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菀繄拿着一袋银子在墙角几个乞丐眼前一晃，几小乞丐闻着味就醒了。
伸手一够，只见眼前的人身子一闪直接扑空，当真从美梦掉进现实。
“不是，我说大人，您别逗我们呀。”
宋菀繄把钱袋放在手里掂了掂，挑眉道：“哥几个，帮我个忙，这些全归你们。”
小乞丐嘿嘿一笑，立刻应下：“好好好。”话音刚落就被旁边年长的乞丐打了头：“多少次了不长记性！”转头疑狐地问，“你先说说，什么忙？杀人放火我们可不干。”
宋菀繄慢慢蹲下靠近他们，嘴角一笑：“不杀人，不放火。演戏会吗？”
……
她在书店逛了大半圈也没找见传说中的任何一部作品，她看着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顾客忍不住问：“老板，咱是这最大的书铺？”
“哎我说，不是我夸海口，只要是市面上有的书，这里没有找不到的。方圆几十里，你就打听去吧，找不出第二家。”
“我瞧着也是，您这生意这么好，来来往往的人就没见停过。”
书铺老板被宋菀繄夸的更是骄傲，就连下巴仰的也高了几分。
“不过啊，您这店铺太大也误事。”宋菀繄走过去，拿起柜台上的笔写了几个字，“我家老爷吩咐我买本书，我这半天也没看着，要不劳烦您帮忙给找找？”
“没问题。”老板爽快答应，“我一般不给人找书，这书都是按照编号排好的，我这铺子一天进进出出这么多人，我要是一个个给找那得伺候到猴年马月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是是。”宋菀繄随口迎合。
“不过今天瞧你这姑娘嘴甜，我就给你找找。”
“嘿嘿多谢老板！”
书铺老板悠悠拿起手上的纸条，眯着老花眼一瞧，和蔼可亲的面容登时变得铁面无情。
“在下不才，自幼识得几个字，可姑娘写得这个名字我却不认得。”
他将手上的纸一挥，宋菀繄手急眼快接住：“老板，你先别急啊。我是远地来的，口干舌燥的还没来得及歇息，不如老板请我喝杯茶？”
老板脸色渐渐缓和：“姑娘要喝什么茶？”
宋莞繄贱兮兮挑眉：“自然是人人乐道的'不茶 '。”
老板微微吸了口气，快速走到门口将正在营业的牌子摘下，关闭大门，然后走至书架旁，将摆放的盆摘向右拧动，接着听到一声巨响，墙上的两排书架自动分开，露出一道暗门。
老板朝宋莞繄招手：“来。”
宋莞繄随着他进入一个隐蔽的房间，里面的书籍比外面还多，琳琅满目，数不胜数。
宋莞繄盯着供桌上的人像颇感疑惑，摸着下巴问：“老板，这做生意的人大多供奉关二爷，您供的是哪位？好像从没见过。”
老板弯腰从箱子里翻书，闻言抬头看了一眼供桌上的画像，嘿嘿笑了两声：“不知道了吧，我供的可是汴京城所有书铺的财神爷！”
“这财神爷看起来还很年轻啊。怎么不供在外面？在这里面岂不折煞了神仙？”
“欸，此言差矣。这位仙儿呀是里仙，见不得光。”
宋莞繄觉得怪极了，正要开口，老板恰好打断了她的话。
他从木箱里直起身子，拿出一书，看了看编号说道：“梁山好汉系列实在太热，每次出刊都瞬间售空。这是去年腊月份的那刊，就剩一本了，你看看还要不要？你家老爷若不嫌弃，我给你按半价。”
“要。”她立刻应下，画像的事也没再问，毕竟她还有正事在身，付过钱后就匆匆离了店铺。
刚一出书铺就被一群乞丐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抢着说：“姑娘，事都办好了！”
宋莞繄环顾四周，将几人拉至角落里才开口：“在哪？”
小乞丐只是伸手，也不说话。宋莞繄无奈先给了他一半的钱，他立刻喜笑颜开：“女的我们给关在后街破庙里了。男的在豆腐店对面那个卖伞的小摊那块，估计现在正找人呢。”
宋莞繄把匕首往腰间一插，蓄势待发，忽然回头怀疑的问：“你确定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放心。是他，跑不了。小木头上个月去偷东西见过那人的画像。”
宋莞繄点点头，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几人顺着小巷子的高墙偷偷往前走，没走两步，小乞丐就喊：“是他！就是他！蓝衣服那个！”
宋莞繄眯了眯眼睛仔细瞧，在看清男人面容的时候立刻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不是书铺老板供奉的那个仙家吗？！
宋莞繄大脑一瞬间涌入了好多东西，小/淫/书、画像、暗格、老板的表情……
当所有一切都重合，她整颗心变得就像钢铁一样坚硬，眼神也变得狠戾起来。她大手一挥，吩咐那几个小乞丐冲过去。
“上！先揍一顿再说。”
接着她看到街上的路人全都惊呼着四散而去，然后是一个男人不解的质问，最后是嗷嗷惨叫。
一刻钟后，站在不远处的女人一挥手，这场暴揍才得以停止。
躺在地上的男人浑身酸痛，他蜷缩着身子，用被揍的乌眼青的余光看到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走来，然后俯下身子。
他下意识大喊：“好汉饶命！”
然后他的耳边却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兰陵笑笑生，你可让我好找。”
接着，腰间的匕首出鞘，在午日的阳光下闪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什么笑笑生，没听说过。”男人捂着脸，一脸狼狈。
“不认识是吗？”宋莞繄拿着刀子在手上把玩，“不说实话，你可就遭老罪喽！”
见男人开始变得犹豫，宋莞繄笑着说：“今儿抓来的那个小娘子花容月貌的甚至漂亮，我哥还没娶妻，不如带回去给我做嫂子。”
话音刚落，男子直接把挡在脸上的手拿下来，扯着脖子怒喊道：“你们把卿云怎么样了！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宋莞繄点点头：“所以这回认识兰陵笑笑生了吗？”
“认识又怎么样！你到底想做什么？”男子气呼呼的，白净的脸上除了乌眼青还有些红，整体看起来有些好笑。
“早说实话不就完了吗。”
……
“相公！”
宋莞繄将他带到后街，门子瞬间被踹开，屋里的女人在看到门口的人时，立刻飞奔而来。两人相拥而抱，女人在他怀里哭哭啼啼的，梨花带雨惹人怜。
“奴家也不知道怎么了，奴家就像往常一样卖伞，突然被人带到了这里，吓死奴家了，奴家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相公了……”
“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女人摇摇头。
宋莞繄双手抱胸在一旁看着，第一次感到到了扮演坏人的乐趣。
“放心，吓唬吓唬你，这样的美人儿，我也舍不得下手呢。”
兰陵笑笑生低头安慰道：“卿云别怕，你先回家，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可是……”
“放心。”
女人虽然担忧，但是又不愿违背男人的意愿，看了眼宋莞繄，最终还是若有所思的离去了。
宋莞繄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啧啧嘴：“可惜这么好看的美人当不成嫂子啦。”
兰陵笑笑生没见过这么无赖的女人，瞬间气得脸通红：“你到底想做什么？”
“既然写了那么多不堪入目的东西，就早该想到有这么一天。”宋菀繄把怀里那本书拿出来丢到他身上，“说，为什么给我们梁山造谣污蔑？”
/
宋莞繄骑马一路北上，春日融融的风擦着她脸颊而过，她手握着缰绳，眼睛有些失神的盯着前路，一路野花幽芳也无暇顾及，此刻她的心里乱极了。
“所以你是为了给娘子治病才……用这种方法赚钱的？”
“大夫都说卿云活不过两年，我不信。当年杨贵妃都能起死回生，卿云一生向善又差在哪里？我是没有唐玄宗拥有整个天下的本事，但治病无非要金钱和人脉。所以我要赚很多钱！我要花所有钱买最贵的药！寻找天下最厉害的神医！我偏不信这世上有治不好的病！”
铿锵的余音震动着她的耳膜，宋莞繄沉默了，末了，她抬眼望了望庙宇里破百落满蜘蛛网的佛像，无奈道：“当着神明我便信你这次，日后若得知你骗我，梁山自会派人来杀你。”
兰陵笑笑生摇摇头：“若卿云的病能治好，我死又何妨？若没能治好，我自然也会随她而去。”
听这意思，反正横竖都不想活了呗。是真是假她不知道，反正初见时的那句“好汉饶命”她现在都记忆犹新。
宋莞繄默默给他一个大白眼。
“我们梁山有位神医，名叫安道全，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你若是真心想要救你娘子，便来梁山找他。不过能不能完整的回来就不一定了，你得罪的人不止我一个，其他人……可不是都像我这么好说话的。”
“不怕死的话就来。还有。”宋莞繄站起来整顿衣裳，打算离开，“以后不要再写这些东西了。凭你的才识写些正经的东西也照样赚钱。”
“可是……”
宋莞繄忍无可忍，回身直接照着他另外一只眼睛咣当一拳：“可是什么可是！你娘子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我在梁山私下里都被传成什么样了！”
“可是……”
宋莞繄举拳：“你再说！”
兰陵笑笑生捂着脸后退几步，快速说道：“可是最新一章昨天已经连夜发出去了！”
“什么？你简直——”
“你可别全都怨我！你们梁山的人私下给我送情报时不也是为了钱吗！要不我怎么知道你和你先生有一腿？”
……
几个小乞丐在门外贴耳朵，随着屋里男人的一声惨叫，几个人顿时心惊肉跳：“嘶——这娘们出手这么重啊！”
“嘘！少说两句，一会惨叫的就是你了。”
……
回忆至此，宋莞繄叹了口气，将脸上的面纱一扯，随手扬到空中随风而去。不远处，便是梁山大门。
而此时此刻，吴用走进宋莞繄的房间，四顾不见人，却见桌上放着一本书，余光一扫，像是新买的模样，便随手拿了起来。
伸手一够，只见眼前的人身子一闪直接扑空，当真从美梦掉进现实。
“不是，我说大人，您别逗我们呀。”
宋菀繄把钱袋放在手里掂了掂，挑眉道：“哥几个，帮我个忙，这些全归你们。”
小乞丐嘿嘿一笑，立刻应下：“好好好。”话音刚落就被旁边年长的乞丐打了头：“多少次了不长记性！”转头疑狐地问，“你先说说，什么忙？杀人放火我们可不干。”
宋菀繄慢慢蹲下靠近他们，嘴角一笑：“不杀人，不放火。演戏会吗？”
……
她在书店逛了大半圈也没找见传说中的任何一部作品，她看着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顾客忍不住问：“老板，咱是这最大的书铺？”
“哎我说，不是我夸海口，只要是市面上有的书，这里没有找不到的。方圆几十里，你就打听去吧，找不出第二家。”
“我瞧着也是，您这生意这么好，来来往往的人就没见停过。”
书铺老板被宋菀繄夸的更是骄傲，就连下巴仰的也高了几分。
“不过啊，您这店铺太大也误事。”宋菀繄走过去，拿起柜台上的笔写了几个字，“我家老爷吩咐我买本书，我这半天也没看着，要不劳烦您帮忙给找找？”
“没问题。”老板爽快答应，“我一般不给人找书，这书都是按照编号排好的，我这铺子一天进进出出这么多人，我要是一个个给找那得伺候到猴年马月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是是。”宋菀繄随口迎合。
“不过今天瞧你这姑娘嘴甜，我就给你找找。”
“嘿嘿多谢老板！”
书铺老板悠悠拿起手上的纸条，眯着老花眼一瞧，和蔼可亲的面容登时变得铁面无情。
“在下不才，自幼识得几个字，可姑娘写得这个名字我却不认得。”
他将手上的纸一挥，宋菀繄手急眼快接住：“老板，你先别急啊。我是远地来的，口干舌燥的还没来得及歇息，不如老板请我喝杯茶？”
老板脸色渐渐缓和：“姑娘要喝什么茶？”
宋莞繄贱兮兮挑眉：“自然是人人乐道的'不茶 '。”
老板微微吸了口气，快速走到门口将正在营业的牌子摘下，关闭大门，然后走至书架旁，将摆放的盆摘向右拧动，接着听到一声巨响，墙上的两排书架自动分开，露出一道暗门。
老板朝宋莞繄招手：“来。”
宋莞繄随着他进入一个隐蔽的房间，里面的书籍比外面还多，琳琅满目，数不胜数。
宋莞繄盯着供桌上的人像颇感疑惑，摸着下巴问：“老板，这做生意的人大多供奉关二爷，您供的是哪位？好像从没见过。”
老板弯腰从箱子里翻书，闻言抬头看了一眼供桌上的画像，嘿嘿笑了两声：“不知道了吧，我供的可是汴京城所有书铺的财神爷！”
“这财神爷看起来还很年轻啊。怎么不供在外面？在这里面岂不折煞了神仙？”
“欸，此言差矣。这位仙儿呀是里仙，见不得光。”
宋莞繄觉得怪极了，正要开口，老板恰好打断了她的话。
他从木箱里直起身子，拿出一书，看了看编号说道：“梁山好汉系列实在太热，每次出刊都瞬间售空。这是去年腊月份的那刊，就剩一本了，你看看还要不要？你家老爷若不嫌弃，我给你按半价。”
“要。”她立刻应下，画像的事也没再问，毕竟她还有正事在身，付过钱后就匆匆离了店铺。
刚一出书铺就被一群乞丐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抢着说：“姑娘，事都办好了！”
宋莞繄环顾四周，将几人拉至角落里才开口：“在哪？”
小乞丐只是伸手，也不说话。宋莞繄无奈先给了他一半的钱，他立刻喜笑颜开：“女的我们给关在后街破庙里了。男的在豆腐店对面那个卖伞的小摊那块，估计现在正找人呢。”
宋莞繄把匕首往腰间一插，蓄势待发，忽然回头怀疑的问：“你确定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放心。是他，跑不了。小木头上个月去偷东西见过那人的画像。”
宋莞繄点点头，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几人顺着小巷子的高墙偷偷往前走，没走两步，小乞丐就喊：“是他！就是他！蓝衣服那个！”
宋莞繄眯了眯眼睛仔细瞧，在看清男人面容的时候立刻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不是书铺老板供奉的那个仙家吗？！
宋莞繄大脑一瞬间涌入了好多东西，小/淫/书、画像、暗格、老板的表情……
当所有一切都重合，她整颗心变得就像钢铁一样坚硬，眼神也变得狠戾起来。她大手一挥，吩咐那几个小乞丐冲过去。
“上！先揍一顿再说。”
接着她看到街上的路人全都惊呼着四散而去，然后是一个男人不解的质问，最后是嗷嗷惨叫。
一刻钟后，站在不远处的女人一挥手，这场暴揍才得以停止。
躺在地上的男人浑身酸痛，他蜷缩着身子，用被揍的乌眼青的余光看到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走来，然后俯下身子。
他下意识大喊：“好汉饶命！”
然后他的耳边却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兰陵笑笑生，你可让我好找。”
接着，腰间的匕首出鞘，在午日的阳光下闪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什么笑笑生，没听说过。”男人捂着脸，一脸狼狈。
“不认识是吗？”宋莞繄拿着刀子在手上把玩，“不说实话，你可就遭老罪喽！”
见男人开始变得犹豫，宋莞繄笑着说：“今儿抓来的那个小娘子花容月貌的甚至漂亮，我哥还没娶妻，不如带回去给我做嫂子。”
话音刚落，男子直接把挡在脸上的手拿下来，扯着脖子怒喊道：“你们把卿云怎么样了！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宋莞繄点点头：“所以这回认识兰陵笑笑生了吗？”
“认识又怎么样！你到底想做什么？”男子气呼呼的，白净的脸上除了乌眼青还有些红，整体看起来有些好笑。
“早说实话不就完了吗。”
……
“相公！”
宋莞繄将他带到后街，门子瞬间被踹开，屋里的女人在看到门口的人时，立刻飞奔而来。两人相拥而抱，女人在他怀里哭哭啼啼的，梨花带雨惹人怜。
“奴家也不知道怎么了，奴家就像往常一样卖伞，突然被人带到了这里，吓死奴家了，奴家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相公了……”
“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女人摇摇头。
宋莞繄双手抱胸在一旁看着，第一次感到到了扮演坏人的乐趣。
“放心，吓唬吓唬你，这样的美人儿，我也舍不得下手呢。”
兰陵笑笑生低头安慰道：“卿云别怕，你先回家，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可是……”
“放心。”
女人虽然担忧，但是又不愿违背男人的意愿，看了眼宋莞繄，最终还是若有所思的离去了。
宋莞繄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啧啧嘴：“可惜这么好看的美人当不成嫂子啦。”
兰陵笑笑生没见过这么无赖的女人，瞬间气得脸通红：“你到底想做什么？”
“既然写了那么多不堪入目的东西，就早该想到有这么一天。”宋菀繄把怀里那本书拿出来丢到他身上，“说，为什么给我们梁山造谣污蔑？”
/
宋莞繄骑马一路北上，春日融融的风擦着她脸颊而过，她手握着缰绳，眼睛有些失神的盯着前路，一路野花幽芳也无暇顾及，此刻她的心里乱极了。
“所以你是为了给娘子治病才……用这种方法赚钱的？”
“大夫都说卿云活不过两年，我不信。当年杨贵妃都能起死回生，卿云一生向善又差在哪里？我是没有唐玄宗拥有整个天下的本事，但治病无非要金钱和人脉。所以我要赚很多钱！我要花所有钱买最贵的药！寻找天下最厉害的神医！我偏不信这世上有治不好的病！”
铿锵的余音震动着她的耳膜，宋莞繄沉默了，末了，她抬眼望了望庙宇里破百落满蜘蛛网的佛像，无奈道：“当着神明我便信你这次，日后若得知你骗我，梁山自会派人来杀你。”
兰陵笑笑生摇摇头：“若卿云的病能治好，我死又何妨？若没能治好，我自然也会随她而去。”
听这意思，反正横竖都不想活了呗。是真是假她不知道，反正初见时的那句“好汉饶命”她现在都记忆犹新。
宋莞繄默默给他一个大白眼。
“我们梁山有位神医，名叫安道全，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你若是真心想要救你娘子，便来梁山找他。不过能不能完整的回来就不一定了，你得罪的人不止我一个，其他人……可不是都像我这么好说话的。”
“不怕死的话就来。还有。”宋莞繄站起来整顿衣裳，打算离开，“以后不要再写这些东西了。凭你的才识写些正经的东西也照样赚钱。”
“可是……”
宋莞繄忍无可忍，回身直接照着他另外一只眼睛咣当一拳：“可是什么可是！你娘子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我在梁山私下里都被传成什么样了！”
“可是……”
宋莞繄举拳：“你再说！”
兰陵笑笑生捂着脸后退几步，快速说道：“可是最新一章昨天已经连夜发出去了！”
“什么？你简直——”
“你可别全都怨我！你们梁山的人私下给我送情报时不也是为了钱吗！要不我怎么知道你和你先生有一腿？”
……
几个小乞丐在门外贴耳朵，随着屋里男人的一声惨叫，几个人顿时心惊肉跳：“嘶——这娘们出手这么重啊！”
“嘘！少说两句，一会惨叫的就是你了。”
……
回忆至此，宋莞繄叹了口气，将脸上的面纱一扯，随手扬到空中随风而去。不远处，便是梁山大门。
而此时此刻，吴用走进宋莞繄的房间，四顾不见人，却见桌上放着一本书，余光一扫，像是新买的模样，便随手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