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
（78）
如果放在过去，来自东方的少女会用什么样的方式迎接他？
她会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头顶上的水流涌现想说的话的同时，还会飞快地蹦跶出其他的小心思。跟马尼戈特对吵时，如果说不过他，还会鼓着嘴，一副气到内伤的模样。
算算时间，应该就是从那次重伤苏醒后，才慢慢发生变化的。如此想来，从小到大一直对他冷言冷语的塞拉，正是在前往德尔斐神殿的前段时间，突然一反常态地对他柔声细语起来，叮嘱了许多许多。拥有预知能力的巫女，想必早早看透了一切，或许她以强硬态度带着袁思枫前往德尔斐神殿，就是为了这般结局。
那，凌云溪呢？
倘若说塞拉知道自己会死在那天，换来一个转世的神明，那她为什么要带着凌云溪，或者说，赛奇为什么要让凌云溪跟随前往？
没有握着肩带的手紧握成拳，手腕上的绷带不断渗出点点血迹，常人无法忍受的疼痛对阿斯普洛斯来说，倒像是强制清醒的灵丹妙药。他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教皇殿，心中推演起了无数条可能性，可不管是哪种，那些断掉的线索无不一指向了教皇。
连带着一些被他忽视很久，甚至可以追溯到童年往昔的点点滴滴，在此刻统统涌入脑海之中。
阿斯普洛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忽然遥遥听见远方有人正呼唤着他的名字，他拉了下肩膀上滑落的背带，站在台阶上停下脚步，回头看去的同时，不着痕迹地将伤口藏在了风衣袖子里。独属于射手座圣衣的金色翅膀沐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青年的笑意一如当年二人初见，显得背光站着的阿斯普洛斯愈发寂寥。
“你刚从训练场回来吗？”他神色淡淡。
希绪弗斯似乎没听出他话中的疏离，自顾自笑道：“是啊，训练场新来了几个小孩，蛮不错的，你下次也可以去看看。”
“好。”
“你是要去见教皇大人吗？我们一起怎么样？正好聊会儿天，我们好久没这样聊过了。”希绪弗斯快步跟他并肩走在一起，阿斯普洛斯不自然地拢了拢袖子，倒也不是为了掩饰伤口，只是觉得这番行径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为了不让场面变得冷清，他犹豫了一下，提起了袁思枫身上的变化。
“诶，你跟袁小姐不是更熟一些嘛？”迎着阿斯普洛斯疑惑的目光，希绪弗斯一脸坦然道：“袁小姐来圣域就出了三次任务，其中两次都跟你一块。”
“那倒确实。”
“你是觉得她进步的太快了吗？”
“……算是吧。”
“她还是个小姑娘，死里逃生回来，变化大一些也很正常。”
意料之中的回答，阿斯普洛斯随口敷衍了一下，好在希绪弗斯没觉有他，二人一路聊着聊着，来到了教皇殿。
如果放在过去，来自东方的少女会用什么样的方式迎接他？
她会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头顶上的水流涌现想说的话的同时，还会飞快地蹦跶出其他的小心思。跟马尼戈特对吵时，如果说不过他，还会鼓着嘴，一副气到内伤的模样。
算算时间，应该就是从那次重伤苏醒后，才慢慢发生变化的。如此想来，从小到大一直对他冷言冷语的塞拉，正是在前往德尔斐神殿的前段时间，突然一反常态地对他柔声细语起来，叮嘱了许多许多。拥有预知能力的巫女，想必早早看透了一切，或许她以强硬态度带着袁思枫前往德尔斐神殿，就是为了这般结局。
那，凌云溪呢？
倘若说塞拉知道自己会死在那天，换来一个转世的神明，那她为什么要带着凌云溪，或者说，赛奇为什么要让凌云溪跟随前往？
没有握着肩带的手紧握成拳，手腕上的绷带不断渗出点点血迹，常人无法忍受的疼痛对阿斯普洛斯来说，倒像是强制清醒的灵丹妙药。他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教皇殿，心中推演起了无数条可能性，可不管是哪种，那些断掉的线索无不一指向了教皇。
连带着一些被他忽视很久，甚至可以追溯到童年往昔的点点滴滴，在此刻统统涌入脑海之中。
阿斯普洛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忽然遥遥听见远方有人正呼唤着他的名字，他拉了下肩膀上滑落的背带，站在台阶上停下脚步，回头看去的同时，不着痕迹地将伤口藏在了风衣袖子里。独属于射手座圣衣的金色翅膀沐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青年的笑意一如当年二人初见，显得背光站着的阿斯普洛斯愈发寂寥。
“你刚从训练场回来吗？”他神色淡淡。
希绪弗斯似乎没听出他话中的疏离，自顾自笑道：“是啊，训练场新来了几个小孩，蛮不错的，你下次也可以去看看。”
“好。”
“你是要去见教皇大人吗？我们一起怎么样？正好聊会儿天，我们好久没这样聊过了。”希绪弗斯快步跟他并肩走在一起，阿斯普洛斯不自然地拢了拢袖子，倒也不是为了掩饰伤口，只是觉得这番行径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为了不让场面变得冷清，他犹豫了一下，提起了袁思枫身上的变化。
“诶，你跟袁小姐不是更熟一些嘛？”迎着阿斯普洛斯疑惑的目光，希绪弗斯一脸坦然道：“袁小姐来圣域就出了三次任务，其中两次都跟你一块。”
“那倒确实。”
“你是觉得她进步的太快了吗？”
“……算是吧。”
“她还是个小姑娘，死里逃生回来，变化大一些也很正常。”
意料之中的回答，阿斯普洛斯随口敷衍了一下，好在希绪弗斯没觉有他，二人一路聊着聊着，来到了教皇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