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回到图书馆，我解开了我的魔法。
“没想到啊，”我笑嘻嘻地说，“你们没有反抗诶。”
帕主任黑着脸说:“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安德洛同学，这个防护罩是由夸克族驶卷使和暗黑魔法共同构成的——我们可以从里面打破它，但如果是黑魔法从外面攻击，它会吸收对面的能量。”
我假装无辜地耸了耸肩，“那又怎样?”
“你说怎样?变出这种东西需要好多能量——”
“好了好了，”我无奈地说，“你们不要考虑考虑明天的事吗?”
谜亚星走过来站在我旁边，“你刚刚去做什么了?”
“一会儿再说。明天你们打开地下水道后，阴森会把所有人放回来，然后你们见机行事，尽量试一试抢海地司，好吗?”
焰王握紧拳头，“阴森她不可能放人！暗黑族的人怎么可能说话算话?”
“不，这次不一样，”我对他说，“这一次，是暗黑大帝的命令，她不敢不服从。”
“暗黑大帝?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要求阴森放人?”
“他不知道阴森手里有奈亚公主，阴森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如果放了那群人能让他得到更大的利益的话，他没有理由不同意。”
“可是就算他们现在答应了——”
“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他们没办法毁约的。”我很肯定，“你们要做的，是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保护帝蒂娜。”
艾瑞克皱起眉，“他们没办法毁约…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们?”
“这不是相信，而是我知道，就算他们毁约，我们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同样的，他们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你刚刚去找她谈判了是不是?”谜亚星笃定地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是。”
“代价呢?”艾格妮丝突然很认真地看着我，“代价是什么?”
“…什么?”
“你能那么确定他们明天的做法，为什么?你答应了他们什么?”
另外四个人也反应过来，死死地盯着我。
帕主任眼神复杂，我知道他猜到了——猜到那个他早就知道我总有一天会去做的事。
这种情况下打马虎眼应该不管用了。
我看着帕主任，“我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他移开目光，长长地叹了口气。
另外四个人面面相觑，我知道他们明白我的意思，只是一时不愿意接受。
“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直白地看着他们想说话又说不出来的样子，“我早就不属于这里了。”
他们知道在这样的事情上，我不可能采取任何人的意见。
“明天的事，不需要计划，因为未知量太多了，”我平静地说，“有计划反而会阻碍思考，所以，随机应变吧。”
我伸出手，看着谜亚星，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才把手搭上来。
然后…艾格妮丝，焰王，艾瑞克，帕主任。
六个人当中，只有我是面带微笑的。
晚上，我独自坐在昨天和帝蒂娜说话的那个角落里，看着窗外的月亮。
爷爷曾经告诉过我，由于暗黑大帝的生命构成过于复杂，所以星光刃对他不起作用。
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要天天看着瑟尔利，忍住使用星光刃的欲望。
现在还不行…必须等他们完全打败暗黑大帝，不再和暗黑族有什么战争的时候，我才能出手。
一个人在能够预判自己死期的时候，胆量会有所增加。走向死亡的过程里，奈亚公主会有所畏惧，是因为她会害怕自己在完成使命以前，被迫牺牲。而我不存在这种忧虑，因为就算中途化为尘埃，从起点到中点，我也应该做过一些什么了。
只是那时候，我应该不是我，仅此而已。
在漆黑的图书馆角落，依稀的一个人影出现在我面前。
“安蒂…”
“我就知道是你，除了你，没有人能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找到我。”
谜亚星低下头笑笑，“你从小就喜欢角落。”
他在我旁边坐下，我的下巴刚刚到他的肩膀——站立的时候也是。
“你来干什么?”
“你再回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跟你呆一会儿都不行?”
“好吧，不过，你可是明天会参与很多战争的智之星，不需要休息休息吗?”
“不差这么一会儿…我敢打赌艾格妮丝过一会儿就会来找你的，然后我就把时间给你们了。”
“干嘛啊你们，”我开玩笑地说，“你们萌骑士，不应该是看惯生死离别的吗?”
“你不一样。”谜亚星轻声说，“安蒂，你对我的意义等同于家人。”
“我们出生在这个动荡的时代，有些事情，只能接受。”我在黑暗中弯起嘴角，“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
“让萌骑士和部分师长以外的人认为你是真正的暗黑族人?”
“你怎么知道?”
“这就是你说要自己下的那步棋，对吗?你早就算好了这一步，对吗?”
“对。自然而然，才不会有所怀疑。与其让他们知道真相后去欺骗别人，不如一开始就只放出我们想要的那个标准答案。”
他轻笑的声音里有一丝低落。
“可是答案真的标准吗…好，我答应你，但是——记住，我永远都在这里等你回来。”
“我会尽量……让你等到。”
如他所料，没过多久艾格妮丝找到了这里，谜亚星主动离开了。
“干什么，”我戏谑地看着她，“见我最后一面?你们真是…”
“你在说什么傻话?”她坐在谜亚星刚刚的位置上。
“我刚刚跟谜亚星也说过了，萌骑士——或者说几百年来的夸克族，对于分别这种事，不应该是习以为常的吗?”
“你一定要这样做吗?”
我转过头看着一片黑暗的前方，“你又在说什么傻话?”我加重了“你”字，“都决定过了，怎么，明天你不会临时藏起月之星的驶卷使吧?”
“什么啊…我才不会那么不理智。”她的声线本来就比较低，现在的声音比平时还要低一点，“只是，有你在，会让我们觉得很安心。”
“不太像你会说的话，不过确实是个不低的评价。离开夸克族这件事情，我已经拖很久了，原本…”我顿了顿，“…没什么。”
或许收到瑟尔利的信的时候，我就该答应他，那样的话，爷爷和外祖父就不会有事，我们对付司徒朗的道路也就不会那么坎坷，乌克娜娜不会消失，现在我就能用圣域寒冰和她的极冰之刃一起打败阴森……
“安蒂，你明天真的没事吗?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我回过神，笑嘻嘻地把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你呢，以后帮我开导开导帝蒂卡吧，别让他为了帝蒂娜做出什么傻事。”
第二天早上，我和帕主任走在最前面，四个萌骑士跟在我们身后。
我们停在了距离地下水道的封印最近的大厅，阴森和她的俘虏已经在那里了。
“阴森女公爵，开始吗?”
“当然。”
“你要他们解开封印，但十之星还在你手上。”
阴森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对欧趴说:“你，过去！”
欧趴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头上的枯叶印记，“这个要拿掉吧?”
“少废话，赶紧过去！”
“给他拿掉。”我冷冷地说。
阴森不情愿地一挥手，欧趴头上的印记不见了。
他快步走向我们，路过我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我用眼神示意他别说话。
帕主任看着阴森女公爵，对身后的人说:“萌骑士，给她看看你们的驶卷使。”
他们召唤了驶卷使，然后立刻收回。
我上前一步，“现在，开始我们的交易吧。阴森女公爵，解除你的魔法。”
她把所有人的枯叶印记解除了，那几个人全都看着我。
阴森欣赏着手里的海地司，“小丫头，现在开始你的承诺吧。”
“帕主任，带萌骑士解开封印。”
阴森冷哼一声，“没想到萌学园真的会有人用自己的灵魂和学校的安危，去换取几个普通——”
“不了解的事你就别插嘴！”焰王愤怒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他应该不满阴森很久了——尤其是她抓走欧趴之后。
“好了焰王，走吧。”
我们一起来到地下水道旁边，用阴森听不见的声音赶紧交流。
“安蒂，你想好了吗?”欧趴语速很快地说，“你确定你要在身上留下暗黑咒印——”
“他们不会给我下暗黑咒印的，”我暗自发动自己的驶卷使，“那是控制夸克族用的，现在它对我没有用，阴森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
“解开封印吧，现在。”
帕主任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次，然后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们——“萌骑士，请召唤你们的驶卷使。”
“月之星。”
“炎之星。”
“幻之星。”
“十之星。”
谜亚星召唤萌骑士驶卷使的动作做到一半，陷入纠结。
只要他张开手掌，智之星的驶卷使就会被召唤——此时他的手臂已经抬起，只是攥紧了拳头。
“不是说好的吗，谜亚星?”我轻声说。
他把盯着自己右手的目光移向我，“安蒂，我——”
“我十一岁生日的时候，你说过会答应我一个不管是什么都可以的要求，当时我没说，”我看着他的眼睛——就像三年前的那个凌晨三点看着乌拉拉一样，“现在，还算数吗?”
谜亚星咬着嘴唇闭上眼睛，几滴泪水从眼角流淌下来。
我没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他。
其他几个人也是一脸纠结地看着我。
我不需要你们关心，也不需要你们想念——我只希望你们平安。
几秒钟后，他睁开眼睛，慢慢张开手掌，微微颤抖的嘴角以惯有的弧度上扬着。
“智之星。”
我转向阴森女公爵面前的人，对她们施了一个无声的魔法，让所有人被包裹在一个水球里，飘在半空。
没错，就是谜亚星曾经怕的那个。
阴森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我就是想让她反应不上来。
“光速浪击！”
“海地司给我——啊！”
海地司从她手里被弹了出来，我一把接住它。
被魔法打中的阴森发现海地司没了以后，眼里充满惊恐。
此时帕主任已经用五芒星魔法阵成功地解开封印了。
“枯萎术！”
我没多少力气再使用魔法了，只能转身躲过。
我把海地司交给帕主任，“交给肯豆基爷爷，你快点带那些人走。”
我控制着魔法，确认那些人的双脚接触地面后，我解开了魔法。
我们六个掩护帕主任、维多利亚老师和同学们安全离开后，失去海地司力量的阴森愤怒地看着我。
“你毁约——”
“我不记得我们的约定里提到了海地司。”我慢慢后退，和萌骑士站在一条直线上，悄声说:“我不行了，战场就交给你们了。”
“我们来吧。你没事吧?”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突然，一阵我听过无数次的惊悚笑声传了过来。
暗黑大帝和瑟尔利一起出现在了学校里——还有无数的暗黑小兵。
“没想到啊，”我笑嘻嘻地说，“你们没有反抗诶。”
帕主任黑着脸说:“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安德洛同学，这个防护罩是由夸克族驶卷使和暗黑魔法共同构成的——我们可以从里面打破它，但如果是黑魔法从外面攻击，它会吸收对面的能量。”
我假装无辜地耸了耸肩，“那又怎样?”
“你说怎样?变出这种东西需要好多能量——”
“好了好了，”我无奈地说，“你们不要考虑考虑明天的事吗?”
谜亚星走过来站在我旁边，“你刚刚去做什么了?”
“一会儿再说。明天你们打开地下水道后，阴森会把所有人放回来，然后你们见机行事，尽量试一试抢海地司，好吗?”
焰王握紧拳头，“阴森她不可能放人！暗黑族的人怎么可能说话算话?”
“不，这次不一样，”我对他说，“这一次，是暗黑大帝的命令，她不敢不服从。”
“暗黑大帝?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要求阴森放人?”
“他不知道阴森手里有奈亚公主，阴森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如果放了那群人能让他得到更大的利益的话，他没有理由不同意。”
“可是就算他们现在答应了——”
“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他们没办法毁约的。”我很肯定，“你们要做的，是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保护帝蒂娜。”
艾瑞克皱起眉，“他们没办法毁约…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们?”
“这不是相信，而是我知道，就算他们毁约，我们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同样的，他们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你刚刚去找她谈判了是不是?”谜亚星笃定地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是。”
“代价呢?”艾格妮丝突然很认真地看着我，“代价是什么?”
“…什么?”
“你能那么确定他们明天的做法，为什么?你答应了他们什么?”
另外四个人也反应过来，死死地盯着我。
帕主任眼神复杂，我知道他猜到了——猜到那个他早就知道我总有一天会去做的事。
这种情况下打马虎眼应该不管用了。
我看着帕主任，“我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他移开目光，长长地叹了口气。
另外四个人面面相觑，我知道他们明白我的意思，只是一时不愿意接受。
“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直白地看着他们想说话又说不出来的样子，“我早就不属于这里了。”
他们知道在这样的事情上，我不可能采取任何人的意见。
“明天的事，不需要计划，因为未知量太多了，”我平静地说，“有计划反而会阻碍思考，所以，随机应变吧。”
我伸出手，看着谜亚星，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才把手搭上来。
然后…艾格妮丝，焰王，艾瑞克，帕主任。
六个人当中，只有我是面带微笑的。
晚上，我独自坐在昨天和帝蒂娜说话的那个角落里，看着窗外的月亮。
爷爷曾经告诉过我，由于暗黑大帝的生命构成过于复杂，所以星光刃对他不起作用。
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要天天看着瑟尔利，忍住使用星光刃的欲望。
现在还不行…必须等他们完全打败暗黑大帝，不再和暗黑族有什么战争的时候，我才能出手。
一个人在能够预判自己死期的时候，胆量会有所增加。走向死亡的过程里，奈亚公主会有所畏惧，是因为她会害怕自己在完成使命以前，被迫牺牲。而我不存在这种忧虑，因为就算中途化为尘埃，从起点到中点，我也应该做过一些什么了。
只是那时候，我应该不是我，仅此而已。
在漆黑的图书馆角落，依稀的一个人影出现在我面前。
“安蒂…”
“我就知道是你，除了你，没有人能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找到我。”
谜亚星低下头笑笑，“你从小就喜欢角落。”
他在我旁边坐下，我的下巴刚刚到他的肩膀——站立的时候也是。
“你来干什么?”
“你再回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跟你呆一会儿都不行?”
“好吧，不过，你可是明天会参与很多战争的智之星，不需要休息休息吗?”
“不差这么一会儿…我敢打赌艾格妮丝过一会儿就会来找你的，然后我就把时间给你们了。”
“干嘛啊你们，”我开玩笑地说，“你们萌骑士，不应该是看惯生死离别的吗?”
“你不一样。”谜亚星轻声说，“安蒂，你对我的意义等同于家人。”
“我们出生在这个动荡的时代，有些事情，只能接受。”我在黑暗中弯起嘴角，“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
“让萌骑士和部分师长以外的人认为你是真正的暗黑族人?”
“你怎么知道?”
“这就是你说要自己下的那步棋，对吗?你早就算好了这一步，对吗?”
“对。自然而然，才不会有所怀疑。与其让他们知道真相后去欺骗别人，不如一开始就只放出我们想要的那个标准答案。”
他轻笑的声音里有一丝低落。
“可是答案真的标准吗…好，我答应你，但是——记住，我永远都在这里等你回来。”
“我会尽量……让你等到。”
如他所料，没过多久艾格妮丝找到了这里，谜亚星主动离开了。
“干什么，”我戏谑地看着她，“见我最后一面?你们真是…”
“你在说什么傻话?”她坐在谜亚星刚刚的位置上。
“我刚刚跟谜亚星也说过了，萌骑士——或者说几百年来的夸克族，对于分别这种事，不应该是习以为常的吗?”
“你一定要这样做吗?”
我转过头看着一片黑暗的前方，“你又在说什么傻话?”我加重了“你”字，“都决定过了，怎么，明天你不会临时藏起月之星的驶卷使吧?”
“什么啊…我才不会那么不理智。”她的声线本来就比较低，现在的声音比平时还要低一点，“只是，有你在，会让我们觉得很安心。”
“不太像你会说的话，不过确实是个不低的评价。离开夸克族这件事情，我已经拖很久了，原本…”我顿了顿，“…没什么。”
或许收到瑟尔利的信的时候，我就该答应他，那样的话，爷爷和外祖父就不会有事，我们对付司徒朗的道路也就不会那么坎坷，乌克娜娜不会消失，现在我就能用圣域寒冰和她的极冰之刃一起打败阴森……
“安蒂，你明天真的没事吗?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我回过神，笑嘻嘻地把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你呢，以后帮我开导开导帝蒂卡吧，别让他为了帝蒂娜做出什么傻事。”
第二天早上，我和帕主任走在最前面，四个萌骑士跟在我们身后。
我们停在了距离地下水道的封印最近的大厅，阴森和她的俘虏已经在那里了。
“阴森女公爵，开始吗?”
“当然。”
“你要他们解开封印，但十之星还在你手上。”
阴森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对欧趴说:“你，过去！”
欧趴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头上的枯叶印记，“这个要拿掉吧?”
“少废话，赶紧过去！”
“给他拿掉。”我冷冷地说。
阴森不情愿地一挥手，欧趴头上的印记不见了。
他快步走向我们，路过我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我用眼神示意他别说话。
帕主任看着阴森女公爵，对身后的人说:“萌骑士，给她看看你们的驶卷使。”
他们召唤了驶卷使，然后立刻收回。
我上前一步，“现在，开始我们的交易吧。阴森女公爵，解除你的魔法。”
她把所有人的枯叶印记解除了，那几个人全都看着我。
阴森欣赏着手里的海地司，“小丫头，现在开始你的承诺吧。”
“帕主任，带萌骑士解开封印。”
阴森冷哼一声，“没想到萌学园真的会有人用自己的灵魂和学校的安危，去换取几个普通——”
“不了解的事你就别插嘴！”焰王愤怒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他应该不满阴森很久了——尤其是她抓走欧趴之后。
“好了焰王，走吧。”
我们一起来到地下水道旁边，用阴森听不见的声音赶紧交流。
“安蒂，你想好了吗?”欧趴语速很快地说，“你确定你要在身上留下暗黑咒印——”
“他们不会给我下暗黑咒印的，”我暗自发动自己的驶卷使，“那是控制夸克族用的，现在它对我没有用，阴森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
“解开封印吧，现在。”
帕主任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次，然后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们——“萌骑士，请召唤你们的驶卷使。”
“月之星。”
“炎之星。”
“幻之星。”
“十之星。”
谜亚星召唤萌骑士驶卷使的动作做到一半，陷入纠结。
只要他张开手掌，智之星的驶卷使就会被召唤——此时他的手臂已经抬起，只是攥紧了拳头。
“不是说好的吗，谜亚星?”我轻声说。
他把盯着自己右手的目光移向我，“安蒂，我——”
“我十一岁生日的时候，你说过会答应我一个不管是什么都可以的要求，当时我没说，”我看着他的眼睛——就像三年前的那个凌晨三点看着乌拉拉一样，“现在，还算数吗?”
谜亚星咬着嘴唇闭上眼睛，几滴泪水从眼角流淌下来。
我没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他。
其他几个人也是一脸纠结地看着我。
我不需要你们关心，也不需要你们想念——我只希望你们平安。
几秒钟后，他睁开眼睛，慢慢张开手掌，微微颤抖的嘴角以惯有的弧度上扬着。
“智之星。”
我转向阴森女公爵面前的人，对她们施了一个无声的魔法，让所有人被包裹在一个水球里，飘在半空。
没错，就是谜亚星曾经怕的那个。
阴森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我就是想让她反应不上来。
“光速浪击！”
“海地司给我——啊！”
海地司从她手里被弹了出来，我一把接住它。
被魔法打中的阴森发现海地司没了以后，眼里充满惊恐。
此时帕主任已经用五芒星魔法阵成功地解开封印了。
“枯萎术！”
我没多少力气再使用魔法了，只能转身躲过。
我把海地司交给帕主任，“交给肯豆基爷爷，你快点带那些人走。”
我控制着魔法，确认那些人的双脚接触地面后，我解开了魔法。
我们六个掩护帕主任、维多利亚老师和同学们安全离开后，失去海地司力量的阴森愤怒地看着我。
“你毁约——”
“我不记得我们的约定里提到了海地司。”我慢慢后退，和萌骑士站在一条直线上，悄声说:“我不行了，战场就交给你们了。”
“我们来吧。你没事吧?”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突然，一阵我听过无数次的惊悚笑声传了过来。
暗黑大帝和瑟尔利一起出现在了学校里——还有无数的暗黑小兵。