着律则就行。
“不可，你刚才也说过，“道在于坚持”，走吧，坚持走下去，为师陪你。”律则越过宁枝，率先踏上石梯。
看着步履轻飘的律则，走到石梯拐弯处，律则像是飘在空中。
山风吹来，律则的长发与浅蓝色的道袍下摆，随着风如杨柳般在空中摇曳。
帅吧！宁枝，前面有帅哥，别看左边的山不就行了，你死盯着帅哥看就行啦！
宁枝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深吸几口气，抬头再看一眼律则，左脚勇敢地踏上石梯。
一踏上去，山风不合时宜的吹向宁枝，宁枝摇摇晃晃中胆都快被吓破了，左手完全不敢去碰旁边的扶手，只好死死抠住右边山体凸出的石块，然后把右脚并上第一阶台阶。
宁枝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快要从皮肤下炸出来了。
闭着眼睛，半蹲身子，手抓岩壁，口念二十四字宣传口号 “富强……”
每念一个词上一个台阶。
念到平等二字时，裙摆被自己给踩住，死死动弹不得。
“师尊！救命啊！我被鬼上身了，我身子动不了了！啊啊啊！”宁枝大声哭喊着。
律则摇了摇头，信步来到宁枝身边。
轻轻把踩着的裙摆从宁枝脚下扯出来，温声说道：“可以了，继续走吧。”
看到律则在眼前，脚又可以动，宁枝往前猛扑到律则身上，死死抱着不松手。
“师尊，我害怕！我不要什么大师姐了，我想了想，我自己做大师姐也可以的！求求你了，带我回去吧！”宁枝一把鼻涕一把眼睛地哭诉着。
“别怕，我扶着你，你迈腿就行。”律则任宁枝如何哭，都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事是自己要求做的，路是自己要求走的，山也是自己要求爬的。
于是，宁枝放开律则扶着她的手，直接双手撑地，开启真正的爬山姿势。
你还别说，脸贴石梯近就看不到悬崖的高度了。
口中有口号，心中无悬崖，宁枝爬得也起劲来。
“你嘴里嘟囔着什么？”律则好奇地问。
宁枝不抬头，大声地说：“我没入仙门前，我怕鬼的时候，我娘教我的。”
“哦？”律则疑惑，因为入室弟子们的名册及他们的入门前后的经历都有详看，宁枝的娘难产而亡，何来教导一说。
“师尊，您挡到我爬山了。”宁枝看着眼睛这一双洁白道靴，大声说道。
律则只好往前走，回去再细问。
两人一个走着一个爬着的到达山顶。
安全到达山顶，宁枝终于可以直起身子。
山顶建有两座两层飞檐斗拱楼阁，前小后大一前一后并立在山顶平坦之处。
“律之长老的住所这么小的吗？”宁枝不解地问。
律则温笑道：“你往右边走走。”
宁枝将信将疑，往山顶右边走了走。
原来后面还有一座山被在座大的楼给挡住了。
后面的山巍峨雄武，与宁枝所处的小山连接飘浮在半空中，大大小小的宫观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各处。
宁枝瘫软在地，两眼无神地说道：“一刀捅死我算了！”
“坚持，再走几步可达，道便可成。”律则继续宽慰。
律则不去做心理辅导可惜了，宁枝暗骂。
无奈地爬起身，跟着律则继续走。
“嘶！”今天的宁枝一直在倒吸一口凉气，终于真正体会到喝真正意义上的喝西北的感觉。
“师尊，这哪里才几步，我根本看不到转弯后面的路了！”宁枝吓得回头抓住律则的袖子，使劲的喊道：“而且这也太陡了吧，都快成九十……”宁枝忍住没有那个度字说出来，咽了一下口水继续道：“都快成直的木梯了！”
“不对啊！怎么下山扶手都没有了！！！”宁枝抗议。
“我要去掌门那里告状，为什么修这么窄的山路，这是人走的路吗？”宁枝噼里啪啦地说一堆
今天不知多少次被宁枝逗笑了，律则笑着说：“确实不是给人走的，因为凡人进不来这里，门内弟子一般都会选择御剑飞行。”说完看着宁枝没有任何反驳之话，又补充一句：“你该好好反省为何不修习御剑之术。”
“好，我学学学，我明天就学，可是现在这么难，我怎么下山啊？”宁枝知道自己不该顶撞师尊，开始萎靡起来。
“不难，你刚才怎么上来的，可以继续怎么下去。”律则冷言道。
下就下，宁枝撅着屁股，脚在下手在上地反着往下爬。
只是现在是盲爬，因为不知道脚踩的是台阶还是踩空。
宁枝每次下脚都得踩实了才敢下另一只脚，下山明显变慢很多。
关键是二十四字口号也管不了多少用。
宁枝内心一边埋怨门派抠门一边埋怨师尊不带自己飞，没承想，脚下一空踩到了石梯拐角处空的地方。
脚下没有踩到实物，身体开始后仰，宁枝整个人慌神，双手开始想抓着石壁上的石块。
什么都没抓住，脚下一空。
宁枝掉下悬崖。
就在整个人失重掉下去那一刻，宁枝看到律则一直冷眼看着自己，没有要救自己的意思，心凉了半截。
一瞬间腰封中闪出无数道白光，将宁枝紧紧缠绕着，停在半空中。
是月华护甲。
不一会宁枝身体又随着护甲一起缓缓向上升。
律则伸手控制着月华护甲，将宁枝缓缓放在石梯之上。
走下石梯来到宁枝来前才解开月华的防护。
看着眼前冷眼面对自己的师尊，宁枝轻声说了一句“师尊，我讨厌你。”便昏倒在律则怀里。
只是这个赞许，赞得人有些许不舒服。
“对了，你能开花的吧！”宁枝想到给律则的许诺。
“不开。”小树精懒洋洋地说，撇眼看到宁枝惊恐的表情，担心自己小命不保，又补了一句：“一般情况下不开，除非给我特殊养料，我才会开花。”
“要仙丹灵药啊？”宁枝不耐烦地问。
“那倒不用，你只需每天给我浇灌一杯露水”
宁枝边笑边从怀里掏出乾坤袋，慢慢解开绳结打开袋口，对树精说：“来，小早早，从哪来就回哪去吧！”
“行啊！”草草说罢踏着小碎步走到宁枝手边。
宁枝还纳闷这小树精怎么会如此听话。
只见草草从小树冠中抽出一条像藤蔓一样的触角，发着轻微的绿光。
触角慢慢延伸，寻到宁枝的小手指后迅速缠绕上去。
绿光跳动，一股暖流从宁枝的小手指直抵心脏。
绿光逐渐减弱，草草也睁开双眼，俏皮地说：“好啦，现在你是我的主人啦，我现在可以自由出入你的乾坤袋了。”
“谁同意做你主人的！”宁枝反驳道。
草草嗤之以鼻，解释刚才已经与宁枝结契。
由于宁枝法力低微，一般很难收服高级精怪为自己所用，除非有精怪自愿与之结契。
草草为了自由也是豁得出去，因为若是结契的宿主仙逝，被结契的精怪也将随主消失。
宁枝这幅身板一看就是容易挂的主。
但宁枝不这么想，宁枝只觉得自己被安排得莫名其妙的。
结契是吧？
法力低微是吧？
“我命令你在花盆里好好生根发芽再开花结果，没开花不许离开花盆！”宁枝对着草草一顿言语输出。
草草小眼球瞪得圆溜溜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花盆里走，然后还把自己下半截埋进土里。
看着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宁枝拍了拍手上的土，嘚瑟地说了一句：“我还治不了你了还！”
定在花盆里的草草一直嚷嚷让宁枝放他出去，宁枝没搭理。
自顾自地说：“明天找师尊学一下怎么让人闭嘴的符咒。”
草草自觉地安静下来。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每天都会先起来跟草草吵上一架，再去学习。
甚至忘了找一位女修来顶大师姐的位置这事。
律则也是见门中无女修确实不妥，便挑了个日子去律之门口挑一个女修过来陪宁枝。
宁枝一听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兴奋地问：“师尊，是不是这个大师姐由我来选？”
律则看她开心的样子，梨涡都快成一条缝了，只好点头同意。
早餐都吃多了几碗。
其实，不该贪吃的。
律则得知宁枝还不会御剑之术，只好带着她一起御剑。
刚升到半空，宁枝就抱着律则不撒手，时不时喊慢点，时不时喊太高了，最后终于忍不住，抱着律则的腰求降到地面。
虽然宁枝是自己的弟子，但是这样抱着确实有失体统，律则只好降到地面。
一到地面，宁枝东倒西歪地乱转想找块空地吐。
律则以为宁枝是被吓着了，伸手把宁枝固定在自己的手臂下。
噗！
宁枝把今天早上吃的早餐全数吐在了律则的洁白的道衣之上。
这可真是……史诗级的……灾难！
难为情、尴尬、委屈，各种情绪在宁枝脸上，糅杂出一张苦脸。
宁枝也不会净衣术也不敢上手帮律则清理，现在就算是晕倒也无济于事，一双水眼快要喷出泪水之时，律则自己施净衣术将自己全身上下清理干净。
“你还是先回安湖峰吧，为师自己去便可。”律则宽慰道。
宁枝倒是想回，可是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关键是她得亲自去找一个年轻、貌美、温柔、可人的大师姐来做自己的师娘才行，这件事必须亲自办。
“师尊，您前几天不是还教我“道在于坚持”吗？我决定走路去律之长老那。”宁枝拍着胸脯说。
“你确定？”律则问。
那不然呢，飞不能飞，闪又不会闪现，只用靠自己的两条腿创造奇迹了。
但宁枝仍故作坚定地回答是。
一个时辰后。
“师尊，同样是两条腿，为什么你走路那么轻松我走路快要累死了？”宁枝气喘吁吁地问。
“凝神聚气，气清则神闲，身体自然就轻。”律则神识将口诀传给宁枝。
宁枝原地领悟半炷香的时间便学会运气。
“你领悟力可算上乘，为何功力如此低微。”律则问。
总不能说故意不学吧，宁枝小脑筋一转，立马拍马屁道：“因为以前没有遇到师尊呀！
律则笑笑不说话，径直往前走去。
宁枝学会运气后，确实有助于行路，爬山也不费力气，正当宁枝开始嘚瑟的时候，前方的悬崖峭壁把宁枝定在原地。
宁枝恐高。
可这上山的后半段路全是在悬崖峭壁上凿出来的石梯，石梯窄得只容一人可行，虽有护栏但却不高还是木质的，这几百年的风吹日晒估计是内朽了。
还没踏上石梯宁枝已经双腿打颤。
“师……师……师……尊……！”宁枝慌得说话打结，结结巴巴央求道：“我们换一条路吧！”
“步行的话唯有此路。”律则站在宁枝身后，看着眼前颤抖的背影，忍着笑意回答。
“那要不咱御剑吧，我吐的也差不多了，应该不会再吐的。”宁枝心一狠，横竖都是在高空，还不如来一个快点的，大不了闭上眼睛死命抱着律则就行。
“不可，你刚才也说过，“道在于坚持”，走吧，坚持走下去，为师陪你。”律则越过宁枝，率先踏上石梯。
看着步履轻飘的律则，走到石梯拐弯处，律则像是飘在空中。
山风吹来，律则的长发与浅蓝色的道袍下摆，随着风如杨柳般在空中摇曳。
帅吧！宁枝，前面有帅哥，别看左边的山不就行了，你死盯着帅哥看就行啦！
宁枝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深吸几口气，抬头再看一眼律则，左脚勇敢地踏上石梯。
一踏上去，山风不合时宜的吹向宁枝，宁枝摇摇晃晃中胆都快被吓破了，左手完全不敢去碰旁边的扶手，只好死死抠住右边山体凸出的石块，然后把右脚并上第一阶台阶。
宁枝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快要从皮肤下炸出来了。
闭着眼睛，半蹲身子，手抓岩壁，口念二十四字宣传口号 “富强……”
每念一个词上一个台阶。
念到平等二字时，裙摆被自己给踩住，死死动弹不得。
“师尊！救命啊！我被鬼上身了，我身子动不了了！啊啊啊！”宁枝大声哭喊着。
律则摇了摇头，信步来到宁枝身边。
轻轻把踩着的裙摆从宁枝脚下扯出来，温声说道：“可以了，继续走吧。”
看到律则在眼前，脚又可以动，宁枝往前猛扑到律则身上，死死抱着不松手。
“师尊，我害怕！我不要什么大师姐了，我想了想，我自己做大师姐也可以的！求求你了，带我回去吧！”宁枝一把鼻涕一把眼睛地哭诉着。
“别怕，我扶着你，你迈腿就行。”律则任宁枝如何哭，都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事是自己要求做的，路是自己要求走的，山也是自己要求爬的。
于是，宁枝放开律则扶着她的手，直接双手撑地，开启真正的爬山姿势。
你还别说，脸贴石梯近就看不到悬崖的高度了。
口中有口号，心中无悬崖，宁枝爬得也起劲来。
“你嘴里嘟囔着什么？”律则好奇地问。
宁枝不抬头，大声地说：“我没入仙门前，我怕鬼的时候，我娘教我的。”
“哦？”律则疑惑，因为入室弟子们的名册及他们的入门前后的经历都有详看，宁枝的娘难产而亡，何来教导一说。
“师尊，您挡到我爬山了。”宁枝看着眼睛这一双洁白道靴，大声说道。
律则只好往前走，回去再细问。
两人一个走着一个爬着的到达山顶。
安全到达山顶，宁枝终于可以直起身子。
山顶建有两座两层飞檐斗拱楼阁，前小后大一前一后并立在山顶平坦之处。
“律之长老的住所这么小的吗？”宁枝不解地问。
律则温笑道：“你往右边走走。”
宁枝将信将疑，往山顶右边走了走。
原来后面还有一座山被在座大的楼给挡住了。
后面的山巍峨雄武，与宁枝所处的小山连接飘浮在半空中，大大小小的宫观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各处。
宁枝瘫软在地，两眼无神地说道：“一刀捅死我算了！”
“坚持，再走几步可达，道便可成。”律则继续宽慰。
律则不去做心理辅导可惜了，宁枝暗骂。
无奈地爬起身，跟着律则继续走。
“嘶！”今天的宁枝一直在倒吸一口凉气，终于真正体会到喝真正意义上的喝西北的感觉。
“师尊，这哪里才几步，我根本看不到转弯后面的路了！”宁枝吓得回头抓住律则的袖子，使劲的喊道：“而且这也太陡了吧，都快成九十……”宁枝忍住没有那个度字说出来，咽了一下口水继续道：“都快成直的木梯了！”
“不对啊！怎么下山扶手都没有了！！！”宁枝抗议。
“我要去掌门那里告状，为什么修这么窄的山路，这是人走的路吗？”宁枝噼里啪啦地说一堆
今天不知多少次被宁枝逗笑了，律则笑着说：“确实不是给人走的，因为凡人进不来这里，门内弟子一般都会选择御剑飞行。”说完看着宁枝没有任何反驳之话，又补充一句：“你该好好反省为何不修习御剑之术。”
“好，我学学学，我明天就学，可是现在这么难，我怎么下山啊？”宁枝知道自己不该顶撞师尊，开始萎靡起来。
“不难，你刚才怎么上来的，可以继续怎么下去。”律则冷言道。
下就下，宁枝撅着屁股，脚在下手在上地反着往下爬。
只是现在是盲爬，因为不知道脚踩的是台阶还是踩空。
宁枝每次下脚都得踩实了才敢下另一只脚，下山明显变慢很多。
关键是二十四字口号也管不了多少用。
宁枝内心一边埋怨门派抠门一边埋怨师尊不带自己飞，没承想，脚下一空踩到了石梯拐角处空的地方。
脚下没有踩到实物，身体开始后仰，宁枝整个人慌神，双手开始想抓着石壁上的石块。
什么都没抓住，脚下一空。
宁枝掉下悬崖。
就在整个人失重掉下去那一刻，宁枝看到律则一直冷眼看着自己，没有要救自己的意思，心凉了半截。
一瞬间腰封中闪出无数道白光，将宁枝紧紧缠绕着，停在半空中。
是月华护甲。
不一会宁枝身体又随着护甲一起缓缓向上升。
律则伸手控制着月华护甲，将宁枝缓缓放在石梯之上。
走下石梯来到宁枝来前才解开月华的防护。
看着眼前冷眼面对自己的师尊，宁枝轻声说了一句“师尊，我讨厌你。”便昏倒在律则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